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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呆侠-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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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也知道宣花散!”巫啸川微微有些吃惊。

    “这解药唐门是一定造不出来的吧!”

    “此言不假,只因宣花散不能算毒药,所以没有解药。”

    “宣花散不是毒药?!”古都尔吃了一惊。

    “没错!只能算迷药!”

    “当然了,我们并不是要买宣花散的解药,还是谈谈化功散的解药吧!”

    “化功散的解药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

    “价钱可以商量!”

    “没得商量!”

    “难道从未有人在唐门买到过化功散的解药吗?”

    “只有与化功散一起才能买到!”

    “价钱如何?”

    “别问价钱,开价再高,二位也不可能买到!”

    “为什么?”

    “化功散只卖给特定的客户,不卖散户。”

    “总得有个价钱嘛!”

    “十万两,一百人份!”

    “如果我出二十万两,也只买一百人份,不知门主可否行个方便?”邓关试探着说。

    “阁下就算出一百万两都不可能,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你这规矩就是死活不卖给我们,是这个意思吧?”

    “阁下要这么想,在下也没有办法!”

    “你这次来就是要我们死了这份心,趁早滚蛋,对不对?”

    “有这意思!此乃天府之国,却不是谁都能混得下去的!”

    “门主,我愿出三十万两,买一百人份解药,你愿不愿意?”其实邓关手上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只是想再一次试探他。果然,巫啸川还是毫无表情地摇着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巫门主,老夫觉得你还是见好就收,这比较不吃亏。”古都尔提醒道。

    “巫某从来说一不二!”

    “那你今天就不应该来!”

    “二位难道想留住巫某不成!”

    “巫门主严重了,既然门主口口声声要讲江湖规矩,我们自然不好勉强,买卖不成情义在嘛!”邓关道。

    “哼!看来二位还没弄明白在下的意思,在下与二位并无任何情义可讲!”

    古都尔虎视着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如此给脸不要脸的人他还是头一回遇到,“巫门主,你可以讲你的江湖规矩,我们也可以讲我们的江湖玩法,到时候还望门主能沉得住气,别打上门来兴师问罪。”

    “哼!阁下是要威胁巫某不成!”

    “年轻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会撞墙的!老夫仁至义尽,你可以回去了。”

    “就不打算请巫某喝一杯!”

    “老夫从不与毫无情义之人喝酒,请吧!”

    “哼!二位就细酌慢饮吧!巫某告辞!”说罢,他站起来,气呼呼地走了。

    “不送!”

    “老哥,刚才说得挺痛快,他死活不卖,总不能去抢吧!”

    “无知鼠辈,气死老夫!我们想个法子挖他墙角!”

    也就从这天开始,成都府突然出现一面大旗,上书六个大字:“找唐门,买解药!”

    在成都的大街小巷之中,随处都有人在议论着,“唐门门主真不是个东西,自己家财百万,唐门的兄弟吃不饱穿不暖,还得处处受气,在外头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死了还不如头狗!”

    “就上个月,他花了不下五万两银子在外边买姑娘,置办庄园,这些他夫人都蒙在鼓里呐!”

    “谁说不是呢!那个巫啸川本就是入赘唐家,而今鸠占鹊巢,翻脸不认人,就连唐门原来的故旧都得看他脸色行事。可怜唐家大小姐,就跟了这么个卑鄙小人。”

    “我还听说,人家出三十万两银子买他的解药,他愣是不卖,你想呀,什么样的解药要三十万两银子!他还好意思哭穷,无非是想囤积居奇,不顾门中兄弟死活!”

    “东城那一家最是悲惨,巫啸川说是去探望人家,看人家娘子长得漂亮,就、就,唉!真可怜,一尸两命呐!”

    “咳――!像巫啸川这样的东西,我算见得多了,口蜜腹剑、佛口蛇心,听说,上回唐门弟子死在中原,他非但不予救济,反而将人家全家杀绝。这叫什么来着?”

    “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对!就这么个意思!”

    “我还听说,有个唐门弟兄只因一不留神,出来的时候衣裳上挂了片什么叶子,他就说人家是想偷药材,将人家活活打死!”

