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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非本丸内本丸-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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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柴秀长如此深思着。他眯着眼看向渐渐升往高空的太阳,终于直起了身——他穿着的黑衣在夜晚时并不显眼,白日就变得容易被人发现,因此他在太阳彻底升起来之前,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手脚,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这块三日月宗近与次郎太刀居住的地方。
萤丸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三日月宗近。羽柴秀长自然也是要将自己知道的告诉羽柴秀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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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 穿越之三百四十五
章购买比例不足50%的12小时后可见。这次的锻刀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首先是足有五十斤的木炭; 密密麻麻的填满了石槽; 因为下面压得太实,怎么点都点不起来。最终还是采用了特殊办法,在木炭上浇上油和易燃的干草; 才算点着了最上面一层。
然后三郎他搬起玉刚就往木炭上砸啊!五十斤竟然真的全丢上去了啊!
玉刚一砸上去火花四溅啊!好不容易点着的火直接被压熄了啊!
审神者抡起锤子就直接往玉刚上砸!锻刀原来是直接砸玉刚的吗!?
笑面青江头一次看见如此清纯不做作的锻刀方式;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先拦住三郎; 还是该先扑灭泼油时不慎落在地面的小片油渍上渐渐涨大的火星。
果然三郎一次锻刀能烧了厨房; 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趁着火势还没有蔓延开,笑面青江一脚踩上最近的砥石; 往前就是猛地一推。用于磨刀的砥石突然被施加了力道; 顿时推开一层薄薄的土; 准确的连土带石栽在了那一层油上。
砥石闪着并不明显的微光,很快就被火焰包裹住。
原本只是在油面上蔓延的一点火势,在没有更多的燃烧物的情况下,竟然违背常理的涨大了一圈,将被笑面青江踢过来、本意是用于抑制火势的砥石整个吞噬。深青色发的青年几乎能清晰的看到砥石在火舌的舔舐下飞速的消融; 就像落入火中的冰块。
笑面青江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三郎那边。
只见之前被三郎简单粗暴砸上木炭的玉刚,也同样违反常理的被火炎完全包裹住,一点一滴的银色液体从里面渗了出来; 被涨高的火苗推到火焰之上。一开始只有一点点; 还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但在三郎毫无章法的捶打之下; 银色液体的渗漏逐渐加快; 聚集在火焰之上; 竟然可以看出是有意识的、要凝聚成什么物体的模样; 而非单纯的聚拢成一团。
三郎也发现了这一点。但从一开始就把付丧神一类东西排除在了常识之外,他看到这种奇怪的一幕,也只是惊叹道:“原来锻刀是这样的啊!”
……不,锻刀绝对不是这样的啊!!
笑面青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超乎常理的审神者从这种奇妙的变化中取得了动力,卖力的继续“锻刀”。锤子一下下撞击在玉刚上,碰出金铁交加时才有的清脆响声。液体逐步溢出,和上面的液体聚拢在一起,渐渐的从最上部凝聚成实体——是刀剑的茎的位置。
讲道理,乍看之下还真看不出这原来是茎——因为它实在是厚的太过分了。准备用五十斤的材料来锻的,果然不会是一般的刀?
而在剩下的玉刚里,渗漏的银白液体还在持续上浮,一寸寸沿着茎往下延伸,凝结出刀剑的本体。
同为刀剑的笑面青江仔细的看了看这位或许会成为新的同伴的、目前只凝结了还不到两寸的刀,只从那厚的过分——大概都要超过了长度的茎上,隐约看到了“左兵卫”几个字,大约是这把刀的铭文。
他的视线重新落回那块和玉刚一起被火焰包围的砥石。此时地面上已经什么都不剩,不管是刚刚那块砥石还是那一滩点着了的油污,统统被烧得干干净净,只留下砥石之前移动而产生的一道土痕。
笑面青江若有所思。
他再度望向那被火炎推到最上方的、半成品的刀刃,果然实体的凝结只停留在了茎的位置。剩下的部位只是液体的堆积,潦草地堆出一个形状而已。
刀剑的锻造需要时间。短刀通常是二十分钟,胁差要更长,大部分太刀、一些大太刀和一部分打刀基本是三小时,战斗力更强,在时之政府的档案中被划分为“四花”或者“五花”的刀,时间更会增加到三小时二十分甚至十个小时。
看三郎锻造出的如此厚重的、一眼望过去就觉得之后不管是厚度还是长度都让人倍觉不会辜负五十斤材料的茎……这总不会锻出四十米大刀吧?
