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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攻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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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想起了徐侍郎的话――盖灾异者,天地之戒也!皆因皇上私修不德,政治未协,以致阴阳不和,这才引来灾异示儆。

    这难道真的是上天示警吗?

    这次暴雨,或许真的是嫣儿的怨气不散,嫣儿的魂魄在向他喊冤呢?

    “朕可能,做错了一件事情……”韩秀面色阴郁。他忍不住,把徐嫣儿的事情,告诉了楼玉娘。

    “是朕对不起她,朕不但没有给她报仇,还放任了元凶……”韩秀的手指按住太阳穴,用力的揉了揉。

    他虽然处死了四个帮凶,但那四个毕竟只是从犯。而杀死徐嫣儿的主犯,此刻还在逍遥法外。

    “皇上,您有没有想过……”楼玉娘的话说了一半,却突然止住了。

    她不能说出实情,否则,皇上定会怀疑她入宫的目的。到时候,哥哥的大仇未报,她也自身难保。

    “奴婢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楼玉娘咬着嘴唇,拼命的思索着合适的言辞。

    “皇上,您说……梁王真的会处死他的亲随吗?就像您,明知梁王的行事,却碍于兄弟之情,不肯处罚他。他会处死自己的心腹吗?”

    ……
………………………………

第八十七章 下雨了

    梁王会杀死自己的心腹吗?

    他当然不会。

    他在街市上处死的,不过是几个替死鬼!几个不肯跟他同流合污,让他觉得碍眼之人。

    楼玉娘的胸中气血翻涌,她死死的握着拳头,努力的压制着恨意,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韩秀。

    她倒要看看,韩秀会怎么做。

    她的哥哥什么也没有做错,却偏偏背上了女干淫掳掠的罪名,被恶人拖着去游街,被当众殴打鞭挞,最后还被砍下了脑袋!

    韩秀知道了实情,他会怎么做?

    “梁王他……”韩秀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有些说不出话来。

    以梁王的性格,确实不会处死自己的心腹,而是会找几个倒霉蛋,把罪名推到别人的身上。

    楼玉娘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皇上,奴婢觉得,嫣儿姐姐是不会怪您的。毕竟,这件事情也不是您的错,冤有头债有主,她就算报仇也要找害她的凶手。”楼玉娘柔声的劝道。

    “如今这场大雨,虽然可能是她的怨气所致,但肯定不是针对您,而是想要告诉您什么,让您为他报仇!”楼玉娘故意引导,循循善诱。

    “你也觉得,最近的暴雨气候与嫣儿有关?”韩秀心中起疑,目不转睛的盯着楼玉娘。

    “奴婢哪懂这些?”楼玉娘心中一惊,急忙摆手说道,“奴婢只是顺着皇上的话猜测……”

    “行了,你退下吧!”韩秀挥了挥手,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奴婢告退。”楼玉娘不敢多言,当即行了跪礼,然后默默的退了下去。

    “刘全,去查一下这个楼……”韩秀唤了一声,才突然想起来,刘全被自己派去了周尚书府上。

    “算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应该是朕多疑了。”韩秀捏了捏眉心,然后便把此事放下了。

