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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盈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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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翠娘眼看精心设计的计谋要落空,心里越发焦躁,再看见秋娘那迥然于平时的伶俐模样,更是气急,忍不住再次破口大骂:

    “小贱人,你这是死不要脸,你想把屎盆往哪泼?这里都是十几年的老人,十几年没做过这事,今天来做?那青玉玉冠再价值连城,能抵上卖身契?也就你这个没爹没娘的小畜生,才干得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客栈真是白养了一匹白眼儿郎!我呸!”

    说完就一口唾沫吐向秋娘。

    秋娘却是机灵的一闪,避开了唾沫,直视着翠娘,双眼微缩,犀利的眸光从眼缝中蹦出,仿佛能直射人心。

    她的脸上依然平静,口中却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小畜生骂谁呢?”

    “嘶!”听见的众人都倒吸一口气。

    虽然大家都是贫苦出身,平时急了也什么怪话都骂。

    但翠娘再怎么说都是老板之一,而且大伙儿委实没有想到秋娘骂人的口齿会如此伶俐,一句话就骂得人想跳脚。

    却不知道秋娘是在梁婆的毒舌下耳濡目染长大的,这种功夫是刻在骨里的啊。

    翠娘一听这话,确实气得不轻,就要跳起来对骂,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李婉娘这时却一声厉喝:“够了!”

    她冷冷地盯着翠娘:“出了这样的事,还嫌不够丢人吗?还想要闹到前面的客人都听见吗?”

    翠娘却哪里是能忍得住气的人,李婉娘的呵斥也只是让她回了口气,压低了音量,却依然恨恨地说:“那小畜生这样欺我,阿娘你也不管?”

    李婉娘却依然冷冷地盯着她看,直看得她心中有些发毛,不敢再直视自己:“别以为我是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又把目光转向洪婆:“洪婆,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在客人房间,为什么要对乔少东说贵重的东西可以放在房间里,客栈会保证东西的安全?我什么时候有做过这样的保证?又什么时候让你们去对客人做这样的保证的?”

    洪婆听见这样的质问,心中顿时一慌,她没想到这样欲盖弥彰的话,竟然会被客人直接翻到了老板娘面前。

    她翕翕着嘴,想要辩解。

    李婉娘却不给她机会,质问一个接一个地抛出来:

    “我再问你,你今天上午慌慌张张地从主楼跑下来是怎么回事?叫完秋娘去客房之后,你就去了库房。你为什么要去库房?那时你不是应该去做帐篷吗?之后你就回了住的房间。所有的人都在做活儿的时候,你回房间干什么?”

    至此,洪婆脸上血色尽失,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切行踪其实都落在了李婉娘的眼里。

    她知道此刻好歹该为自己辩解一两句,嗫嚅了半天,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一双眼左看右看,最后停在了翠娘的身上,露出祈求之意。

    翠娘也同样心神大失,知道这次的事情弄不好了。

    她做了李婉娘十二年的儿媳妇,深知李婉娘这样的脸色和声音,是心中已经怒的表现。再不敢像刚才那样不管不顾的发泄,也不敢轻易为洪婆辩解什么。

    她现在只盼望着自己这遭能不被扯进去,就谢天谢地了。

    李婉娘却不耐烦再和她们纠缠下去,语气冷漠地下了决定:

    “你出于什么要做这事,我念在你十几年本分做工的份上,就不再问了。但这事儿既然出了,就得有个处置。你大概舒服日过久了,已经忘了咱们这儿不是普通客栈。我们说是在开店赚钱,其实就是在刀口上讨生活,哪里容的下半点马虎。我是不能再用了你了。可我这里的人,从来只有进,没有出。所以你也只能有一个下场了。”

    李婉娘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和,仿佛在谈论天气一样轻松。

    听得的众人却是脸色巨变。

    那洪婆更是站立不住滩在了地下。

    她想再为自己求个情,双唇抖动半天,也只能发出“呵呵”的声音。

    李婉娘向老庄头使了个眼色,老庄头就过去把洪婆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

    洪婆这才有了点力气,嚎叫出声:“不是我,是。。。。。。”

    话还没说完,就让老庄头另一只手捂住了嘴,被拖出去了。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都感到一阵寒意掠过。

    正如李婉娘说的,他们真是过了多年安稳日,忘记了。

    在开店之初,为了站稳脚跟,老板一家跟这里的沙匪明争暗斗了多少次,中间死了多少有问题的伙计。

    风云客栈从来都不是一个寻常的客栈,这里的人有大半手上都是沾过血的。

    而老板一家就更不是善茬,都是在江湖上用拳头打出来的局面。否则悍如沙匪的那些强盗能眼睁睁看着这里日进斗金而不心动?

