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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攻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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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不告诉你,也是怕你知道了,会不小心露馅。”韩欣小眼珠子一转,马上找到了理由。

    说完,她小大人般的叹了口气,道:“你真以为我愿意过去吗?我也是为了保护你和娘亲,所以才假装投靠她,让她放松警惕。”

    “姐,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你快点回来吧!皇后娘娘那么坏,你不要跟在她身边了……”韩琅抬起头来,急的眼圈都红了。

    韩欣又感动,又无奈。

    弟弟这么好骗,她实在很矛盾。一边庆幸自己骗过了弟弟,一边还要担心弟弟被柳随珠利用。

    有个笨蛋弟弟,心好累!

    “小狼,娘亲不让我告诉你的,你回去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要说漏嘴。”韩欣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然后,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也没关系的,反正,就算你说漏嘴了,娘亲也不会承认的。”

    稚嫩的小脸上,一脸沉痛的神色。

    “嗯,姐姐你放心,我肯定谁也不说。不过,你一定要小心……”韩琅认真的点了点头。

    韩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呵,她的蠢弟弟果然相信了!

    要拯救弟弟,任重而道远啊!

    ……

    正阳殿。

    柳随珠亲自煲了一碗玉竹赤羊汤,让玉环拎着食盒,以给皇上送补汤为借口,想要进入正阳殿。

    “柳夫人,奴才已经说过了,皇上一早就去上朝了,不在宫殿里面,您就不要为难奴才了。”小太监拦在门口,不让柳随珠前进一步。

    “本宫知道皇上去上早朝了。不过,本宫今日正好闲来无事,可以进去等皇上。”柳随珠垂下眼皮,掩下了眼底的一切恨意。

    她等皇上是假,教训新人是真。

    自从韩秀登基当了皇帝,不必跟着大军在前线奔波,他在女色方面就越来越不知道节制!

    先是收了一个徐嫣儿,如今又来了一个楼玉娘。

    一个是在宫外,把皇上迷的魂牵梦萦,天天舍不得回宫;一个则是在宫内,直接住进了韩秀身边!

    正阳殿,这可是皇上的寝宫啊!

    连她这个夫人都被挡在门外,一个小小的良人,也配住在这里?!

    “本宫可是皇上亲封的夫人,在皇上尚未登基之前,就管理内宅。你信不信,如果皇上回来,看到你敢拦着本宫,一定会狠狠的责罚你!”柳随珠眯着眼睛,故意做出傲慢的姿态。

    “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正阳殿。”小太监仍旧面无表情,拦住柳随珠,寸步不让。

    “你!不知死活的东西!”柳随珠怒火中烧,目光就像利剑一般,看着小太监的眼神仿佛要杀人。

    “夫人还请三思而后行!”小太监没有丝毫胆怯,不仅没有半分退让,反而还上前一步。

    “你给我让开!”柳随珠眯着眼睛,眼里是迅速飙升的怒气。

    她本以为,除掉了徐嫣儿,自己就可以重新夺回独宠,却没有想到,韩秀竟然如此急色!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竟然连自己身边的宫女都不放过!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个多美艳如花的女人,能把皇上迷的神魂颠倒,连宫里的规矩都不顾了!

    “你给我让开!否则,信不信本宫让人砍了你的脑袋?!”柳随珠怒极,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她此刻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已经忘记了韩秀的性格,也忘记了韩秀最讨厌被人忤逆。

    韩秀做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能质疑。一旦质疑,那就是在挑衅。

    韩秀既然把人留在身边,那就是还没有玩腻,宠爱最盛的时候,哪容别人上门来挑事!

    这小太监本就是得了皇上的吩咐,才会如此寸步不让。只不过,韩秀原本要防的人,是石娇娥!

    “柳夫人,您若真要等皇上,不妨就在这宫殿外面等吧!”小太监再度开口,态度越发冷硬。

    自从被皇上调来正阳殿,他怎么说也是天子近侍,所有人看到他都多了几分尊敬,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

    这个耳光,他记住了!

