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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泪-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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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
吴绢说:“祖父,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们吴家,而且应该是趁军需官来提走军需药材之前就蓄谋好的。从父亲和二叔被抓走到现在一个多月了,政府和**民都没有发给我们任何书面的通知和案情综述之类的文件,所以我们也不知道这件事的可疑点在哪里,或许找到掺假的具体情况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查清真相。祖父,今天我和小洁再去趟军营找守城军官,请他帮我们打听一下三叔现在哪里,再问问梁丘航的情况,如果还是联系不上他,那我再去找那个蒋特派员,问一下我们的药材到底是如何掺假,是用什么样药材把我们的药材给调包了,我们也好‘对症下药’,找出疑点。”
“嗯,绢儿说得对,书贞和云生到了昌东县后,也可按绢儿说的这些疑点去查。”
两天后,守城军官派人给吴绢送来消息,说书祁被押到重庆去了,眼下还没有对书祁采取任何的处罚和判决,梁丘航还是没有联络上。二老爷、吴绢、夏洁都陷入沉思,夏洁说:“梁丘航写来的信都收到了,可我们要找他却找不到,好在三叔目前还平安无事。”
吴绢说:“我猜想,他们没有处置三叔有两个可能:一是,湖南和河南、广西那边都正与日本鬼子打仗,他们暂时无暇顾及这些事;二是,重庆那边在等这位蒋特派员的调查结果。看来这个特派员是个很关键的人物,我明天再去找他一趟。”
夏洁问:“绢儿,你要做什么?”
吴绢握着夏洁的手,说:“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出卖自己的,我是想打听清楚我们的药材到底是如何掺假,如果能把父亲和二叔先救出来就更好。”
二老爷说:“恐怕没那么容易,这位特派员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他的胃口跟他的权力一样,不是一般的大。不过,绢儿长大了,说话、行事都有自己的主张,但也要处处小心谨慎!多带些钱在身边,以备用时之需。只要能救出书贵和书华,花多少钱都行。”
“我知道了,祖父!”
第二天,吴绢又来到市政府招待大院,里面的人告诉他蒋特派员不在,前一天就走了。吴绢问警卫知不知道蒋特派员去哪儿了,何时回来,警卫员说蒋特派员没有告诉任何人。吴绢从家里前脚刚走,二老爷由阿月陪同,来到市政府找市长打听假药草的事,二老爷也给市长带来了礼,说是作为吴家给新市长的见面礼。
二老爷说:“药材掺假一事我们至今没有收到任何的文书,我想知道那药材里面掺了什么假药草?不知市长大人是否知情?可否相告?”
市长说:“昨天中午我同蒋特派员一起吃饭,倒真向他问起了这件事,蒋特派员也没有亲眼见过假药材,只听说用的是将近十几箱的普通药草掺在那些真药材里面,那些药草对于战场上的伤员疗伤没有任何作用,而且在江南一带的山上到处都有生长。”
“那他有没有告诉您,那些药草长什么样子?”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他只说在江南鄱湖一带的山上就有很多,所以并不稀奇,也不值钱。”
得知情况后,吴绢说:“这样看来,那些假药草很可能就是在昌东县就已经准备好并调包了,会是谁呢?”
二老爷说:“在洵城和昌东县是有不少商家和一些官员眼红或忌妒我们吴家,但那些商家应该不至于这么恨我们吴家,唯有一人。”
“我们吴家与别的官员、商家都没有过大的过节,难道难道是刘县长吗?他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把十几箱药草掺进我们的药材里?我们那些真药材又被弄到哪儿去了?”
“这也是我不得而知的地方。”
书贞和云生按照二老爷说的,把军需药材从进仓库、中途保管、再到出库,都一一查了个彻底,看管仓库的王伯在吴家做工十几年了,他拍着胸脯说:“四少爷,那些药军需材除了我和两个仓库伙计,从进仓到出库,未经过任何其他人的手,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书贞说:“王伯,您知道出库以后,除了那些官兵,还有谁进仓库来搬货吗?”
