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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白色之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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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更早就成为罗德里格球迷的前辈讲，那个时候他有一个好朋友，他会笑、会跟朋友打闹，也会在赛场上与皇家贝蒂斯的u14相遇时跟同城死敌打架。前辈给我看了一些照片，进球之后开怀大笑的罗德里格心里的那份快乐几乎能感染看到他的每一个人。然而，遇见他时我却晚了一步……”
“我看到的，是一个不会笑不会与别人争论，总是在默默地跑默默地助攻默默地进球的罗德里格，我几乎以为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了。然而某一天在街上看到罗德里格抱着一个女孩儿时，他脸上的温柔让我一度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我像一个变态一样跟了他好几条街，他发现了我，很严厉地问我想要做什么。我结结巴巴地告诉他我是他的球迷，他似乎不太相信，我急忙给他看自己耳朵下方关于他的纹身。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我真的觉得在我告诉他自己是他的球迷时，罗德里格那双蓝眼睛里就写着：骗子！我才没有球迷！”
“我哭了，罗德里格的眼睛凑近去看是那么澄澈那么美，但我却非常难受。我感觉我面对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灵魂，受过很多次伤害的他再也不愿去相信这个世界还对他抱有善意。”
“我不知道罗德里格曾经经历过什么，却非常心疼现在这样已经习惯了孤独的他。”
……
拉莫斯之所以对这几段话记忆深刻就是因为他也有着同样的感受，皇马每年来来去去的队友那么多，性格难搞的也不少，但像安东尼奥这种又让人生气又让人心疼的人皇马队长还是第一次遇见。
我也想不管他，也想用对待阿森西奥的态度去对待他，但就是做不到怎么办？拉莫斯盯着手里的香蕉皮目光深沉。
………………………………
37。倒V――抢镜的主裁判
“塞塞； 可以等比赛结束后再跟香蕉皮相亲相爱吗？”拍了好几下掌却完全不能吸引到皇马队长注意的齐达内哭笑不得地说道。
拉莫斯尴尬地将香蕉皮丢在中间的桌子上，他本来还觉得很丢脸； 但看到安东尼奥略微弯起的嘴角也忍不住摸着后脑勺笑了起来。
“上半场你们表现得都很不错，阿尔瓦罗回撤拿球突破的任务完成得很好，安东尼奥你的那个停球让我惊呆了； 其他人也不需要再听我的夸奖了吧？”齐达内笑着说。
球员们哄笑出声，附近的几个人还凑过来摸了摸莫拉塔和安东尼奥的脑袋。
“安东尼奥，身上的伤没问题吗？”齐达内也看向了半裸的棕发青年。
“没问题！”安东尼奥连忙回答； 他才不想半场结束被换下场。
“好的，两球领先优势确实挺大的，但你们应该知道这个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所以千万不要放松警惕，也许下半场皇家社会就有新的花招在等着我们。这场比赛为何要赢相信你们都很清楚，我想伯纳乌的球迷也不能容忍我们再一次丢掉联赛冠军。下半场； 托尼你将位置前移； 咱们试一试后腰前置。其他的我都不多说了； 你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球员； 知道怎样去踢比赛。”
齐达内并没有要求球员们必须要怎么怎么样； 皇马的巨星不同于小球队的球员； 你规定得太死也就限制住了他们的发挥，巨星需要灵光一闪。
不过，安东尼奥倒是经常会对时不时就换位的队友们感到困惑； 只是他现在已经有了很大进步； 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无法忍受了。塞维利亚反击快马工兵型双后腰的英式中轴设计虽然简单有效但却限制了他的发挥； 齐达内隐隐有一种感觉，安东尼奥并不仅仅是一名单纯的射手，他很期待去掉枷锁的青年能够散发出更加灿烂的光芒。
看着角落里凑到一起低语的三名新援，齐达内眼里有欣慰在流转，之后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而中场休息的十五分钟也所剩无几。
