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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白色之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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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对那个美丽的东方国家充满了憧憬，但自从你去了那里之后我突然开始厌恶那个国家，前年爸妈要带我们去那里旅游被我找理由拒绝了。我相信你说的话，一个梦想交换另一个梦想，我代替你在球场上奔跑，你便替我去接触那个曾有着‘百家争鸣’历史的国家。一开始我是欣喜的，觉得我似乎离那些让人着迷的思想更近了些，但当因为时差我们聊天时间变少了，当因为生活没有交集可聊的话题变少了，当你对因为忙碌而忽略我的消息时，我感觉到了两颗心似乎随着距离的产生而渐行渐远。”
“你很忙碌，陌生的环境让你要付出比一般人更多的努力，我可以理解，可是我还是会非常伤心。好几次在梦中，我都看见你头也不回地离我远去，而我站在原地无法开口叫你停下。那个时候我拒绝你的一切消息，将所有关于你的回忆全部封印起来，只有这样，我才感觉自己没有那么痛苦了。”
“等到软萌可爱的菲德尔进入中二期，我才明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路要走，成长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还记得你和安妮亲热之后的那一天傍晚吗？你问我什么时候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了，在你离开之后，少了一个人为我承担人生中的风雨，我开始自己成长起来，开始变得无坚不摧。现在我再也不会哭了，对很多事情都看开了许多，所以我终于能开口说出当年因为自尊心一直没能说出口的那四个字：我很想你！”
“安尼……我……”在手臂上蹭掉眼泪，甚至用衬衫撮了一下鼻涕，克里斯才能不带哭腔地说出那句“我也很想你！”
安东尼奥笑了起来，他感觉今天发生了许多美好的事情，都值得写进日记里。他的心里一片温暖，阳光照进了阴郁了四年的那个角落里，他用非常轻松的语气说：“先挂电话了，现在要收拾东西坐大巴回酒店了，看见我夺冠了吧？哈哈！我会遵守约定去看你的，你得带我去看中国最美的风景！”
“好！一言为定！晚安！”克里斯再次擦了把眼泪，觉得自己得到了新生，既然四年的时间都不能遗忘掉那份感情，那就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守护吧！
两人的心情都是一阵轻松，两张脸上如出一辙的惬意笑容让人仿佛看到了当年亲密无间的两个小小少年的影子。
之后，安东尼奥去找了队医，得到了膝盖膜有滑落迹象这么一个诊断结果。
拿到检查报告的埃梅里只考虑了一小会儿，就大手一挥直接给安东尼奥放了假。膝盖膜滑落听起来问题不大，按摩按摩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但一旦造成习惯性脱落，很可能整个腿就废掉了。
考虑到安东尼奥的职业生涯，埃梅里直接将自己弟子的名字从国王杯决赛大名单上划去。反正还有伊沃拉呢~把伤养好了转会也可以容易些，这个理由俱乐部会接受吧？
就这样，在队友们还在为国王杯努力的时候，安东尼奥的假期已经开始了。假期去哪儿这个问题对于安东尼奥来说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回家。
吃过午饭，收拾好餐桌之后，安东尼奥拿来笔记本电脑准备修改自己的毕业论文，他不准备再继续读研究生了。成为职业球员之后，安东尼奥就没有太多闲暇时间，放弃学业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
………………………………
11。赫苏斯的愤怒
老教授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差点儿没举起拐杖把安东尼奥给敲得满头包，最后他列出一份长长的书单要求必须全部读完，还把安尼已经上交的论文又给打了回来要求再修改一遍。
