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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凤华-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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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盘根错节(二)
为了哄长生睡觉,孟夕岚总会给他哼唱那首童谣。他是一直听着这首童谣长大的,从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开始。
孟夕岚轻轻地哼唱着,待一曲唱完,她才突然发现,周佑宸已经来了。
他的脚步很轻,让她毫无察觉。
孟夕岚正欲开口,又想起长生刚刚睡着,便只用嘴型对他说道:“皇上。”
周佑宸心领神会地点了下头。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身边,亲了亲孟夕岚的脸颊,又亲了亲长生的额头。
长生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儿,而孟夕岚的身上则是带着一股清淡的药味,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便是周佑宸最喜欢的味道。
孟夕岚轻轻放下长生,不舍得让竹露抱下去,只想再多看看他。
“长生沉了不少,你别累酸了手腕。”
周佑宸一边说一边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低头检查。
前阵子,她因着天天抱着长生,累得手上起了筋包,热敷了好几天方才消肿。
孟夕岚往下扯扯袖口,不让他细看。
“臣妾无碍……”
“如今长生还小,你这样会把他惯坏的。”周佑宸语气略显无奈道。
孟夕岚靠上他的肩膀,柔声道:“正因为长生还小,臣妾才能多抱一抱他。回头等长生长大了,像云哥儿那般,臣妾就是想抱也抱不动了。”
小孩子总是长得很快,每天都有新的变化。
“来日方长,你何必这么着急?”
周佑宸伸手过去,轻轻地拍了拍熟睡长生。
“臣妾也不知为什么,明明长生就在臣妾的眼前,可臣妾还是觉得想他。”
许是那阵子她一直昏迷不醒,一睁开眼睛,孩子就已经满月了。她每每看到长生,心里就忍不住觉得后怕。
只差一点点,她就再也看不见她的孩子了。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别怕。”周佑宸深情的看着她,轻声安抚。“宫里清净了,咱们的心也该清净清净了。”
孟夕岚听他这么说,沉吟一下才道:“这宫里宫外,哪有真正的清净?”
周佑宸眉心微动,抚抚她的头发:“怎么,整治各宫的事,让你头疼了?”
孟夕岚没有摇头也没点头。
“这宫里宫外的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事多也是难免的,不过臣妾心里有数。”
周佑宸闻言点了下头,“你办事朕放心。”
孟夕岚回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估计用不了多久,朝中的那些臣子们又要忙着给皇上张罗新人了。”
周佑宸闻言低头一笑:“朕的脾气,他们最是清楚不过了。不会的,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做来有什么用?”
孟夕岚也是回给他一笑:“聪明人也会做蠢事的。”
周佑宸亲吻她的耳垂,气息沉了一沉。
“朕有你就足够了。”
孟夕岚只觉有点痒,故意低了低头,躲开他的亲吻。
“皇上越发会哄人了,臣妾不信。”
周佑宸原本只想逗一逗她,见她低头露出那截洁白的脖颈,不由动了心思。他搂进她的腰,带着她一起躺下,然而倾身而上,伸手就要拉开她的衣服。
孟夕岚惊呼一声,唯恐吵到长生,忙阻止他道:“皇上,这会儿天还没黑呢。而且,长生还……”她的话还未说完,周佑宸就已经劈头盖脸地吻下来,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孟夕岚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双手抵着他的胸口,瞪起眼睛道:“皇上不要这样,好歹让竹露把长生抱下去,别吵到孩子。”
周佑宸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却不肯起来,依旧压在她的身上,唤人道:“来人啊。”
竹露应声而来,见了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微微吓了一跳。
她匆匆垂下眼睛,红着脸来到床边,抱走了熟睡的小太子。
待她出去之后,孟夕岚不由瞪了一眼周佑宸,不解他为何会这样突然性急起来。
周佑宸见她羞恼,非但不劝,反而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你可知道,朕这些日子忍得有多辛苦?没办法,谁让你今儿先来招惹朕了。”
孟夕岚脸上发烧,再次伸手推了推他:“臣妾什么时候招惹皇上了?”
