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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凤华-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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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定是孟夕岚筹谋的,她绝对不会让太子落入褚静川的手里,任他鱼肉,任他要挟。

    周佑宸从地上拽起儿子,盯着他的脸,问道:“你母后呢?”

    长生闻言只是摇头,却不言语。

    高福利见状,不由适时开口道:“皇上,娘娘还在褚静川的手上。她还在宫里……”

    周佑宸闻言用力握住儿子的手臂,语气痛心疾首道:“你怎么能把她一个人扔下?”

    长生无言以对。宫中大火时,求生的机会只有一次,而母后给了他。

    须臾,周佑宸将他们三人带进自己的大帐。

    高福利稍微缓了一下神,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给了皇上知道。

    这些日子的艰难,还有娘娘的殚精竭虑,如何一步一步委曲求全,计划着将太子殿下救出皇宫,逃离京城。

    他足足讲了半个时辰,周佑宸一直背对着他们,静静听完。

    不知为何,他的反应出奇地平静,没有愤怒,没有怒吼,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开口道:“你们都累了,下去休息吧。”

    长生闻言一怔,抬头看向父皇,犹豫问道:“父皇,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拿回京城?”

    周佑宸沉吟片刻,才道:“褚静川一定会死守到底。”

    就算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也不会认输投降。

    “父皇,让儿臣和您一起出战吧。”

    他不想在这样再这在样等下去了,他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周佑宸转身看他,眸光暗沉,对他的冲动并不赞同。

    长生走后,周佑宸把高福利留了下来。

    “你临走之时,皇后可曾对你交代过什么?”

    “娘娘让奴才好好照顾太子殿下。”高福利如实回答。

    周佑宸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她对他没有半句叮嘱,那就说明她根本就没有期望过他会出现。她一定对他失望透顶了。

    得知,褚静川夺取京城的那一刻,周佑宸的脑中轰然巨响。而如今,只要一想到孟夕岚现在正在他的手中受折磨,这更是让她心如刀割。

    “皇上,娘娘一直在等着您呢。”

    高福利仿佛能猜到他的心事一般,再度开口道:“娘娘一向内心坚强,她不会认输的。”

    周佑宸仍是背对着他,缓步走到主位之前,看着眼前的军事图,久久无语。

    高福利的手里有一条密道,这条密道,也许就是扭转战局的关键。

    …

    苦战两天,褚静川布防的城门,依然稳固如初。

    周佑宸的军队根本无法靠近,只能借助火攻,又或是弓箭的远程进攻。这对固若金汤的城门来说,根本毫无作用。

    褚静川不会主动出击,他会一直等下去,他就像是放好鱼饵的钓鱼者,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静静地等下去,就会有鱼儿自愿上钩,就算是头破血流,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他不会主动出击,只会耐心等待。

    卫风亲自去到城门楼上观望片刻,方才下来道:“将军,那个狗皇帝不会是怕了吧?已经三天没有动静了。”

    褚静川正在屋里备好了清茶,听了这话,只是微笑。

    “他不会临阵而逃的。就算是为了身为王者的虚名,他也会和我死磕到底的。”

    卫风闻言冷哼一声:“那是他自己不自量力,他根本就不是大将军您的对手!”

    褚静川抿了一口茶,只道:“是啊,所以这一次我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

第五百三十五章  血与雪(三)

    从城外开战之后,宫里的日子就变得无比艰难。

    三处破损的宫门,时时刻刻都需要有人盯防,而褚静川将宫里的人手调走大半,所以,很多城外的百姓不顾危险,拼了性命也要挤进来,人多势众,难免出事。

    孟夕岚身为六宫之主,既不愿看着侍卫们伤害百姓,更不想宫里乱成一锅粥,乱乱糟糟,不成样子。

    不得已之下,孟夕岚只好退而求其次,将外皇城的宫殿全都放弃了,所有人退至内宫宫城,而且,都集中在这里东宫附近。

    不知为何,城中的百姓们都认为宫里比外面安全,他们蜂拥而至,找到一个地方就把自己藏了起来,哪怕是阴暗潮湿的角落也不放过。

    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就有近二百人涌入京城。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远处都能看见袅袅而升的烟雾。

