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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泪-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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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梁丘航没有等来国民军最高将领批准他的辞呈,也没有派人来接替他的军务,他最后给军部发了一封简短的辞行电报,第二天就收拾了一些随身物件,除了一把带在身边几年之久的手枪,梁丘航没有带走军中其它任何一样东西。走的时候,副官以及他手下的军官都来为他送行,副官说:“梁丘少将,您走了,如果上面不派人来接替您,我们这些部下都可能要解散了,分派到前线战场其他的部队里去了。您是我在国民军见过的最正直的将领,能在您身边做您五年的副官是我的福气,我们真舍不得您离开!”
梁丘航拍了拍副官的肩膀,说:“在你之前,我有一个副官叫大新,他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有三年多,结果却因为那时我一时冲动,一心想要炸毁日本鬼子停靠在洵城码头,装载着十几吨炸药的货舱,害得他死在日本鬼子的枪下。大新跟你一样,踏实、忠诚,对他的死我至今都无法忘怀!这些年,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死去,我累了也乏了,不想再穿梭在枪林弹雨中去打内战了,你们自己多多保重!”
梁丘航向来给他送行的部下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坐着副官开来的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走了。
梁丘航回到吴家大院,过起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悠闲日子,每日陪着吴绢读书、写字、学做细工,吴绢不时还取笑他,说他现在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国民军退下来的少将。此时的书祁也在昌东县陪吴琦读书,过着整日‘无所事事’的休闲日子。自从年前梁丘航把房子从刘县长手里买回来后,书贞和妻子为了两个儿子上学方便,也带着两个儿子去了县城,同吴琦结伴上学。
书祁陪吴琦在县城读书,最高兴的莫过是夏洁了,每每他们三个人围坐在一起,辅导吴琦做功课、谈天说地时,俨然就像一家三口的样子,书祁似乎也不那么回避夏洁了,偶尔还会主动跟她聊起学校工作上的事、送她去上班。
国共之战愈来愈激烈,洵城的守军梁丘航的原部下大军,也在国民军派来的新指挥官的领导下,跟大牛和江旅长(原驻扎在昌东县的江营长)带领的驻扎在深山里的部队打了起来。洵城虽说没有像当初日本鬼子占领的时候那般恐怖,但炮声、枪声不断从远处传来,也亦如在人们胸中炸开,让人日夜难得安宁。
十月中旬的一天,江旅长奉命要带一队人马,横跨长江前往长江以北的前线战场。临走之前,江旅长来找大牛辞行,大牛问:“江旅长,您真的要调往长江以北的前线吗?那这里的战事谁来指挥?”
江旅长说:“袁营长(大牛已由副营长升至营长),我今天来找你正是为此事,眼下洵城一带的战事稍有缓和,所以我才带军调往长江以北。我有一个想法,不过这件事也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想法?还需要我帮忙?”
“昌东县吴家大院的三少爷吴书祁因假药材一事,被国民军削出所有军衔并逐出军队之事,前几天我已经上报给领导鄱湖一带的军队首长,我和首长都有意把吴书祁纳入我军,至于军职一事,首长向我承诺过,决不低于吴书祁在国民军中曾任的军职。吴书祁骁勇善战,抗日期间在国民军中立下了赫赫战功,我们对他的才干和智谋相当钦佩,只要他愿意加入我党、我军,你和我都可做他的入党介绍人。去吴家找二老爷和吴书祁得由你领路,要是我们直接去找他们就显得有些冒失了。”
大牛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抬起头说:“三少爷确实是个军中将才,就这样窝在家里的确是埋没了。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昌东县?”
“今天就去,若是吴书祁不愿意加入我军的话,袁营长,洵城一带的战事暂时就由你来指挥;若是吴书祁同意,则由你们俩协作,共同保卫洵城及周边县市。”
大牛站起身,向江旅长行了一个军礼,说:“是!首长。”
江旅长和大牛到了昌东县后,先同书祁一起去了吴家大院拜访二老爷,他没想到梁丘航也闲赋在吴家大院。江旅长说:“梁丘少将,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传言不假,你果真舍弃了拿命换来的荣誉,退出了国民军,如此胸襟实在令人佩服!”
梁丘航说:“江旅长说笑了,打了八年日本鬼子,我只不过是厌倦了打杀,想过轻松自在的日子罢了。江旅长和袁营长今日到访,所为何事啊?”