“他们再欺负你你就撞回去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太软弱了，别人看你不吱声就会一直针对你！”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拉莫斯才对被他拉住的安东尼奥这样说。
看着空荡荡的球员通道，安东尼奥挠了挠脸颊轻声解释道：“那些都是小动作，我不怎么在意的，真要是过分了我当然不会忍耐。好了，大家都走了，我们也要快点！”
“急什么？我才是队长！没人敢忘掉我们俩，他们现在一定在通道口那里等着呢！”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拉莫斯还是跟着安东尼奥跑了起来。
在通道口那里，果然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看到拉莫斯的到来，没进入首发名单的球员与他击了掌就匆匆忙忙地踏上楼梯。
“塞塞你怎么这么慢？”
“你们俩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
首发的球员一边抱怨一边拍打着拉莫斯的肩膀，安东尼奥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他似乎又明白了一个更衣室的潜规则。
两队球员都重新踏上草坪，看台上，嘘声与欢呼声一齐响起。伴随着主裁判的哨声，皇家社会在中圈开球，他们试图一开场就制造出一次快攻，却被瓦拉内截下了球。
皇马的反击开始了，可惜安东尼奥位置太前，错过了贝尔的传球。贝尔朝左边笑了笑，示意是他的问题，安东尼奥幅度很小地摆摆手，然后一边张望一边缓步后退。
这之后，皇家社会又有了好几次进攻的机会，只不过他们都没能把握住，本场比赛皇马后防出色的表现让人出乎意料。
马塞洛的长传，安东尼奥跳起试图用胸部停球，却被博奇切直接从空中撞了下来。主裁判对跌倒在地的安东尼奥视而不见，跟着抢到了第二落点的皇家社会边锋孔查跑远了。
远远看到这一幕的拉莫斯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一脚断下来自于孔查的直塞将足球回传给门将卡西利亚，然后就恶狠狠地瞪着博奇切。
感觉被什么可怕东西盯上的博奇切抖了抖，他环视一周然后喃喃道：“十五分钟而已，身体不至于这么快就变冷吧？看来我要加强跑动了！”
第49分钟，博奇切、马丁内斯和贝尔加拉通过传球联系了起来，他们诱惑安东尼奥和莫拉塔上抢以消耗两人的体力。跑了几次发现自己被当成猴溜了的两个人不再傻乎乎地去追了，这个时候，博奇切突然带球拉边完成了突破，然后他就对皇马的后防发起了冲击。
拉莫斯冲上一脚把人铲出了边线，正准备将球从博奇切脚下掏出来的马塞洛被吓了一跳。
回追的安东尼奥也有些懵，眼看博奇切的传球路线都要被皇马球员给堵死了，这个时候冒失的放铲真的不是故意送任意球给对方吗？
“安东尼奥！”拉莫斯招呼棕发青年过去，“看到没？他要是再针对你，你就这样踢回去！”
“你特意跑到前面来吃一张黄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并没有觉得自己被针对了的安东尼奥不太懂拉莫斯的脑回路。
“你――”本来还很得意的皇马队长被眼前那张无辜的脸给气了个半死，他发誓，再管安东尼奥他就是傻逼！
不明白拉莫斯怎么又生气了的安东尼奥很想挠头，他的敏锐在这个时候似乎只能发挥一半功效。以前没遇见过这种莫名其妙就发火的人呐，书里面好像也没写，没有经验要怎么分析对方的心路历程？
今天的拉莫斯和安东尼奥，依然对对方无从下手呢！
躺在地上的博奇切先是惊奇这谜一般的秀恩爱方式，然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当成炮灰的他就被气了个半死。好在主裁用黄牌和任意球安慰了他受伤的脆弱心灵，不然――哼！他要马丁内斯的亲亲才起来！
哦！抱歉，黑发黑眼的西班牙老帅哥大概是崩人设了！
皇家社会的这个任意球被解围出去，之后，莫拉塔被判假摔吃了一张黄牌，克罗斯凌空扫射击中横梁，拉莫斯禁区弧顶任意球直接打门被人墙挡出。
第65分钟，争顶头球时马丁内斯犯规，小腿肚被蹬了一脚的安东尼奥捂腿倒地。火气又上来的拉莫斯开始骂脏话了，皇社上半场已经吃了一张黄牌的奥亚尔萨巴尔热衷于搞事情，瞪着眼睛推了皇马队长一把。
哎呦我去！队长被对方19岁的小孩儿给欺负了这绝对不能忍啊！马塞洛想也不想，冲上来一掌把奥亚尔萨巴尔给推开。然后哗啦一下子，双方球员二话不说全都围过来给自家人撑腰。
