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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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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脸红了。正当吴绢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时,后排的一个男同学笑着说:“老师,你这么漂亮,功课一定也很好吧?我们一定好好学习。”
教室里发出一片哄笑声,“对啊,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师,我们一定好好学习。”
吴辛想站起来为吴绢解围,被吴绢示意阻止了。同学们的一片哄笑声倒及时化解了她不知如何开场的尴尬,她也笑着说:“同学们好!我叫吴绢,谢谢大家给我这么大的面子,以后我们共同学习,共同努力!共同进步!好不好?”大家没想到,吴绢这么淡定自如,三两句话像打太极似的,瞬间就化解了同学们的恶作剧。
夏洁教的是低年级刚进中学的学生,那些学生对环境和老师、同学都很陌生,大部分学生对老师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相对而言,管教起来要容易很多。
几天后的上午,吴绢从教室里下课出来,在走廊上迎面碰上了明泽,明泽手里拿着两本课本。“舅舅,你怎么在这?难道你也来学校当教书先生了?”
明泽笑着说:“你猜的没错,我们三个又成了同事了。”
明泽听父亲说学校里缺老师,就主动跟父亲请缨,也来学校当了个临时教书先生。学校的校长自然最高兴不过了,教育部长的儿子,上海来的医学高材生来县城中学教书,校长觉得这是学校和他的荣幸,激动地握着明泽的手久久不松开。
“晚上去家里吃饭吧?我们都有好多天没见到你了,我还想找你借些医书看呢?”吴绢说。
“我正有此意呢。我从上海回来时,除了药和书,其它的东西我都没带,你还想学医吗?”
“护士学得半桶水,倒是在野战医院里学到了不少的知识和实践经验,我不想学到的东西到最后都荒废了。”
“好吧,明天我就把书带过来。”
梁丘航走后,玉珠还是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出门,仿佛她的生命里少了梁丘航,就活不下去了。她每天都在幻想,突然有一天梁丘航出现在她面前,牵着她的手一起离开这里。看着玉珠消沉的样子,老陈除了摇头叹气,别无他法。夏天眼看就到了,江南六月的天气渐渐变得有些湿热。这天,老陈硬拉着玉珠来到街上,他要给玉珠做两身夏天的衣衫,想让她回到以前那个爱美、爱笑的单纯的女孩。
旅店的老板告诉老陈,县城里最热闹的地方是东街,东街上有绸缎铺、裁缝铺、杂货铺,有米行、油行、各种小吃,想买东西、做衣服都可以。老陈拉着玉珠来到东街,走进一家整洁的绸缎铺,伙计迎上来招呼他们,“先生、小姐,你们是想做衣服吗?您可以先选好缎面,也可以自己拿布料来我们这做,两位想怎么做?”
“这家铺子是不是县城里最好的铺子?”
“是的,我们的铺子是县城里最好的,缎面也是最全的,各个年龄、男女面料都有。”
“那好,我们就在这里选料子做。”
货柜上摆满了各种花色的缎面,穿惯了洋装的玉珠见到琳琅满目的绸缎,也不禁眼前一亮。柜台后面的老板迎了出来,竟是吴绢的父亲书贵。“先生、小姐要做衣服吗?看中哪块料子,可以叫伙计拿给你们看看。”
“珠儿,喜欢哪一种我叫他们拿出来。”
玉珠指着一卷粉红色的缎面,老陈对伙计说:“把那个粉红色的拿给我们看看。”
玉珠选了一款粉色的,一款乳白色的缎面,裁缝师傅给她量好尺寸后,叫他们两天后来拿衣服。
老陈说:“小女比较挑剔,麻烦用心些做。”
裁缝师傅说:“先生放心,我们的款式和料子跟城里的不相上下,都是最新款的。”
出了吴家的裁缝铺,老陈带玉珠来到了东街的小吃铺前,长时间没好好吃过饭的玉珠,见到街边的各种小吃,也有些馋了。老陈高兴得差点掉下了眼泪,玉珠想吃什么他就买什么,这是自她出事以来第一次有食欲,叫他怎能不激动。
………………………………
第四十七章
端午节要到了,家里让吴绢几个孩子去铺子量尺寸做新衣服。这天放学后,吴绢和夏洁、吴辛一起往东街的铺子里走去。学校到吴家宅子步行只需一刻钟左右就可到,到东街的铺子里差不多要三刻多钟。
三个人刚走到东街口时,有人在后面叫住了吴绢,吴绢停住脚步回头张望,迎面走过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生。男生跑到吴绢面前,兴奋地说:“吴绢,你好!好久不见!我老远就看见你了,我们有两三年没见了吧?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吴辛看清楚来人后,说:“你是刘梓明吧?你们不是逃难去了吗?怎么会在县城?”
