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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凤华-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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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吓得心惊胆战,匆匆跑来的褚安盛也是一身冷汗。
孟夕岚却是神情平静,定定的看着长生,等待着他要说的话。
长生目光灼灼,眼睛亮的像晴夜里的紫微星,明亮且真诚。
“母后,儿臣不该生您的气。当初是母后为了儿臣的安危,才会被迫受制于褚静川,是儿臣连累了母后!儿臣不孝,不能为您分忧,还让您这么痛苦!这孩子,母后若想留下,儿臣绝不反对,儿臣会善待他,护他衣食无忧!母后,请您原谅儿臣的自私!儿臣以后再也不会质疑母后,反对母后,若有违背,当如此剑!”
………………………………
第五百七十二章 冠冕之上(一)
孟夕岚闻言一时心中百感交集,双眸缓缓阖上,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凉凉的,重重的,砸得她心疼。
她等了他这么多天,终于还是等到了长生的支持。
不管他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和不安,他最终还是来了。来到她的面前,说出了刚刚那番话。
孟夕岚有些想笑,微微牵动唇角,最后却还是哭出声来。
长生慌了一下,连忙上前,紧紧握住母后的手,抬头看她:“母后,都是儿臣不好,惹您伤心了。”
孟夕岚含泪摇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错的人是我。”
“母后只是不忍心杀掉腹中的孩子,这算什么错?这不是错,这是天意……”长生攥紧了母亲的手,连连摇头,这不怪她,这怎么能怪她。长生将自己的脸颊贴着她的掌心:“儿臣也是母后的孩子,母后也从未放弃过儿臣。”
母后和褚静川的事,他并非完全不知情。他都知道的,说起来,他们之间真的可算是一段孽缘啊!
这隐藏在母后心里二十几年的伤痛,他如何能冷漠不理,他不能再去亲手撕开母后心中的伤疤。现在不是分辨对错的时候,而是他们母子齐心合力,共度难关的时候。
“母后,儿臣即将大婚,儿臣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长生决心已定,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将自己的思绪理得清清楚楚。
原本悬着一颗心的宝珠和褚安盛,听了这话,皆是松了一口气。
褚安盛抿唇默默后退。如此一来,娘娘腹中的孩子一定可以保住了。
褚安盛来到殿外,仰头看着满天繁星如锦,心中暗暗道:“父亲,这就是你对皇后娘娘死心塌地的原因吗?只因她的心里有你……”
错付的一腔深情,满门覆灭的仇恨,最终只换来一个孩子……父亲真傻!
初春的寒夜,本是冷冷清清的。可孟夕岚的心里却是暖融融的。
长生如小时候那那般,侧身枕在她的腿上,闭目养神。
他的脸颊轻轻贴着母后隆起的肚子,他离着那孩子是这样的近,近到他好像隐隐约约间听到了那孩子血液流动和心跳的声音。
宝珠默默上前,往香炉里撒了一把乳白色的香料。那是安神香,可以宁神静心的好东西。
孟夕岚微微沉吟道:“时辰不早了,我的儿,你早些回去歇着吧。若是睡不好的话,会耽误了明日的早朝。”
长生闭着眼睛道:“再让儿臣多呆一会儿吧。”
孟夕岚闻言微微而笑,望着他的眉眼很温柔,抬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他小时候那样,哄着他慢慢睡着。
宝珠在旁看了,微微红了眼眶,继而又退了出去。
过了两天,宫里开始陆陆续续地放出消息。皇后娘娘因为忧心皇上的身体,而害了心病,身子不济,很是虚弱。
这是长生故意命人放出去的消息。如此一来,孟夕岚就可避人耳目,安心地在慈宁宫休养了。
不过,此时的慈宁宫内,还有一个“外人”在。
为了长生暗自伤心又纠结的阿依娜,不得不被长生送回雍州。
阿依娜自然是不肯的,可长生严肃认真的态度,让她十分震惊。
“阿依娜,若是你愿意做我的侧妃,愿意留在我的身边。那就好好地回家去,我会派人去向你的父亲提亲,然后以侧妃之礼,迎娶你回宫。”
母后怀有身孕,她继续留在慈宁宫,实在诸多不便。
阿依娜闻言面色微变,继而垂眸,沉吟半响才道:“我阿爸是不会将我嫁给你做侧妃的。”
长生沉沉开口:“事在人为,我会安排。”
他只给她这八个字,就想要让她安心,实在是吝啬得很。
阿依娜离开皇宫,离开京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谢家的耳朵里。
谢开宇对女儿被选为太子妃一事,心中一直是忧虑大于欢喜。
太子年少气盛,虽然勤勉聪颖,却也难逃皇后娘娘的控制。如今,皇上病危,太子已经成为了北燕国真正的主人,自己的嫡女可以成为太子妃的不二人选,那就等同于现在就得到了一道封后的诏书。如此沉重的恩宠砸下来,真是让人喜忧参半。
知女莫过父。谢开宇对女儿的性情还是很了解的。她看似事事要强,其实胆子很小,一旦进宫,便会成为众矢之的的她,该如何面对那些虎狼之辈?虽然女儿很聪明,但她又如何能斗得过那些满腹心计的女人?
