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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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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洁的家离吴家大院三四十里路,离洵城也有百多里路。祖上是巴蜀人,很早以前带着细软逃难来到了鄱湖边,见江南物产丰盛、风景悠美,就安下家来。安下家后就在当地置田买地。一年前,夏洁的父母去外地的舅舅家串门,在半道上碰到了几个日本鬼子,日本鬼子意图对夏洁的母亲不轨,父母和随行的一个工人都被日本鬼子杀害了。
自从父母走后,夏洁就一直生活在惶恐中,家里的二姨娘经常借题对她指手画脚,所以她才毅然决然地独自到洵城读书,好在她最孤单的时候遇到了吴绢,让她的心里有了一丝温情。
“三叔应该还没到三十岁。你知道吗?三叔和三婶的感情可是一段佳话呢,他们俩人从小学学堂的时候就相识了,两个人中学毕业后订了亲,现在有一个四岁多的儿子。要不是这场战争,三叔和三婶应该一直都很幸福!”
吴绢的眼睛里满是向往的神情,突然,她盯着夏洁问:“你不会是喜欢三叔这样的男生吧?”
夏洁顿时脸红了,连忙支吾着岔开话反问:“三三叔不好吗?这么优秀的男人,你不喜欢像他这样的男人吗?”
“那倒是,不管哪个女孩嫁给三叔,她都会很幸福的。”吴绢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竟然闪出了梁丘航的影子。
夏洁却在想着:是啊,能遇到书祁这样的男人,该有多幸福啊!
一阵嘻笑过后,两个女孩带着各自的心思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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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过年说话就到了,除夕前两天开始,大院里为了除夕一早的辞年酒宴和晚上的团圆酒宴忙开了。上午,要给先祖们上坟;下午,大院内外焕然一新,每扇门两边贴上了新对联、门神,门廊下、回廊里都换上了新灯笼。
除了书祁,其他的人都到齐了。年夜饭开席之前家里所有的男丁先祭拜祖先,祭完祖先后,汪叔叫良子点响了摆在大门外的开席爆竹,爆竹响起,大家开始围着圆桌依次坐好。
餐厅在小院子的西边,与圆厅挨着。餐厅里的三张大圆桌上坐得满满实实。上边的大圆桌上坐了主家一家人,老爷、少爷、孙少爷们围着刘祖奶奶,按长幼顺序依次坐好;汪叔坐在下面的圆桌主位上,围着他坐在两边的,是留在大院里过年的伙计和工人们。
待大家都坐定,刘祖奶奶端起面前的酒杯。“又是一年除夕夜,大家都把酒杯端起来,祝愿我们吴家大院里每一个人都顺顺岁岁,祝愿书祁早日打胜仗,平安归来!”
大家纷纷端起面前的酒杯,分别说着对过年、对刘祖奶奶的美好祝愿,然后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年夜席在一片温馨而又和乐的气氛中开始了。
圆厅里生好了两个碳火盆,桌上摆放着各种小食和糖果。过年最少不了的,是长辈给晚辈发压岁钱。没有结婚成亲的,今天晚上都可以得到长辈的压岁钱。汪叔在前一天就把压岁钱用红色的纸包好了,纸红包装在一个红色的竹簸箕里,堆得像小山一样,每个红包的外面都写上了名字。
夏洁也和吴绢收到了一样多的压岁钱,她感动得两眼泛红,不仅仅是为了那一堆压岁钱,更多的是大院里过年的这种温暖的气氛。自吴绢带着夏洁来到大院起,大家都不曾拿她当外人。
自从来到大院,夏洁一直有意无意、鬼使神差地注意着明兰。她发觉无论是作为女性还是妻子,明兰都是无可挑剔的。她爱看书,还会做细工,一举一动都透着她良好的修养,一颦一笑里都带着知性和优雅,与书祁十分般配。
大家围着碳火炉守岁,一直到半夜。夏洁躺在床上,脑子里依然兴奋得睡不着。她想到父母亲,想到了远在战场的书祁,想到书祁时,她心里有些尴尬和自责里。她在心里责备自己说:明兰漂亮、优雅,书祁翩翩君子,他们夫妻琴瑟和鸣,是那样的般配,你在想些什么呢?