“对,我就是刘梓明,我们刚回来不久,县城里的鬼子不是赶跑了吗,所以我父亲又回来当县长了。你们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尽管来找我。对了,你是吴辛吧?我们以前见过。那这位是谁啊?”刘梓明指着夏洁问。
“这是夏洁,我姐的同学。”
刘梓明满面笑容,热情地对夏洁说:“夏洁姑娘好!我叫刘梓明,是吴绢中学时的同班同学。”
“原来你就是刘县长的儿子啊?我们有事要是找你们帮忙的话,你父亲还不得又要害我们家一次。”夏洁没好气地说。
刘梓明虽算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纨绔子弟,但也谈不上是正人君子,比吴绢年长几岁,个头中等,长着一张圆脸,眼睛不大,看上去不招人厌,但也不招人喜欢。在遇到吴绢之前,凭着自己的父亲是一县之长,到处吹牛、到处留烂情、到处招惹有些钱财的富家小姐,甚至风月楼里都留下过他曾经稚嫩的身影。
自从在中学看到吴绢的第一眼起,他就像被勾了魂似的整天魂不守舍,可吴绢根本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曾,刘梓明没办法了,非要父亲以县长之威,去吴家提亲。刘县长刚开始不想拉下面子去吴家求亲,后来经人指点,说是娶了吴家的嫡孙,凭吴家在昌东县、及至洵城的影响力,那是可是吴刘两家强强联手,他这个县长的位置稳坐不倒不说,还有可能步步高升呢。所以才有了后来媒婆去吴家求亲一事,结果二老爷想都没加多想,就把刘县长的求亲给回绝了。
刘梓明说:“夏洁姑娘,这话怎么说呀?我对吴绢以及吴家从来都没有恶意,又怎么会害你们呢。”
吴绢说:“刘梓明,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刘梓明连忙拦住吴绢说:“吴绢,我刚到县城就在街上碰到了你,这是不是说明我们的缘份还在,不如我请你吃饭吧?”
吴就说:“刘梓明,你每天在街上能碰到数不清的人,难道这说明你跟那些数不清的人都有缘份吗?再说我姐已经订亲了,您别选她人吧。”吴辛说完,拉着吴绢走了。留下一脸懵的刘梓明站在那里自言自语:吴绢跟别人订亲了?那我怎么办啊?
两天后,老陈按裁缝师傅说好的时间,带着玉珠来取衣服,伙计拿出两套做好的衣衫交到玉珠手上,玉珠捧着柔滑似锦、做工精细的民国风的衣衫爱不释手,爱美的本性表露无遗。老陈终于见玉珠的脸上有了笑容,对书贵和裁缝师傅谢了又谢,拿着衣服满意地走了。
刚走出门,玉珠就看见斜对面走过来两个女孩,其中一个女孩看上去很是眼熟。待她们走近,玉珠看得很清楚,她就是在洵城野战医院里,梁丘航对她热情关切的护士。玉珠顿时一股怒意往上涌,有种‘仇人想见,分外眼红’的怒气。老陈见玉珠站在路边不走了,且看上去情绪不太对,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玉珠不理会老陈,站在那里等吴绢走近。
对面走过来的正是吴绢,另一个女孩是吴曼。今天学校不上课,吴曼迫不急待想要穿上新做的夏衣,就拉着吴绢陪她来铺子里取。玉珠看着吴绢进了裁缝铺,跟铺子里的人有说有笑,看上去对那里非常熟识。玉珠就站在铺子外的街边等着,待吴绢从裁缝铺里出来,她快步走上前拦住吴绢问:“你还认识我吗?”
吴绢被突然从路边窜出来的玉珠吓了一跳,待她仔细看清楚后,着实吃惊不小,“你你是陈小姐?”
