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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凤华-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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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知道娘娘的秘密,他是会高兴,还是会沮丧呢?这还真不好说。
褚安盛先是不解,继而又鼓起了一股劲儿,转身离去。
他匆匆回到慈宁宫,而这个时辰,孟夕岚正在午睡。
宝珠因为要吩咐小宫女熬药看火,稍稍走开了一会儿,外间的小宫女见褚安盛突然回来,还以为他有要事禀报,倒也没有上前阻拦,默默后退,放他进去。
褚安盛站在门口,隔着薄薄帘帐,正欲开口说什么,却听殿内的娘娘开口道:“宝珠,把珍珠汤端来吧。”
………………………………
第五百七十章 风雪月(四)
褚安盛见里面的人坐了起来,便上前掀起帘子,他正欲开口请安,却无意间瞥见了孟夕岚异于常人的肚子。
她之前侧躺在床榻之上,肩膀披着一件长袍,这会儿当她坐直身子,那隆起的小腹瞬间暴露无遗。
褚安盛当场怔住,完全闹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的肚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孟夕岚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秀眉微蹙,下意识地用手遮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可转念一想,他已经看到了,再遮遮掩掩地下去又有何用?
她眸光转厉,看向褚安盛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褚安盛微微扬起脸庞,脸上写满了震惊。他的的目光逡巡在孟夕岚的腹部,连连摇头道:“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不是怀孕了?这怎么可能呢?
她一个月前,明明还是好好的!
孟夕岚整了整长袍,身子往后靠去,深吸一口气道:“本宫原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可你既然看见了,本宫只好告诉你实情了。”
她随即抬手示意,外面的小宫女立刻把帘帐合好,退至外殿。
褚安盛仍是怔怔地站在原地,四肢冰凉,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入了大脑,让他头昏脑涨。
他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开口道:“奴才洗耳恭听。”
孟夕岚低了低头,将薄被盖在自己的身上,神色宁静如深水,看似沉静的表面之下,却隐藏着数也数不清的暗涌。
“本宫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这孩子是你父亲的,褚静川的。”
褚安盛闻言脸色煞白。这对他而言,已经不仅仅是惊吓,而是足以令人崩溃的真相。那是父亲的孩子!当今的皇后娘娘腹中居然怀着亡父的血脉!
这怎么可能?这简直荒谬至极!
褚安盛低下头去,死死地握紧了自己的双拳,指尖恨不能戳进自己的手掌之中,疼痛可以让人清醒,也能让他保持警惕。
“你父亲夺取京城之后,便一直留在宫中。这件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他一直和本宫在一起,而在他被处死之前,本宫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了!”
褚安盛的身子微微摇晃一下,低头沉默片刻之后,他脸上的神情顿时凛了下来,态度强硬道:“那有如何?褚家已经败了,你就算怀着父亲的孩子,又能如何?一切都晚了,都没有意义了……”
他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双手抓头,脸色煞白如纸。
孟夕岚直盯向褚安盛:“这孩子怎么会没有意义?他是你父亲的血脉,也是你的至亲。”
周佑宸对褚家痛下狠手,他要让褚家灰飞烟灭,而孟夕岚却无力阻止那一切。
“本宫会为了你父亲留下这个孩子。”孟夕岚深沉看他。
褚安盛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他和孟夕岚对视一眼,眼中似乎有泪光:“你在说什么蠢话?你是皇后,你腹中的孩子是罪臣余孽!谁能留下他?”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自从受了宫刑之后,褚安盛便无比憎恨自己,他憎恨自己为何还有脸活着,为何不痛痛快快地死掉!
孟夕岚静静开口,淡淡发问:“皇上已经病倒在床。太子即将完成大婚,这前朝后宫,还有谁能阻止本宫?”
褚安盛闻言心里陡地一凛,他抬起头来,正对上孟夕岚那双如无底深渊似的眼眸,心头恍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
难道,皇上突然病倒,这与她有关?
