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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王侯(合作)-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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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轿的速度越来越快,鬼轿之中,宁辰拿出彼岸花,咬下一片花瓣吞入腹中。
一会的战斗,定然会无比惨烈,若是那个时候,毒性爆发,他连服用彼岸花的机会都没有。
他怎么都想不到出关之后,第一战竟然是去帮凡聆月,本来他还想给她一个惊喜,这一下,凡聆月倒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北蒙大军之前,战斗越发激烈,全力出手的凡聆月一身光华灿烂的如同九天玄月,照的整片天地都明亮起来。
以一对四,跨越先天与后天的战斗,四人震惊,天下之间,竟有如此恐怖之人。
然而,不管凡聆月如何强大,面对四位先天的围攻,终于还现出了疲态,一剑荡开三人攻伐的同时,背后掌力印下,白光化之不及,三层功体加身,血染长空。
“军师”情无忧,萧皖化等将领面露惊色,立刻就要上前驰援。
“退下”
凡聆月一声冷喝,下令道。
情无忧等人身子一滞,长久以来军令如山的积威让众人不敢违背,一步步退回原位。
“凡聆月,你赢得了萧破军的尊敬,下一招,取你性命”
话声落,萧破军扬起计都刀,刀芒冲天,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恐怖威势,九天颤动,惊人之极。
其余三人见状,功体升腾,极招配合,要一招结束眼前女子性命。
然而,就在这时,一口墨黑色的剑出现战寰,全神凝招的萧破军反应不及,全力躲避间,还是被一剑穿透了右胸。
“可惜”
宁辰拔出墨剑,身影一闪来到凡聆月身前,脸上微有些遗憾,这一剑,他本想刺穿的是左胸的心脏。
突然变数,在场诸人均是一震,受墨剑之创的萧破军立刻催动真气,止住流血不止的伤口。
另外三人也凝神以对,面对突来的陌生强者,不敢丝毫大意。
“是你?”
凡聆月咳嗽地一声,呕出一口鲜血,疲惫道。
“很惊讶吗,我也没有想到我们还有联手的一天,不过,你还能打吗”宁辰平静道。
“无穷战意”
凡聆月擦掉嘴角的鲜血,缓缓道。
“那便好,今夜你我之间没有大夏和北蒙之分,先把这些神州叛徒清理了再说,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汉奸”
宁辰看着眼前四人,杀机凛冽道。
“何为汉奸?”凡聆月道。
“家乡用语,和你说你也不懂”宁辰回答道。
“呵”凡聆月淡淡一笑,道,“那便不用说,只是,你的身体能撑住吗,莫要扯我的后腿”
“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
宁辰回了一句,一步上前,周身剑意隐现。
凡聆月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他果然不同了。
“看来你也要踏入先天了”凡聆月荡开一身白光,淡淡道。
“和你一样,不敢迈出那一步而已”
宁辰身动,墨剑开天,一道无匹剑意直接跨过先天与后天的界限,直接朝着萧破军和黄衣女子掠去。
两人震惊,计都刀、古锋配合,轰然一声,撞上开天之剑。
惊爆响起,两人体内血气被这可怕的剑意所牵动,一阵剧烈翻腾。
单剑应双锋,战斗方一开始,瞬至生死白热。
另一边,少了两个对手后,凡聆月顿感压力大减,净业太初挥洒,白光泠然,飒飒生辉。
