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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呆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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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兵丁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抱拳一礼,“启禀各位大人,千总大人已被从南方来的三个大夫所杀。”

    “三个!不是说两个吗?”

    “的确是三个,这是属下亲眼所见,颇像祖孙仨。”这小子就是被古都尔点了穴道的那二十人之一。

    “啊!今天通关的就是祖孙仨。”

    “难不成他们还是武林高手?”

    “那个老的极不寻常,另两个没看出来,不过也不要紧,他们的药已被千总大人丢下山崖。”

    “你怎么就知道是救韩老鬼的药?”

    “属下听到那小子说的话,他还急得要跳崖。”

    “太好了,药没了,就算来了也是白来,有他们下落没有?”

    “属下无能,暂时还没。”

    “下去吧!”

    “属下告退。”说罢,这兵丁退了出去。

    “韩老匹夫的时间不多了,咱们可得抓紧点,如今药没了,韩府上下更要严密监视,一旦发现那三个人,先杀后报。”

    “关于这一点请监军大人放心,如今的将军府别说人了,就算只鸟也休想飞进去,而且满大街的游方郎中也都是我的眼线。只是韩老匹夫精得很,这么多天来,他一直都没找过这些郎中。”

    “就算那三个所谓的郎中混进了城中,他们也没法找到将军府,那条巷子已被我用布给遮住了,他们一个外乡人根本找不到那里。”

    “这就对了,只要咱们齐心协力,韩老匹夫再劫难逃,来,干--!”

    他们在屋内喝酒吃肉,邓关他们三人就趴在房顶流口水,邓关轻轻的翻了个身,“这帮王八蛋还真够狠的,大哥,如果不是用你这个法子,我们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将军府,就算找到了,恐怕也鸡飞蛋打!”

    “兄弟,按理来说我是不帮你的,你知道吗,党项军师可是我的师弟,我帮了你就是害了他,他可一直想吃掉大散关,兵进中原呢!他在党项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在大散关丢了人,我这个师兄跟着也现眼。”

    “中原的皇帝可不好当哟!你还是好好劝劝你那个师弟,免得我跟他打起来你夹在中间不好做人,我可是替你着想!”

    “多谢!不过,你们不一定打得过他,再说了,这次可是党项太子亲临前线,不分出个胜负,没人肯善罢干休。”

    “你是说党项要打过来?”

    “嗯!你们还不知道吗?”

    “我哪晓得!我这是第一次出远门。”

    “哎哟!”古都尔一拍额头,他地从党项地盘上过来的,如此机密的事情被他泄漏给了邓关。

    “有架打,好哇!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帮我啦!你可是我的拜把子大哥,你那个师弟是党项军师,我一个布衣百姓,这一穷一富、一贵一贱,你就不怕我寒碜了你呀?如果我是大将军,你该多有面子。”

    “你这理由虽然混账,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不过,我保持中立,他是军师,你是郎中,你见不到他的。”古都尔翻了个身,仰面朝天。

    “你打算怎么办?”邓关问道。

    “唉,我得先回一趟铁门关!跟你们在一起,我肯定憋死。”不能杀人,还真是“委曲”了他。

    “代我向嫂子问好。”

    “嫂子?你说什么呢!”古都尔一拳捅在邓关小肚子上。

    “哎哟!我就随便一说,你还真打人呀!”他也一拳捅了过去,古都尔哪料到他会还手,一扭头,这一拳可就捅他下巴上了。

    古都尔捂着下巴,仿佛嚼了一口的石头沙子,疼得抽筋,“好小子,来真的!”他俩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居然大打出手,这一来,哪能不惊动下边的人?

    “嘘!隔墙有耳。”

    “呔!谁在上边?”

    一条人影飞掠而出,邓关也不含糊,迅疾出手,抄起几块厚重的脊瓦,照这人影猛砸下去,“哎哟!”一声惨叫传来,这人影就被砸大街上去了。

    古都尔还真是说走就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一大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邓关与朵朵吃过早饭,也扮做江湖游方郎中,在人家那里抢了个摇铃,边摇边走。

    朵朵就在前边吆喝:“药到病除,专治疑难杂症。”他回过头看了一下他爹,有点担心的说道:“爹,这大街上的郎中还真多,咱们不会被人认出来吧?”

