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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策[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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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客非富即贵,起居精细,家底丰厚,谨慎小心,还与左大先生有密切往来。

    上巳雅集第二天,就能突破清江郡守的人马到访的人,肯定不是兴起而至,必定是精打细算过后,才上山来的。而左大先生给他们的一天假期,也肯定不是出于体谅他们的心思。

    他也没想到,再世为人,他能在这么近的地方,遇到让他恨入骨髓的人。

    谢归笑了,另取一张纸写了两个字,打开窗子,在窗棱上敲了三长两短,清咳三声,两道黑影便落叶似的飘到他面前。

    借刀杀人,他只是暂时没能力做,不代表他不会做。

    单薄少年眼神如鬼火,让两个黑衣人也诧异一下。

    “你们主上派的事,我还没做完,但今天晚上,我另有一份大礼送给他。”

    …

    意外收获让谢归前半夜没睡好,后半夜好不容易挣扎一阵子,就到该起的时辰。

    风雅昨晚沾了露水,路上着了风寒,早上精神不太好,谢归便让他休息,自行洗漱后,预备慢慢踱到往来居去。哪知道一出门就被人撞个满怀,异常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他忍不住倒退几步。

    撞上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同院的卫初。

    大概是最近在书院待得多,他黝黑的肤色有些转白,变成较深的蜜色。卫初低着头,没注意到露出了脖子上的伤痕。

    见是谢归,卫初瞥一眼他的脚,低着头转身就走,被谢归一把拽住。

    “卫兄在躲我?”

    卫初僵硬地转过身去,冷哼一声,“你也忒看得起自己了。先生有事,我先走了。”

    谢归不依不饶,逮着他衣袖不放,一边盯着他的伤痕仔细看,“这个伤应该就是这两天留下的,你得罪谁了?”

    卫初露出一丝诧异,却还是犟,“问这做什么?”

    谢归仔细瞧着伤口,“应该是被木头或竹子划的,大先生爱惜竹子,有专人看护――那就是木头了。这么细的木头不多见,也没有出脓,该不会……是笔?”

    卫初瞪大眼睛,跟见鬼似的,猛地推开他就走。谢归连忙追上去叫道:“卫兄你慢点,我腿脚不快,走不动!”

    前面的人影一顿,不情不愿地慢下来。谢归好不容易追上去,“答论前有人捣乱,是卫兄你出手,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究竟是谁动的手?卫兄你告诉我,我去与大先生说说,也许能帮上忙。”

    卫初猛地转身,谢归停不住,又险些撞到他身上。

    “你可少说两句。要不是因为你,他们何必找到我头上?”

    这个消息没有掀起多大风浪,只是常年看不惯谢家的人兴奋了一把。

    然而这个庶长子回府后,简直可以算是悄无声息。新鲜劲过去,便无人再记得他。

    南山书院毕竟清苦,他心里又梗着一口气,在外漂泊多年,很有些不习惯谢府的雍容华贵。

    举目见处皆是画栋雕梁。岁月斑驳,几经风浪而不倒,才有了世代簪缨的谢家。

    风雅在外敲门,谢归随口唤了句“进来”,自己先起身穿衣。风雅也习惯了,算准了是他醒来的时间,东西都准备齐全,往房里放了就走。

    这场面放在别人房里,肯定要落下被主母苛待的口实。没有贴身小厮、通房丫鬟,连书童也不上心。
………………………………

71。急流勇退

    小谢冷冷一笑; 派出了发狂的秦九; 么么啾!  左大先生眼睛一亮,险些击掌赞叹。最后却只是捋着胡须,微笑点头。

    “好个万里山河。”

    几位先生交换目光,亦是赞叹不已。

    回想一下; 若他直说这四个字; 他们的感受未必有这么强烈。谢归将纸折起又打开,一举一动都牵着他们的思绪; 似是暗示纸上有风光无限; 万里山河,尽在胸襟之中。

    谢归知道; 这个答案一定能引起左大先生注意; 便一如往常地笑着; 不卑不亢; 自有一派少年风姿。

    青衫老者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我欺——你可想好了要入谁门下?”竟有几分兴奋。

    “左……”

    谢归话没说完;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风声; 紧接着有人一巴掌拍在他肩头,大声问他:“好小子; 你怎么就不对老夫感兴趣?”

