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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策[重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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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种时候,他也犯不着为马老大出头。

    谢归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马老大只是替罪羊,幕后人是冲他来的。他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他乖乖跪在矮几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继续扮演乖巧的瘦弱书生。

    这场问话自然毫无结果,独孤逐玩累了,让谢归送他回俘虏群里。随之自行上马,留一小撮人守着营地,带兵士打猎去了。
………………………………

80。买椟还珠

    小谢冷冷一笑; 派出了发狂的秦九; 么么啾!

    他踉跄两步,以长刀支撑; 左手在头顶一抹,湿漉漉的,被削了道口子。

    独孤眼中凶光大盛,像被逼到绝境的孤狼。他前方不远处,传来整齐的断喝,和机括拨动的声音。

    “都别动。”

    那人缓声下令; 又是机括之声,独孤眯眼,发觉刚才一排寒芒都收敛起来。

    独孤粗喘着; 露出狞笑,提起长刀; 看向对方。

    这人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幽幽的眼。身形挺拔如松,提剑的手自然下垂,剑尖直指地面; 竟没有一丝颤动。

    独孤冷笑:“你这么托大; 是怕死得不够快吗?”

    对方没有说话,只朝前走了两步。

    独孤警惕地看着他,对方却没有逼近的意思; 只是将他与谢归隔开。

    方才一阵看似凌乱的箭雨; 实则很有目的。

    独孤周围除了几根专门冲他来的箭; 根本没有被波及到。

    他的马受到惊吓,却没有乱动,而是伏在地上。谢归爬在马背上,神情疲惫,强打起精神看着这边,手还扯着马缰,随时可以纵马离开。

    独孤逐恨恨地磨牙,又有些兴奋。

    谢归这小子,比想象中有趣得多。

    他没有动,双目牢牢地盯着对方。对方却不打算和他耗,长剑一扬,径直攻过来。

    谢归抓着马缰的手微微颤抖,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强撑着眼皮,不敢放过任何动静。

    独孤逐的长刀应该更具优势,奈何对手的剑更快。

    犹如狂风吹骤雪。

    刀剑撞击声绵绵不绝,急促如狂骤的鼓点。

    节奏越来越快,长剑的攻势如缓慢推进的浪潮,逼得独孤连连退后。

    不知不觉间,独孤身上已经见了伤,随着他的动作,将他染成个血人。

    长剑以牙还牙,独孤方才怎么对付辛辰的,他就一剑剑地还回去。

    而不远处的一排黑影,竟也如他命令,不曾插手。

    “咳咳……”

    独孤不敌退败,以刀支撑,狠狠地瞪着对方。

    那双幽冷的眼睛依然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死人。

    长剑搁在独孤颈边,独孤狞笑:“要杀就杀。”

    对方嗤笑一声。

    “我不杀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凛冽。剑锋轻轻一撇,陷入他皮肉中,割了道口子。

    他一挥手,黑影中窜出个人来,走到旁边听他指令。

    他轻声吩咐:“搜。”

    黑影在独孤身上仔细搜查,摸出个东西来,递给他。

    打开锦囊,金刀沉重而精巧。

    幽冷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仿佛雨过天晴,慢慢散去了寒意。

    他收剑往回走,独孤逐尚自怔愣,没回过神来。

    就拿了金刀……走了?

    “绑了,一起带走。”

    “……?!”

    独孤还没来得及反抗,另外窜来几条黑影,把他五花大绑,堵了嘴带走了。

    谢归快要支撑不住了。

    他伏在马背上,手也抓不住缰绳,垂在一旁。

    他只能看到有人朝他缓缓走来,在他身前站定,遮住了破云而出的月色。

    云破月来,凉凉寒风中,那人幽幽而叹。

    一只手轻轻探到他额边,帮他理顺凌乱的头发,拂去他脸上的尘土。

    谢归的视野仅余一线,人影也模模糊糊的。

    对方伸出两只手,似乎想将他抱起。右手递到谢归颈边时,手上的血腥味,让谢归下意识皱了皱眉。

    “挑剔。”

    对方嗤笑一声,却听得出语气变得松缓。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在衣袍上胡乱擦干净手,对着月光仔细看了一遍,才再次伸出手去。

