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呆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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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城墙边还靠着七个楼车，也搞不懂这种重型杀器是如何运过来的！一时间，杀声震天，矢石如雨，喊杀声震天动地，惨叫声鬼泣神惊。在党项大军的中间出现了好似一条蜈蚣似的兵器，不用问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攻城椎，这东西也叫“蜈蚣车”。这玩艺可不一般，四个包铁皮轱辘的车架子，上边吊一根前边包尖铁的巨木，上边再盖上一层包铁皮的护板，不惧水火。这次他们来的相当顺利，好像城楼上的人压根儿就没发现一样。二十多人躲在攻城椎的护板下边推着它“嗨哟嗨哟！”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冲城门而去。“轰”的一声巨响，居然撞了进去，这一下他们可高兴了，没想到这大散关的城门如豆腐一般，一碰就碎。他们睁眼仔细一瞧，顿时将鼻子一个个的都气歪，城门没事，攻城椎的前半部分都撞到了城门内，车也陷到了坑内，有两个不怎么长眼的党项兵被撅起的攻城椎屁股给掀到城门上，顿时脑浆迸裂。那个小头目将脑袋从圆孔伸进去想看个究竟，结果招来十几把刀一顿狂砍。

　　　　嗯！好痒！突骨儿发觉自己的鼻子很痒，睁眼一瞧，但见夕阳西下，晚霞悠悠，一朵芦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那芦花被一个人拿在手中，仔细一瞧，嘿！居然是邓关。

　　　　“我没死呀？还是咱们都死了？”突骨儿还有点不信。

　　　　“怎么？你以为这是阴曹地府呀？”邓关打趣道。

　　　　“王八蛋，老子杀了你。”他正要翻身起来，又“哎哟！”一声跌了回去。

　　　　“别乱动，我好不容易把你从水里捞上来，又帮你把水给倒出来，折腾了我半个多时辰，我救你一命，你打算怎么谢我呀？”邓关嘻皮笑脸。

　　　　突骨儿气得直拍沙子，“你到底在老子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怎么我一点力气也没有？”

　　　　“别把你的救命恩人说得这么卑鄙好不好，如果要动手脚的话，我还捞你上来干嘛？再说了，你糟老头一个，我能对你动什么手脚呀！”邓关打趣道。

　　　　“王－－八－－蛋！老子的盔甲呢？”突骨儿发觉身上少了很多东西。

　　　　“暂时借我用一下，用后还你。”这盔甲正垫在邓关的屁股下边。

　　　　“你要这东西有何用？”突骨儿大惑不解。

　　　　“我把它挂城门上去，你们的人看到了以为你已经被做掉了，必定军心大乱，我们不就赢了么？”原来是有这么个用处。

　　　　“那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拿我脑袋去，我这脑袋可值钱了，怎么你也能混个将军当当。”如果邓关将他盔甲挂城门之上，还真不如现在就杀了他。

　　　　“哎！我说过不杀你就不杀你，你在这好好躺着歇息歇息，等你们的人来了喊一声就是，我就不陪啦！告辞。”

　　　　突骨儿五味杂陈的望着邓关抱着盔甲游水而去，心中感慨万分，要换成其他人，就算九条命也早死光了，既感到窝囊透顶，不禁又觉得万分庆幸，颇有隔世重生之感。

　　　　毕竟力量悬殊，韩风的这点人马是捱不了多长时间的，在最后一帮老头被拉上城墙后形势立马严峻起来。晴儿虽是女流之辈，杀起人来却毫不手软，一身白纱的她如今已被染得通红，这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总的来说敌人的比较多。她往城楼上一站，实在有点显眼，柿子要找软的捏，党项兵欺负她是个女流之辈，纷纷上来找她麻烦，结果可想而知，城墙下的尸体堆积如山。她虽然武艺高强，可对付如蚂蚁似的党项兵还是徒唤奈何。眼见得爬上城墙的党项兵是越来越多，好几段城墙都危在旦夕，正在这关键时刻，党项兵后边却大乱起来，李元昊回头一望，但见一道灰色的阴影极速朝他冲过来，阴影所至，无不人仰马翻，惨叫连连，眨眼间这道阴影就冲破了好几道防护人墙，迎面直奔而来。

　　　　后边的人大叫，“快截住他，保护少将军。”