    “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死在唐门里的人还少吗?你见过有几个活着出来的?就十月份,成都不就发生过一大三小全家投江自尽的悲惨事吗!那男主就是在唐门里做事的,至今杳无音讯。”

    “今年七月份,巫啸川花两万银子从京城运来三头梅花鹿,听说是给他挤奶喝的。手下弟兄全家自尽,他就如此花天酒地、穷奢极欲,简直人神共愤!”……

    短短二十来天,在成都府绝大多数人还不知道唐门是个什么门、巫啸川到底是谁的时候,他就已经臭名远扬了。其传播速度之快、范围之广、声名之臭,完全出乎其意料之外,击得他晕头转向、手足无措,毫无还手之力。他根本不在乎外边如何评价唐门,反正他也明白,在江湖之中,唐门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忌惮的是唐门里边的兄弟。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传言都是冲着他个人去的,有些自然是真的,作为一个隐秘很深的门派,对那些吃里爬外的家伙痛下杀手也在情理之中。至于乱花钱,有钱的人有几个不会这么干的,就这些破事,令其百口莫辩。如果门中弟子听了这些传言而心怀二心,以其一人之力,自然防不胜防,唐门百年来的规矩将被击得粉碎,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信也将分崩离析。更令其无所招架的是,后院的火起,他夫人整天逼问,“说!那狐狸精是谁?”他闺女也跟着瞎起哄,“爹!我二娘是哪个?”那些门中长老对他也是冷嘲热讽,“啊哈!门主,没看出来呀!”“深藏不露哇!”“水挺深的!”他觉得有必要跟门中弟兄解释一下。

    “众位兄弟都到齐啦!请坐!”巫啸川好像又瘦了,两个眼眶都是黑的,椅子都坐不稳,往一边斜着靠在扶手上。

    “门主!招我们回来有何要事?”本来一句平常的问话,在今天听来是如此的讽刺。

    “你们应该也都听说了吧!”

    “听说一些!”

    “这都是谣言!一定是有卑鄙小人在四处造谣中伤本门主,本门主希望,众兄弟与我还应如往常一样心无芥蒂,不为外人所蛊惑,离间我等兄弟之情。”

    “门主,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望门主示下!”

    “请讲!”

    “我唐门素来只论金钱,为什么有人愿意出三十万两银子,您也不愿意卖解药给他们?”

    “他们要的是化功散的解药,你说本门主能轻易答应他们吗?”

    “为什么就不能?”

    “当时本门主与中原两大门派签订契约,除了他们,谁也不能卖!这是江湖规矩,我们唐门要讲信义。”

    “他们买不到,如果动手硬抢,我们该如何应对?”

    “在川西,谅他们也没这胆!”

    “门主能有如此信心,自然更好!”

    “属下想请教门主,你是否知道这些传言都是谁干的?”

    “目前还不大好说!不过本门主总有一日会查清的。”

    “如此最好不过!请问门主,你是否在外边有别的女人?”

    “本门主岂会干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请问门主,你隔一段时间就去一趟蜀州,所为何事?”

    “此乃本门主私事!绝对与女人无关!”

    “既然与女人无关,为何不能当着众兄弟的面说出来?”

    “本门主有些事不希望门中兄弟掺和。”

    “为什么门主每次与外人交易都要背着众兄弟?”

    “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

    “门主口口声声说门中资金有困难,门主后花园之中的梅花鹿又是怎么来的?是不是花了两万银子从京城运来的?”

    “绝对不是!此乃成都知府赠予本门主。”

    “今年七月有条大船从东边而来,里边装的什么?”

    “装的药材!”

    “我唐门药材多从大理与西域转动,缘何千里迢迢走水路从东边而来,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这是从辽东来的药材!”

    “辽东并不产毒药!”

    “这是补药!”

    “门主的补药是否就是梅花鹿?”

    “当然不是!”

    “那就是人参!一大船人参!我唐门从来不做补药,为何要进这么多人参?这些人参目前存放何处?”

