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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非本丸内本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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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了砍到胁差,也是踏在地面上的。但是除了三郎以外的人不仅是忽视了他们,甚至连踢踏的马蹄都直接穿过了他们的身体,不受阻碍地向前奔去。
这几乎要比平时被无视还要过分。平时他们虽然不会被人看见,但到底是真实存在的。需要进食,能够和人接触,甚至将其他什么东西裹在身上时,也能明显看出这里有一个人形。但接到出阵的命令后,他们整个就像是被串联起来的幽魂,不被发觉,也无法让人发觉,唯一能伤害到的只有时间溯行军。
……他们原本的目的,也正是时间溯行军吧。
刀剑男士出阵,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
虽然一直在清扫岐阜城的敌人,但至今为止才是第一次出阵,刀剑男士们除了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外,很难再察觉出什么来,再加上敌人众多,在由今剑远远的看到三郎确实脱离了敌胁差和敌打刀的包围后,就不得不收敛心神,全神贯注的对付起时间溯行军。
――太多了。
――对比起只有四个的刀剑男士,对方那边几乎是多到了可怕的地步。似乎是为了弥补三郎离开的遗憾,原本就源源不绝从阴影处爬出的敌胁差,多到了让他们看不到附近景色的地步。
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惨白尖脚,从那个野兽头颅里迸射的光芒几乎要将这一个小小的包围圈照成白昼,因为胁差太多,更难判断之前的打刀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哪怕四个付丧神已经背靠背围成了一圈对敌,也依旧精神紧绷。
唯一稍微值得庆幸的地方,反而是敌人太多,导致夜视能力不佳的太刀数珠丸恒次能看清敌人这件事。
他横起一刀,强硬地架住数把之上而下劈下的胁差,靠着太刀强劲的攻击力,竟然也能和这些胁差僵持住。几息之间,敌胁差下方突兀地伸出一把打刀,在斩碎了形如牛鬼的一个胁差后,气势丝毫没有停顿,以格外刁钻的角度击向数珠丸恒次的胸口。
――而完全不值得庆幸的事,除了这些时间溯行军数量众多外,还有他们丝毫不惮以同伴的尸首作为攻击的踏板。
即使是被同类攻击,敌胁差的双眼也很快失去了光彩,六条腿瞬间僵直,在身体被撕裂成两半后,大团的血从中间冒出,飞快的变黑。两半身体分别往一边倒,其中掠起的刀锋因此亮的惊人。
敌胁差倒下的动作太大,数珠丸恒次的战斗意识不弱,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有敌打刀偷袭,但他退无可退。他甚至连架住数把敌胁差的本体都不能放下,因为在他放下的瞬间,那些不再与他僵持的胁差就会顺着原来的角度,从各个地方刺穿他的身体。
几乎不做犹豫,面色苍白的太刀硬生生受了这一击,胸口的布料刹那之间裂开,从伤口漫出鲜红的血。敌打刀的攻势太猛,他几乎被逼的脊背都要弯曲,一向淡漠的表情终于眉心拧紧,露出了类似痛苦的神色。
在敌打刀将刀刃收回之前,他猛地将本体下移,连带着那数个胁差一起压在打刀的刀面上。敌胁差的刀尖几乎算是正对着他的脖子,打刀也因为这突然的重量被压得刀尖上翘,卡在了肋骨上。
数珠丸恒次微微睁开眼。
敌人依旧是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甚至看不到周边的景色。他咬紧牙关,几乎是强行施力,大步向前踏了一步,本体的“数珠丸”在他手中艰难的滑出一道圆弧,架在上方的敌胁差顿时有不少滑了下去,很快又找好了新的角度准备对他发起新的攻击。
前踏的一步让原本刺中胸肋的刀锋更进一步,他却忍耐下了这种痛苦,在被团团围住的同时,改横为竖,直直地将藏在胁差之后的打刀,连同敌胁差一起劈成两段,张口的时候,仿佛口腔都溢满了血味:“破邪显正!”