    不过,楼玉娘说的话,他到底听进了心里。卢栋没有处死自己的心腹,嫣儿死不瞑目,如今这场大雨……

    “不行,朕不能放过这些人!”韩秀霍然的站了起来,攥起拳头,恨不得立刻去梁王府。

    但他最终没有迈出去,而是愤然推开椅子,在原地踱了两步,又恼怒的把桌上的茶杯拂落在地上。

    “卢栋!卢栋!”韩秀恨的咬牙切齿。

    这一次,他是真的对卢栋生出了杀心。

    ……

    入夜,天气越发的闷热。

    到处都是湿乎乎的,黏嗒嗒的,分明才刚洗过澡,却仿佛泡在水汽里,浑身上下都不通透。

    雷声轰鸣了几次,大雨才不急不缓的下了起来。雨滴劈劈啪啪地往下砸,很快就连城了一片。

    “下雨了啊。”石娇娥站在窗边,伸手感受着外面的雨滴,怔怔地看着窗外的雨幕出神。

    才不过一个喘息的功夫,雨势竟然越下越大,也越下越急,突然就像瓢泼的一般,遮天辟地。

    “娘娘,小心淋湿了衣裳。”婉夕上前一步,拖住了石娇娥的手,将她往屋里带了几步,然后又伸手关了窗户。

    石娇娥一直呆愣愣的,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窗户,似乎有些神游天外。

    “娘娘,您怎么了?”婉夕一回头,就看到了石娇娥的神色。茫然,空洞,仿佛遗失了灵魂。

    “我……没事。”石娇娥蓦然收回了思绪,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刚才是想起了楚阳。

    北晋的霸主,战场的英雄,光明磊落的汉子,打败了大礼军队,夺得了半边天下的楚阳。

    自从回到南湘,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楚阳了。久到,突然看到这一片雨幕,竟觉得恍如隔世。

    当初,她刚被北晋俘虏,也曾遇到过这样的天气。不过,那时候是冬末春初,寒气重的惊人。

    韩太公突然被俘虏,关在敌营里又惊又怕,原本身子就弱,再遇到这样的天气,竟然一病不起。

    当天的夜里,韩太公不停的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他脸色潮红,额头也烫的吓人。石娇娥实在忍不住,就去求见了楚阳。

    那时候,她还没有死心绝望,只要听闻两军交战,就会有所期盼,盼望着韩秀赶快来救她。

    只是迫于现实,不得不低头。

    她本以为,会遭到楚阳的拒绝,会遭到他的奚落,她甚至做好了下跪的准备,只求能给韩太公治病。

    可是,当她被士兵押着,冒雨走到楚阳的军帐,只是说明了情况,楚阳就派人去请了医官。

    她那时候是什么心情?

    就仿佛被架在鼎上,看着底下的滚滚沸水,正准备跳下去的时刻,却突然被人拉了上来。

    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全身都是湿的,心里却有了一丝暖意。

    她是俘虏,但,不曾遭到羞辱。

    楚阳是光明磊落的英雄,虽然抓了她做俘虏,但却不屑于欺辱老弱妇孺,也不会拿她泄愤。

    北晋的将士也不会。

    所以,她和韩太公才可以偏安一隅,跟着北晋辗转了两年,甚至到最后,楚阳还派了两个丫鬟过去。

    那天的大雨,她永远无法忘记。

    等到医官之后,楚阳还让自己的贴身侍女,准备了两套半新的衣服,给她带回去替换。

    那一场雨,下的突兀,停的也突兀,只一夜的功夫,却让她的处境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有这么一个光明磊落的王,将士们也自觉的收敛,不曾刻意的为难她。

    “下雨了……”石娇娥缓缓的抬起手,看着手上的雨水,神情有些怅然。

    ……

    北晋的驻地。

    天空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狂风呼呼地刮着,粗壮的大树都不住的摇摆。暴雨抽打着地面,雨飞水溅,地面变成一片泥泞的水泽。

    这里的雨势比咸阳更大,风势也更加猛烈。

    楚阳站在军帐里面,将军帐掀起了一个缝隙,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

    下雨了啊!

    沉闷了几日,终于下雨了。

    雨势虽然狂暴,但空气却一下子清爽了下来,没有了前几日的憋闷。

    大风倒灌进了军帐,雨水也趁机挤了进来,将楚阳半边身子全部打湿。

    夏初的季节,雨水并不算特别冰冷,就算打在身上,也只觉得一阵清爽,并不会冰冷彻骨。

    只是,被雨淋湿的时候,楚阳突然想起了石娇娥。
………………………………

第八十八章 君子

    楚阳经常会想起石娇娥。

    每当他独处的时候,总会回忆起一些片段,偶尔的惊鸿一瞥,还有为数不多的几句交流。

    人总是这样,越是拼命也得不到的,就越是忘不掉。心里明知道不可能,却反而愈发惦记。

    楚阳如今就是这样。

    自从石娇娥回了南湘,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想起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想起她的每一个动作,想起她每一次的表情。

    意外的清晰!

