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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策[重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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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想,鸽子滑了一小圈,又扑过来。

    这一次就不是撞来了。鸽子咕咕地叫,往他怀里扒拉。

    谢归怔住,似乎想到什么,连忙取出卫初给的玄色镯子。

    他出来散心,还是存着戒备。镯子没留在营帐,而是带在身边。

    如他所料,它在镯子边蹭来蹭去,又低声叫起来。

    他觉得镯子发沉,稍稍闭眼。

    这次,卫初真是回了他一件大礼。
………………………………

19。第一把刀

    四月廿一清晨,朔方郡守在两个美妾的环绕中醒来。

    温香软玉,正是人间极乐。他挪动着肥硕的身躯,黝黑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

    手指一探,是美妾软腻的身躯。

    只不过有点儿发凉。

    郡守心血来潮,自觉也得扮一回贴心郎君。便扯起一角被褥,往右侧的美妾身上盖去。

    被褥往上一提,视线上移,是女子惊惶而死的脸。

    他一愣,脸上肥肉开始剧烈颤抖,扭曲出奇怪的表情。在他喊出声之前,屋顶上倒悬下一个人,捂住他的口鼻,把他拖下了床。

    秦九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先将袜子塞进他嘴里,又仔细端详着他的脸。

    “这可不好办了,脸太壮,扮不好啊……”

    郡守听见他的喃喃自语,已经吓得当场尿了出来。秦九闻见异味,不免恶心地后退两步。

    “哎,主上居然让我做这种活儿,真是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秦九摇摇头,“这回再不让谢公子带我玩,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他细长的手指探出衣袖,拈着一柄细若柳叶的刀。

    半晌,郡守的房间里燃起一簇火苗。

    …

    四月廿三日清晨,宜祭祀、祈福、出行,余事勿取。

    朔方郡治设在幽蓟。大清早的,大大小小的官吏都被轰出来,迎接朝廷新封的燕王。

    城门口稀稀拉拉地站了一排人,众人眼神交汇,都没将燕王当回事。

    前几朝封的燕王,都在他们这儿憋屈地终老,顶多逢年过节上门问候一番而已。天高皇帝远,讨好燕王,还不如讨好郡守和朔方军。

    只不过,他们的郡守,这两天有些奇怪。

    先是郡守府里走了水,闹得鸡犬不宁。常年耽于美色的郡守大人被惊吓,在府里躺了两天。

    等大人再次现身时,看起来就病恹恹的,连推了几次宴席,连往常特别爱去的青楼也不进了。

    真是活见了鬼。

    官吏们心里如是想。

    据说,这位郡守大人在朝中依附八皇子。朝中有人好做事,提拔也是如此。郡守这副样子,众人很是心焦。

    这要被吓没了魂,以后怎么投其所好?

    郡守大人蔫蔫地站在主位上,却在众人没注意的时候,一直偷瞧着远方官道。

    终于,远方官道行来了燕王车驾仪仗。官吏们纷纷肃容,好歹做了个样子。

    之前收到封燕王的消息时,他们就计谋好了。

    总归最近燕地旱灾疫病不断,燕王要拿他们不上心说事,他们还可以倒打一耙,说燕王不把百姓当回事。

    车驾停下,官吏们精神一振,准备唱戏。

    然而等了许久,只有一人一骑从车驾边悠悠上来,走过仪仗,立在他们面前。

    是个清瘦少年。

    一袭青衣,腰别竹箫,眉目俊秀,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子弟。

    燕王四月初一离开京城,有些消息早就传到燕地。据说燕王生生夺走谢家长子,带到燕地来做幕僚。可不就是眼前这个?

    谢归刚刚上前,就看见一些官吏面露不屑。

    按理说,他的出身已经够燕地官吏巴结了。然而他现在是燕王幕僚,官吏们更想躲着他。

    谢归骑在马上,官吏们紧闭着嘴,双方都没动。

    他们听到的风声是谢归不服燕王,碍于圣旨,被迫跟来。他们倒要看看,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要怎么从他们这里讨到好处。

    该不会先出师未捷,被燕王责罚了?

    四月时节,燕地依旧寒凉,风吹得谢归衣袍飒飒作响。

    清隽少年骑着高头大马,眉头微微挑起,好整以暇。

    最开始发觉不对劲的,是离仪仗最近的小吏。

    他平日只在官府里做文书,位卑言轻,是以离仪仗最近。站的时间久了,他觉得头有些晕,腿也使不上力,连日光也刺眼。

    怎么回事?

