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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凤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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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笑了笑,笑容甚是清冷。
周世显有些坐不住了,忽地站起身来道:“事情就这么办吧。朕还要去看看李婕妤……”说完这话,他便甩袖而去,毫无留恋之意。
慕容巧呆了一呆,方才转过身去,对着周世显无情的背影,屈膝行了一礼:“臣妾恭送皇上。”
太后看着她僵直不动的身子,不免长叹一声:“你也不要埋怨皇上,他到底是没了一个自己的孩子,心里难过才会如此。”
慕容巧闻言,又缓缓地转了过来:“臣妾知道万岁爷心里难受,可臣妾没想到,他居然会不相信臣妾……娘娘,您是知道的……臣妾为了皇上,做过多少事……”
说到这里,慕容巧的情绪终于有些抑制不住了,眼圈微微泛红。
太后宽慰她道:“哀家知道,哀家都知道。不过,那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提起来也只是节外生枝。”
她有些欲言又止,慕容巧也是心里清楚,当年之事,不可再提,只好默默点头,用手中的帕子点了点眼角。
周世显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慈宁宫,并未注意到跪在一旁送驾的孟夕岚。
孟夕岚一直站在殿外,该听的不该听的,她全都听见了。
太后和宁妃之间,欲言又止地对话,让孟夕岚心中格外地在意。
当年的事……又是何事?
慕容巧被禁足昭华宫的事,在宫里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惶惶不安,当中最高兴的人,
太后娘娘却是为此而头疼费神,内务府查来查去,都查不到什么要紧的线索。而栖霞宫的宫女太监,审也审过了,罚也罚过了,一个个不是被打得半死,就是吓得没了魂儿,根本什么也问不出来。
栖霞宫那边查不到什么头绪,昭华宫这边,就更没人敢轻举妄动了。
宫里当差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审时度势,随时随地看主子的眼色行事。
李婕妤小产一事,着实让宁妃娘娘跟着倒霉了一回,可她到底还是贵妃,还是贤亲王的生母,宫里没人敢怠慢她,宫外也没人敢非议她。
周佑麟听说母妃被冤枉,心里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他亲自进宫为母亲诉冤呈情,可惜,周世显并没有召见他,甚至一连三日都没有上朝。
周佑麟见父皇不见他,便故意跪在养心殿外,太子周佑平见了,不觉满含讥讽地笑了笑:“四弟,你什么时候学会苦肉计了?”
周佑麟看也不看他一眼,没心思和他一般见识。
周佑平又是一声冷笑:“宁妃娘娘果然养了个好儿子,不过四弟,你真的相信你母妃是无辜的吗?”
周佑麟闻言,心头的怒火腾地烧起来了,站起来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起一件陈年旧事,就是长清宫的那一件……算了算了,不提也罢,反正你我都明白,宁妃娘娘手里攥着的人命,可不止这一条而已。”他故意欲言又止,惹得周佑麟恨不能直接冲上去,直接把他暴打一顿。
周佑平说完之后,扬长而去,只留周佑麟一个人站在养心殿外,眉头深蹙,双拳紧握。
太后听说周佑麟在养心殿外跪了一个多时辰,不由心疼起来:“他都多大了,为何还这般孩子气!”
孟夕岚正在给太后捶着肩膀,听了此事,不觉眉心微动。
“岚儿啊。”突然,太后轻唤了她一声。
孟夕岚微微一怔,忙道:“母后有什么吩咐?”
“李婕妤的事,你怎么看?”太后淡淡发问。
“这个……李婕妤的确有些可怜,不过,她腹中的孩儿更可怜……”孟夕岚避重就轻地回了一句,不知太后是何用意?
太后微微沉吟:“那你觉得害她的人,到底是不是宁妃?”
