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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试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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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陈,你年纪大,我不跟你计较,但你不得不承认,我说的有道理吧,看看,小风也被我说的无言以对了吧!”

    被打了一巴掌的余味也不生气,这几天和老陈混的熟了,两人倒颇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滚犊子,唐小子那是懒得跟你计较。”

    老陈白了满嘴胡说的余味一眼,率先踏入酒馆。

    “嘿,江湖啊,大碗酒,大口肉,才来的舒坦。”
………………………………

第四章 夜话

    甫一踏入酒馆,一阵喧嚣和热浪扑面而至,瞬间便将唐笑风几人身上沾惹的凄寒消弭干净,屋内屋外,恍若两个世界。

    “呵呵,陈老和两个小兄弟来了,快快,喝杯酒驱驱寒意。”

    马镖头看到几人进来,笑着嚷叫道。

    “怎么不见小英,她不是最喜欢热闹吗?”

    余味上前一步,找了个空位坐下,迫不及待地端起一杯酒灌入口中,末了,还扎巴了一下嘴,说了声好酒。

    “白天玩了一天,早就累了,刚进酒馆,饭还没吃,就嚷嚷着要睡觉,估计这会儿睡的正香呢。”

    马镖头见到余味端起青旗酒一饮而尽,面不改色,大笑道:“余小兄弟果然好酒量,比那几个小子强多了,一杯黄汤下肚,就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呵呵,镖头说笑了,我这点酒量,哪能跟老哥您相比,您这都一壶下肚了,还面不改色的,果然海量啊……”

    余味笑嘻嘻地说道:“从小时候起,我就特别敬佩像老哥一样的人,武功高强,酒量如海,胸襟广阔,豪爽不羁,来,我敬老哥一杯。”

    “哈哈,余老弟谬赞了!”

    马镖头摆摆手,但显然对余味的赞扬颇为受用,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喝下。

    两杯酒入喉,两人迅速热络起来,老哥兄弟的称呼着,难怪小先生曾说,酒桌上最易见恩怨,也最易见朋友。

    唐笑风对打交道这种事情不太擅长,他从小生活在山上,闲暇之余,不是躲在书楼里看书,就是在山里嬉玩,很少下山,就算是下山买东西,也仅限于山下的小村镇和那三五个熟悉的人。

    所以席间,除了应承式的点点头,举举杯,干笑两声外,就是闷着头喝酒吃饭。

    酒是马镖头说的青旗酒,味道醇厚,倒不像西流边城的便宜酒水那般辛辣,入口绵长悠远,但后劲极大,像是烈火一般在胃脏里燃烧,全身一瞬便暖和起来,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

    饭是普通的馕饼,但却热乎柔软,虽然算不得什么美味,但配上几碟特制的风味小菜,亦颇为开胃,比之这几天的酸涩野果和冰冷干粮而言,可谓绝世美味。

    由于没人打扰,唐笑风也有乐得清闲,可以大快朵颐。

    一顿饭,热闹的热闹,喧嚣的喧嚣,清冷的清冷,倒都吃了个爽快。

    酒足饭饱之后,已是戊时两刻左右,镖局一行人,也都有了几分醉意,尤其是王钟、赵乡等几个数月前才入镖局的新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满脸通红,嘟嘟囔囔的说着些谁也听不懂的梦话。

    就连马镖头、老方等几个经年老镖师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面容微微泛红,双眼迷蒙,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毕竟,他们这些镖师常年吃的是刀口舔血的饭,一年都头也没几天安生日子过,尤其是走镖行镖期间,酒沾不得,人惹不得,酒馆住不得,饭也不能好好吃,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一不小心失了镖,丢了性命。

    虽说这次西流行镖,由于北莽南下之事,耽搁了数十天,没赚到什么钱。

    但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算因祸得福,没钱没镖,也没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东西,正好可以趁机放松放松,休息休息。

    这几天,整日里啃干粮,沐风雪,宿荒山,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酒馆,有热乎的食物,有香甜的美酒,怎能不犒劳一下自己?

    所以,就连平日里颇为警惕小心的马镖头老方等几人,也不免多喝了几杯。

    看着趴在桌上早已酩酊大醉的王钟、赵乡等人,马镖头大笑道:“这些小子,平日里总吹嘘自己多么多么能喝,什么千杯不倒,九坛不醉,区区两杯黄汤下肚,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回去后非得好好锻炼锻炼不可,不然的话,镖局这个行当,他们可干不长久啊!”