他们刚刚还好好说着话呢。
“朕说的话,你居然敢不信,朕怎么能不罚你呢。”
孟夕岚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只觉他就是故意的。
周佑宸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紧紧地拥着她的身子,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胸口。
自从,孟夕岚有孕之后,他和她便再也没有亲近过。他一直忍着,从未碰过别人,更不想去碰。
她的身子单薄,抱起来却是软软的,他贪恋她的唇,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让她安心。
他的温柔略显霸道,让她一时招架不住。
一夜的纠缠过后,孟夕岚只觉浑身酸软,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佑宸也知道自己太莽撞了,只顾着自己,竟没有顾忌她的身体。
他低头在她的肩头亲了一下,低声道:“岚儿,对不起。”
孟夕岚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只道:“臣妾累了,想休息了。”
周佑宸点一点头:“朕知道了,朕今晚在外面看折子,保证不吵你了。”
孟夕岚闻言默默合上眼睛。
她的确需要休息。不过她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又醒了。
竹露静候在旁,随时准备着伺候主子起身梳洗。
“娘娘……您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孟夕岚扶着她的手,缓缓坐了起来。
她的肩头微微一凉,低头看去,方才发现自己仍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真是不成样子。孟夕岚微微摇头,随即吩咐道:“竹露,我要沐浴。”
竹露伺候主子梳洗,无意间瞥见她身上的吻痕,不由低头脸红。
孟夕岚见状,突然开口道:“竹露,你跟着本宫有多少年了?”
竹露闻言微怔,想了想才道:“奴婢跟着主子您也快有二十年了。”
当年她被买进孟家的时候,不过才十岁光景。她跟着主子一路从孟家来到宫里,兜兜转转,一直坚持到今天。
“你今年也二十五了吧。”
竹露含笑摇头:“奴婢今年二十六了。”
其实,她比主子年长两岁。
孟夕岚闻言微微沉吟:“二十六……早该是为人妻为人母的年纪了。竹露,本宫对不住你……”
竹露听了这话,心里顿时诚惶诚恐起来。“娘娘,您千万别这么说,奴婢承受不起。”
孟夕岚靠在浴桶边上,仰头叹息:“从前本宫一心为孟家着想,无心顾忌你们,白白耽误了你的大好年华。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本宫也不愿再委屈你们了。”
竹露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动。
“身为奴婢伺候主子,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竹露,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你的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这里安安静静,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孟夕岚索性问她一句实话,竹露是她的亲信,是她最相信的人,她实在不愿苛待了她。
竹露慌慌张张的跪下来,嘴上还是不敢说实话:“娘娘,奴婢的心里没人……”
孟夕岚见她如此激动,语气无奈道:“本宫是真心问你的,你何必如此惧怕?”
竹露咬着唇不吭声。
她的心里迟疑着,不知自己该不该说,能不能说?
“你若是心里没人,本宫索性多做一回主,为你参谋参谋!”孟夕岚缓缓开口,对着竹露抬一抬手:“起来说话,地上太凉。”
谁知,竹露不肯起来,微微低头,似乎有话要说:“娘娘……奴婢不想出宫,奴婢宁愿一辈子留在宫里,侍奉在娘娘左右。”
孟夕岚听了这话,隐约听出几分含意来,便道:“你的忠心,本宫知道。可本宫不能耽误你一辈子!皇上的身边有几个年轻的侍卫,品行不错,出身也好,不如……”
“娘娘,奴婢的确有意中人了。”
话到这里,竹露不得不开口承认了。
虽然主子不是那种乐与乱点鸳鸯谱的人,但她要是一心为她做主的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孟夕岚轻轻叹息,单手支头,看着她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隐瞒本宫?”
