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重生之冰上荣光-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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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食物。

　　　　“老板，六个肉夹馍，要瘦肉，两大碗羊汤！”许伊是这家的常客，进去之后按照两个人的食量点了菜。

　　　　店里一些正在吃饭的学生都诧异地看过了，两个纤细苗条的姑娘居然要吃这么多东西！倒是老板早就清楚，笑呵呵的答应下来，不一会儿，两个人的夜宵就都已上齐。

　　　　“你说，去俄罗斯编排节目会不会影响你下赛季节目的编排？”许伊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问道。

　　　　“不会的吧？我可以提前和伊维特打招呼，等这边结束了再过去，晚一两个星期应该不是问题。”一般专门为表演准备的节目编排都相对简单，所以上手不是很难，何翩然觉得花费不了太长时间，“你的话就不用考虑这么多了，刚好是叶戈尔尼教练给你编舞，直接留在俄罗斯，等编完再回来就行。”

　　　　正在嚼东西的许伊忽然眼神一黯，慢慢放下汤匙，“现在什么都还不一定……”

　　　　“怎么？”何翩然一愣，“教练他不想给你编舞了吗？不可能的吧？”

　　　　“不是教练，是徐佑，”许伊叹气，“他可能想退役。”

　　　　“开什么玩笑！”何翩然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他今年才多大，不到二十岁！冰舞滑到二十七八也是很自然的。”

　　　　许伊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这次我受伤给他的打击很大，他觉得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我怎么解释也没用，你也知道，技术的问题好处理，但心理的问题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他想退役，不再拖累我。”

　　　　“这算什么理由？如果他真的退役了，再小一批的冰舞也没有男伴能和你搭档了，你不是也要一起……退役？”何翩然觉得说出这两个字时舌头都变得格外沉重。

　　　　“现在看来，好像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我在想，这次可以和叶戈尔尼教练学一学编排，至少退役之后还能做点和花滑有关的事。”许伊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但失落却难以掩饰。

　　　　“再坚持一下，至少要坚持到下次奥运会，还有两年多时间。”

　　　　“不是我不想坚持，而是有些事不是我一个人坚持就可以的，翩然，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一个人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顾虑别的，只要自己想要拼到底就能有这样的机会，可惜我们冰舞没有单人舞。”

　　　　一番伤心的话，许伊说出来却像是调侃，她大口咬着自己的肉夹馍，对面的何翩然却完全没有胃口。

　　　　“吃啊，”许伊催促她，“我最多只能吃四个，你至少得吃两个才能不浪费！”

　　　　何翩然低下头，肉汁鲜美的香气萦绕鼻尖，嘴中的味道却味同嚼蜡。

　　　　第二天，何翩然早早起床，女单的上冰训练时间是在下午，可她上午就堵在场馆门口，等袁铮出现。

　　　　“你怎么在这里？”袁铮看到何翩然吃了一惊，“有事？”

　　　　何翩然点头，“和我来。”

　　　　两个人走到还没有人来的器材室，何翩然把厚重的围巾脱下撂在杠铃上，“师兄，我有事想要求你。”

　　　　“咱们之间说什么求不求的，”很少见到何翩然这么郑重其事的来找自己，袁铮一时有点慌，生怕是什么大事，“来，说给师兄听，不管什么事我都责无旁贷！”

　　　　于是何翩然把许伊昨晚对她说的话全部告诉了袁铮，袁铮听完后眉头紧锁，“这个小徐，真是任性！双人项目不像单人，怎么能自己就自作主张！”

　　　　“师兄你先别怪他，我能理解他现在不好受，但是因为这个退役，对于他和对于许伊都是一种损失啊！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你能不能替我和他交流一下，希望他能再好好考虑，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给教练，如果教练组知道，对徐佑来说也不是好事，恐怕所有教练都会对他有意见，现在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了，你帮帮我，帮帮小伊，我不想她这么早就离开冰场。”何翩然说最后一句话时，嗓音里已经隐约带了丝哭腔。

　　　　“你放心，包在我身上。”袁铮身上拍了拍她的头，“好了，去训练吧，世锦赛可不能输给夏天那个家伙了！”

　　　　作者有话要说：2009年是中俄建交60年，文里的时间很往后，我就随便想了个整数年，前后应该差不了一两年，大家明白这个意思就好~

　　　　有什么中国民歌或者俄罗斯民歌想让他们滑的，可以告诉我！

　　　　还有就是徐佑退役的事情，风扇去找师兄是因为她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比较好交流~