    “是啊,江湖行镖,举杯敬人,落杯送人,不会喝酒,就是不会做人,主顾摆不平,沿途打点不顺,这不是失镖,就是丢命啊!”

    老方仰头再灌了一口青旗酒,微醺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不过转瞬就被浑浊的酒意湮没:“不过,谁没年轻过,想当年,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回去慢慢调教就是。”

    “哈哈,说的是啊!”

    老方身旁一位微微佝偻的镖师,点点头应和道:“想当年,我们数十兄弟一齐进镖局,转眼就过了二十年,马哥你成了家,有了孩子,兄弟们也死的死,散的散,现在就剩我们几个了,唉……”

    闻言,马镖头和老方的眼里也多了几分唏嘘和感伤,酒馆里出现了一瞬的静寂,良久,方才听得马镖头笑道:“老方,老周,这次回去,你们也该找个婆姨,成家了!”

    “嘿,成什么家,一个人多逍遥自在,家里有个婆娘管着反而不舒服再者说,我们这种人,说不得那一天就死了,娶了人家却让人家守寡,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微微有些佝偻的老周嘿嘿说道。

    一旁的老方也点点头,表示赞同:“老周说的是啊,而且我们不像马哥你那么有福气,遇见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谁会喜欢我们这种大老粗啊!”

    “嘿嘿……运气,运气而已。”

    马镖头闻言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仿似想起了家里那个温柔贤惠的女子,锋锐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温柔:“好了,不说这些了,喝了这杯,也该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喝完酒后,马镖头放下手中的酒杯,双眸微阖,右手轻叩着桌面,清润而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在酒馆里响起,和着此起彼伏的酣睡声和嘟囔声,像极了一首旋律舒缓的乐曲。

    良久,马镖头方才睁开双眼,微醺的眸中闪过一丝清光,沉声道:“老方,你和王钟、赵乡、钱乐三人住一间屋子,老周,你和剩下的几人住一间屋子,看好他们,今晚不要让他们出屋子,好好睡觉。”

    “镖头放心!”老方和老周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好了,扶他们去休息吧!”

    马镖头起身,看了一眼趴在桌上,被自己生生灌醉了的唐笑风和余味两人,又抬头看向二楼,借口不胜酒力、早早回房歇息的老陈的房间,轻轻叹了口气。

    接着,马镖头似讥似嘲地笑了笑,叮嘱正忙着扶王钟赵乡等人回房的老方和老周道:“他们两个,也扶到你们房间吧,凑合一晚,陈老嘛,年老觉少,好不容易睡着,就不用打扰他了。”

    “这……”

    老周皱皱眉,似想反驳,却听得马镖头轻轻叹道:“他们,还是孩子啊,比王钟、赵乡他们还年轻啊!”

    闻言,老周和老方几次想开口,但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是啊,他们还年轻!”
………………………………

第五章 千面盗

    热闹喧嚣了一时的青旗酒馆,随着深夜的来临,少了酒香欢笑,熄了一灯如豆,也渐渐褪去了红尘凡俗的生气儿,在腊月天凛冽的寒风下,逐渐变得冰冷无情起来。

    但这般冰冷无情,却也正契合这般静寂美好的夜晚,微醺清风,润物无声,醉了一夕一世人的美梦。

    美梦里的人,有自己的故事

    美梦外的人,有自己的故事。

    “吱呀……”

    伴着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如调皮的风儿拨弄着被岁月沧桑剥蚀了的门框窗牖,轻快而柔和。

    缀着这缕轻快柔和,一抹黑影突兀地出现在青旗酒馆内,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

    “怎么样?”

    黑影嘴唇微动,一缕声音在酒馆内轻轻响起,低不可闻。

    “寨主放心,老崔我可一直盯着呢,他进入房间后,就一直没有出来。”

    一楼厨房的门打开,身着破旧羊皮大袄,佝偻着背的酒馆老板老崔,挂着招牌式的谄媚笑容,拖着右腿,一瘸一拐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崔山,你老小子的日子真是越过越滋润了。”

    黑影看了一眼瘦的如同竹竿一样的老崔,继而又看向他的右腿,冷笑一声。

    冷笑声渗入从窗牖门户间刮入的凄风里,更添了几分阴郁森冷,宛如吐着信子、盯着猎物的嗜血毒蛇一般。

    但老崔仿似并未感受到黑影笑声中的嗜血和冷酷,双手依旧拢在袖中,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托各位寨主的福,老头子我的日子还算过得去。”

    “哼……你倒是会说话!”

