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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凤华-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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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们见了,不由暗暗偷笑,只觉这异族贵客真是怪。
满屋的梅花,满堂的花香。
长生给母后请安,却发现母后不在,他便想要过去看看阿依娜。
谁知,他一走进门内,便发现了这满屋的梅花,放眼望去,几乎全是。
阿依娜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歪着头道:“长生哥哥,瞧,这里多美。”
长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花,不禁微微摇头:“怎么弄得满屋子都是?”
阿依娜笑着说:“我最喜欢花了,在家里的时候,我屋子里也都是花,各种花花草草,我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这些美丽的东西。”
长生只觉她的一言一行都充满了孩子气,低头一笑:“京城不比你们那里,总有百花盛开,到了冬天,除了花房之外,外面只有这梅花可赏。”
“梅花也很美啊。”阿依娜去到他的身边,乌黑晶亮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
“喜欢就好。当初,我还真担心这京城里面,没有你喜欢的东西呢。”
阿依娜轻轻一笑:“我最喜欢京城了。”
长生闻言却是不信,转过身子看她:“你离家这么远,难道一点都不想家吗?”
阿依娜眸光微微一闪,她抿唇定定地看着他,神情似乎欲言又止。
她当然想家,想念阿爸和族人们,只是她的心里还装着一个人。
长生见她不说话,笑吟吟的看着她:“看来你还是想家了。现在还不是京城最好的时候,不如你先回去,等到春暖花开,一切都井井有条之后,你再来。”
阿依娜听了这话,微微睁大双眸,跟着就连连摇起头来:“我不回去。”
长生以为她是小孩子脾气,便故意软下语气道:“你总要回家的。早点回去吧,免得你家里人担心。”
阿依娜望住他,突然红了眼眶,惹得长生微微一惊。
“长生哥哥,你是不是要赶我走?”
“当然不是了。好好的,你哭什么?像个小孩儿……”
他的话还未说完,阿依娜伸手拽住他的袖子,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不走,就算你赶我走也不走,我要留在这里。”
长生被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瞪,心情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要赶你走,我是为你好!好了好了,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我不再提了。”
阿依娜轻轻咬唇,低了低头,跟着主动往他的身前靠去。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不似平时那般孩子气的莽撞,而是轻轻柔柔的。
她的头抵了一下他的胸口,随即又退开一步,和他离得很近很近。
这样的举动,让长生怔住,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便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跟着向后退开,和她拉开距离。
谁知,阿依娜的脸颊绯红,只比枝头盛开的红梅,眉眼之间,带着少女的娇羞和慌张。
长生眉心微动,又道:“你好好玩吧。我要去给母后请安了。”
阿依娜默默看了他一眼,低头一笑,没再说话。
长生背着双手,转身出去,却不知身后的人,一直目送着自己。
这会儿,孟夕岚已经从太医院回来,见长生眉心微蹙,似有心事,而且,还带着一身的花香,不免想到了什么。
“本宫真没想到,阿依娜那孩子居然这么喜欢京城,喜欢皇宫。”
母后似乎话中有话。
“母后,她就是个没长大孩子,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喜欢。她在山中长大,从未见过皇宫,所以喜欢。不过儿臣觉得,她很快就会想家了,想回去了。”
当初,决定带她回来,只是出于对老王爷和族长的尊重,把她当做北燕的尊贵远道而来的客人。
他从未想过她会长留,只觉最多半月而已。
孟夕岚微微一笑:“她离家在外,想家是难免的。不过,她未必舍得走……这皇宫里有她舍不得的人在。”
长生闻言眸光一闪,看向母亲:“母后,您可不要拿她来打趣儿臣。”
孟夕岚抿了一口茶,跟着摇头:“糊涂,本宫何时拿过你的事情来打趣。长生,你难道没想过吗?那阿依娜为何要跟你回京?”
