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呆侠-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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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这未免有些过分吧！秦王殿下也是好意。”

　　　　“哼！本宫岂稀罕他办的那些破烂，等到了东宫，本宫定当着他的面砸个稀烂。”

　　　　八王爷说得还真灵验，次日就上门了。足有三十辆大车，每辆牛车上都披红挂彩，各由两个身着蓝色绸纱的家丁押送。至于周邦财与其闺女则乘坐着两顶八抬大轿，前边鸣锣开道，两旁刀手护卫，戒备森严，威风凛凛。来到秦王府前，一张拜贴呈上。

　　　　朵朵打开一瞧，“哇！真神了，周邦财真的来了！请他进来，先在客厅稍候，听本王传唤！”

　　　　周邦财这个人长得并不怎么样，不过却比较有精神，也不像一般的富商大贾，钱袋子鼓了就肚皮也跟着鼓，比女人十月怀胎还要大。他还是显得那么的干脆利落，肚子非常平整，男人只要肚子不突出来，一般都会显得比较文雅。他个头不是很高，圆圆的脑袋，鼻子高高的，脸上最败兴的就是那两个大门牙，跟老鼠一样，将下嘴唇都给遮住了，兴许是年少的时候家境不怎么样。当然了，现在的他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浑身的金玉饰品都显得是如此的富有，如果苏泰和在此，简直就是皓月与荧光。偌大个客厅就他与自己的闺女，还有一个他们带来的小丫环，小太监送了两杯茶后就失去了踪影，院子前后也没见平常官宦人家常有的护院兵丁，显得非常冷清。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顿时紧皱眉头，“卟！”的一声就吐了出来，“这、这什么味呀！水都没烧开！”

　　　　他女儿端坐在椅子上，轻纱蒙脸，显得端庄而又华贵，“爹，堂堂王府一个人也没有，您不认为这非常可疑吗？”

　　　　“这有什么可疑的！难道他们还躲在角落里偷看不成！要知道这是皇家王府，不会干那事！”他倒背着手欣赏着堂前的山水字画。“嗯！这幅山河水暖图颇有功底，山势清灵，潇洒飘逸，钟灵神秀，一气呵成，果然不愧是王府的字画。”突然，一个宫女端着凤冠从堂后匆匆走过。“哎！姑娘！”他连忙叫住了。

　　　　“老爷，请问有何吩咐？”宫女显得比较着急。

　　　　“在下姓周，前来拜见秦王殿下，不知殿下何时才能见在下呢？”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姑娘！”周邦财将手上的戒指脱了下来，悄悄塞到宫女手里，“劳烦姑娘帮忙问一下，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望姑娘笑纳！”

　　　　这宫女看着手里的戒指，喜笑颜开，“多谢老爷，奴婢正好给江南首富之女送凤冠过去，顺便给您问一声，您就安心在这儿等着吧！”说罢，她飘然而去。

　　　　“爹！您听见了吧，她给苏晓儿这个贱人送凤冠。”周姑娘气呼呼地说道。

　　　　“嘘！闺女，慎言，慎言呐！这可是王府！”他连忙提醒道。

　　　　“女儿一想到苏晓儿就要成为太子妃就生气，凭什么是她！”

　　　　“现在还不一定是谁呢！只要还在秦王府中，胜败就很难预料。”

　　　　堂前也有宫女端着盘子，盛着描龙绣凤的霞帔、各种精美首饰器物匆匆忙忙走过，有小太监在一旁不停地催促着，“快点啊！没吃饭呢！慢慢吞吞的，太子妃还等着试穿呐！”

　　　　“爹！您都看到了，女儿这回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她看到那些凤冠霞帔就妒嫉得双目喷火。

　　　　“别急！别急嘛！一切等见到秦王殿下再说也不迟。”

　　　　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一甩拂尘，“想必您就是周老爷吧！”

　　　　“正是在下！”周邦财立马满脸堆笑。

　　　　“秦王殿下有请周老爷、周姑娘书房想见！”

　　　　“有劳公公带路！”说罢，他又脱下一只戒指悄悄塞到小太监手里。

　　　　“周老爷，您这是为何呀？”

　　　　“区区薄礼，给公公喝茶的，不值钱！”

　　　　“哎呀！您可太客气喽！秦王殿下家教极严，向来不许奴才收礼，您这还是拿回去吧。”

　　　　“别！这就是一个小玩艺，值不了几个钱，不算收礼！”