红衣妇人和蓝衣中年人联手以对,同样战的无比激烈。
昨日对手,今日战友,面对外境侵略,两人毫无保留地暂放下立场,全力对敌。
………………………………
第二百零九章 最后一步
二对四,后天战先天,本来不对等的战斗,在两人的凌厉的剑锋中,强行拉近了差距。
剑与剑,掌对掌,身影交错,战场数度转换。
飞溅的血液滴滴落入土中,染成一片猩红。
莹莹白光化天地万法,挡下绝大多数攻击,宁辰一剑在手,剑意摧枯拉朽,攻势恐怖异常,承担起绝大部分攻伐。
最完美的配合,没有经过任何演练,本是天下最相知的两人,今夜阐述了什么是信任和默契。
或许,这一战之后,两人还是敌人,但在这一刻,两人是生死与共的战友。
四人越战越惊,突不破白光,拦不下墨剑,各自染红越来越多。
“呃”
突然,凡聆月病体不支,身体一个踉跄,鲜血呕出,染红身前蓝衣。
白光陡然出现破绽,红衣妇人抓住机会,脚下一踏,一掌印来。
宁辰手中墨剑一剑荡开身前两人,身影急掠,左手翻掌,嘭地一掌迎上。
惊爆响起,宁辰连退数步,嘴角染墨,剑势挥洒,又是一剑斩出。
红衣妇人被剑光所阻,应接之间,唯有暂避锋芒。
修为硬碰,宁辰毫无疑问落入下风,受创不轻。
战至今时,六人身上全都各自负伤,宁辰有不死之身,暂时无碍,但是凡聆月病体难以长久撑持,嘴边鲜血不停流淌,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再勇战的剑,亦承受不了四位先天的轮番进攻,两人能战至此等地步,早已超越了接天之境的极限。
“还撑得住吗?”宁辰挡在凡聆月身前,凝声道。
“无碍,我还能战”
凡聆月勉强站稳身子,缓缓道。
“撑得住便好,我一个人可打不了四个”宁辰道。
凡聆月强压病体,白光散开,再次将十分方圆全部笼罩之内。
四人车轮战,二进二守,计都、古锋携先天之力,强势压境,撼动天地。
宁辰九分攻,一分守,一口墨剑朴素无常,却让四人直感逼命杀机,忌惮异常。
凡聆月手中,净业太初化绵绵剑势,又柔又绵长的招式,白光萦绕,触之刹那,对手真气瞬息消散。
双剑联手共抗强敌,一剑出,一剑回,首尾呼应,毫无破绽可寻。
远处,北蒙将士看着战场中纵横交错的六道身影,心中震撼难以言语,原来,战斗还可以如此。
双剑意相通,没有言语交流,没有眼神示意,只是凭着剑上本心在出招,两人同入剑息之境,凛凛杀光,逼人心魄。
燕亲王曾言,宁辰心事太多,剑心不静,一生都不太可能感受到剑上之息。
凡聆月亦一样,两人如此相似,牵挂太多,想要感受到剑息,几乎不可能。
然而,凡事无绝对,今夜生死逼杀之刻,两人没有选择,唯有全心选择信任,信任对方,也信任手中的剑。
两人同剑息,感受着对方的剑,自己手中剑随之配合,两口剑,两颗心,同息同思,再无分别。
计都刀斩来,莹莹白光化去大部分攻势,凡聆月剑光迎上,碰撞的瞬间,计都威势再减三分,墨剑掠过,萧破军收刀抵挡,却感一股湃然剑意穿透刀身,直入体内。
嘭地一声,萧破军飞出,口中再度染红。
“你怎么样”黄衣女子身子一掠,挥手将其扶住,开口问道。
“我没事”萧破军站稳身子,抹了一把血水,神色冷意凛冽。
四人再次攻上,净业太初揽过一道绵柔剑劲,双掌与刀剑之上,真气一泻,宁辰同至,墨剑落上,剑随意动,斩出一抹灿烂的光华。
黄衣女子硬接一剑,剑挽冷光,再度逼命而过。
凡聆月左手光芒挥洒,铿地一声,荡开古锋,旋即掌力拍出,印向攻来的红衣妇人。
紧密的逼杀,毫无喘息之刻,计都横空,势震天地。
这一刻,凡聆月掌劲挪移,不管攻来的妇人,翻掌撼刀光,脚下大地瞬裂三丈。
红衣妇人逼上,墨剑同时出现,雪花飘零,一剑洞开十丈天。
“呃”
红衣妇人飞出,身受巨震,血洒天际。
夜风拂过,血腥四散,血的一夜,惊世绝伦。
四位先天战的狼狈,战的屈辱,曾经傲视天下,今却被两个后辈逼的毫无办法。
“不要再拖了,速战速决”蓝衣男子开口,寒声道。