随着敌打刀的死亡,在他胸口的刀刃也像是失去了力量,闪烁了几下后就化成晶亮的粉末滑落。而在一击之下斩杀两个敌人,好不容易腾出的空位,瞬间又被敌胁差补上,每个敌胁差的刀都直指数珠丸――直指四个刀剑付丧神的每一个。
像是永远都斩杀不尽。
这样的他们,面对高高的城墙反而一筹莫展。
大概只过了片刻,时间溯行军就重新退去了――像是他们来的那样突兀。有浅井家的探子机灵的拦住他们,将他们当成同样不满织田而前来援助的部队,请求他们去面见浅井长政,来共同合作。但这些空有人形的家伙似乎只保留了战斗的思维,对于其他事情都麻木得像个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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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穿越之五十四
此为防盗章。v章购买比例不足50%的12小时后可见。
就和三郎当初带着人直击今川义元差不多; 要彻底击垮织田家; 浅井家打着的必定是将织田信长斩落的主意!织田家与德川家联军三万,光是消灭这三万兵力,还不能让独自手握八万大军的织田元气大伤——织田家目前的一切; 都建立在他们有“织田信长”的前提下。
有了“织田信长”,织田家才是那个掌握了京都权利的、有野心一统天下的存在。倘若消灭了织田信长,织田家就是一盘散沙——就和失去了今川义元、被三千兵力打得溃败的四万义元军一样。
三郎事实上并不知道这点。或许他知道; 但在他的心里,这点认知就和织田家家主的位置一样,是属于历史上的“织田信长”,至于他本人在织田家到底重要到了什么程度,他并没有这种概念——这也是他几次三番以身涉险的原因。
此时此刻,他唯一的想法; 并不是自己不能死在这里; 而是“信长”还不能死在这里。
“大家都把盔甲脱下,提升速度——我们要逃了!”
为了提升速度,而牺牲防御力——可以,这种干脆利落的做法,果然是三郎的风格。
点了十骑相随之后,三郎直接驾着马; 就往南方,也就是浅井家要来的方向往前冲。羽柴秀吉的眼神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中闪烁不定; 就在三郎即将离开那一圈空地; 进入士兵中的时候; 他才像是下定决心,毅然决然的拦在了三郎的马前。
三郎猛地一拉缰绳,马被带得一阵长嘶,前蹄悬在空中蹬了两下,才嘭的踩回地面,惊险地避开了羽柴秀吉。
羽柴秀吉就在马前,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被马踩死的危险,又或许是意识到了但还是毅然站了出来,只是单膝跪下,低着头咬牙道:“殿下!我愿意做殿军!”
殿军是在主力部队撤退时,留在最后来阻止敌方追击的部队……眼下浅井军已经近在咫尺,羽柴秀吉提出殿军,这几乎是做好了送死的打算!
一时间,所有家臣看着羽柴秀吉的眼神都变了,唯独竹中半兵卫和明智光秀的视线越发凌厉。
三郎只是低下头看了眼羽柴秀吉,依旧是如同之前一样,做出选择的速度快的吓人:“那就交给你了。”
“小人必定竭尽全力!!”
像是能力得到了承认一样,羽柴秀吉的声音都微微颤抖。他将头重重捧在地面上,随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爬起来,声嘶力竭的向传令兵下令,将属于自己的部队聚拢起来,有序地朝着后方移动。
而在火光难以照到的暗色里,他几乎是惬意地翘起了嘴角,满足地看着三郎离去时马蹄踩起的淡淡尘土。
——今川义元公,正是相信了他给出的错误情报才会身亡。因此,曾为义元公麾下的探子的羽柴秀吉,被曾经的同僚当成背叛者,在未能得到信长青眼时就遭遇了数次暗杀……
这份屈辱,在今天还回去,那不正是理所当然的吗!!
织田信长既然愿意让他成为殿军,那么他借此背叛信长,这也是上天降下给他的绝妙机会——这样的机会,他怎么愿意错过!!
殿军这种损失大的事情,羽柴秀吉才不愿意干。他从一介足轻爬到现在的军团大将,比起其他几个,根基薄弱到不行,偏偏信长对他的信任虽然有,却也一直比不过明智光秀。
不过,经过他刚刚的自请殿军,想必信长此时对他的信任已经到了最顶端吧?
那就这样,带着对他的信任去死吧。就和义元公一样,被直接斩下头颅!他羽柴秀吉,一定会好好殿军,为近江的浅井家……开辟出最适合追击信长的道路。
——
三郎带着仅仅十骑的人,在山中风驰电掣般冲向前方。
他们统一剥掉了盔甲,在夜色中显得狼狈又快速,即使有浅井家的士兵发现了山上有一晃而过的身影,也因为速度太快、一看就不像穿了盔甲士兵、以及人数少到可怜而多半选择了忽视,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正在抵抗的织田军上。
过快的速度让风都变成了刀,一下下刮着脸。因为山上难以骑马行动,三郎他们几乎是贴着道路走,其中难免和浅井家打个照面。偶尔有警惕心强的,回头放上一箭再重新与织田军拼杀,这一箭几乎算是全靠运气,才没直接扎在三郎头颅,而是擦着他的耳朵钉在了树上。
但就算这样,三郎也没有回头,驾着马一路向前,无惧无畏一般。
“前进——!!”