这是他身为父亲的担忧,也是身为臣子的担忧。
刚刚过去的一年里,发生了太多事。皇上的所作所为寒了不少人的心。而谢开宇想要的是,自己要趁早手握兵权,尽早为朝廷立下功劳,这样才能巩固谢家的地位。
正当谢家为了太子妃一事而欢喜担忧之际,宫里又有了动静,太子妃的人选不过刚刚定下,三位侧妃的人选也跟着定了下来。北郡王之女,京兆尹之女,还有翰林院大学士之女。
一位正妃,三位侧妃,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在群臣的印象当中,太子从不是一个喜好女色之人。可这一次他的选妃之举,可是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过,从太子的婚事上,大家也心里都明白了。太子的野心不小,他要在正式登基即位之前,培植出属于自己的亲信之力。
皇上的病情,朝廷一直对外保密,含含糊糊说不清楚。看来是凶多吉少了。然而要说这宫里最清楚皇上状况的人,非高福利莫属。他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皇上的身边,寸步不离。
皇上偶尔醒来,眼神空洞,神情恍惚,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那感觉十分骇人。
有好几次,高福利站在床边,垂眸看着他,压低语气问道:“皇上,您还认得出奴才吗?”
周佑宸始终目光呆滞,一声不吭。
高福利挺直后背,缓缓叹息道:“皇上,您就好好休息吧。有时候当个废人也挺好的。皇上事事逞强,”
焦太医的药,果然厉害。
高福利现在才明白,这宫里最可怕的人,是焦长卿。单凭几副汤药,就能让一个好好的人,病到这种地步。就是这种可怕的人,却是对娘娘忠心耿耿。这真是件神奇又可怕的事。
怀揣着这样的思绪,每次见了焦长卿,高福利总会暗暗提防,留心他说得每一句话,做得每一件事。
“焦大人,皇上昨儿醒来一次,杂家和他说了几句话,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焦长卿沉默不语,诊脉之后,又给皇上施了几针,方才开口道:“再用一个月的药之后,皇上谁都不会认识了。”
高福利闻言微怔,继而又问:“那娘娘呢?皇上还会记得娘娘吗?”
焦长卿目光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不会,他什么都记不得了。”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高福利不寒而栗。
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对皇上来说,简直比死还要难受吧。
随后,高福利一起跟着焦长卿去了慈宁宫。
他看着焦长卿对着娘娘轻声细语地说话,完全不似方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果然,一见到娘娘,焦长卿冷血的那一面就完全消失了。
因为有了太子的支持,孟夕岚如今安下心来养胎休息。不过,长生对她的身体仍然放心不下。
焦长卿还未离开,长生便来了。
孟夕岚劝他不必来得这样勤,长生却是摇头。
他今儿是故意挑这个时辰过来的。因为他要来见见焦长卿。如今,他最在乎的两个人,他们的安危生死,全攥在他一个人的手里。
焦长卿也是极会看眼色的,在太子起身离开时,便也跟了出去。
孟夕岚看在眼里,却是没说话。
长生只问了焦长卿两件事:父皇何时会醒?母后的身子可否能顺利生下这个孩子?