    小太监深深的看了柳随珠一眼,眼中是幽深的黑暗,以及隐藏的极深的怨恨。

    “你让本宫站在门外等?!”柳随珠死命的握着拳头,身子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她双眼冒着火,呼吸都仿佛要停止了一般。

    这个小太监,竟然胆敢如此对她!
………………………………

第八十四章 风雨欲来

    “好!本宫今天就在这里等着!等皇上回来,看你还敢不敢拦着本宫!”柳随珠咬牙切齿。

    如果这是在宫外,她早就冲进军帐,让韩秀给自己主持公道了。

    可惜,自从进了皇宫,她就像被关进了笼子里一样。皇上在外庭上朝,她连内宫的门都出不了,更别提擅闯朝堂了。

    柳随珠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恨意。

    她恨石娇娥,更恨韩秀!

    此时,皇上的子嗣还少,所以,她和韩毅还有一席地位。

    可是,随着皇上不断的宠幸新人,子嗣也会越来越多。若是她被人争了宠,毅儿再多几个弟弟,那么,她很容易就会被人取代!

    柳随珠使劲的握着拳头,指甲掐进了手心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她要让韩秀立太子!

    一定要立太子!

    否则,她和韩毅的优势,很快就会荡然无存!

    柳随珠等在正阳殿外。

    而朝堂之上,众人却已经噤若寒蝉。

    “皇上,不能再拖下去了”工部尚书低着头,硬着头皮上前,希望韩秀能早做决定。

    浊河水患,已经淹了上百个村庄!无数的房屋倒塌,良田瞬间变成水泽,百姓死伤无数,几万人沦为流民!

    灾民需要地方接纳,还需要朝廷开仓放粮,否则,数万灾民活不下去,定会流窜成为盗匪,四处抢掠粮食,甚至,干脆揭竿起义。

    生活之艰辛,生活之艰难,如果没有亲身体会过,或许永远也感受不到。

    这些受灾的百姓,一旦得不到妥善的安置,在饥饿和死亡的胁迫下,很快就会化身暴民。

    没有粮食吃一定会饿死,朝廷如果不给放粮,光靠吃草皮和树根,他们能撑多少时间?!

    撑不下去了,该怎么办?!

    那就只能去抢!

    为了活下去,灾民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人就是这样,一旦前后左右都是绝路,困在原地只能等死,那么就只能拼命淌出一条血路!

    “皇上,浊河沿岸连日暴雨,已经有不少地方决堤。没有决堤的河坝,恐也撑不了多久”

    “渭河,泾河,水位不断上升,若是大雨再不停止,恐怕连京城附近也会受到波及”

    其实,早在五月初,浊河沿岸就曾下过暴雨。只是,那次的时间并不长,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六月中旬,绵延小雨一直在下。工部尚书当时就提过,需要检查和修葺堤坝,做防洪准备。可是,谁也没有料到,洪水会来的这么快!

    六月的最后几天,倾盆大雨突然瓢泼而至,一连下了四五天,到现在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暴雨引发了山洪,泥石流,还有浊河沿岸多处堤坝的决堤。

    村子被淹,房屋倒塌,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千顷良田直接绝收。

    原本七月底就能夏收的,可如今还剩不到一个月,稻子却被雨水打倒,直接腐烂在田地里。

    “徐尚书”韩秀强压下心底的暴虐,捏着拳头冷声问道,“徐尚书,户部还有多少余粮?”

    “臣臣”徐侍郎低着头,冷汗不停的往外冒。

    他刚接任尚书的第一天,就大笔一挥去,给工部拨了一大笔钱粮,用来检查和修葺堤坝。

    然后,越王又找上门来,说兵部需要大批的粮草,好配合着周将军,去集中兵力攻打北晋。

    如此,京郊粮仓里的余粮,已经去了十之七八,根本剩不下多少了。

    他本以为,再过一个月就能征收赋税,今天年景不错,定会是个丰年,到时候国库自然充盈。

    可是,谁曾想到,谁曾想到

    “徐尚书!朕问你,到底还剩下多少钱粮?!”韩秀脖子上青筋爆出,已经快要压制不住。

    他甚至不用听到答案,单看徐尚书的反应,就知道余下的钱粮一定不多!

