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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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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高兴地说:“小航,你终于答应跟我一起走了,我总算没有白等,那你不在旅店住下吗?明天一早我们从这里一起出发呀。”
老陈说:“玉珠,小航也要去准备一下,再说旅店临时也没有房间了。我们收拾好东西,等小航明天来接我们就行了。”
玉珠半信半疑地说:“那好吧。”
第二天一早,梁丘航接上老陈和玉珠到码头坐上他提前租好的船。因省城的飞机场已经被日本鬼子占了,他们先到洵城坐船去上海坐飞机到香港。梁丘航本以为三天就能到香港,但战争带来的交通不便,在路上耽搁了三四天时间,六天后他们才到香港。
在香港机场梁丘航为老陈和玉珠买了两天后的飞机票,回到酒店住下后,梁丘航决定跟玉珠说实话。他酝酿好情绪后,来到玉珠的房间外敲开她的房门,老陈刚好也在里面帮玉珠收拾东西,梁丘航一时又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开口跟玉珠说了。
玉珠问:“小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有舒服?”
梁丘航说:“玉珠,我我只能送你和陈叔叔到这里了。”
玉珠吃惊地看着梁丘航说:“什么意思?小航,你。”
老陈接过话头说:“珠儿,是我叫小航一起骗你的,小航后天把我们送上飞机后,就要回去了,我们自己回家去。”
玉珠的怒气一下就冒了出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是因为那个护士吗?”
“不是的,玉珠,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玉珠哭着说:“你骗人,那天我看见你还在她的学校门口,你就是喜欢她,对不对?”
老陈大声喝止玉珠,说:“珠儿,你醒醒吧,你要再留在那个地方迟早要出人命的。这次吴家没有追究你,不代表下次你还这么幸运。”
玉珠哭得更厉害了,梁丘航示意老陈先回自己房间,让自己来劝玉珠。老陈出去后,梁丘航说:“玉珠,陈叔叔说得没错,你要再留在国内,别人不出事,你也会把自己弄得出事。你就算不为陈叔叔考虑、不为远在国外盼着你回家的母亲考虑,你也要为你自己考虑吧?你还这么年轻,只要你勇敢摆脱以前发生的事,你的人生就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我的人生中没有你的话,还怎么重新开始,你都要跟别人结婚了。”
“中国正处于危难之时,个人的儿女私情显得太渺小了,我现在无心跟任何人结婚。”
“你骗我,你把我们送走后,转身就去找那个护士去了,对不对?”
“玉珠,你在国外生活的时间不比我短,难道你不知道爱情需要的是两情相悦吗?就算我勉强答应跟你一起走,跟你结婚,如果我心里没有你,这样的婚姻你觉得有意思吗?”
“你不喜欢我吗?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梁丘航摇了摇头,说:“我们之间只是兄妹之情,如果你愿意,我们的兄妹亲情永远都不会变。”
玉珠趴在床上大哭起来,边哭边说:“你们把我骗来香港,再跟我摊牌,你们欺人太甚了。”
玉珠哭得呼天抢地,梁丘航答应她,只要她没找到满意的结婚对象,他就不会跟任何一个女孩结婚。老陈也提前作好了准备,把所有的钱都收好,不给玉珠独自逃跑的机会,最后两个人半威逼半哄劝总算是把玉珠弄上了飞机。飞机起飞的那一刻,玉珠望着梁丘航的方向哭成泪人,梁丘航却长长舒了一口气。
………………………………
第五十六章
日子回到了以往的平静。这天早上,汪叔照旧天刚蒙蒙亮就起床了,穿戴齐整后,习惯性地来到刘祖奶奶的厢房,厢房里空寂寂的,家具、摆设跟原来一样没有变,只是床上空荡荡的。汪叔进门望着空荡荡的床,鼻子一阵发酸。他坐在刘祖奶奶平时坐的靠椅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刘祖奶奶留下来的气息,两行浊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流了下来。刘祖奶奶那和蔼可亲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那些风雨四十几载的陈年往事,一幕幕好似就在眼前,喜怒笑骂好似就在耳边。
紧接着,汪叔拿起花**里的鸡毛掸子,把床头、‘躲首门’、桌台、椅子上的灰尘都掸干净。刘祖奶奶走后,第一个不适应的就是汪叔了,每天早上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他依然是来到刘祖奶奶的房间,在这里坐上一刻钟,然后开始扫灰、擦桌台、整理刘祖奶奶的针线盘和细什物件。除了必须要带走的东西,刘祖奶奶生前用过的东西,汪叔都没让人动。
刘祖奶奶三七后的一天,大牛从县城给梁丘老爷带来了一封家书,是梁丘航的舅父写来的。信上说,梁丘航的母亲因挂念儿子,梁丘老爷一走就是一年多,最近偶感身体不适,希望梁丘老爷能早日返家。
刘祖奶奶月祀过后,梁丘老爷来向二老爷辞行。“二老爷,打扰许久了,小航的舅父来信说贱内身体欠安,我也是该回去了。老祖宗走得这么干净利落,还实是有些不舍,她哪怕在床上多躺几天,我们也不至于这么失落!”