焦长卿避重就轻地回答:“皇上病情严重,微臣只能尽力而为。至于娘娘,娘娘的气血调理得不错,只要小心谨慎些,倒也没什么大碍。”
长生听了这话,不禁微微皱眉,只觉这是敷衍之词。
看似什么都说了,其实什么都没说。
焦长卿恭恭敬敬送走太子之后,又折回到慈宁宫,见娘娘已经备好了茶,等着自己。
“你坐吧。”她淡淡开口,面带微笑。
焦长卿在她的对面坐下,没了身为臣子的拘谨。他不等她发问,便主动回道:“殿下刚刚问了微臣几句话,都是关于娘娘和皇上的。”
孟夕岚抿了口茶,跟着摇头:“你不用对本宫解释,本宫何时怀疑过你?”
“娘娘,皇上的药,快用得差不多了。”
提起周佑宸,孟夕岚脸色微微一变,说不上是惆怅,还是忧心。如今,她不能踏出这慈宁宫半步,自然见不到他。
“等皇上醒来之后,他会失去所有记忆,神智呆滞,宛如孩童。”
孟夕岚闻言手中的茶碗轻轻磕响了茶碗,秀眉微蹙。
“娘娘,也许皇上什么都不记得了,反而更好。”焦长卿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皇上神志不清,难以肩负江山社稷,娘娘手里的那道诏书就能派上用场了。”
周佑宸此前离京之前,曾经给她留下一道诏书,以备不时之需。之前,褚静川篡权谋反之时,孟夕岚把那道诏书送去了孟家,心想着,如果自己万一有什么不测的话,还有人可以为太子出头。
那道诏书,孟夕岚一直留着。周佑宸回京之后,曾问过她那道诏书在哪,孟夕岚对他说了谎话,说褚静川将诏书烧毁了。
周佑宸当时并未多想,但之后,他也许有了些许怀疑……
焦长卿看着低眉不语的孟夕岚,深吸一口气道:“娘娘,事到如今,您可不能再心软了!”
走到这一步,后悔也来不及了。
孟夕岚凝神片刻,方才点头:“本宫知道没有退路!只是,在腹中的孩子出世之前,太子不能登基!本宫现在这副模样,无法替他周全奔走,联络群臣。本宫现在能为他做的,就是尽量低调,神不知鬼不觉地生下这个孩子……”
焦长卿抬眸看她:“那娘娘可曾想过,等孩子出生之后,您要把他送去哪里?”
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被外人知晓,那孩子也决不能留在宫中。
孟夕岚轻轻吐出两个字:“孟家。”
这世上对她而言,最安全的地方,也是就是她的家了。
………………………………
第五百七十三章 冠冕之上(二)
有了那道诏书在手,孟夕岚随时都可以为太子即位做准备。
那道诏书现在还在孟家,由父亲亲自保管。
焦长卿主动扶起孟夕岚的手,陪着她在空荡荡的大殿之内,慢慢踱步。
宝珠和褚安盛站在一旁,静候两旁。
“娘娘,太子大婚过后,便是最好的时机。”走着走着,焦长卿停下脚步,目光幽幽地看着她道:“娘娘苦熬了这么久,是时候该自己做主了!”