    可是,到底少到什么程度?!

    “臣臣”徐尚书不敢擦汗,任由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流进了眼睛里,刺的眼睛发疼。

    “臣不知”徐尚书说完这句话,就仿佛泄了气一般,瘫软的跪在地上,一脸灰败之色。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掌了大权,有人来要粮食,他就放了出去。他只知道,马上就要收赋税,户部不会缺粮。

    他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怎么会想到,会遇到洪灾!

    这是天灾,是天灾!

    不是他的错!

    “徐尚书,这就是你所谓的尽忠职守,不负皇恩?”韩秀冷着脸,面色铁青,如覆寒霜。

    “臣,没有想到”徐尚书仍跪在地上,头碰着地面,如一滩烂泥般,半响抬不起来。

    他也想尽忠职守,他也想国库充盈。可是,国库原本就不足,如今又遇上了百年难遇的洪水。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幸运的事从来不会连续到来,而祸事却会接二连三。

    韩秀沉着脸,语气冷淡,“把他给我拖出去。”

    立马有侍卫过来,将徐尚书堵着嘴巴拖走了。不管如何,这个的徐尚书,都活不过今日了。
………………………………

第八十五章 赈灾

    徐尚书被拖走了,他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远,到最后就彻底听不见了。

    朝堂上的众人,全都噤若寒蝉,一个个像鹌鹑一般,把身子缩成一团,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都低着头,连喘气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也怕引起韩秀的注意。

    “谁愿意去赈济灾民?”韩秀阴沉着脸,握紧拳头,凝视着在场的众人。

    气氛仿佛凝固住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抬头。整个朝堂死气沉沉的,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

    “朕问你们,谁愿意去赈济灾民?”韩秀再次询问,声音却越发阴冷,脸色也更加阴寒。

    众大臣仍旧低着头,谁也不敢说话,谁也不敢打破僵局。朝堂上鸦雀无声,气氛僵持。

    时间仿佛定格了,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静止的,只除了暴怒的韩秀。

    “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是不是要让朕把你们都砍了?”韩秀胸中怒火翻腾,眼中杀气浓郁。

    他是真的想要杀人,甚至有股冲动,想要把在场之人全部杀掉,让鲜血淹没整个大殿。

    “臣……臣……”工部侍郎站了出来,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两股战战的说道,“臣愿意去赈济灾民。只是,粮食……粮食怎么办?”

    粮食从何而来?

    若没有粮食,他拿什么安抚灾民?

    赈灾是危险的,只要一件小事处理不当,就有可能引发暴乱,最终被暴民杀死泄愤。

    就算不被暴民打死,一旦大雨再持续几天,此刻接纳灾民的地方,也有可能变成一片汪洋。

    还有,洪灾之后多瘟疫!

    六月底的阴雨天,尸体泡在水里一整夜,马上就会开始腐烂。那些泡涨了的尸体,全都带着尸毒,只要沾上一点,就会被吸干生气,整个人脱形而死!

    死,死,死!

    各种各样的死法!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前去赈灾就等于送死,有八成的可能会回不来。

    可是,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臣愿意去赈灾,但臣要粮食,要足够灾民一天两顿粥饭的粮食!”工部侍郎终于直起了胸膛。

    他肯站出来,是因为他曾经负责修建过浊河的堤坝,对浊河沿岸的地形也比较熟悉。

    河堤溃决,他心中就像压了块石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拼命的想要为百姓做些什么。

    可是,他只擅河工,不擅庶务。家资也不丰厚,仆从更没有几个,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直到,皇上要派人去赈灾。

    去洪灾现场,去解救灾民,去没有溃决的堤坝上看看,去指导当地百姓加固堤坝,去帮助河堤进行水位预警。

    他可以做的,还有很多。

    但首先,最需要满足的是粮食。足够灾民食用,不会被饿死的粮食。只有保证了粮食,他才能放手施为。

    “户部侍郎何在?!”韩秀的面色缓和了一些,只要有人肯去赈灾,粮食的事情总能解决。

    “臣在。”户部侍郎上前一步,直接跪在地上,“户部已经没有粮食了,最后的余粮都给了兵部。皇上若是要粮,就和兵部要吧!”