除夕的热闹劲过去后,刘祖奶奶开始着手差人去办吴绢、吴辛、吴曼三个人的亲事了。汪叔派人去请来了媒人,媒人是个中年妇人,哪村哪庄有什么条件的适龄姑娘、小伙,她都很清楚。听说找她去的人是吴家大院的刘祖奶奶,她立马高兴得手舞足蹈,在老太太面前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给孙小姐和孙少爷们找到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媒人走后,老太太把吴绢他们叫到圆厅,在一边坐着的还有二老爷、大老爷。“你们也不小了,该给你们找一门合适的亲事了,我已经托了媒人了,过两天就会有消息,你们要是有相中的,就在正月里订下来,好不好?”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吴绢最先开了口:“太祖母,这件事先容我们考虑一下好吗?”
“对啊,太祖母,小姑还没订亲呢,我们不着急。”吴辛也附和说。
吴辛的这句话说到老太太的痛处了,她叹了口气说:“你小姑也是该订亲了,她那个未婚夫过世有半年多了吧。”
坐在一边的二老爷说话了:“母亲,突然跟孩子们提此事,是很难接受,如果有合适的、人品家境相当的,他们自己也满意的对象,就把亲事定下来,但不要强迫于他们,您说呢?。”
“你呀,总是这样由着他们,子云就是你这样惯纵坏的,都二十四了,还没成亲呢。”
“母亲,缘分自有天定,如果有合适的小伙子或者姑娘,我们也别错过了。”二老爷又转过头问吴绢他们,“你们说好不好啊?”
“好好吧。”吴绢和吴辛有些不情不愿地答应着。
从老太太的房间出来,吴绢拉着吴辛和吴曼来到回廊的转角避静处,商量对策。“你们怎么样想的,要不要这么早就订亲?”吴辛坚决和吴绢站在同一阵线,一致反对以这样的方式决定终身大事。
吴绢又问吴曼:“小曼,你是怎么想的?”
吴曼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我母亲昨天跟我说了这事,她的态度比较强硬。我都没缓过来,不知道怎么办。”
“那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不想这么早订亲的话,那我们就统一口径,就说看不上媒人找来的那些人。”
两天后,媒人果然找来了许多‘优秀’的小伙子和姑娘,带着他们的相片来了大院。吴绢和吴辛按之前商量好的,对媒人挑选出来的人都不满意;吴曼则有些犹疑不决,她不停地拿眼睛瞄她的母亲秀云。也确实,能与吴家大院想媲美的,在整个县城里也难找到。
刘祖奶奶果然是个明智的长辈,元宵来临之前,只有吴曼的亲事订下了,男方是十几里外一个有田有地的地主家的大儿子,比吴曼大四岁。在吴绢看来,那位地主家的大少爷一点也配不上吴曼,但是堂姑同意,吴曼自己也没有反抗,吴绢包括家里其他的人,都不好多说什么。
本以为订婚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两天后,媒人又拿着一张相片,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来到吴家大院,说是专门为了孙小姐绢儿来的。
吴绢接过照片,大吃一惊,“谁啊?表情这么夸张。”吴辛抢过相片,“这不是你的你的中学同学吗?姐,他对你还没死心呢?”
“嘘小点声。”
媒人说:“相片上这位公子,我要说出来老太太和二老爷、大少爷应该都知道,他就是县长的独生子,今年二十一岁,一直想找一个像孙小姐这样知书达理、又漂亮的小姐过日子,可他挑来选去就是看不上那些姑娘小姐们,一听说吴家大院的孙小姐,立马就托我路上的熟人送来了相片和礼物。”
二老爷和老太太都似面有难色,二老爷说:“多谢大婶专门跑一趟,必竟是县长家的公子,我们这生意人家恐有高攀之嫌。”
“你们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县长的公子说了,只要绢小姐同意,什么要求他都答应。”
“这,要这样说的话,我们更得慎重了,烦请大婶回去转告吧。”二老爷说。
媒人带着一脸的疑惑走了。二老爷征询老太太的意见,“母亲,这件亲事您怎么看?”