“每半年至少要在国家杂志上发表一篇论文以及书单上的书看完之后再拿一份”等不平等条约被签下后，老教授对安东尼奥才算是满意了。
安东尼奥是放弃了去学校上学，但这不代表他就不学习了。从小到大，安东尼奥的学习成绩都非常好，他又喜欢读一些在一般人看来枯燥无味的哲学著作，所以总是被人看做“怪胎”、“书呆子”。
小学时期安东尼奥总是倍受欺辱，但他并不是那种打不还手的人，被骂了可以当没听到，被打了就一定要揍回去。然而身体瘦弱还被所有人排斥的小安尼当然揍不赢一群人，所以他被揍得更惨了。
克里斯一家同安东尼奥一家是邻居，但是每天一起坐校车的两个人却从来没有说过话。后来有一天，安东尼奥挨揍的时候，校园风云人物金发克里斯王子从旁边经过被牵扯其中，然后都被扁成猪头的两个人就这样成为了好友。
想起过往，安东尼奥还是忍不住想笑，好在，那段故意忽略对方存在的艰难时光终于过去了。
“哥哥？”索菲亚碰了碰安东尼奥的胳膊，让他清醒过来。
“都准备好了？那么抬头挺胸坐端正！”安东尼奥连着椅子和索菲亚一起抱起，挪动位置让她更舒服一些。
索菲亚正处于爱玩好动的年龄，不愿意睡午觉，安东尼奥就让她坐在自己旁边拿着蜡笔涂涂画画。
赫苏斯吃过午饭就挺着圆滚滚的肚皮躺在沙发上打瞌睡，菲德尔回到了自己房间，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家里就剩下这么四个人，罗德里格先生和洛佩兹女士都出门工作去了。
赫苏斯闭着眼睛在沙发上躺了一小会儿就爬了起来，“安尼，借用一下你的房间，我需要换一身衣服去参加夜晚的宴会。”
“去问菲德尔吧，那个房间现在大多数时间属于他一个人。”安东尼奥没有抬头，手指不停地敲击着键盘。
等到将头脑中突然出现的想法全部化作了文字，安东尼奥才捏捏僵硬的手指靠在椅背上准备歇息一会儿。
索菲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嘟起嘴巴小声地打着呼，肉肉的苹果脸被压得有些变形。
安东尼奥抱起小公主，动作轻柔地将沾在她脸上的蜡笔粉屑擦去。接着，安东尼奥非常小心地将索菲亚送回房间，再帮她盖上小毯子。
来到二楼的另一端，敲敲房门，安东尼奥推开门走了进去。
赫苏斯正在穿外套，菲德尔坐在电脑椅上一脸大爷相地询问道：“死胖子！你笑得这么猥琐，又给安尼接了什么恶心的广告？”
“我什么时候找了恶心的广告让安尼去拍？我找的每一个都很适合他！”赫苏斯被气得跳脚，刚刚憋下去的小肚子又将衬衣撑出了圆润的幅度。
“上次那个小甜饼的广告！我在超市看见的时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个大男人捏着小饼干卖弄风骚，简直恶心死了！”
“明明广告效果很好！你看看销量……”
“菲德尔，不要随便给别人起外号，这样很没有礼貌！”靠在门边的安东尼奥开口了。
“闭嘴！老处男！”
瞬间，安东尼奥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你……”
“你什么你？二十三岁还没找过女人不是老处男是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之前还很听话的菲德尔突然变得叛逆起来，家里除了索菲亚之外其他人都被他踩过痛脚。想一想就知道，他在外面的表现一定会更糟糕。
“你跟茱莉亚还好吗？”安东尼奥偏着脑袋，脸上是一般人无缘得见的嘲讽。
“卧槽！安东尼奥…罗德里格！我要跟你决斗！出去打一局！”想起第一次来自己家就被安东尼奥那张脸给勾走了心的前女友茱莉亚，菲德尔就火冒三丈，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甩，也就非常不甘心地非要把人再追回来。
“那走吧！”安东尼奥手指点了一下东方，那里是小区网球场的位置。菲德尔口中的决斗当然不是足球，他也不会主动找虐，网球才是他最擅长的一项运动。
赫苏斯看了眼脊背挺直的安东尼奥，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他知道，菲德尔又要被虐了。不过，喜闻乐见啊！
“可怜的菲德尔……倒霉的菲德尔……啊啊啊……”赫苏斯一边仰着脑袋打领带，一边跳起了华尔兹，胖胖的身体却非常灵活。