从皇后成为太后,真真正正成为北燕国的主人。
他说完这话,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我会一直陪你走到最后。”
她的身边只有他了,也终于是他了。这一次再也没人能把她从他的眼前身边抢走。
孟夕岚眸光一凝,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清明那一天,太子去了景陵祭拜先帝,这一来一去就是十天。
清明冷冷清清,深宫之中,更显寂寥凄凉。不知为何京中遭遇变故之后,原本雍容华贵的皇宫,变得越来越荒凉冷清。
孟夕岚怀揣着一腔惆怅,在慈宁宫内为褚静川烧香祭拜。
一只没有刻名的牌位,一鼎香炉,几根檀香,虽然简单,却也能一解她心头的哀思。
祭拜之时,宝珠领着小宫女们在殿外静候。而孟夕岚则带着褚安盛一起给褚静川上了香。褚安盛一身素白,跪在无名牌位之前,双眼含泪,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机会为父亲祭拜。
褚家获罪抄家的那一天,场面混乱不堪,褚安盛亲眼看着他们毁掉了家中的一切,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他失去了一切。
孟夕岚为褚静川上了三炷香,继而磕头跪拜,屏息静气道:“静川哥哥,不管你对我的怨念有多深,请你一定要保佑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
褚安盛闻言微微一怔,抬眸看向斜前方的女子,她低头垂眸,容颜略显憔悴,不似往日那般盛气凌人,甚是看起来那般柔软。
上香过后,孟夕岚转头看了褚安盛一眼,伸出手去:“扶本宫起来。”
褚安盛立刻上前,扶起她沉甸甸的身子,心中不由一阵纠结。
明明是她害了父亲!可为何自己居然就是无法痛恨她,难道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不,不是的,就算没有这孩子,他还是无法做到心狠手辣。
她现在如此信任他,他想要害她,机会多得是。
正当他独自出神之际,孟夕岚再度淡淡开口:“如今,本宫能为你做的事,少之又少。你留在本宫身边,往后得个一官半职并不是难事。”
褚安盛闻言低了低头:“像我这种奴才,就算得到官位之后,又能如何?”
孟夕岚深深看他:“不要小瞧了自己。往后你能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褚安盛闻言心中一凛,他当然知道她的意思。等到太子即位,等到她腹中的孩子出生,她的身边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在宫里宫外替她照应周全,唯她所用。
孟夕岚见他沉默不答,继而又看向牌位,便道:“我欠你父亲的太多,终有一日,我会全部还给他的。”
褚安盛闻言微怔,不解其意。但转念一想,褚家已败,她还能怎么做?就算弥补又能弥补些什么?
清明过后,便是雨季。
虽然太子大婚在即,但宫中的气氛仍是十分压抑。皇上久病不愈,所有人都在猜测,太子什么时候才会登基即位。
这瞬息万变的朝廷,让人如履薄冰,不敢大意。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势孤力弱必定要遭到淘汰。孟家一家独大的局面已定,人人都想要依附于这颗大树承荫纳凉。
……
四月二十,黄道吉日,也是太子大婚之日。
沈丹一夜未睡,为大婚之礼做着最后的准备。
天蒙蒙亮时,她抬头看着天边灿烂细碎的晨光,有些微微的出神。
虽然,太子对她说过,她的位置不会变。纵使有后宫佳丽三千,她的位置也不会变。可是……太子终究没有对她承诺过什么,她的内心也仍有一丝不安。
人心变化无常,而她只是一介奴婢……
太子大婚,乃是国之大事。
平日憩息冷寂的皇宫重地,只在一夕之间就变得热闹起来。处处张灯结彩,装饰一新。
孟夕岚晨起梳妆,望着镜中的自己,抿起嘴角,似笑非笑道:“时光匆匆,过得真快。一晃太子已经长大成人,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
宝珠闻言微微而笑:“奴婢给娘娘道喜了。”
孟夕岚换上宽大的凤袍,遮住自己隆起的肚子,她头戴华丽凤冠,脸上妆容精致,一隔数月,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
今日,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全部悉数到场。他们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皇后称病已久,如今一看,她气色红润,双眸有神,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病人。
一身大红嫁衣的谢珍珍,坐着轿辇由千华门入宫,沿着宫中东南甬道而行,来到太和殿。
她会在这里和太子行礼完婚,从而成为这宫中最尊贵的女子。
珠帘之下,谢珍珍的脸庞宛如初春的花朵娇嫩嫣红,她遵循着教导嬷嬷的吩咐,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待到台阶之上,她微微仰头,看见了正在等待自己的太子殿下。
和她的一身大红不同,他一身黑色礼服,袖口和衣襟的金线绣出金龙驾云的图案,黑色的庄严肃穆,更衬得他的身姿挺拔矫健,那张五官深邃如雕刻般俊魅的脸庞,让她心动不已。
谢珍珍只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
谁知,正当她心慌意乱之际,太子殿下朝她伸出了手。
谢珍珍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的掌心冰凉,如冰似雪,和着暖融融的春天完全不同。
谢珍珍微微一怔,却忍不住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他们二人来到太和殿,行礼完婚,孟夕岚端坐主位,望着谢珍珍,继而开口道:“孩子,你过来。”
谢珍珍有些受宠若惊,跟随着长生走上前去。
孟夕岚的面前准备了笔墨,她拿起毛笔蘸了墨,在白纸上默写下了一个字。
“从今开始,你就是太子妃了,是陪伴太子一生的女子。本宫想送你一句话……”
谢珍珍忙屈膝行礼:“多谢娘娘!”