其余三人点头,真气急剧升腾,极招运出,就要强行破开两人的配合。
恐怖的威压荡开,大地崩裂,大片大片的升起,旋即嘭地砸落下来。
先天前者的强大,在这一刻充分显现出来,离得稍近的北蒙将士来不及退避,被这可怕的威势直接震成漫天碎骨。
危急之刻,凡聆月翻掌提气,白光腾九天,月之卷招式再现世间。
同一时间,宁辰身子一闪,来到前者身后,剑指凝霜华,运转生之卷,将一身真气灌入其体内。
“月之卷,月落无声”
凡聆月凝两人功体,月之卷催至极致,神月耀世,白光迅速散开。
天书招式现世,顷刻间,月华降世,天下无声。
仿如凝固的世界,四人身形陡然一顿,凝滞不动。
宁辰和凡聆月身影掠出,双剑划过,黄衣女子封喉。
强悍的剑意,摧枯拉朽,这一刻强行摧毁女子一身生机,追魂索命。
另一边,凡聆月挥剑斩破军,却不曾想,最后的刹那萧破军竟挣脱了禁锢,挥刀迎上。
砰然巨响,两人同退十数步,各自染红。
“退”
回过神的蓝衣中年人见势不对,下令撤离。
萧破军,红衣女子毫不犹豫,身影退去,转眼消失黑夜中。
三人退去后,凡聆月脚下一个踉跄,一口鲜血呕出,洒落黄土之上。
宁辰收剑,看着眼前女子,神色复杂异常。
剑息的感觉,转眼消散,这一刻,再也察觉不到分毫。
大敌退去,两人依然是敌非友,杀机一丝丝溢转,气氛变得诡异之极。
刚刚送了一口气的情无忧等人立刻又提起心来,准备随时驰援。
最终,两人还是没有出手,如今两人谁都没有把握能杀死对方,何况羽化谷的出世在即,让两人更多了一些顾虑。
“凡聆月,退兵吧”宁辰开口,再次劝道。
“不可能”凡聆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宁辰轻声一叹,他知道回答会是如此,但他还是没稳住多问了一次。
“羽化谷的事情,你决定怎么处理”宁辰转换话题,问道。
“他们需要三灾强者相助,武君是唯一的人选,不过,只要我还活着,永夜神教便没这个胆子”凡聆月冷声道。
“你还能撑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你为何如此执着”宁辰叹道。
“不用多说,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祈祷大夏能撑过这两个月,至于羽化谷的事情,我自有安排”凡聆月不为所动,平静道。
“萧侯,送客”
“是”
萧皖化走上前,客气一礼,道,“知命侯,请”
宁辰心中一叹,挥手召出鬼轿,走了进去。
“凡聆月,我一定会竭尽全力阻止你”
最后的话语,在北蒙阵前回荡,鬼轿迅速远去,不多时便消失不见。
“希望你有这个能力做到”
凡聆月转身回帐,空留一片被毁坏得千疮百孔的大地在夜风中扬起阵阵沙尘,久久不落。
幽冥地府,宁辰看着被层层禁止封闭的石室,眼中闪过一抹落寞的光芒。
他可能等不到她恢复记忆了。
先天之前,最后的一步,凡聆月没有踏出,他亦没有。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踏出这一步,便是死。
或许说,凡聆月还差半步,因为她有乱之卷,所以可以多迈出半步。
方才的同心同息之刻,他看到了乱之卷,和那澎湃浩瀚的真气。
武者的境界不可能长期压制,不过乱之卷可遮蔽天机,凡聆月才得以强行压下境界。
从前,他离先天很远,一直想着能有突破的一天,如今,近在咫尺,却又不敢踏出。
这一步,并不像想象中只要踏出就可以,其中的危机,唯有触手可及时,方才能真正感受到。
他现在才明白,为何凡聆月一直都没有迈出这一步,以其造下的杀业和身体承受能力,只要踏出,必死无疑。
现在轮到他做决定,他同样无法踏出这一步。
大夏皇城外三百里处,一直扎营训练的大夏轻骑兵拔营北行,为这一场战争做最后的努力。
领兵者是夏子衣,这位儒门出身的大夏皇子,终于弃下了仁慈,战衣加身,北行而去。
