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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非本丸内本丸-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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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实际上连织田信长到底达成了取得天下的大业没有都不知道的他,也就不要奢望他对于明智光秀这个名字有什么印象了。
早早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却莫名其妙地得到了肯定回答,反而是明智光秀(真·织田信长)有些难以置信。他眨了眨眼,最终也豪气地接受了如此之快给出的答案,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那么改日我正式拜访织田家。”
“知道了,我会等你。”三郎说道,随后又摘下随身配备的打刀,以当年明智光秀塞给他时一样的表情,强行塞进明智光秀的手中,“这个你先拿着,看到这把刀,来见我也应该也更方便一点吧。”
“这是……义元左文字?!”明智光秀拔刀出鞘,打量了一会后失声道,“这是您打败今川义元后的战利品吧!!就这样给我真的可以吗?”
“反正也只是暂时借给你,贸然送出去恒兴也会碎碎念很久的啊。”三郎挥了挥手,坚定道,“——但是这把刀真的很吵!”
“诶?”
“总之你先拿着吧,我最近也想好好睡一觉。”
握住明智光秀的手,将已经出鞘的刀一寸寸推回去,三郎朝着宗三左文字做出一个鬼脸,“我说你,真的太吵了啊。”
明智光秀茫然的握着刀,最终还是没用理解所谓的“刀很吵”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将这把被三郎临时借出的珍贵刀刃插入腰间。
他当然不知道,在他之前出鞘的时候,有一道忧郁的男声在三郎的耳边响起:
……我叫宗三左文字,您也想让身为执掌天下之人的象征的我来陪侍您吗……?
这道声音出现在三郎的耳边,已经三天了。
——
织田信长——不,三郎是在斩杀了今川义元后,夺取了这把被今川义元贴身携带、现名义元左文字的打刀的。
彼时手握四万大军的今川义元对于当时只有三千兵力的织田家来说,完全是压倒性的优势。和在雄踞骏河、远江、三河义元公对上,只能缩在尾张的织田根本就是去送菜的。
不仅家臣们都消极的打算笼城不出,只期待今川义元能手下留情放他们一马,织田信长(三郎)也还未完全洗脱“尾张大傻瓜”的污名——能将除了病弱外毫无污点的真·织田信长的名声败坏成尾张大傻瓜,三郎果然原本就是个可怕的人吧!——再加上尾张的叛乱层出不穷,总之,除了三郎本人外,没人会相信织田能打败义元公。
(然而三郎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对如何桶狭间一战的具体情形一无所知。)
可就是在这样绝对的劣势之下,三千兵马堪称奇迹地打败了四万强敌。自此以后,织田信长的名字很快就传遍了日本,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作为今川义元的代表物,和本身的良好质地,再加上这场以少胜多的战役的特殊意义,原名宗三左文字的打刀最终被重新打磨刻印,又因为三郎理所当然的“桶狭间之战是夺取天下的开始!”这种在家臣们看来一如既往神神叨叨的话,最终成为了织田信长意欲天下的象征物。
……事实上,桶狭间之战只能算织田信长成名的开始吧?
总之,历史不好的三郎一路往夺取天下的路线前进,而作为他难得还在保有历史书时得到的战利品,在三郎看来还真具有象征历史的意义,甚至代替了三郎从真·信长那里得到的刀,成了他贴身携带的爱刀。
而在家臣们看来,信长决意用义元左文字来一统天下,从某种意义上说,义元左文字就象征着织田家决意天下的野心。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明智光秀才会在被借了义元左文字的时候无比惊讶——这真的可以算是一个非常有重量的代表物了。
……但对于三郎来说,不管是怎样有纪念意义的刀,一旦吵起来都很烦啊。
从三天前开始,那一句自我介绍就始终盘旋在三郎耳边,嗡嗡嗡吵得和蚊子一样,已经搅得三郎这几天都没睡好了。因此在带归蝶(信长之妻)去约会,结果突然遇见了明智光秀后,他干脆就把刀扔过去了。
——然而,就算刀扔给了明智光秀,那一道忧郁的男声还是时不时在信长的耳边浮现。
“太吵了!”