孟夕岚不等他说什么,便直接了当道:“本宫为了这孩子已经赌上了自己的一切。如今这件事,连太子都不知道……”
她为了隐瞒此事,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和心思。太子时常过来请安,可仍然不知情。
褚安盛心跳加速,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连连后退,眼看着就要退到帘帐之后了。
“你给本宫站住!”
孟夕岚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褚安盛被她呵斥一声,当即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褚家的男儿不该像你这般没胆!你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你也不该是!”
褚安盛听了这话,难受得胸口就像是要炸开一样。
孟夕岚掀起身上的被子,缓缓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朝着褚安盛伸出手道:“过来,扶着本宫。”
褚安盛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仍是站在原地不动。
孟夕岚再次轻轻挥手:“你过来。”
褚安盛目光一凝,原本想要迈出去的双脚,一时间如被定住般,再也动弹不了。
他终于还是走了过去,去到了孟夕岚的身边。谁知,孟夕岚一把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褚安盛睁大了震惊的双眼,他从来没有碰过女人。他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去,可孟夕岚却死死攥住,不肯放过他。
“他是你的亲人,是你同父异母的亲人!”孟夕岚喃喃低语:“你要帮本宫保守秘密。”
此时此刻,褚安盛内心的情绪在激烈地翻滚着。
他低着头,目光紧紧盯着孟夕岚的肚子,恨不能能用眼睛剖开她的肚子,好好地去看一看那孩子究竟什么样?
五个多月的身孕……这孩子不可能是那个狗皇帝的。那只会是父亲的孩子!
褚安盛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不禁抬头看向孟夕岚,眼神中充满不解和怀疑。
“你为什么?你明明都已经……”
他欲言又止,其实想说的话是:“你明明都已经背叛了父亲,为何还要做这样的事?你明明将褚家置于死地,为何还要留下这一线生机?”
这个女人,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到底想要什么?
孟夕岚缓缓松开了他的手:“本宫有负于你父亲,也有负于你褚家。所以,本宫要留下这个孩子。”
褚静川惨死之时,她的心似乎也跟着死了一半。
若是一个人真的死了,他就在人间消失,变成无声无息地一缕魂魄,自由自在,随风而逝。可若是一个人只死了一半,那么她的心是痛苦的,她的知觉也还在,她会痛,会冷,会冷,会因为绝望而无助到极点。
“那太子怎么办?”褚安盛稍稍平复心绪,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事情就是,太子会如何对待这个孩子?
孟夕岚深吸一口气道:“太子生性纯善,他不会为难本宫,更不会为难这个孩子。”
真相,一定会让他难受,可他终究会明白她的无奈。她对皇上的心灰意冷,不是背叛,而是取舍。
褚安盛深看着她,沉吟片刻,方才叹息一声:“好,奴才会听从娘娘的安排。”
那是父亲的骨肉,是父亲的遗腹子,他怎么能不妥协?
孟夕岚嘴角微微上扬,继而点头:“现在,你该明白本宫为何会信任你了。”
他对她一直抱有戒心,如今,这戒心可以变成他的忠心了。
从慈宁宫走出来的那一刻,褚安盛的脚下还是酸软无力的。
他的精神仍有几分恍惚,毕竟,他方才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宝珠端着珍珠汤往回走,见他神不守舍的样子,不由蹙眉道:“小盛子,你怎么了?”
褚安盛闻言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宝珠心觉不对,回去一看,果然娘娘也是脸色沉重地坐在那里。
“娘娘,小盛子刚刚好像没了魂儿似的。该不会是……”
孟夕岚微微点头:“他知道了。”
宝珠眉心皱起,将珍珠汤送到主子面前:“果然如此……娘娘,他不会乱来吧。”
孟夕岚想了想:“他不会的。”
他是褚静川的孩子,而她肚子里的也是褚静川的孩子。
血脉至亲,怎能无动于衷。
……
一连三日,太子每次来慈宁宫请安都见不到母后的人。
她隔着帐子和他说话,还给他准备丰盛的晚饭,可她就是不见他。
“母后,儿臣已经许久没见到您了。”
长生起身离开之时,忍不住开口说道:“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儿臣?”