　　　　“小的多谢周老爷！其实秦王殿下还是非常大方的，只因近来他老人家刚刚被册封为秦王，搬出了皇宫，花销自然大点，加上又要给苏姑娘置办嫁妆，手头比较拮据，对奴才们的打赏都只有白条。秦王殿下是个非常爽快的人，很好说话的，一点也没有王侯的架子。你们见了他老人家千万别紧张，就好比到了自家一样就行了，殿下最忌讳那些繁文缛节，越简单越好。最近殿下为了太子妃嫁妆一事忙得昏天黑地，有什么事就请开门见山，殿下时间非常紧迫。”

　　　　“小公公，这秦王殿下还要替太子妃的嫁妆操心吗？苏泰和好歹也是江南一霸！”

　　　　“其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苏姑娘与秦王殿下有兄妹之谊，您说自己的姐姐出嫁，能不操办得热热闹闹的吗？到目前为止，秦王殿下还没见到苏家一两银子，您瞧瞧，这偌大的王府都快搬空了。”

　　　　一听说苏姑娘与秦王殿下还有姐弟之谊，周帮财的心刹那间就凉了，可惜了那三十车礼物，这都拉到人家大门口了，还好意思拉回去不成！

　　　　“唉――！”小太监重重地叹了口气。

　　　　“小公公，您这是为何呀？”

　　　　“其实秦王殿下心里苦着呢！眼看着对自己情深义重的姐姐就成了嫂子，这不比剜他的心还要难受吗！小的见到秦王殿下那强颜欢笑的模样就心如刀割。”小太监还抹了抹眼泪，这是真的，不像是演戏。

　　　　“您的意思是秦王殿下并不乐意苏姑娘嫁给太子？”

　　　　“太子殿下跟圣上说要取江南首富之女，太子又将这事安在秦王头上，可谁都知道江南首富除了苏泰和并无二人，眼看着自己多年相处的姐姐嫁了过去，这能好受吗？太子殿下不是娶亲，分明是抢人呀！”

　　　　“哦！原来如此！”周邦财觉得没白来。

　　　　“您见了秦王殿下说什么都成，千万别提这事，哪怕一个字都不许提，明白吗？”

　　　　“在下明白！”

　　　　“秦王殿下，周老爷拜见！”小太监在书房门前高呼道。

　　　　“进来！”

　　　　周邦财整了整衣冠，大步跨了进去，于书案前倒头就拜，“草民周邦财！”“民女周景儿！”“参见秦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无须多礼，二位请起，来人！赐座，看茶！”

　　　　“谢――殿下！”父女二人于右边太师椅上落座。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小小的秦王殿下，偌大一张书案，将他遮得只剩两个肩膀加一个脑袋，显得丰神俊秀、机敏聪慧。周景儿马上摘下了面纱。

　　　　“景儿姑娘果然天姿国色、美艳绝伦！”朵朵赞道，这些词都是早就想好了的，怕他临场忘记，还抄在纸上，就放在书案下边的暗格里。

　　　　一身盛装的苏晓儿端着一个朱漆木盘，婷婷袅袅地从旁边的侧门走了进来，“二位请用茶！”

　　　　“姐姐，你马上就是太子妃了，这些事情就让下人来做吧！”

　　　　“还在秦王府一天就是殿下的人，理应尽一分力！”

　　　　“你嫁给了太子就是太子妃，将来说不定就将母仪天下，你这成天跟下人混杂在一起，成何体统！”

　　　　“几位慢用，奴婢告退！”说罢，她凄然地望了一眼，飘然而出。

　　　　“唉――！”朵朵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知二位找本王有何要事？”小太监在一旁冲二人不停地呶嘴挤眼、摇着手。

　　　　“草民与苏泰和好歹也是生意场上的朋友，得知其闺女即将嫁给太子殿下，草民也准备了一份薄礼，想请殿下转交苏晓儿苏姑娘。”

　　　　“唉！刚才她端茶出来，二位何不亲自送给她呢，又何必让本王转手？万一少了什么，还以为是本王私吞了。”

　　　　“草民不敢！草民绝无此意！草民初见殿下，也备了一份薄礼，就在府外的车上，望殿下笑纳。”

　　　　“周先生太过客气，你能来与本王叙话，本王已然非常开心，从今往后，本王府的大门永远为先生开着。来人，传话膳房，今日有客来访，多加几道菜。”

　　　　“奴才遵旨！”小太监退了出去。

　　　　“草民谢殿下厚爱！”

　　　　“先生就别拜了，本王与你神交已久，不讲这些繁文缛节。”