    气氛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终是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一下,仿佛牵动了所有官吏的线。紧接着,陆续有人跪在地上,扑通响成一片。他们表情多是惊讶不解,也有几个恍然大悟。

    官吏们都跪下了,只剩郡守大人站着。他们纷纷投去眼神,指望郡守大人给他们燕地官吏争气。

    哪想到,郡守挪着肥胖的身躯,不情不愿地上前,行了大礼,拜见燕王。

    …

    燕王府落在幽蓟城中,因为许久没有主人,被郡守用做自家园子。

    如今正主来了,郡守居然没有抗争,自觉退让。

    一些偏僻屋子交给随行官员暂住,凤璋和谢归的住处交由乔装成侍卫的天罡卫整理。

    这一理就理到午后,收拾妥当时已经是晚膳时分。凤璋先命人做了京城时兴的点心,一边悠悠用着晚膳,等谢归回来。

    一碗粥喝到一半,青色影子远远进来。凤璋刚刚咽了一口,刺鼻的香风扑面而来,他不由皱眉。

    “燕地饭菜可还合你胃口?”

    凤璋状似无意地问道。谢归看他一眼,“那种地方能吃东西,早就死了千八百次了。”

    白天谢归刚刚替燕王给了下马威,结果谢归去请燕王大驾,被燕王的书册砸中前额,还被当众呵斥,让他滚到后面去。

    这一出戏演得好,更坐实了谢归是被迫前来的。

    于是燕王刚刚在王府落脚,就有人偷偷凑到谢归身边,邀他去青楼一叙。

    解决了谢归这把刀,燕王还算个事儿吗?

    他稍稍呛了一口,调笑道:“也对,味道就不行。改日本王让石榴在寻芳径挑两个……”

    当即挨了谢归两记眼刀。

    谢归存着戒心,又与众人周旋,早就又累又饿。凤璋放下碗筷,稍稍示意,他当即坐下用膳。

    谢家教养严格,即便谢归多年在外,世家子弟的习惯还是保持着。一顿饭风卷残云,竟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没有。

    膳食解决了,谢归终于喘匀了气,转眼发觉凤璋在看他,皱眉:“殿下看什么?”

    凤璋觉得他一碰就炸的脾气甚是有趣,忍不住多逗两句:“瞧你这眼圈,昨夜打家劫舍去了?”

    谢归一滞,觉得怀里镯子微微发烫。

    卫初给的玄色镯子,是天仪社重要信物。

    他事先得知燕地有大旱和疫病,便给天仪社去信,往燕地调运粮食和药草。

    有人不将百姓的命当回事,发疫病财的大有人在。他横插一脚,既能救百姓于水火,也能让天仪社有更高的声望。

    何况算算时间,也快到东南盐铁案了。他得试试天仪社的人是否称手。

    路上要和凤璋讨论治理燕地,还要忙着和天仪社往来,谢归已经殚精竭虑,快到极限。

    凤璋没有追问,转而说起燕地。

    他敲敲桌沿,“一路上土地荒芜,百姓流散,令人不忍直视。这帮蠹虫,快把燕地啃干净了。”

    谢归轻拭嘴角,淡淡地道:“殿下,天高皇帝远。”

    这是提醒他,京城内看到的太平盛世,不代表四海之内都是如此。

    天子脚下,人人谨言慎行。倘若被京城盛况蒙蔽了双眼,楼宇倾覆指日可待。

    凤璋叹气:“谢归啊谢归,你可真是少年老成……换作太傅,也不见得这么说。”

    谢归嗤笑,“那是自然。饱读诗书的太傅,可没法对底下官吏用毒。”

    他懒得在燕地官吏上浪费时间,凤璋派了秦九顶替郡守,他便在官吏迎接燕王时,对他们下了毒。

    解药事先混着米饭,让随行所有人吃了。双方见面时,毒粉随风而散,哪有人能不中招?

    众目睽睽下,大小官吏跪了一地,这个面子很难找回来。日后他们见到燕王,气势上就矮了一头。

    何况“郡守”都对燕王毕恭毕敬,他们敢对凤璋说个不字?

    凤璋这回是有些无奈了,“韩先生这四年都教了你什么?”