安东尼奥刚刚把球袜褪下，还来不及检查就发现两支球队起了冲突，他连忙跳起来抱住拉莫斯往后拖，“离他们远一点儿，你忘记你已经有一张黄牌了吗？”
猛然想起这回事的拉莫斯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变成了傻逼，他瞪了安东尼奥一眼，更多的却还是在气自己。
“裁判先生，他没有动手，真的！”安东尼奥将拉莫斯挡在自己身后，抓住主裁准备掏牌的手一脸认真地解释道。
其实他很想说是马塞洛动的手，虽然这本来就是蓬蓬头的锅，不过马塞洛比较聪明，一看主裁判注意到这边就立即装作拉架的样子。
主裁盯着安东尼奥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甩开他的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牌。
“please！”安东尼奥有些急了，他双手合十，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是恳切。
主裁突然朝着安东尼奥一笑，然后挤开人群举起黄牌对着马丁内斯比了比。
自以为那个犯规已经被众人遗忘的马丁内斯一脸懵逼，安东尼奥也有点茫然，他这是被裁判调戏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的心情突然变得微妙起来。看台上一部分本来很愤怒的球迷没忍住笑出了声，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很快，笑声就席卷了整个阿诺埃塔球场。
“我只能说，裁判先生你简直是实力抢镜！”解说员也在哈哈哈，网络上看直播的球迷们很快就刷出了高高的话题楼。
场边本来很焦急的齐达内咳嗽两声，然后叫了替补席上的几名球员起来热身，几分钟之后，安东尼奥被巴斯克斯换下。
与巴斯克斯击掌之后，被主教练那奇怪的眼神盯得浑身僵硬的安东尼奥故作淡定地走了过去。
看着眼前似乎对一切毫无所觉的青年，齐达内心情有些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回去自己找人学习怎样躲避对方的犯规！”
“哦！”安东尼奥松了一口气，一路小跑回到替补席边缘位置上坐好。
旁边的队友们一直都在看着自己笑，别扭了一小会儿的安东尼奥喝了几口水，很快就忽略掉那些开始认真地观察起替补他上场的巴斯克斯来。
上赛季，巴斯克斯和赫塞是作为b计划搭配c罗形成皇马三叉戟，而且表现还很不错。在左路踢得不太顺利的安东尼奥很想看看对方是怎么踢的，虽然巴斯克斯同样更适合踢右路。
………………………………
38。倒V――为什么要努力
事实上； 巴斯克斯同样踢得不太顺畅，他在左路都没什么存在感。不过； 这并不影响皇马在场上占据优势。
皇马开始将主力球员往下换，伊斯科换下了克罗斯，j罗换下了莫拉塔。
皇家社会这边同样做出了换人调整； 威廉…何塞、普列托和贝拉接二连三地被换上场，他们的主教练希望这些优秀的攻击手能够把握住最后二十分钟的机会让球队拼上一把。
然而丢掉控球权使得皇家社会球员跑动距离比皇马球员更多，他们慢慢变得疲惫起来。虽然在一段时间里皇马禁区混战连连； 但皇家社会还是没有把握住机会。
“防守球员堵外线进攻球员堵内线？这是什么套路？”安东尼奥敲了敲手里的矿泉水瓶，有些不可置信自己所看到的。
“这不就是最近流行的xjbt战术吗？”莫拉塔笑嘻嘻地说，“就算是xjbt，我们也能赢，这才是豪门的底气！”
总感觉他在胡说八道！安东尼奥斜了莫拉塔一眼，上赛季皇马的比赛他也有看过； 也难怪齐达内会被称为玄学大师； 很多时候皇马明明踢得很让人无语； 但就是莫名其妙地能赢。
“大家都有点跑不动了……”坐在一边的纳瓦斯突然开口。
确实如此； 双方球员体力都在下降； 失误也慢慢增多了起来。比赛已经走到了最后几分钟； 皇家社会基本上没机会了。
看着看着，安东尼奥就跑神了，他想起了家里面的两个小孩。说实在话； 每天都要赶回家做饭真的挺累的； 虽然安东尼奥心甘情愿去为家人们做一些琐事； 但经纪人先生可不乐意了。
赫苏斯是真心喜欢索菲亚，却也会觉得孩子们是个大麻烦，他一直想把两个小孩送回塞维利亚。安东尼奥与他谈过好几次，却也不得不承认小公主的存在确实让自己不能专心于踢球。后来两人达成了共识，八月末的时候就把两个孩子送回去，毕竟菲德尔还得上学。
现在安东尼奥头疼的是另一个问题，最近索菲亚与邻居家的迷你罗正处于关系最亲密的时候，这个时候让小公主回塞维利亚她一定会很伤心，到时候又会大哭一场。啧！一家子泪包，一定是洛佩兹女士遗传的缘故！