时之政府有这种刀吗?!
正当笑面青江胡思乱想、并对这位正在锻造中的刀剑男士的厚度心怀恐惧的时候,三郎停下了捶打的动作。
虽然穿越之初还是个体育成绩优异、元气满满的高中生,穿越后也南征北战身先士卒打了不少仗,但“织田信长”毕竟身份贵重,十五岁时和农民玩相扑还能赢,十五岁之后基本就除了(自顾自地)爬树和骑马外少有锻炼武艺的机会——连相扑目前也在他一个比一个身手矫捷的家臣中宣告垫底(三郎本人对此毫无所觉)。
锻刀这种需要持续几十分钟至数个小时的劳动,对于现年已经三十多岁的三郎来说……
“好累。果然是年纪大了啊。”
脸尤为年轻的织田家家督如此抱怨道。他之前脱掉了上衣,以充满男子汉气概的姿态进行锻刀的工作,而劳动了十几分钟后,并不纤细、也没有多少肌肉的身体早已被炉火烤得上半身都是汗水。
笑面青江无言的看着撩过上衣就擦汗的三郎,最终还是没有对这样毫无气势的织田信长发表评价。
“总觉得这样打下去会腰肌劳损。”直接坐在厨房地上休息,因为男子汉地锻了一次刀,目前算是满足了心里想法的三郎看着因为缺少了刀匠、停在半空中不再有液体补充的未完成品,自言自语道,“但是锻了一半就放在这里也不太好,小光也说付丧神现阶段还不是让人知道的时机……嗯。”
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三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脸色在旺盛的火光中显得严肃正经。他抬起满是汗水和尘土的手,重重的拍在了笑面青江的肩上:“那么接下来锻刀就交给你了,笑面!”
笑面青江:“……您是认真的吗,信长公?”
“毕竟你也算是我的家臣吧。我做不到的事就要靠你去做。”三郎十分认真地说道,满怀不舍和怀念的看了一眼刚刚才敲过玉刚的铁锤,随后态度坚定地将它塞进了笑面青江的怀里,“小光带刀匠回来之前,就由你来做!要像个男子汉哟。”
“不,锻刀和男子汉并没有关系?”笑面青江嘴角一抽,然后无奈至极地翘了翘嘴角算是个勉强的笑容,“这样一来,我也算和你越来越密切了吧?”
——怀抱着还带着余温的铁锤,刀剑付丧神最终还是向提供了让付丧神显形的灵力的审神者低头。
他不时瞥一眼坐在地上、撑着下巴看自己这边的三郎,手上一点不慢地捶打着玉刚。相较人类能做到的,付丧神能施与的力道更大,银色的液体几乎连成了一条线,源源不绝地朝厚度恐怖的刀刃灌注而去。玉刚如同湿透的海绵一样往外吐着液体,等到完全榨空,就悄无声息的在火中化成一团白灰。
嗅着锻刀时奇特的、对付丧神而言几乎算是芬芳的味道,笑面青江只觉得浑身都是力气,连锻刀之前还有的轻伤状态都不知不觉消失,恢复到了完全的健康。
不过就算这样,让刀剑男士去锻刀也太乱来了——记忆中有马当番(养马)、畑当番(种地)甚至寝当番(守夜),锻刀这算什么?
烤当番吗?
早早就察觉到了明智光秀的微妙态度、甚至因为历史上导致织田信长死亡的事件、连同只有明智光秀和织田信长能看到刀剑付丧神的现状,哪怕并没有明说,深知历史的刀剑付丧神对于明智光秀的态度其实也是一样的微妙,除非有三郎的首肯或者传召,基本都是下意识不与明智光秀见面——但现在,笑面青江几乎是要在心里期盼明智光秀快点回来了。
就算付丧神再体力充沛,锻四十米大刀这种事果然还是要交给刀匠来做吧!?
感觉到面颊上已经布满汗水,背后也已经被汗水浸透,笑面青江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敲了这五十斤玉刚多久。他只看见那一条长长的银色,已经从只有茎的状态延伸到了约一尺八寸,这甚至比不上笑面青江本体的长度,但那把被他觉得可能锻成四十米大刀的半成品,已经开始出现了往下收拢的弧度了。
这就是结束了?厚度比得上四五把刀,结果就是把重型胁差?