孟夕岚手上一停,连忙来到太后娘娘的跟前,屈膝跪下道:“母后,儿臣不敢妄言宁妃娘娘。不过,事出有因,想必,内务府很快就可以查明原因的。”
太后缓缓伸出手来:“好端端的,你跪下做什么,还跪得那么重,也不怕膝盖疼。哀家问你这话,是因为你一向聪明心细,看问题看得通透。”
这两天宫里,因为李婕妤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就在自己的身边,看着听着,心里怎么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
孟夕岚微微咬了咬下唇:“说实话,儿臣对李婕妤娘娘并不怎么熟悉,只是偶尔见过几面,觉得她是个不喜热闹的奇女子。但是宁妃娘娘,儿臣倒是稍微了解一些,娘娘天生是个傲骨,平时行事虽然心高气傲了些,但最讲究规矩。儿臣思前想后,只觉宁妃娘娘断然做不出那样阴险狠毒的事来。”
太后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目光微沉道:“是吗?既然你这么说,哀家也希望她是真的与此事无关。不过,麟儿那么一直跪着不是个事儿,你去劝劝他,让他回去……”
孟夕岚闻言又是一怔:“母后……儿臣过去不大合适吧,不如让吕公公麻烦一趟。”
她现在最不喜见的人就是周佑麟,能不见就不见……只是太后突然怎么提起这茬儿来了。
太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以为你们之间的事儿,哀家不知道吗?不过,哀家心里有数,你是个有分寸有规矩的人,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哀家只是想让你劝劝他,稍安勿躁,你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孟夕岚听完这话,后脊背一阵阵地发凉,很不舒服。她早知道太后娘娘知情,宫里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传到她的耳中,只是早晚的事。可黑不提白不提的,终究还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不捅破了,一切都好办。但捅破了,那就可能会引起后患……
孟夕岚低了低头:“儿臣遵命。”
一路出了慈宁宫,孟夕岚的脸色微微难看,高福利在后面追得着急,小声道:“主子,您慢点儿,慢点啊。”
竹露和竹青也是追得气喘吁吁。
孟夕岚一径地往前走,脚下忽地一绊,差点摔倒。亏得高福利手脚麻利,一把将主子扶住道:“我的祖宗啊,你要吓死奴才了。”
孟夕岚长吁一口气,扶着高福利的手臂,道:“不走快点,我心里这口气闷得慌。”
“主子,您犯不着为了王爷的事儿烦心。既然宫里头的人都知道了,主子索性也不用那么多顾虑了,主子的立场,早已经摆的分明。王爷自己拎不清,与主子您有何关系?主子您只管该见的时候见,不该见的时候不见,奴才就不信了,连太后娘娘都相信您,这宫中上下还有谁敢说你的不是。”
高福利从前最是胆小,见人怕三分,遇事也好慌乱。不过近来,许是得了品级,又有了公主做靠山的缘故,说话行事颇为大胆。
孟夕岚听了他的话,不觉微微挑眉:“要是有你说得那么容易就好了。”
高福利微微低头:“今儿是奴才多嘴了,奴才索性就在多嘴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主子不用太过担心,王爷说到底还是心里喜欢您的,既然是喜欢人,他也不希望别人在背后议论您的。”
………………………………
第一百五十二章 迷(三)
王爷有王爷的脾气,主子拂了他的面子,他心里不高兴是免不了的。可他若是真心喜欢主子,就不该让主子平白无故地受委屈,忍受别人的非议。
“王爷口口声声说对主子是真心的……可若是只顾自己的话,那这真心又有何用?”