安东尼奥磕了磕牙齿，看台上的惊呼声让他赶紧抬起头。只见接到传球的贝尔如同腾云驾雾般杀入禁区，他瞬间甩开追着他的三名皇社球员，然后抹过出击的鲁利将球打进球门里！
惊讶地瞪大眼睛，安东尼奥扭过头看向球场另一边的大屏幕，上面从多个角度重放了贝尔这个进球过程。那种爆发力与速度造成的冲击，轻易就能让人热血沸腾。
好快！虽然在训练中就见过好几次贝尔这种强行超车了，但安东尼奥还是觉得很震撼。反正不管是速度还是爆发力，他都被贝尔给甩到天边去了，突然有了这种差距无法弥补意识的安东尼奥感到了烦躁。
没有人知道，安东尼奥在足球方向的偶像是小罗，比起偶像，或者说那是他的模仿对象更合适。只是安东尼奥在足球上一点天赋都没有，基本功练得再好，该做不出来的动作永远都做不出来。缺失的“天赋”――同别人之间巨大的差距不是依靠更多的努力就能弥补得了的。
今天在场上安东尼奥之所以不觉得博奇切是在针对自己，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如果不能甩开后卫就会被撞翻。可是安东尼奥并不想变成一个强壮的肌肉人，那样不仅会让他的很多动作做不出来还会让他的速度更慢。塞维利亚青年队的主教练曾经想将他往执行力极强的工兵型球员培养，可是他不愿意。
为什么我不能踢我自己喜欢的位置？为什么我要去当别人的绿叶？然而事实就是这样地残酷，没有统治全场的能力的安东尼奥就只能去充当绿叶。
就连与他最亲密的克里斯都不知道，安东尼奥心里到底有多么不甘，他愤怒于那所谓的天赋在他与小伙伴之间划上一道鸿沟。明明……他在其他方面都做得很好，为什么克里斯最喜欢的足球就不行呢？
天赋！天赋！天赋！没有天赋我就不能当射手吗？我想为克里斯助攻，我想让克里斯为我助攻，我想塞维利亚双子星的另一个位置是我！而不是踢这狗屎一样的边后卫！每天下午都要苦练射门却总是射不中还要被其他小球员嘲笑的安东尼奥内心充满了愤怒，他总是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却又会在听见克里斯的声音时弯起嘴角。
“安尼！”小克里斯趴在捡球的小安东尼奥背上，“你不会射门也没关系的，我会呢！我进的每一个球都会找你庆祝，不管你是在后场还是在场下！”
可是我想待在前场呀！那样你就可以在进球之后第一个拥抱我了！小安东尼奥红着眼眶很想哭一场，却又觉得这样的自己相当自私与无理取闹。
明明我的好朋友只有你一个，为什么你却会有那么多的朋友呢？有时候，小安东尼奥也会被自己内心的阴暗念头给吓到，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也一直致力于翻阅各种书籍来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
可是让安东尼奥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想到办法，克里斯的腿就断了。他内心的阴暗不再针对克里斯，而是针对克里斯那些所谓的好朋友。那些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的脆弱吗？只是在一开始来看看克里斯，知道他不能出去玩之后他们就渐渐疏远了克里斯，知道他不能踢球之后一直将克里斯看做心肝宝贝儿的教练们也开始专注于其他小甜菜而渐渐遗忘掉了曾经那般优秀的少年。
在躺在床上的大半年里，克里斯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好朋友了，但安东尼奥却一点都不开心。他还记得克里斯曾经对他说过“我进了球，再把快乐带给你！”这样一句话，他非常认真地认为自己代替克里斯在绿茵场上奔跑就能讨对方开心。他放弃了成为一名伟大学者的理想，全心全意地花费更多汗水在自己既不喜欢也不擅长的足球上。
安东尼奥能感觉到本来有些抑郁的克里斯在慢慢好起来，他会陪着自己一起吃早餐一起去学校，他会偷偷逃掉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去看自己训练，灿烂的笑容又回到了克里斯的脸上。这样的生活比以前更好呢！即将成年的安东尼奥感觉很快乐。
然而在时光最美的时候，梦碎了，世界坍塌了。
克里斯离开了自己，克里斯疏远了自己！我到底是有多坏才会丢掉这唯一的朋友呢？安东尼奥情绪崩溃了，那段时间里他总是一发呆就是好几个小时，经常会忘记自己在哪里自己在干什么。好在他成绩一向很好，即使浑浑噩噩了半年也依然考上了塞维利亚大学。