竹露突然红了眼眶,低了低头道:“奴婢的确有喜欢的人,只是……那个人是奴婢这辈子都不敢妄想的人。奴婢不配……”
孟夕岚听了这话,心中暗暗明了。
她的心上人必定是宫里的人,而且,还是身居官职的人。
她很清楚竹露的性情,她是不会对皇上动心的,她也不敢。
“说吧,那人到底是谁。”
竹露深吸一口气,才道:“奴婢,奴婢喜欢的人是焦大人。奴婢喜欢了他……十年……”
打从,初见焦长卿的那一刻,竹露就把这个人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这些年,焦大人一直辅佐皇上,照顾主子,她几乎天天都能见到他,还能和他说上几句话。这样的相处,让她高兴也难过。
她高兴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就在她触手可得的地方。而她难过的是,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是配不上焦大人的。
孟夕岚听了这话,微微有些意外,但很快她就消化了这个事实。
师傅的过人之处,不仅仅只有他的医术,还有他俊美出众的外表。如此妙手仁心,丰神俊朗的男子,世上的女子有谁见了不会动心。
孟夕岚暗暗责备自己,终究是大意了,竟然没有察觉到竹露对他的情根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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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盘根错节(三)
喜欢一个人,往往是不需要那么多理由的,喜欢就是喜欢了。
竹露第一次当着主子的面,说出了自己隐藏已久的心事。
她喜欢焦长卿,可她尚有自知之明,焦长卿是不会喜欢她的。
竹露紧咬下唇,抬头看主子的脸色。
此时,孟夕岚的脸上没有丝毫不悦的表情,她的表情很平静,眉头舒展,淡淡说了一句:“师傅是本宫的恩人,本宫不能强求他任何事。”
孟夕岚的心里的确念着竹露的好,这些年她帮她做了不少事,她想要给她安排一个好归宿,但是焦长卿……他也是她的恩人。
竹露恳切点头,跪行上前道:“娘娘,奴婢知道焦大人是您的恩人,奴婢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奴婢只想继续留在宫里,时不时地见他一面……奴婢有自知之明,奴婢只要能远远地看上他一眼,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这话,她把头垂得低低的。
孟夕岚闻言轻轻叹息:“竹露,你这样太委屈自己了。”
女子一生最好的年华,不过区区几年光景。她这样卑微的等,等来的结果,绝不会是她心中所希望的那种结果。
竹露含泪微笑:“娘娘,奴婢一点都不委屈,奴婢……心甘情愿留在宫里,侍奉娘娘左右。”
她并非真的认命,只是别无他法。她不愿对焦长卿抱有过多的期望,因为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孟夕岚闻言又是一声长叹。
竹露缓缓收起眼泪:“太子还小,娘娘的身子又正在恢复时期,正是需要奴婢的时候。倒是竹青的年纪也不小了,娘娘不如先给她许一门好亲事,只是竹青那丫头未必会舍得离开娘娘……”
孟夕岚沉吟片刻,才道:“你们都是本宫最亲近的人,你们舍不得,本宫又哪里舍得……罢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竹露默默点头。
翌日一早,焦长卿来为孟夕岚请平安脉。
许是因为昨晚的事,竹露端着茶水进屋,无意间和焦长卿的目光对个正着,顿时羞红了脸,眼里流露出慌乱不安的眼神。
她的心意一直隐藏的很深,如今被主子知道了,她不怕。她最怕的是被焦长卿知道,担心他会因此看低了自己,又或者对她心生厌恶。
焦长卿一向是个细心的人,见她神色有异,不觉微微在意。
竹露本来心里就慌,见焦长卿一双眸子牢牢地锁住自己,更是自乱阵脚。
她的双手一抖,差点没把茶碗掉在地上。
焦长卿浓眉微蹙,看了看竹露,又看了看孟夕岚,不解其意。
孟夕岚看了竹露一眼,只道:“竹露,你伤风还未好,不要过来伺候了,下去歇着吧。”
她故意给她找了个借口,竹露立马应声退下。
谁知,焦长卿却突然开口道:“竹露姑娘,身子不适吗?不如让臣来为她看看?”