    谢归已经完全陷入昏睡。

    他这才发觉,谢归居然比看起来更瘦。被他打横抱起,他都不敢用力,生怕下一刻就会将他折断。

    他小心翼翼地,想换个姿势,哪想左手肘刚刚弯曲,谢归就突然皱眉,痛得抖了一下。

    他愣住,当即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主上,辛辰来了。”

    辛辰身上也有不少伤,被同伴扶出来,不敢与凤璋对视。

    “……主上,谢公子……为了赶路……腿上有伤……”

    辛辰吞吞吐吐的,快把头低到地面了。

    凤璋沉默片刻,先将他小心地放在地上,照辛辰的说法,看到了谢归的伤。

    他陷入长久的沉默中。

    辛辰心惊肉跳。其余人亦是大气不敢出。

    良久,凤璋站起身来。

    “先找身干净衣裳来,给念之换了。翟人的衣裳太碍眼。”

    凤璋深吸一口气,轻轻抱起谢归,飞身上马。

    随后又朝独孤被带走的方向看了一眼。

    “再告诉秦九,本王找了个好东西,留给他好好玩。若玩不出花样来,提头来见。”

    他勒紧缰绳,掉转马头。目光最后在荒野上扫过,冰冰凉凉的。

    “今天你们什么都没听见。至于这群人,”他冷笑,“不留活口。”

    …

    谢归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一片混沌,他浑浑噩噩的,走了许久,都走不出来。

    直至眼前有一道浅淡的亮光。

    眼皮似有千钧重,谢归长久地挣扎,才终于看清了眼前。

    脏兮兮的衣裳已经换掉,换成纤尘不染的里衣,还有他常用的熏香。他在的这间屋子虽然陌生,却很干净。

    他发了一阵呆,才意识到已经回了大舜的事实。

    可他是怎么回来的……

    种种疑问在他脑中盘旋不去。谢归挣扎一阵,想要坐起身来,当即被双腿的剧痛拉扯着倒下。

    对了,凤璋……

    谢归咬牙起身,额头都疼出了冷汗。门口冷不防飘来个似笑非笑的声音:“你再动一下试试,信不信本王把你扔回翟人王庭?”

    “谢公子?”

    自恍惚中惊醒,谢归一怔,抬眼看向对方。

    面前站着个面目和蔼的中年男子,衣着精致,像个普通小吏,态度却毕恭毕敬。

    他坐在燕王寝殿的台阶上,背后灯火摇曳,人影交错。中年男子笑吟吟地看着他,露出疼惜晚辈的表情。

    “殿下如何了?”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谢归没说话。

    中年男子也不着急,反倒蹲下来,近乎讨好地看着谢归。

    “谢公子,您是能在殿下面前说上话的,我家主人有个不情之请……”

    还没等他说完,归一猛地打开寝殿的门,阴冷的目光简直要将谢归对穿。

    视线交错,良久,归一冷冷地道:“你且等着。”便将门摔上。

    谢归神色黯然,道了声抱歉,便要离开。

    中年男子连忙拉住他,笑道:“谢公子是担心燕王殿下?”

    谢归不耐烦,呵斥道:“明知故问。时候不早,你为何还在此处逗留?”

    在中年男子看来,谢归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燕王莫名中毒,当时只有谢归在场,连燕王侍卫长都不耐烦他。事情传出去,谢归和谢家都讨不到好。

    中年男子会心一笑,“谢公子有所不知,我家主人姓赵。”

    他点到即止,果真见谢归眼神一凝,问道:“是那个世代行医的赵家?”

    中年男子笑道:“谢公子见多识广――不错,正是那个赵家。实不相瞒,我家主人有法子,解公子的燃眉之急。”

    谢归表情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冷笑道:“可别诓我,赵家现今的家主,不是个傻子么?”