孟夕岚淡淡道:“本宫无事,只是暂时还不能见你。”
“为何?”
孟夕岚欲言又止,想着时候还不到,便道:“等你的婚事定下来之后,本宫在告诉你,如何?”
长生眉心紧蹙:“不,儿臣现在就要知道。”
褚安盛站在外间,不由悬起了一颗心。
孟夕岚沉默片刻才道:“长生,如果你真想知道本宫所隐瞒的事,只需走过这道帘帐即可。”
长生闻言微微吃了一惊,他深知母后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些话。那么可以肯定的是,她所隐藏的事,一定是一件大事。
她到底怎么了?
长生没有用太多的时间去思考,直接伸出手去,却被一旁的宝珠轻轻阻拦:“殿下,请容奴婢多嘴一句。无论如何,请您都不要伤害娘娘。”
长生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宝珠咬唇不语,只是默默退了出去。
长生心中疑云更浓。
他挑起帘帐,看见了正坐在桌边的母后。
她穿着一身宽松素净的长袍,脸上粉黛未施,可脸色却也红润精神。只是眉眼间似有忧愁之意,看起来心事重重。
“母后……您……”
看她的样子,她分明好好的。
长生上前一步,孟夕岚却是率先出声道:“长生,母后有一件事对不起你。”
长生想也没想就摇头:“母后,您不要这么说。”
孟夕岚用手撑住桌边,缓缓地站了起来。
长生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视线缓缓下移,目光放低之后,一双眼睛瞬间睁得老大老大,甚至连睫毛都在微微发颤。
“这是……”
孟夕岚郁然开口:“这是褚静川的孩子。京城失守之时,褚静川对我做过什么,你都知道的。”
听了这话,长生的心脏就像是被横空而过的闪电击中了一样,痛到全身麻痹,不能呼吸。
他当然记得,褚静川对母后做过些什么,他伤害了她,也玷污了她。
………………………………
第五百七十一章 断剑
母子二人相对无言,大殿之内,静得连空气都能凝出水来。直至……挣扎了许久过后的长生,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母后,这孩子不能留下!”
他的语气压抑且低沉。
孟夕岚闻言,双眸染上浓浓的悲伤。“这孩子本宫一定要留下!”
听了这句话,长生整个人都愤怒了。
他的双眸内盛满了如烈火般的愤怒,那愤怒从他的眼里一路蔓延开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炽烈的仇恨之中,他俊朗的脸庞因为怒气而变得扭曲,眉眼间的戾气,令人心生敬畏。
“母后,你到底要儿臣怎么办?”
“褚静川是逆臣,褚家已经被满门流放,褚家已经没有了,可他又是褚家的后人!还有……母后您难道没有想过吗?若是父皇知道此事又该如何?父皇会杀了他,也会杀了你啊,母后!”
长生实在不愿亲口将这事实说出来,可这就是事实。一旦父皇病好痊愈,得知此事,他不会放过母后,更不会放过这孩子。
“你父皇如今病重,神志不清。他不能阻挠本宫,现如今能决定这孩子生死的人,只有你和我。”
孟夕岚垂首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再有五个月,这个孩子就能平安出生。”
长生神情纠结:“五个月……母后,这宫里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秘密。这件事藏不住的!父皇一定会知道的,等他醒来之后……”
母后说得愈多,长生愈是心疼,愈是愤怒。
“母后,你到底要儿臣怎么做才好?你到底想要什么?”
孟夕岚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想要你尽快坐上那张龙椅,我想要你将北燕江山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中!我想要为褚家留下一丝血脉!”