    这里只有秋娘对这些是一无所知的。

    甚至她都没有马上反应过来李婉娘对洪婆的处置是什么。

    直到看到老庄头那样的架势把人拎出去的时候,才敏感地猜到了洪婆的结局。

    她身上不由打了个冷噤,心内却没有一丝惧意。反而有一种仇恨被宣泄的快意。

    她甚至觉得李婉娘的手段很合她的胃口。

    不想她好过的人,就该直接扔出去喂狼。

    李婉娘看见大伙儿都被震住了,心里很是满意。

    自从她家郎君逝去之后,大家的心就有些散了。

    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杀鸡警猴,让大家都知道,尽管当家的换成了她儿,那她的话也是命令!

    这个家,还论不到翠娘来当!

    她却也无意把翠娘刨出来。毕竟还是一家人,她就是不顾及翠娘的脸面,也要顾及大郎的脸面。

    这事儿她打算就到此为止。

    只是秋娘的表现却有些让她意外。

    这平时看着只知道闷头干活、吃饭的一个人,刚来的时候连句话都说不清楚。在今天的诬陷中,却能如此冷静,步步为营。

    先是准确地指出事件中的疑点,把自己摘开,再激怒洪婆,引她自己说漏嘴。

    虽然这些手段拙劣了些,一看就是未经雕琢的。如果不是洪婆笨,翠娘脾气火爆,她不一定能这么容易地洗清自己身上的污水。

    但不管怎样,这都与她平时那副没有受过任何教养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到底是扮猪吃老虎呢?还是真的天姿聪颖?

    这个还要好好观察一下。

    如果是扮猪吃老虎嘛,说不准就是哪方派来的奸细;