“母亲生前就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她很爱干净,做事有原则、立场分明,虽说不上是‘女中丈夫’,那也是让四邻八村、亲朋好友打心底里佩服;只是我陪伴她的时间太少了。自家父去世后,我一心想着如何剔除他生前做生意的种种弊端,如何把家里的生意做得更大,时间就那样一天天一年年的过去了,我都没来得及好好跟她说过话,听她唠唠这家长里短的事,这也是我心里的一个遗憾!”
“人生之事十之**不圆满,老祖宗八十多岁的高寿,子孙满堂,膝下儿女孝顺,所以二老爷不必挂怀。”
“不敢不敢,亲家过奖了。”
“二老爷,您这一声亲家,我心里可踏实多了;不管发生什么,我希望我们的情谊,我们的儿女亲家都不会变。”
“那是自然。回去代问亲家母好!如果北方老家没什么紧要事,下次和亲家母一起过来,我们随时等着你们再回来。”
“好,哈哈哈。”说到高兴处梁丘老爷豪爽的军人性情,顿时展露无遗。
二老爷派书华和大牛把梁丘老爷先送到县城,再从县城送到洵城坐船去上海。洵城被日本鬼子占了,二老爷不放心梁丘老爷一个人出行,所以叮嘱书华和大牛务必把梁丘老爷送上船安全离开。本来可以不用去县城的,但梁丘老爷想当面去跟吴绢道别,他怕发生那么多事,刘祖奶奶又突然过世,吴绢的情绪会不好,想在走之前安慰安慰她。
刘祖奶奶突然过世,加上之前发生的种种事,的确让吴绢好长一段时间里都似有梗结在心、闷闷不乐。梁丘老爷在吴家住了大半年,大家早都把他当成了家里的一员,他一走,吴绢心里更加空落落的。
夏洁和吴辛见吴绢心情低沉,就在一起商量,周末的时候邀上同学或者明泽去南山、杨月湖玩,出去散散心里的闷气。夏洁说:“前段时间发生那么些事,加上太祖母突然走了,绢儿还没有缓过来呢。”
“周末叫上明泽舅舅、小曼、苏儿一起,我们出去野餐,好不好?”吴辛说。
夏洁说:“唉!这个主意不错!我也正想出去透透气呢。”
吴辛和夏洁软磨硬泡,说服了吴绢周末去杨月湖边野餐。杨月湖在县城的正西面大概两三里处的效区,杨月湖不同于南湖,它是由一片大小相连的湖潭形成的类似于湖泽的湖泊。水涨起来的时候,小湖潭连成一片湖泊,待秋季水位退去后,中间的堤坝都露了出来,一眼眼小湖潭就露了出来,里面有许多小鱼虾、蚌壳、田螺。
秋季的杨月湖最美的是湖边的杨树林和青草坡,杨树林里的杨树长得密密麻麻,地面上落下一层厚厚的、踩上去像地毯一样的树叶,杨树林的面积方圆有两三亩大;青草坡在杨树林边上的山坡处,是一个片贴着地面生长的青草斜坡,边上还有一片青黄色的瓜毛草坡;瓜毛草坡下面是村民耕种的田地,不远处就是鄱湖,视野开阔、风景实是秀美。
周末的一早,梅大姐为吴绢他们准备了许多野餐的食物:有香喷喷的米饺、油炸糯米团子、南瓜馅饼;吴绢和夏洁前一天还买了许多饼干、苹果和葡萄,还去东街的牛肉店里买了些卤牛肉。吴辛从餐厅里拿了一**二老爷从外面带回的香槟酒,丰盛的野餐就备齐了。
一行六人三辆自行车,往西边杨月湖的堤坝驶去。中秋时节,野外一片金黄、一片火红相映其间,正是秋意刚好、秋高气爽的时节,微风袭面,让人顿感身轻惬意。吴辛和吴苏还从杨月湖里摸了两大篮子蚌壳和螺丝,拿回家后,梅大姐叫人清理出来,第二天做成了美味的菜肴。
晚上,吴辛拿着一个封信来找夏洁,“小洁,这是我们班同学托我交给你的信,今天出去野餐我都差点忘给你了。”
吴绢一把抢过信,说:“哪个男同学写的信呀?是情书吧?”