这是她最后的算计,也是她最后的阴谋。
长生凝眉深锁,看了看母后,终究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孟夕岚见他的双肩垮下,脚步摇晃的背影,心中微沉。
褚安盛站在廊下,见太子神情恍惚地走出来,忙提着灯笼上前,替他照路。
他不知为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主动上前,亦步亦趋地跟在太子身后,谁知,太子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目光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似的。
褚安盛不躲不避,只是看着太子,沉吟道:“太子殿下,现在是您保护娘娘的时候了。”
他的话如磐石重重压在长生的心间。
他回到自己的寝宫,看着桌上早已堆积如山的奏折,默默出神,直至窗外天光初绽。
他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而沈丹也在外间站了一夜。
御膳房得了皇后娘娘的吩咐,一早就送来了白粥青菜。
沈丹屏退左右,独自一人进去送饭。
长生的眼睛通红,布满血丝,他几乎是在愤怒的煎熬中度过了这一夜。然而,当窗外的阳光透进来的时候,照亮他面前的书案,他突然一下子想通了什么。
他伸手接过沈丹递过来的白瓷碗,然后用汤匙慢慢喝起了粥。
沈丹诧异不解,心中却微微松了一口气。
昨晚,褚安盛说过的那句话,一直在长生的耳边回荡:“太子殿下,现在是您保护娘娘的时候了。”
保护母后!这是他多来年一直没能做到的事情。以前,他做不到的,现在,他一定要做到。
三月三十,这此月的最后一天。
孟夕岚以中宫之主的名义,将太子妃的人选公布于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部侍郎谢开宇有女谢珍珍,聪慧俊秀,德才兼备,堪符太子妃之尊,本宫特此诏赐婚约与太子殿下,择日成婚,钦此。”
谢开宇之女,谢珍珍成为了此番最大的幸运儿。
这个消息一传开,便是一家欢喜几家愁,但最受不了的还是北郡王。
他原以为自己的女儿一定会是太子妃……却没想到,最后却落得一个这样丢脸尴尬的下场。
周燕儿听了这事,随即生了一场大病。
如此一来,她算是彻底完了。往后再也没有脸面出去见人了。
北郡王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因为女儿的婚事,被人闹了个没脸,定要去宫里向皇后娘娘讨个公道!
周博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易地被太子给戏耍了。然而,他主动要求觐见太子,却被太子殿下给拒绝了,而皇后娘娘如今又故意称病……
周博愤怒不已,几乎就快要恼羞成怒之时,孟家的人突然到访。
孟夕照,户部左侍郎,亲自登门到访。
周博见了他,不好当场发作,只是忍着怒气,看他如何替皇后周全?
孟夕照说话一向言简意赅,今儿过来办事,也是毫不拖泥带水。
他将皇后娘娘的意思,明确地告诉了他。娘娘和太子事再三权衡,方才定下了现在这个人选。但娘娘也并不准备放弃北郡王的支持,他的女儿不能成为正妃,但可以成为侧妃。
周博皱眉看他,气得脸色煞白,他正欲发火怒斥,却见孟夕照起身就走。
“你……你们孟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孟夕照转身看他:“王爷,娘娘若是有心戏耍你们,今儿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如今,皇上病重,太子监国,王爷还是要从大局考虑才是!”
他义正言辞的态度,让原本气势汹汹的周博没了底气。
的确,如今朝中上下,谁人不知太子大势。
他已经是北燕实至名归的统治者了。
周博的脸色变了几变,终究还是不敢得罪了孟夕照。
太子妃的人选已定,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筹备婚事了。孟夕岚虽然待在慈宁宫里足不出门,却仍是交代着内务府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高福利一早过来回话,见主子正扶着肚子在屋中散步,神情慵懒,眉眼间竟是温柔之色,不禁停下脚步。
难得,主子能够这般安宁度日,瞧上去没有一点不适的,也没有半点的烦心事,他实在不忍去打扰她。
不过,孟夕岚转身之后,还是看见了他。
“小利子,你怎么不进来?”