三郎大声叫道。
“明明是一把刀为什么要说话!听起来烦~而且不是已经给小光了吗?他难道一直在拔刀嘛!”
因为睡眠被反复打搅,被成为了信长、甚至突然就开始夺取天下路线的三郎不仅直截了当的将明智光秀简化为“小光”这一昵称,还忍不住思考起将宗三左文字碎刀的可能性。
“要把刀折断吗?但这种珍贵的东西,好像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折断的货色。”
三郎不由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总是自我介绍个不停的宗三左文字,导致高中时不小心穿越、虽然喜欢刀但刀术过了这么多年只能算马马虎虎的三郎,目前对所有安安静静的刀都很有好感。
“明明比起它来说,大般若长光跟随我要更久一点——而且还是那个将军(足利义辉)送我的。但是会说话的至今为止只有义元左文字。”
对于宗三左文字会说话一事,三郎百思不得其解。而且至今为止,那反反复复的一句自我介绍,好像也只有他能听得到。哪怕刀已经让明智光秀带走,但一旦出鞘,那个男音就会在他耳边出现,简直就像和他绑定了一样。
“——人生的危机。”
最终,三郎这么断定。
“果然还是碎刀了比较好。”
直截了当地就决定了宗三左文字接下来的命运,三郎在得知明智光秀来访后,难得地打起了精神,虎视眈眈的看着别在明智光秀腰间的优质打刀。
后者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注意到三郎视线所在,连忙将宗三左文字解下来,双手递给三郎——而三郎只是将刀剑随意接过往地上一放。
“哟西,就先把它关禁闭,回头让恒兴找人来碎刀——说起来,小光你在用面巾遮着脸啊。”
明智光秀:“??????”
“是,因为和你同样的长相实在不方便出现。”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所谓小光是在叫自己,明智光秀道,“恕我……直言,信长大人要碎的是义元左文字吗?”
“没人的时候叫我三郎就可以了。”三郎先注意的是明智光秀的称呼问题,随后才回答道,“没错,因为义元真的很吵。”
明智光秀:……
不,不能碎的吧!!不说这把刀代表的意义,刀本身就不是可以随便碎的啊!!
“那么可否告知,所谓的刀‘很吵’是什么意思?”已经飞快的带入了家臣的角色,明智光秀谨慎地问道。
“就是反反复复地说‘我叫宗三左文字’一类的,连睡觉都不让人安稳。”三郎随意地解释,“妨碍了我的生活,那不管是怎样好的刀,都没有价值了吧。”
“是这样吗?”对于三郎轻描淡写中流露出来的姿态,明智光秀先是一惊,随后自内心的在面巾的遮掩下露出了微笑。他略思考了一瞬,说道,“难道是付丧神?如果是付丧神的话,为了你的安全,这把刀果然还是——”
快点丢掉咯?
“哦,对啊,还有付丧神这个可能。”然而三郎却像是找到了什么头绪一样,高兴地说道,“日本确实有物品放了1年就能成为付丧神的说法啊。真厉害,那义元左文字成了付丧神之前的自我介绍是想得到我的回答吗?”
明智光秀:“万不可轻易作答!”
三郎:“没问题,录用!”
两个人在同一时间说出了完全不同的两句话,在几秒的沉默后,最终还是脑回路清奇程度稍逊一筹的明智光秀先开口:“录用?你是想将可能是付丧神的刀剑作为家臣录用吗?”
“战国时第一次见到的付丧神,很有纪念意义!”三郎回答道,“而且义元左文字本来也是我的刀。”
不,这不是是谁的刀的问题!那是付丧神啊爱尚!是物品被放置后产生怨念的妖怪啊!!
这么轻易的做出许诺真的没问题吗!
明智光秀藏在面巾之下的脸都快要青了。作为一个身娇体弱的前·织田家嫡子,他并没有对三郎的行为做出什么劝解,只是低下头,恭敬又认真的警告道:“如果真的是付丧神一类的妖物,那么请您务必远离它。即使是被询问真名,不得不作答时,也只报出‘织田信长’的姓名。”
“喔?有这种讲究?”对于明智光秀的苦心一无所知,三郎只是单纯的听完了他说的话,无所谓的点着头,“那好吧,‘我是织田信长’——只这样说就够了吧?”