夜落之时,宁辰来了,时隔很久,两人再次相见。
三万轻骑,承载着消灭北蒙重骑的艰巨责任,隐忍许久,就是为了这即将到来的一战。
这是大夏最后的反击时刻,不容失败。
“不等蛮朝的援兵了吗?”夏子衣凝重问道。
“不等了”
宁辰摇了摇头,继续道,“这一战,不能有失,蛮朝援兵毕竟不归大夏指挥,一旦出现分歧,我们的准备就会功亏一篑”
夏子衣颔首,大夏的战争,终究还是要靠大夏自己解决,这最关键的一战,不论如何,一定要胜。
………………………………
第二百一十章 儒门掌令
北行的三万骑兵,连夜赶路,粮草补给更是早在两天前便已出发,为这一场战争做好最充足的准备。
三万骑兵中,还有约么有五千人附带的战甲与别人不同,比不上北蒙重骑那么厚重,但比其余的轻骑兵的甲胄要重上一些。
这是大夏的重骑兵,人数不多,却有着很重要的战术意义。
三万骑兵北行的时候,静武公手下的七万禁军随之迅速南下,两军前后追击,共同围攻北蒙大军。
四日之后,大夏禁军终于追赶上北蒙大军,两军近在咫尺,大战一触即发。
战争的气氛笼罩两军上空,大夏两面夹击,强行使北蒙分兵应对。
北蒙大营中,凡聆月坐在帅帐内,看着探子送来的一道道情报,眸中光芒不断跳动。
大夏缺马,所以骑兵并不是主要的兵种,战力相对北蒙铁骑来说相差不小,正面相抗的话,一万北蒙铁骑足以应付两万大夏骑兵。
如今,北蒙身后的七万大夏禁军威胁反而更大一些,大夏神风营阵容依旧完整,战力不容小觑。
“军师,大夏骑兵的领兵者是夏子衣,天资不弱于任何人,随时都有可能踏入先天之境,不得不防”帐中,萧皖化正色道。
“此人由你应付,静武公这边,我会亲自对付”凡聆月平静道。
“是”萧皖化领命,恭敬道。
浩武王大营,夏子衣走出帅帐,看着远方的北蒙大军,神色尽是凝重。
现在,就要宁辰有什么办法将北蒙重骑和其余六万铁骑分开,大夏骑兵正面战斗不是北蒙铁骑对手,不能硬碰硬。
禁军大营,静武公、血衣侯、宁辰三人已在营帐中商量了大半夜,直到天色快要亮时,宁辰方才离去。
“擂鼓,强攻”
天色一亮,神风营三万禁军列阵前行,剩余四万禁军在后方紧随,随时准备驰援。
血衣侯和三位神风营统领身先士卒,与情无忧还有北蒙数位将军战至一起。
血衣侯战力无匹,强压众人,四铭剑应战,以守为主,勉强拖住这位大夏武侯。
神风营精锐尽出,北蒙反而相对保守,八千重骑观望,并未参战。
第一日的试探,两军皆有伤亡,不过,却不大,日落之时,两军鸣金收兵,恢复平静。
夜落之时,另一边的大夏骑兵突然发难,猛烈地进攻北蒙重骑的大营。
萧皖化的反应很快,立刻派轻骑和步兵迎战,掩护已经卸甲的重骑兵马。
大夏骑兵强攻一波,见没有收获后,立刻退走,绝不恋战。
宁辰站在远方,看着退回的大夏骑兵,神色平静,并没有失望的表情。
今夜无所获,是很正常的情况,以凡聆月的智慧,怎会不提防大夏趁夜偷袭。
重骑兵的优势,在于强行破阵,硬碰硬的情况下,天下无敌。
但是,重骑兵也有自己的缺点。
其中之一,就是这些重甲不可能一直穿在将士和战马身上,否则,人与马都会受不了。
战前带甲,战后卸甲,是重骑兵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
不过,重骑战甲沉重异常,穿戴复杂,每次穿甲,卸甲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不可能像轻骑兵那样随时可以上马战斗。
所以,在非战斗的时候,这些重骑兵是发挥不了任何作用的。
至于重骑兵其他的缺点,就看接下来的战斗中,北蒙重骑会不会犯错了。
夏子衣走来,道,“走吧”
“恩”
宁辰点头,旋即跟着前者一起离去。
第二日,神风营和其余四万禁军继续强攻,另一边,三万大夏骑兵整装以待,形成牵制。
凡聆月坐镇阵前,指挥大军迎战,至于大夏骑兵那一边,则暂时全权交给了萧皖化。