    他似是不经意地看向中年男子,眼神有瞬间的锐利。

    中年男子赞叹:“公子是明白人。不错,我家主曾是个傻子,可六年前便已好转,是幽蓟城中的杏林好手。”

    他紧紧观察谢归的反应。

    少年似乎有一瞬间的松动,可随后又警惕起来,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

    谢归匆匆离去,甚至没有多看一眼。中年男子惋惜地笑笑,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

    此后几天,都没有传出燕王好转的消息。

    幽蓟城里风言风语,都在等着看戏。

    包括稳坐城中第一把交椅的赵家。

    曲折幽深的赵家大宅里,中年男子刚从外面回来,拿着一沓单据,直往主屋里去。

    周围小厮侍女司空见惯,甚至还贴心地关上门。

    主屋里坐着个妆容凛冽的年轻女子,中年男子上前一礼:“见过少夫人。”

    女子嗯了一声,继续将算盘拨得噼啪响。半晌,她才在账本上画了几笔,抬起眼来:“东西呢?”

    中年男子递上单据,“佃户名单和所有按了手印的欠条,都在这儿了。”

    女子用锦帕拈来单据,略显嫌弃地抖两抖,不慎将其中一张滑落。欠条沾了账本上没干透的笔墨,看不清欠款数目。

    “那应该是欠了十两银子的……”

    女子眉目一厉,“十两?那写这条子作甚?”当即提笔写了一百两,放回单据堆里。
………………………………

81。阴差阳错

    小谢冷冷一笑; 派出了发狂的秦九,么么啾!  白色骏马狂奔入城; 守城士兵错愕不已。

    士兵正要喝住他,跟来的人群扬手丢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小锦囊; 沉甸甸的,掂掂就知道装了什么。

    另一样是通行牒书,上面盖着天仪社的大印; 和官府鲜红的印章。

    骏马入城; 根本刹不住蹄子,卫初只能紧紧拽住缰绳,以防被甩下去。

    相比京城; 幽蓟不算太大,卫初眨眼间就从城门口飞奔到了燕王府附近。

    凤璋有事出城一趟,留下归一在王府守卫。

    归一巡至王府门口,正叮嘱几个小侍卫,只见远远一道影子飞驰而来,下一刻马蹄子就能踏到他头上。

    “让一让,让一让啊!”

    卫初吓得面无血色; 黝黑的脸也发白。

    归一断喝一声,一掌按在马头,飞身上马,将卫初踢下马去; 花了不少功夫; 才将发狂的白马制住。

    卫初目瞪口呆; 坐在地上半晌没动静。归一安抚了白马,才发觉这匹马极有灵性,见主人呆坐着,还侧过头去蹭了蹭。

    “这位公子,幽蓟城中不得纵马驰骋,快把你的马牵走。”

    这么好的马,又有灵气,又油光水亮的,一看就不是凡品。归一顺手在马鬃上抚了两道,递给他缰绳。

    “……嗯……哦哦……”

    卫初大概是吓狠了,拿过缰绳,还差点将白马拽得前腿跪地,被它不满地喷了一脸响鼻。

    “那,那个,”卫初连忙起身,“这位大侠,你知不知道燕王府在哪?”

    归一被一句大侠叫得脚步顿住,回头不可思议地问他:“燕王府?”

    他随即抬头看看头顶三个大字。

    这个愣头愣脑的青年,不像不识字的人啊。

    …

    天罡卫早上又送来几份文书,凤璋出门前,特意叮嘱过他要好好看完。

    谢归初时不以为然,拿到手一翻开。

    ……全是翟人文字。

    凤璋被吐了一身药汁后,想尽办法,总算给了他点颜色。

    谢归懂些简单的,让归一找个懂翟人文字的手下来,一边琢磨文书,一边用翟文在旁批注,留给凤璋过目。

    两人都不是善茬,尤擅长记仇。

    然而毕竟耗神。

    谢归早上喝完两碗药,整个上午没停笔,批完文书已是午后。

    午膳都凉了。他随便吃了点,打算歇会儿,就见归一带了卫初过来。

    还有他的白马。

    谢归茫然,笔离了手也没发觉:“怎地连马也牵来了?”

    卫初惭愧道:“它太黏人,根本拴不住,只能牵过来……”

    归一打算将白马拴到马厩里,哪知道卫初刚要走,白马就开始发狂。接二连三都是这样,卫初无奈,只能牵到这里。

    两人同门四年,对彼此习性都熟悉得很。卫初知道他爱干净,牵着马在房门口死活不进来。谢归笑了笑,嘱咐归一去取茶。

    燕地杏花初放,拂落如雪。归一取了凤璋最爱的莽山雪,谢归挽起衣袖,亲手给他沏茶。

    “谁把消息传给你的?”