　　　　这件事就是许伊受伤引发的事件啦~

　　　　今天我两个文都有更新！求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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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袁铮和徐佑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第二天；徐佑准时出现在冰场上，向许伊道歉。

　　　　许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又马上说道：“我再也不会说随便放弃这样的话；师姐；从今天起，我一定会尽我全部所能做一个配得上你的男伴。”

　　　　何翩然当时正在热身，听到后她第一时间给袁铮发去了感激的短信，并许诺一定要请他吃饭。

　　　　事后舒涵称赞何翩然处理得好，“就是嘛；他们男人的心思我们可不懂；就应该找老袁去说，要是你找他谈说不定还起不到这个作用。”

　　　　对于何翩然来讲，这个过程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希望许伊真的在这样的年龄放弃自己的梦想，还有两年就是下一次奥运会，就算放弃，也要尽全部努力之后再说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在努力之前是没有说放弃资格的。

　　　　但因祸得福，受这件事影响，许伊自己的训练热情也愈发高涨，原本全队最担心的两个人反而现在是最积极的，大家也倍受鼓舞。

　　　　三月，世锦赛终于在芬兰的首都赫尔辛基开战。

　　　　冬天还未过去，北欧昼短夜长，飞机抵达时刚好下午四点，天色却好像晚上九十点钟，夜幕四合，本来时差就还没倒过来的队员们更是昏昏欲睡，长途旅行最痛苦的事就是坐飞机，腰酸背痛不说，睡也睡得不舒服，何翩然下飞机后不断地变幻姿势，想要缓解一下僵硬的四肢，再加上天色不好，她也觉得困倦。

　　　　打开手机，马上接到许伊的问候短信，因为他们没有这次世锦赛的参赛资格，所以只能继续留在北京训练。

　　　　何翩然回复之后懒懒打了个呵气，余教练安排取行李的事，也显得疲惫不堪。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余教练接通电话，大家都因为疲惫没注意她说了什么，可等她挂上电话，所有人又都注意到她的表情不是很好。

　　　　“我们先不去酒店了。”

　　　　她话音刚落，队员的凄惨声音立刻此起彼伏。

　　　　“我也想让你们好好休息，但现在不行，俄罗斯队那边把商量节目和安排的时间选在两个小时候，我们得直接去使馆报道。”余悦叹了口气，“好啦好啦，大家委屈一下，再坚持一会儿，比完赛了我请客就当做弥补了，我们就先把官方的事做好再回酒店休息。”

　　　　尽管不情愿，但所有人只能听从总教练的指令坐上大巴，直接开往大使馆。

　　　　因为是官方的活动，中俄两方的大使馆都有参加，俄罗斯队也是上午才到，但因为旅途短，所以不存在时差和恢复状态问题，所以两队见面时的气场简直是天差地别，俄罗斯队队员一个个精神抖擞，而中国队队员有的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样子。

　　　　但何翩然显得却比刚下飞机的时候精神许多。

　　　　当她听到要商议选曲和安排的事起，按捺不住的兴奋便将困倦一扫而空，叶戈尔尼是什么样的编舞水平她再清楚不过，夏天每个赛季那些精妙的选曲和出色的编排都让她记忆犹新，作为真正挖掘出许伊和凌凯并且成就这对亚洲第一的国际级冰舞组合的教练，叶戈尔尼完全是宗师级的人物。何翩然自己也滑过叶戈尔尼的作品，虽然只是表演滑，但她仍然忘不掉有些别出心裁的衔接和动作设计。

　　　　对于她来说，能够更大潜力的挖掘自己挑战自己，和不同的编舞合作尝试不同的风格，这些都是求之不得的快乐。

　　　　“我的小风扇，”一见到何翩然，叶戈尔尼就迫不及待过来和她拥抱，“看起来你状态不错，真是期待你和我的小亲亲在冰上对决。”

　　　　绝对不会有对手的教练这样打招呼，但叶戈尔尼这样说起来却显得十分坦率可爱。

　　　　“教练，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许伊让我想你问好。”何翩然笑着贴面作为回礼，并把许伊的问候带到，因为听说叶戈尔尼因为自己的缘故心脏一度不是很好，许伊很担心他的情况，两个人也打了电话交流，但这次不能亲自对面探望对方，她还是有些遗憾。