    “你只管喊你的,我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别人哪能那么容易就认出咱们是内奸呢!”

    “爹,前边就是那条被他们用布遮住的将军府小巷,不会有诈吧?”这布帘子做的还真绝,上边居然画有一道青砖墙,如果不走到跟前,任谁也想不出后边还有条小巷。

    “昨晚我看过,这条小巷只有将军府一家,晚上还有几个暗桩,白天根本没人。”

    他俩在布帘子前边晃了几下,眼瞅四下无人,正待转身钻进去,突然,布帘子后边跳出一个人来,但见此人面黄肌瘦、一绺黄须、一对黄眼,外加一个通红的酒糟鼻,身着鹤氅,头顶紫金冠,后手提桃木宝剑。“原来是个道士!”邓关长吁一口气,大概是将军府请来驱鬼的。

    “你们想干嘛?”这道士警觉地问道。

    “尿急,想找个茅房。”朵朵捂着下裆。

    “这不是茅房。”

    “不是茅房,你在这儿干嘛?”邓关道。

    “老子要干嘛,关你屁事!”

    一看这一大一小的,这道士猛然醒悟过来,木剑一挥,“小子,贫道看你像南方来的大夫,你们是内奸。”

    “哈哈!您猜得真准。”邓关竖着大拇指。趁这道士不备,运用他那炉火纯青的揉移术,抬起左脚,轻轻一点,瞬间就失去了踪影,这道士还以为看花了眼,在他使劲揉眼的工夫之间,邓关早到了他身后,右手牢牢地掐住了他脖子,捏得这道士如小鸡一般尖叫着。“来人啦!抓内奸啊!”这话不是道士喊的,而是出在邓关之口,嗓门还不小,边喊边狠揍着这道士,好一顿拳打脚踢,其他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听说抓内奸,全涌了过来,照这道士身上下死手,揍得他惨嚎连连,跪地抱头,求饶不止。邓关与朵朵趁机溜了进去。

    如今的将军府大门口已经没几个人了,只有两个兵丁在站岗,其余的人全进了里边,今天是八月初八日,将军今天已经浑身乌黑、浮肿,连说话都很困难,估计是撑不到范大人来了,大家都在忙着给他准备后事,棺材都摆到了偏房,但凡阴间所用之一切物品,全都置备齐全,就等他两眼一闭、双腿一蹬、了却凡尘。

    “儿啊!人总有一死,没什么好伤心的,只是为父不甘心啦!没看到范大人,我死不眠目,如果兵权落入奸人之手,我万死难辞其咎哇!”说罢韩将军已是泣不成声。

    韩风紧紧握着他父亲的手,泪如泉涌,“爹,您不会有事的,您一定会好起来的,那么多的生死关口您都平安的闯了过来,这次您一定会有贵人相助的,他们一定会赶来的,您可要撑住呀!”

    “儿啊!为父很清楚,关西桥当然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要闯过那么多的关卡到这儿,也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是为父去后,你一要掌握兵符;二要照顾好你娘啊!这样,为父也就死而无憾矣!”在一边的韩夫人听了这话也是痛彻骨髓。

    “儿怎能担此重任呀?”韩风很清楚,只要他爹一死,他一定会第一个被剁成肉酱。

    “你要记住,你是我任命的,也是皇上任命的,万一有什么事,一定要与潘将军商量。”

    “什么?爹,他不是潘太师之子吗?”韩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跟他爹不一样,大概是老天要惩罚他吧!让他生了这么个好儿子,他不但是你的上司,与为父也是八拜之交,也就是你的长辈,凡事你要与他多多商量,他不会难为你这个大侄子的。”韩将军明白,事到如今也只能走这条路了。

    “是,孩儿记住了。”韩风抹了把眼泪,“从今而后,孩儿就与潘将军通力合作,稳住大散关。”

    “这样我就放心啦!”韩将军长叹了口气,轻轻的闭上眼睛,等着最后的时刻到来。

    府里的家将仆从全都围在了将军的床前,个个悲愤难平,肃立着准备为将军送行,低声啜泣、呜咽一片,一派天愁地惨。
………………………………

第四十四节 吉人天相

    你看,这就是将军府,破破烂烂。”邓关朝前一指。

    “将军就住这么个破破房子呀?不会有人想陷害咱们吧?”朵朵说。

    “要不你喊两声瞧瞧?”邓关道。

    “你真要我喊呀?你为什么自己不喊呀?”