“外面的事情我不懂,既然你回绝了媒人,肯定有你的道理,我没有意见。”刘祖奶奶说。
吴绢没想到,她的中学同学――县长的儿子竟派媒人来家里求亲,好在祖父回绝了,要不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必竟人家是掌管一县的县长的独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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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昌东县的县长姓刘,是个相当有手腕的官场老手。吴家回拒了求亲,让刘县长的心里像吃了苍蝇般不是滋味,但吴家在昌东县甚至是洵城里都有广脉的人际关系,更别说还是首屈一指的大财主,这也是他一直有意想跟吴家结亲的主要原因。刘县长在县里的工作要想进行的顺利,少不了吴家的解囊相助,和背后支持。所以刘县长想想中间的利害关系,和头上的‘乌纱帽’,只有先咬牙忍下这口气。
新学期开学,洵城的大街上,多了许多游行的工人和学生,他们拉着写着‘严禁杀戮,还我民族尊严;驱除日寇,还我河山’的白色横幅,一路高喊着口号,穿街而过。
吴绢能明显感觉到,游行的工人和学生们有种迸泄而出的愤怒。马路边上有人在喊卖报纸,她跑上前卖了一份。报纸上整篇都是报道日本鬼子对都城南京的杀戮,日本军队占领都城以后,对南京及周围的战俘和百姓,丝毫没有手软,依然是大肆杀戮,场面触目惊心,都城几乎已经尸首遍地、血流成河了。
吴绢惊得捂着嘴巴直掉眼泪,夏洁更甚,她仿佛看见了父母临死时,被日本鬼子杀害的惨状。她一腔愤恨发泄在报纸,一把抢过报纸撕得粉碎。南京大屠杀的报道,对夏洁的触动很大,半个月后,她跟吴绢说要去卫生学校学护士。
“学护士?怎么突然要去学护士呀?这个学期的功课才刚开始,你要休学吗?”
“绢儿,这件事我已经在脑子里想了好多天了,最近我总是想起我父母,晚上做梦梦见他们血淋淋的样子。奈何我是女儿身,无法上阵杀敌,为他们报仇,学了护士可以去伤兵医院照顾伤兵,也算是为打鬼子出一份力吧。”
“你要想清楚了,我支持你去,但我也跟你一起去。”
“绢儿,我父母都不在了,我自己可以拿主意,你上有三代长辈,他们会同意吗?如果你是为陪我,那更不用了,我可以住在别院,这样我们还是经常可以见面。”
“我不全是为了陪你,同样都是求学,学护士和做老师没有本质区别。回去我跟祖父好好说,祖父和父亲会应允的,只要不是什么出格危险的事,家里人会尊重我的意愿的。”
半个月后,师范的休学报告批下来了,老师把报告交给吴绢和夏洁时,对她们说了一番激励的话,“作为当代新青年,我们每个人都应向你们学习,为革命和抗战献出一份力。两位美丽的姑娘,加油!”
晚上,吴绢和夏洁提着行李回到别院,跟二老爷坦白了她们转学的事,二老爷乍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感到很震惊。他没有想到,夏洁看似柔弱,却不动声色果断地改变人生道路,是个外柔中干的要强的孩子。
二老爷见多识广、通情达理,他说:“技多不压身,知识能提高人的修养,只要是正确的抉择,只要你们能担起自己选择的后果,我都不会反对的。”
四月,江南大地万物复苏,一片春意盎然,空气里散发着鲜花和泥土的芳香。从长江上空传来的飞机轰炸声,如同在人们的心脏上炸开,让人惊魂难定,而又无奈何,人们分不清从头顶上飞过的飞机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这天周末,护士学校难得放了一天假,吴绢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下看书,欣赏着花圃里争相斗艳、姹紫嫣红的鲜花。这时候,一辆吉普车‘突突突从院子外的路上开了过去。吴绢以为是书祁回来了,起身跑到院子门口,看到那辆吉普车停在了后面洋楼边的路上,梁丘航正从车上下来。
“原来是梁丘航,还以为是三叔回来了呢。”吴绢转过身准备往院子里走,却看见梁丘航正在看着自己。男女之情有时候就是那样简单,一个眼神便能明了一切。
再回到凉亭下的椅子上,吴绢的脑子里一直闪过梁丘航刚刚看着她的眼神。不到一刻钟,又有汽车从院子门口的路上开了过去,汽车声在后面洋楼边上熄灭了
“绢儿,你在干嘛呢?”夏洁手里拿着衣服和缝针,到院子里来补掉落的扣子。
“看书呢。小洁,后面的洋房今天好热闹噢,梁丘航来了,刚刚又有一辆黑色的汽车开过去了。”
“是吗,梁丘航又来了?看来他挺孝顺,连父亲的朋友都经常来探望。”
吴绢不以为然的看了看夏洁,没说话。
下午,温暖的太阳照着大地,不冷不热的天气,蝴蝶都懒洋洋地停在花瓣上,像是睡着了。汪叔提着半桶水,拿着瓢给院子里的花浇水,嘴里还嘀咕着说:“要是日本鬼子打过来了,你们也没好日子过了,现在多喝点水,尽情的开吧、长吧!”
