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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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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曼脱口反驳母亲说:“姜家有什么好的,比起梁丘大哥差太远了。而且他自己抽大烟不说,还把小元都带成这样,我才不要嫁给他呢。”
“你说什么?梁丘大哥?你喜欢梁丘公子那样的男人?你可别瞎说了,女孩家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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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腊月二十六,明泽和明部长带着礼物,一早从县城出发,来吴家大院送例礼。午时前,明泽和明部长到了大院,汪叔叫人把明部长带来的礼物放进了仓库,明部长随二老爷在圆厅里落坐。明泽给二老爷行过礼后,就去了明兰的厢房。
子云、吴绢、夏洁、明兰正围坐在碳火炉旁说话,明泽一进来,就拿出两封信,一封给了明兰,一封给了吴绢,说:“梁丘航说,他怕信到的时候你已经回大院过年了,所以就托我转交给你。”
听说是梁丘航的信,吴绢伸手接过信的那一刻,心里还是很激动。没多久吴辛也来了,对着房间里围坐一圈的人说:“原来你们都在三婶这儿呢?也不叫上我,要不是看见明外公在圆厅跟祖父说话,我都不知道明泽舅舅你来了。”
夏洁说:“我们在说女儿家的事,你也想听吗?”
“哦,这是没我什么事,不过明泽舅舅能听,那我应该也可以听吧。”吴辛搬过一把椅子,坐在明泽旁边。
“辛儿,我正有事要问你呢,还有五个月就要考试了,决定报考哪所学校了吗?”明泽问
“早想好了,就直奔上海圣约翰大学而去,到时候我再申请出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有志向!梁丘航说过,辛儿将来定是国之栋梁,加油!辛儿。”
“梁丘大哥他过奖了,这多半也有你们的影响,你们都是我应该学习的榜样。”
明兰打断明泽和吴辛,说:“祖母没能亲眼看到绢儿和梁丘航成亲,没能看到辛儿出人头地,就那么突然走了。祖母一走,家里冷清了不少。”
突然提到刘祖奶奶,吴绢抑制不住潸然泪下,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或多或少想念刘祖奶奶,尤其是在过年的时候,那种感觉不仅仅是家里少了一个人。刘祖奶奶的长者风范、慈祥笑容,就像是吴家大院里的魂,是儿孙们的精神依赖。她在世时,从外归家的孩子回到大院,进门首先找的第一个人一定是刘祖奶奶,仿佛看到了刘祖奶奶,才是真的回到了家。一家人围着她谈笑风生的那种满足和幸福,真是无以言表!
夏洁搂着吴绢,试图给她安慰。明泽说:“祖母不在,家里的确冷清了许多,我们都别太伤感了,每个人最终都要尘归黄土,更何况祖母已是八十七岁高龄了。”
吴绢握着梁丘航的信,回到房间迫不急待把它拆开来。信写得不长,吴绢看得却是泪眼婆娑:
“绢儿,时间从初秋来到深冬,分别已是五月有余,却感觉时间是这般漫长!阵地前方鬼子的炮弹,也会让我感到深深的恐惧和彷徨,这样充满未知和艰辛的漫长日子,足以打垮我所有看似坚强的意志,唯有想到你,在这硝烟弥烟的战场上,我的心才能得于平静。绢儿,谢谢你!
前几天收到了陈叔叔的来信,陈叔叔在信上说,玉珠回到家后,虽也哭闹了很长一段时间,有时候她难免会想到那些伤痛,而彻夜难眠。但最近她已经好很多了,不再一个人坐着发呆,不再整夜睡不着觉了。也唯有换个环境,有亲情的眷顾和抚慰,玉珠才能恢复才能坚强起来,看到陈叔叔的信,我也总算踏实许多了。”
合上信,吴绢一颗悬着许久的心也同样踏实不少。陈玉珠总算慢慢好起来了,只要她能好好的,不管自己与梁丘航的将来会怎样,至少她和梁丘航的心里不用背上那么沉重的‘责任’包袱了。
时间一晃到了七月升学考试的时间,考完试后就是长假期。假期里的吴绢继续写她的小说,偶尔练练书法。她的房间有一个装书的柜子,里面除了书,还装有她的书法手稿和小说手稿、以及其它种种随笔手稿,另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梁丘航写给的信。夏洁除了看看书,闲余时跟着二太太和吴绢的母亲学做细工。
吴绢发现,假期里闲下来的夏洁,偶尔就一个人坐在窗台前发呆,眼睛里充满了忧郁。吴绢猜想夏洁应该是想家了,必竟她近两年没回过家了,不如趁着假期,陪夏洁回家一趟,去看看陈叔,也祭拜一下夏家叔父叔母。
夏洁听吴绢说要陪她回家,对吴绢说:“我也十分想回去,可是一想到要见到二姨娘,我心里就有些发怵;再说这么远的路,家里会不会不让我们去?”