    黑影冷哼一声,酒馆里的温度再度下降了几分。

    “诸位寨主照拂而已,照拂而已!”

    老崔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纹挤作一团,如同干枯的树皮,笑眯眯道:“当然,今日之事,老崔头我明儿个睡醒了,说不得就全忘了,年纪大了嘛,几杯酒下肚,就什么也忘了呦!”

    “西流百里群山,十寨五涧三坪一仙台,流水的哨子,铁打的老崔,果然名不虚传啊!”

    黑影挑挑眉,倒立的双眸间闪过一抹幽绿,如狼似蛇,让人不寒而栗:“崔山,你果然是很聪明啊!”

    “哈哈,寨主说笑了。”

    老崔打了个哈哈,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儿:“老崔我可是愚笨的紧那,要不然的话可活不到现在。毕竟,这个世道,聪明的人可都活不长啊!”

    “有道理,有道理啊。”

    黑影赞同地点点头:“在这个江湖上,一个人可以没本事,也可以不聪明,但千万不要自作聪明,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你说,是不是啊,陈不平?!”

    “寨主在说什么,老崔我怎么不明白,陈不平不是在房间吗?”

    老崔挑了挑眉,拢在袖中的双手突然一紧,面色却平静自若。

    “呵呵,都是聪明人,你又何必否认呢?”黑影嗤笑了一声。

    “唉……”

    闻言,老崔摇了摇头,本是佝偻着的身子,随着一声叹息,竟一寸寸的挺立起来,脸上谄媚的笑容,伴着皱纹的舒展开阖,也在一瞬间变得凛冽而锋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不像老崔吗?”

    “千面盗陈不平的易容术是江湖一绝,至亲好友不可辨。据说你当年易容成关东金鹏堡万鹏王的长子小鹏王,在金鹏堡生活了一个月,生生在万鹏王的眼皮子底下盗走了他那柄斩杀了漠北十二大盗的金鹏刀。”

    “另外,相传你当年易容成塞外飞狐胡不归的好友金笔书生,与他饮酒谈笑数日而不被察觉,最后偷走了他独步江湖的轻功秘籍。”

    黑影似笑非笑道:“金鹏堡的万鹏王,塞外飞狐胡不归,金笔书生金亦书,那个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都分辨不出你易容之人,我岂会有这般本事。”

    “江湖同道吹捧而已,当不得真。”

    陈不平笑笑,神情平静:“要不然的话,今儿个也不会栽在你手里。”

    黑影并没有接陈不平的话,自顾自说道:“所谓易容,改头换声,欺骗他人的视觉和听觉,只能算是易容术的第一个阶段而以他人之身,仿他人言行举止,生活习性,脾性好恶,欺他人感觉六识,是易容术的第二个阶段而第三个阶段嘛,则是换气易势,以弱欺强,以小瞒大,以低骗高。”

    “以我观之,你的易容术,已经达到换气易势,以弱欺强,以小瞒大,以低骗高的第三阶段了。要不然的话,以你千面盗陈不平五境不到的境界,何以能易容成境界远高于你的金笔书生而不被塞外飞狐胡不归发现,唯有易容三段,换气易势,可模仿他人的境界气势,以弱欺强,方能如此。”

    “没想到孤狼寨主竟然也懂易容术!”

    陈不平啧啧点点头称道:“我的易容术,虽然没有臻至化境,也算不上多高明,能看透的人自然不少,但你孤狼嘛,想来绝非其中之一。”

    “不错,本寨主虽然懂易容术,但绝算不上精通。”

    孤狼冷笑一声:“但所谓的易容术,无论臻至何境,终究只是小道尔,自有其不可克服的缺陷。想易容装扮成另一人,骗人欺人,必须要对这个人了解至深,要花费精力时间去揣摩其脾性习惯,行为举止,这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的确如此!”

    闻言,陈不平眉头轻挑,疑惑道:“不过,这又如何?”