孟夕岚将写好的字,交给她看。白纸上赫然写着“贤德”二字。
谢珍珍微微一怔,忙又行礼道谢。旁边的长生,却是看得眉心微动。
孟夕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太子妃,你只有学做一个善良的人,方才能长长久久地留在太子身边。”
这是她最真心的忠告。一月之后,三位侧妃也即将进宫来,所以,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巩固自己的恩宠。
太子的身边存不下满腹诡计的阴险小人,他不许,她更是不准。
谢珍珍微微睁大双眸,连连点头应是。
孟夕岚随即又看向长生,轻声嘱咐道:“你要好好待她。”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只要相敬如宾也是好的。
长生重重点头,谢珍珍却是面上又红了一红。
…
夜幕低垂,太子宫内,仍是灯火照耀,宛如白昼。
太子殿下还在夜宴之上,与群臣喝酒助兴,一时半刻还不会回来。此时,宴席之上,酒尚未过三巡,正是最起兴的时候。
谢珍珍妆容精致的脸,在耀眼的灯光之下,显得越发美艳。
沈丹借着送水的功夫,进来见她,端端正正地朝她行礼。
谢珍珍早知太子的身边有一位侍妾,乃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沈丹站起之时,她将她细细打量。
她的年纪和她相近,姿色身段都不错,眉眼低垂,看起来很温顺。
“你叫沈丹,我知道你的。”谢珍珍淡淡开口,语气不冷不热。
沈丹闻言低头,静候吩咐。
谁知,谢珍珍跟着淡淡一笑:“你跟了太子殿下那么久,以后,你可要好好帮助本宫才行。”
她既是太子喜欢的人,她自然不会轻易难为她。
沈丹闻言心中微微一沉,只道:“奴婢愿听娘娘差遣吩咐。”
半个时辰后,身为新郎官的太子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寝宫。
谢珍珍忐忑起身,来到门前跪地等候。
长生其实并未喝醉,只是脸颊通红,双眼迷离,看着好似已经醉得厉害。
他进门之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谢珍珍。
她那身大红的嫁衣,红艳艳的,颇为刺眼。而沈丹就跪在她的身后,穿着素净,和今日喜庆的气氛完全不同。
“都起来吧。”长生低低开口,还主动伸手扶了谢珍珍一把。
谢珍珍脸红咬唇,轻声道:“殿下,臣妾伺候您更衣吧。”说完,她缓缓伸出手去,谁知,长生却按住她的手,淡淡道:“不必你来,让沈丹来就可以了。”
此言一出,谢珍珍脸上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但随即又含笑点头,默默后退一步。
沈丹迟疑着上前,望着太子,不知他为何要这么做。
长生缓缓闭眸,展开双臂,任由沈丹为自己宽衣解带。
………………………………
第五百七十四章 冠冕之上(三)
沈丹伺候太子,一向是最妥帖周全的。她将他的衣物一件件放好,叠好,连鞋袜也是亲自整理,无需加以人手。
谢珍珍站在一旁,静静观之,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丝难以言明的异样感。
沈丹却是神情平静,低眉垂眸:“殿下,热水已经备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长生点头“嗯”了一声,转身欲走,谁知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微微转过头来,看向身后的谢珍珍,继而重新回到她的面前,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颔,与她对视道:“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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