在大学里，老教授拯救了安东尼奥，将一切都在家人面前掩饰得很好的安东尼奥却在第一次上导论性课程的时候就哭了出来，他终于不再怀疑自己。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就像是迷失的候鸟终于找到了家的方向，孤独的信徒终于看清了神明的模样。他爱上了曾经只是感兴趣的哲学，它能给他安慰感，让他相信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贝尔刚刚那个进球却又一次提醒了安东尼奥他与对方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天赋到底是什么呢？我现在真的有他们口中虚无缥缈的天赋吗？还是说天赋也是像哲学那样顿悟出来的？
一直都很了解自己的安东尼奥知道自己最近进步飞快，可是现在他却感到了迷茫。自己踢球踢得好克里斯会开心，莱昂会开心，爱我的人都会开心。看到曾经只能仰视的人被远远抛在身后，那份执念、那些不甘都该消失了。
是的我还是有很多做不好的地方，但我为什么要与这些顶级球星对比呢？他们身上有我所没有的天赋存在！我可能跑得像贝尔那样快吗？我可能像小罗那样创造奇迹吗？不可能！而且是永远不可能！
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总是想着再向前一步，这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一种惯性？止损的道理谁不懂呢？在已经知道失败结局的情况下还要不停付出是不是有点傻？
安东尼奥的眼神越来越清明，他听不见比赛结束的哨声，身体却自发地跟上了队友们。他朝看台上的少数皇马球迷鼓掌，他进入了满是涂鸦的球员通道，他回到了更衣室，他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这一切动作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的，这是在克里斯刚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他掌握的技能。
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我踢球开心吗？安东尼奥低头捂住胸口，跳动平缓的心脏告诉了他答案。
是的，我虽然不开心但也不会感到难过，我对足球没有感觉！我从来都不是在为自己踢球！我并不爱足球！这样，在满足了所有人的期待之后，我为什么还要努力呢？对了，我答应过克里斯要代替他一直奔跑在绿茵场上的，所以我还得继续踢下去，但只要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就好了吧？就这样待在皇马当一个替补不好吗？悠悠闲闲就能拿到250万的年薪不好吗？
………………………………
39。倒V――不一样的克里斯
“他怎么了？”阿森西奥担忧地询问道。
“不知道！”莫拉塔皱起眉头； 他也是在刚刚才意识到不对，无论说什么棕发青年都只会回答一个“嗯”字； “队长，你过来一下！”
光着膀子的拉莫斯笑着走了过来，“阿尔瓦罗； 你……安东尼奥他怎么了？安东尼奥？安东尼奥…罗德里格？”
拉莫斯戳了戳安东尼奥的脑门，却发现棕发青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得承认他确实被吓到了。
“安东尼奥…罗德里格！”拉莫斯抓住安东尼奥的肩膀摇了摇； “卧槽！什么毛病？这是晕过去了吗？”
“睁着眼睛晕过去？这个技能也相当牛biu啊！”马塞洛一开始还在笑，但看到周围几个人的表情就立即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大概是不合时宜的。
“安东尼奥！能不能吱一声？”拉莫斯捏住了棕发青年的鼻子。
“吵死了！你打扰到了我的思考！”安东尼奥微微颦眉，声音冷淡得都快结出了雾气。
安东尼奥平时喜欢发呆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围观的众人松了一口气，调笑几句没怎么在意就散开了。
莫拉塔和拉莫斯对视一眼，知道对方也同样意识到了不对。
“安东尼奥； 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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