    谢归微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凤璋无言。远在南山书院喝酒的韩先生,更是无由来地连打几个喷嚏。

    燕地天际现出昏黑的幽蓝色,晚霞血一般地弥漫。天罡卫来报,说谢归的院子已经整理好了。

    他孑然一身,除了锦囊金刀和贴身物什,其余什么都没带,便直接起身,打算回去就睡下。

    “谢念之。”

    谢归还不太习惯他这么叫自己,诧异回头。

    “你该不会有什么瞒着本王吧?”

    谢归琢磨一阵,除了天仪社的事,他不敢确定凤璋有没有发觉,其余倒真没有了。便诚恳地摇头。

    谁知凤璋居然微笑:“不巧,本王有事瞒着你。”

    谢归讶然。

    凤璋笑着,忽然身子一颤,几缕黑血溢出唇角,眼睛一闭,当即倒在地上。

    “……殿下!”

    谢归大惊失色,瞬间没了睡意,赶紧上前。先前报信的天罡卫还没走远,听见谢归叫声,连忙赶来,也是见状大惊。

    王府里顿时闹腾起来,归一闻声而来,立即让其余天罡卫去带大夫。

    两人将凤璋扶去床上,归一说凤璋应该是毒发了,先去取药。谢归守在凤璋身边,无意识地揪紧了他衣袖。

    房内气氛犹如绷紧的弓弦,谢归脑中一片空白,手指却忽然被凤璋扯了扯。

    一个眼神转瞬即逝。谢归闻弦歌而知雅意,连吸几口气,才平复下来。

    ……好,好极了,想用突然毒发作饵,居然连个招呼也不给他打!

    外面有大夫匆匆的脚步声,在大夫进来之前,谢归冷笑,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道。
………………………………

20。赵家盛氏

    “谢公子。”

    “谢公子?”

    自恍惚中惊醒,谢归一怔,抬眼看向对方。

    面前站着个面目和蔼的中年男子,衣着精致,像个普通小吏,态度却毕恭毕敬。

    他坐在燕王寝殿的台阶上,背后灯火摇曳,人影交错。中年男子笑吟吟地看着他,露出疼惜晚辈的表情。

    “殿下如何了?”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谢归没说话。

    中年男子也不着急,反倒蹲下来,近乎讨好地看着谢归。

    “谢公子,您是能在殿下面前说上话的,我家主人有个不情之请……”

    还没等他说完,归一猛地打开寝殿的门,阴冷的目光简直要将谢归对穿。

    视线交错,良久,归一冷冷地道:“你且等着。”便将门摔上。

    谢归神色黯然,道了声抱歉,便要离开。

    中年男子连忙拉住他,笑道:“谢公子是担心燕王殿下?”

    谢归不耐烦,呵斥道:“明知故问。时候不早,你为何还在此处逗留?”

    在中年男子看来,谢归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燕王莫名中毒,当时只有谢归在场,连燕王侍卫长都不耐烦他。事情传出去,谢归和谢家都讨不到好。

    中年男子会心一笑,“谢公子有所不知,我家主人姓赵。”

    他点到即止,果真见谢归眼神一凝,问道:“是那个世代行医的赵家?”

    中年男子笑道:“谢公子见多识广――不错,正是那个赵家。实不相瞒,我家主人有法子,解公子的燃眉之急。”

    谢归表情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冷笑道:“可别诓我,赵家现今的家主,不是个傻子么?”

    他似是不经意地看向中年男子,眼神有瞬间的锐利。

    中年男子赞叹:“公子是明白人。不错,我家主曾是个傻子,可六年前便已好转,是幽蓟城中的杏林好手。”

    他紧紧观察谢归的反应。

    少年似乎有一瞬间的松动,可随后又警惕起来,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

    谢归匆匆离去,甚至没有多看一眼。中年男子惋惜地笑笑,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

    此后几天,都没有传出燕王好转的消息。

    幽蓟城里风言风语,都在等着看戏。

    包括稳坐城中第一把交椅的赵家。

    曲折幽深的赵家大宅里,中年男子刚从外面回来,拿着一沓单据,直往主屋里去。

    周围小厮侍女司空见惯,甚至还贴心地关上门。

    主屋里坐着个妆容凛冽的年轻女子,中年男子上前一礼:“见过少夫人。”

    女子嗯了一声,继续将算盘拨得噼啪响。半晌,她才在账本上画了几笔,抬起眼来:“东西呢?”