“原来你还记得我呀?你说,你为什么要把小航从我身边抢走?小航他是我的未婚夫,没有人可以抢走他。”玉珠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声音也越来越大。
老陈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摸不着头脑,街上过往的行人纷纷围了上来。老陈怕玉珠在大街上闹笑话,只好拼命拽着她离开了。
“绢儿,怎么啦?外面怎么这么吵?”书贵和伙计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也从铺子里出来了。
“没事,父亲,可能是那个女孩认错人了,没事了。”
吴绢以为玉珠已经离开昌东县了,梁丘航在信里也没有提到玉珠,她也就没有多问。现在看来她们并没有离开,吴绢心里有种隐隐的慌乱不安感。
刚刚发生的一幕,让吴曼的好奇心不断膨胀起来,她没想到人人称羡的梁丘航和吴绢之间,竟横空冒出这么一个女孩来。“娟姐,刚刚那个女孩是谁呀?她为什么说是你抢走了梁丘大哥,她是梁丘大哥的什么人呐?”
吴绢不想对旁人解释什么,只叮嘱吴曼说:“小曼,刚刚发生的事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好吗?”
“为什么要保密呀?你和梁丘大哥两情相悦,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呀。”
“三叔和梁丘航还在前线打仗,本来家里就够担心的了,我不想让家里再为我的这些小事操心,所以就不要告诉家里了。”
吴曼犹豫了一下,心想:还以为绢姐和梁丘大哥的爱情多么完美无暇呢,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出啊。吴曼第一次见到梁丘航时,就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在心里拿他跟梁丘航作比较,越比较她的心里就越有诸多的不平衡,可刚刚发生的一幕,让她竟有些幸灾乐祸了。她笑着对吴绢说:“娟姐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家里人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吴绢有些心神不宁,总是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事;她又担心玉珠父女身上的钱不够用,自己要不要给他们送些钱去,可又感觉她这样做有些不合适。
形影不离的夏洁看出了吴绢有心思,拉着她逼问发生什么事了,吴绢只好把在街上偶遇玉珠的事如实告诉了她,并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他们来昌东县快两个月了,来的时候行李和钱财都被抢劫一空,梁丘航走之前给了他们一些钱,不知道他们用完没有。陈小姐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也不知道住在那旅店里可还习惯。”
夏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吴绢的担心,只好说:“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梁丘航都没告诉你她还在昌东县,就是不想让你卷进这件事,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夏洁这么一说,吴绢只好把想法暂时搁置在心里了。
………………………………
第四十八章
不明所以的老陈,一回到旅店就问玉珠是怎么回事,玉珠越想越气愤,对老陈说:“爸,小航就是被刚刚那个女孩抢走的,我亲眼看见他们俩在一起。爸,我该怎么办呐?”
老陈摇摇头,对玉珠劝开了:“珠儿,你对梁丘航的依恋已经快要走火入魔了,就算他真的已经移情于别人,但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得过明天,或者明年,只要中国还在打仗,只要日本人还没赶出去,小般的生命就没人保障,你总不能一辈子为他活活守寡吧?爸爸求你了,跟我回家吧,你妈妈和哥哥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爸,你不帮我,你还让我就这样走了,我不甘心”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梁丘航他一直都没打算娶你。就算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你们分开以后也有书信来往,但你翻开那些书信看看,他对你何曾有过片言只语的男女之情。珠儿,你这又何必呢?”
玉珠一直不愿面对现实,她宁愿把自己活在自己堆积的幻想里不愿清醒。因为她心里也很清楚,她一旦清醒,就要面对失去梁丘航的事实,而遭日本鬼子**的那一幕,将永远像恶梦一样缠绕着她、让她痛苦不堪。所以与其清醒地面对恶梦般的现实里,不如活在没有痛苦的幻想世界里。
第二天一早,老陈来敲玉珠的房门,叫她起床吃早饭,可敲了好半天里面都没反应,老陈用力推了一下,门开了。
“珠儿,你起床了吗?去吃早饭吧。”
房间里没人,床上也是空的,可把老陈吓坏了,他连忙跑到柜台问掌柜和伙计,伙计说他一早在扫地的时候,看见他女儿一个人出去了。
老陈来到街上四处寻找,玉珠除了从旅店到东街这条路来回走了两趟,没有去过其它的地方。老陈首先来到了东街寻找,在东街的裁缝铺门前,老陈果然看到玉珠站在门外丈余远的地方,偶尔还朝裁缝铺里张望。
“珠儿,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一大早就不见人,你要吓死我啊?”