　　　　李元昊定睛一瞧，哦！原来是一个人。

　　　　“放箭。”他大喝一声，几百张弓全朝着这道阴影疯狂的放箭。由于这道阴影贴地而行，速度极快，箭一只都没伤到他，反倒射翻了好多自己人。

　　　　“殿下，这样下去不行，他太快了，比咱们射出的箭还要快。”

　　　　“停－－！”

　　　　李元昊大手一挥，要是再不喊停的话，箭就要射到自己身上了。这家伙实在是太快了，眨眼间，他居然到了马鼻子跟前，情急之中，满身披挂的李元昊伸手正要拔剑，头一扭，猛地鼻子一阵剧痛传来，顿时金星乱窜，痛入骨髓，两眼一黑，“哗啦！”一声，他就直挺挺地摔下马来。紧接着，一声尖叫响起，“不好！少将军被杀啦！”四周的人一听少将军于万军之中被杀，顿时乱了阵脚，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后方大乱，前方一看后方都乱了，也斗志全无，纷纷后撤。正在这个时候，防风寨上的岐山百骑在童根生的率领下也旋风般地杀了过来，一心要报仇雪恨的他们摆出了有死无生的架势，一路横冲直撞、见人就杀。这一来，本来就乱成一锅粥的党项兵，此时更是乱得无法收拾。人喊马嘶、互相践踏，死伤惨重。

　　　　不用问，刚才那道灰色的人影正是邓关，他取了突骨儿的盔甲后，原想早点跑回来，可没想到他居然到了党项军的后边，结果与党项军的后卫遭遇，虽然双方都没见过面，突然冒出的他还是把党项兵吓了大跳，也不管往前冲了，几百号人调过头来全找他的麻烦，邓关哪有心思跟他们缠斗。好在他腿脚灵活，几百号人都没把他给围住，可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过了后卫就是中军，好几万人呢，得想个办法才行，琢磨来琢磨去发现只有如此如此才能早点回城。想到这儿，说干就是干，从背上抽出他那张破弓，在党项兵手中抢了一杆梭镖，还有一条麻绳，先将麻绳的一头缠在自己的腰间，将另一头绑在梭镖上，然后用自己的先天神功把那只梭镖射了出去。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被这只梭镖带着猛地往前一窜，差点没把腰给折了，他哪料到会有如此大的力，整个人就如大鹏似的离地丈余这么飘着，虽然飞得极快，却也异常凶险，一路上他可没少与土圪垯、碎石块碰撞，沿途的党项兵算是倒了血霉，被劲风带得人仰马翻、鬼哭狼嚎。巧的是，他刚好要经过李元昊的跟前，他本想将他拉回去，没料到，自己也太快了点，他一伸手，哪儿都没摸着，居然摸着了李元昊的鼻子，猛地一带，差点没将他的鼻子给硬生生扯下来。更凶险的还在后边，梭镖直奔城墙而去，后边的邓关如流矢飞石一般，可将他吓的脸无人色，他明白，自己快要撞墙喽！如果以这个速度撞过去，肯定一块好大的肉饼，他手忙脚乱的去解腰上的绳子，这才记得刚才自己打了一个死结，又被拽得紧紧的，一下子哪能解得开！眼见得城墙在自己的面前不断的膨胀，估计也就三百来丈远，如果再让这箭这么拽着，一定死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既然解不了绳子，就找别的活路吧，他开始伸手抢党项兵手里的长枪。很多党项兵还不知怎么一回事，手中保命的家伙就不见了，只剩得双手火辣辣般疼痛。长枪在地上划出了无数深深的小沟，尘土冲天而起。城楼上的韩风将军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但见一团滚滚烟尘夹带着很多的长枪短棒朝自己的城墙冲天来，他以为是党项人的新奇兵器，他想都没想就命令道：“朝那团烟尘放箭。”

　　　　邓关眼见城墙上也有无数的箭朝自己射来，不禁暗暗叫苦，心道什么玩艺？哟！我好不容易在突骨儿手中捡回一条小命，没想到又要断送在你们手中。好在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那些箭全擦着他的后脑勺钉在了身后，就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只裹挟着内力的梭镖直刺城墙，而后崩开了个磨盘大的洞，邓关就着爆炸反弹的力量猛地一个鹞子大翻身，“嗖”的一声上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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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节　韩将军误报军功

　　　　刚才的爆炸震得城楼上的人东倒西歪，邓关突然出现在韩将军面前，将他吓了一大跳，指着他语无论次的说道：“你、你没死呀！你是怎么回来的？”