　　　　现在小太监退了出去，周邦财也就少了些顾忌，站了起来，抱拳一礼，“殿下，刚才草民见殿下愁眉不展，莫非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

　　　　朵朵摆摆手，“唉！不提也罢！说起来都是眼泪。”他抹了抹眼睛，“想必二位也看到了，苏姐姐虽然不是本王的亲姐姐，却与本王有姐弟之谊，而今她要出嫁啦！当然了，是姑娘都会出嫁的，本王早有心里准备，只是事情来得太过仓促，本王一时转不过弯来，就一直以办嫁妆为名拖延时间，就想着能多看姐姐一日也好哇！再说了，本王的饮食起居全是姐姐一手操办的，本王绝非无情无义之辈，哪怕砸锅卖铁也要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他声音有些哽咽。

　　　　“唉！殿下乃性情中人，草民感佩！只是草民有一事不明，不吐不快！”

　　　　“先生但说无妨！”

　　　　“太子殿下娶妃子，为何要在您府上挑选呢？您也是圣上的皇子！”

　　　　“其实纵观历史，但凡皇家新老交替，一般都会出些令后人扼腕长叹的变故，远的不说了，就唐朝一代雄主唐太宗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只是这些皇家之事不宜与外人道也！”

　　　　“莫非是太子殿下……”

　　　　“太子突然要取江南首富之女，命本王做媒，本王这把椅子还没坐热就遇到这种事，本王早年流落民间，久居西北边陲，怎么可能知晓江南之事？不怕先生笑话，最是无情帝王家呀！”

　　　　“所以殿下就将苏泰和之女苏晓儿顶替上去？”

　　　　“先生怎么能说是本王顶替上去呢？难道江南还有比他更有银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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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一节

　　　　“草民不敢！草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既然殿下对江南首富是何人心存疑虑，贸然将苏姑娘嫁过去怕是不妥。”

　　　　“其实本王也曾想到这一点，为此担惊受怕、忧心如焚，万一又突然冒出一个江南首富来，这岂不是欺君大罪！本王的王位丢了事小，姐姐也将有性命之忧！”

　　　　“其实草民与苏泰和的感情还是蛮不错的，以前生意场上也曾互相调济，关于这事，六王妃是再清楚不过了。”

　　　　“六王妃与先生是何关系？”朵朵明知故问。

　　　　“正是草民舍妹！”他这是拉个虎皮当大旗。

　　　　“哦！原来都是亲戚！哎呀！瞧本王这眼神，要是让六王妃得知本王怠慢其娘家亲戚，少不得挨顿训斥！”

　　　　“殿下言笑了！舍妹岂敢教训殿下您呢！”

　　　　“先生说的有理！王妃仁爱慈祥，对小侄我爱护有加，疼都疼不过来呢！六王叔却有这个胆，本王被其骂过好几回了，本王还看到太子对他都不敢造次。”朵朵这是借自己的嘴巴将周邦财肚子里的话给说了出来，也是给周景儿打气。

　　　　“草民得知苏泰和借颖昌赈灾之机来到了京城，草民还有些账目要与他对一对。”周邦财说得非常委婉，又显得非常孤傲。

　　　　“他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喝酒呢！”朵朵有些“愤懑”。

　　　　“草民以为，他现在说不定是在借酒浇愁！”

　　　　“此话怎讲？”

　　　　“草民得知其曾向阮天雄借了不下三十万两银子，还有水月圣母处也有他的欠账。”

　　　　“这么说来，他是欠了一屁股债，躲到京城来了！”朵朵“恍然大悟”！

　　　　“这个草民就不得而知了！”

　　　　“如此说来，江南首富轮不到他！哎呀！”他狠劲一拍掌，“万幸有先生在此，否则本王即刻有性命之危！”

　　　　“殿下客气！”

　　　　“先生久居江南，可知江南到底谁最有银子？如能告知本王，本王没齿难忘！”

　　　　“草民也偶尔听说一些，江南最有银子的莫过于这几家，灵蛇教主阮天雄，只是他不能算江南人，他是大理人，膝下无儿无女。水月圣母，久居舟山，孤悬海外，其对男人有种天生的仇恨。还有就是苏泰和，不才周某也算一个！”他挑出三个，无非是给自己作个陪衬而已。

　　　　朵朵站了起来，走到周邦财跟前，突然跪倒在地，“望先生救我！”

　　　　周邦财被他吓了一大跳，慌忙也跪倒在地，“殿下请起！折杀草民了！”

　　　　“本王绞尽脑汁、苦苦寻觅的佳人竟然就在眼前！这是太子殿下与姑娘的绝世姻缘呀！”

