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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非本丸内本丸-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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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形貌异于常人(头骨装饰以及质地良好的刀)而受人瞩目,最终不用岩融凑过去就默默退走了。
初次接触到这样没有攻击意图、甚至有点傻乎乎的时间溯行军,岩融也只在最开始因为遇到敌人而兴奋了一下,很快就在对方低下的实力中失望下来。而为了保证三郎行军途中的安全,刀剑男士中目前唯一的薙刀也选择了长时间跟随在审神者的身边,暂时的对这些时间溯行军视而不见。
它们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依旧呆在原地,安静地窥视着四周。这让原本以为会被追着跑的岩融既松了口气,又大惑不解。
不过,不管他有多少疑惑,比他还不清楚的审神者是绝对无法解答的。
就在这样不知是紧绷还是轻松的氛围中,织田军最终在5月21日晚上,平安返回了岐阜。
——迎接三郎的,当然是归蝶喜悦的表情,和先一步回城的刀剑男士们严肃的脸色。
在两者鲜明的对比下,三郎只是解下腰间挂着的义元左文字交给小姓,随后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归蝶,理直气壮的暂时无视了刀剑们的黑脸,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归蝶的后背。
在三郎离去,并传出败退的消息后,这个美貌惊人的女性就一直处在深重的不安当中。无论是三郎顺利逃到了京都,还是三郎意图对付浅井,这种让织田军心振作起来的事,都无法让她展开笑颜——不,别说是笑容了,就连稍微觉得轻松一点都不曾有过。
不同于初来岐阜时,这位织田信长的正室,早在父亲斋藤道三(穿越而来的巡警)和兄长斋藤义龙(杀了父亲夺得美浓大名的位置)相继逝世的时候、早在三郎拿下美浓的时候,就已经无处可归。唯一可供栖身的地方,大概也只有三郎身边了吧。
满打满算,三郎离开岐阜也不过几个月,但归蝶已经显出了难以忽视的疲态——这绝不是一两晚的失眠足以造成的。即便如此,她还是笑着扑进了三郎怀中,那份笑容因为发自内心,甚至没能受到身体的制约,显得阳光无比又活力十足。她感受到拥住自己的那副身躯切实地带着人的温度,随后像是终于安心了一般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如同蝶翼,随后被无声渗出的泪水濡湿。
“殿下、平安回来了……”
一向注重(并不得不注重)仪表的她没有在意三郎身上的尘土和汗水,只是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像是想从他的心跳中汲取力量。在昏黄的烛光之下,她的侧脸也带着病态的白,仿佛即刻凋零的花朵,又所幸在凋零之前,先等到了愿意对这朵花投以关注的太阳。
“我知道殿下一定会安全回来的。”曾对刀剑们施以援手的归蝶笃定地说道,眼泪渐渐浸透三郎的衣料,“……您终于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原本脸上写满疲惫的三郎,不自觉地放柔了表情。他顺手拍拍归蝶的背想要安抚,但只摸到了如丝绸一般顺滑的长发。这样光滑的触感似乎唤醒了他的什么记忆,以至于让他的表情越发温柔。
但最终他还是推开了归蝶,抱怨道:“好啦,现在先让我去洗澡——数珠丸你们也是!有什么事洗完澡再打扰我哦,岩融就交给你们了。”
归蝶下意识地四处张望,依旧没能看见就站在旁边的刀剑男士。她神情轻松,微笑着在三郎等待热水、不住打哈欠的时候询问道:“那,宗三他们有帮到殿下的忙吗?”
“……有帮到大忙哦。”回忆起中途遇见的时间溯行军的数次刺杀,三郎并不心虚的这么回答道。
“那这样就太好了。”捉住三郎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侧,显出苍白病态的美丽女性如此说道,“我只要殿下一切平安,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话是这么说。”甚至没顾忌就在旁边的宗三左文字,三郎只是皱起了眉,看着归蝶温柔的表情,认真地叙述着自己的想法,“不过,我现在的刀剑都够用了……就算不够也可以锻。岐阜也不能总是没人在,所以我在想,还是安排一部分人留在这里。”
“义元左文字在我身边,宗三左文字在你身边,很公平嘛。”
顿时所有的刀剑男士都刷的把目光投向了宗三左文字!