……
“这个给我？”盯着桌上的银行卡，赫苏斯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何塞…安杰尔…桑切斯在皇马主事多年，在最近十年中，皇马队内的所有重磅的转会交易都是他促成的。晚宴过后，桑切斯便将赫苏斯带到另一个房间里谈论转会事宜。
桑切斯笑着说：“是的，这里是一百五十万，是除了提成之外额外给你的！”
赫苏斯的眼睛几乎要黏在了那张银行卡上，他强迫自己转移视线，故作无事地询问道：“那么我手下球员的薪酬……”
桑切斯非常得意，在他看来无论是那双颤抖的手，还是潮红的脸，无一不表示对面的胖子已经上钩了。
“税后年薪250万欧元，签约五年，无权享受肖像权。”
赫苏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这种水准应该在皇马替补那一档，对于一个刚刚打上西甲比赛就登入豪门的23岁球员来说不错了。至于肖像权，赫苏斯压根儿就没考虑过，签约五年时间倒是长了些，以后如果要求加薪或者转会不太方便。
“违约金呢？”西甲要求球员合同中必须有违约金条款，所以这一点在赫苏斯看来也非常重要。
“2000万欧。”桑切斯在这方面并没有为难人，在他看来，除了几个顶级球星之外，其他球员都不会主动选择离开皇马。如果安东尼奥真的能在皇马打出来，重新签订合同的时候违约金一定会上涨，反正买回来只花了1000万欧，不管怎样主动权都掌握在俱乐部手里。至于在重签合同之前身价翻倍？哈哈别逗了，踢了十几年球连国家队任意一级梯队都没能进去的球员能做到吗？
只闪光半年的安东尼奥在桑切斯看来不过是几个顶级球星拒绝皇马后无奈之下的选择，别说一般球员都要经历的新秀墙，这种在小球队进球如麻却在豪门根本站不稳脚跟的球员经理见识得多了。
这些条件赫苏斯基本都很满意，看看桌子上的那张银行卡，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最后一个问题，签字费是多少？”
“签字费？”桑切斯装出疑惑的表情，敲了敲桌子吸引了赫苏斯的注意之后才笑着将银行卡推到经纪人面前。
一下子，赫苏斯全都明白了，他涨红了一张脸，有些愤怒地说：“但你刚刚告诉我这里面只有一百五十万！”
“不要太过贪心！”桑切斯不满地皱起眉头，“球员年薪中你可以抽取百分之五，转会费中你可以抽取百分之十，再加上这里的一百五十万，你已经比手下的球员拿到的薪水还要多了。”
“哈！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让安尼的签字费变成零，而扣下来的那笔钱我们俩分是吗？”赫苏斯猛地站了起来，他朝着桑切斯大吼道，“做梦去吧！你从中间拿走了多少？一百万还是两百万？我告诉你，三百万的签字费一分都不能少！”
桑切斯愕然的看着赫苏斯，感觉自己有些失算，没想到这位传闻中贪财不要脸的经纪人还有着一点儿良心。不过这种行业内的潜规则，不愿意拒绝就是了，拍什么桌子！
看着赫苏斯喷出来的口水，桑切斯有点受不了了，他只想快点把人打发走。而且，签字费为三百万的话，他还是可以拿走五十万的。
想到飞掉的那一百五十万，桑切斯就觉得心痛，他最近同曼联打得火热，想借助外力来让皇马加薪。不过他也担心玩过火了真的要去一个陌生的联赛闯荡，想一想弗洛伦蒂诺对这个名叫罗德里格的球员的态度，桑切斯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三百万就三百万！”
赫苏斯先是一喜，然后又隐隐有几分后悔。看对面老狐狸答应得这么爽快，估计还能再挖下一块肉来。但想起谈合同的对象是皇马以及日后还可能同桑切斯打交道，赫苏斯也就打消了那点儿不甘。
桑切斯伸出手准备送客，他不喜欢面前这位粗俗无礼的经纪人。赫苏斯虽然脸皮厚，但也不敢再留，其实今天一天他都非常忐忑。面对可能决定安尼命运的人，赫苏斯不敢轻举妄动。
………………………………
12。另一个克里斯
一大早，赫苏斯就神秘兮兮地告诉安东尼奥他准备了一个惊喜。
跟着赫苏斯从塞维利亚坐飞机到马德里，再坐上经纪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奥迪汽车，安东尼奥无奈极了，因为他被要求戴上了眼罩。
这个发展……总让人想起电影里的求婚情节啊！安东尼奥摇摇头，赶紧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给甩开。