老陈拉起玉珠走到远处一处僻静的地方,玉珠一把甩开老陈的手,“爸,你干嘛呀?我要找到那个护士,让她把小航还给我。”
“玉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爸爸折腾不起了,你就放过梁丘航,也放过你自己吧?”
玉珠那里听得进父亲的话,天天一早就守在吴家的裁缝铺门口,固执地等了四五天,但始终都没有再看到吴绢。第六天,玉珠也有些心灰意冷了,跑到昌东县的大街小巷里漫无目的地游荡,但目光还是不放过路上每一个年轻女孩。
这天,玉珠走着走着走到了昌东县的南湖边,昌东县的中学就在南湖边上,此时学校里正是上课时间。望着空旷的操场和教学楼,玉珠想起了小时候在北方,和梁丘航一起上学的情景。
那时候,她天天像个尾巴、像个影子一样跟在梁丘航的身后,一起上学、放学,除了上课和睡觉,其他的时间里几乎是形影不离。不管吃什么,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梁丘航也总是先让着她,依恋和依赖就是在那样的岁月里,慢慢产生、慢慢深入了玉珠的骨髓。
第二天、第三天,玉珠情不自禁又来到了南湖边的中学门前,然后坐在湖边的一座小桥上,望着学校的方向发呆。
昌东县的南边有一面清澈的湖――南湖,南湖的南面与鄱湖之间隔着一座占地面积约有四平方公里的山丘,昌东中学就建在这山水相连、视野开阔、秀色可餐的南湖北面,与南湖仅隔着一条马路。
玉珠坐在桥边的柳树下,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记忆也不知不觉回到了从前。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放学的时间,学校门口陆陆续续有学生和老师从里面走出来,玉珠从神游里回过神来,正当她也准备回旅店时,抬起头的一瞬间,却看见学校门口有个熟悉的面孔――吴绢。
玉珠心想: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终于找到你了。她刚要跑上前去叫住吴绢,吴绢和夏洁却在走出丈余远的地方被一个男人拦住了。玉珠从旁边往学校门口绕过去,藏身在离吴绢不远的一棵低矮的树下,想听听吴绢跟那个男人说什么。拦住吴绢和夏洁的是刘梓明,刘梓明说:“吴绢,你果然在这儿,我来等你下班请你去吃饭,县城里又有新开的饭店,我们一起去尝尝,看看味道可正?”
“刘梓明,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已经订亲了,你别再来找我了。”
“订亲了又怎么样?只要你还没成亲我就有机会。现在是民国了,已经不兴封建社会那一套了。”
这时候吴辛在前面叫吴绢和夏洁:“姐,你们快一点,明泽舅舅还在等我们呢。哟,这不是刘梓明吗?你还要来上中学吗?不过现在放学了,下午或者明天再来吧。”
吴绢和夏洁听了吴辛的一番调侃,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没有理会刘梓明,跑到吴辛前面走了。
玉珠把吴绢他们说的话都听得真切,听吴绢说她已经订亲了,尤如晴天霹雳,心说:他们竟然已经订亲了?为什么?梁丘航那么爱她吗?我父亲才刚同意退婚,转身他就跟别人订亲了?再说我还没同意退婚呢。
玉珠的心间一股怒气往上冲,从树后面跑出来,追上吴绢一把拉住她,问:“刚刚你说你已经跟梁丘航订亲了?为什么?我还没同意退婚呢,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怎么可以这样夺人所爱呢?”
玉珠突然从后面跑出来,把吴绢和夏洁吓了一跳,吴辛和后面的刘梓明更是不明所以。吴辛护着吴绢的心很急切,他一把推开抓着吴绢的玉珠,说:“你是谁啊?”
玉珠被吴辛一把推得差点跌倒,被吴绢制止了,“辛儿,不能伤害她。你们先到前面等我一下。”
夏洁也有些担心,说:“绢儿,我跟你一起吧?”