吴辛说:“就是我们班上那个书呆子,但我觉得他配不上小洁,这封信你们看看就行了,小洁,你可千万别当真。”
“是他啊,挺斯斯文文的一个人,听说东街口的那家饭店是他们家开的。辛儿,你对他有成见吗?为什么说他配不上我们家小洁。”
“成见倒没有,就是觉得他太斯文了,斯文得都没个性了,那配得上我们家如花似玉的小洁啊!小洁将来不说一定要找个跟梁丘大哥一样出色的男人,但也不能找一个这么平凡的人吧,平凡得都快不存在了。”
夏洁感动地说:“谢谢你!辛儿,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为我的事操起心来了。”
“我们是一家人吗,太祖母临走前也跟祖父说了,一定要给你找个好人家。你们打开看看这信里面都写了些什么。”
吴绢打开信,一张信纸上只有几行字,字迹工整、词汇饱含绵绵情意,让人不禁都要为之动心了:
惊艳不必是最美的玫瑰,
也不必是宛若西施的容颜;
惊艳有时就是夜空中一颗耀眼的星星,
她的明眸、她的深遂,可以让你甘愿淹没其中。
艳若玫瑰,颜如西施的惊艳,我从未奢望,
而你的出现,却是夜空中最耀眼的明星,我自淹没其中!无法自拔!
吴绢说:“情书虽写得简洁了些,但文笔还不错。”
夏洁放下信,说:“绢儿,我是不是真得找个人结婚了?”
“当然不是了,结婚是要在两情相悦的前提下。现在是民国了,别去想封建社会的老一套了,这种事可遇不可求,千万不能勉强你自己。”
吴辛也说:“对啊,不遇到真正喜欢的,不是真心对你好的,一定不能嫁,我们家又不差你这口饭,对不对?”
吴绢说:“你说得没错,时间也不早了,辛儿,你快回去睡觉吧。”吴辛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走了。
吴绢见夏洁的情绪有些低落,跟她开起了玩笑:“收到情书是每个女孩都引以为傲的事,这证明了自己光芒四射的魅力,小洁,你不高兴吗?此时此刻,我想起了李清照的一首词: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只是现在已没有‘绣面’,也没有‘宝鸭’了,有的是香腮、半笺和风情!”
“我哪比得了李清照笔下的风情少女啊,要说能与李清照的才华相提并论的,就只要绢儿你了。”
吴绢从桌台上拿过一面镜子,照着夏洁说:“看看镜子里的女孩美不美?你的心思总是那么沉重,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美,像你这么善良这么美丽的姑娘,一定会幸福的!”
夏洁抱着吴绢,说:“谢谢你绢儿!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夏洁的多愁善感、沉重心思,跟父母双双亡故有莫大的关系,加上家里还有个阴阳怪气、笑里藏刀的二姨娘,自从父母死后,夏洁的日子在二姨娘时不时的挑唆下并不好过,失去亲人,加上来自二姨娘的压力,夏洁渐渐变得心思沉重、多愁善感,也没有安全感。所以当她第一眼看到书祁时,就被书祁身上那股成熟、温暖深深吸引。她多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像书祁一样宽厚的肩膀依靠!