    “报!大军急报――北方匈奴来犯,边关战况紧急,需要支援!”有士兵冒雨前来通报。

    边关急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最近几天,匈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整个部族都亢奋起来,不停的发起进攻。

    按理说,初夏季节水草丰美,游牧部族最是物资富足,不应该冒着风险出来烧杀抢掠。

    以往都是到了冬季,才会如此疯狂。

    今年为何如此古怪?

    楚阳摇了摇头,收回了思绪,对士兵吩咐道:“传令,大军议事,让诸位将领速来大帐。”

    匈奴来犯,第一要务就是守住边关,否则,边关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战争啊,苦的永远都是百姓!

    和平时期或许会艰难,会困苦,会饥饿,会受到欺凌。但乱世,所有人性的美好都会磨灭。

    人间炼狱。

    匈奴进犯之地,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宋柯,你带领一万精兵,即刻启程,快马去边关支援。”楚阳对自己的副将吩咐道。

    宋柯,乃是楚阳的副将,也是北晋大军之中,仅次于楚阳的悍勇之将。

    当初,楚阳对抗大礼的军队,韩秀钻空子想要偷袭,正是宋柯领兵,打的他落荒而逃。

    宋柯,也是韩秀的眼中钉,肉中刺。

    除之而后快。

    ……

    京城。

    工部侍郎下了早朝,立即回了府中。

    他先是与妻子交代了一番,然后安顿了老母亲,又与女儿亲近了片刻,这才整装待发。

    “轩郎……”他的妻子双眼通红,眸中带泪,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止住汹涌的泪水。

    “你就不能不去吗?”她面带苦涩,仍旧不死心的询问,“朝廷有那么多的官员,有那么多的能人,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去不可?”

    姜敬轩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轩郎,灾民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你去救那些灾民,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可想过我们孤儿寡母……我们以后要怎么活?”

    姜敬轩只有一位妻子,一个年纪尚幼的女儿,还有一位年老体弱的母亲。

    他如果死了……

    家中没有男子,不能顶门立户。除非过继子嗣,否则,家产会被宗族没收。到时候,剩下的孤儿寡母,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静娘,我会活着回来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活着回来!”姜敬轩回头,握住妻子的手。

    曾经温暖软糯的手,此刻却冰冷异常。

    “我……”姜敬轩心口一窒,胸中涌现出强烈的愧疚。

    他甚至不敢看妻子的表情,只是用力的握了一下,然后狠心的拂开了她的手,毅然决然的往外走去。

    何为君子?

    博闻强识而让,敦善行而不怠,谓之君子。

    他既然有能力,就应该站出来。

    为官者,上拿着国家的俸禄,要思为国报忠心;下担着百姓的信任,要思为黎民谋福祉。

    他不愧于人,便不畏于天。

    他相信,自己只要问心无愧,定能遇难成祥。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他都一定能够活着回来。

    “轩郎!”身后传来妻子的喊声。

    姜敬轩却加快了步伐,再也不敢回头。他怕,怕自己只要一回头,就会忍不住留下来……

    雷雨交加的夜晚,姜侍郎穿着蓑衣,骑着大马,押着粮食冒雨赶路,一个多时辰才出了咸阳。

    一夜的功夫,他只走了两个城镇。

    可就这么短短的路程,他就见到了三具尸体。一个是被水淹死的,尸体冲到岸边,被泥水裹成一团,差点没认出来。一个是饿死的,身上明显是乞丐的打扮。还有一个,胸腹部有刀伤,大约是被贼人杀死的。

    没有人会可怜他们,因为生存在这里的人,本身就没比他们好上多少。

    大雨一直在下。

    赶了一夜路之后,姜侍郎却只觉得全身都僵硬了,手脚乏力,头昏脑涨。

    可即便如此,他还要去附近的堤坝上,观看堤坝的状态,确认能否承受。

    ――分割线――

    注:博闻强识而让,敦善行而不怠,谓之君子。出自《礼记・曲礼上》。

    释义:那些能博闻强识而且能礼让的,修身行善而且不懈怠的,可以称之为君子。
………………………………

第八十九章 与虎谋皮

    这世上,有许多事情都非常危险。可是,再怎么危险的事情,还是需要有人去做。

    鞑子攻进来的时候,如果你不拿起武器反抗,那么,你身后的妻子儿女,就会任人宰割。

    石渤想要保护的,从来就不是他自己,而是他身后的妻儿,还有他的父亲,他的妹妹……

    就如同姜敬轩说的一样。

    这些事情总有人要去做。不论是为了大义,还是为了私心,总有人要担起责任,要去牺牲。

    “父亲,您多保重!”石渤带着自己的行囊,躬身再行了个揖礼,便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开了。