“这边！千万不要摘眼罩哦！”赫苏斯把安东尼奥从车上扶下来，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似乎已经远离市区很久了，周围的环境变得清幽起来，可以听见清脆的鸟鸣声。
“好了，安尼。当当当当~”赫苏斯帮忙摘下眼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东尼奥睁开眼睛，微风吹来，映入眼帘的是整齐的葡萄架。阳光下，一颗颗饱满圆润的葡萄像宝石一样闪着光，一栋极富现代感的双层白色别墅躲在葡萄架身后，欲拒还迎地展现自己美好的线条。右边是一片葱绿的花园，粉色的不知名花朵在栅栏上缠绕，同嫩绿的叶子一起形成一片瀑布。
一时之间，安东尼奥愣住了。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远离了人群的嬉闹，仿佛能够听到阳光在空气中穿梭时发出的细琐声响，让人产生眼前所见便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安东尼奥感觉到疲劳和倦怠一扫而空，只余下慵懒和惬意，就连他一贯紧绷的肩线也不由自主松懈了下来。
“安尼！觉得怎么样？你喜欢吗？是不是很漂亮？”赫苏斯满脸期待。
“嗯！确实很漂亮！”安东尼奥轻轻点头，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稍大一点的动作都成为了一种罪过。
“我也觉得你一定会喜欢。这里有两间主卧室、四间客房、一个健身房和一个室内游泳池，房子后面还有一个小型足球场。我……”说着说着，赫苏斯突然变得羞涩起来，“我能搬来跟你一起住吗？”
一个中年胖大叔扭捏的模样实在有点儿辣眼睛，但安东尼奥却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他只是摊开手说：“这个房子太大了，我买不起它。”
“不不不，不用你买，我们租下它就好。月租是三万欧，我们两人可以平摊，主卧一人一个。你放心，我不会带女朋友回来的。”说着说着赫苏斯忍不住露出了梦幻的表情，“三月份皇马向外透露出要买你的传闻时，我就来马德里找房子了。这里环境好，非常适合球员居住，最重要的是，隔壁住着c罗啊！不远的地方还有贝尔和齐达内，想一想，跟他们住得进了也利于打好关系。真的，我超爱这个房子的！看到那个游泳池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看起来，莱昂真的很喜欢这里啊！安东尼奥手指在腿侧轻点了几下，开始盘算起自己的积蓄来。
“三万欧的话，我银行卡里的钱大概只够我们住两个月。之前的公寓……我不想卖掉！”成年之后，安东尼奥就用自己积攒了多年的薪水在训练基地附近买了一间小公寓。对于他这种恋家的人来说，五年的时间，那间公寓早已成为了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小窝。
“不卖就不卖吧！”赫苏斯虽然有很多理由要讲，但最终他也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上我的那一半房租，安尼你应该可以支撑四个月……不行，你还需要买一辆车。不能队友们一排豪车停在停车场被记者们追着拍照，而你还像以前那样步行，而且这栋房子是在郊区，步行的话走一天也去不了皇马体育城。而且你的衣服也要换了，都得换成名牌。还有手表、手机，一些运动器材也要买……”
扳了一会儿手指头的赫苏斯开始仰天长啸，“啊啊啊！我突然发现我们好穷啊！”
安东尼奥眼睛里藏了几分狡黠，提醒赫苏斯道：“假期我得去一次中国，我答应过克里斯的。”
“天呐！那我们不能让他们在七月份签合同了。我去找桑切斯，最好在你去中国之前把体检和签约仪式都搞定，这样你就能拿到三百万的签字费了。对了，里面也有我的一部分！”提起钱，赫苏斯瞬间变得斗志昂扬起来，他握着拳，决心正好趁着来马德里的机会搞定这一切。
“好，你加油！”安东尼奥笑着拍了拍赫苏斯的肩膀，“一会儿你去约会，我去一下马德里的图书馆。”
“噢！对！还有书！家里面那么多的书，这次搬家一定是个大工程！不过住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累死我也愿意！”