“目标是织田信长的头颅!!”
浅井家的口号,即使在杀声震天的战斗中,也难以让人忽视。
池田恒兴跟在三郎后面,恶狠狠的鞭打了一下马,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殿下对浅井长政那么好,即使是受家臣拜见也让他受礼,还将阿市小姐嫁了过去……浅井家却是如此对待织田的吗!”
“没办法吧。”三郎专注地看着前方,偶尔有叶片打在他的脸上,就和被石子打中了一样痛,“都已经发生了。”
“殿下说的是!眼下先逃回去,然后必定要浅井家付出代价!”
“这个无所谓啦。只要阿市不会伤心——咦,不对,浅井家这算是挡在信长统一天下的路上了吧?那就只能选择……”
三郎骤然拉紧了缰绳,马咴咴的叫着,在被强行勒停后,被迫在主人的控制下后退。池田恒兴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跟着三郎的动作,也一并勒停了马,只是因为勒得太狠太急,马几乎要暴躁起来,被他们提着缰绳好一阵摇动,往旁边踏了几步才算稍微安静下来。
而停下来后,池田恒兴等人也终于看到了三郎止步不前的原因。
那是一队打扮奇异的人。粗略数过去像是有十来个,每一个都是肌肉鼓胀,满身伤痕。他们带着边缘已经破烂的笠,笠下的双眼似乎在放出阴森的光芒。
这些人全身只穿着一件袴,像个穷苦的平民。但是他们一手偏偏拿着雪亮的打刀,即使在不明显的月光之下,也显得锐利非常。
“可恶!难道是浅井家派人在这里截杀吗!!”目前没有长兵器,骑着马去对付这些人只可能被直接砍断马蹄落入不利。几乎是顷刻间,池田恒兴就滚鞍下马,抽出随身带着的刀刃,无畏地挡在了三郎的马前,厉声道,“保护殿下!!”
但是他这句话出口的同时,山林的阴影出就不断涌动,最终从里面爬出数只形如蜘蛛的奇怪物体。
它们上半身还是人,下半身却是如蜘蛛一般的六只尖脚。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就是一个圆圆的小坑,但当它带着这副躯体移动过来时,连那奇怪的尖足都像是有着刀锋一样的锐利,更别提上面的人身还手持一把胁差了。
蜘蛛身子和人之中,还有一个长着尖角的野兽头颅。上面的人身面色惨白,双眼无神,头发凌乱得随风而动,而中间的野兽头颅确实双眼放光,那种带着紫色、刺目的光芒,几乎是写满了不祥的意味。
岐阜城内确实有兴起鬼怪的传说,但这对武将们——尤其是跟着三郎的这十骑来说,虽然怀疑,却始终未曾见过。
眼下乍然打了一个照面,当即就有人惨叫出声:“牛鬼——牛鬼啊!!”
“不许叫!”池田恒兴横刀立在三郎的马前,几乎是咆哮着说道,“不管是牛鬼还是其他,无论什么都不能伤害到殿下!!想要吃了殿下,就先啃食掉我的尸体再说!”
而在他身后,三郎静静的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宗三好像有说过,时间溯行军的胁差就长这样……那么另一个是打刀吗?”
“殿下?请您快点逃啊!!”
“现在也逃不掉的吧?”三郎只是看着阴影处不断涌出的时间溯行军的胁差,瞳孔在这样可怖的、仿佛百鬼夜行的一幕中微微一缩,“哇哦,藏了好多在这里。”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让殿下……您不是说过,您的目标是一统天下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葬送在这些妖物手上!!”
“说的也是。”三郎说道,“信长可不能死在这里。恒兴,上马。”
“殿下?”
池田恒兴不敢置信地看着三郎在此刻仍然显得平静的脸,几乎是带着惊惧爬上了马,随后他就看着三郎扯了扯缰绳,几乎是无畏地,朝着打刀和胁差所在的地方,强行踩了过去!
“殿下!!”
闪亮的刀刃几乎是瞬间就齐齐朝着三郎而来,连成一片的刀光像是月色下的湖面一样,从无数个地方围攻而来。池田恒兴胆战心惊地看着三郎驱马前行,不知不觉睁大的双眼已经流下了眼泪。
随后他就听到三郎大声道:“第一部队!宗三左文字、笑面青江、今剑,队长数珠丸恒次,出阵!”