    “以你的本事,只需观察一个人片刻,便能对一个人的行为习性了解得七七八八,譬如嘛,这只一顿饭的功夫,你就知道老崔是个左撇子你就知道老崔的右腿受过伤,纵然现在已无大碍,但行走时总是下意识左脚重,右脚轻你知道老崔擅长左手刀,左手虎口处有老茧你从其行为举止,可以看出他为人圆滑世故,谄媚胆小,但却颇为聪明你知道老崔好酒,浑身酒味你从平安镖局那些人口中知道老崔名为崔山。这些嘛,足以使你将老崔模仿个七七八八,便是颇为熟悉之人,若不注意,也难以分辨。”

    孤狼顿了顿,嘲讽地看了一眼陈不平:

    “可惜啊,时间太短,有些事情,你终究是不太清楚,最终导致功亏一篑。”
………………………………

第六章 无门

    “哦,什么事情?”

    陈不平斜睨了孤狼一眼,若有所思。

    “其实,老崔那条右腿,是我砍的。”

    孤狼轻道了一声。

    “那又如何呢?”陈不平有些不明所以,弄不清孤狼话中的意思。

    “因为是我砍的,所以,我从来都喊他崔瘸子,而非崔山,这你可知道?因为是我砍的,我知道那一刀不足以使他致瘸,所以,他在我面前,从来都不装瘸,这你可知道?崔山之名,是他在外人面前的名字,他的真实姓名为崔梁,这你可知道?而这次为了抓你,西流至常山沿途,我们所有的哨子探子都有自己的接头暗号,这你,可又知道?”

    孤狼负手说道,每说一句,陈不平的面色就沉重一分:“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是怎么发现老崔有问题的?”

    闻言,陈不平搓着手笑道:“嘿他虽然很小心,但是既然知道我是陈不平,自然免不了多看几眼。我这人呀,做贼的嘛,心眼多,疑心重,就忍不住暗中试探吓唬了他几句,他就全说了,看来你找的人也不怎么可靠嘛!”

    “这西流山脚,但凡酒肆客栈,都有我们的哨子暗探,你只要从这里过,就绝逃不过我们的耳目。”

    孤狼冷冷笑道:“所以老崔成功与否,于我们而言都无所谓。”

    “唉”

    陈不平长叹一声,脸上露出一抹无奈和嘲弄:“没想到你们为了抓我,倒真是煞费苦心啊!”

    “陈不平,你已经跑不了了,只要交出那件东西,我们可以饶你一命!”

    孤狼望着陈不平,身躯微倾,眼神森冷。

    “不知这次西流十寨五涧三坪一仙台,共来了多少位寨主?”

    陈不平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似并不为孤狼的话语所动,轻笑道:“这东西只有一件,来的人多了,可不好分啊!”

    “啧啧,人都言千面盗陈不平善易容盗窃,却不知还擅长卖弄嘴皮子!”

    孤狼啧啧嘲弄道,继而,声音瞬间变得凄寒无比:“交出碎灭手,我饶你不死?”

    “啧啧,魔山的东西你们都敢染指,该说你们胆大呢,还是无知者无畏啊?”

    陈不平耸耸肩,望着黑影调侃道:“哦,你们的胆子确实不敢勾结北莽,祸乱西流,与皇甫大都督作对,与西流边军作对,与整个东唐朝廷作对,还会怕区区一个魔山。”

    “你不也一样吗?五境不到,就敢盗取魔山的绝学碎灭手,胆子也不小嘛!”

    孤狼幽绿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旋即消弭无踪。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闻言,陈不平双手平摊,脸上的皱纹挤作一团,颇为委屈道:“早知道那个人是魔山阴山殿殿主纪绝的儿子,说什么我也不敢偷他的东西啊!”

    “再者,我要澄清一件事,我并未偷劳什子魔山绝学碎灭手,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经书而已,若寨主想要,老头子我双手奉上便是。”

    “哼,你觉得为了一本普通经书,魔山需要大费周折,下追魂令吗?”孤狼嗤笑道。

    想起魔山追魂令,陈不平就一阵牙疼:江湖人凡私匿千面盗陈不平者,凡私藏碎灭手者,凡私练碎灭手者,魔山当以万蛇噬之,万虫咬之,万兽啃之!这是要将他赶尽杀绝的节奏啊!