“有我陪着你呢,不必害怕。再说洵城一百几十里远的地方都去了,你家离这儿还不足百里呢。祖父应该会叫大牛哥和良子,或者小伍陪我们一起去,有大牛哥他们一同去,路上不会有什么事的。只是你看起来心事重重,不仅仅是因为二姨娘吧?是不是陈叔在信里说什么了?”
“还不是小胜的事,陈叔在信里说,二姨娘把小胜宠得都不成样了,他不肯读书,不懂礼貌,十足一个纨绔子弟的苗头。我是想,我父亲要是知道了该有多难过啊。”
“好了,你不要操那么多心了,小胜是好是坏自有他的人生方向和道路。我们回去看看陈叔,再去祭拜一下伯父伯母,住两天就回来,好不好?”吴绢摇晃着夏洁的手说。
两天后的一早,吴绢和夏洁、大牛、阿月一行四个人坐着马车往夏家去,傍晚天快黑的时候才来到夏家的大门外。一座比较排场的院落,格局跟吴家大院很相似,房屋前面是院子,院落中间的楼阁也是上下两层,有大小的厢房和堂厅;后有仓库和厨房,最后面则是个小院子。虽比吴家大院小得多,但也是一座标准的江南庭院。
工人领着吴绢和夏洁来到客厅落坐,不一会儿,就听见侧门的回廊上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哎呀小洁,你总算是回来了?”紧接着,一个三十几岁,打扮得有些‘妖艳’的女人迈过门槛走进堂厅,径直走到夏洁身边,拉着夏洁的手说:“小洁,你终于肯回家了,你知道吗?你这么久不回家都把我们担心死了,生怕你在外面受苦。”
夏洁用力把手抽出来,笑着说:“二姨娘,你和小胜都还好吧?”
原来进来的女人就是夏家的二姨娘,吴绢仔细看了两眼,除了装扮有些浓艳,她的模样实在有点让人过目即忘。
夏姨娘说:“都好都好,小胜还经常记着姐姐呢,就是老不肯上学,真是愁死人了,你回来就好了,可以帮我管管他。”
夏洁打断夏姨娘的话,说:“二姨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学吴绢,这两位分别是大牛哥和阿月。”
夏姨娘的目光转向吴绢,走到吴绢身边又拉着吴绢的手说:“哎哟,这姑娘长得这么标致、这么水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吴小姐就把这当成自己家,千万别客气。”
吴绢被夏姨娘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刚好这时,陈叔从外面走进来,说:“小洁,绢姑娘,赶了大半天的路累坏了吧,你们先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吧。”
吴绢和夏洁逃似地跟着陈叔出了客厅,来到楼上的厢房外,女佣正在给夏洁和吴绢收拾房间。陈叔说:“小洁,你们先休息一下。绢姑娘,你的房间就在隔壁,已经收拾好了。”
吴绢说:“陈叔,不用为我另备房间了,晚上我跟小洁一起睡,麻烦您帮大牛哥和阿月他们准备一下住的地方。”
“那好吧,房间也备着,你随时都可以过去住。大牛和阿月就住我隔壁吧。”
吴绢说:“给您添麻烦了,陈叔。”
“不麻烦!你们能陪小洁回家来,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夏洁说:“陈叔,谢谢您刚才及时为我们解围。”
“二姨娘的脾性我们都知道,她要言词不当,你们就当没听见,忍忍就过去了,好不好?”
吃饭的时候女佣来叫吴绢和夏洁,当她们来到楼下餐厅时,夏姨娘和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已经坐上了餐桌,男孩正在把桌上的肉、鸡汤都往自己的碗里夹,吃相十分不雅。
夏姨娘站起身笑着说:“你们来了,快坐下吃饭吧。小胜说他饿了,我就让他先吃一些垫垫底,你们不介意吧?”