江旅长对坐在上边太师椅上的二老爷,和边上的梁丘航说:“二老爷,我今天来叨扰,一是特地来感谢二老爷曾救我军于危难之中,借钱又捐药,我们一直铭感在心,只是眼下还没有能力还上那笔钱,望二老爷莫怪?”
二老爷摆摆手说:“我既已将借条还给袁营长,也已讲明那笔钱是我们吴家支持抗日战争所做的一点奉献,就不会要你们还的。”
江旅长说:“这件事就暂且不谈了,还有一事我们想先征询二老爷的意见、得到二老爷的首肯,我们军队鄱湖方面的最高首长早就有意把吴书祁团长纳入我军之中,跟我们一起对抗国民党反动派。国民政府官员腐败不堪,早已是人尽皆知,若三少爷能加入我军,我军在鄱湖、洵城一带就如虎添翼,三少爷一身的才干和智谋也有一展所长之地。所以还望二老爷能同意。”
梁丘航和二老爷都看着坐在江旅长边上的书祁,二老爷说:“书祁,父亲老了,你还不到三十五岁,你的人生路还很长,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吧!”
梁丘航想说什么,书祁先开口了,“多谢父亲的理解,我想加入江旅长和袁营长的军队!”
二老爷说:“不管你是于私还于理加入共产党,我都希望你能好好保重,平安回来!小洁和琦儿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书祁说:“是,父亲!”
从圆厅出来,梁丘航问书祁为什么要加入共产党的军队,书祁说:“国民政府的口碑和民心早已不如共产党了,从他们对我们吴家那桩假药草一事就可见一斑,从我被强行征去当兵,到被逐出军队九年有余,父亲当初给国民军捐钱捐粮支持抗日,最后他们却因一件冤案没收我们吴家先祖和父亲一生积攒下来的家业,大哥也因这件事在大牢里身染重病而逝!于私于理,我都想去跟国民军一决高下,为大哥报仇!”
听完书祁的一番话,梁丘航沉默了,他拍了拍书祁的肩膀,说:“你的心情我感同深受,所以才退出了那浑浊不堪的国民军。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保重!”
第二天,书祁对儿子叮嘱一番,让他好好上学,听夏洁和长辈的话。然后来到夏洁的房间跟她道别,书祁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只是伸手握住夏洁的手,说:“小洁,等我回来!”
夏洁被书祁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话语感动不已,说:“三叔放心!我和琦儿一起等你凯旋归来!”
………………………………
第一百零九章
吴绢的肚子越来越大了,眼看临盆在即,梁丘航每天抚摸着吴绢的肚子跟孩子说话、讲故事,“宝贝儿,你是王子还是公主啊?如果你是公主的话,那一定像你母亲一样漂亮,如果你是个王子的话,希望你像父亲一样。。。。。。。”
吴绢接过梁丘航的话,说:“如果你是个小王子,一定要像你父亲一样勇敢、正直,且英俊帅气!”
梁丘航说:“绢儿,很少听你这样夸过我,在你眼里我真有这么好吗?”
“当然了,我希望我们的孩子不管是王子还是公主,都要做一个勇敢、正直的人。”
“对,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的孩子是个像你一样漂亮、有才华的公主!”
一九四六年一月,吴绢在吴家大院顺利产下一个健康的男孩,这是吴家大院里几年来最喜庆的事了,二老爷吩咐云生摆酒庆祝,梁丘老爷和梁丘太太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梁丘航抱着襁褓中软绵绵的儿子,感动得忍不住眼圈泛红,对吴绢说:“绢儿,辛苦你了!”
梁丘老爷让二老爷给孩子取名,二老爷说他可不能越这个权,梁丘老爷笑说自己拿枪拿了大半辈子,取名字这事真不在行,只为孩子取了一个乳名叫东儿。梁丘老爷说:“我出生在中国的最东方,那是第一缕阳光照耀的地方,希望我的孙子像东方升起来的第一缕阳光一样,耀眼、给大地带来温暖!”
二老爷说:“嗯,不错!意义非凡!”
梁丘老爷说:“绢儿才华横溢,取大名就让孩子的父亲和母亲取吧。”
梁丘航跟吴绢商量给儿子取什么大名,吴绢说:“要不我们把想好的名字都写下来,然后我们再从中挑选,好不好?”