“没有,药材出库那天,是那个副官带人来的,那个人我认识,去年也是他带人来仓库提的货,除了他没有别人进来过。”
书贞和云生又去了码头,找码头的值班大伯和安保巡查人员调查药材出货那天的情况。此时,在县政府刘县长的办公室里,蒋特派员正在品着县长秘书泡来的茶,刘县长说:“蒋特派员从重庆远道而来,为了查清药材掺假一案实在是辛苦了!昌东县不像重庆,只是个小县城,若是特派员不嫌弃,晚上我为您设宴接风。”
蒋特派员说:“我这次来调查军需药材掺假一事,希望刘县长能够配合我的工作,查清事情的真相,也不负我这么远跑来一趟。”
“那是自然,查清军需药材掺假一案的真相也有我刘某的责任,我自当全力配合蒋特派员的工作。不过我听说,在军需官来吴家药铺提货之前,吴家在巴蜀和云贵一带的药材供应商并没有及时把货送来,这掺假一事不知跟这个是否有关系?”
“这么说,刘县长也认为吴家并没有冤情,是真的在军需药材里掺假了?”
“蒋特派员说笑了,我只是把我知道的情况及时汇报给您,配合您调查吗。”
蒋特派员虽喝了刘县长请的酒、摆的宴,但第二天也暗中在昌东县的街头小巷走访,他发现城里的百姓说起吴家都竖起大拇指夸赞,说吴家的二老爷和少爷都是大善人,吴家虽是一方财方,但从未虐待过工人、苛刻佃农的事;几年前,日本鬼子被赶出昌东县后,吴家对城里的百姓施米、施衣、施药更是半个月之久;大多商铺的掌柜和老板也说吴家做生意守信、重义,更不可能在军需药材里掺假,图谋这点小利。
蒋特派员在昌东县呆了两天就回了洵城,他跟自己说事情不能只听一面之词,虽然昌东县的百姓和某些商铺老板对吴家赞不绝口,但刘县长对吴家的看法和说法就不一样,虽然刘县长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能连好人都算不上,但自己想要的也不是一个好人的证词。
国民军政府、国民军中的大部分官员、军官,谁不是像刘县长这般,能往口袋里多捞点就多捞点,就算你想做好人,也得做得起那个好人,何况蒋特派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蒋特派员这样想的时候,他心安理得地回了洵城,等着吴家再来找他。
吴绢担心关在牢房里的父亲和二叔,几乎天天往市政府招待大院跑,这天好不容易等到了从昌东县回来的特派员,蒋特派员笑得眼睛都埋进了脸上的肉里看不到,对吴绢说:孙小姐来了?来来来,里面请。”
吴绢一进屋,就把一个布包裹递给特派员,特派员摸着布包裹,沉甸甸的里面应该有五六根金条,“孙小姐这是?”
吴绢说:“请特派员高抬贵手,能否先把我父亲和我二叔放了,我们就住在洵城的别院哪儿也不去,若是药材掺假一案确是我们吴家所为,我们一定会承担全部责任。我父亲身体本来就不好,我真担心他。”
“孙小姐先别着急,坐下来慢慢说。”
吴绢这次没有推辞,在身后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但她对蒋特派员的防备蒋特派员看得很真切。蒋特派员说:“孙小姐稍安勿躁,就是我有心想放了你父亲和你二叔,也需要先向上面递上申请报告。要不你先回去等两天,如果上面同意我先放了吴家两位少爷,我立马就派人去别院通知你,好不好?”