笑面青江心里疑惑,但机械的捶打动作已经让他没有了说话的兴致,只是持续捶打着玉刚。仿佛是获得了足够的能量,又像是到了一个临界点,浮在火焰上的厚重刀刃闪出点点白光,最上一层竟然弹出了一把刀!
真的是弹出。笑面青江亲眼看见刀刃的最上层就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切开,从下部弹了起来,竖着立在半空中。之前所锻的厚刀明显的薄了一层,原本有的收拢弧度也消失了,从笑面青江自以为的“即将完成品”成为了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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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穿越之三百四十六
羽柴秀吉并没有太多时间耗费在与萤丸的闲谈上。
他瓦解三日月宗近的警戒心也不是一日之功。虽然萤丸看上去实在是单纯可爱——以羽柴秀吉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这个孩子是真实的天真; 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 比起他这么一个刚刚见过的陌生人,萤丸要对三日月宗近和次郎太刀更加亲近。
至少从次郎太刀醉酒后仍然会念叨萤丸的名字来看; 这两位甲贺忍者的关系应当相当要好。
羽柴秀吉在三日月宗近到的当晚; 就将织田信长写的信与他自己写的信一并送了出去。与他试探刀剑男士时的动作不一样; 他并没有打开信件……这种显然是为了劝降赤松政范、与他目的一致的信件根本没有打开的必要。但是明面上; 他这种行为又是对三郎、对甲贺忍者的信任,一边渐渐分化甲贺忍者,一边态度又暧昧不清,羽柴秀吉的每一个行动细节都能透出其手腕高超。
上月城的重要性以及拿下上月城之后可能随之而来的威胁,并没有因为羽柴秀吉的身边多了三名甲贺忍者而降低。在信件寄出等待答复的这段时间里; 羽柴秀吉与羽柴秀长等等武将,仍然需要将大量的时间花费在操练士兵身上。同在城内的竹中半兵卫的咳嗽比起今年年初时要重上不少,脸上特隐隐可见灰败的气息; 但是他也没有将自己的兵马交给秀吉,仍然坚持自己操练——比起越发庞大的羽柴军,从竹中半兵卫还是美浓重臣的时候就跟随他的美浓军数量已经不及羽柴军的四分之一。
比起与足轻们亲密接触的羽柴秀吉等人; 已经隐隐明白自己的病症究竟为何的竹中半兵卫并没有与麾下的将士近距离接触。他更多的时候只是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足轻们做出拼杀的架势。但是他偶尔开口点评的时候; 不重的话语从来就犀利非常,因此麾下的足轻并未因为主将的患病而丧失士气……除了时常咳嗽以外; 竹中半兵卫并没有表现出更多患病特点。
“你们不应该这时候来。”
竹中半兵卫并不主动与刀剑男士们接触。不管是从前,还是在现在,他对刀剑男士的态度都相当的专一。不同于明智光秀坚持地将刀剑男士看作人形的妖物; 他对刀剑男士的点评与对三郎驱使刀剑男士的看法都只有简单的两句话可以概括——“能力不错”以及“是殿下的风格”。
这次刀剑男士们主动前来与羽柴秀吉见面,这位在战国史上鼎鼎有名、英年早逝的天才军师也没有表现出对这些“甲贺忍者”的好奇——即使有关三日月宗近和次郎太刀的传闻已经传遍了军中。只有在偶然提早结束操练,缓步从游廊上经过的时候,碰巧看到三日月宗近的时候,他才轻声开口,微垂的眸子似乎天生就含有忧郁的成分,但比起恹恹的宗三左文字,这种忧郁又像是浮在水上的水泡,不用主动去戳,就能发现这个人异常坚忍的内心。
既像是无欲无求,又像是目标强烈。
织田家的刀剑男士中并没有曾经侍奉过竹中半兵卫的刀,因此他们也没有除了历史之外的途径去窥探这位军师的内心。但不管是从前竹中半兵卫眼也不眨地就掀了刀剑男士们的伪装,点破其非人的身份;还是最近知道自己身患这个时代近乎绝症的结核病,仍然面不改色,这都让刀剑男士隐隐心惊。
三日月宗近闻言,只是对着竹中半兵卫露出一个异常轻松的、毫无阴霾的笑容。
他的衣袂只在接近腕部的时候被金色的扣子钉住,再往下没有缝合,风吹的时候,蓝色狩衣的袖子便与里面白色单衣断开的宽袖一同飘动,有一种难以以语言形容的、飘逸的美感。他的本体刀刃也在袖中若隐若现,虽说还没出鞘展示上面新月般的刃纹,但是不是凡物的刀鞘与刀柄就证明了它的价值。
不管情不情愿都长期与羽柴秀吉接触的竹中半兵卫凝神看了看三日月宗近手中的刀——而后,他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以冷静的陈述口吻说道:“——在那时传信给我的就是你们。现在是改变主意了吗?”