    如果真是天姿聪颖,那自己这趟倒还捡到一个宝了。

    这样思着,李婉娘挥挥手,让大伙儿都散了,又让秋娘去把她的自己的那个包袱拿过来。

    秋娘应诺而去。

    其他人见了这结果,早就想抽身出来。都迅速散了。

    翠娘也不敢再说什么,蔫蔫儿的回房去了。

    须臾,李婉娘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灯下细看那青玉玉冠。

    果然乔家的崔掌柜没有夸大其辞。

    这玉还是其次,那雕功才是真的值钱。

    这样的雕琢,恰好让光线在玉冠的刻痕上被折射出一副星空图。带在头上,就有如头顶星空,很有一种碑睨天下的感觉。

    就凭这玉冠这样的雕琢之功,确实算得上是一个贵重无比的宝物了。只是这个东西现在却成了一个烫手山芋。

    她想着崔掌柜挤兑她的话,又想着这事情的罪魁祸首翠娘,怎么想也是觉得这事情的真相除了深深的埋起来,没有更好的办法。

    但真是这样的话,又要怎么给乔家一个交代呢。一时间,她很有点焦头烂额。

    独自一人的时候,李婉娘的色厉内荏就完全不见踪影了。

    其实从内心深处来说,她是很依赖人的一个女人。

    那些外面的刚强果断,全是装出来给外人看的。

    内心里,她完全以自己的郎君为绝对的主宰。

    自从莫老板去世之后,她就顺次依赖了自己的儿。

    可是莫大郎这趟外出,久久不归。客栈又是风云变幻之际。她也只好勉励做出一副乾纲独断地模样,苦苦支撑着大局。

    但其实很多事情,该怎么决定是最有利的,她往往并不能准确地做出判断。

    所以总是这样拖泥带水、犹豫不决。这么长时间以来,内心里已经很有些疲于应付了。

    而今天这个乔家商队,她因为知道他们的底细,隐约觉得这个事情不是外面上那么简单。

    可到底乔家在这个事情上能有什么阴谋,她又思来想去都琢磨不透,真是让她头疼欲裂。

    江南首富乔家,明面上是汉人的商户,实际上是巫族的遗孤在民间的一个对外联络的势力。

    而这巫族与她们列尤族是死敌。在五年前还有灭族之恨。

    当时的大祭司曾经预言巫族五年后必灭列尤族,现在也快到预言的时间了,所以族里对与巫族的行动就更加关注。

    李婉娘她们一家虽然常年在外经商,但与族中的通信却一直密切。所以该知道的信息,都是知道的。

    只是这些事情以前都有莫老板在处理,她也就是知道而已,对乔家人并没有仔细研究过。

    所以这次发生了这个事情,她基于乔家的背景,本能知道事情没有本身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但乔家到底知道了多少他们的内情,借助这次的事情又要达成什么目的,她完全想不出来。

    再加上她本是个爱面的人,事关她的家丑,她就更是心乱。只想快点结束这个麻烦。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就拿别的等价物作为赔偿,客栈伙计偷东西一事就坚决矢口否认好了,反正东西在她这里,也抵了赔出去的损失了。

    不得不说,李婉娘这样的决定,正中了乔家的下怀,给自己一家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灭顶之灾,这是后话了。

    翌日,乔家的少东家乔七郎和崔掌柜看到李婉娘拿出一块成人手掌大小,砖头般厚的白玉原石和十二颗夜明珠做赔偿的时候,就欣喜得当场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眼神。

    那夜明珠也就算了,十二颗一样大小的虽然难得,但这个东西在西域也算平常的宝物。

    关键是那块白玉原石,这么大一整块儿,虽然没有经过雕琢,但看那玉色清亮通透,似乎都能看清玉石中间的纹。

    这样的玉石在和田当地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宝啊。

    于是乔七郎和崔掌柜根据这个东西,终于证实了一个被乔家探寻多年,但从来没有被证实过的传言。

    这个事情,让他们两人在乔家居功至伟。后来乔七郎一跃成为乔家家主的第一继承人,不得不说有这一笔的功劳。

    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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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七章 救人

    对李婉娘来说,眼前她最大的麻烦却是关于秋娘和翠娘之间的各种明争暗斗。

    自从洪婆消失后,秋娘就正式全面的接手了洪婆的工作。

    但是翠娘怎么能够看着秋娘就这样登堂入室呢?所以她总是想尽花样挑刺、设绊。

    秋娘就好像体内的什么功能被激活了一样。

    以前呢她是万事不关心,现在她却是一点即着,面对翠娘私下里的各种暗算,都是毫不留情的当场揭穿。对翠娘的辱骂也总是隔个五句就会用更尖锐的话讽刺回去。

    翠娘常常被她气得不行,两个人天天弄得客栈鸡飞狗跳。

    但李婉娘却反而因为这样,放下了对秋娘的戒心。

    因为她觉得,如果秋娘真是别人的奸细,在自己还没站稳脚跟的时候,怎么会这么无所顾忌地和老板之一的翠娘对上?

    上次的对抗,是因为事情逼到了头上,不得不应对。可是见天和老板的媳妇来一架,正常的人都不会这样的吧。

    可见确实她是没有受过什么教养,所以一切行为全凭本能。这样看来,倒应该是个有潜质的。

    不得不说,秋娘之于风云客栈,真是有点命中注定的意思。

    本来李婉娘买下她,只是做个备胎。

    当时也是因为中年丧夫,儿膝下还空空的,心里一着急,就做了这个决定。过后也觉得自己不够谨慎。

    要选择一个能诞育自己孙的女人,那是能随便找一个的吗?