    孤狼看到陈不平抽动的嘴角,冷笑一声:“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老子倒他娘的想吃敬酒,可你们不给啊?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陈不平低声啐骂了一口,而后身如轻烟,掠向酒馆的门口。

    但凡这个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盗,轻功都很好。

    千面盗陈不平亦不例外,毕竟,干偷盗这行的人,武功可以不行,脑子可以不灵光,但一定要手快脚快,即手要比别人快,跑的要比别人快。

    手快,才能偷得多,拿得多脚快,才能让别人追不上,才能保住性命。

    所以,千面盗除了易容术了得,偷盗之术了得外,轻功也很不错,他偷盗了这么些年,还好端端地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只是眨眼功夫,陈不平就已经跃出数丈,到了青旗酒馆的门口,而这时,站在酒馆正中央的孤狼,好似还未反应过来一般,站在原地未动。

    然而,刚掠至酒馆门口的陈不平,却如雨燕一般,倒掠而回,速度甚至比去时更快了几分,而就在他掠回的那一瞬,酒馆那扇用柏木制造的、可以抵抗寒风暴雪的木门,就像一张薄纸片一般,四分五裂开来,但诡异的是,却无半分声音生出。

    伴随着四散而飞的碎片,一抹鬼魅般的身影掠入酒馆,臂张如翅,双手若爪,宛如从山巅飞掠而下的雄鹰一般,凛然无双,抓向后掠的陈不平。

    而酒馆中央的孤狼,此时亦从后方掠出,直扑空中的陈不平。

    面对前后两人的夹击,身在半空的陈不平却不慌不忙,双脚在空中轻点,向后倒掠的身形竟然凭空直起,径直冲向酒馆的屋顶。

    “哈哈,两位,后会有期!”

    陈不平大笑一声,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门外有人,所以他从始至终的目标就是房顶,从房顶上出去,才有一线生机。

    然而,就在他破屋而出时,一只纤柔白嫩的手掌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头顶,轻轻按下。

    陈不平一惊,下意识偏转头颅,右手向上拍出,双掌交击间,嗡然有声,酒馆屋顶的瓦片寸寸碎裂,而陈不平则受到反震之力,垂直落下。

    先前地上出门不得,现在天上出门亦不得。

    而就在陈不平下落之时,酒馆中的三人则同时出手攻向他。

    陈不平轻啸一声,如云燕轻鸣,丹田气涌如滚,一波三折,云燕踏波,急速下落的身子竟生生横折飞掠而出,躲过三人的夹击,落在酒馆中的一张桌子上。

    “孤狼,黑鹰,红娘子,孤狼寨、黑鹰涧、红弦台的三位当家的都到了,陈某真是荣幸之至。”

    陈不平看着酒馆中分守三方,将自己牢牢围在中间的三人,似一点儿也不害怕,笑问道:“怎么,其他山寨当家的没来吗?”

    “对付你,我们三人已经足够了!”

    被陈不平称为黑鹰的男子,双手拿捏成爪,眸光凛凛,紧紧盯着陈不平,似要将眼前之人吞噬殆尽。

    “嘻嘻,这个酒馆已经被我们的人重重包围了,你就不要再挣扎了,乖乖投降,我们会留你一命的。”

    红娘子轻抚鬓角的一缕青丝,娇声软语:“再者,你中了我的桃花劫,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全身溃烂而死,何不束手就擒?”
………………………………

第七章 世间皆是聪明人

    “嘿嘿”

    闻言,陈不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其手掌的正中央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粉红色的印记,恰如初春三月的桃花般娇艳明媚。

    继而,陈不平嘿笑一声道:“大家都是聪明人,又何苦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别说我没有什么碎灭手,就算我有,给了你们,我还能活命吗?届时,恐怕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活吧!”

    “还有,这酒馆内外,恐怕没你说的那么多人吧!所谓西流百里群山,十寨五涧三坪一仙台,外表看起来一团和气,那十寨五涧三坪一仙台的名号喊起来也是朗朗上口、威风凛凛,但其实谁都明白,你们并非铁板一块,内里争斗的厉害,见面笑脸称兄道弟,转身就是黑脸骂爹骂娘,你往我这里安插两哨子,我在你那里安两个探子,你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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