吴绢也笑着说:“没关系。”
小胜边嚼着嘴里的食物,边对夏洁说:“你怎么回来了?我妈说你不会再回来了,以后夏家的财产都是我的了,你回来是不是想跟我抢财产啊?”
空气瞬间凝住、尴尬了,夏姨娘立马抢过小胜的话,说:“小胜,不许胡说,这是你姐姐,不能这样跟姐姐说话。”
吴绢拉着明显有些气恼的夏洁在桌子边坐下,对她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吴绢笑着对夏姨娘说:“原来这就是小洁的弟弟,总听小洁说她有个弟弟,小胜说话还真是直爽!”
站在一旁的陈叔说:“对,这就是小洁的弟弟小胜,小胜,这位是吴绢姐姐,你就称她绢姐姐吧。”小胜头也不抬,继续把头埋进他面前的饭碗里,大块朵颐。
………………………………
第五十九章
晚上睡觉的时候,吴绢对夏洁说:“难怪你不愿回来,今天我算是见识了二姨娘的‘厉害’了。”
夏洁说:“父亲在世的时候,二姨娘不敢这么张扬,我父亲一死,她就变这样了,你看看她身上那些行头和脂粉,哪是一个‘俗’字了得。”
“小洁,听你说伯父伯母感情一直挺好,为什么家里会进来一个姨娘呢?”
“还不是为了延续夏家的香火,不过,那些事都是陈叔后来告诉我的,娶二姨娘是我母亲的意思。当年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差点连命都没了,还落下了不能再生育的毛病,父亲请过很多朗中,也吃了好些药,但母亲一直没能再生下一儿半女。母亲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夏家断了香火,就跟我父亲提出再娶。虽然我父亲很疼我,但必竟没有儿子还是有些遗憾吧,又经不起我母亲的劝说,二姨娘就这样进门了。”
“唉!戏文里可都是这么演的,许多家庭矛盾也是这么来的,真是苦了你了。”
“都过去了,现在不是有你陪着我吗,可能是老天可怜我,或者是我父母在天之灵保佑,怕我一个人孤单,让我碰到了你。明天陈叔会陪我去祭拜我父母。”
吴绢说:“明天我也陪你一起去。”
“嗯,好。”
夏洁的父亲生前跟陈叔和夏家所有人都说过,夏家所有的财产他都要留一半给夏洁。夏老爷一死,夏洁两年没回家,夏姨娘打心底里高兴,巴不得她从此以后再也不回夏家了,那夏家的财产就都是她和她儿子的了。可是没想到夏洁竟突然回来了,打破了她的美梦,从夏洁进门起,夏姨娘心里就盘算着如何再把夏洁赶出夏家,让她不再回到夏家来。夏姨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大半个晚上,想出了一个名正言顺把夏洁嫁出去的好办法,唯有这样才堵住所有人的嘴。而且夏姨娘觉得这件事一定要尽快,要不然等夏洁走了,下次又回来争家产,那她的日子就无法过得踏实。
第二天,夏洁和吴绢他们前脚刚走,夏姨娘就叫女佣去把媒婆请到了家里,把要给夏洁找婆家的事托付于媒婆。媒婆一听立马高兴地说:“夏姨娘想给夏姑娘找个什么样的婆家呢?”
“差不多就行了,但是一定要快,因为我们家小洁快二十一岁了,要不是我家老爷和太太走得早,可能早就给她订下婆家了,你帮我把这件事情办成了,回头我给你包一份大礼。”
“差不多就行了?那最起码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吧。”
“媒婶,你手上有差不多的小伙子都拿来给我看看。”
夏姨娘话说的虽没错,可媒婆听着却感觉夏姨娘对夏姑娘的关心有些变味。夏姨娘见媒婆不说话,就问她这件事情能不能办,媒婆回过神,说:“能办能办,我就是专门管这方圆十几里的姑娘小伙婚配的,夏姨娘尽管放心。”
夏姨娘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媒婆说:“那好,但是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出去,等事情办成后,我还另有重谢。”
一般人家的子女婚配,只人在订亲和成亲的时候,男方家给媒人送些礼品作为酬谢,只有像吴家大院、夏家这样的财主人家,才会给媒人包额外的红包,越有钱的人家,包的红包就越大。所以为大户人家的子女牵线婚配,是媒人最乐意的事情。媒婆收下钱,从夏家喜滋滋地走了。
第二天,媒婆给夏姨娘拿来了一堆她认为合适的小伙子的信息,让夏姨娘从中挑选。夏姨娘‘精挑细选’一番后,最后选中了一户离夏家二十几远的地主人家。
媒婆对夏姨娘说:“夏姨娘,这户人家也是殷实的地主,夏姑娘嫁过去不会吃苦的,您真是有眼光。”
夏姨娘说:“那就这家吧,你尽快与男方家商议,最好就在这几天把亲事给办了。”
“这么着急啊?娶亲嫁女办喜事,怎么说也得好好准备一番呀。”
“抬头嫁女,低头娶媳。我说要尽快你去办就是了,要是男方家不愿意,我们再另选一家。”
媒婆虽觉得夏姨娘的要求有些不可议,但她只有按她的说去做。第三天,媒婆又来到夏家找夏姨娘,进门的时候碰上了陈叔,陈叔拦下媒婆问:“媒婶,您来这儿干什么?”