就在那句“我是织田信长”的尾音落下的时刻,被放在地板上的宗三左文字骤然爆出强烈的光芒!
恍惚间竟然有樱花不断飘落,在宗三左文字原本放置的地方,多出了一个粉色头的青年。他垂着头,神色忧郁,一绿一蓝的双眼里浮现的都是迷离的色彩。他一边提着“宗三左文字”,一边转向三郎,重复着自三天前就开始在信长耳边循环的自我介绍:“……我叫宗三左文字,您也想让身为执掌天下之人的象征的我来陪侍您吗——织田……信长??!”
“喔,看来你认识我啊。”被刺眼的白光闪得要掉眼泪的三郎眨了眨眼,指着宗三左文字对明智光秀介绍道,“咦,真没想到是粉色头的人——”
明智光秀一怔,看着空无一物的、三郎指着的地方。
他的身体缓缓前倾,做出十足的保护姿态,但是声音里却忍不住带上了疑惑:“那里……有人吗?”
………………………………
394 穿越之三百九十四
三郎的话让羽柴秀吉心中一凛的同时; 也有种“终于来了”的微妙解脱感。
在明智光秀“办事不利”(指波多野兄弟的事情)却没有被三郎迁怒后,他就知道三郎对此的怒火终究会降到他的头上——所谓明智光秀将伯母送入城中最终被杀、质问三郎最终被斥责又被送了刀安抚的事情; 羽柴秀吉持有的是与大多数家臣不太一样的看法。他同样因为不知道明智光秀家中的具体情况而不清楚“送伯母为人质”的事情真伪; 但他清楚的是; 明智光秀看似一反常态的下是与以往行事风格无异的稳扎稳打; 而且明智光秀的气势不见颓废,提起三郎的态度仍未改变; 又有连续拿下城池的功绩。因此他大胆猜测; 明智光秀与三郎并未因为这一次的事情生出嫌隙; 三郎的赠刀也没有暗藏着威胁之意,仍是单纯的表示与明智光秀的亲近。
明智光秀既然没有被三郎迁怒; 那么在八上城的变故中,被迁怒的当然就只能是他羽柴秀吉了。不过羽柴秀吉聪明地避开了织田信长怒火最盛的当口; 时间过去月余后,织田信长就算再想迁怒他; 最后发泄出来的怒火也只剩下些能让他不痛不痒的余波。
德川家——饶是羽柴秀吉是半路出家的武将; 他也清楚德川家与织田家之间地位的不平衡。像是这种内通武田的可怕变故,一旦激起织田信长的怒火,那点脆弱的同盟情谊根本就不够阻拦; 届时等待德川的毫无疑问就是覆灭。
纵观织田信长前半生的行事,这个男人何曾手下留情过!
就算织田信长一时间按捺不发; 等他扫除了最大的敌人后; 又怎么可能还留着“同盟”来妨碍真正“一统天下”的伟业!
羽柴秀吉不觉得他的做法有问题。至少在面对德川家康的问题上; 他确实是花了心思。他清楚的知道; 不管三郎对德川家康的重视是假象还是真实存在,德川家目前都是织田家暂时不能割舍的一条缓冲带。三郎必定是仍然想要保住德川家康的。
那么由德川家康先行认错、并且做出足以表明真心的举动,这才是给双方台阶的合理行为。不管是换做丹羽长秀还是换做明智光秀在此,都不会对羽柴秀吉的做法有异议——羽柴秀吉仅仅是促使德川家康下定决心而非威逼,这已经是能算温和的手段了。
所以说,三郎对他的这个质问,果然是在仍因波多野之事在迁怒吧?!