    那是百姓们取暖的火堆,他们从宫外带来的木柴,甚至还有煤炭。

    他们在宫中过起了日子,完全不顾什么皇宫规矩。

    小春子每次跟随侍卫去领份例补给的时候,看着宫中来来回回走动的百姓,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里可是皇宫啊,如今却成了菜市口了。

    褚静川一心备战,却并未把孟夕岚忘在脑后,他安排人手,每三天送一次东西过去,吃的用的,尽量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靠着这点份例,宫里的日子好歹还能熬下去。后宫的妃嫔不多,那些被临幸过的,如今只能认命,跟着皇后娘娘过一天算一天。而那些尚未被临幸的,很多人都想要逃,却又逃不出去。

    如今这宫里已经没有什么主子奴才之分了。一碗白粥,一点青菜,这已经是宫里头最好的伙食了。

    孟夕岚吩咐宝珠好好算计着粮食,千万不要浪费。现在这种时候,浪费粮食就是害人性命。

    孟夕岚眼下的处境还算是安全,宫里的人不敢得罪他,宫外的人更不敢动她,因为她的背后还有褚静川。

    毕竟,她是皇上的女人,也是褚静川的女人。

    小春子一路看送着马车回来,耳边时不时地听见众人的议论声。

    “这都什么时候,那妖后还敢养尊处优过日子!作孽啊作孽!”

    “哼!她怕什么,她有褚静川做靠山,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简直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妖后就是妖后,这把年纪还有本事……”

    小春子听得他们一口一个“妖后”地唤着皇后娘娘,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他忍不住站住了脚跟,怒气冲冲地瞪向众人:“谁是妖后?没有皇后娘娘护着你们,你们早死了,死绝了!”

    旁人被他吼得一怔,纷纷后退躲避,跟着又在心里骂道:“哼!阉狗,狐假虎威的东西!”

    小春子憋着一肚子气,回到慈宁宫,本不想在主子面前表露分毫,可他怎能瞒得过孟夕岚的眼睛。

    “外面又出事了?”

    小春子摇摇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孟夕岚淡淡道:“是不是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了?”

    小春子连连摆手:“没有,宫外一点消息都没有。”

    宝珠如今也历练出来了,心细如发,便轻声责备道:“你有事可别瞒着主子,免得耽误大事。”

    小春子无奈,只好实话实说道:“奴才就是听见了那些外头的百姓对皇后娘娘不敬,所以心里有点憋气!”

    孟夕岚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七八分了。

    京城乱成这副德行,人人自危,老百姓的心里又恨又怨,总要找个人来骂一骂才解气。

    “这些人太不懂感恩了!”小春子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孟夕岚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感恩?咱们做了什么值得他们感恩?”

    小春子闻言一怔,一时没了话说。

    孟夕岚深吸一口气道:“如今的北燕,国不成国,家不成家,他们心里恨极了我,也是理所当然。”

    宝珠轻轻叹息:“奴婢也觉得他们恨错了人。谋反的人是大将军啊。”

    孟夕岚嘴角抿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是人人敬畏的大英雄。而现在他还是……只是一时被我这个妖后迷住了心智,方才犯下此等大罪!”

    “娘娘……”宝珠实在不忍从她的嘴里听见这样的话。

    孟夕岚却是一脸风淡云轻:“这就是现实。所有人都为他们找好了理由,而女人一旦牵扯进麻烦之中,那就是罪有应得。”

    打从,周佑宸登基即位那一刻起,她就被人唤作“妖后”,男人恋栈权利从来不是错的,而女人却不能有野心,否则,那就是罪大恶极。

    人心如此,世道如此。

    孟夕岚望向窗外,眼神略显暗淡,可她其实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宋青儿如今和孟夕岚住在一起,她和她同心同力,只希望能女儿能平安无事。

    “娘娘,我现在真的很担心,如果事情有变,褚静川会不会拿妹儿当做人质?”