    以前他不理解父亲,总觉得父亲自私自利,冷酷无情,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把他们兄妹都当成筹码。

    可是现在,他懂了。

    他之所以能够平静的生活,是因为在他看不见的角落,父亲在努力的帮他抗拒着黑暗。

    正因为懂了,所以他才学会去分担――担子那么重,不能总让一个人背。

    ……

    玉华殿。

    柳随珠死命的拧着锦帕,脸上满是阴鸷扭曲的狰狞,全然不复往日温婉柔顺的模样。

    她的眼睛酸涩的厉害,胸口也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韩秀会这么对她。

    韩秀没有称帝之前,她住的是主院的正厢,她抚养着所有的子女,她被下人尊称为夫人。

    除了行军打仗,她与韩秀夜夜同眠。他们就像一对和和美美的夫妻,互相尊重,亲密无间。

    她以为,自己在韩秀心中是不同的。

    可是,自从入京之后,韩秀就变了。他开始自持身份,不再与她同住一室。他也不再与她同眠,甚至经常三五天见不到人影。他不再对她倾诉,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人之间,多了一条无形的隔阂。

    今夜,韩秀又留在了正阳殿。

    就如同他当初偷摸的离开皇宫,去陪徐嫣儿那个狐狸精一样,如今,他又在拥着另一个女人!

    那个贱人,不过是个农户出身!

    韩秀却把她捧上了天!

    正阳殿!正阳殿!

    那可是皇上的寝宫,她都不能进!一个小小的良人,凭什么住进去?!凭什么压自己一头!

    柳随珠愤恨的握紧了拳头,眼中笼上一层阴翳的寒气。

    她已经派人送出了信物。只要再忍耐几天,那人肯定会出手。到时候,楼玉娘必须死,石娇娥也不能讨好!

    只是,等待的过程太痛苦了,只要想起韩秀怀中搂着别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夫人,外面有个小宫女求见。她手里拿着您的信物……”玉环递过来一块小小的玉石。

    那是一片翠玉做成的柳叶,通体青翠碧绿,细窄狭长,雕刻的栩栩如生。

    这正是前几日柳夫人给她,让她去宫门口寻找送时蔬之人,让对方送去刘记绸缎铺子的信物。

    “快带她进来!”柳随珠腾地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等等!她来的时候,有没有别人看到?”柳随珠眯着眼睛,眸光似利刃,带着慑人的光泽。

    “外面下着大雨,那个小宫女穿着蓑衣,根本看不到脸。而且,此刻雨势正大,外面也没有人职守。”玉环低着头,恭敬的回答。

    柳夫人在宫里竟然还有人手?!

    她到底哪来的助力?

    玉环只觉得手脚冰冷,后背冒出了一片冷汗。她跟了柳随珠好几年,对此竟然丝毫都不知情。

    柳随珠隐瞒的好深!

    连她这个贴身婢女都防。

    “去带她进来!然后,你留在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柳随珠随口吩咐了一声。

    “奴婢遵命!”玉环低着头,平静地退了下去。

    “奴婢见过夫人。”小宫女低着头进屋,没有除去蓑衣,而是直接行了个福礼,说道:“主子接到了您的信儿,特派奴婢过来传话。”

    “楼玉娘的身份,主子已经查清楚了。她原名刘娇娘,是个农户出身,来京城投奔从军的大哥。”

    “她的哥哥是卢栋的手下。前几日徐嫣儿被凌虐致死,就有卢栋亲卫的参与。皇上下令处死害徐嫣儿之人,卢栋却随便找人顶替,处死了几个替死鬼。刘娇娘的哥哥,就是替死鬼之一。”

    “另外,主子还查到了一点。”小宫女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向柳随珠,半响,才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天青色的荷包。

    “刘娇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人,她与这个男人有婚约。这个荷包,就是她亲手秀给未来夫婿的。”

    “楼玉娘有未婚夫婿?她的夫婿如今在哪儿?”柳随珠的眼睛一亮,心中简直无比兴奋。

    好,很好!