“哈哈哈,世事变化总是这么变化无常。”三日月宗近笑道,“不过信长公还是无可替代的——这是没办法的事。”
在三日月宗近收到羽柴秀吉的信件后不久,这群刀剑男士们就对羽柴秀吉隐隐透出的挖角想法异常震惊——所以他们立刻就把消息告诉了竹中半兵卫!
竹中半兵卫很快就遏制了羽柴秀吉的不切实际的野性——至少明面上是这样。忍者传递消息的途径实在太多,从未接触过这一类职业的人、又被战事拖住了手脚、最近身边时常有石田佐吉出没的竹中半兵卫能够做到减缓羽柴秀吉的寄信频率,已经是很能耐的结果了。竹中半兵卫自然也知道羽柴秀吉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对刀剑男士的拉拢,但是他对此似乎也自有打算,最终的结果就是羽柴秀吉的信件仍然会隔上一段时间就寄到安土,而竹中半兵卫对于信中的暗示虽不知道全部、但也明了半数以上。
当然,最主要的是,竹中半兵卫似乎从一开始就确定了刀剑男士们并不会背叛三郎。
“既然殿下仍然如此重要,你们却还是要来这里。”竹中半兵卫继续道,“殿下那里……不。是羽柴秀吉这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吧。”
他以不咸不淡的口吻猜测道:“是时间溯行军又要行动了吗?”
这个猜测不算十分准确,却异常精准地刺入了重点。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自然地就将这次的目的直言而出:“暂时还不确定。不过以以往的程度来看,出现的几率不大。”
“——那就是殿下那边之前受到了时间溯行军的攻击。”竹中半兵卫笃定道,“时间溯行军的攻击模式开始变化了吗?”
“差不多吧?”三日月宗近笑道,“哈哈哈,您可真是位厉害的人物啊。”
竹中半兵卫并没有回应三日月宗近的赞叹,而是垂下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的容貌比起刀剑男士让人讶异的、怪异的美丽,更加符合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美男子的判断,即使与三日月宗近面对面地站着,他的相貌显得逊色许多,浑身上下沉静的气质与果敢的魄力,仍然让他具有一种奇异的、不输于任何人的魅力。在他沉思的时候,双眼似乎毫无焦距,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看向何方,因此更多了一股诗人般的、迷离的忧郁。
他之前的话看似跳跃而精确,实际上都只是不断做出推测、选取可能性最大的那一个说出来。在三日月宗近来此之后,他也不是对这些“甲贺忍者”全无关注——单是仅有三个人前来、还整日无所事事,这就已经够奇怪了。
“‘三日月宗近’。”竹中半兵卫很快就从沉思中挣脱而出,抬起眼看向三日月宗近,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他的嗓音有些低,还因为经常咳嗽的缘故沙哑了不少,配上异常的平静语气只瞬间就造出层层的压力,同时一眨不眨地、直直望进三日月宗近犹如截取了月色与明月的双眼,也如寒星一般。
竹中半兵卫问道:“你在此处,有见过第二、三位忍者吗?”
他笃定的口气就像是已经肯定这里必然存在一位或以上的忍者。只是侦察能力一到晚上就骤然下跌,三日月宗近也只能抱歉地耸了耸肩,轻笑几声说道:“……要让我去记忆看不清脸的忍者的数量,太过为难我这个老爷爷了喔。”
“不过本体刀刃被信长公和自己以外的人碰过,也是难得的体验了,哈哈哈。虽然感觉头发实在被拽得有点疼呢。”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三日月宗近都不像是“忍者”,衣袍宽大、走路甚至还带着平安时代的影子的他看上去也是不善作战的类型,所谓“本体刀刃”被人碰触似乎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情。但竹中半兵卫半点迟疑都没有,在三日月宗近话音落地的同时就微微点头,神情与口吻也都变得十分慎重。
“——这样的话。”竹中半兵卫说道,“你认为,羽柴秀吉与羽柴秀长曾为‘忍者’可能性……会有多大?”