宗三左文字一脸冷漠。
好在,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用“刀剑”来替代“忍者”这个词,归蝶还是在三郎不自觉透出的呵护中安然地弯起了眼,眼角原本挂着的泪珠倏尔眨落,更让她显得美的惊人。
她轻声细语道:“不用的,岐阜城里有很多侍女。如果是有几万大军的岐阜都抵抗不了的危机,殿下即使将宗三留在我身边也没用……作为殿下的探子,光放在我身边是起不到作用的。”
“咦,说的也是。”三郎居然很认真地考虑起了归蝶说的话,并点了点头,“不过我个人是觉得宗三他们好像很难起到探子的作用——他们有自己的使命来着。”
“使命?不管怎样,只要他们能在殿下身边帮助您就好。”
大概是将三郎脱口而出的使命,又理解成了三郎一向很难被人理解的言行之一,归蝶只是专注地看着三郎的脸。
“只要殿下活着……归蝶也就是活着的。”
“咦?!突然觉得身上的责任沉重了许多。不过既然被这样说了……没办法了。”
三郎先是露出了苦恼的表情,然后舒展开了眉眼,笃定地开口道。
“放心吧。因为织田信长会一统天下,所以我会活着取得天下给你看的。”
“竹中先生为什么会这么问?”明智光秀镇定地回答道,“若是有关,我早就是‘织田’而非‘明智’了。”
“虽然因为语气不同而很容易分辨,但是,你和殿下的声音一样。”竹中半兵卫说道,“而且你的眉眼也和殿下很相似。”
“这样吗?我都没有发现。”明智光秀故作轻松道,“倘若真的能和殿下相似,也是幸事。”
“你是这样认为的?”竹中半兵卫并没有被他的轻松混过去,表情始终有点冷静过头的样子,“我在美浓也曾听过你,被明智家收为养子并继任家主的存在。如果不是美浓内乱,想必明智先生必定会大放光彩。”
“竹中先生过誉了。”
“所以,明智先生不是美浓人吧?”竹中肯定地说道,“带你到美浓的侍从是尾张人,那个时候殿下还未继任家督,尾张也就没有开放国境——那么,是什么原因,让明智先生从尾张跑到美浓?”
——竹中半兵卫,这个人的心思,实在太缜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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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穿越之二百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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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川藤孝似乎认为是因为足利义昭的强令才让明智光秀不得不为斯波家转交短刀——不然很难想象明智光秀这样谨慎的人会揽下这种事; 因此还派人送来礼物表示歉意。
替身一事不能宣之于口; 明智光秀也只能面不改色地笑纳了。
斯波家确实送来的是赝品; 但是更多的原因; 在于与足利义昭搭上关系后; 被赶出尾张、定居京都的斯波家已经没有余力去不断赠送名贵的礼品给织田信长; 因此特地选取了手艺良好的刀匠; 按着《义经记》的形容,打造了一把吹毫可断的短刀; 作为“今剑”赠送给织田信长。
即使不用“今剑”这个名字; 这把短刀也毫无疑问是一把出色的短刀。因为斯波家的诚心; “今剑”被送来的时候; 也是完好无损的——然而; 这完好无损的刀剑,在三郎召唤出今剑的时候; 就变成了废铁。
——斯波家真心好冤!
没错; 斯波家送来的刀之所以断裂,完全是因为三郎用赝品召唤出了刀剑付丧神!
真品会与付丧神契合; 就像是一个恰好能将东西装进去的袋子一样,因此没有破碎的危险。但是赝品的话; 就像是非要往袋子里塞入远过袋子容量的东西,而东西(付丧神)有召唤者源源不绝的灵力作为推力,结果当然只能是赝品破裂。
……用赝品召唤出真品(的付丧神); 赝品就会碎刀吗?!那要是想用真品召唤赝品; 真品会变成什么样啊!