俩个人为儿子共写了十几个备选的名字,吴绢写的都是更具文艺和含意的名字,比如:桪(一种类似于槐的大树)、旭、昊、熙,最后决定不下时,吴绢说:“不如就选‘旭’吧,跟父亲取的乳名意义如出一辙。”就这样,梁丘航和吴绢的第一个孩子取名为梁丘旭。
吴绢坐满月子已是新春的正月了,大少奶奶来找二老爷,她想趁着梁丘老爷和梁丘太太都在大院,把吴苏和思玉的亲事办了,所以前来征求二老爷的意思。二老爷说:“我也早有此意,那我就代表书贵,找亲家和亲家母提亲吧。”
思玉在洵城呆了一年多了,她和吴苏早已是情投意合,就差拜堂成亲了,当二老爷和大少奶奶跟梁丘老爷和太太提起亲事时,他们说他们从杭州过来的时候,思玉的父母也说起了这事,他们已把思玉的亲事都托付给他们了,思玉的父母也希望思玉和吴苏能相亲相爱、携手一生。
吴苏和思玉成亲的日子定在春末夏初的五月。思玉想穿吴绢拜堂成亲时的旗装喜服,大少奶奶说去洵城的绸缎铺里另外给她订做一套,但思玉不同意,说何必浪费钱又另做一套,她很喜欢吴绢那套喜服,而且那套喜服是母亲和小姑,还有祖母一起亲手做的,意义非凡!她就穿着它拜堂。
四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暖春,眼看成亲的日子就要到了,梁丘太太叮嘱思玉说:“思玉,从小你就没离开过你母亲身边,现在却远嫁到这几百里外的吴家了,成亲以后你就是大人了,凡事都不能像在家里那般使小性子,虽说这是你嫂子的娘家,我们是亲上加亲,但也要尽职做一个好媳妇;苏儿要上班,你就要照顾好家,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你婆婆孀居更是不易,你要好好孝顺她,也不枉她把你当亲生闺女一般疼,知道吗?”
思玉扑到梁丘太太的怀里,双眼泛红,哽咽地说:“姑母,我知道了,我一定努力做一个好儿媳妇!”
梁丘太太抱着思玉,笑着说:“你倒更像是我的女儿,你母亲身边有你两个姐姐和哥哥,姑姑就生了小航一个孩子,你就做我的女儿吧?”
思玉擦了擦脸上快要流下来的眼泪,说:“好啊,从今以后我就是姑姑的女儿!”
吴苏和思玉成亲的前天晚上,大少奶奶捧着丈夫的遗像告诉他,他们的女儿已经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外孙,儿子明天也要成亲了。这时候,吴绢在外面敲了两下门后,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坐在母亲对面的椅子上,说:“母亲,您又在想父亲了?”
大少奶奶说:“苏儿明天就要成亲了,我跟父亲说一声,让他也高兴,也好放心。你怎么还没睡觉,找我有事吗?”
“母亲,梁丘航从军队里退出来后一直闲赋在家,他嘴里虽然不说,但呆在家里时间久了心里难免会生出苦闷情绪。日本鬼子投降时,他父亲本来想带着全家人去香港,但思玉要跟苏儿结婚,加上东儿还小,行程就耽搁了。梁丘航曾说过想出国把以前未念完书读完,所以等苏儿和思玉成亲后,梁丘航就要出国了,我先留在家里,等思玉将来生下孩子,梁丘航再回来接我和东儿。”
大少奶奶握着吴绢的手,说:“绢儿,你们带着东儿一起走吧,你们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结婚、生下东儿,不要再分开了,东儿也需要父亲在身边,陪伴他成长。听母亲的话,苏儿成亲后你们就一起走。”
“可是母亲,我不能扔下您一个人自己就这样走了。”
“你已经嫁给了小航,是梁丘家的儿媳妇,终究有一天你要跟小航离开这里,离开母亲,不要挂念母亲,我身边有苏儿和思玉,还有小洁,你放心吧。”
吴绢扑到母亲怀里,说:“可是母亲,我舍不得您,我不想离开您。。。。。。!”