    “够啦!”巫啸川被问得头昏脑胀,不由得老羞成怒。

    “哼!门主休怪,众兄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

    “看来你们是被外边的传言洗脑啦!本门主以前对你们怎么样,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正因为如此,才要问个清楚明白!再说了,门主也没有说得这么好吧!”

    “你想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呢!新津那一家四十三口是你干的吧!还有沪州那一家十八口,这些可都是自家的兄弟,你就差将他们灭族了。”

    “他们吃里爬外,罪该如此!”

    “为什么他们都是跟着你出去后才吃里爬外?这里边会不会有别的什么情况?”
………………………………

第三五四节

    “大胆!我是门主!难道就没权力处理门中奸细吗?”

    “当然有这个权力,我们也是怕被你稀里糊涂处理掉,不得不谨慎行事。”

    “哼!你们莫非要造反不成!”

    “我等生是唐门的人,死是唐门的魂,我们只想为唐门贡献一切,但不能毫无价值!”

    “够了!本门主会给你们个交待的,退下!”

    “我等告辞!哼!”双方针尖对麦芒,弄得巫啸川一个头、两个大。非但什么都没解释清楚,反而把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给坐实了。

    邓关与古都尔反而显得非常清闲,成天就呆在锦官客栈里头吃吃喝喝。到了这个时候,离年关也就个把月时间了,他们的“买卖”也开始“兴隆”起来。不时有藏头露尾的人物裹得严严实实地前来卖东西。“二位,上等的鹤顶红,唐门独家配方,一百两!如何?”

    古都尔打开瓶塞拿手轻轻扇了点风,闻了一下,“味道果然纯正,乃不可多得之‘陈年佳酿’,可惜,分量不是很足。看在你我初次交易的份上,祖师爷,给他二百两!”

    “好咧!”邓关嘴里还塞着块牛肉,鼓着腮帮,从匣子里抽出两张百两银票递给他,“记住!要多拿解药!”

    “在下记住了,解药明天就有!告辞!”

    走了一个,立马又来一个,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小葫芦,“二位客官,纯正的孔雀胆解药,只要还没死透,保证起死回生,二百两。”

    “唐门的吗?”古都尔照旧扇点风闻了闻。其实他也未必全懂,大多只做个样子。

    “不是唐门的,敢在二位面前丢人现眼吗!”

    “嗯!好!祖师爷,给他二百五十两!”

    “多谢二位!”邓关将银票递给他,“记住!要多拿毒药!”

    “在下记住了!只因今日人多,不好下手,明白必有毒药送到。”

    “快过年了,抓紧点啊!”

    “在下明白!”

    这个刚走,又有一个偷偷摸摸地从后边翻墙进来了,从胳肢窝里掏出个小锦囊,缓缓打开来,露出里边一些干枯的叶子,有点不好意思,“二位爷,这是还魂草,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不知二位收么?”

    “还魂草!”邓关伸长了脑袋,抓了点闻了闻,又嚼了嚼,这可瞒不了他,“没错!的确是还魂草!你打算要多少银子?”

    “您就看着给呗!”看来这家伙多半不知行情。

    “这也就两钱而已,给你一百五十两,行不行?”

    “当然可以!”这家伙喜出望外地接过银票。

    “像这样名贵的药材,你有多少,我们要多少,要抓紧时间,快过年了,我们再过几天就回去了!”

    “小的一定抓紧时间!”

    ……

    “老哥,今天收获不少呐!”望着满满一小桌的坛坛罐罐,邓关喜出望外。

    “祖师爷呀!老夫跟着你永远都不会寂寞,这事多好玩呀!”古都尔喜上眉梢,“今天花去多少?”

    “将近三千两!”

    “看来这买卖还可以做个把月,估计能将唐门给搬空了。哎!你说巫啸川现在在干什么?”

    “他还能干什么!肯定在咬牙切齿,挥舞着拳头,噫呀!怎么少了这么多!”邓关边说边比划。

    “活该!竟然敢跟老夫说没情义!他还以为这些阴谋诡计就他们能想得出,这回让这小子长长记性。”

    “我敢跟你打赌,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们。”

    “老夫才不跟你赌呢,傻子都知道!他来了,再把这些东西卖给他,价钱翻倍!”古都尔一副守财奴的模样。

    “不行!起码得三倍!”