    卫初喝了一大口,先叫句“好茶”,又恋恋不舍地舔着碗沿。

    “还用传?”卫初憨憨地笑道,“天仪社在这边可不止那十几个人,给燕地百姓发放药材的谢公子病了,整个燕地都知道。”

    卫初常常熬夜做机关,需要饮茶提神。一开始只用喝一点点,后来一壶都不够他喝的。

    谢归握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颤。

    “师兄怎就这么来了,京城的事情……”

    卫初摆摆手,又拍胸脯,“没问题的,那群小兔崽子,做这点机关还用我出马,迟早滚出天仪社。”

    他又说道:“还是师弟你的身体重要。我请教了好多老大夫,不知你遭了什么病,就买了很多药材。你看看,哪一种用得上?”

    一路颠簸,他的包裹也不复整齐。

    卫初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露出个手臂长的木盒子。

    他抽开机关,药香芬芳,沁人心脾。

    纵使谢归不通药理,也被盒子里的药材震住了。

    他恍然半晌,指着其中两味药材问道:“这……不是雪莲和老参……”

    卫初点头,“是,我怕不够用,多买了点。”

    他又一一给谢归数来,到后面还有几味药材,实在不记得名字,就把木盒子往他面前一推。

    “你拿好了,师兄下回不一定能赶过来,府里几个老顽固成天念叨……”

    谢归的视线模糊了一瞬。

    他走了一会儿神,卫初已经抓着他问:“师弟,你说我该怎么办?”

    谢归一愣,卫初才又说了一遍。

    “他们要我下令,把天仪社暂时搬出京城。我不愿意,因为师父他老人家走之前就叮嘱我,一定要守着京城,否则他变成鬼也不会饶了我。”

    谢归知道他说的师父,是天仪社上一任府主,教他机关术的人。

    他稍稍思索,问道:“老顽固们,都怎么和你说的?”

    卫初毫不迟疑:“他们说,京城会有大动荡。要我带天仪社的能工巧匠,往东南三郡去。”

    谢归险些失手摔碎了茶碗。

    他险险压住心神,“都有谁和你说过这话?”

    卫初奇怪地看他一眼,“让我搬走的长老很多,但说过这话的,只有一两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先问问你。”

    “可曾告诉其他人?”

    卫初摇头。

    谢归皱眉。

    京城动荡,哪里都能去,为何偏偏要往东南三郡?

    难道是因为,那里有最多的巧匠人,能壮大天仪社?

    可是这一年的盛夏,东南就会爆发盐铁案,连七皇子也不能幸免。

    如果天仪社这时候去东南,别说发展壮大,卫初的命能不能保住都还是问题。

    谢归忽然又想起上一世,有人在书院就对卫初下手。

    看来,有人看不惯天仪社,想斩草除根。

    谢归沉下声音问他:“师兄,你跟我说实话,韩先生是否做过天仪社的长老?”

    卫初张大了嘴,虽然没回答,表情已经很明显地告诉他,正是。

    卫初喃喃地道:“韩先生当初和其他长老争吵,一怒出走,师父让我去书院,就为了学他的手艺。师父曾说,连他也比不上韩先生。”

    谢归忽然明白了凤璋的用意。

    把韩先生抽出来,相当于保存了天仪社大半的实力。即便日后天仪社被毁,也能随时重建。

    凤璋应该早就发觉有人要下手,才想到这一招。

    或者说,也可能是皇帝早就发觉了,却一时无从下手,只能用这种方法求全。

    谢归放下茶碗,神色肃重。卫初也紧张起来。

    “师兄,你听好了,一个字都不要漏。”

    卫初连忙点头。

    “其一,你先给韩先生写封信,把长老的话告诉他。哪句是谁说的,一个字都不能少。”

    “其二,不要打草惊蛇。你回京城后,答应去东南三郡。”

    下一条,谢归却犹豫了。

    一旦说出口,天仪社和卫初,就和他牢牢牵扯,再也撇不开关系。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其三,去了东南,不要收揽铁匠刀匠,安顿下来,找一些十余岁的寒门少年,送他们进各地书院。”

    谢归闭了闭眼。

    “如此,我保天仪社安然无恙。”

    …

    天仪社的手下们都等在燕王府不远处,谢归亲自送他出去,直至一行人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

    “这是打算去哪?”