　　　　“我可怜的小女神受了这么多苦，真是坚强，真是感人，谢谢小风扇你替我照顾她，”说完叶戈尔尼笑着回头，“我的小亲亲，你怎么不和你的小伙伴打招呼呢？”

　　　　“因为你挡住我了。”

　　　　从这熟悉的语气，何翩然就知道夏天的情况一定不错，她笑着探头率先问好，夏天点点头算是回应。

　　　　中国队和俄罗斯队也算是老对手了，但正因为此，很多相同项目的选手也成了朋友，大家分别打过招呼后，中国队队员的精神也比刚才好了很多，两方入座，开始进入今天的正题。大概是看出中国队的风尘仆仆，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很体贴的长话短说，没有客套，几句话便介绍清楚了表演的情况，最后商议的时间是在四月十三日，地点是在北京和莫斯科分别举办两场演出，都是最大规模的表演，因为是政府方面组织的官方交流，所以还会有国家政要出席，而且两方将会各自任命一位友好大使，在演出完毕后接受对方政要赠送的纪念品，至于人选，中国方面是何翩然，而俄罗斯方面则是夏天。

　　　　说完了官方的事宜，就要说演出相关，何翩然对这个友好交流大使倒是没什么感觉，她最关心的还是和花滑本身有关系的事。

　　　　“下面就让叶戈尔尼教练介绍一下演出的安排。”

　　　　叶戈尔尼也显得格外兴奋，他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中俄民歌主题当然要选有代表性的内容作为开场，他将两队分开，摒弃传统的介绍方式，开场时，中国队会全体滑一套由他编排的《茉莉花》入场，俄罗斯队则是相应的民歌《山楂树》，然后就进入各自的单独表演阶段，每个人或者每对组合都要滑两套节目，一首来自中国民歌，一首来自俄罗斯民歌，然后还会有一些临时的混搭穿插表演。

　　　　何翩然屏息凝神，等待自己的选曲。

　　　　这感觉似乎比每次伊维特告诉她选曲时还要激动。

　　　　“可爱的苏薇小姑娘，”叶戈尔尼转头对苏薇眨眨眼，“我为你选的俄罗斯民歌是《喀秋莎》中国民歌是《月光下的凤尾竹》，一快一慢，我相信你一定能把握好那份细腻微妙的美感。”

　　　　苏薇不太经常滑快节奏的曲子，所以显得有些局促，但听到叶戈尔尼这么鼓励自己，她也想尝试不同风格，于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袁铮，”叶戈尔尼接着说道，对于男选手，他的形容词一下子减少到消失的地步，“你的俄罗斯民歌是《伏尔加船夫曲》，中国民歌是《康定情歌》。”

　　　　袁铮笑着接受了这个挑战。

　　　　下面就要轮到何翩然了，叶戈尔尼以示郑重咳嗽一声清了清嗓，旋即笑容满面看向她：“我最可爱的小风扇，为了想给你的选曲，我可是失眠了好几天，你看，我的皮肤都没……”

　　　　何翩然清楚看到，夏天在桌子下似乎动了什么手脚，叶戈尔尼在一秒钟痛苦的表情后，立刻恢复正常：“俄罗斯民歌我为你选了手风琴伴奏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中国民歌嘛，我听了很久，好想看你滑热情又有民族特色的曲子，所以选了《青春舞曲》，相信你打扮成维吾尔族少女一定美丽得让我这颗破碎的心重新燃起少年的火焰。”

　　　　这次，连在场的俄罗斯大使馆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咳嗽两声，提醒教练收敛一下自己的感情。

　　　　“所以说啊……你们这些不懂艺术的人……”叶戈尔尼对工作人员的提醒很不满，但想到最重要的夏天还没有说，立刻又精神抖擞，“至于我的小亲亲小甜甜，再没有比《红莓花儿开》更适合她的俄罗斯民歌了，她就是我心中盛开的那朵娇花！中国民歌的话，我这次可专门为她挑选了蒙古族的民歌《鸿雁》，我的小可爱也是能温婉能豪放的！”