完全不知道刀剑付丧神中还真有赝品的存在; 三郎也只是习惯性地散了一下思维,就饶有兴趣地研究起了被今剑斩落的几个“时间溯行军”。
比起三郎想象中的军队模样,出现在他眼前的更像畸形的蛇骨,头上的角尤其显眼,嘴里原本衔着一柄短刀,不过在被今剑打败之后,这柄短刀就迅粉碎了,至多留下半截刀柄。
不同于对于又一付丧神出现显得忧心忡忡的明智光秀,从一开始就认为付丧神是妖怪(实际也是),在见到时间溯行军中的短刀时,三郎便也简单粗暴的将“时间溯行军”也定型为妖怪——两组妖怪为了抢地盘而打架……没毛病啊!
至于今剑表明的、自己被召唤之初就被赋予的“保护历史”的使命,反而被三郎直接忽略了。
……好在今剑出现的时候,房间里不是一个人。因此三郎虽然忽略了,但是明智光秀没有忽略!
在宗三左文字现身的时候,明智光秀是完全不知道刀剑付丧神的长相的,甚至连声音都听不到。但是今剑现身的时候就完全不同了,不仅三郎一开始没有现,他明智光秀竟然也能清楚地看到、和听到刀剑付丧神。
白红眸……这种奇异的长相,该说果然是妖物吗!
——能平静地和这些妖物对话,三郎这个人,也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并没有几百年后天天看动漫刷出来的对各种奇妙的色瞳色的接受力,明智光秀只觉得很难直视天真可爱的今剑。为了避免在三郎面前失礼,他只能特地用面巾裹住脸,来掩饰自己难看的脸色,并强行让自己直视正在三郎旁边吃茶点的今剑,来克服这种长相对自己带来的压迫和恐惧。
不过至少经过今剑,他总算是确定了“时间溯行军”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维护历史这种奇怪的使命,仍然让他感觉疑惑。
只有生过的事情才叫历史。如果是为了维护历史,这些刀剑不是应该到更久远一点的时间去——例如平安时代或者镰仓时代吗,为什么要滞留在这里?还是说,他们需要三郎才能维护历史?
平安时代真是阴阳师鼎盛之时,是为了防止被阴阳师消灭,才会留在这里迟迟不肯进入历史去执行自己的使命?
而且用了“维护”这样的字眼,是原本就有一个既定的历史?之前有过的历史,和他们认知中的不一样,所以才要去维护?
始终无法理解今剑口中笼统的“维护历史”是什么意思,盯着今剑直到白短刀都有点背后毛、自己的眼睛也开始酸痛,明智光秀才总算暂时看惯了这种奇异的长相,移开了视线。
“那么,容我一问,是谁让你去‘维护历史’的?”
“是‘时之政府’。”
“‘时之政府’?没有听说过……那么,他们是以什么方式,和你联系的?”
“诶?时之政府是不会和刀剑们联系的!如果有事要传达,会派遣‘狐之助’来找审神者——审神者就是信长公啦!”
“——轻慢的态度。信长大人眼下不是谁都可以见的。”为时之政府对于三郎的轻慢感到不悦,明智光秀缓缓问道,“如果没有联系,那么你为什么会有‘维护历史’的使命?”
但是今剑的表现却比他还要疑惑。
形如孩童的短刀坐在榻榻米上歪着头,红色木屐已经被脱到了一边,脚上的环形饰物随着他孩子气的摇晃动作叮哐作响,如果不是古怪的色和眸色,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姿容秀美。听到了明智光秀的问题,他也只是晃了晃脑袋,双手托着下巴反问道:“但是,刀剑付丧神现世的意义,不就是维护历史吗?时之政府寻找审神者,借用审神者的灵力去召唤刀剑,审神者统领刀剑,大家一起去消灭时间溯行军……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呀!”
“原来是这样。”三郎倒是非常理解地点了点头,“就和我成了信长所以就要取得天下,是完全一样的吧!”
“是这样吗?”在身为信长时并没有这种堪称离奇的想法,因此一直都将取得天下当成三郎自己的欲|望,明智光秀并不能理解三郎的话,也颇难理解今剑的意思。但看着三郎似乎完全懂了的样子,作为下臣他也就不再揪着这一点不放。
当然,更重要的理由是——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
即使是从刀剑中现身,今剑对于自己的使命和时之政府有关的东西,也还是懵懂的一知半解。这样的小孩子,实在是很难问出太多的东西来。
不过,既然能看到今剑,那么,刀剑付丧神会造成影响的人,终于增加了一个他?