吴绢和夏洁从楼上下来,见外面的阳光明媚,夏洁对吴绢说:“绢儿,此刻正是踏春的好季节,别辜负这大好的阳光,我们去湖边走走吧?”说完拉起吴绢往湖边走去。
夏洁挽着吴绢的手,沿着湖畔往后面开阔的湖边草滩和石板桥走去。湖水清澈见底,湖边的柳树上长满了嫩绿的尖尖的叶子,柳条倒垂在湖面上,随微风摇摆,像春姑娘长长的辫子;灵活的燕子穿梭在柳条之间,欢快地迎风飞舞。
吴绢和夏洁坐在湖边的石板桥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吴绢发出由衷的感叹:“真美呀,要是没有战争多好!”
“绢儿,快看,水里有好多小蝌蚪呢,密密麻麻这么多!”湖面上黑压压的小蝌蚪,引得夏洁兴奋地大叫。
“现在正是蝌蚪成形的时候,大院的水池里都有。”
俩人正聊得起劲,洋楼的院子门口传来了梁丘航的声音。吴绢和夏洁转过头,看到梁丘航身边紧跟着一个二十刚左右的女孩,女孩穿着十分洋气的洋装,双手挽着梁丘航的手臂。
洋装女孩走到路边的黑色汽车旁,梁丘航为她打开车门,洋装女孩把手搭在梁丘航的手上,扶着他坐上了汽车。汽车开动的时候,洋装女孩还笑得十分灿烂地向梁丘航挥手道别。
梁丘航一走出院子就看到了湖边的吴绢。黑色汽车开走后,梁丘航朝吴绢和夏洁走过来。“梁丘长官,这么巧我们又遇到了,今天又来看你父亲的朋友吗?”夏洁先开口问。
吴绢看到洋装女孩与梁丘航举止亲密,心里竟有些不快,她转过头去,装没看到他。
“好巧,又遇到两位姑娘了。”
“原来梁丘长官身边已有佳人相伴呀?刚刚哪位姑娘是谁呀?”夏洁追着梁丘航问。
“是是我父亲朋友的女儿。”
“那这么说,你和那位姑娘应该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夏洁紧追着问。
“我跟她自小在北方一起长大,不过六年前,她跟她的家人就移民去国外了,刚回国不久,这座洋楼就是她家的。”梁丘航一边解释,一边拿眼睛看吴绢。
“梁丘长官,不好意思,我想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她今天来这是?”夏洁紧追着问。
“我们我。”梁丘航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吴绢本想听听梁丘航怎么说,见他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站起身拉着夏洁走了。留下一脸‘懵’的梁丘航。
………………………………
第十二章
“绢儿,你怎么了?我还想问清楚那个洋装女孩怎么回事呢。”吴绢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夏洁却取笑说,“你是不是生气了?也难怪,梁丘航一表人才,还是个年轻的国民军军官,三叔对他的评价都那么高,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喜欢他,对吧?”
“那是他的事,我不想知道,不过我看他跟那个洋装女孩的关系就不一般。”
“绢儿,梁丘航在国外留过学,那个洋装女孩也是刚从国外回来,那只是国外的一种礼仪,算不得是关系不一般。不过,你看上去好像有一股酸酸的醋意哟,哈哈……。”
“瞎说,我才不会那么‘花痴’呢,他们是什么关系,跟我没关系。”
嬉笑玩闹声,似乎连花丛中的蝴蝶和蜜蜂都感染了,它们一动不动停在花蕊上,仿佛在聆听两个女孩的悄悄话。汪叔在餐厅里听无线方匣子的广播;梅大姐中午小憩后,正在厨房里准备晚上的菜。午后宁静的空气里,满满都是甜甜的芳香。
梁丘航回到屋里,一茶香扑面而来。父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品尝工人刚泡上来的茶。
“尝尝今年刚采的新茶,在我们老家很难喝到这样的新茶的。”
梁丘航坐在父亲右边的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茶杯,闻了闻,“嗯,一股清淡的茶香味,不似很浓。”
“江南风景秀美,四季冷热分明,也是适合种茶的好地方,这是今年刚摘下来的清明新茶,你陈叔叔让玉珠拿来的。”梁丘参谋长把茶杯放到茶几上,若有所思地问,“小航,你跟玉珠有六七年没见了吧?我记得他们一家去国外像是有七八年了,这次再见到她有何感想?