……
“克里斯，你在看什么？”多洛蕾丝抱着熟睡的迷你罗，有些疑惑地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刚刚经过的那辆车里有个人好像有点儿眼熟。”c罗扫了一眼隔壁空闲了很久的房子，然后稳稳当当地将车开进了车库里，“妈妈，前几天家政人员过来打扫的那栋房子是要被卖出去了吗？”
“也许吧！”多洛蕾丝不怎么在意地瞥了一眼，“今天的训练量大吗？马上欧冠和欧洲杯都要来了，你可千万不能受伤。”
“放心吧！不会的！”c罗从多洛蕾丝手里接过迷你罗，脸上是独属于他的骄傲与霸气。
一天之后的国王杯决赛场地是在马德里竞技的主场卡尔德隆球场，安东尼奥直接留在了马德里准备第二天去观看比赛。
此前西班牙政府禁止球迷携带孤星旗观战国王杯决赛的禁令激起了巴萨球迷的不满，政治参与到足球这项运动中，让这场比赛从一开始多了一些瑕疵。
因为是毫无准备就来到了马德里，所以安东尼奥不得不在卡尔德隆球场外新搭起的小摊那里买了一条塞维利亚围巾。
继续往前走，一个站在摆满球迷用品帐篷旁边的女孩儿突然塞了一个西班牙国旗到安东尼奥手中。
“谢谢，但我不需要这个。”安东尼奥拒绝了。
“不不不，我们属于espana generosa组织，今天我们准备为球迷们派发上万面西班牙旗帜。希望你们进场时都能举起西班牙国旗。”女孩儿看起来很为她的身份自豪，不由分说地将国旗又塞了回去，随即她抬头看清了安东尼奥的模样，脸一红害羞地跑到一边将足球分给下一个塞维利亚球迷。
没错，是塞维利亚球迷，因为巴塞罗那球迷好不容易通过斗争得到可以携带孤星旗入场的结果，他们会乐意要西班牙国旗吗？
安东尼奥记得这个espana generosa组织，他们似乎在一项声明中写过：“我们不想要运动和政治挂钩，我们不想要分裂国旗。”他们声称，任何把政治带进足球的俱乐部应该严厉受到法律的制裁。所以，让塞维利亚球迷举起西班牙国旗就是所谓的“仲裁”吗？
安东尼奥心里有些不舒服，进场携带国旗本来是一件好事，但加入“加泰罗尼亚地区独立”因素就让这个举动变味儿了。他扭头环视一圈，周围果然有许多塞维利亚球迷面露不满。
“我不要这个！我不想成为西班牙对抗加泰地区的棋子。”
“政治不应该同运动挂钩，这是你们说的，但现在你们组织的做法让我觉得恶心。”
……
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安东尼奥没有将国旗又还给那个女孩儿，这样来回纠缠一定会耽误很多时间，他又不能丢掉国旗，于是只好将其带入场了。
这场比赛踢得非常艰难，巴萨那边，马斯切拉诺半场被红牌罚下，苏亚雷斯伤退。而塞维利亚也没有多顺利，巴内加射门中柱并且同样被红牌罚下场，双方同样十人在90分钟常规时间里战成0…0平。加时赛中，卡里索又被罚下，塞维利亚不得不以九人应战。梅西先后助攻阿尔巴、内马尔破门。最终，巴塞罗那2…0艰难战胜塞维利亚，捧得国王杯！
与巴萨主帅恩里克握手的时候，埃梅里满心苦涩，本赛季联赛第二次与巴萨相遇时，塞维利亚是赢球了的，那让他对第二个冠军产生了幻想。
“你们球队中的罗德里格真的受伤了吗？”
埃梅里眨眨眼睛，忽然就笑了，“他正在与皇马谈合同，如果巴萨真的想要，那么你们需要抓紧时间了。”
恩里克皱着眉头，向埃梅里告别之后往更衣室方向走。罗德里格同塞维利亚的合同只剩下一年，俱乐部的意思是等这一年过去直接免签过来，但好像球员本人和所属俱乐部都没同意。恩里克在思考还有什么办法把球员从皇马手里抢过来，他是真的看好安东尼奥。
准备离开球场的安东尼奥不知道他依然被人惦记着，不过既然没有正式签合同，那么一切都还有可能。
………………………………
13。体检与签约
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在转会方面，巴萨依然是那么的精打细算。
6月1日，皇马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告新球员的到来。
在正式同皇家马德里签约之前，安东尼奥来到位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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