媒婆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来找夏姨娘有点事。”
夏姨娘听媒婆说她碰到了陈步,也有些紧张心虚了,问媒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媒婆说:“都商议好了,人家一听说是夏家的闺女,都欢喜得不得了,等他们找人算好‘八字’,选好了日子就派人送过来。不过,夏姨娘,就算您现在瞒着陈叔,那成亲的时候男方家要来接亲,他们还是会知道的呀?”
“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你只管叫男方把人接过去,等拜了堂圆了房,就大事告成了。”
陈叔碰见媒婆来家里找夏姨娘后,他大概猜到了夏姨娘的心思。第二天,待夏洁带着吴绢出门去了,夏姨娘坐在院子里的回廊下纳凉,陈叔走上前对夏姨娘说:“二姨娘,昨天我见村头的媒婆来家里了,不知道二姨娘找媒婆来家里有何事?”
夏姨娘看了陈叔一眼,说:“陈叔应该猜到了我找媒婆是何事,小洁快二十一岁,早该给她找个婆家了,我作为她唯一的长辈给她相一个合适的人家,也是份内之事,陈叔不会反对吧?”
陈叔说:“给小洁找婆家我自然不会反对,只是这件事还是应该先跟小洁自己说一声。老爷在世的时候对小洁甚是疼爱,我想老爷太太的在天之灵最希望的就是小洁能够幸福,你和小胜是她在这世上仅有的两个亲人,我相信二姨娘不会害小洁的,对吧?”
二姨娘虽然对陈叔极为不满,但夏老爷在世时就把家里的事情都交予他打理,夏老爷死了以后,就更是陈叔一个人打理着夏家所有的事。夏姨娘曾经也派人想接管陈叔,但她没能成功,所以夏姨娘不敢跟陈叔明着翻脸,因为他们母子还要依赖他打理夏家。
“陈叔,我自然明白老爷在天之灵希望他的女儿幸福,若有合适的人家,我一定会第一个告知陈叔的。”
夏姨娘没想到陈叔对夏洁这么上心,媒婆一来他就警觉了,她怕陈叔打乱她的计划,陈叔一走,她马上叫女佣找来了她从娘家带来的伙计,给了伙计两袋钱,说:“这两天家里要办事,我怕陈叔和那位吴绢小姐带来的人从中捣乱,你去外面多找几个人,到时候把陈叔和那两个伙计控制住。千万记往,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伙计接过夏姨娘递过来的两袋钱,说:“二姨娘请放心,我马上就去找人。”
夏姨娘又叫女佣去把媒婆找来了,问媒婆男方家选好日子没有。媒婆说:“夏姨娘,那有这么快啊,昨天我才从男方家回来,最快他们也要今天去找人合八字、选日子啊。”
夏姨娘说:“那你马上再跑一趟男方家,叫他们最好明天或者后天就来迎亲。”
媒婆惊讶地问:“夏姨娘,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男方家当然巴不得马上就把夏姑娘接进门,可是怎么也得选个黄道吉日、准备准备啊。”
夏姨娘焦急地说:“我们又不要彩礼,也不要三媒六聘,不需要准备什么,就定在后天吧,你马上去通知他们。”
媒婆见夏姨娘这么急着把夏姑娘嫁出去,怕自己惹祸上身,说:“夏姨娘,这件事您瞒得住吗?这次跟夏姑娘一同回来的还有三个人,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惹出什么祸呀?”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而且你的大礼我也已经给你备好了。”
钱永远是个好东西,大多时候永远左右着人们的意志,媒婆一听到大礼,就屁颠跑去男方家了。
第二天,陈叔拿着一个荷包找夏洁,问她打算住几天。夏洁说:“陈叔,我们明天上午就走。”
陈叔说:“也好,我也怕你们呆久了又会闹出什么事。小洁,这些钱你把它收好了。”陈叔手里的荷包袋放到夏洁的手里。
夏洁打开钱袋,里面有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钱,夏洁睁大了眼睛地说:“陈叔,你怎么给我这么多钱?”