    “兵部?怎么会是兵部?”韩秀扭头,面露不解,“越王可有什么说法?”

    “回皇上,兵部也没有余粮了。粮食都运到了前线,让周将军集结兵力,用来攻打北晋去了。”越王回视着韩秀,毫不退让。

    好不容易到手的粮食,才刚装进自己兜里,还没有捂热,就想让他还回去。这怎么可能?!

    什么国家大事,什么浊河水患,什么灾民暴动,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进了自己手中的钱粮,就休想让他交出去!

    “军队的粮饷,不是一直很充足吗?怎么又要运粮?”韩秀深吸了一口气,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他让越王去兵部任尚书,不是为了让兵部捞粮,而是为了把石渤赶回家。可谁曾想到,石渤没做出威胁朝廷的事情,反倒是越王……

    韩秀的拳头陡然握紧,骨节隐隐有些泛白,脸色漆黑如锅底。

    他做错了吗?

    他真的做错了吗?

    “回皇上,将士们每天都在拼杀,食量都很大,粮食消耗的非常快,军队的粮饷早已不足。这次运送的粮食,也不知能支持多久……”越王直接板着脸,神情肃然的说道。

    他不仅不肯往外吐,反而还想要吃下更多。

    韩秀狠狠的捏住拳头,胸中怒火不断的翻涌,却没有当场发作。

    “谁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哪里还可以借到粮食?”韩秀声音低沉,似乎透着无尽的疲惫。

    四周一片静默。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能回答。

    “皇上,还是去请石首辅回来吧……”有人小声的说道。

    韩秀的表情瞬间扭曲,脸色异常狰狞,眼中带着一股狠戾。他眼中的杀气,已经快要实质化了。

    可是,众位大臣都低着头,他登基的时日尚短,对这些官员不熟悉,根本就分不出是谁说的话。

    把石文请回来……

    把石首辅请回来……

    若是他此刻去请石文回来,不是更衬托出自己的无能,体现出石文的重要,让石文更加得意吗?

    “石首辅告病,处理不了政务。”韩秀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愤怒。

    场面再次寂静。

    压抑,沉闷,鸦雀无声。

    “还有一个人……”说话的是吏部侍郎,他抬起头来,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臣知道一个人,或许比石首辅更有能力,更能处理好此事。”

    “是谁?”韩秀急切的问道。

    “是前朝首辅――明德先生。只不过,明德先生年事已高,如今已经很少露面了,更多的是在修养生息。”

    “明德先生?”韩秀沉吟了一声,“明德先生如今在何处?有谁可以去把他请过来?”

    韩秀宁愿去请前朝首辅,也不愿意向石文低头。他相信,这世上的聪敏人那么多,不会因为少了一个石文,朝廷就无法运转。

    ――分割线――

    前期的铺垫和伏笔,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很快,第一个大冲突就要来了,然后,真正的格局才会打开。
………………………………

第八十六章 敬畏

    “户部侍郎,你回去汇总所有的余粮,交给工部侍郎带去赈灾。”韩秀的神情已经归于平静。

    “另外,兵部派遣三千将士,听从工部侍郎的号令,协助安置灾民,并保护工部侍郎的安全……”

    “原户部尚书即刻官复原职,刘全,下了朝以后,你亲自去周尚书府上,让他马上去赴职!”

    韩秀艰难的撑到了散朝,只觉得自己浑身俱疲,骨头架子都仿佛要散开了一样。

    他曾经无比迷恋的皇位,此刻仿佛插满了尖针,坐在上面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的难熬。

    ……

    与此同时,柳随珠也觉得度秒如年。

    她站在正阳殿的门外,神色阴沉的望着殿前。玉环费劲的拎着食盒,眼巴巴的盼着韩秀回来。

    柳随珠觉得,她现在一定很丢人。

    周围所有人看她的目光,全都是充满了鄙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些目光,就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的她心里难受极了。

    她的脸上火辣辣的,根本不敢看这些人。她努力装的云淡风轻,但实际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柳随珠承认她确实是来争宠的,可是,却不应该以这种形式。

    她应该傲然的走进正阳殿!