几乎从未揣摩对过三郎的心思,这次(自以为)难得的掌握住了一次对方的想法,羽柴秀吉比起惊恐和无奈,更多的是渐渐从心底生出的喜悦与舒心。他对三郎既厌恶又不敢妄动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他从来就摸不准三郎的路数,只要是和三郎面对面的场合,不管他是有多少的小心思,都可能被三郎的“突发奇想”打断——而他一直以来想要在织田家进行的,恰恰是这种小动作。眼下终于能够打破这种怪圈,就好像黑暗隧道中终于出现了微光一样,让羽柴秀吉心头大为舒畅。
他并不担心三郎这次的迁怒对他造成太大影响。织田信长虽然任性,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笨蛋——对并没有太大过错且身为织田大将的他,织田信长再怎么想宣泄怒火都不可能将他一撸到底。因此羽柴秀吉闻言也只是低垂下头,做出不知所措、愧疚的表情,诚恳地说道:“是的,但是筑山夫人已经与武田勾结,并且已经找到了相关证据——”
“是哦,那好像比较麻烦。”完全没有羽柴秀吉脑补的那样想太多,三郎的表情先是恍然大悟,随后又变成了理所当然,“因为家康一直很爱惜女孩子嘛。不过也不用担心他那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才对啦。”
羽柴秀吉对此只是暗暗冷笑。三郎这种不痛不痒、连斥责都欠缺力道的话,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半点杀伤力。
但是三郎话锋一转,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不过,因为太珍惜女孩子,家康对这种事会很纠结吧——果然,秀吉你在里面帮了忙?”
羽柴秀吉忙不迭地说道:“小人不敢妄言,只是将您的意思告知了德川殿下而已——”
“啊啊,这不是重点啦。”三郎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秀吉你呀——”
“好像经常会做多余的事?”
羽柴秀吉隐隐的嘲讽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
他猛地抬起头,急迫又惶恐地为自己辩解道,做足了被误解的忠臣姿态,谁也看不出他的心里到底是平静无波还是因为三郎刚刚突然的发言而又惊又惧:“不,小人只是为了殿下去为德川殿下解说利害!我绝无什么对您不利的心思!!”
“因为大家都没有这么干过,所以秀吉做起来满明显的。”只是认真的陈述事实,三郎平静无波的脸却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阴影,让他散漫的表情也变得压迫感十足,“我是不讨厌这样啦。不过,以后不要这样做了可以吗?”
“因为让别人代替我下决定,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羽柴秀吉喉头一紧,原有的轻松感在这一刻已经荡然无存。
他不敢去想三郎口中的“蛮明显的事”到底具体指向什么样的事,自己迄今为止做的手脚到底有多少落入了三郎的眼中。直至现在,他动作最大的也只有波多野兄弟与竹中半兵卫一事,但羽柴秀吉也有信心,这是自己做过最为完美无缺的事情,就连天时地利,都恰巧地站在了他这一边,哪怕仓促,也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被人抓住的、决定性的线索。如果说三郎只是因为发现了他以前的手脚进而敲打他,那么这个时间点未免选得太过凑巧;如果说三郎是知道了他现在做的手脚进而暗示他,这种不痛不痒的斥责反而更叫他胆战心惊;如果说三郎其实是一直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是视而不见,直到他之前的行为触及到了底线,才在此时提起——
那么,织田信长的城府未免太深,他伸向家臣身旁的触手也藏得太深了!!
羽柴秀吉已经觉得自己的后背渗出了冷汗。
可是在这种时刻,他还是要绷住自己对三郎忠心耿耿的嘴脸,以惶恐又愧疚的口气,表示接受主公的教导:“是,一切都是小人太过欠缺考虑的缘故!!请殿下务必原谅我这一次!”
“诶,也不要反应太过度了。”三郎歪了歪头,对羽柴秀吉这夸张的告罪接受良好——这也可能是因为他征战至今,实在是见过太多家臣、太多降臣、太多敌人对他告罪求饶的画面。因此他的表情没有一分触动,只是态度平常地微微扬了扬下巴,说道,“自做主张是你做错了喔。不过宇喜多直家的事情也多亏你啦。”
他这干脆利落、赏罚分明的态度实在没办法让羽柴秀吉感到一星半点的宽慰。貌如猿猴的青年已经难以维持住脸上的表情,只能将头深深的埋下,额头触到地面,摆出一副真心告罪的架势,将自己阴沉警惕的脸藏在了袖子的阴影之下。
“那么这次的事情也辛苦了。”三郎以他熟悉的、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嗯,就这样!秀吉你可以回去了!”