是付丧神针对的对象变多了,还是因为三郎用了“织田信长”的名字回答付丧神,从而使他成了三郎的替身?
虽然涉猎书籍广泛,但这类奇奇怪怪的事情,明智光秀还真不能保证自己完全懂得。目前位置,他也只能总结出“时间溯行军”会针对三郎,刀剑付丧神不知什么目的但会保护三郎这等毫无意义的结论……那些志怪里,可从来没有“时间溯行军”这种妖物。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刀剑付丧神,必须在信长大人身边吗?”眼看时间已经临近深夜,面对昏昏欲睡的三郎和依旧精神饱满的今剑,明智光秀这么问道。
“不是呀。刀剑们可以自由活动,还可以依照审神者——就是信长公的安排,去养马、种田、训练……可以做很多事情!只要编好部队,然后出阵——呃!不过,信长公的本丸,好像不太一样……?”
原本就对这类事情一无所知的明智光秀自然也不可能为今剑解开疑惑。在确认了刀剑付丧神并不用时时刻刻跟在三郎身边后,他明显地松了一大口气,因为逼问而显得有些冷硬的口吻也温和起来,就像他平时说话一样:“那么,我会让人给你安排房间,今天就请在那住下。”
——
除了三郎和明智光秀外,没有人看得到今剑。
这是明智光秀过了几天后得到的结论。
他原本一直在自己能看到今剑后延伸出的两个揣测中游移不定,不过特地带着今剑在宅子里到处转,一直转了好几天,期间无数次碰到池田恒兴、柴田胜家以及各种侍女,结果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到在他身后蹦蹦跳跳的、穿着红色木屐的孩子。
如果说,明智光秀能看见今剑是曾经和刀剑付丧神(宗三左文字)接触过的话,那么他和宗三的接触也只有短短几次,这些天带着今剑去各种溜达,加起来是他和宗三接触时间的一倍多——这是他问过三郎,得知宗三在上洛前几乎没有离开三郎身边后计算出来的。
但是这样频繁的接触,并没有人对他身后的长相怪异的孩子提出质疑——因为他们都看不到。
那么,果然是因为三郎用了“织田信长”的名字,所以作为真正的织田信长,他才能看见这些刀剑付丧神?
这样的认知,不知为何,竟然让从付丧神现身之后就一直处于忧虑中的明智光秀感到十分安心。
他不由得长长呼出一口气,随即耳边就传来三郎平稳的声音:“啊,如果说想要的话,我想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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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穿越之二百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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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敌人之前也是自称“忍者”的!能不露面就将忍者打退; 也只有同为忍者才做得到吧!
原本因为意料之外的袭击而暂时停滞的队伍,此刻又开始前行。偶尔会有士兵回头看一眼在那片树荫底下的敌人,看到的只有他们好像胡乱挥舞武器一样的动作,和身上不时飞溅的血花。织田信长的忍者并没有露面; 却像是戏弄老鼠的猫一样; 没有现身就将这些敌人耍得团团转。
这就是……织田家的底气……吗。
不; 这其实是织田信长一个人的底气吧——因为他可是在年少之时; 就能说出“织田信长要夺取天下”这种话的人!!