    “就因为你是个小孩子,万一喊错了,人家大不了揍你一顿,要不了命。”

    “啊!你是不是我亲爹?有这么害亲生儿子的吗?”朵朵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喊不喊嘛?”邓关眉头一皱。

    正当大家完全放弃了希望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稚嫩的童音:“药到病除,专治疑难杂症,死马权当活马医喽!”

    “大胆!”韩少将军听了这喊声,勃然大怒,拨剑在手,就要出去拼命。

    “天下没有哪个游方郎中敢这么吆喝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都出去,好好帮将军出出这口恶气。”下人们立马转身要走。

    韩将军一听这吆喝,宛如喝了长生汤一般,马上睁开眼,原本无神的眼睛立马放出奇异的光彩,就如一个行将渴毙之人在沙漠中突然发现了一汪清泉。

    “都给我站住!”他命令道。

    见老将军醒了,众人立马又围了上来,“爹,您醒啦!太好啦!”

    “去把外边的大夫给请进来,记住,千万不要失了礼数。”

    “可、可您听听,那是人说的话吗?”

    “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哇!老天可怜我呀!”老将军老泪纵横。

    大家一听有门,全都呼啦一声朝门口涌去,将三扇大门齐刷刷挤脱。

    而此时的邓关父子正与门口的兵丁吵架,“哎,我说你们这两个刁民,有你们这么喊的吗?你们知道这里住的是谁吗?还死马当做活马医,你们要是再不滚就让你们即刻变成死马。”

    “我懒得跟你啰嗦,你要再不进去禀报,当心将军扒你裤子打屁股。”朵朵也毫不示弱。

    “呔!你个小王八蛋是怎么说话的呢?老子先收拾了你再说。”说罢那兵丁举枪就要刺。

    邓关拔刀在手,“有种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当本大爷是吓大的,再不滚,大爷就让你再也滚不了。”

    “你要再不去禀报,你家将军就要滚了。”

    “大胆!弟兄们,上!”

    正在这时候,门内一大帮人涌了出来,当中一个年轻人问道:“刚才是你们两个在吆喝么?”

    朵朵两手一抄,小下巴一扬,“正是我们两个。”说罢他还用大拇指朝旁边的邓关指了指。

    “在下韩风,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二位大夫莫怪,二位里边请。”说罢人群朝两边分开,让出中间一条道来。

    韩风朝家丁命令道:“你们就在这里守着,除了潘将军,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爹!二位大夫带到。”说罢,众人让开道来,将邓关父子引到韩将军床前。

    韩将军扭头狐疑地望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看起来都不怎么正经的人,颤抖着手,指着他们,“你、你们就是大夫?”他兀自不太相信,看这两人,虽然乔装打扮一番,大的也不过三十岁,小的胎毛未脱、乳臭未干。

    “嘿嘿!别小瞧人嘛!咱们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夫,关西桥的亲传弟子。”邓关道。

    一听是他的徒子徒孙,韩将军长吁一口气,“啊!那就不会有假的了。”

    “这位大夫,就请先替家父医病吧。”韩风朝邓关道。

    邓关没有答话,只用手指了指朵朵。

    “啊!是他呀?”这可把大家给吓住了,他们还满以为是大人呢。

    “没错!他才是大夫。”邓关道。

    “这大夫多大年纪啦?”

    “再过两年,估计有十三四岁了吧。”邓关撇着嘴道。

    “这位小大夫就是传说中的关生死--关西桥的弟子?”狄夫人疑惑的问道。

    “他是我的师祖,是我爷爷的师父,公孙不活是我的师叔祖。”朵朵不卑不亢的回答,如果不把这二位“抬”出来,很难让人相信。

    “夫人,你就不用怀疑啦!他在门口喊的是我与关大夫的暗号,除了他们,没哪个游方郎中敢在病人的门口那样说,小大夫,就请过来吧!”蝼蚁尚且惜命,韩将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朵朵走了过去,将他的小手搭在韩将军的手腕上,小眉头立马皱成了一团。

    “儿子,将军脉相怎么样啦?”邓关问道。

    朵朵摇摇小脑瓜。

    “什么意思?”