若是真有心来见识京城的繁华,大可和他的父亲长辈一起来,毕竟,她也是有身份的,理应周全行事。
长生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急了起来:“母后,阿依娜就是个小孩子。她之所以跟儿臣来,只因为儿臣说了句玩笑话。母后别当真,儿臣只把她视为妹妹,客人。”
“长生,你长大了,如今也懂男女之事。母后就直接和你说,阿依娜喜欢的不是京城,而是你。她留在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你,而且,本宫很肯定,她不会轻易离开,除非……你伤透了她的心,又或是,她不喜欢你了才行。”
长生原本还想继续解释,可突然回想起,方才阿依娜靠过来撒娇的举动,一时没了话说。
“她的年纪是小了些,可毕竟是个姑娘家。你不要太轻率地对待她,别伤了她的心。”孟夕岚轻声叮嘱:“如果她和她的部落能为你助力,那么,你把她留在身边也是一桩好事。”
论理,太子在大婚之前,身边是可以有侧妃和侍妾的。长生今年已经十七岁了,身边才有了一个沈丹。
长生闻言稍稍沉默了一下,才道:“若是母后觉得有用,那儿臣也不反对。”
他对自己的婚事,并不在意,甚是可以说是毫不在意。只要母后喜欢,只要对自己有利,他的太子妃人选是谁都无所谓。
“到底是你的婚事,母后不会全权为你做主。身为太子妃的人,一定要是合你眼缘的人才行。”孟夕岚心里很清楚,他不在乎,可他越是不在乎,这人选就越是不好定下来。
“阿依娜,其实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孩子。”
长生闻言微微点头。“她很喜欢笑,笑起来就像个孩子似的。她和这宫里的人不一样,心思单纯,毫无心机。”
“哦,是么?”孟夕岚闻言轻巧地笑了一下:“也许吧……没有心机,自然可爱。只是有时候,天真无邪是女人最好的伪装。”
长生闻言眸色一沉:“怎么?母后您对她有疑心?”
“本宫对谁都不信任,除了你。”孟夕岚目光幽幽,缓缓向他伸出了手:“你也要一样,除了母后,你谁也不要相信。”
长生起身上前,在她的面前跪下,将她的手用双手握住:“儿臣明白。”
………………………………
第五百五十八章 血与骨(三)
长生听着母亲的话,立于窗前,脸上的表情变得略显阴郁。
“母后请放心,除了母后,儿臣谁也不会相信。”
孟夕岚闻言凝眸看他。
他穿着一身长袍,身姿修长挺拔。他似乎有长高了一些,就快要和他父皇一样高了。他脸上的表情心事重重,仿佛很多想不开的事,很多解不开的结。
“别再把阿依娜当做小孩子对待了。”孟夕岚不忘又提醒他一句。
“儿臣明白。”
这“明白”二字,不是说说而已。
他吩咐小春子去找些梅花式样的首饰,他要选一个给阿依娜。女儿家一向最喜欢这些东西。
小春子按着吩咐找来东西,长生把首饰盒子拿给沈丹过目。
“你觉得哪个好看?”