织田家的军队如同长蛇一样在山路上爬动,但此前仅仅十天就狼狈撤回京都的阴影已经消失不见。切实的感受到了织田家忍者的威力; 哪怕这种威力并不足以用在战争中也从未用于战争中,这也不妨碍士兵们感觉到安心,进而为织田家誓死效忠。
战国时代; 原本就是只能容许强者发声的时代。
大多数时候都特别迟钝的三郎; 理所当然的在这种时候也毫无所觉。他甚至还骑在那匹被枪惊吓到举蹄的马上; 在稍嫌炽热的阳光下昏昏欲睡。等到经过了千草岭; 彻底进入了伊势国境; 池田恒兴提醒他应该扎营休息时; 他才算清醒了一点,将休息的命令传达下去。
直到晚餐的香味传来; 这位织田家最重要的人才终于完全清醒。对于行军时食物的简陋,他也没有抱怨,兴致勃勃的围在咕噜噜烧滚了水的锅旁; 等着粥煮好。
“我们赶得很快啊——我还以为要更晚一点才能进入伊势。”
早已习惯了三郎出乎意料的行为; 池田恒兴强行让自己无视了尾张、美浓两国大名亲手煮粥的行为; 兴奋地说道:“是!士兵们都很振奋,这都是殿下的功劳。”
“咦。因为我吗?”三郎茫然的搅了搅粥,抱怨道,“这种事就不用扯上我啦。”
此时距离偷袭的六角家忍者杀出的地方,已经有了很长一段距离。单从三郎他们停息的地方看过去,已经看不到那边的情况。
煮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因此池田恒兴也只是看了看四周,就单膝跪在三郎面前,以这样的姿态来谦卑地和三郎说话:“浅井家虽然实力不错,但是和忍者关系并不紧密。考虑到之前看到的那些忍者(时间溯行军)的身手,大家都倾向于这是六角家派出的伏兵。”
“噫……真的是很认真的在对付我啊。”
“之前属下有派出几名足轻,让他们停在那边守着。”池田恒兴谨慎地向三郎告知着自己得到的消息,“战斗的局势几乎是一边倒,那些足轻都没有看到殿下的忍者露面,敌人就已经身亡……如果说真的是殿下的人的话,那么,我可以见见他们吗?”
这并不是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要求——不如说这样的要求才是正确的。主公有自己暗地的势力,是好事,不让家臣们知道更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行为。但一旦隐瞒得过头了,却很容易造成主公多疑的形象。
三郎从来就不是什么多疑的人,因此池田恒兴也就这样干脆的询问了——身为乳兄弟的他必然是三郎信任的人之一,至少也能和四个由三郎一手提拔的军团大将并列,这样的他毫无疑问有知道的资格。
但就在他提出这一要求的下一秒,他就看见表情一向带着孩子气的浅显和张扬的织田信长,突然露出了十分严肃、也十分为难的神态。
“——不可以。”
“咦?”
“就算我想让你见,你也看不见他们。”三郎这么说道,“我是不管这些,不过目前连我都没有搞懂情况,越多人知道就会越糟糕的吧。”
“但是,这样从未现身人前的人出现在您身边,也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没关系的,小光有见过。”
池田恒兴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所有人都没有见到那些神秘的织田家忍者,唯独在织田家上洛之前投靠过来的明智光秀,有见到信长公这些暗地势力的殊荣。
明明只是永禄十一年才成为织田家的家臣,算到现在,也不过将近两年——却已经超过了织田家家臣之首的柴田胜家和他这个织田信长的乳兄弟,成为了信长公十分信重的人。
明智光秀真的有这样足够让他被信长公托付信赖的才能和忠诚吗?还是说,有关这些忍者的事,是不得不慎重到只有几个人能知晓,可其中要知晓的人就有明智光秀?
池田恒兴是个直肠子的武将。除了最开始因为三郎的疯癫(刚穿越还不适应)而做出了一些过激行为外,他在织田家对于织田信长的忠诚是绝对可以排进前三位的。他甚至并不看重名誉权利,因为作为信长的乳兄弟,和最先接受三郎“争霸天下”的理想及种种奇怪念头的人,他天然的就站在了一种有利的立场。比起费尽心思要博得三郎关注好得到权利的羽柴秀吉,他要轻松得太多。
只要他一心为三郎拼杀,三郎就绝对不会忘记有“池田恒兴”这个存在。
但地位如此特殊的池田恒兴,面对从小陪伴到大(虽然没察觉中途换了人)的信长对明智光秀的信任,也不免感觉到心中酸涩。
这已经不能算是主公对家臣的信任了——即使信长公是对自己的弟弟织田信兴,也不见得会有这样的信重。允许明智光秀带着那把“数珠丸恒次”来单独见面、封明智光秀为四个军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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