    中年男子递上单据,“佃户名单和所有按了手印的欠条,都在这儿了。”

    女子用锦帕拈来单据,略显嫌弃地抖两抖,不慎将其中一张滑落。欠条沾了账本上没干透的笔墨,看不清欠款数目。

    “那应该是欠了十两银子的……”

    女子眉目一厉,“十两?那写这条子作甚?”当即提笔写了一百两,放回单据堆里。

    中年男子没有反驳,点头称是。

    “开春疫病多,药材卖得太快,过两日你去看看存货,该得进货了。”

    中年男子提醒她:“少夫人,那谢公子……”

    女子恍然,蹙起眉头,“我竟忘了。”她转而敲着桌子,十分不满,“赵管家,你怎么做事的,这都几天了,怎么谢归还没来见我?”

    她颐指气使的态度,似乎还是身处京城。赵管家一顿,委婉地提点:“少夫人,您现在可是在幽蓟,不在盛家。”

    少夫人盛氏用帕子掩着口鼻,娇声一笑,眼里却尽是怨毒。

    “是呵,是呵,幽蓟,呵……幽蓟。”盛氏扭着帕子,身体微微前倾。

    “没了京城的好家世、好出身,没事,好歹家里念着旧情,送我一个傻丈夫。”

    盛氏的眼波娇俏而妩媚,幽幽一转,看向床帘子里端坐着的人。

    那里坐着她的丈夫,也是赵家名义上的当家人,大少爷赵品钧。

    见美媳妇看自己,赵品钧歪着脑袋,憨憨地笑着。

    赵大少爷出生不久就傻了,赵家老爷听闻北疆有对症药草,亲自带人去找,结果半路折在贼匪手里,家业都留给了傻子大少爷。

    赵管家年轻时就跟着赵老爷,是个感恩的,老爷一走,便留下来,帮傻子大少爷打理家业。

    偌大个赵家,倒也一时半会儿没散掉。

    大少爷十九岁时,赵管家开始操心他的婚事。谁知京城盛家垂青,嫁了个庶出的女儿过来。

    便是如今当家的盛氏。

    盛氏长得美艳,也极有手段,嫁进赵家来,许多人都扼腕叹息,却也只能眼看着赵家越来越稳,越来越大。

    盛氏起身,坐在床沿,抚着丈夫的下巴咯咯地笑。

    “品郎,我美不美?”

    傻子只知呵呵地笑。

    盛氏叹气,葱管似的手指头戳他脸上,“品郎,你傻不傻?”

    没等赵品钧回应,盛氏便自言自语道:“外人都说我厉害,不仅打理家业,还能让傻子变聪明。品郎,你不傻,懂么?”

    傻子依旧呆呆地看着她,呵呵地笑。

    她柔若无骨地勾着傻子的肩膀,眼珠子一斜,吩咐赵管家:

    “谢归那小子就是个野种,病重被发到庄子上那么多年,不知学了什么旁门左道,也难怪燕王那般嫌弃他。一个护身符而已,作什么妖呢。”

    盛氏对谢归的印象停留在当年,燕王急急忙忙带走谢归,相当于从谢家扣走人质。

    她又朝傻子脖颈里呵了一口热气。

    “我猜他这两日就会来找你。要想把燕王中毒的消息按住了,非得找赵家不可。你说是不是啊,赵管家?”

    赵管家会心一笑。

    盛氏宣称大少爷已经好转,但还需要静养,期间种种病症药方,对外声称是大少爷开的,实则出自赵管家之手。

    他跟随老爷多年,偷师了一手上乘医术。加上手段多的盛氏,让外人相信大少爷好转,并非难事。

    两人眼神交汇,如天雷勾动地火,不一会儿便烈火焚身。

    显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床铺吱嘎作响,而平日精明的两人,自然是没机会看到傻子的表情,更无从发觉他握紧的拳头。