他毕竟是太医,一切只是举手之劳。
竹露闻言连忙摆手说不用,“不,不劳烦大人了,奴婢只是……只是小病而已。”
焦长卿浓眉蹙得更深:“病了就是病了,小病也不能怠慢,否则,不小心拖成大病,后患无穷。”
此时的竹露,脸色羞红,神情慌张,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病态。
孟夕岚见状,不得不再次开口道:“师傅,竹露她真的没事。”
竹露屈膝行了一礼之后,便匆匆退了出去。
竹露出去之后,脸颊要只
焦长卿重新回到座位上,拿出脉枕道:“娘娘,竹露姑娘今儿有些奇怪。”
孟夕岚闻言心中一动,声音温和道:“哦,没想到师傅您这么关心竹露。”
焦长卿脸色微变,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孟夕岚,淡淡道:“和娘娘有关的人和事,微臣都很关心,在意。”
他不知她为何要打趣自己,他很不喜欢她这样。
孟夕岚垂眸不语,只是缓缓伸出自己的手腕。隔了半响,她才缓缓开口道:“师傅,这些年全靠你妙手仁心,保住了本宫的性命,也保住了太子的平安。”
“娘娘莫要客气,臣只是尽了自己的本份而已。”
孟夕岚凝眉看他,想了想之后又道:“之前一直风波不断,如今诸事太平。师傅也该清闲清闲了,而且,依着师傅的年纪,早该娶妻生子了。”
这话本不是她该说的话,可是不知为何,阴差阳错间,她还是说出了口。
焦长卿闻此猛地抬眸,深邃的眸光顿时变得犀利起来:“娘娘,您这是何意?”
无缘无故的,她提起这茬,难道是想要为他保媒拉纤吗?
孟夕岚淡淡一笑:“本宫今儿唐突了,还望师傅莫要见怪。本宫只是好心……”
她的话还未说完,焦长卿便抬手阻止,他看着孟夕岚,眼中的失望之色一览无余。
娶妻生子……看来她是真的忘记他的真心了。算了,不知也好,否则对他和焦家而言,也是一桩凶险。
焦长卿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悦,嘴角微微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臣,多谢娘娘的关心。只是臣无心婚娶,更不愿误人终生。臣只想一心专研医术,早日让娘娘的身子恢复康健,让太子殿下平安长大。”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人,装不下别人了。难道只是为了传宗接代?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孟夕岚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儿便道:“娘娘脉象平稳,气血顺畅,并没有任何异状。”
“有师傅在,本宫自然无碍。”
屋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寂,焦长卿临走之际,望着孟夕岚道:“娘娘,臣有一事请求。”
孟夕岚闻言微诧,只对他道:“师傅,您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焦长卿一脸严肃,语气认真道:“臣希望娘娘以后都不要再为臣的婚事操心。”
仔细回想一下,她今儿的话,的确奇怪,而竹露的表现也的确反常,这样前前后后地联系到一起,让人很容易就明白了。
孟夕岚微微垂眸:“本宫明白了。”
焦长卿背起药箱,对她拱拱手后,转身离开。
出了养心殿,他正巧和高福利碰个正着,那高福利满脸堆笑道:“焦大人,您又来给娘娘请平安脉啊?”