他三岁就被爹娘卖给了人牙子,几经转折之后被卖到宫里做太监。虽然身子残了,可他的心里不糊涂,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说来说去,无非看得都是一个心字。喜欢一个人,就该是掏心掏肺,只要那个人过得好,自己苦点难点算什么。
高福利虽是一时冲动,但说得也都是肺腑之言。竹青和竹露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瞧。
孟夕岚微微恍惚了一下,并没有发怒,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道:“走吧。”
高福利咬着唇点了下头,连忙紧跟在主子的身后。
养心殿外,周佑麟垂首而跪,不许任何宫人上前靠近自己,劝说自己。
小东子跪在距离他几步之外的地方,满脸愁苦,不知该如何是好。须臾,他抬起头来,突然发觉孟夕岚携着宫人而来,不由心头一喜,忙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走过来,跪下来道:“公主殿下,您可算来了,求您劝劝我们王爷吧。他都跪了一个时辰了,膝盖非伤了不可……王爷长这么大,从来没跪下来求过人。今儿是第一遭……”
孟夕岚抬头去看周佑麟,他倔强挺直的背影,不觉轻轻一叹:“王爷护母心切,也是情理之中。”
小东子恭恭敬敬地给她磕了一个头,道:“殿下,求您劝劝王爷吧。您的话,王爷一定会听到心里去的。”
孟夕岚眸光微凝,扶着竹露的手走了过去。
周佑麟可以听到自己身后的脚步声,正欲出声呵斥,鼻尖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儿,来人不是小东子,而是个女眷……不用多想,一定是她。
周佑麟转眸望去,果然看见孟夕岚淡淡立在一旁,神情不喜不嗔,只是静静地望着自己,让人猜不出她现下心里正在想什么。
“王爷,已经一个多时辰了,起来吧。”
周佑麟浓密的眉毛微不可见的轻轻挑起,“你不是对本王避讳不及吗?为何还要来管本王的闲事?”
孟夕岚默了一下才道:“王爷不要误会。我是奉太后娘娘的旨意而来。”
周佑麟冷冷一笑:“果然如此……”
“王爷还是起来吧,皇上今儿是不会见您的。”
孟夕岚又淡淡地劝了一句。
听宫人们说,周世显一连两日留在栖霞宫,寸步不离地守着憔悴不堪的李婕妤,谁也不见,他连早朝都不上了,自然不会顾及周佑麟。
周佑麟沉下一张脸:“本王不走,本王今天一定要见到父皇。”
如今,母妃还被禁足在昭华宫,蒙受不白之冤,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王爷不要孩子气,皇上现下正在栖霞宫,您就算在这里跪上一天一夜,也是无用!”孟夕岚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就算孩子气,也是本王自己的事,与你何干?”周佑麟语气冷漠,满含不悦。
孟夕岚闻言敛了敛思绪,索性不再劝他,只是静静地跪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等着。
周佑麟大惊失色,瞪着她道:“你干嘛?”
“我奉了太后之命,前来劝说王爷回府休息,既然王爷不肯回去,我也无法回慈宁宫向太后交差,所以只能如此了。”孟夕岚抬一抬头,望向养心殿的鎏金牌匾,略显无奈道。
她这么一跪下,身后的竹青竹露和高福利也跟着跪了下来。
周佑麟拧着眉:“你给我起来,这是我母妃的事,和你没关系,你犯不着在这里惺惺作态。”
不管他说什么,孟夕岚都是不理不睬,默默直视前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孟夕岚!”周佑麟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身旁那个娇娇弱弱的人,幽黑的眸子里竟是恼意,却也不能将她怎样。
她似乎有一种别人都没有的本事,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他欢喜,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他动怒。
僵持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周佑麟败下阵来,他单手撑地,率先站了起来,跟着弯下后背,一把抓住孟夕岚的手臂,将她整个人也拽了起来。
两个人互相较着劲儿,一时间都有些站不稳,周佑麟更是怕她跌倒受伤,顾不上自己站稳,忙用双手牢牢地护住她的身子。
孟夕岚没有挣开他的手,只是轻叹一声,缓缓道:“宁妃娘娘被人冤枉,的确无辜,可是事已至此,还是思量以后要紧……王爷现在贵为亲王,理应把朝政之事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参与后宫的争斗,宁妃娘娘在宫中独宠这么多年,心思缜密,一定有办法为自己脱罪的,而且,还有我在宫里帮忙周全,所以,王爷莫急。”
李婕妤小产一事,必有蹊跷,而宁妃娘娘无辜被冤,想必背后一定藏着什么隐晦的缘由。
因着两个人离得很近,所以,孟夕岚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
周佑麟听罢,突然沉默了。原本紧蹙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
他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眸光幽幽,似有深意:“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何还要帮我?”