高福利忙躬身上前:“奴才怕扰了主子的清净。”
孟夕岚扶着宝珠的手,问他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娘娘,一切顺利,只需一个月的时间。为太子殿下大婚的准备就会备妥。”
孟夕岚摸着肚子坐了下来:“一个月后,本宫的身型想必就更加明显了。”
太子大婚当日,她一定要代替皇上主持大局,可她现在这副样子该如何是好?这算得上是她眼下最烦心的一件事了。
高福利想了想才道:“娘娘不必担忧。依奴才来看,娘娘的小腹用宽大的凤袍就可遮住,只要选个晴朗无风的日子,势必可以瞒天过海。殿下行礼之时,群臣皆在白玉台阶下跪首静候,离着娘娘距离甚远。”
这世上哪有什么万全之策,只能尽量小心才是。
孟夕岚见他考虑周全,便道:“那就尽快去办吧。”
焦长卿说过,她这一胎想要顺产很困难,所以,过了七月之后,她就要卧床休息,尽量不要在随意下床走动。
高福利点一点头,迟疑片刻又道:“殿下还让奴才给娘娘捎句话。殿下说,近来政务繁忙,他一心想要把事情做好,所以不能及时过来给娘娘您问安。”
自从那一日,长生得知她怀有身孕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慈宁宫。
孟夕岚眸光微沉:“殿下这些日子如何?”
“殿下一切都好。每日勤政理事,朝中众臣没有不称赞,不夸奖的。”
孟夕岚知道他一定会做好的。他不来见她,只是因为他的心里还不能释然。
他一旦来见她,便表示他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没关系,本宫可以等。”
他是她的孩子,她对他只有耐心和信任,从没有过怀疑。
…
夜凉如水,沈丹从噩梦中惊醒,吓得浑身都是冷汗。
梦醒了,她惶恐睁开双眼,好不容易平复下了呼吸,却忘了自己梦见了些什么?
她下意识地拢住被子,只觉身上凉嗖嗖的。
身边的人突然翻身动了一下,沈丹忙往旁边躲了躲。
她不想吵醒身边的太子殿下,可他还是醒了。
他睁开黑沉沉的眼睛看她,问她怎么了?
沈丹满含歉意地笑了笑:“奴婢方才不小心做一个梦……”
“噩梦?”
“不……不是,其实奴婢自己也记不清了。”
长生看她一眼,不再说话,只是翻身坐了起来。
刚刚他也做了一个梦,一个无比阴森的噩梦,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沈丹见他穿着中衣,忙起身给他披上了长袍。
“殿下,奴婢不该吵醒您……”
长生没说话,他怎么会怪她,反而还要谢谢她。
若是那场噩梦继续下去的话,估计他会久久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现在什么时辰了?”
沈丹微怔:“回殿下,已经子时了。”
长生凝眉出神,跟着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用力的深吸一口气:“我要去慈宁宫。”
沈丹又是一诧:“现在?娘娘怕是已经歇下了……”
长生仍是坚持,穿戴一番之后,便去到了慈宁宫外。
赶巧,焦长卿最近给孟夕岚加了一味保胎的汤药。孟夕岚因着要起来喝药,所以这会儿还醒着。
宝珠神色慌张地跑进来道:“娘娘……殿下来了……”
孟夕岚拿着羹汤匙的手,微微一顿。
这个时辰……长生为何会来此?不过更让孟夕岚意外的是,长生不仅突然到来,手中还一左一右提着两把利剑。
宝珠惨白着一张脸,瞪眼看向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他要对娘娘不利?这怎么会?
孟夕岚的眼睛没有在看他,而是再看他手中的剑。
长生一脸沉着地走到母后面前,双膝重重跪地,然后举起手中的双剑,将其互相砍去,只听一声闷响过后,两把剑全都断了。
宝珠吓得心惊胆战,匆匆跑来的褚安盛也是一身冷汗。
孟夕岚却是神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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