沈丹微微一怔,还是头一次看见殿下拿女人的首饰。
她没敢多想,低头看了看:“奴婢觉得都很好看。”
她说话的时候,微微低着头,鬓角的碎发落了下来。
长生修长的手指轻轻将她头发挽到耳后,看着粉白的耳垂,心口微微一热。
沈丹害羞脸红,长生往盒子里看了看,拿出一对梅花耳坠道:“你带上。”
沈丹双手接过,屈膝行礼:“奴婢多谢殿下。”
她连忙把耳坠带上,然后去到他的面前。
小春子看着二人甜甜蜜蜜,忙躬身退了出去。
长生见没了旁人,便让沈丹坐到自己的腿上,细细观察她的耳垂。
“你的耳朵很好看。”
他从前从不会对她说这样的话,现在却不同,因为他们的关系不同了。
和沈丹在一起之后,长生的内心的确起了些变化,一些微妙的变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你选一个,我要送给阿依娜。”
沈丹闻言肩膀微微一僵,轻轻应了一声:“奴婢明白了。”
她随即起身站好,认认真真地挑选起来,最后她选了一只梅花吊坠,还有一只红宝石做成的梅花簪子。
“奴婢觉得这两样最好。”
长生默默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目光微微闪烁,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阿依娜……她很可能会一直留下来。”
沈丹闻言仍是点头。
她只是一介奴婢,没有资格决定任何人的去留。
“你很在意她。”
长生摸了一下她的手,她的手凉凉的。
沈丹摇头:“奴婢没有。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殿下的身边会有很多很多女人,而奴婢只是其中之一。”
长生闻言眸光一凝。沈丹站在他的对面,目光盈盈地看着她,红唇轻抿,似乎正在等待他在说什么。
在她看着他的那一刻,长生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突然明白了,沈丹看着他的眼神,为何那般软弱又殷切,她在等着他说一句话,那就是不管以后他的身边有多少女人,她都是他最喜欢的一个。
她一定在等着他说这句话。
母后曾经说过,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喜欢说谎,而女人喜欢听男人说谎。
长生抚了一下她的脸,并未说出她想听的那句话。
阿依娜收到礼物之后,欢喜不已。
她的身上原本带着不少银饰,全都被她拿了下去,她带着长生送给她的礼物。
阿依娜轻盈地在长生的面前转了个圈儿,甜甜笑道:“长生哥哥,我好看吗?”
长生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只觉她真的很可爱。
她的身上有别人没有的东西,因为她不是宫里长大的人,还尚未被这宫中的习气所侵染。
长生的点头赞许,让阿依娜乐开了花。
她微微仰着头,站在长生的面前,乌黑闪亮的眼睛里,就像是落进了一颗颗小星星。
他喜欢她的眼睛,更喜欢她用这双含笑的眼睛来看着自己。
莫名其妙的,他忽然想起一个人,一个曾经也如繁星般灿烂的女子。
阿依娜见他默默地望着自己,宛如他们初见之时,他便是如此。
她坐在高高的树杈上,那鲜红的小果子丢他的头,他诧异抬头,一路深深地看了过来。
“长生哥哥……”
阿依娜羞怯地转过身去,不想自己的脸颊真的烧起来。
长生“嗯”了一声,继而又恢复淡淡的表情,他给了她一点害羞的时间,跟着又道:“宫里遭遇重创,已不如曾经那般繁华。你真的愿意留下?”
阿依娜再度转身,脸颊的红晕已经消去大半。
“我愿意留下。”
少女清脆的嗓音,带着无知无畏的勇气。
长生突然想起母后之前说过的话,望着她低头一笑。
……
整整三日,焦长卿足足昏迷了整整三日。
当他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宫中,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皇后娘娘”。
孟夕岚匆匆赶到,见他苏醒,问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谁要害你?”
焦长卿喝了半碗药,面色平静,憔悴开口道:“娘娘,微臣不知道那人是谁?他从未露过面,可他对宫中的事情一清二楚。他关押我,拷问我,似乎很想知道宫中的事。”
焦长卿是在京城最乱的时候被人带走,他一直被蒙着眼睛,他什么也看不见,可他闻得见,听得见,可以感觉到其他的一切。
“本宫一定会好好彻查下去。”孟夕岚轻拍一下他的手背。
那个冲着他来的人,也是冲着她来的。
她的手指温凉,甚至还没有他的手暖。
焦长卿觉察到了异样,忙道:“娘娘,您近来可好?”
他撑起身子做起来,孟夕岚忙阻止他道:“现在你才是病人。”
“娘娘,皇上回来之后,对您还如从前一般吗?”