“挺好,很漂亮,很洋气。”梁丘航懂得父亲的意思,父亲与他的老同学是多年的朋友,也是多年的战友。只是那位老友,十年前就弃军从商了,玉珠的父亲曾经有意促成两家的儿女亲事,在梁丘航十岁那年,口头上与梁丘参谋长订下儿女亲。以前,梁丘航少不更事,但时隔多年再见到玉珠时,他对她依然没有男女间的情愫。
“你和玉珠自小一起长大,虽说后来他们出国来往得少了,但今天见面,我看得出玉珠对你的心意没变。国内的形式越来越艰难,将来如何,谁也说不好,我还是希望你能到国外去,求学也好,生活也好,远离国内的是是非非和硝烟。”
见梁丘航一直不说话,梁丘参谋长又说:“你要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听听,我不勉强你现在就决定,但是你也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上了战场,很多事情就由不得我们去打算了。”
“父亲,这件事您容我考虑一下吧?”
“你是对玉珠有什么不满意吗?刚刚我看见你在门口跟两个女孩说话,哪两个姑娘是谁啊?”
梁丘航心里面正想到刚刚吴绢脸上不悦的表情,他‘轻描淡写’地对父亲说:“她们住在前面的院子里,刚好在门口碰上了,就聊了几句。”
“看你们好像挺熟的,应该不是第一次遇到吧?”
“去年刚到洵城的时候,第一次来这里看您,在路上碰到了我下面的一个连长,当时那两个女孩也在,她们是那位连长的侄女,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哦,那还真是挺巧的,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不过小航,你跟玉珠的事情还是慎重考虑,好吗?”
“好。”
吃过晚饭后,二老爷和吴绢她们坐在客厅聊起了护士学校的功课,院子的门响了。汪叔出去开门,不一会儿又走进来说:“绢儿,门外有个叫梁丘航的军官找你,说是有些书要交给你。”
“军官?绢儿,你们怎么认识军官的?”
“祖父,这个梁丘航是三叔的长官,我们一会儿再跟您细说。”夏洁拉着吴绢往外走。
梁丘航站在院子门口的路边,手里拿着一个纸皮包裹,递给吴绢。“吴绢姑娘,不好意思,深夜打扰你,上次在书馆听说你在找莎士比亚的书,我这里有几本书,是回国的时候不舍得扔带回来的,虽不全是莎士比亚的著作,闲时你们可以翻来看看。”
梁丘航突然给她送书,让吴绢有些不知所措。旁边的夏洁接过梁丘航递过来的书,说:“梁丘长官有心了,要不进去坐坐?喝杯茶?”
“天色不早了,就不进去打扰了。”
“多谢梁丘长官,”吴绢说。
回到屋里,夏洁向二老他介绍起梁丘航:“祖父,那位军官叫梁丘航,是北方人,就住在后面的洋楼里,三叔说他是军校毕业的高材生。”
“这么说,还是一位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咯?”
“三叔对这位梁丘长官的评价很高,什么谦谦君子、有修养的新时代热血青年,能用的词三叔都用上了。”夏洁说。
“是吗?那好,下次叫书祁带上那位梁丘长官一起来家里吃饭吧,汪叔,你说好不好?”二老爷笑着说。
“那当然好,我看着那位梁丘长官也还不错,说话有礼貌,一点不像外面那些当兵的一样。”汪叔说。
睡觉的时候,夏洁抱着吴绢的胳膊问:“绢儿,说正经的,你喜欢梁丘长官吗?”
“别瞎说,你觉得我喜欢他吗?”
“我看出有一点了。梁丘航今天突然来给你送书是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第一次见他,他一脸冷若冰霜的表情,连话也不愿意多说一句。你可别忘了,过年的时候,太祖母张罗着要给你和辛儿订亲的事呢,你想让家里给你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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