这样忽冷忽热的,分明是有意要折磨他。
孟夕岚抿唇:“身为孟家人,支持王爷是我的分内事。”
最起码,他们还是盟友,还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周佑麟闻言瞬间放开了她的手臂,别过头去并不再看她,往后退了两步,才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本王就谢谢你了。”
孟夕岚屈膝福了一礼:“王爷太客气了。”
周佑麟轻轻一笑,神情复又恢复如常,重新抬眸打量了一番孟夕岚,忽地问道:“你为何一身素白?难道你也在为了李婕妤腹中的孩儿,伤心吗?”
她穿着一套月白色的华服,全身素净,唯有鬓上缀着几多一朵粉盈盈的绢花。
孟夕岚眸光微闪,摇摇头道:“稚子无辜,确实可惜。不过,我这一身素服是为了太妃娘娘而穿的,太妃娘娘的丧期,还有一年,这是我欠她的……”说完,她再不发一言,转身携着宫人缓步而去。
周佑麟自是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心中微微一紧,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脑子里纷纷扰扰的,有些混乱。他早料到她会知道的。毕竟,她那么聪明……
……
傍晚时分,昭华宫内,却还迟迟没有明烛掌灯。
慕容巧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寝殿里,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她身边的宫人见状,不由都觉得有点心慌。娘娘被禁足已有三天了,一直都是这样,不言不语的,连脾气都不发。常常一个人一坐就是大半天的功夫,连口水也不喝。
须臾,一个小太监从外面急忙忙地跑进来道:“禀娘娘,王爷已经出宫回府了。”
阴影中的慕容巧的身形微微一动,似是松了口气,沉默半响,复又问道:“王爷在养心殿外跪了多久?”
“这个……大概有一个多时辰吧。幸好,后来文宁公主过来劝说了王爷几句,否则,还不知要跪上多久呢?”
慕容巧闻言嘴角微微抿起一个弧度。
“娘娘,天黑了,奴婢给你掌灯吧。”一个宫女小心翼翼地上前道。
“天黑有什么可怕的?”慕容巧淡淡回了一句。
夜晚的黑暗并不可怕,因为太阳终有再升起来的时候,她最担心的是,失去了皇上的信赖和宠爱,那才是真正的暗无天日。
“皇上现在何处?”慕容巧开口询问,身边的宫女咽了口唾沫道:“回娘娘,皇上在栖霞宫……”
“哦,是吗……”慕容巧闻言蹙蹙眉,再也没了话说。
看来,皇上对李婕妤真的很在乎啊……他守了她两天两夜,而她也已经在这冷清的昭华宫里,禁足整整三天了……明明只有三天,对她而言,却像是三年那么漫长,长到让她心灰意冷!
翌日一早,周世显仍是没有上朝,只让奏事处把群臣的奏折整理出来,送到栖霞宫,让他批阅。
太后闻此,大为不悦。
“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荒废朝政这么多天,真是不像话!来人,给哀家准备轿辇,哀家要亲自去栖霞宫看一看,这个李婕妤到底有多了不得,值得皇上如此放不下?”
眼见太后动气,孟夕岚连忙劝道:“母后当心身子要紧。”
“皇上连朝政都不理了,哀家还要这副身子做什么?你也跟哀家一起去。”
按理,她是过去教训皇上的,不该让小辈儿的孩子们看见,她这么做,就是故意要让周世显觉得丢脸。
孟夕岚闻言连忙扶着太后的手臂,和她一起坐着轿子去到了栖霞宫。
周世显万万没想到,太后会亲自来到栖霞宫,她近来一直身子不爽,如今特意跑来,不用问,肯定是他耽搁朝政一事。
李婕妤一直卧床不起,待见太后驾到,不得不从床上一点点挪下来,周世显忙让她别动,“你且躺着吧。”
太后闻言,神情立刻不喜,目光犀利得如刀子一般在李婕妤的身上打了个转,冷冷道:“她是纸糊的,还是水做的?居然连起身行礼都做不到!”
周世显低一低头:“母后,李婕妤刚刚小产,暂时还不能下床行礼。”
“哼!不过就是没了一个孩子而已,何必这么半死不活的!哀家看她精神得很啊!”