    “老夫都已经够黑心的了,你就不必与我争了吧!”

    “这些东西我们平分,你那一半加价一倍,我这一半加价三倍!”

    “不行!老夫的也要三倍价钱。哎!这傻子有这么傻吗?”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什么江湖规矩吗!他总不乐意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拿唐门的东西去批发零售吧!”

    “说的也是这么个理儿!看来他是注定要倒血霉了。”接下来七八天,天天有人来卖药,有毒药、有解药、也有药材,还有名贵香料。开始还只是小瓶小罐的拿,到了后边,有人扛着大缸、有人背着麻袋前来,很快就将小院的左厢房给堆得满满当当,花去银子七万八千余两。为此邓关特意雇了个行家前来验收,据粗略估计,这些东西行价高达二十八万两之多。尤其是从婆罗洲来的龙血,看着黑糊糊的,腥臭无比,价值无法估量。还有三斤龙涎香,就这东西在中原起码值三万两,被几百两银子就给买来了,捡破烂一样。

    “我彻底服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巫啸川黑着眼眶,又瘦了很多,下巴变得更尖了,嗓音有些嘶哑,衣裳也脏兮兮的,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药味,邓关还以为他被赶了出来。

    “哟!巫门主,你这是怎么啦?”古都尔乐不可支。

    “你们真够毒的!我唐门百年基业,几乎被你们一夜之间搬空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什么时候上你家搬东西啦!”邓关恼火地说。

    “行啦,行啦!我服输,你们赢了,你们高兴了吧!”

    “谁跟你赌输赢啦!”

    “你们还想干什么!是杀是剐,给个痛快!”

    “稀奇了,一进来就是一番摸不着头脑的废话,你是不是遇着难事啦!”

    “你别在老子面前装疯卖傻!”巫啸川猛地站起来,杀气腾腾地盯着邓关。

    邓关迎着他的目光,毫无惧色,“巫门主是想下毒呢、还是下毒呢、还是下毒呢?”邓关嘲弄地说。

    “把唐门的东西还给老子,老子满足你们的要求,行了吧?”

    “谁拿你唐门的东西了!”

    “为什么我唐门的药材会在你这儿?”

    “这是我们花银子买的!”

    “老子花银子再买回去,你们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你打算出多少银子?”

    “十万两!”他恶狠狠地伸出一个指头。

    “巫门主,你是行家,我们也是行家,你这个价钱我们也出得起。”

    “你们想要多少?”

    “行价!纹银二十八万两!你不跟我们讲情义,我们可以跟你讲点情义,一口价,二十五万两!外加两百人份的化功散解药。”古都尔纯粹想活活气死他。

    “哈哈哈哈!”巫啸川被气得大笑起来,“你要有命花才行!老――头!”

    “还是祖师爷刚才那句话,你是打算下毒呢、还是下毒呢、还是下毒呢?”古都尔捡句现成的。

    “巫门主,作为朋友,我还是得劝你一句,见好就收吧,你上哪儿找我们这样的主顾呢,一下子就给你减掉三万两银子!至于那化功散的解药嘛,你不炼也已经炼好了,只要有了这些药材,你还可以接着炼,再高价卖给别人,你还可以赚个大头。”邓关火上浇油。

    巫啸川几乎被气得吐血,手指着他俩,“你、你们,老天爷,你怎么偏偏让我碰上你们这两个奸商!吃人不吐骨头哇!”

    “别如此激动嘛!其实我们是很好说话的,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一口价,你给银子,货拿走,多爽快呀!”古都尔生怕气不死他。

    “你、你狠!老子认栽!老子不要了还不行吗!哼!”他一抹嘴角的白沫。

    “唉!你真不要啦?”古都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不要啦!”他吼道。

    “我们正好卖零的!”此言一出,明显地感到巫啸川身子一震,不过他还是走了。

    “放心!他会回来的!”邓关没觉得这有多严重。

    “他要万一不回来了呢!难道真的卖零的?”