    留在宫中是不妥,可待在褚家也未必是真的安全。

    孟夕岚闻言只是轻轻一笑。“褚静川不会那么做的。”

    “娘娘……”宋青儿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

    “他的手里有更好的选择,我才是最好人质。”

    孟夕岚用一句话打消了宋青儿心里的不安。

    对于皇上而言,孟夕岚是最重要的。

    …

    又过了三天,褚静川和周佑宸再度交战,这一次双方仍是苦战了三天三夜,褚静川再一次占了上风,而皇上却是损失惨重。

    两千人战死,上百人负伤,双方再次休战。

    听说,城门口天天都是哀嚎一片,那些都是死去士兵的亲朋好友,外面天天都在死人,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亲人,如今还在不在?

    这种哭声,白天不止,夜晚不休。

    城中的情况越来越糟,物资短缺,人心不安。

    褚静川的胜利似乎来得毫无用处,因为没人会为他的胜利而欢呼。

    百姓挨饿受冻,使得时疫之症,又有冒头之势。

    焦长卿不得不出宫施药,他派人在街道两旁扎下一座座帐篷,有专门熬煮汤药的人,使得整条街都飘散着浓浓的中药味。

    褚静川为自己赢得了一场胜利,却无人为他庆贺。

    城中的乱象,更是让他头疼。

    他带兵走在街上,沿途看见的只有一张张惶恐不安的脸,要么面黄肌瘦,要么双眼无神。

    当初他回京之时,人人都视他为“大英雄”,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而如今他们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视他如瘟神。

    褚静川微微皱眉,阴沉着一张脸来到宫门前。

    宫里的萧败之景,更是出乎他的意料。看来,卫风并没有完全对他说实话,这里的情况并不比外面好多少。

    褚静川来见孟夕岚之前,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见她,不管她说什么都好。他的心里豁出来一个大大的缺口,只有她能为自己填满。

    褚静川来到慈宁宫时,孟夕岚正在抄写佛经。

    褚静川缓步而来,带着一身寒气。

    孟夕岚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来了。

    宫中的人,没有脚步声这么沉,这么重的。

    “你还信佛?”褚静川低沉发问。

    孟夕岚手中一顿,稍稍迟疑片刻,方才将毛笔放下。

    “不是,如果现在不找点事情做的话,这宫里会把人逼疯的。”

    她说完这话,转身面向褚静川。

    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皆是眸光一沉,似有微诧。

    褚静川的脸上带着满满的杀气,那是一种只能在战场上才能看到的扭曲神情。

    孟夕岚眉心一动,垂眸发问:“将军为何进宫?”

    褚静川深吸一口气,伸出手道:“我来看看你。”

    孟夕岚毫不犹豫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和他轻轻相握。

    一个柔软,一个粗糙,却是一样的冰冰凉凉。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褚静川淡淡开口道。

    孟夕岚望向窗外:“眼下,外面比我辛苦的人多得是,不提也罢。”

    “太子他……”褚静川故意提起太子,故意话到一半,等她的反应。

    孟夕岚知道他会质问此事,便直截了当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褚静川闻言松开了她的手,继而握住她的肩膀,语气认真道:“值得吗?你为了他,把这皇宫都给毁了。”

    那一场大火,从何而来,他从未追查到底,事情似乎就这么不了了之。

    孟夕岚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任何的话语都会变成解释,他不需要她的解释。

    “罢了,不提也罢。”褚静川似叹非叹,长吁一口气。

    他的眼眸转深,定定看她,半响才道:“城中没有太子的消息,说明他还没事。”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孟夕岚微微点头,仍是不言不语。她见他身上还穿着厚重的铠甲,便伸出手道:“你难得过来,还是穿的轻便些吧。”

    褚静川似乎有点戒心,握了一下她的手。

    孟夕岚淡淡道:“这宫里人人自危,没人是你的对手。”

    孟夕岚带他去到偏殿休息,让他有些意外。

    “为什么不是正殿?”