吴绢虽不太相信蒋特派员的话,也只好先回去等消息了。
………………………………
第九十七章
吴绢送给蒋特派一包又一包大礼,还是没能把父亲和二叔救出来,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两天后,她没有等来特派员释放书贵和书华的通知,却等来了特派员的一纸文书:国民政府特派员就洵城市吴家卖予军中的药材掺假一案,暗中走访调查十天之久,部分证据确凿,经国民政府决议,暂将吴家两位当家主事人吴书贵和吴书华收押,择日押往重庆听候判决;因军需药材掺假一案兹事体大,故吴家所有家眷不得擅自离开洵城,随时听候政府传唤。
“怎么会这样?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怎么就证据确凿了?竟要把父亲和二叔押去重庆?”吴绢急得乱了方寸。
二老爷说:“看来这个蒋特派员不仅有权,还有一手遮天的意思,可无奈药材掺假一案又由他全权负责。也不知书贞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吴绢说:“祖父,我现在就去找蒋特派员,看看事情是否还有转机。”
“绢儿,你别去了,今天我去会会他,这个蒋特派员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对你两番送给他的两包东西都丝毫不为所动。如果他们是要钱,我想问问他们到底要多少钱,才能把你父亲三兄弟放了。”
二老爷来到市政府招待大院,阿月向门口的警卫打听蒋特派员住在哪个房间,警卫说蒋特派员昨天就搬到市里的饭店去住了。阿月在路边叫来一辆人力车,人力车拉着二老爷往警卫说的那家饭店去了,在楼下的柜台打听到蒋特派员住的房间,阿月走在前面刚想去敲门,二老爷说:“阿月,让我来吧,你去楼下等我。”
蒋特派员见二老爷站在门外,一脸惊讶地说:“哟,是吴老爷,快请进快请进。”
二老爷抬脚往里走,房间里面装饰奢华,比市政府招待大院要高级多了。蒋特派员把二老爷让到沙发上坐下,说:“吴老爷今天亲自过来找蒋某,所为何事啊?”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二老爷说:“蒋特派员,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找您就是为了这个。”二老爷把特派员派人送到家里的文书放到面前的茶几上。
蒋特派员停顿了几秒钟,然后笑着说:“吴老爷,国有国法,而且在军需药材里掺假实乃非同一般的小事,还望吴老爷体谅,并予以配合。国民政府把这件事交予我蒋某,我蒋某就得奉公执法不是?”
“蒋特派员在文书中所说‘暗中走访调查十日之久’、且‘部分证据确凿’,我想请问‘部分证据确凿’指的是哪部分?是谁提供的证据或是供词?”
蒋特派员说:“前几天,我去了一趟昌东县,因为那批军需药材是在昌东县提走的货,而且掺进的药草是你们这一带山上遍地生长的一种普通药草,有人说,在军需官到你们吴家药铺提货之前,你们吴家在巴蜀、云南、广西等地订购的药材,因日本鬼子的大肆扫荡和两军交战,而阻断交通一直没有到货,这难道不是有力的证据吗?”
“巴蜀、云贵的药材一直没有到货确实是真,但去年十二月上旬,我家书华和许舅爷已在周边县市,把从我们吴家药铺买去的药材全部回购,凑齐了军需药材的数量。特派员可派人去昌东县的周边县市药铺一查便知。我家许舅爷还因此落下了病根,至今在家歇息。”
“是吗?还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吴老爷,就算你所说不虚,也不能证明你们没有往药材里掺假啊,要证明你们吴家的清白,还得要有其它有力的证据,比如人证、比如你们能找到他人栽赃你们吴家的证据。”
特派员一番推脱之词,让二老爷实在无言以对,心说:查清真相、找到证据不是你的责任吗?若要我们自己去找出栽赃之人,那百姓要政府何用呢?但想归想,如今书贵和书华、书祁三兄弟都被关押,救他们出来才是最紧要的事。“蒋特派员,你们将何时把我家书贵、书华送往重庆?”
“我也在等上面的通知,快则就在这几天吧。”
“那请问蒋特派员,要怎样才能把我三个儿子平安救出牢狱,还请蒋特派员明示,吴某当竭尽全力哪怕卖掉吴家所有家产,也一定办到。”
二老爷的话一出口,蒋特派员就在心里喜滋滋地笑了,他等的就是吴家这句话。自从在洵城、昌东县走了一圈,他发现吴家在洵城不仅仅是声誉好,而且确实是有钱,如果吴家能交出家产救子,那他在上峰面前立了一功不说,自己也可从中大捞一笔。
“吴老爷,您爱子心切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您。我来洵城之前,上峰要我务必在一定的时间内了结此案,如果您想以交罚金的形式救出三位公子,政府也是可以接受的,必竟掺进药材里的假药草除了没什么药效,并不是带来什么严重后果,只是这件事头系重大,我一旦把您的决定上报重庆,就没有挽回的可能了,您需要再考虑一下吗?”