若是平时焦长卿自然会和他寒暄几句,只是今儿,他的胸口堵着一口气,心情复杂至极,实在无心理会旁人。
他对高福利点了一下头,便板着张脸离开。
高福利先是一愣,随即也撂下脸来,心中暗骂了一句:“哼,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焦长卿一路闷着气回到太医院,正在研药的徒弟们,见他回来了,便连忙围上去向他请教药理。
焦长卿心思烦乱,只把他们都打发了出去。
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对着药柜,默默出神。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恼什么,可他的心里就是不痛快。
十年相伴,他知道自己不会是孟夕岚心上的人。如今,她贵为皇后和皇上情比金坚,他还能怎样?他没什么太大的奢望,只求她能平安就好。
思及至此,焦长卿不禁轻笑一声,笑容甚是苦涩。
“焦长卿啊焦长卿,你还在奢望什么?情情爱爱,本是虚渺之事,千般万般,最后终究只是一场空。”
……
不出一个月的功夫,常海在宫外的生意就被高福利给一锅端掉。
常海在宫里宫外的爪牙,抓的抓,死的死,树倒猢狲散。
常海没想到高福利这么绝,心中又气又恨。
常海的三处宅院全部被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成体统。
朝堂之上,更是有人大作文章,拿阉党作乱一事来找周佑宸的麻烦。
孟夕岚得知此事,只把高福利叫到跟前,沉声质问:“本宫让你办了常海,可是没有让你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高福利面有愧色:“奴才有罪,还请娘娘责罚。”
孟夕岚微微沉了脸色:“责罚?责罚你有什么用?”
“娘娘,您别担心,常海只是狗急跳墙而已。”高福利咬紧牙关道:“奴才绝不会轻饶了他。”
孟夕岚低低道:“手脚干净一点,也利索一点。”
“是。”
高福利低着头退了出去。
竹露心中不安,也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小利子,你等等。”
高福利见她,脸上的表情稍有缓和,“什么事?”
“我听说,近来有不少大臣都在针对你们,你要小心……”竹露稍有语迟。
那些人张口闭口说阉党作乱,高福利如今也算是位高权重,千万不能被人抓到小辫子才行。
高福利皱眉道:“针对我们?”
“树大招风,你自己要小心。”竹露再次提醒她道。
毕竟,当年为了保护主子,他的手上可是沾了不少血。
高福利见她关心自己,原本烦闷不安的情绪瞬间轻松了不少,他故意往竹露的身前,近了一步道:“你别担心,能算计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竹露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摇摇头道:“现在可不是贫嘴的时候……”
她的话还未说完,高福利便插嘴打断:“别担心,我没事。”说完,伸出手去抓了一下她的手。
竹露立刻敏感地甩开,瞪着他道:“谁说我担心你了,我担心的是主子。”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高福利站在原地,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指尖,只觉滑腻腻的,一定是她手上的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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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误会(一)
阴冷、潮湿、肮脏、灰暗。
高福利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来到刑部大牢了。
这鬼地方没有人愿意来,可他却无所谓。为主子办事,就是要百无禁忌。而且,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
高福利背着双手,手中拿着刑部刚刚批下来的落罪书,虽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但却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常海中饱私囊,倒卖宫中物品,亵渎皇室,数罪并罚,他是必死无疑。
高福利来到最里间的牢房,望着盘腿坐在里面的常海。他的身上穿着囚服,长发邋遢,满脸灰尘,伸手不断地挠着自己的后背和胳膊,像是闹虱子似的。
高福利敲响牢房的木门,开口道:“常公公这坐牢的滋味不好受吧。”
常海闻言抬头,看见了对面的高福利,冷冷一笑。
“高公公,你吞了我的生意,现在心里一定很得意吧。”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
高福利见状,似笑非笑:“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常海双手抓住牢门,微微用力道:“臭小子,当初我拉你入伙,你不愿意。如今你居然在背后阴我!小子,你小心贪多嚼不烂,噎死你自己。”说完,他冲着他的面门啐了一口。
高福利倒是灵活,一下子就转身闪开了。
“老东西,最贪心的就是你了。皇上和娘娘待你那么好,你还不知足?活该,不忠心的奴才,自然没有好下场!”
常海听了这话,顿时笑弯了腰。“小杂碎,咱们都是做奴才的,你跟我装什么装?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主子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高福利对他的笑声很反感,皱眉道:“蠢材,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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