孟夕岚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高福利在旁,忙转身示意身后的人,全都退出去。
焦长卿见她沉默不答,便知情况不妙。
他见没了旁人在场,一把握住孟夕岚的手腕,略显粗糙的指腹轻轻摸向她的手腕处,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
孟夕岚没有再阻止他,她知道他有多担心自己。
过了一会儿,焦长卿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他看了看孟夕岚,脸色突然之间变得沉重起来。
孟夕岚觉察到了这一点,下意识地挺直后背,静静等待。
她近来的确不太舒服,吃东西总是没有胃口,身上狠疲倦,有时候只是坐一会儿就觉得累了,而且恨畏寒。
焦长卿眉头紧锁,直直地望着孟夕岚,眼神略显恍惚。
“娘娘,您的月事……”
他才问到一半,孟夕岚便身子一震,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的月事,这一年来都不太准,所以,她并未放在心上。
孟夕岚看着一言不发只知道皱眉沉思的焦长卿,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千万不要和本宫说那句话。”
“娘娘……”焦长卿神情纠结,用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她,半响才道:“娘娘,您的肚子里有一个孩子。从脉象上看,已有四月……”
若是从时间推算的话,这孩子只会是褚静川的,而不会是皇上的。
孟夕岚不敢相信,她甩开焦长卿的手,冷笑摇头:“不可能!”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她的小腹平坦,根本不似怀孕。
焦长卿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上按在她的肚子上,沉声道:“娘娘,您看……您的小腹已经不再柔软,微微隆起,只是您自己不觉得。”
她还以为只是胃胀,没什么胃口,又不易消化……
孟夕岚听了他的话,肩膀抖个不停,跟着全身都在抖。
这孩子不会是皇上的,只会是褚静川的。
褚静川的孩子……他的孩子……她的孩子……
孟夕岚满心惊慌,几乎瘫坐在椅子之上,连连摇头。
“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怀孕?我怎么会……”
焦长卿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娘娘,自从之前小产之后,身子早已不适有孕。微臣这些年一直在帮娘娘调理身子,皇上也是处处小心,只是……”
他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之前发生的事情,超出了所有人的控制。
孟夕岚头疼欲裂,整个人如坠深渊一般,沉沉地落了下去。
她的一颗心,直直地往下沉。
她居然怀了褚静川的孩子!
焦长卿虚弱得咳嗽两声;“娘娘,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皇上知道。”
孟夕岚只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她深吸一口气道:“皇上不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来慈宁宫了。你不在宫里的时候,本宫未曾让太医院的人碰过本宫一下……没人知道,除了你我,没人知道。”
焦长卿闻言心下稍安。若是皇上知道的话,娘娘的性命怕是要难保了。
“这孩子……留不得!微臣会为娘娘准备……”
他的话还未定说完,孟夕岚便用阴狠的眼神打断他。
焦长卿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继而犹豫道:“娘娘……皇上现在对您已经失去了信任,他怎么会留下这孩子?娘娘请您不要冒险,更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孟夕岚眸光一沉,看着他道:“焦长卿,你可知道褚家已经绝后……皇上下令将褚安盛罚为阉人,他是褚静川唯一的儿子……不,他曾经是褚静川唯一的血脉。”
………………………………
第五百五十九章 血与骨(四)
周佑宸要对褚家赶尽杀绝,这是焦长卿意料之中的事。他只是没想到,皇上会做得那么绝!
褚安盛才多大,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就这样成了这宫里最卑微的奴才。他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尊严,只能如蝼蚁般在这宫中承受着痛失家族之苦……何其残忍,何其悲怆。
焦长卿静静地看着孟夕岚,半响无语。
“娘娘,您应该很清楚,孩子的月份太大,很快就会显怀。而且,微臣也没办法隐瞒这一切……这孩子您根本生不下来。娘娘,您的身子早就不适合生育了。”
孟夕岚听了他的话,一双眼睛越发幽黑,深不见底。“本宫要这个孩子。焦长卿,你曾经拿走过本宫一个孩子,你欠本宫的。”
当年小产之事,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褚静川已经死了,这是本宫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的孩子,我为何留不得?”