吴绢纵使再有多么不舍,大少奶奶还是坚决要她跟着梁丘航一起走。吴苏和思玉成亲后,她为了让吴绢安心跟梁丘航一起走,也随吴苏和思玉一起去了洵城,吴绢和梁丘航也在洵城等着出国的签证和护照下来,梁丘老爷和梁丘太太想等梁丘航和吴绢走了以后再回杭州,所以也在洵城别院暂时住了下来。
一行人到洵城还不到几天,就听见国民军和共产党的军队在洵城外面打得激烈,晚上躺在床上还能听到城外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枪炮声。内战一打起来,各种为非作歹的暴徒,以及一些从军队里逃出来的士兵,在民间把一些地痞流氓自行组织起来,形成一股人人自危的‘乱军’,这些‘乱军’打着某某某某军队的旗号祸害四方,让百姓惶恐不已。
这天上午,梁丘太太和大少奶奶抱着东儿在院子里晒太阳,梁丘航吃完早饭后去询问签证的事,梁丘太太让吴绢和思玉也一起出透透气,三个人就一起出去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吴苏下班前脚刚踏进别院,身后就传来一片闹哄哄的嘈杂声。
吴苏走到院子外面想看个究竟,不远处有一群人朝吴家的院子这边走来,一个领头的人问吴苏:“这里是吴家的院子吗?”
吴苏问:“你们找哪个吴家?有何事?”
领头说:“我们是共产党派来的,前线正在打仗缺粮、缺药,我们是奉首长的命令,来洵城为军中筹备粮食和买药的钱,你们吴家在洵城是首屈一指的大财主,理应带头为战争出力,捐出粮食和钱财买药。”
吴苏说:“你们胡说,共产党从不拿百姓的东西,更别说强行征粮、要钱了,你们这是打着共产党的旗号搜刮民财,再说我们的家业早已被国民政府没收,哪还有什么多余的粮食和钱财给你们。”
来人听吴苏说不肯捐粮捐钱,立马目露凶光,说:“你们住着这么好的房子,竟然说没钱,谁相信呐?我跟你说,共产党早晚要打败国民党,到时候治你们吴家一个反抗之罪,让你们吴家的人都去蹲大牢去,看看到时候是你们吴家人的命重要,还是粮食和钱重要。”
领头一把推开吴苏,朝院子里走去,跟在后面的人开始起哄,“谁是这里的主人,把钱交出来,否则一把火把房子给烧了。”
大少奶奶连忙让梁丘太太抱着东儿躲进屋里,自己迎上去想问来人找吴家主人有什么事,竟被一个地痞一把推倒在地,吴苏跑上前扶起母亲,想把母亲扶进屋里,领头一把拉住吴苏,问:“这是你母亲?吴家的事是不是由她作主?那赶紧把钱和粮食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竟敢打着共产党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祸害百姓,你们知道吴家的三少爷在共产党的军队里是什么军职吗,还有从吴家走出去的袁初营长,他们俩现在就带着军队守在洵城外面,你们马上都给我滚出去,否则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梁丘老爷本来在后院教阿月怎么用枪,听见前院的嘈杂声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
第一百一十章
领头见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六十多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说:“屋里还有人呢,看来你是吴家的主人了?我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三少爷、袁营长,我们只是来给共产党筹备军需物资的,废话少说,快把钱交出来,我们好去别家筹备。”
要是换在以前,梁丘老爷哪里会把这十几个喽罗放在眼里,可他必竟已经‘解甲归田’多年,就算他手里有枪,身边没有一兵一卒,也是拿面前这群人没有办法。
“不交钱就进搜,把他们的房子给烧了,烧房子。。。。。。。”有人要往屋里冲,大少奶奶听说要烧房子急得跑上去阻拦,又被一个地痞一把推倒在地,吴苏气不过,跑上前也把那个人用力推倒在地。
就在这时,领头的人从腰间拔出一把枪,朝吴苏和大少奶奶‘砰砰砰’开了三枪,梁丘老爷也从腰间拔出枪,打死了朝吴苏和大少奶奶开枪的领头地痞,场面一下陷入混乱,人群中有人朝梁丘老爷开了枪,梁丘老爷应声倒地,躲在屋里的梁丘太太怀里抱着东儿,不敢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阿月跑上前抱起吴苏,又跑到梁丘老爷身边,正在这时,院子门口传来怒吼声:“你们干什么?”随着两声枪响,梁丘航和吴绢、思玉冲进院子。
吴苏身中两枪,子弹从后背打进了胸膛,大少奶奶身上中了一枪尚有气息,梁丘老爷腿上中了一枪,一枪打在了手腕上,都未中要害。
吴绢抱着大少奶奶哭喊:“母亲!母亲!您怎么了?母亲。。。。。。!”