　　　　夏天深吸一口气，像是遏制自己的怒意，不过何翩然已经能感觉到这房间的空气已经因为夏天凌厉的眼神和压抑的表情变得气压略低。

　　　　叶戈尔尼却浑然不觉，他越说越兴奋，把所有人的选曲都一口气介绍完毕，然后心满意足的喝了口水。

　　　　“那……就这样安排，很感谢叶戈尔尼教练的创意，我们国家队的队员刚下飞机，还没有倒时差，不如让他们先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们再协商。”余教练有礼貌地把情况简单说明。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结束了的时候，叶戈尔尼却突然再次站了起来，“我还没有说完，这个演出的最后将有个双人合演的节目，中俄各一位，两个人一起演绎一套我编排的双人节目。”

　　　　“哦？教练，冒昧问一下是什么节目？”余悦也很有兴致好奇的追问。

　　　　这一次，叶戈尔尼看起来要比刚才正经的多：“之前为了寻找合适的歌曲，我找了很多两方民歌的资料，其中发现中国有一首很多年前的流行歌曲非常有俄罗斯风味，曲子源自我们的民歌，歌词改动后更有意境，可能你们都听过，就是《白桦林》。”

　　　　这首歌何翩然也听过，但是她心中却有了个疑问。

　　　　“但是……这是爱情歌曲，何翩然和夏天滑似乎有点不太合适？”余悦替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叶戈尔尼在嘴角轻轻弯起，讳莫如深的表情和得意的笑容恰到好处结合：“不，你们都想错了，将要和我的小亲亲滑这首曲子的不是小风扇，而是袁铮。”

　　　　“什么？”

　　　　“你再说一次！”

　　　　夏天和袁铮几乎同一时间站起来异口同声。

　　　　何翩然偷偷叹了口气，好好的两国友谊文化交流，为什么非要这样毁了和谐的氛围啊教练……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请允许我为我的恶趣味大笑三声！！！难道你们不想看师兄和小粉演绎一对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吗哈哈哈哈！考验你们表演能力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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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我绝不。”夏天在得到教练第二次肯定答复后；冷冷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也拒绝。”袁铮不甘示弱。

　　　　两方大使馆工作人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生枝节弄得摸不着头脑，茫然的对视，他们完全不知道中国队和俄罗斯队还有这样的恩怨。

　　　　但是男单和女单之间似乎也不存在什么竞争关系啊？

　　　　关键时刻；余悦狠狠瞪了袁铮一眼，转过头对叶戈尔尼教练和颜悦色说道：“抱歉教练；我们的队员冒犯了；这个决定很好，两国的选手合作演绎这样一首曲子也是很棒的创意，世锦赛结束后我们会集体前往俄罗斯进行编排，编舞的事辛苦您了。”

　　　　“教练！”袁铮脸都变白了。

　　　　夏天的脸色更加难看，余悦这么说她也不好意思发作，只是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看叶戈尔尼再看看袁铮；室内气温骤降不少。

　　　　混乱的场面随着余悦的一锤定音恢复正常，回去的车上，袁铮就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一言不发，余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终还是迫使他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答应下来：“教练，搭档是她的话，我可不能保证演出质量。”最后，他还是丢下这样一句话。

　　　　何翩然不知道夏天那里会怎么样，她只是隐约觉得，叶戈尔尼教练今晚将会十分难熬。

　　　　回到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清晨，何翩然按照组织方安排时间来到场地进行赛前合乐热身训练，夏天的表情和昨天一样持续着恐怖的表情，连一向大胆的瓦伦蒂娜都不敢上前说话。

　　　　“她这是怎么了？”九原千代好奇地询问何翩然，“听说你们昨天开了个会？然后她就这个样子了？”

　　　　何翩然苦笑着把原因一说，旁边的玛丽安娜若有所思抚摸着小巧精致的下颚说道：“那我一定要买机票亲自去看看这对神奇组合的表演了。”

　　　　“带我一个！”瓦伦蒂娜兴奋地叫嚷举手，这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寒气逼来，大家下意识掉转头，只见夏天虽然在冰场对面休息，却仿佛知道她们在议论什么般冰冷又凶狠地看过来，吓得所有人一哄而散。

　　　　“这真像她成年组第一赛季的自由滑，”九原千代缩了缩脖子，“死神来了……”

　　　　夏天散发出的恐怖气场让当天的训练失误率变得非常之高，连何翩然都摔了几个飞利浦三周，瓦伦蒂娜试跳的阿克谢尔三周更是摔了再摔，最后她揉着屁｜股，可怜兮兮地去找教练说自己实在上不来气。苏薇更是说，每次滑行经过夏天身边时，她就想起昨天的情景来，腿就忍不住想抽筋……