孟夕岚的语气有些激动,她去到焦长卿的面前,幽黑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她伸出纤细苍白的双手,一把揪住焦长卿的衣襟,将他拽到自己的面前,两人的距离离得很近,她颤抖的气息,拂在他的脸上,一下一下道:“本宫要这个孩子!你帮我……你要帮我……”
焦长卿整个人惊了一下,他可以感觉到她那双冰冷异常的手,贴着自己的皮肤,好冰好冰,仿佛充满了绝望。
身为医者,焦长卿从未畏惧过生死,而身为男人,他从来都不曾拒绝过孟夕岚,他愿为她做一切的事,所有的一切。
焦长卿回握住她的手,目光如炬道:“娘娘,这孩子微臣可以帮您帮助,微臣这条命早就是娘娘的了。只是,娘娘已经做好了皇上彻底决裂的准备了吗?皇上和孩子,娘娘您只能选择一个……”
一旦周佑宸知道这孩子的存在,那么,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孟夕岚听了这话,眼中掠过一丝冷意:“我与皇上之间,如今还剩下什么?除了太子,我与他还有什么关系?我与他,我们之间早已经结束了,只是我们都不愿意承认罢了。”
曾经的同生共死,曾经的患难与共,曾经的情爱痴缠,如今都成了一捧灰烬,随风而散,什么都不剩了。
焦长卿的双眼微微闪烁。
“微臣明白了。”
这一句话说出口,便是他愿为他赴汤蹈火的意思。
两人四目相对,各自心事重重。
原本还是病人的焦长卿,如今却顾不上自己了,他要竭尽全力地保住娘娘的孩子。
依着主子现在的情况来看,束腹是唯一的办法。当然,束腹对胎儿不利,所以,只有在外出露面的时候,必须束腹,免得被宫女和嬷嬷们觉察到了什么。
焦长卿咳嗽不止,将安胎养血的药方,写好之后,亲自交给孟夕岚。
“这张药方,事关重大,还请娘娘妥善保存。只能让自己的亲信之人过目,至于,药材方面,微臣会打点好一切。”
孟夕岚将那张性命攸关的纸,仔细叠好,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她的神情仍显激动,稍稍平复之后,方才扶着高福利的手,缓步出了太医院。
高福利跟随主子已久,只看一个细微的表情,便知主子的心事。
主子的脸色不对,很不对。
待回到慈宁宫,宝珠也隐约觉察到了什么,可她深知主子的性格,若是她不说,自己也不好多嘴发问。
孟夕岚平躺在床上,双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果然如焦长卿所说那般。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只是她自己并未在意,还以为是胃胀所致。
孩子……褚静川的孩子……
孟夕岚疲惫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她的眼角缓缓划下一滴眼泪。
…
翌日一早,高福利把恢复过来的褚安盛带到娘娘面前。
他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如今,换上一身太监的装扮,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过,他站在那里,虽然低头下跪,身上却不带一丝一毫的奴才气,他和这宫里的人不同,虽然身体千疮百孔,可他身为褚家男儿的血性还在,就算身为奴才,就算被人欺凌,被人踩在脚下,他也不会让自己变得卑微不堪。
孟夕岚看着他,一时思绪万千。
她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然后看着他道:“你的身子怎么样了?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如今,焦长卿回宫,重新掌管太医院,也可照拂他一二。
褚安盛微微低着头,语气平静道:“谢娘娘关心,奴才一切安好。”
听他自称“奴才”二字,孟夕岚眉心微蹙,只觉十分刺耳。
“你在本宫的面前,无需自称奴才。”
褚安盛仍是垂眸:“多谢娘娘,只是奴才已经是宫里的太监了,就该按着宫里的规矩说话办事。”
为了保住这条命,他已经牺牲了太多,他不允许自己再有失误。
褚安盛过于平静的语气,让孟夕岚的心里很难受,便轻叹一声:“你一定很恨我对不对?”
高福利闻言在旁,用眼角瞄着褚安盛,只觉他不会莽撞行事,胡乱说话。
褚安盛抬起头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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