    孟夕岚沉吟一下,才道:“因为竹露的骨灰在那里。”

    褚静川脚步一顿,抬眸看她,神情略显无奈。

    “我没想到卫风下手那么重!”

    不知道……没有他的准许,卫风怎敢轻易动她的人。

    孟夕岚闻言,向前走了一步,与他微微错开:“不管怎样,竹露都已经死了。谁也换不回她的命了。”

    褚静川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卸下了自己的铠甲,还有腰间的佩剑。

    “卫风恨透了我,你知道吗?”

    孟夕岚听见身后的动静,便又转过头来,继续说道:“而他恨我的理由,都是因为你。”

    褚静川眉头微皱,似有不解。

    “他对你崇拜之情,高于一切。”孟夕岚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

    “他只是忠诚。”

    孟夕岚静静看他一眼,只觉他根本就不会懂。

    褚静川不愿再说别人的事,他伸手将她拥在怀里,伸手抚过她的后背,沉声道:“你知道吗?这场仗我赢定了!”

    他的语气微微上扬,带着难以压抑的兴奋。那是作为胜利者的兴奋。

    孟夕岚闻言一动不动,心底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正欲开口,却听褚静川又道:“如果有一天,我提着周佑宸的项上人头来见你,你会恨我吗?”

    孟夕岚整个人为之一僵,垂眸不语,主动回避这个问题。

    褚静川拥着她的双臂暗暗收紧,再度追问:“你不会选择弱者的。谁赢到最后,谁才配拥有这一切,所以,你不会恨我的,对不对?”

    孟夕岚稍稍有些喘不过气来,缓缓开口道:“我不会恨你……我会认命的。”

    命……这个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听着是那么地不可思议。

    褚静川一下子松开了她,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又问道:“如果我赢了是命,那如果周佑宸赢了呢?”

    孟夕岚看着他眼底的固执和不安,暗暗叹息,不管谁赢谁输,对她来说都是命,她只能接受,然后顺其自然,不是吗?

    “若是你输了,那就是我的劫!静川,我怎么能够再一次地失去你?”

    这也许是她这辈子对他说过的,最深情的话了。他一定会感动的,可他不知道的是,这是谎话,每一个字都淬着毒的谎话。

    褚静川果然动了情,他再度抱她入怀,温柔至极,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宝贝。

    孟夕岚温顺而配合,甚至在他抬起她的脸,注视她的时候,她的眼中缓缓落下了泪水。

    这一夜,褚静川留了下来。

    他似乎急切地要证明着什么,又或者,他只是需要她的顺从来给自己信心。

    天还没亮,褚静川就走了,他走得很匆忙,似乎有什么军情发生。

    孟夕岚一直在装睡,待身后没了声响,方才睁开眼睛。

    她静静地坐起身来,吩咐宝珠准备热水,跟着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抄写经书。

    写着写着,她的袖口不小心沾到了墨迹,结果弄脏了抄到一半的纸张。

    宝珠轻呼一声:“好可惜……”

    孟夕岚眉头一皱,只把毛笔扔下:“脏了就是脏了,没什么可惜的。你拿去扔了吧。”
………………………………

第五百三十六章  血与雪(四)

    宝珠闻言一怔,正欲伸手,就见孟夕岚一把将那张纸扯起来,团揉在手里,跟着一把扔到了地上。

    她再抬头看主子的表情,只见她脸色阴沉,似有恼意。

    从早上开始,娘娘的心情似乎就不太好,许是因为大将军来了,又或是,他又走了?

    孟夕岚重新换了一张宣纸,还未提笔,门外便有人道:“娘娘,焦太医回宫了。”

    孟夕岚忙道:“快请他进来。”

    这些天,他一直在宫外忙碌,而她很担心他。

    焦长卿一身素白,身上敞怀披着一件狐毛大氅,显得身形消瘦。他已经很久不穿官服了,也不在乎自己太医的身份。

    宝珠把烧好的炭,放入手炉之中,然后交给焦长卿暖手。

    “大人辛苦了。”

    眼下,他是娘娘身边唯一可用的人了。

    “微臣听说,褚将军昨晚来过。”

    焦长卿不等孟夕岚发问,便主动开口发问。

    孟夕岚不答反问,只道:“你在担心我?”