    这话直白得近乎无礼; 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 众人一听谢归说的一个字; 就知道谢归意在左大先生。哪知平白无故杀来个人; 竟是要抢徒弟了。

    旁人都觉得这人来得古怪; 却不知谢归被一掌拍得牵动脚上伤痛,眼前都黑了一瞬。

    在座的先生们纷纷愣住,还是青衫老者反应最快,立即跳起来指着那人骂道:“好你个韩老怪,先前请你你不来,一来就要抢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人按着谢归的肩膀轻轻用力,谢归只觉肩头千斤重,连骨头也嘎嘣地响。

    拍着他的老头清瘦矍铄,手背青筋毕露,唯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白胡子打了个结,还能够到前胸。

    谢归勉强笑道:“韩先生……”

    韩先生嘿嘿一笑,声音洪亮,“好小子,英雄出少年,跟这群老顽固待四年早该废了,不如入我门下,保管你吃香喝辣前途无量……”

    其他先生不比他放得开,纷纷气得倒仰,顾不得温文尔雅,跳起来就骂。韩先生丝毫不怯,个个回敬。

    往来居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谢归不动声色,将诸人神情看在眼里,注意到左大先生身后有个年轻的高瘦弟子,大先生正低声对他说着什么。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谢归觉得这人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学生们尤其刚入书院的,已经个个目瞪口呆。谢归看多了朝臣争执,只觉得闹腾,盼着他们早点吵完。

    “肃静。”

    循声看去,是大先生身后的高瘦弟子开口了。他声音清亮,犹如淙淙流水。

    借由这个声音,谢归瞬间想起了这人身份,不由多看了一眼。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不过很快被他掐断。

    他声音不算太大,却能让每个人都听见。霎时间就像琴掐断了弦,都没了声。刚才还争得面红耳赤的先生们整理衣袍,似是无事地坐了回去。

    面对诸多意味迥异的眼神,谢归岿然不动,低下眼去。

    左大先生饮了口茶水,呵呵一笑,“得此子实乃书院大幸。不过,诸位先生也别为此伤了和气。不如这样,”他对谢归说,“你先入我门下,一段时日后,等你与先生们熟悉了,再选一次,如何?”

    学生们不太能领会其中意思,懵懂不知。先生们脸色低沉,不太情愿。

    谢归虽是少年,但仪态大方,眼神清亮,腹有诗书气自华,先生们的眼光何等老辣,知道他并非池中物,早就起了争抢的心思。

    只是,肉都吃进嘴了,还能指望狼再吐出来?

    过程虽然曲折,结果还是与他意愿相符。谢归答了声“是”,接过书童递来的茶水,简单行了个拜师礼。

    答论上的拜师礼一律从简,若是有心,回头私下再办就是。

    新生答论难得鸡飞狗跳一次,其他人也都拜了师。书院不集中授课,作息要求全凭先生定夺。有些人只在答论见过一次,之后就没见着了。

    就连同一间院子的卫初,一天也见不上一面。他的名姓还是后来得知的,两人偶尔遇见,卫初还不大愿意搭理他。

    韩先生眼光挑剔,几乎不收学生,卫初慕名而来,却眼睁睁看着韩先生死咬谢归不放,心里自然憋着一股气。谢归受了池鱼之灾,每每见面,只对他笑笑。

    包括他在内,左大先生身边还留着五个学生。谢归受大先生看重,日子格外舒心,唯一碍眼的,只有走门路跟着大先生的钱易之。

    大先生平日就在往来居授课,讲完就走,想求问得自己追上去。这日谢归听完了课,收拾东西转身就走,风雅伺候他坐上轮椅,哈欠连连之余,还不忘回头瞪钱易之一眼。

    钱易之不学无术,也不把亲爹的期望当回事,大先生见他自暴自弃,平日就当看不见他。

    见谢归走了,钱易之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又堆起讨好的笑,对魏大师兄道:“师兄,你看谢归他,这般目中无人,简直……”

    答论上见过的高瘦弟子是他们的大师兄,在大先生身边待了六年,叫做魏峻,为人随和,大先生门下弟子时常找他帮忙,他也来者不拒。

    魏峻笑了笑,“何必在乎旁人,好好读书便是。”说完也要走。

    钱易之急眼,“师兄,这人心术不正,留在先生身边,迟早为祸师门。”见魏峻还不为所动,他咬牙,“你都不知道,在清江郡治里,这小子,这小子……”

    声音急迫,咬牙切齿,果然见魏峻停住,问道:“怎么说?”