　　　　“殿下谬赞，奴家愧不敢当！”周景儿的心好一阵狂跳。

　　　　“此事还望殿下成全！”周邦财与周景儿跪下了。

　　　　“请起！不是本王成全你们，而是二位恩人救了本王的命呀！”朵朵亲自将他们扶了起来。“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住在本王府的后院，一切由本王打点，千万不要跟外人提起这事。”

　　　　“草民明白，草民谢殿下！”

　　　　晚上，苏姑娘心神不宁，“不行！我得去跟她说清楚！”她就要起床。

　　　　外边正飘着鹅毛大雪，朵朵一把抱住她的腰，“姐姐，听我一言，你去除了被她羞辱一顿，什么都得不到。”

　　　　“她这是往火坑里跳！”

　　　　“你以为他们今天来是给你送嫁妆的吗！他们就是为了这事来的，你身后没有强硬的靠山，太子想将你怎么样就怎么样。可她不一样，她有着极强的权力**，又有六王爷在后边撑着，太子亲自跟父皇说的是娶江南首富之女。你若嫁了过去，周邦财必定为了这事怀恨在心，他到时候再跳出来，我们全都会被牵连进去。”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代我受过！”

　　　　“你去是代我受过，她去是太子受罪，一个权力**非常强的女人是不会有所畏惧的，相信我的话，你就乖乖躺下，我给你捶背。”

　　　　“好吧！这个时候她肯定睡了。”她躺了下来，“哎！我不要你捶背，别碰我！”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还懒得给你捶呢，睡啦！”

　　　　其实这个时候周邦财与其女儿周景儿都没睡，两人正坐在暖阁内嗑着瓜子喝着茶。周邦财显得有些沉闷，心事重重的样子。“爹，您是不是还在担心女儿嫁过去会有什么危险？”

　　　　“为父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你这回是要嫁给太子殿下，万一他喜欢的是苏晓儿，我们岂不有欺君之罪！”

　　　　“父亲尽管将心放肚子里！太子为了陷害秦王，故意给了他这么个差事，他是不会喜欢苏晓儿的，他之所以说是娶江南首富之女，为的就是要挟他。苏晓儿要是嫁入了东宫，就等于拿住了秦王殿下的命门，就算我们不站出来，太子殿下也一定会另寻一个江南首富。到那个时候，他财色兼收，又除去了秦王这个眼中钉，一石三鸟！”

　　　　“闺女呀！你要明白，这是皇家家事，你若是真的嫁给了太子殿下，你与秦王殿下也将会是敌人。”

　　　　“没错！现在他是女儿的福星，待女儿成了太子妃，他就是女儿的拦路石，女儿定然会搬了他！”

　　　　“太子连自己的同胞兄弟都不放过，他若见了你，万一动了杀机可如何是好？”

　　　　“他之所以如此陷害秦王殿下，无非是想保住自己的皇位罢了，而今秦王殿下风头正盛，太子不择手段，居然连这种龌龊事都想得出来，看来他也不过如此，女儿定然让其服服帖帖。”

　　　　“他可是太子！未来的皇帝！”

　　　　“要想欺负人，就得先从欺负太子开始！”

　　　　“女儿，你这想法让爹非常害怕！”

　　　　“女儿之所以到如今尚未出阁，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您就等着做国丈吧！”

　　　　“臣参见秦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师又来了找骂了。

　　　　“黄大人请起！”朵朵嘴上显得和气，脸色却异常难看，“大人是不是又来催啦！”

　　　　“臣不敢！只因钦天监沈大人说明日将是今年难得的好日子，诸事皆宜，太子殿下命臣前来禀报殿下，明日巳时分，太子殿下将亲率东宫仪仗前来迎亲，望秦王殿下早做安排。”

　　　　“明天！”朵朵故作吃惊，“这太仓促了吧！能不能再后延几日？”

　　　　“沈大人说了，明日今年之内最后一个黄道吉日，万不可错过。”

　　　　“苏泰和还好吧？”

　　　　“他好着呢！只是这两天以来胃口不怎么样！太医院李太医看过了，说这没什么大事，兴许是心情太过沉郁，最好让他遇到一些高兴的事，这样一来，心神愉悦，才能百病不侵。”

　　　　“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明天就明天，务必将苏泰和送来，一人换一人！”朵朵恨恨地捶着书案。

　　　　“苏姑娘嫁给了太子，苏先生就是国丈，苏姑娘与太子拜堂成亲，他若不在场，圣上面前怕不好交待，能否容后日送到？”