　　　　“唉！别说了，快把这盔甲挂起来，这是突骨儿的。”他抹了把脸。

　　　　“你把他杀啦？！”韩将军万分惊讶。

　　　　邓关还没答话，晴儿凑了过来，“你干嘛不在阵前就把他给宰了？”

　　　　“我——我想、我想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他终于编出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爹，你终于回来啦！太好啦！爹，你可吓死我了。”朵朵抹着眼泪扑在他怀里。

　　　　“儿子，你老子我没那么容易死的。”经过这次鬼门关，邓关觉得还是活着比较好。

　　　　“不管怎么样，你能把突骨儿给收拾了就是今天最大的功劳。”韩风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

　　　　旁边的几个军士将两只长枪扎个十字架把那副盔甲挂了出去，好叫党项人看个清楚明白。

　　　　“快看！那是什么？”有人指着城墙上大叫。

　　　　“啊！那不是突骨大将军的盔甲吗？怎么会挂在那儿啊？”

　　　　“看来突骨大将军已凶多吉少。”

　　　　后边又有话传来，“少将军被杀啦！”

　　　　这一来，先锋军也乱套了！

　　　　“少将军被杀，突骨大将军也死了，咱们群龙无首，撤吧？”

　　　　“我们要为少将军与突骨大将军报仇。”

　　　　“报仇！”

　　　　“报仇！”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还是快点与大将军汇合吧！”

　　　　“。。。。。。。”

　　　　主将都死了，党项兵虽然嘴上叫得痛快，其实哪还有心思再战，又加上日落西沉，不明就里的党项兵进行了最后一次虎头蛇尾的进攻后，双方都鸣金收兵，党项兵一个也没攻进来，他们也一个没打出去。

　　　　邓关一手抱着朵朵，一手捏着鼻子，还得耐着性子，听着晴儿没完没了的问话，“喂，你到底有没有杀突骨儿？”

　　　　“我告诉过你很多次啦！他没死。”

　　　　“没死？你骗谁呀？没死他能把盔甲给你？你以为你是谁呀？喂，老实交待，别老是捏着鼻子呀，我很臭吗？”

　　　　“不，你没臭，只是很腥，比晒了三天的臭鱼都腥，你还是别问了，赶快去洗洗吧，听说今晚有庆功宴。”

　　　　“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还真是烦人，实话跟你说吧，他追我到河边，大概太热了吧，他下河洗澡去了，我就偷偷的拿了他的盔甲。”

　　　　“你说的都是真的呀？可韩将军把军功都报上去了！”

　　　　“管他呢，大不了今晚的庆功宴咱们不去就是了。”这个韩风还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可不管突骨儿死没死，反正突骨儿就记他账上了，然后飞马回报他老子，没想到韩琦将军得了这个天大的喜讯后也没核对就上报给了王爷，监军丁谓又把这事上报给了太子，这一来就算有人想销账都销不了喽！

　　　　更倒霉的是突骨儿还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他被困沙洲上并没等人来接，而是以最快的速度砍了两捆芦苇抱着漂了过去，很快就回到了党项兵营，隐藏于党项军中的间细又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韩琦将军，这一下麻烦惹大了，庆功宴还没摆，倒摆起了决定邓关生死的“三司会审”。

　　　　在中军大帐里边，边城的众文武官员满脸严肃的排列两边，上边摆着两张大椅，左边坐着拉着脸、嘟着嘴的八王爷，右边就是一脸阴隼的太子。左排第一个是一脸傲气的监军丁大人，他之所以如此高傲，是因为韩将军终于捅了个大娄子，人家把脑袋伸到了自己刀下，能不乐呵乐呵么？右边第一个是一脸惭愧的韩琦将军，虽然他打了个胜仗，却捅了这么大的娄子，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中间跪着的是韩风将军，他心里也就纳闷了，一个连盔甲都让人给剥了的突骨儿怎么就能毫发无伤的回到军营内？邓关怎么就不把他一刀给宰了？而肇事的主角邓关却没来，他正在洗澡，反正他对于庆功宴也没什么兴趣，也就没着急，反而令他躲过一劫。

　　　　“韩风，你可知罪？”丁监军阴阳怪气地道。

　　　　如今的韩风将军没了一丁点兴趣，甚至是很没趣，没想到自己兴冲冲的来赴庆功宴，酒味都没闻到就跪到了这儿，还不知有没有小命吃明天的早饭呢。“末将何罪之有？”虽然知道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可他的犟脾气上来还真有点不知死活。