    “他何止目中无人,先前在私塾里,也不止我一人看不惯他。不过仗着先生看重,欺压同窗。之前也同我争执,险些将我推下台阶,摔伤了脚。”

    同窗对谢归的嫉妒,在他的避重就轻下,完全换了模样。钱易之咬牙切齿,唾沫横飞,就盼在大师兄这里下点眼药,间接给左大先生留些印象。只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魏峻看似有兴趣,眼底却平静一片,甚至有几分嘲笑。

    等到钱易之口干舌燥,魏峻轻笑着说了声“知道了”,转身就走。

    他急了,“大师兄,你……先生不许我们私下议论的……”

    钱易之原本想用大先生的规矩“提醒”他,只是在看到他的表情后,声音不由自主地小了下去。

    然而再定睛看去,魏峻依旧文雅随和,似乎刚才刺骨的眼神只是错觉。

    往来居里空空荡荡,风过竹林窸窣作响,只剩下钱易之呆滞地站着。良久,他狠狠跺脚,朝自己的院子跑去。

    钱家老爷花了重金,将他塞进了独门独户的院子。除了没有下人伺候,钱易之在院子里乐得逍遥。

    院子还是相同的院子,只是两边都归他用。钱老爷费劲塞进来的书册都堆在地上,积满了灰,而摆在书桌上的,则都是写着《戏花间》《狂蜂乱蝶》等等的书。

    地上的东西几乎不动,桌上的他能一天看千八百遍。

    “有了,就是这个!”
………………………………

72。声名显赫

    小谢冷冷一笑; 派出了发狂的秦九,么么啾!  荒野一望无际; 高大的树木渐渐少了; 随之而来的是较为广阔的苍翠平原。

    正午时停下歇脚,翟人部兵聚在一起笑闹,酒足饭饱,再将残羹冷炙留给被俘的人。

    一片笑闹声里,夹杂着女子的哭泣。

    谢归撩开帐子,拿着一小只兔腿; 走向被拴着手镣的人群。

    他刚刚走近; 人群立刻安静下来。谢归毫无反应; 把兔腿递给死士; 再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到帐子里。

    他已经尽力了。

    谢归进了帐子,没有看帐子里跪着哭泣的马老大,只是默默跪在矮几旁,帮翟人将领磨墨。

    马老大本来早就逃走; 却不知怎地被发现了; 直接捉回来。

    矮几后盘腿坐着个身材高大的将领; 名叫独孤逐。

    此时不管马老大怎么恳求讨饶,他只是懒懒地咬着根草,盯着马老大看。

    马老大额头都磕出血印子,独孤逐只有一句话:“别玩花样; 我只想知道; 你从我们部族骗走的那批马; 到底卖了多少钱?”

    马老大当然不敢说实话。

    数额高了,会被独孤逐索要那笔钱。说得低了,独孤逐又不相信,说不定当场砍死他,觉得他贱卖了马匹。

    他只能不停地转移话题,不停求饶。

    谢归在旁听了七七八八,摸清了前后关系。大概是马老大趁独孤逐的部族只有老弱时,用了旁门左道,以贱价骗走一批好马。

    当时马老大用的是假名,而且人又躲在关内,翟人找不到他。这次不知被谁通风报信,独孤逐亲自上门抓他来了。跟着马老大的一众人都遭了殃。

    谢归看得出独孤逐不关心马匹,反倒是更想折腾马老大取乐。

    然而这种时候,他也犯不着为马老大出头。

    谢归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马老大只是替罪羊,幕后人是冲他来的。他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他乖乖跪在矮几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继续扮演乖巧的瘦弱书生。

    这场问话自然毫无结果,独孤逐玩累了,让谢归送他回俘虏群里。随之自行上马,留一小撮人守着营地,带兵士打猎去了。

    独孤逐走了,俘虏堆里气氛陡然松弛。

    马老大几经风雨,这次是真的被吓住了,一直面如死灰,半天回不过神来。

    谢归让死士辛辰给他灌了点水。马老大脸涨成猪肝色,呛了两口,这才瘫下来。

    其余俘虏都坐得远远的,离谢归三人有不少距离。马老大喘了几口气:“有劳谢小公子了……”