　　　　何翩然叹气着安慰她说：“你以为我的情况比你好到哪里吗……”

　　　　其实说到底，何翩然也不知道夏天和袁铮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不过他们从第一次见面起就互相看不顺眼倒是真的，就好像针尖对麦芒，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和谐的，但叶戈尔尼教练真的打算让他们表演这样充满感情的节目吗？

　　　　她想象叶戈尔尼教练既然能说服夏天，这样安排就一定是有理由的，至于是什么理由，她怎么也想不出来。

　　　　上午是女单的训练时间，下午则是冰舞，在训练结束后，何翩然并没有马上回到酒店，这次来芬兰比赛，她的妈妈给了她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帮她的表妹买一把好点的小提琴当做生日礼物。

　　　　何翩然的表妹很有音乐天赋，家里送她去学了小提琴，这次过生日，何翩然的妈妈说不如送一把合适的好琴，何翩然也觉得有道理。但世锦赛结束之后她马不停蹄就要飞往俄罗斯，在那边训练恐怕没有时间买，不如就在比赛前这个下午的休息时间赶紧完成任务。

　　　　三月的赫尔辛基虽然还在冬日，但气温却比同一时间的中国东北要温暖得多，大西洋暖流将冷空气融化，空气里蕴藉着波罗的海湿润的温柔，舒涵说来到这里，好像皮肤都变得更好了。

　　　　为了选购送给表妹的小提琴，何翩然跟着旅游手册的指引来到赫尔辛基一条专卖乐器的街道，芬兰的音乐氛围很浓郁，又因为盛产各种树木，乐器制造业在欧洲也颇有名气，赫尔辛基每年都会举办大型的乐器博览会，在这样的环境下，卖乐器的商店自然不会太少。

　　　　何翩然不懂芬兰语，只能拿着一本芬兰语和英语的互译旅游手册漫无目的寻找，这里的小提琴商店大多数都是家族传统的手工制作，牌子她都没有听说，再加上对乐器也没什么了解，她只能是看谁家有眼缘决定。

　　　　太阳懒洋洋从地平线上探出半个头，阳光也如同敷衍，何翩然紧了紧围巾，想抓紧时间在太阳短促的工作时间内找到合适的礼物，可苦于没有头绪，只能在街上瞎转，最后停在路旁，翻阅旅游手册，努力找到其他可用的信息。

　　　　“这位女士，需要帮助吗？”

　　　　听到身后的动静是熟悉的英语，何翩然马上掉转头，她刚好站在一间乐器店的门口，挡住半个不大的门面，出来说话的是个看起来六七十岁满头银发的老人，还穿着黑色皮面的工作围裙，身上的木屑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落下。

　　　　“抱歉，挡到您的生意了，”何翩然马上让开，十分窘迫，“我不是有心的。”

　　　　老人宽厚的笑了笑，“没有关系，我是看你至少在我家橱窗前走过五六次才出来，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愿意……等等，你是……”老人盯着何翩然的脸半晌，忽然朗声大笑，“原来你是那个花样滑冰的世界冠军何翩然，来，请进！”

　　　　何翩然怎么也没想到，在遥远的北欧居然还有人认识她，道谢之后，她恭敬不如从命，随老人走进小店，松香与木材混合的香气扑面而来，店内琳琅满目都是各种乐器，不同尺寸大小的提琴，形状奇怪像是民族乐器的“吉他”，还有一个将近两米高的竖琴矗立在中央。

　　　　“请坐，我去给你倒杯茶。”老人不等何翩然道谢，手脚麻利的将茶杯摆好。

　　　　“麻烦您了，”何翩然盛情难却，坐在绑了厚厚绒垫的椅子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怎么，你是来买琴的？”老人倒好热水，随手用手边的鹿皮擦拭沾了雾气的玳瑁边眼镜，“这次世锦赛我也有关注。”

　　　　何翩然简单说了一下来意和困惑的地方，忍不住追问：“您认识我？您也喜欢花样滑冰吗？”

　　　　“不，我看不懂你们的跳跃和转圈，”老人再次发出爽朗的笑，“但很多芬兰人都认识你。”

　　　　“为什么？”

　　　　“让西贝柳斯这个名字你一定不会陌生。”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