　　　　“混帐，有你这样跟监军大人说话的吗？”韩琦将军当然得狠狠训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免得在这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

　　　　“哼！事到如今你还嘴硬，军法是能儿戏的吗？”丁大人恶狠狠的怒喝道，他喘了口气，接着说：“哼！你伙同邓关，谎报军功，戏弄太子殿下，目无王法，难道还不该治你的罪吗？”他又一次动用了引以为傲的那两块嘴皮，翻云覆雨、信口雌黄。

　　　　“丁大人，说这话得讲证据。”反正他明白突骨儿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中军大帐，一个人被“杀”了，又“活”了过来，古今以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何况还是与大宋打了几十年“交道”的突骨儿。

　　　　“哼！突骨儿明明就在对面的党项大营内喝酒吃肉，你难道还不认罪吗？”丁大人双目尽赤、须发皆张，看来他也没多少底细，此事他至于如此用心，全赖他身后还有个太子。

　　　　“好啦！你们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我看还是把那个邓关抓来，问个清楚，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太子极不耐烦的瞟了一眼丁大人，看来他也没拿他当自己人。

　　　　“臣已经派人去抓他了。”丁大人道。刚才他就派了他女婿程参将亲自去抓人，这种挖从墙角的事从来少不了他，虽然他干啥啥不成。

　　　　韩风将军还是有点吃惊，没想到他们的手法这么快。

　　　　“哼！还有一点，今日与党项对阵之时，明明邓关可以一刀杀了突骨儿，可他却没动手，白白浪费了一个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这分明是故意纵敌，意欲投敌卖国，这事有我朝数千将士亲眼为证，你做为带兵主将又有何话说？”邓关当初放过突骨儿他就料到会有麻烦，没想到来得还真快。

　　　　韩风将军想了想，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一死，该说的还是要说，想到这，他腰猛地一挺，把个丁大人了吓了一大跳，“你、你想干嘛？”他还以为要杀他。

　　　　“末将只是伸了个懒腰而已，至于大人刚才的问题，末将也曾当面问过邓关，据他所说，不想趁人之危，杀他容易，要挫党项兵锐气却难，如果当时杀了他，党项兵必将全力攻城以报仇雪耻，而以当时我方的兵力是无法守住城池的，所以邓关才将突骨儿诱至河边，取其盔甲，当党项兵见到突骨儿的盔甲出现在城楼的时候，本来已人困马乏的党项兵，士气顿时一落千丈。我方顿时士气高涨，方才能锉其锐气，最终保住了城池，如果他提回来的是个血淋淋的斗大人头，党项兵现在何处？末将还真不好说。”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突骨大将军的人头挂在城楼上，以党项人好勇斗狠的个性，只怕这大散关早就丢了，至于大帐内的这帮大老爷们的头颅何在？就只有天知道。

　　　　“你这完全是一派胡言，如果明日党项兵再攻城当如何？如果明日突骨儿再来挑战，你又当如何？难道你想置殿下的安危于不顾吗？”丁大人知道就算突骨儿没死他也不可能把韩琦怎么样，所以他还得把太子扯进来。

　　　　对于丁大人说的这几个问题韩风将军知道自己说了也不算，反正有一点他是明白的，党项兵绝不可能明日就退兵，他心里还是有点抱怨邓关，没想到他救了他爹，最终却要了他的命。

　　　　八王爷一点都不着急，他还在专心致志的对付手中的一杯茶，“真没想到，在边疆也能喝到如此美味的茶。”他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完全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千万别把他的废话当废话听，要说天下谁最大？当然是皇上最大。要说谁最不可捉摸？非八王爷不可。

　　　　丁大人听他这话心里就在打鼓，心说这是什么毛病？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喝茶？太子都没喝呐！

　　　　见大家都瞅着他没开口，他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诸位莫怪，本王就这点爱好，等打败了党项人，列位上京述职，可别忘了到本王府走一趟，到时候本王定当泡茶招待。”

　　　　没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没人出声，这一下又全瞅着太子，指望他能拿个主意。

　　　　“皇叔，这事您意下如何？”丢了兵符的太子当然不敢在八王爷面前太过放肆，有时候也得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虽然这个意见可有可无。

　　　　“殿下，不管如何，党项兵算是暂时退却了，其实本王也相信突骨儿没死。”