    谢归安慰他:“你不必害怕,独孤逐带我们走了这么远,还没杀了我们,那就一时半会都不会动手。”

    马老大无力地摆手:“谢小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独孤逐是什么人物?我当时也是犯浑,才去招惹他……”

    他蔫蔫地说了许多丧气话,像一滩抽了筋的肥肉。

    “哪知道这么倒霉,我都跑出五里外,还被他找着了。”

    谢归稍稍一怔。

    他眯起眼睛,看着马老大丰硕的身体。

    独孤逐的大名,已经传到了关内。燕地百姓都知道翟人独孤部族的独孤逐,是少见的将才。

    他行事狠辣,雷厉风行,军令一下,部兵不敢不从。

    独孤逐把客栈围得水泄不通,顶多需要一炷香的时间。马老大这种身材,想翻墙走是不可能的,只能从正门出去。

    他能从独孤逐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当时可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走的。

    能跑出五里外,说明马老大早就知道有人要来。

    可马老大还是被捉住了,这意味着什么?

    “很显然,你被人骗了。”

    马老大不成样子的啜泣声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谢归,连鼻涕都没擦。

    瘦弱呆板的小公子忽然朝他温和地笑了笑。

    马老大一个激灵,凉意在背脊蛇行,差点跳起来。

    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他,这回他惹上的,不止一个大麻烦。

    谢归并不点破,只是问他:“当初你被告知,有人会在路上与你偶遇――那个告诉你这件事的人,与你有过恩怨吧?”

    马老大登时张大了嘴。

    谢归笑道:“你不必急着否认。因为照我看来,我还能活很久,你却活不了几天了。”

    马老大瞪大眼睛,忽然朝他伸出手。一股劲道破风袭来,打在他手肘,疼得他缩了回去。

    他冷汗直流。

    谢归微笑,定定地瞧他。半晌,马老大忽然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

    马老大悔丧无比:“我老糊涂了。她只说将你引到客栈,之后与我没有牵扯。他家长辈对我有恩,我想着不过是带个人……就答应了。”

    谢归似笑非笑:“你知道这件事,他还能让你活下来?”

    马老大这是被反啄瞎了眼,此时才想通其中关节,更是悔不当初。

    那人的确是冲着他来,借了马老大这把刀。之后再用独孤逐,把马老大一起扯进去,幕后人抽身事外,冷眼旁观。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

    谢归看着不远处抱头哭泣的女子们,声音凉凉的:“牵扯我没关系,你连自己家眷都扯进来了,何苦来哉?”

    马老大怯声道:“她说,带几个人,更像真的。不过几个妾侍,没了就没了吧……”