    “没脉相。”

    “什么?!!!”众人大吃一惊,一个人没了脉相,就等于他已经走到了奈何桥头。

    “这是当年你师祖给将军治病的病案,你先瞧瞧。”韩夫人将一卷书交给朵朵。

    朵朵边看边摇头,看得大家胆颤心惊,“书上说如果将军到了这个症状,就已经回天乏术喽。”他话音刚落,屋内就哭声一片。

    “小子,你说什么呢?当心我揍你,难道我们跑了几千里就白跑啦?”邓关急得脸红脖子粗,韩将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又把药给弄丢了,他老爹非将他活剥了不可。

    “当年关大夫曾说过,要替老夫配一副解药,不知配好没有?”这恐怕是韩将军最后的一丝希望。

    “唉!”邓关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瞒您说,这药我们的确带来了,却被你手一个什么千总骗了去,丢山崖下去了,实在对不住。”

    “什么!呃!”韩将军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韩风将军虎目含泪,咬牙切齿,拔剑在手,大呼一声:“弟兄们,跟我走。”他要去杀人。顿时群起响应,杀声震天,将军家的亲兵可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要是造反,麻烦就大了。

    “慢着!希望还是有的,这书上说了,如果有血蝉,尚有起死回生的机会。”朵朵合上书。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气得邓关将朵朵翻过来照他那小屁股就是几下。

    “可哪里有血蝉呢?这东西有谁见过?”韩夫人的这个问题又将大家的心悬了起来。

    “夫人请宽心,将军吉人天相,过襄阳后我们走错了路,却阴差阳错的得到了血蝉。”说罢邓关从怀中掏出那只白色的犀角来。

    “这就是血蝉?”韩风不解的问。

    “说实话,那老头告诉咱们的时候就是这么个东西,至于血蝉长什么样?咱们也没见过。夫人,就请借你金簪一用。”邓关接过夫人的金簪,在灵犀角上被堵住的那个小洞挑开,然后交给朵朵。

    “那就开始吧!”朵朵把将军的袜子脱了,将灵犀角上的小孔对准涌泉穴,一根紫金色的针管由孔内伸出,从涌泉穴刺了进去,邓关就是被这“针管”扎得浑身如长了“痱子”。

    “取艾草半斤煮水,等一下给将军泡澡。”朵朵吩咐道,家仆领命而去。

    朵朵两手叉着腰在将军床前走过来,又走过去,还不时的用银针在将军身体的各个部位扎来扎去,颇像老大夫的架式。别看血蝉个小,大的也就常人的大拇指大小,可它却有非常奇特的性能,它针管一样的鼻子上有两个小孔,一个进,一个出,别看它小,却有着超常的吞量,以它的本事,不出两个时辰,将军身上的血就可在它的身体里边过滤一遍,而且血蝉的抗毒性也会进入将军体内,一天清理三次,用不了两天,将将军体内的毒素就将化解得一干二净,再结合药草熏蒸,可保永不复发。

    当天晚上,将军的浮肿就消退了,气色也好了不少,还能下地走动。韩府上下自是喜不自禁,“小大夫,将军这病什么时候能痊愈?”韩夫人迫不及待。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怕不是那么容易。”朵朵捏着尖尖的小下巴,“老气横秋”地说。

    “大概要多少天?”韩风也等不及了。

    朵朵抬头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装模作样地掐着手指算了算,“今日乃八月十三,后日乃八月十五中秋之日,乃合家团圆的大好日子,怎能少得了韩将军呢?”听了这话,邓关牙都酸倒了,捂着腮帮子,一脸的苦相。

    这两天监军和程参将等没来登门捣乱,不是他们不想来,实在是没脸见人。那天晚上,他们吃饱喝足后在大街上全遭到了莫名其妙的袭击,一个个全被打得鼻青脸肿,眼歪嘴斜。他们安插在将军府的几个奸细这两天跑得相当勤快,一天到晚不停的买药,一车一车往里运,仿佛开药铺一般。程参将得知韩将军马上就要“交账”,自己很快就要做镇守使了,喜得梦里都在笑,挨打的事似乎都忘得一干二净,一天三封密信发给他岳父丁大人。