陈叔说:“我把家里要用的钱都留好了,这些都是我攒下来的余钱,我今天全部交给你,将来你要是嫁人,而陈叔又不在你身边的话,这些就当是嫁妆了。你父亲在世的时候就说了,夏家一半的家产是你的,这些钱虽抵不了一半家产,但都是你应得的,我提前把这些钱给你,就怕将来出什么事来不及交给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空多给我写些信回来。”
细心的吴绢见陈叔有些反常,就问陈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陈叔说:“没什么事,小洁明天就要走了有点舍不得。”
夏洁拉着陈叔说:“陈叔,我也舍不得你,您自己一定要多保重!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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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这天晚上,夏洁带吴绢来到了她父母生前住的房间。回来三四天了,她一直不敢进这个房间,怕自己睹物思人,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结果一走进房间,夏洁的眼泪就抑制不住往下流。吴绢只有紧紧握着夏洁的手,试图给她安慰。
床、柜子、椅子,都落了一层灰,床头边的墙上挂着一张相片,相片上的夏洁还是十岁左右的模样,坐在父母中间笑得十分灿烂。夏洁望着墙上的相片说:“这张相片是我十岁生日的时候,我父母带我去县城照的。我不见到这些东西还好,一回到这个院子,尤其是进了这个房间,那种感觉像要把我撕裂、使我窒息,我真的不敢相信他们已经离开我了,抛下我不管了。明天我们就要走了,下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我还是忍不住要进来看看。”
吴绢紧紧握着夏洁的手说:“小洁,都过去了,伯父伯母在天有灵,定不希望你伤心难过。你还有我,还有陈叔,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来,我们一起把房间里打扫一下。”
夏洁打来水,吴绢拿来扫帚,两个人一起把房间里擦得一尘不染,夏洁取下了墙上的相片,她要把它带在身边。晚上,夏洁做了一个梦,她梦见父母亲远远地看着自己,一直在笑,她想要跑上去抓住他们,可任凭她怎么跑都追不上他们,都无法靠近他们。
第二天一早,不知危险正来临的夏洁和吴绢还在睡梦中,就被楼下一阵嘈杂的声响吵醒了,嘈杂声中夹杂着迎亲的奏乐声。夏洁从床上起身,走到窗格前往下张望,发现院子门口围了十几个人,门口还停了一顶轿子,陈叔和大牛还跟那些人起了冲突,阻拦他们往院子里来。
吴绢也跑到窗格前往外看,看见院子外面挂着红绸的轿子,她似乎猜到发生什么事了,对夏洁说:“小洁,不好了,二姨娘是想要把你嫁出去,她还从外面找来了这么多帮手。”
夏洁慌了,“那那怎么办?二姨娘她终究还是不放过我。”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还没来得及细想,门外就冲进来三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后面还跟着两个手捧红色礼服的‘伴娘’。‘伴娘’走上前要给夏洁穿上礼服,被吴绢一把推开了。两个地痞就一左一右把吴绢拉到一边,吴绢紧紧拉着夏洁不放手,“你们要干什么,光天化日闯到我们家里来抓人,没有王法吗?”
夏洁边哭边喊:“你们要干什么?绢儿,绢儿。”夏洁被穿上礼服后,两个壮汉拎小鸡似的把她架到楼下院子外面,塞进了门口那顶轿子里,轿子两边站着两个男人,拉着她不让她跑。
吴绢追到楼下的院子里,大牛和陈叔、阿月被几个壮汉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夏姨娘就站在一边的回廊上。吴绢走上前质问夏姨娘说:“二姨娘,好歹小洁和小胜也是亲姐弟,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夏姨娘理亏的躲开吴绢走到院子门口,对轿子里挣扎的夏洁说:“小洁,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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