    焦长卿眸光一沉:“是的,臣担心。”

    孟夕岚轻轻叹息:“他不会难为我的。反倒是你,天天在宫外,身子可还吃得消?”

    这种时候,若是没有他的照拂,宫里宫外还不知要死多少人。

    “若是继续短粮短吃,城中的百姓要么就是饿死,要么就是病死。”

    显然,外面的情况很糟,而且,很快就要失去控制了。

    “这场仗还有得熬呢。”孟夕岚语气幽幽道。

    两次交战,褚静川虽是占了上风,但周佑宸不会放弃,除非他们其中一人死了,否则,就不会有真正的完结。

    “太子殿下有消息了吗?”焦长卿淡淡发问。

    孟夕岚垂眸:“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

    焦长卿点了点头:“这就算是好消息了。”

    ……

    整整十天,长生在父皇的军营一直休养身体,每天卧床休息,不得参与任何议事。

    待到第十一天,周佑宸把长生叫到自己的面前,他把一封密令和一枚虎符交给他道:“你去一趟淮州,把南方可以调动的兵力,全都召集起来。”

    这是一项很重要的任务,意义重大。

    兵力不足,是周佑宸眼下最大的问题。褚静川的严防死守,只会慢慢耗尽他的兵力,所以,他必须一鼓作气,拿下京城!

    淮州是他最后的指望了,吉成王是周氏皇族之中,年纪最大的一位王爷。

    当年的夺嫡之争,他从未参与过。他一直与南蛮部落交情甚好,而他的手中还有隐藏的兵力。

    周佑宸此番亲笔书信,不惜许下承诺。如果吉成王能助他剿灭反贼褚静川,那么,他会给他割城割地,并非他为世袭亲王……换而言之,那些分割给他的土地,名义上虽然仍是北燕的,但他真正的主人却是吉成王和他的嫡系子嗣。

    这是他眼下唯一能想到的筹码了。

    长生接过父皇递过来的东西,只觉心头沉甸甸的。

    “你是太子,是储君,父皇对你一直给予厚望。”

    周佑宸一边说一边重重地拍向他的肩膀,沉声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说服吉成王。没有他的帮助,这场仗咱们很难赢下来。”

    周佑宸清楚直白地告诉儿子,他们的胜算有多么地渺茫。

    长生重重点头:“儿臣明白,儿臣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他的目光坚决,不容置疑。

    时间有限,长生只能快去快回,带领一队百人的队伍,连夜出发。

    从京城到淮州,路途遥远,沈丹知道自己如果跟着一起去,只会成为殿下的累赘。

    她不敢跟过去,更不敢多问什么。一个时辰以后,他就要离开了。而她只能把整理好的包袱,仔细收拾一遍又一遍。

    长生站在大帐的门口,背对着她,沉默不语。

    他可以听见背后轻微的声响,他听得出来她的心里很乱。

    长生转身看她,缓缓开口道:“你留在这里很安全。”

    沈丹闻言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点头。

    长生走到她的面前,低下头看她。

    沈丹的睫毛微微颤动,明知他在身前,却不敢抬头看他。她怕自己一旦对上他的眼睛,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为什么哭?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哭。

    “你等着我回来。”长生一边说一边慢慢抬起了手,指尖轻抚她的脸颊。

    她的皮肤微微发凉,不似在宫里的时候光滑。

    沈丹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只用自己的脸颊摩挲着他的手背,一下又一下。

    长生凝视着他眉眼间的依恋,只是轻轻一叹。

    夜深人静,长生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披风,身骑黑马,他和他身后的护卫,策马而行,很快就将自己淹没在无尽的漆黑之中。

    …

    宝珠手持蜡烛,推门来到偏殿,发现娘娘还在书案前坐着。

    她单手支头,微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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