这一日,重骑兵出击,与神风营交战在一起,两强硬碰硬,一时间,双方均出现伤亡。
重骑折损了四百骑,神风营折损两千将士,而另一边,没有重骑的威胁,大夏的五千重骑兵无所谓惧,携带特制的长戈,数次奔袭,搅得北蒙铁骑十分狼狈。
大夏重骑兵,虽然远比不上北蒙重骑那么强大,但应付北蒙轻骑兵,还是能占不小的优势。
夜晚之时,大夏轻骑再次袭营,目标依旧是北蒙重骑的营地,遇到抵抗后,立刻退走,丝毫不犹豫。
第三日,相同的情形又一次发生,只要北蒙重骑去应付神风营,大夏这边的重骑兵就会出现另一边搅局。
无奈之下,萧皖化只能派人请求凡聆月,暂调重骑,对付大夏的三万骑兵。
凡聆月接到情报后,准下此事,将重骑的调了过去,不过,交代下命令,不论什么情况,重骑绝对不能单独出动,必须有轻骑掩护。
接下来的两日,大夏禁军的攻击一拨接一拨,始终没有停下。
另一边的大夏骑兵,在北蒙重骑转移过来后,安稳了许多,只是,晚上的袭营还是一成不变,一晚没有拉下。
北蒙重骑被扰的不让其烦,有的时候,重甲刚刚脱下,便有大夏的轻骑兵过来偷袭,不得已再穿上,刚要战斗,大夏骑兵又快速退走。
战时情况瞬息万变,凡聆月深知随机应变的重要性,所以讲心思全放在大夏禁军这边,而另一边的大夏骑兵战斗力相对较弱,她相信萧皖化可以暂时应付。
这一次,她给大夏的惊喜,终于及时赶上了。
第六日夜晚,一道全身覆盖在黑布中的身影出现在北蒙帅帐,凡聆月坐在轮椅上,嘴角划过一抹冷酷的弧度。
“住持,别来无恙”
“阿弥陀佛”
一声响亮的佛号,黑布陡然炸开,显露出来的是竟是消失已久的人间佛,度厄寺主持。
北蒙大军另一边,浩武王大营中,儒门三千弟子同时出现,由兵掌令带领,趁着夜色赶来。
宁辰第一次见到儒门掌令级别的人物,第一印象很一般,或者说,他对整个儒门的印象都很一般。
他尊敬夫子,并不代表,就对儒门有好印象。
现在的儒门,早已忘记了夫子创立儒门的初衷,夫子创立儒门是为了教化万民,而并非让这些人依靠儒门影响争权夺势。
他的一身骂名,朝中的那些酸儒就没有少出力,他没有回应,只是没有精力理会这些事情而已。
夏子衣也知道宁辰对儒门不待见,所以,有意缓和宁辰和儒门的关系。
“宁辰,这是兵掌令,你的剑便是兵掌令所修”
“多谢”
宁辰抱拳一礼,保持了表面的客套,开口道。
“知命侯之名,在下早有耳闻,今日相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兵掌令轻声一笑,客气道。
“过誉”
说完,宁辰没有再说话,这兵掌令一看就不是简单之人,现在不同以往,他已没有那个心思在此虚与委蛇。
夏子衣心中一叹,知道勉强不得,随即将兵掌令带出帐篷,安排休息的地方。
“知命侯,前些日子,燕亲王和一位名叫阿蛮的姑娘来过儒门,那位姑娘似乎在找你”临出门时,兵掌令略一顿足,淡淡道。
宁辰身子一颤,心中顿时不再平静。
这傻丫头怎么又跑出来了!
前辈知晓他在地府之中,那么阿蛮定然也已经知道此事。
阿蛮为何没有来?
宁辰心中思绪万千,越想越有许多事想不明白。
自古至今,女子的心思,都不是男人能够猜测,哪怕男人再聪明,女子再简单。
远方荒野上,一前一后两道身影缓缓前行,后面的女子一身美丽裙衫,背着一个古色剑架,剑架之上,插着四把剑,三把前辈的,一把自己的。
“前辈,我们休息一会吧”阿蛮又走不动了,娇声道。
“好”
燕亲王轻应一声,停下步子。
阿蛮也不娇气,就地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从自己的小包裹里拿出两颗梨子,一颗递给前辈,一颗自己吃。
燕亲王笑了笑,接过梨,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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