    所以后来也没把她当会事。

    无奈翠娘做张做势地弄了这么几回,倒每次都让秋娘在她面前刷尽了好感。

    之前秋娘对一切试探漠不关心,一心只管吃喝的时候,李婉娘觉得这是她为人勤奋老实;

    现在秋娘睚眦必报,与翠娘针锋相对,她又觉得这是她天资聪明。

    总之一个人对了另一个人的眼,那就是怎么看怎么好了。

    秋娘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老板娘的心目中已经有了这样高的地位。每天还在为自己怎么能在客栈立足更稳,而汲汲营营的努力着。

    但是就这样任由这两个人吵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李婉娘就寻思着给秋娘换个岗位。

    正好日渐渐接近伏,这日头是越来越毒辣。

    商队都不愿意这个时候途径沙漠,客栈也就好多天都没有客人了。

    李婉娘就派秋娘跟着老庄头跑西州和沙州两地,送送帐篷,收收帐。

    这一天,两人拿上货刚在沙州城内的商铺交接完,老庄头就接到了李婉娘的飞鸽传信。说是客栈附近有人窥视,担心是沙匪想趁虚而入。

    老庄头就打马先走了,留下秋娘带着骆驼慢悠悠的往回转。

    秋娘避开了中午最猛烈的阳光,才赶着骆驼往客栈走去。

    途中经过了原来住的村,她连眼角都没有抬一下。

    她也知道她原来的家已经没有人住了。

    自从她被卖掉,梁婆和老梁头就跟着梁明搬到了城里的蒲记绸缎庄――当然也有可能已经改名叫梁记绸缎庄了。

    她并不关心这些。

    自从离开了,她就恨不得自己跟从前完全断绝,从前的艰难和耻辱,最好都与她以后的生活无关。

    但是想到梁明,她却想起了一件事情。

    去年秋末的时候,她为了储存食物过冬,进到沙漠里,企图缀着一些商队的尾巴,或者能捡着多一些的可以吃的东西。

    谁知却无意中撞见了鬼鬼祟祟的梁明。

    她一时好奇,就悄悄跟了过去。

    只见梁明在沙漠里七拧八拐的,居然来到了一个奇特的地方。

    那地的土质有些怪,不是松软的沙地,却是硬硬的砾石。一般这样的地方,如果还能有山丘的话,就会被沙匪用来做老巢。

    但是这里只是一片空地。除了一道还没有完全坍塌的门梁,和一个坟包大小的砾石堆,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里即没有遮挡,也没有水源,沙匪自然是看不上这样的地方的。而此地又远离商队惯走的线,所以四周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梁明来这里做什么呢?

    就在秋娘的一个晃神间,梁明就不见了。

    秋娘大吃一惊,心里的那股犟劲儿发作,决定死守下去,定要看个究竟。

    结果愣是等了一天一夜,才看到砾石堆旁边的地上居然打开了一个口,梁明从那里面走出来。之后那地又关闭了。

    秋娘忍住惊讶,直等到梁明走远了,才到那曾裂开口的地附近,一寸一寸地找着。

    找了大半天,终于让她给找到了机关,打开了那个口,露出一段狭长的台阶。

    她顺着台阶下去,发现这是一个地窖。也不知道是谁造的,就造在那砾石堆的下面。估计这砾石堆就是为了这个做掩护的。

    这个地窖面积就和村里人存蔬菜的地窖一样。不大,窖壁却是用很大的石块砌成的。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出来的石块,整整齐齐,一块儿接一块儿的。

    石壁上还有一个灯,里面装着黑油,秋娘伸手去探那灯柄,灯却轻轻往边上一移动,头顶上地面的那口就关上了。

    秋娘那时并不知道这是一个机关,只是觉得大为有趣。

    更让她瞠目的是,这个地窖里堆了很多的西域纱绢。

    她虽没穿过什么正经衣服,但这西域纱绢是本地商队常会进的货,她是时常见的,而且这些还是今年的最新款式。

    这些纱绢为什么会在这里?