    谢归无言以对。

    …

    傍晚,独孤逐带着部兵回来了。

    迎着夕阳,独孤逐搭箭上弦,直指俘虏们。

    人群登时惊慌起来。独孤逐大笑三声,箭矢破出,扎透了马老大的脑袋。

    谢归早就闭上了眼。

    马老大离几个女子比较近,鲜血溅了她们一身,吓得她们惊声尖叫。在独孤逐的狂笑声中,部兵把马老大的尸首拖走,不知丢去了哪里。

    夜晚又是酒肉宴席,独孤逐照例喝得大醉,意态满足地回了帐子。

    谢归正在磨墨,见他进来,便做出低眉顺目的样子,继续干活。

    独孤逐是翟人的一员大将,在翟人王庭中也有很高地位。这回他出来带的是部兵,哪知道王庭的文书还是追到这里。

    围了客栈的当晚,独孤逐苦于没人伺候笔墨,便在俘虏里转了一圈,把谢归拎了过来。其余俘虏以为谢归和翟人一伙,是以疏远了他。

    谢归把墨磨得细匀无比,觉得身边仍然冷风阵阵。抬头一看,独孤逐竟还站在帐子门口,一手掀着帘子,双目灼灼地盯着他看。

    谢归忽然觉得不舒服。

    这位独孤大将,除了带兵勇猛、地位不低之外,还有个上下皆知的特点。

    独孤逐喜欢男人。

    庆德十八年春,闻名天下的南山书院开始了两年一次的院生选试。

    距离书院最近的清江郡治内,一派熙熙攘攘。谢归坐在木制轮椅上,正在艰难地适应着这件奇特的代步物件。

    机缘巧合下获得新生,回到十四岁,原以为一切都会恢复原状,一场病重却变成了摔伤。

    谢归不敢大意,多番打听,发觉和记忆中的十四岁大同小异,才勉强放下心来。

    看样子,前一世的重伤,还是对这一世有轻微的影响。就不知他和凤渊的再见,会有什么变化。

    初春日光暖然,谢归坐在简陋的小院子里调试轮椅,忙出一身薄汗。他喘了几口气,抬头却见风雅顶着副奇特的表情站在自己面前,不由皱眉:“怎么了?”

    风雅对他的冷淡习以为常,神神秘秘地问他:“这件东西,公子还习惯吗?”

    谢归点头:“尚可。”

    近来市面上流出许多稀奇的物件,轮椅正是其中一种。来源众说纷纭,或说是番商带来的,或说是神秘的天仪社制造的。

    见谢归不搭理自己,风雅有些沮丧:“公子,你就不问问我,院生选试的结果怎样了?”

    谢归心下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哦,如何?”

    风雅像是突然拨动机括的傀儡偶人,差点扑到谢归身上。谢归早有准备,轻巧地拨动轮椅,躲开他的动作。

    小书童摔个狗啃泥,满脸灰黑地大笑:“公子,你考上了!”

    谢归笑了笑,继续琢磨轮椅。风雅压抑不住兴奋之情,扳着指头算:“附近的街坊都不知道,需要通报一声。钱家小公子没考上,该去炫耀炫耀……还有,还有……”他点着点着,突然泄了气,“我原以为公子能考头名,结果只有末名……”
………………………………

73。为王前驱

    小谢冷冷一笑; 派出了发狂的秦九,么么啾!

    卫初不分青红皂白地发了通火,冷静下来,又觉得不好意思。   要看书 w书ww ・1 k an shu・

    气氛非常尴尬,谢归叹了口气:“卫兄还是先让我看看伤口; 有什么话;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

    能猛地说出那么一大段; 卫初也是头一回。他被谢归拉回院子里; 谢归仔细查看他伤口; 点点头; “幸好伤得不重; 不过,料他们也不敢动太重的手。卫兄找过大夫了么?”

    卫初摇头,“不曾。”

    书院里有几个老大夫; 听说是在外面得罪了人; 到书院里养老的。老大夫们医术不错; 对学生们也乐呵呵的; 学生们有什么头疼脑热,不用下山; 去他们那里看看就行。

    卫初不愿看大夫的原因,谢归很清楚。大夫一眼就能看出是别人刻意造成的外伤; 追究起来; 肯定要抓出动手的人。

    左先生喜欢和高位者往来; 却不代表他是无能之辈。书院里出了欺凌学生的事情; 传出去对他只有坏处。

    谢归劝道:“你别怕得罪人,说出去总比闷着好。就算动手的是钱易之,你也不用怕。”

    “你怎么……”

    卫初惊愕无比,谢归瞟他一眼,“换做别人你可能直说了,只有钱易之这种走门路进来的人,你才会顾忌。你以为他是左大先生放进来的,大先生就会维护他?”

    卫初冷冷地哼一声。

    “正因为他是大先生放的,大先生才更不会放过他。实不相瞒,这段日子,大先生对钱易之很不满。说不定你的事情一出,大先生一怒之下,就直接把他逐出书院了呢?”

    他表情略有松动,显然是被谢归说动了。谢归看见他这副似懂非懂的表情,一时感慨,似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卫初显然有几分来路,天资也好,如果是乡野少年,不可能学会这么好的机关术。书院里都是聪明人,他不说,谁也不会问。谢归知道,这类人常常沉浸于自己擅长的世界中,不通人情世故,遇到事情,都是能忍就忍,反正也遇不上杀人放火的事,忍忍就过去了。

    “趁着伤还没消失,卫兄你与我一起去往来居,把事情告诉大先生吧。”

    …

    魏峻站在往来居门口,说大先生身体不适,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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