　　　　太子一听这话心里一乐，心说王爷终究还是向着皇家，有他这话就算除不了老韩，小韩是肯定保不了。

　　　　“这么说皇叔也同意丁大人的意见，惩治韩风慌报军功、戏弄朝廷之罪喽？”太子微笑着看着王爷。

　　　　“如果要杀，阵前早杀了，噫！那个天杀的邓关可是军户？”他好像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禀王爷，他的确不是军户，说起来还是末将的救命恩人。”韩琦将军回禀道。

　　　　“哦！他救过你的命呀？！”八王爷明知故问。

　　　　韩将军“好像”发现自己漏了嘴，忙补充道：“他是末将救命恩人之子，前些日子奉其家父之命前来边关探望末将，因有贼寇入侵，耽搁了回乡时日。”

　　　　“哟！虽然不是军户，却是故人之子，还能冲锋陷阵，实在难得，本王也想见识见识。”其实他早就见过了，他想要见的原因是兵符不见了，想问问他有没有拿，当然只是怀疑，反正自己手中也没证据。

　　　　丁大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如果任由八王爷这么胡搅蛮缠下去，这事多半不了了之，那他还怎么斗倒韩琦？

　　　　“禀王爷，这邓关既然不是军户，又为何出现在军中？而且他出现不久党项就打了过来，其中必有缘故，还望王爷明鉴。”丁大人道。

　　　　“丁大人所言极是，就算邓关不是军户又如何？他临阵纵敌，军法管不了他，难道国法也管不了吗？”太子的话也不算太没道理。

　　　　跪在下边的韩风有点纳闷了，心说你们是在审我呀、还是审不在这的邓关？要是审他，那我还跪着干嘛？

　　　　“殿下言之有理，邓关阵前纵敌之罪那是铁板钉钉的事，依律当如何处置呢？”八王爷问道。

　　　　丁大人一听这话有门，不禁心中狂喜，心说韩琦老匹夫终于要中了我的借刀杀人之计，他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禀王爷，临阵纵敌者，当斩！”

　　　　“哦！死路一条呀！好！好好！邓关那一刀没砍下去就是临阵纵敌，当斩！不过刚才在城楼上本王看到很多将军也包括你监军大人在内，拉开了弓却没射出箭，这又当如何处置？”八 王爷边说还比划了个挽弓射箭的动作，心怕他人不理解似的。

　　　　丁大人没料到王爷会来这一手，正在想辙的时候，下边已是跪了黑鸦鸦的一大片，众人齐声高呼：“王爷开恩，末将知罪。”丁大人一看这阵势，慌慌张张也跪了下去。

　　　　“邓关是不是犯有临阵纵敌之罪，自有圣上裁决。韩风慌报军功，乃求胜心切，属误报，暂不予惩处。然其不加详查，戏弄殿下之罪不可免，命责八十军棍。。。。。”韩风听到这儿吓了一跳，心说：乖乖！八十军棍，还不如给个痛快。

　　　　王爷看到他抓狂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心说我先吓吓你，免得你年少轻狂，糊里糊涂的丢了小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他人一听八十军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八十棍打下去，就算有神佛保佑，留得一条小命也是个十足的残废，那样比打死他还要解恨。

　　　　上来几个执刑官将韩风架着就要往外拖，韩风好汉不吃眼前亏，挣脱开来跪倒在地，“殿下、王爷，末将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只是末将恳请王爷暂且记下这八十军棍，留待明日与党项军再战，末将情愿战死阵前以身赎罪。”

　　　　王爷喝了口茶，心说你也有服软的时候呀？好小子，你当本王真想打你呀？

　　　　王爷装模作样的想了又想，“唉――！”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嗯！也只有如此了，本王念你苦战一日，保住了北门，这顿棍子暂且记下，如若再犯，一起痛打！”

　　　　“谢王爷不杀之恩。”韩风喜不自禁，他爹韩琦也松了口气。

　　　　太子虽然脸都气得抽筋，却也无话可说，丁大人见太子都忍气吞声，他还有什么好反对的，如果惹毛了王爷，最终吃不了兜着走的还不是自己么？要知道，这里不是金銮殿，而是大散关；当家的不是圣上，而是八王爷，真惹翻了他，先斩后奏。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那就把那个邓关找来，殿下要大摆庆功宴，好歹请人家喝两杯，免得说我皇家太小气。”八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