    过了几个月秋娘也就明白了。

    因为梁明很快在冬天娶了蒲记绸缎庄的老板娘,也就是一个新寡的**。

    听说那**的先夫是在去西州进纱绢的时候,遇到风暴而出事的。纱绢和人都消失不见了。

    而梁明却是他的向导。就是这纱绢的生意,也是梁明给他牵的线。

    秋娘自从那次去过那地窖之后,就再没有往那方向走过了。

    这次她一个人走在沙漠里,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那个地窖,很想再去看一下。

    大不了就晚点回去嘛。

    这沙漠就跟她的家一样,她是不怕走夜的。

    沙匪也不会对她一个无财无貌的小女孩感兴趣。

    这样想着,秋娘就驱赶着骆驼往记忆中的方向去。

    沙漠里是没有的,只能看方向来辨别位置。但这项能力对于在这里长大的秋娘、梁明等人都不是个事儿。

    秋娘很轻松地就找到了那地。

    远远地,便看见那个半倒塌的门梁依然立在那里。稍微走近了一点,就能看到那片的土质全是细小的砾石。

    秋娘越靠近那地却越是谨慎。

    她其实也怕就这么不凑巧碰见了梁明。但又琢磨着这个天气,以梁明的性格是不可能往沙漠里跑的,也舍不得这一次单独在外面的机会。

    于是她从骆驼上下来,赶着骆驼往前。人却躲在骆驼身侧,用骆驼高大的身影遮挡住自己。

    这样如果遇到什么情况,才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就在快要接近砾石地的时候,她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赶紧叫停骆驼,悄悄张望过去。

    却看见那个门梁旁边的地上,黑黑的一堆,似乎是躺了一个人。

    正午虽然已经过了,但沙漠的温却没有降下来,此时正是热气上涌的时候。

    这个时候穿一身黑,还躺在烈阳下。。。。。。

    就算是不怕热的秋娘;想想这个滋味儿;也忍不住咧了咧嘴。

    她在原地耐心地等了许久,那个黑影也没有一丝动静。

    只是血腥味儿不断从那个方向飘来。

    她开始确定,这个人可能是死了,要不就是受了很重的伤。

    其实就算没有受重的伤,在这样的烈日下,穿着全黑的衣服爆晒那么久,不死也差不多了。

    她这才又牵着骆驼慢慢地走过去。

    待得近到跟前,她才看清楚,地上躺在的是个男人。这人身材很壮硕,看样是会点功夫的。但满脸沙土也看不清样。

    秋娘伸手探了探他的气息。

    虽然微弱,但还有一丝。

    只是这样下去,恐怕很快就一丝气息也无了。

    她撇撇嘴,不打算搭理这个闲事。

    正准备收回手走开,却看见这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秋娘吓了一跳!

    她往后退了一步,才又大起胆看过去,却正正对上了那男人的眼神。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眼神呢?

    一个气息如此虚弱的人,却迸发出无比凌厉的眸光。

    那目光在阳光中竟然有些刺目,满满的都是不甘心、和不屈服的仇恨。

    秋娘有些呆怔地看着这道目光,仿佛是在河边看自己的倒影。

    这是个什么人?

    他是不是也经历了像自己一样不堪的过去?

    所以,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再怎么奄奄一息,也都还想活下去。

    因为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生命怎么能如此卑微;

    因为不屈服,不屈服于这如此无情冷酷的命运!

    这目光让秋娘生平第一次动了恻隐之心。

    她突然决定试试救一下这个人,哪怕为了他眼中如此熟悉的不甘和不屈呢。

    秋娘之前查看他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人虽然浑身都是刀伤,但其实这些伤已经上过药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药,但秋娘本能觉得这是非常好的药。这个人现在的问题就是缺水严重,这是他奄奄一息的原因。

    沙漠里其实多这样死去的人。

    而对救治这样的人,秋娘是很有经验的。

    她从骆驼身上取下两个大大的皮囊,这是她从客栈带出来的水。

    她把其中一个皮囊的水尽数均匀的洒在这个男人的全身上下,直到他浑身都湿透了。

    然后她把另一个皮囊的水洒向他的头脸。

    那男的面部肌肤一接触到水,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眼睛已经重新闭上,但嘴却不断蠕动,想要吸允抛洒下来的水。但大部分的水都从脸上的其他部位流走了,只有少数进到了他的嘴里。

    他仿佛更渴了。

    “水,水”他虚弱地叫着。

    秋娘却不理他,依然把剩下的水抛洒在他的脸上,任由他伸出舌头来舔自己脸上的水渍。

    严重缺水的人是不能直接给他喝水的,因为这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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