虽然夏洁只是把书祁当成选择异性的标榜,但能与书祁相提并论的男子,可谓少之又少。渐渐地夏洁对其他的男人也没什么兴趣,遇到喜欢她的男人或者同学,她也只是一笑置之。
………………………………
第五十七章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鄱湖西岸,对日本鬼子的反扑战在这年的初冬打响了。而在后方,由于地方政府官员的**和不作为,许多人钻空子,趁乱世大发国难财,其中赌博和大烟就是最为猖狂的两个。而让吴家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吴家家规严谨、为人做事正直的吴家子孙,却出了一个抽大烟的人――吴元,大房的孙少爷吴元在初冬的时候,被发现染上了烟瘾,给吴家大院带来了一段不小的风波和插曲。
十五岁的吴元,若不是家里一直管束规制着他,他早就不想去学堂读书了。刘祖奶奶走后,秀云任由他整天在家无所事事,但又怕他学坏,就跟二老爷商量,让他跟着镇上铺子里的陈掌柜学做生意,二老爷也想让吴元去铺子历练历练,就答应了秀云。 书仁死后,二老爷叫书华请了一个掌柜打理镇上的铺子。吴元去了铺子里后,掌柜见他什么都不会,就让他跟着伙计云生先学着打杂,再慢慢学算账。
可心高手低的吴元什么也不懂不说,还根本不愿学,没多久就跟镇上的混混打成了一片,起初,他每天到铺子里打声招呼,然后就不见了人影,后来他连招呼都不打了,一天到晚看不到人。
初冬的时候,吴元几天没回家,秀云急得坐在家里‘哇哇’大哭。大老爷叫汪叔派人在镇上四处寻找,都不见吴元,大老爷只好派人去县城告诉二老爷,让二老爷派人在县城四处找找看。两天后,在白巷的赌场门口找到了吴元。
吴元衣衫不整,吸着快要流出来的鼻涕,跟几个混混在赌场门口商量下面去哪儿玩。吴元说:“我身上的钱花完了,得回家去了。”
那些混混说:“你要回哪个家啊?”
“回乡下大院,县城里的家不是我们大房的。”
那些混混起哄说:“没听说你们吴家大院分了家啊,县城的房子不比乡下你们大院的差。吴孙少爷,你就甘心县城的宅子被二房独占了?”
正在这时,大牛正带着人来白巷找吴元,一眼看到了吴元,大牛跑上前一把抓住吴元说:“小元孙少爷,家里找你都快找翻天了,快跟我回家去。”
吴元被大牛拽回了家,站在二老爷前面,吴元的脖子都快缩到肚子里了,低着头不敢看二老爷的眼睛。吴元最怕的人就是二老爷,二老爷就算不发火,只要一个眼神,他也紧张得不敢乱动。自二老爷的守孝期满回了县城后,吴元尤如脱缰的马般无所顾忌,更不畏惧大老爷。
二老爷没有骂吴元,也没有搬出家法来打他,而是心平气和地问:“小元,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跟着外面那些混混学坏呢?”
吴元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一名完整的话。二老爷说:“你不必害怕,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就是了。”
吴元心里的恐惧稍稍松懈了一些,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不想跟着云生天天做那些无聊的杂事,我什么东西也学不到,所以就去外面转,后来就跟那些人去了赌赌场玩,就跟他们混混熟了。”
“那你怎么还抽上大烟了呢?那个东西就是害人的毒药,你忘了你父亲就是因为大烟给害死的吗?”
“是是姜茂,是他硬拉我去烟馆的。”
姜茂就是吴曼的未婚夫,二老爷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是姜家的大少爷姜茂吗?那他是不是也抽大烟?”
“是是的。”
二老爷和坐在一旁的书贵面面相觑,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正月的时候,姜家还曾派人来商议吴曼和姜茂的婚事,说是想早点接吴曼过门拜堂,幸好当时没有同意,要不然岂不是毁了小曼的一生。
沉默了好久,二老爷说:“小元,接下来我说的话,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你必须要做到。”
吴元用袖口擦着快要流下来的鼻涕和眼泪,应了一声。二老爷说:“本来有些话不该由我这个二祖父跟你说,但看你这个样子,要是再不加以管制,你祖父和你母亲恐怕夜夜难寐了。你不肯上学读书,不学无术怎么去做生意?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把烟瘾给我彻底断了、介了。”
吴元点头如小鸡啄米似的答应着。二老爷说:“明天一早我叫大牛送你回大院,我会跟你祖父和母亲交代好,对你严加看管,如果我再听说你跟外面的那些‘地鼠’混在一起,别说你祖父不会饶你,我也决不会轻饶你的,记住了吗?”