    今日照常升帐,韩风手捧尚方宝剑,端坐于虎皮大椅上,没精打采。其实他升帐也就是在这儿坐坐而已,并不议事,就算有事,也是他爹的事。都到了这个份上,那些欲篡位夺权之人反而有所忌惮,将自己的部下管得死死的,他们也怕下边串通一气。

    “诸位可有军情?”每次升帐他都会问这句话。

    “末将并无军情,如今边境安宁。”众将也都是这么答的。

    “末将有军情。”每次也就他有军情,他就是潘将军,他不但有,而且有很多,往往东拉西扯就是大半天,弄得大家敢怒不敢言,谁让他老子是潘太师呢?谁让他手握着三万铁骑呢?要知道,如果没拿到大散关的兵符,就算皇帝亲临,也不一定调得动他的部下。

    “将军请讲。”韩风还是那么毫无表情,这些天来,还真多亏他有那么多没完没了的军情,一来,能将那些蠢蠢欲动的参将们牢牢“拴”在大帐之中,一拴就是大半天。二来,他的军情就如讲故事一般,引经据典、旁征博引,说起话来,手舞足蹈、抑扬顿挫、慷慨激昂、洋洋洒洒,往往能引人入胜,上哪儿找这么好的说书匠去?

    “大将军近来可好?”他今天突然改变了话题,他隐隐觉得这里头哪儿不大对劲。

    “家父今,日精神不错,喝了一大碗粥,还与末将说了些话。”

    他这话却让潘将军大吃一惊,“即以如此,将军还不速速回去?”监军与程参将听了这话后,暗暗得意,一个重病在身、行将就木之人突然之间精神好了,这意味着什么。

    “末将陪将军回去,如何?”从来都“切不烂、煮不熟”的潘将军这次可真急了。

    “家父有命,谁都不见,待范大人到后,家父将亲自升帐。”

    潘将军一听这话,如遭五雷轰顶,一个趔越,几乎站立不稳,“完了!”他双手捂着脸,悲叹一声,大颗泪珠顺着指缝滴落。

    韩风强忍着,“潘将军,请将军情呈上。”

    “罢了,罢啦!”潘将军仰天长叹一声,一拱手,“末将告退。”
………………………………

第四十五节 大明宗

    监军还是不放心,秘密地将他安插在韩府的两个眼线招来问话,“今日韩老鬼可有动静?”

    安插的两个眼线一个在韩府帮厨,一个是打杂的下人,韩将军也不傻,他身边的人全是同生死、共患难,能割头换颈的兄弟,随时能舍生取义,他们没有办法、也没胆量在这群人之中安插眼线,外人想瞒得过他们的眼睛,也根本不可能,这两个眼线还是五年前韩将军刚来到大散关的时候安插的,藏得不可谓不深。

    那个厨子一拱手,“今日并无可疑之处,只是有一点,以前送去的饭菜他都会留下一大半,今日不知为何?吃得一干二净。”

    “听说昨日有人进去了,是什么人?”

    “属下并未亲眼所见,听人说是算卦的,已然不在府内。”

    监军不置可否,又问那个打杂的,“昨日你说他们命你赊了几大车草药,全都是跌打损伤之类的金创药,今日又命你赊什么?”

    “今日他们命小的在布庄里赊了几百丈白布。”

    “几百丈白布?!”监军实在搞不明白,就算他死了,也用不了那么多。

    “哈哈!哪个布庄有这么多白布呀!哈哈!”程参将好一通狂笑。

    “城里的布庄自是不够,又从外边调了几大车。”

    程参将想了想,嘴一咧,“哈哈!这老鬼怕是过不了今晚啦!”

    “不!”监军仔细想了想,“这老鬼已经死了。”

    “那咱们还等什么?要不要。。。。。。”程参将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他早就等不及了。

    “将军何必如此着急!这主将之位舍你其谁呢?”监军颇有点轻蔑地说。

    “唉!我是怕呀!”程参将叹了口气。

    “你怕什么?”

    “潘仁美这小子可不简单。”

    “你尽管放心,有人会替咱们写奏章的。”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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