    凤璋凉凉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谢归皱眉看他一眼,凤璋却把缰绳撇给天罡卫,自顾自往里走。

    这人发什么疯?

    谢归以为在门口,他还得装出两人不和的样子,便追上去:“殿下,文书我已经看过了……”

    凤璋堪堪停住,剑眉一扬,看向旁边迎面走来的天罡卫。

    两个侍卫迎面相遇,一个牵着凤璋的马,一个牵着卫初留下的白马。

    谢归没想太多,“卫师兄留了匹马给我,殿下若不喜欢,我赶去还给他便是。”

    凤璋冷笑一声:“谁管你。”

    谢归只当他去朔方军受了气,不说什么。

    路过自己的院子,他连忙进去取文书。凤璋本来脸色稍霁,闻见莽山雪的香气,探头一看,茶具还没来得及收。

    脸色登时又黑了一层。

    “殿下,文书在……”

    谢归抱着一沓文书出来,凤璋冷冷地瞥他一眼,踏着满地杏花大步走了。

    每逢三月上巳,书院都会邀请当世大儒来此雅集,品茶论道。甚至有人如此评价:不到若耶溪,不配论古今。足见地位之高。

    新生答论放在二月二,相互熟悉后,便是令天下学子趋之若鹜的上巳雅集。清江郡守受左大先生所托,在南山附近加派人手,将意图闯入的人挡在山外。

    作为书院的新学生,谢归一行十一人理所当然地被列入雅集名单。而谢归腿脚不便,去往若耶溪的山路又不好走,于是左大先生又给他破了例,允许他将风雅带在身边。
………………………………

82。念念归来

    小谢冷冷一笑; 派出了发狂的秦九,么么啾!  他在谢归身前站定,伸出双手; 缓慢地去触碰谢归的双颊。

    王太子的动作略带颤抖,手指虽有粗糙; 却像找回了不可多得的珍宝; 分外小心翼翼。

    “太像了……”

    谢归身旁的阿萱已经张大了嘴; 完全不敢置信。

    前殿里头死一般的寂静,没一阵子; 里面噔噔几步; 跳出个少女来。

    少女长得秀美而娇俏; 眼神流转; 似是蜜糖里养出来的。

    她先张望一会儿,露出不满的表情,尔后小碎步腻到王太子身边,拉着王太子的衣袖,怒道:“大哥; 你怎不理我了?”

    她见撒娇无用; 便不满地看向谢归; 却忽然瞪大眼睛; 咦了一声。

    少女又扯扯王太子的衣袖; “大哥; 这个小公子和我好像呀。”

    王太子严肃地瞪她一眼; 转而吩咐侍从:“去给这位公子换身衣裳; 带他去见太后。”

    原先冷漠的宫人忽然热情起来,热情如火地将谢归的朴素衣裳扒下,给他换了身翟人贵族的衣裳。

    谢归再不情愿,也只能跟宫人们走。他本就俊俏,翟人贵族的衣裳又雍容华贵,换好了往外一站,不少宫女都看直了眼。

    越往太后的宫苑走,年纪大的宫人就越多。谢归注意到旁边投来的惊疑视线,有些不自在。

    王太子温声解释:“你太像颜姑母了,只有年纪大的才对姑母有印象。不用想太多,只是带你见一下太后娘娘。”

    一直跟在后面的小公主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就这么带他去,会把祖母吓坏的……”被王太子一瞪,又撇着嘴低下头去。

    “兰兰。”

    王太子呵斥,耶律兰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太后的宫苑地处幽深,王太子解释说颜姑母走后,太后便喜欢一个人待着,平日鲜有宫妃来往。

    院子里有几个洒扫宫女正在忙活,见王太子进来,连忙上来行礼。

    许是外面动静惊到了太后,王太子还没走到门口,太后已经由老嬷嬷搀着,自里面出来了。

    “阿卓怎地不去父王那边,来我这……”

    太后慈爱的话语戛然而止。

    她猛地睁大了双眼,忽然晕厥过去。

    太后宫内一片忙乱,原该是正主的谢归,反倒没了用处。

    王太子有些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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