他嘴上问着的人是三日月宗近,眼里却并未出现迷茫,显然是在开口的时候已经认定了答案。
“哎呀。”三日月宗近问道,“您为什么会这么说?”
“虽然并不是‘真正的忍者’,但是你与‘忍者’也相差无几。”竹中半兵卫客观地说道,“而且,只对‘甲贺忍者’有兴趣,实在不符合羽柴秀吉的作风。”
“——而且。在这里和我直言‘时间溯行军’,也不是你们‘刀剑’一贯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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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穿越之三百四十七
章购买比例不足50%的12小时后可见。冲在最前方的时间溯行军很快就倒下; 但之后的时间溯行军却很快踏着之前的同伴的尸体奔来。最前方的长矛队已经在之前和浅井家的拼杀中死伤殆尽; 如今迎上去的是举着刀的士兵。即使对着这样奇怪的敌人; 羽柴秀吉的部队也觉得心里打鼓,但他们也明确的知道,不完成殿军的任务,绝无活下来的可能——哪怕作为殿军本身也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羽柴秀吉用兵的能力可见一斑。
举着刀的士兵被战场的严峻事态激发出了凶性; 举着刀不要命的扑了过去; 质地尚可的刀刃接连不断的穿过那些时间溯行军的胸口、腹部。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转瞬腐化成黑的、属于敌打刀和敌太刀的血液,在这样的时刻实在没能引起士兵们的注意。
“放箭!”
细密的箭向前飞去,有不少扎进了时间溯行军的身上。放箭一共分了三波; 几乎都是瞄准一个弧形涉及。突然杀出的时间溯行军数量实在太多; 战斗欲也惊人,往往同伴倒下就填补了漏洞。这样勃发的气势固然让人胆寒; 但也因为补位的太过及时,大大减轻了弓箭手射杀的压力。三轮放箭只是勉强将他们拦了一拦,为铁炮队腾出更换弹丸的空隙。
唯独可怕的是; 即使是身躯中箭,也很难阻碍他们的行动。除非四肢全中、又或者射中了致命位置; 他们才会停下。只是前者是因为行动受阻,被背后的同伴直接砍杀; 后者却是毙命当场; 在夜色下被踏成泥土的一部分。
有士兵因为这群人的武器精良; 在抵挡的时候会伏下身去摸那些打刀太刀; 但摸到手上的只有腐肉和白森森的粉末,连个刀柄都找不到。这样奇怪的事情没有引起恐慌,甚至没能传达到羽柴秀吉那里——因为这样做的士兵,绝大部分都因为分神而被时间溯行军一刀捅了。
估摸着铁炮队差不多准备完毕,羽柴秀吉再度下令:“铁炮,准备发射!”
隐匿在冷兵器部队之中的铁炮队逐渐聚拢,并成几排。
“放!”
直到羽柴秀吉准确的一声令下,他们才点燃了火绳,瞄准前方开炮。
火药的刺鼻气味骤然炸开,时间溯行军又倒下了一排。在爆裂般的声响下,最前方的士兵为了避免误伤,已经如潮水般退去。在铁炮队开完枪后,他们又重新向前,将铁炮队藏在身后,而那些拿着火绳枪的足轻们则趁机装填弹药。
铁炮对上连盔甲都没有的敌打刀,效果是显而易见的。那些手持锐利刀刃、赤着上身的家伙,在弹丸之下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比起弓箭,弹丸对他们造成的伤害更大。
但是羽柴秀吉这边的火绳枪也很少。甚至如果不是因为信长一贯钟爱这些东西,这次战斗中他们连带都不会带一把,因为朝仓的全副盔甲实在是大大提升了士兵的防御力,比起运用铁炮一类耗时长的武器,还不如派一些身手敏捷的足轻围攻过去。
谁能想到,这个时候,铁炮反而发挥出这么大的威力了!
“散开!这里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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