“不用了,我能应付,陈小姐她不会伤害我的。”吴绢说。
吴绢走到玉珠跟前,说:“陈小姐,我们去湖边的桥上坐一会儿,可好?”
玉珠没有说话,转身朝湖边的小桥走去,吴绢跟在玉珠身后。玉珠怒目圆瞪地对吴绢说:“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吴绢说:“陈小姐,刚刚我是想让我那个同学不再纠缠才说的谎话,我与梁丘航没有订亲。如果梁丘航爱你,跟你在一起,我决不会纠缠于他的。”
“你说的是真的?你们真的没有订亲?”
“是真的。从自上次在街上遇到陈小姐,我一直想问问你生活方面可还习惯,身边的钱够不够用,但又怕陈小姐误会我。既然今天刚好我们又见面了,我想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尽全力相帮。”
吴绢和玉珠在湖边说的话,都被偷偷躲在桥边一棵树下的刘梓明听到了,当他听说吴绢根本没有订婚时,心里竟乐开了花,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把吴绢得到手。
………………………………
第四十九章
虽然吴绢说她与梁丘航并没有订亲,但玉珠认为就是因为她,梁丘航才一直不肯跟自己走,才不愿意跟她结婚的。她看着吴绢俊秀的面庞,恨不得把她推到桥下的湖水里去,方能一解她心头的夺爱之恨。
但眼下正是放学时间,几十米外的学校门口有许多人进进出出,马路上也有许多行人来往,只算她把吴绢推到水里,不说能不能置她于死地,她自己也可能会被抓起来,送到官府去。玉珠已没有刚出事时不顾一切的冲动,她极力平息着内心的愤怒,对吴绢说:“你说得没错,我们来这儿之前身上的钱财都被洗劫一空,梁丘航临走前给了我们一笔钱,但也差不多快用完了。你是想看我们的笑话吗?”
吴绢说:“不不,陈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下午或者明天就给你们送一些过去,不知可方便?”
玉珠狐疑地看着吴绢,说:“送就不劳烦了,后天下午两点,我们还约在这里见面,你当面交以我就可以了。”
玉珠肯接受自己的帮助,这让吴绢心里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说:“好,后天下午两点,我在这里等你!”
“好。”玉珠没好气地说。
玉珠回到旅店,老陈说:“珠儿,以前你是一个多么爱美的姑娘,你看看你现在。这些天你想找的人、想打听的事,我都已经帮你打听清楚了。那个女孩是个富家千金小姐,她的祖父不仅在洵城,就是在省城这一带都可算是首屈一指的富商。他们吴家的生意来往遍布江浙、安徽、巴蜀地带,要不是日本鬼子占了洵城,他们在洵城的棉纺厂也正开得红火呢。虽然我们移居国外,但爸爸做的那些贸易生意,远远比不上人家的家底。珠儿,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看看你为了一个梁丘航,都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
在老陈眼里,家境是儿女婚事的首要条件,所以老陈花了些钱,在昌东县里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听出了吴绢以及吴家的背景。他希望玉珠会就此对梁丘航死心,踏踏实实跟他离开。
老陈的话刚说完,玉珠的眼泪‘吧吧’就下来了,“我不走,我要等小航回来,退婚是你同意的,我可没同意。”
晚上躺在床上,玉珠反复想着父亲老陈的话,她也未料到,那个护士竟是一个富家千金,看她在野战医院那么辛苦地工作,还以为她就是一个平常人家的闺女。玉珠渐渐从最初的愤怒中冷静下来,父亲已经发了电报给哥哥,叫他寄钱过来,生活费用完全没问题,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吴绢约在后天见面;甚至不知道后天面对吴绢的时候,是可以扇她两个耳光以泄心中不快;还是可以杀了她,让梁丘航回到自己身边。
夜渐渐深了,玉珠理清头绪,心里有了一些明确的想法:梁丘航如果能平安活着的话,他可能也不会跟自己结婚,那他和那个护士在一起就是迟早的事;她决不能成全他们,就算梁丘航回不来,也不能让那个护士成为他的‘遗孀’。
晚上回到家,夏洁怕吴绢因为陈玉珠白天说的那些话难过,抱着吴绢安慰说:“绢儿,你跟事你没有任何不对,梁丘航也没有错,所以你不用去管,也不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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