太后的语气不善,李婕妤自然不敢怠慢,连忙从床下下来,摇摇晃晃地跪下来道:“臣妾惶恐,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周世显见状,不由心疼地蹙起眉来。
孟夕岚站在一旁,默默望着李婕妤的侧脸,只觉她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也是虚白,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似乎刚刚哭过的样子。
真奇怪,单是看这张脸,的确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和伪装。她看起来悲伤又憔悴,完全就是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的沉痛模样。可是……那麝香又是怎么回事?
………………………………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迷(四)
周世显果然是心疼极了李婕妤,见她双膝一沾地,立刻皱眉,伸了手过去:“你身子羸弱,不可长跪,起来说话吧。”
此言一出,太后娘娘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不准起来,哀家还有话要问她!”
太后的性子素来温和,鲜少会有这般疾言厉色的时候,可见心中的怒气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母后,李婕妤的身子单薄,求您让她起来说话吧。”周世显见状,不由亲自向太后求情。
太后眉心紧蹙,瞪了他一眼:“她有多大的面子吗?竟然连皇上也要为她来求情。李婕妤,你真真是好本事啊!”
李婕妤跪在地上,低头不语,两行眼泪顺着她憔悴苍白的脸颊缓缓流了下来,更显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孟夕岚看在眼里,疑在心头。如果,她真是在演戏的话,那这戏演得也太过逼真了。
“皇上,你一连几日不理朝政,朝夕守在这个女子身边,到底用意何为?难道,在皇上的眼里,咱们北燕朝的万里河山,竟然还比不过区区一个女子吗?”太后见周世显处处维护李婕妤,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周世显自知理亏,垂首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有错!”
“皇上的确有错,可皇上身边这个妖孽,也是万万不可轻纵。”
“母后!”
“皇上要是再敢为这妖孽求情,哀家现在就立即下旨废了她的位份,将她贬为庶人,赶出皇宫。”太后眸光冷冷一扫,怒瞪皇上一眼。“既然皇上,今天还尊称哀家一声“母后”,那哀家就不能不为皇上打算。”
周世显闻言即刻抿了唇,不再出声,只是满含心疼地望着李婕妤。
孟夕岚闻言也是微微一怔,她还是第一次从太后的口中,听见“妖孽”二字,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发怒的样子。她脸上的神情也不似平日里那般温和平淡,目光严厉,神情冷漠,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太后盯着李婕妤看了又看,继而缓缓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和自己的目光平视:“你的孩子没了,哀家原本也挺心疼你的。可是你也太不知好歹了,迷惑君心不说,还要诬蔑宁妃,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她的孩子没得蹊跷,而她又一口咬定是宁妃害了她,其中原委着实令人生疑。
太后的手劲儿不小,李婕妤的下巴有点疼,她含着眼泪,悲切道:“娘娘,臣妾没有冤枉宁妃娘娘,是她害了臣妾,是她……”
太后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道:“哀家已经让内务府彻查此事,根本没有任何一样证据直指昭华宫。凭你红口白牙的一番话,你让哀家如何信你?我看你还是坦坦白白,老实交代的好!”
李婕妤心中一凛,含泪摇头道:“娘娘,臣妾没有……冤枉宁妃娘娘……相国寺祈福之时,宁妃娘娘亲手将那枚香囊送给臣妾,臣妾感恩娘娘一番心意,便一直佩戴在身上,怎奈,那香囊之中竟藏着麝香和红花……太后娘娘,臣妾的孩子死得冤枉啊……”
她如诉如泣地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听着悲悲切切,可在孟夕岚的耳中,却是漏洞百出,完全不成样子。
在相国寺之时,宁妃和李婕妤虽然同院而住,看似有所交集,但宁妃一直对李婕妤避之不及,鲜少来往。
还有,她身上带着的香囊,分明在宫中的时候,就已经戴在身上了,又怎么会是宁妃所赐?
孟夕岚听得心中一阵纠结。
太后自然也是不信,冷冷道:“宁妃宠冠六宫,为何要害你?你说香囊是宁妃所赐,有谁可以证明?”
“臣妾身边的宫人都可以证明……”
“你宫里的人,都是听你的差遣办事,作证之词,不足为信。”太后似乎就是不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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