吴元发出蚊吟般的声音,说:“记住了。” 第二天一早,大牛和小伍一起把吴元送回了乡下大院。
“我深深敬爱的太祖母走远了,南去的雁儿也早已无踪影,我深深的期盼和思念,尤如南去的雁儿飞向没有目的的远方;漫天的树叶落了一层又一层,杨月湖畔的树林里,踩下去不再是厚厚的‘地毯’,而是一层白白的积雪了!又一年的团圆节到了,爆竹声四起,过年的气氛日渐浓烈,思念就像爆竹里散出来的漫天烟雾,飞向天际!”夜深人静时,吴绢在她的故事里写下了她对刘祖奶奶的深深思念,和对梁丘航的担忧。
又一年年关眨眼就到了,因刘祖奶奶的缺席,这个年过的比往年冷清了许多。吴元被关在大院里断烟瘾,瘦得皮包骨头,犯烟瘾的时候还把自己抓得浑身是伤痕,汪叔只好叫人用绳索把他绑着。大老爷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总是拿着他的烟斗,望着院子里的某个地方发呆。过年所有要置办的东西,都是汪叔和二房的老四书贞在操办。
按惯例,过了小年,腊月二十五至除夕的前一天,新亲都要到女方家送例礼,吴曼的夫家和明泽也都要来吴家大院送例礼。自从吴元说姜茂不但把他拉去抽大烟,自己也染上了烟瘾,二老爷就一直想要退掉这门亲。二十四这天刚到家,二老爷就来到西院找大老爷和秀云商量吴曼的婚事。别看秀云平时一副盛气凌人、蛮横无理的姿态,但一遇到事情就六神无主,自已先乱了阵脚,依赖二老爷给她拿主意。当她听说吴元抽大烟竟是被吴曼的未婚夫所累时,她当即就慌了。
“二爹,这这怎么办?您拿个主意吧?我们都听您的。”
“我的意见就是把这门婚给退了。”
“退退了?”
“姜家少爷难成大气,且没有男人该有的担当,更别说他现在还染上了大烟。”
大老爷说:“我同意退,小曼还年轻,可以再另觅良婿。”
“那那好吧。”秀云吞吞吐吐地说。
二十五一早,二老爷叫小伍去请来了当初给吴曼牵线的媒人,把要与姜家退婚的意思向媒人言明,并托她即刻转达给姜家。媒人好不容易给财主吴家大院牵线成功一门亲事,还等着吴家孙小姐成亲的时候,再讨一个大红包呢。
“大老爷,二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姜家的礼数未到啊?你们消消气,我立马就去给姜老爷提个醒,把该补的礼数都补上。”
“媒婶,不关礼数的事。你就按我们的意思转达姜家就是,我想姜老爷心里应该会有数。这些算是我们补偿您的一点辛劳费吧。”二老爷叫秀云把提前备好的红包,交予媒婆。
媒婆掂掂手里的红包,笑着脸说:“那好吧,我马上跑一趟姜家,转达二位老爷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姜家派了一位六十多岁的长辈来了大院,姜大少爷也一起来了。一进门,姜家长辈就让姜茂给大老爷和二老爷赔罪,并保证从此以后绝不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有任何往来。
二老爷看了看面前的姜茂,还算清秀的相貌,但看上去跟没睡醒的人一样无精打采,显然是被大烟所害,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四处躲闪,不敢直视面前的人。二老爷心想:这个姜家大少爷不适合托付终身,秀云除了家境和长相,看人就看不到别的东西。
“这位姜老爷,孩子的终身大事不是做生意,一旦嫁错,那我家小曼一辈子就毁了,所以很抱歉,这门亲事我们实是无法成全,姜少爷还是另觅良缘吧。”
姜家长辈明白二老爷指的应该是姜茂抽大烟的事,只好带着姜茂灰溜溜地走了。吴曼听说她的婚事已经让二祖父给退了,抑制不住地高兴,心里美滋滋地幻想着,下次找夫婿一定要找一个像梁丘航那样的。
秀云见吴曼倒是很高兴,责备她说:“你还高兴,姜家再怎么说也是家底殷实的财主,姜茂生得也还算不错,你将来不一定能找到这样的人家。”
吴曼脱口反驳母亲说:“姜家有什么好的,比起梁丘大哥差太远了。而且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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