梁丘航用枪指着人群,对阿月说:“阿月,快把岳母他们送到医院去,快!”阿月从地上背起大少奶奶往外跑,吴绢跟在后面朝医院跑去。
梁丘航走上前查看吴苏的伤势,伸手摸了摸吴苏的脉博,吴苏已经咽气了。他扶起梁丘老爷,梁丘老爷说:“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梁丘航用枪指着人群,问:“你们是谁?光天化日胆敢在我们家杀人,说!”
拿枪朝梁丘老爷开枪的那个人曾经是梁丘航身下的士兵,在军队的时候就见识过梁丘航治军的威严,他吓得悄悄往人群中间躲去。人群鸦鹊无声,都被梁丘航的怒吼吓住了。梁丘航发现了那个往人群里躲,手里拿着枪的人,用枪指着他说:“站住,你给我出来,刚刚是你开的枪吧?”
那个人吓得举起手,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长官饶命!饶命!”
梁丘航说:“看来你认识我,那你应该是从国民军里逃出来的兵了?我打了八年日本鬼子,一直没有违背不杀中国人的承诺,但今天我要破这个类了。”话声刚落,枪声响起,那个人应声倒地。
旁边的地上,思玉抱着已经咽了气的吴苏,哭得快要晕厥过去。这时候,院子外面响起了哨声和脚步声,洵城市警察局来了人抓这些为非作歹的‘乱军’了。
警察局的人把‘乱军’都押走后,梁丘航把受伤的父亲也送到了医院,梁丘老爷腿上的子弹伤到了筋骨,子弹取出来后会影响到今后的走路,伤势痊愈后也会行动有所不便,或者依靠轮椅;但大少奶奶没有抢救过来了,被送到医院的第二天就撒手走了,咽气前拉着吴绢问吴苏伤得重不重,吴绢只好强忍着眼泪,骗她说吴苏已经抢救过来了。
梁丘航把大少奶奶和吴苏送到吴家大院时,二老爷差点晕倒在地,大声问:“老天爷,这是为什么!日本鬼子都被赶走了,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们吴家的人?为什么。。。。。。?”
大少奶奶和吴苏入殓、出殡的时候,二老爷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浑身无力,甚至无力到连手都抬不起来。自从日本鬼子打过来后,从书仁开始,吴家大院里接二连三送走了一个又一个,二老爷也随着他们一个个的离去,而元气耗尽,他已经没有丝毫力气都争什么了。
思玉也变得茶饭不思,夏洁在这边陪完了伤心欲绝的吴绢,又去思玉的房间宽慰思玉。思玉抱着吴苏生前的照片不放手,大少奶奶和吴苏头七的这天晚上,她在祠堂里祭祀完后回到房间,拿起早已备好的一段红绸,站在凳子上抛过顶上的横梁,再打了一个死结,看了一眼桌上吴苏的照片,把头伸到打好结的红绸里,闭上眼睛用力把脚下的凳子一踢,凳子发出‘扑通’一声,滚向了一边。
这声响声,被刚好过来找思玉的夏洁听到了,夏洁连忙用力推门,房门从里面被栓上了。夏洁一边敲门,一边叫:“思玉,你在里面吗?你还好吗?思玉。。。。”
房间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也没有任何动静,夏洁觉得不对劲,连忙朝楼下喊:“快来人!思玉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梁丘航第一个跑上楼,一脚踢开思玉的房门,思玉的脖子挂在红绸上,身子在空中轻微摆动着。梁丘航踩上旁边的一个凳了,抱住思玉的身体,然后把她放到床上,思玉刚好一口气卡住气管,过了好一会儿才醒了过来。
吴绢握着思玉的手,忍不住泪流满面,说:“傻思玉,你怎么这么傻要寻短见呢,要是苏儿知道了,他一定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绢姐,我太想吴苏了,还有母亲,她对我就像亲生女儿一般,他们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在场的人包括梁丘航都忍不住眼眶泛红,梁丘太太走进房间,坐在床边抱着思玉说:“思玉,你怎么这么傻,你不是说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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