    “除非他一回去就上吊自杀!”

    太子对苏泰和倒也并未为难,毕竟现在还没将他闺女弄到手,如果他没了,这祸就惹大了,别说当皇帝,怕是王爷都当不成了。所以,非但没将他投到东宫的黑牢里,反而大摆宴席,总得装出要娶妃子的样子,也顺便恢复了东宫的伙房。“苏先生,本宫的膳食还合口味否?”太子强装出一副笑脸,看起来好假好假。

    “草民谢殿下厚爱!”苏老爷站起来抱拳一礼。

    “先生不必多礼,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草民愚昧!”

    “苏先生难道不知道吗!先生就要成为太子殿下的泰山大人啦!太子殿下荣登大宝,先生就是国丈,到时候下官还得多多仰仗国丈大人呢!”太子师道。

    “殿下不以草民闺女身份卑下为耻,草民谢殿下恩德!草民替小女谢过殿下!”

    “不必多礼!今日只叙欢愉之情,还望先生不要那么多繁文缛节才是!”

    “殿下所言极是!草民遵旨!”

    “此番颖昌赈灾,多亏了先生才渡过难关,本宫替颖昌百姓谢过先生。”太子阴阴地说。

    他如果想阴老奸巨滑的苏泰和,未免太嫩了些。他立马知道太子想知道什么,“殿下过誉了!此乃秦王殿下之功,与草民无任何干系!”

    “若无先生那四十万两银子,秦王岂能如此顺利?”太子已经开始强硬起来。

    苏泰和神情自若,“殿下深居宫中,有些小事不知就理也情有可原。”他故意只说一半。

    “哦!难道先生还别的说辞?”太子此言一出,苏泰和全都明白了,他只用了三言两语就将太子的黑心给掏了出来。

    “这四十万两银子之事,草民有必要向殿下说明。当初是秦王殿下用二十船颖昌特产换来的。”

    “颖昌大灾之年还有特产不成?”太子分明有些恼怒。

    “哈哈!在外人看来一文不值的东西,在秦王殿下眼里就是金银财宝,颖昌虽然历经灾荒,粮食绝收,不过山上的酸枣却是大丰收,秦王殿下用十八船酸枣外加两大船生丝,换回了二十条大船的粮食布匹与药材。”

    “十八船酸枣,两船生丝能值四十万两吗?”太子师道。

    “自然值不了这么多!顶多只换回了二十五万两的东西,另外十五万两乃草民动员江南富商捐赠灾区百姓的。”他这话无疑告诉了太子这一干人等,自己身后可不是什么靠山都没有,还有江南富商呢,他这靠山,就连皇帝都头疼。

    气氛有些沉闷,卫申图一看苗头不对,忙举起酒杯,“先生为灾区百姓殚精竭虑,下官感佩万分,下官敬先生一杯。”

    太子猛醒过来,“对!本宫理当敬先生一杯!”

    “殿下客气!大人客气!秦王殿下才是灾区百姓的福星,草民只是在最后才知晓颖昌发了大灾。”

    “素闻先生金口玉言、说一不二,可别有所隐瞒才是呀!”太子师半真半假地说。

    “草民岂敢!”他明白,只有在太子面前将秦王捧到九天之上,让其方寸大乱,才有乱中取胜的机会,自己的闺女怎么都不可能嫁给这个狠毒的太子,为了她,激怒太子将自己一刀砍了,不也是救她出火坑吗!当然了,这只能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用此招。“秦王殿下久居民间,饱受颠沛流离,知晓百姓疾苦,圣上此番命秦王殿下颖昌赈灾,实为神来之笔。”他还故意恶心似的翘着大拇指。

    “苏先生,这里是东宫!”太子师冷冷地提醒道。

    “太子殿下如能得秦王辅佐,必将再创一番惊世伟业,名扬千古。”

    “太子是君,秦王是臣,当然能得其辅佐!”太子师恨恨地说。

    “草民多虑了!眼看天色不早,草民是不是该回去了?”他明知自己走不了,故意有此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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