    不,她应该直接住进正阳殿里面,每日与韩秀同塌共眠,而不是让别的女人鸠占鹊巢!

    她应该做这后宫的女主人,独享韩秀的宠爱!而不是站在这里,以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等待着皇上的垂怜。

    她不应该如此!

    不应该如此!

    “皇上驾到!”有太监通报。

    柳随珠伸手抚平了裙摆,按了一下头顶的凤钗,然后,用力的抿了抿嘴唇,让嘴唇更显红润,这才万种风情的抬起了水眸。

    “臣妾见过皇上!”柳随珠脸上笑意盈盈,身子柔若无骨一般,媚态万千的给韩秀行礼。

    “皇上,您处理朝政辛苦了,臣妾亲手煮了一碗汤,给您补一补身子。”柳随珠伸手,想要搀扶韩秀。

    “行了,东西放下,你回去吧!”韩秀一脸的不耐烦,挥了挥手,就想把柳随珠打发走。

    浊河水患越来越严重,国库空虚,粮草不足,朝堂的困局尚未解决,他哪有心思喝什么汤!

    可是,在柳随珠的眼里,事情却不是这样的。分明是皇上又有了新欢,就开始对她不耐烦,连敷衍都懒得。

    柳随珠用力的咬着嘴唇,直到嘴里沁出了血腥味儿,才压下心底的恨意,露出温婉的笑容。

    “皇上既然累了,那臣妾就不打扰您了。只是,国事虽然繁忙,也要多注意休息,保重龙体。”柳随珠温柔体贴的叮嘱。

    韩秀面色微缓,再次摆了摆手。

    “臣妾告退!”柳随珠恋恋不舍的瞥了韩秀一眼,行了个万福礼,然后低着头退了下去。

    即便她有再多的不满,再多的不甘,再多的愤怒,再多的怨恨,也不敢在韩秀的面前表现出来。

    除了隐忍,还是隐忍!

    除非……

    柳随珠的眼中一亮――除非杀了楼玉娘,就像当初杀了徐嫣儿一样,再嫁祸到石娇娘身上!

    只要楼玉娘死了,皇上的心思就会回到她身上。不需要太久,只要一两年,等毅儿受封了太子,她就可以高枕无忧。

    只是,那个人……

    柳随珠的心脏猛地一紧,陡然握紧了拳头。她知道自己不该依靠那个人,可是,有些捷径一旦走过,就会不自觉的产生依赖。

    愿望实现的太容易了!

    这让她不自觉的生出一股奢望。再来一次,只要再来一次,杀了楼玉娘,她马上就会收手。

    柳随珠的耳边,仿佛出现了恶魔的声音,不断的引诱着她――联系那个人吧,他会帮助你的。

    ……

    正阳殿。

    韩秀的寝宫。

    “皇上!”楼玉娘有些羞怯的迎了上来,双手搀扶着韩秀,将他扶到了椅子上坐下休息。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楼玉娘看着韩秀的样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不过去上了个早朝,怎么会累成这样,就仿佛打了一场硬仗似的。

    韩秀没有说话,只摆了摆手。

    外面的天气非常阴沉,仿佛快要下大雨了。天空中的云层又低又厚,似乎压在他的胸口上,让他喘不上气来。

    闷热,非常闷热!

    风雨欲来,暴雨将至!

    再这样下去,连京城都不能幸免!

    “玉娘,朕是不是无道昏君?朕是不是不适合当皇帝?”韩秀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自从登基以来,他接触的政务没有一件是顺利的。他一直以为,这都是石文在故意捣鬼。

    可是,水患……

    水患是天灾,不可能是**。

    而且,石文已经告病回家,户部和兵部的尚书都是他亲自任命的,这总不可能是石文在捣鬼。

    韩秀又想起了嫣儿的死,那充满恨意的眸子,那一地的鲜血,鼻间仿佛又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他又想起了徐侍郎的话――盖灾异者,天地之戒也!皆因皇上私修不德,政治未协,以致阴阳不和,这才引来灾异示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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