二老爷沉默不语,心里何止是百感交集,一边是自己用一生的心血创立起来的家业,一边是关在大牢里等待裁决的三个儿子,孰轻孰重自是不言而喻。可是他们明目张胆地冲着吴家的家产而来,二老爷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恨不能上去给眼前这个令人生厌蒋特派员一记响亮耳光。但吴绢和夏洁说书贵和书华在牢房里的情况并不好,他很担心书贵的身体会抗不住,再多的家产和三个儿子的性命相比,都算不了什么。
二老爷说:“蒋特派员,您能代表政府作主、且说话算数吗?”
“看吴老爷这话说的,我就是政府派来的特派员,全权代表政府,当然说话算话。”
“那好吧,我相信蒋特派员应该把我们吴家的家底都摸清楚了,我们吴家所有的铺子,还有一间刚刚建立不久的棉纺厂,我都全部交予政府,但洵城、昌东县、东水乡的三间宅院我们一定要留下,这是我们吴家几十口人的立命之本。”
蒋特派员听说吴家洵城的别院以及另外两处宅院不予上交,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了,他原本还在心里想着那座房子要是自己的该多好,但反过来想想,若是湖南的战事结束,梁丘航突然回来了,把吴家三位少爷救出牢狱,他可能就什么都捞不到了。“吴老爷,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把您的话原封不改上报上去,争取三到五日之内给您答复。”
“蒋特派员,我还另有要求,首先,请您把我两个关押在洵城大牢里的儿子先放了,这些年我们吴家所有的生意和大小事情都是他们俩兄弟在管,上交家产一事还得由他们俩兄弟去办;其次,在我们交上所有家产之前,我要见到我的三儿子书祁平安回来,并且国民军和政府允许他退出国民军,还他普通百姓身份。”
蒋特派员没料到二老爷还有这么多条件,尤其是吴书祁的事,而且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容易。“吴老爷,吴家大少爷和二少爷我马上就可以派人把他们放了,但是三少爷的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这件事得上面的人点头答应才行,所以您可能得等些日子。”
“我可以等,只要我的儿子平安无事就行,等三子书祁平安回来,我们就把所有的东西都交上。”
二老爷的口气越来越强硬,到最后他的气场完全压住了蒋特派员,蒋特派员叫来他助理,让他去大牢把书贵和书华都放了。
关押了两个多月的书贵和书华总算回到了别院,吴绢见到衣衫褴褛、面容肌黄不净的父亲和二叔,拉着父亲的手泪流满面;夏洁拉着书贵的另一只手,说:“父亲,二叔,你们受苦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们?对你们用刑?”
书贵露出一丝笑容,说:“没有,我们没事!”
晚上,洗漱一新的书贵和书华在客厅里听二老爷说完了他答应特派员的条件,兄弟俩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复杂滋味,父亲一辈子打拼来的家业,就这样上交予政府,换谁都无法接受。
二老爷说:“你们也别想不开了,家业没了可以再挣,我不能让你们兄弟三个关在大牢里蒙受不白之冤,而且我们吴家所有人的人都可能牵连进去,就当是花钱消灾吧,药材掺假一事我们以后可以想办法调查,但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无可挽回了。”
书贵说:“这段时间让父亲和家里操心了,既然您已经决定了,我们明天就把家里所有账目和库存都清理一下,把掌柜和伙计都谴散了。只是那位蒋特派员到底有没有能力保书祁平安无事回来呢?”