    …

    谢归向来作息正常,却因为要陪凤璋演戏,钓出赵家这条大鱼,活生生累到补了好几天的觉。

    处理完燕地官员送来的大部分文书,谢归带了几本重要的,前去凤璋寝殿“探病”。

    归一在门口没给他好脸色,一进到寝殿内,便自觉消弭了踪迹。

    凤璋捧了本闲书,躺在榻上悠悠看着。谢归见了此情此景,心头冒出一阵无名火。

    他累死累活之时,凤璋简直要把燕王做成真正的闲散王侯了。他甚至怀疑凤璋有没有回京城的心。

    在谢归用文书砸自己之前,凤璋合上书册,“厨子做了清江郡的时兴点心,坐下吧。”

    在燕地找到清江郡的食材也不容易,谢归平复心情,这才没有与凤璋怄气。

    “底下的杂兵,都是看上面脸色做事,郡衙敬重燕王,他们不敢造次。”

    在谢归动手之前,凤璋先拈了两块入嘴,“味道不错……还有呢?”

    他幽幽地瞥了眼凤璋。

    “矿铁的情况,比预想中的好。这东西太危险,容易被栽成造反,那些人只敢问钱,不敢问别的。”

    “大问题出在赵家。盛家在这里埋了两条线,一条是郡守,一条在赵家。”

    凤璋稍加思索,“你说的是几年前嫁进赵家的盛氏?”

    谢归点头,“正是她。盛魏两家原有婚约,打算将她嫁给魏家得势的庶子,但魏家不同往日,想法子推了。”

    “此事天罡卫盯过,也幸好三哥与魏家都心高气傲,否则三哥与八弟往来,那便棘手了。”

    说到三皇子凤渊,凤璋似是无意地看了谢归一眼。

    谢归补充道:“赵家行医出身,如今不仅管着燕地药材,盛氏进门后,还插手了与翟人的生意往来。在燕地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

    凤璋稍稍皱眉:“官路通了,财路还得从赵家下手――谢大公子,听闻赵家托你和本王拉关系,你怎地不答应?”

    他语气略带调笑之意,谢归冷笑:“殿下,放长线钓大鱼,这可是你说的。”

    “她想用治好本王的人情,靠着本王做事,再留你一个把柄。这鱼不好钓。”

    “我自有分寸。”

    谢归有把握,凤璋便没再说什么,转而说起自己中毒的事情。

    凤璋离开京城,无非是为了清查下毒的人。石榴说那人并未停手,说明近侍中有内鬼。

    说起中毒,谢归真真气不打一处来。

    他累得喘不过气,还被自家主上明着玩了一道。

    夜深露重,就为了钓出赵家的人,他熬得眼睛通红,凤璋在里面和天罡卫演戏,实则睡得舒坦。

    谢归将文书往他身上一扔,起身就走。凤璋笑着唤了几句,反倒唤得他越走越快。

    “记什么仇……”

    凤璋惋惜地摇摇头,觉得没过瘾。他翻翻文书,里面都有谢归的字迹,显然是早就想好了对策,拿来给他过目的。

    他又叹了句口是心非,随手拈了两块点心放进嘴里。

    只一口就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香甜的点心,原本是他给谢归赔罪用的,此时却变得辛辣无比。他无意间咬了满满一口,从喉咙到胃都火烧火燎。

    “谢……谢归!你给本王站住!”

    翌日一早,燕王怒吼谢家大公子的消息便飞遍全城。
………………………………

21。唱对台戏

    “韩先生的信到了么?”

    凤璋含着冰块,有气无力地问道。

    归一默然,“石榴的信到了。”

    甘甜的药汁一点点地喂入口,辛辣味有所缓解,凤璋终于喘过气来,连忙喝了一大口水。

    “石榴说,这个方子要连用半个月,还不一定能根除症状。”

    归一把药碗放回桌上,听见凤璋冷哼:“你是要本王求他?本王求他求得还不够?”

    加了料的点心,辣得他说话都不利索。凤璋当时没注意,连谢归什么时候动手都不清楚。

    归一默默听着,嘴角扯了扯,没笑。

    “殿下,谢公子这段时间太累了,他并非不识轻重的人。他一时气昏了头,殿下千万不要和他计较。”

    这回换成凤璋气了,“你……这才多久,你们一个个都向着他了?反了简直!”

    归一垂下头,老老实实听训。凤璋胸膛起伏片刻,瞪他一眼,终是无力地挥挥手,让他出去。

    这几日燕地转暖,普通百姓的日子终于好过了些。幽蓟城里热闹起来,还有不少长相醒目的翟人穿梭其间。

    等凤璋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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