羽柴秀吉当然是忙不迭地告退。
被三郎以这种完全不讲礼仪、干脆直接的方式赶出去,羽柴秀吉分不清自己的胸口到底是松口气的成分更多,还是被数次侮辱酝酿出的怒火更多。但是他清楚,他现在还不能脱离织田家——不,不是不能脱离,只是没有意义。
安国寺惠琼已经向他表示了善意。但是,从织田家的大将转而成为毛利家的大将,这对羽柴秀吉来说,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仍然是仍人驱使的存在,并且,就算身为大将的他突然背弃织田,对织田造成的影响也不会动摇其根本,那个男人(三郎)的脸上仍然会是那种漫不经心、不将任何事情看进眼里的表情,不会因此有丝毫的变化。这种程度的背弃,既洗刷不了羽柴秀吉当年作为忍者被愚弄的屈辱,也给予不了羽柴秀吉超越织田信长的未来。
他想要获得的权势,才不是继续作为谁的“手下人”拥有的那种权势。
织田信长是为什么敲打他,又是为什么放过他……这都没有关系。只要他仍然能作为织田家的大将,继续的立下功劳,他就能够继续在织田家生活下去,也就能继续与织田的家臣、忍者接触,一步步壮大自身,直至能将双方的地位完全颠覆。
风微微的吹起,凉意从羽柴秀吉的后背朝着他的四肢侵袭。
不管织田信长是自觉能够掌控他,还是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都不能熄灭他自数十年前就燃于心中的烈焰。只是暂时的蛰伏而已,在织田信长又一次放松警惕之前,他不介意成为一个一心为主的良臣。
毕竟,在损失了一个竹中半兵卫后仍未接受教训——这样的织田信长,就算是被身边的毒蛇反咬一口,也应当会无怨无悔的吧?!
羽柴秀吉兴致冲冲而来,神情萎靡而去,他这幅样子没有避开旁人,因此很快就有人知道了羽柴秀吉被三郎斥责一事。因为德川家的事情暂时没有宣扬出来,德川家康本人也在最近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前来觐见三郎,因此几乎没有人猜到羽柴秀吉被斥责的事情与德川家康有关——他们自然的将之归结于羽柴秀吉明面上的借口“宇喜多直家求和”的事情上,认为是三郎不愿意接受宇喜多的投降,甚至迁怒羽柴秀吉。
说句实话,有波多野兄弟的例子在前,宇喜多直家的心里是很慌的。不过他不缺胆识,也知道已经摆明了背叛态度的自己再无返回毛利家的可能,也就破罐破摔的等着三郎对他的命运进行宣判。好在不过几日,安土那边就传来了准确的、三郎愿意赦免宇喜多家的消息,这让宇喜多直家立刻松了一大口气,对(误以为)羽柴秀吉的出力也越发感激。
他已经将行就木,难以报答羽柴秀吉的恩德,也难以给予织田更多的诚意。但是他有一名聪敏的儿子——他不奢望儿子能一跃成为织田信长的直臣,但清楚,被织田信长一手提拔、忠心耿耿的羽柴秀吉同样有投靠的价值。因此,宇喜多直家只稍加思考,就决定将儿子送到羽柴秀吉的身边,成为后者的养子。
他这个儿子也会继承宇喜多家,不管日后在战场的天赋如何,至少已经有了在乱世立身的价值,羽柴秀吉应当不会推拒——
实际上,羽柴秀吉确实没有推拒。
他毫不犹豫的就决定将宇喜多直家的儿子接过来,并且不忘许诺会将这个孩子当成亲子一样对待,未来对方元服时,不出意外的话他也会取自己名字中的“秀”字为这个孩子命名——在将写着这样内容的信件寄出去后,他的脸上重新浮现了阴郁的、似乎闪着凶光的笑容。
………………………………
395 穿越之三百九十五
“我绝不同意!”本多忠胜脸色漆黑; 本就凶恶的五官看上去尤为狰狞,就像是传说中的恶鬼一样; 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好避过这一张叫人不能直视的脸; “织田信长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住口; 平八郎!”首先出声呵斥他的人不是一边为他耿直话语而面露惊讶之色的德川家臣; 而是在家臣包围下面沉如水的德川家康。
德川家康鲜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在他出声呵斥、叫本多忠胜不得不悻悻地低下仍然阴沉至极的脸低声道歉后,德川家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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