书华说:“哥,这个您放心,父亲愿意拿我们吴家的家业换我们兄弟三个,他既为得财,就一定想得到办法的,但愿书祁在大牢里没吃什么苦头。”
………………………………
第九十八章
打了几年的仗,洵城又被日本鬼子强占了几年,棉纺厂和铺子也才刚刚开起来,所以账目都比较简单,仓库里也没什么存货。书贵留在洵城负责清点洵城铺子里账目和库存,昌东县的则由书华负责。书贵在阴潮的牢房里呆了两个多月,他的元气还没恢复过来,而且经常伴有咳嗽,精神远不如从前,还经常有乏力、反胃的症状。二老爷叫阿月请来医生,医生看过后并没有说书贵得的什么病,只说是从大牢里带来的病根,需要好好调养,假以时日等元气恢复、精神开朗起来,身体自然也就好了。
书贵和书华平安回家,还剩书祁杳无音讯,二老爷在家等得有些着急了。蒋特派员答应二老爷的条件也才过去没几天时间,书祁就算平安出狱,也没那么快回到洵城。但等待总是最让人焦急的,而除了二老爷,还有一个更焦急的人,就是夏洁。
所有的账目、库存很快都清理完毕了,这天,书贵坐在药铺里,望着面前一堆账本不禁流下了眼泪。药铺里的老掌柜也老泪纵横,说:“这间药铺是吴家祖上弃官从商时的发家之处,至今已有八十多年了,我在这间药铺里从伙计开始做起,至今也近三十多年了。眼看着二老爷和许舅爷把绸缎铺和米铺一个个都开起来,吴家的生意一年火似一年,好不容易把日本鬼子赶走了,铺子和棉纺厂都开了起来,可以过上太平日子了,却又出了这档事!”
“这件事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是有人冲着我们吴家而来,他想让我们吴家翻不了身,如果我们不交出这些家产,那吴家几十口人都将有牢狱之灾,甚至是性命之忧。最能过的是我父亲,他一生走南闯北、辛辛苦苦积攒下这些家业,如今却要这样拱手予人!”
老掌柜说:“二老爷心里难过那是在所难免,但相比这些身外之物,你们三兄弟的平安,吴家几十口人的平安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他不会丝毫不犹豫就答应交出家业,换取一家人的平安。”
书贵拿出一个包裹,说:“老掌柜说得是,父亲一生精明睿智,从不害人,也从未受害于人。老掌柜,才刚把你们都请回来,就出了这样的事,实在对不住大家了!您把这些钱发给大家,算是我们对大家的一点补偿吧,让大家都尽早去另谋他路。”
老掌柜不肯收,说:“大少爷,这哪行,我们刚到吴家才做了这么几天工,哪能要工钱啊,再说,吴家现在出事,这些钱我们更不能收了。”
“老掌柜,您就收下吧,我们再怎么说也比那些伙计好过些,他们有些人有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妻小,都等着他们拿钱回家养活,这些钱看似不多,但对他们来说或许能救命呢。”
老掌柜叹了一口气,收下了书贵手里装着一包银钱的包裹,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家业没了可以再挣,等将来吴家东山再起的时候,若还有用得上我们这些老人的地方,大少爷和二少爷只要招呼一声就行!”
书贵铺子里和棉纺厂的掌柜、伙计、和工人都谴散了,大家都很不舍,好不容易重新回到吴家做工,有了一份工作,家里的生活眼看就有了保障,却又出了这样的事,有些人竟忍不住哭了。“
书华在昌东县结束了最后的工作,把伙计和掌柜都打发走了,他回了趟了大院,让家里人都放心,然后就带着所有的房契去了洵城。半个月过去了,书祁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而蒋特派员也没有派人来吴家催促,这让二老爷他们喜忧参半,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书贵的身体一直不见好转,相比从牢房出来的时候,他的脸上稍微有了些血色,但精神却不见好,吃了许多中药都没什么效果,二老又派人去请来西医给书贵诊治。西医看过后摇了摇头,这让吴家所有人都不免忧心重重,医生来到书贵的房间外面,告诉二老爷和吴绢说:“从临床症状来看,大少爷得的很可能是肝病,而且肝部很可能已经发生了癌变,若癌变的范围不断扩大的话,恐怕病情难于控制。
西医的意思是,书贵差不多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二老爷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被书华一把扶住。书华问医生:“医生,我哥哥怎么会得肝癌呢?你又看不到他的腑脏,怎么断定肝部已经癌变了呢?”
西医说:“二老爷,二少爷,大少爷的身体似乎一向不是十分强健,加上在牢房那种恶劣的环境里呆了那么久,心情抑堵也可使病情恶变、加重。”
吴绢拉着西医问:“医生,那您说我父亲的病该怎么治?要开刀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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