    这消息来的太及时了!

    楼玉娘改名换姓,偷偷的潜入皇宫,必定心怀不轨!她一定是对皇上有怨,想要替哥哥报仇!

    只要抓住她的把柄,韩秀就会疏远她,把她打进冷宫,或者,直接把她砍了,杀鸡儆猴。

    “刘娇娘的未婚夫,已经被主子杀了。不过,刘娇娘并不知情。只要你拿出这个荷包,就不愁她不听您的。”

    小宫女抬起头来,眸中带笑,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她明明在说一条性命,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就仿佛在谈论明天的天气。

    这样的人……

    柳随珠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冷到脚。

    她居然与这样的人合作!

    与虎谋皮!

    这是在与虎谋皮!

    柳随珠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几下,突然生起了一种惧怕的感觉。

    ……
………………………………

第九十章 暴动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的傍晚,渭河的水位已经涨高了一米。如此狂暴的雨势,只要再持续个两三天,渭河就会决堤。

    到那个时候,京城也难逃水患。

    姜敬轩在察看过几处堤坝之后,一颗心就如坠谷底。他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根本顾不得继续赶路,只能带着三千兵将不停的加固河堤。

    然而就在此时,第一批遭遇了水灾的难民,已经逐渐聚集起来,一路跌跌撞撞的投奔京城而来。他们的必经之路,正是这渭河的沿岸,也就是姜敬轩的所在之地。

    在人性**的环境中,生存才是第一要务。到了这种时候,灾民哪还顾得上什么礼义道德,甚至,连人性都所剩不多。

    每一个被灾民途径的村庄,都遭到了劫掠,甚至发生了流血事件。最严重的村子,因为村民们态度强硬,坚决不肯交出粮食,遭到了灾民的疯狂报复,最终,所有的村民都被杀死,钱粮被抢掠一空。

    灾民,已经化身为暴民。

    犹如过境的蝗虫。

    面对灾民,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把灾民打怕了,让他们不敢进村抢掠;要么,干脆放弃抵抗,放任自家的粮食被抢。

    可是,如今战乱才刚过,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粮食一旦被抢,就意味着要挨饿,甚至意味着有人要被饿死。被抢的农户们,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为了活下去,谁都不能放弃。

    如此,便是不死不休。

    “姜大人!救……救命啊!”

    姜敬轩还在河堤上,分派将士们沿着各个河段加固堤坝,邹县令却屁滚尿流的跑了过来。

    “姜大人!李家村发生了灾民暴乱,村民抵挡不过,已经躲进了清河庄。暴民们洗劫了李家村,如今正在清河庄外面威胁。清河庄的管事派了人过来,向本县求救。”

    邹县令急的直冒汗。他刚刚接到了消息,隔壁的庄夷县被灾民攻占,林县令已经被暴民杀了。

    “姜大人!灾民马上就要打进来了,您救救本县的百姓吧……”邹县令直接跪倒在地,对着姜敬轩行了一个大礼,全身都匍匐进了泥水里。

    他是经历过战乱的,深知战乱的可怕。如今,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他实在不想再打仗了。

    ”邹县令,灾民在哪里?你带本官过去。“姜敬轩转身,对着加固堤坝的将领交代了一番,然后二话不说,点了一百名将士,就要随着邹县令过去。

    “姜大人,这……人是不是带的太少了?”邹县令紧张的擦汗。

    才带一百个将士啊,那些灾民可远不止一百人!

    “渭河一旦决堤,数万百姓都要遭殃!如今,修建堤坝的人手都嫌不足,哪里还能再多带人手?废话少说,你在前头带路!”姜敬轩抖了抖蓑衣,尽量减少身上的雨水。

    忙了一天一夜,他已经头脑晕眩,四肢发软,快要支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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