　　　　“你知道这个礼节就好了，苏姐姐是从本王府上抬出去的，如果没着他父亲，外人说会苏泰和不懂礼数，自己的闺女嫁给太子都不来送送，本王脸面上也过不去！你们明早来迎亲的时候就将他带来，到时候我们都会陪着进宫拜见父皇母后，顺道喝太子哥哥的喜酒。而后，是走是留，本王悉听尊便！关于这一点，本王以为就不必商量了吧！”

　　　　“殿下英明！就依殿下所言。”太子师满以为捡了个大大的便宜。

　　　　“好！来人，赏！”朵朵非常爽快。

　　　　“臣叩谢殿下赏赐！”

　　　　“太子哥哥娶媳妇，这是天大的喜事，人人有赏！”朵朵亲自将十两纹银递到太子师手上，太子师再次谢过。“黄大人，今日的赏赐本王出了，明日太子哥哥前来迎亲的赏赐按理可不应该再由本王出了吧！”

　　　　“那是当然！不知得多少赏银？还望殿下能报个花名册。”

　　　　“黄大人，这就是你不懂事了，你看看本王的嫁妆就明白了，太子哥哥财色兼收，本王已经够寒酸的了，怎么都不应该再让本王陪了夫人又折兵吧！”

　　　　“那是，那是！是臣思虑不周！臣一定将此事原原本本禀报太子殿下，一定不会让殿下吃亏。”

　　　　“如此甚好，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大人请便！”

　　　　“臣告退！”说罢，退了出去。

　　　　关于明天的赏赐银一事，太子有些头疼，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该给多少，这可不是给别人，是给自己的死对头。给少了，秦王未必答应，经过几次刻骨铭心的教训后，太子也灵光了不少，他明白，这个小王弟明天如果想要挟他，他是无论如何也娶不到苏姑娘的。给多了也是个麻烦事，无疑是长了他的翅膀，增了他的实力。“你们说怎么办吧？”他将东宫属臣全都招集到一起。

　　　　“您乃当今太子殿下，苏家乃江南首富，这赏赐银少了恐怕不成！秦王府里上上下下要打点，苏家多少也得给些，嫁妆又是秦王殿下一手操办的，这百姓嫁女也没有赔钱的。”卫申图道。

　　　　“虽然咱们这次是一石数鸟，既然是殿下娶亲，自然不能马虎，怎么得也二十万两银子！”

　　　　“二十万两不够，就秦王府没有十五万两根本填不满这个窟窿，还有苏家也要打赏，臣以为起码得三十万两。”

　　　　“什么！你们知道这给谁的吗！秦王要是有了三十万两银子，我们就更麻烦了。”

　　　　“如果不令他满意，万一太子去迎亲，他死活不出亲，您让太子殿下在秦王府门口喝西北风呀！”

　　　　“臣以为给五万两足矣！”

　　　　“五万两！秦王府上的嫁妆也不只五万两！不信的话，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那就十万两！”

　　　　“这不是买东西，不够再加点！太子殿下娶亲容不得半点马虎。”

　　　　“可这次娶亲是冲着秦王去的！”

　　　　“要么假戏真做，要么干脆不做！”

　　　　“其实臣以为给三十万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苏泰和难道还掏不出这么点银子吗？”

　　　　“没这道理的，太子殿下要娶他闺女，他还得白送三十万两银子。”

　　　　“……”

　　　　纷纷攘攘，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没错。正当所有人毫无头绪的时候，最不该来的人来了，这就是皇帝，所有人纷纷参拜，有几个被吓得脸色煞白，抖个不停。

　　　　“都起来吧！你们在商量什么呢？是不是明日娶太子妃的事呀？”皇帝问道。

　　　　“父皇英明！正是此事！”

　　　　“今年这是皇家第几场喜事啦！要是每年都能像今年这样，该有多好呀！”皇帝欣喜地说。

　　　　“此乃圣上福德齐天，恩泽百姓，这是上苍对我大宋的眷顾呀！”太子师道。

　　　　“黄爱卿言之有理！而今天下太平富庶，百姓安居乐业，喜事自然就多些！明日太子娶亲，你们作为东宫属臣，自然得多尽一份力，事成之后，朕当有重赏！”

　　　　“臣等职责所在，不求赏赐！”

　　　　“你们准备得怎么样啦？”

　　　　“正可谓万事俱备！”

　　　　“虽然婚事从简，能省则省。然太子乃将来天下之主，虽然亲家贵为江南首富，该行的礼节、该给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