“竹中先生为什么会这么问?”明智光秀镇定地回答道,“若是有关,我早就是‘织田’而非‘明智’了。”
“虽然因为语气不同而很容易分辨,但是,你和殿下的声音一样。”竹中半兵卫说道,“而且你的眉眼也和殿下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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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穿越之五十五
此为防盗章。v章购买比例不足50%的12小时后可见。 因为三郎可是直接(被柴田胜家)往外宣传了; 要用刀剑来洗刷被背叛的耻辱; 必将报仇。松永久秀也在出发前派遣了一队野武士,前往近江煽动人心; 以致于近江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织田信长必然忍不下被浅井背叛的这口气。
也就是说,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三郎要和浅井拼个你死我活。
早早就在三郎出乎意料的各种行为里练出了淡定心态的织田家家臣,听到这种传闻后反而是最平静的。他们甚至没有为这个谣言去询问三郎的真实想法; 一派淡然的等着三郎的指挥。果然; 就在松永久秀离开的当晚,三郎的近侍堀秀政就来通知他们前去商讨离开岐阜的方法。
并没有所谓的被仇恨蒙蔽双眼,甚至连一点冲动的迹象都没有; 三郎直截了当的对着所有人表示:“我要回岐阜。”
家臣们微微一笑,表示我们家大将就是这么眼光长远的人。
与浅井虽然有背叛的新仇在此,但这种战乱的时代,同盟和仇敌事实上并不那么绝对。再说难听一点; 织田家的大将织田信长何其珍贵; 区区六角和近江就想取得信长公的头颅; 也太狂妄了。
“先从伊势绕到尾张; 再从尾张前往岐阜。远一点倒是没有关系; 我想快点回去。”打仗的时间总要比单纯赶路花的时间长; 三郎几乎没做什么犹豫,就选择了对他而言最能满足他要求的路线; “长政和六角家的好像都很在意我; 如果让他们发现就不好了。所以先清出从近江到伊势的路; 柴田先生你们就……啊,就去针对南近江吧。”
柴田胜家立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让浅井不得不将注意力分散在我们这边吗……我们会尽力的,原来殿下在锻刀时就开始布局了。”
倘若不是突然流传出的、织田信长不惜亲身锻刀只求得获杀敌刀刃的消息,即使有松永久秀帮助在近江散播消息,恐怕浅井家以及六角家的家督和家臣也不会相信,织田信长打算对他们动手。
而现在,这正是用来转移浅井和六角注意力的、好让信长公尽快从京都脱身、安全返回岐阜的计策!
信长公带领主力,恐怕谁都不会想到他是以攻击近江的名义去伊势寻找脱身之路!毕竟近江不仅与伊势相连,同样也与美浓(岐阜城原本为美浓国的稻叶山城)接壤!
无论是浅井还是六角,恐怕都不会想到,他们并不是要开辟去美浓的路,而是想从伊势绕路去尾张,迂回而行吧?
南近江的六角一旦应信长公的设想、成功被他们牵制后,整个近江联手围困织田军在京都的目的也就破裂了――不管是顾着信长公那边试图拦住,还是顾着六角这边试图帮忙,浅井家注定分身乏术,这也就是织田的脱身战略!
不愧是织田家的总大将!
对着柴田胜家灼灼的目光,三郎不知为何觉得背后一凉,咕哝道:“不,我只是想锻刀……总觉得好像被误解了。”
丹羽长秀则只是平淡地颌首,看着放在三郎和众家臣之间的地图,突然出声道:“明智先生似乎是最先赶到的。有和殿下商讨出具体的路线吗?”
这种平静的询问,就像是炸雷一样在明智光秀耳边响起。用面巾严严实实裹住脸的青年看了眼三郎舒张的眉眼,在他开口之前抢先回答道:“不。在下只是恰好先赶到。殿下意图撤离一事我也是刚才才和诸位一起得知,不过殿下有嘱咐我留守京都。”
这毫无疑问是在说谎。但三郎对明智光秀这句对他而言显而易见的谎言,也只是困惑地蹙了蹙眉,就将心思从这种不影响大局的事上移开,兴致勃勃的继续规划回去的行程:“没错,因此将军最近好像看我很不顺眼,所以想让小光留在京都,有什么事情就可以报告给我。长秀有看好什么路线吗?我看来好像没有特别的优劣之分。”
仿佛从三郎的话中得到了什么佐证,即使不明显,丹羽长秀浑身的气势也缓和了下来。他朝明智光秀点点头,像是致歉,又像为了表示听到了他的话的示意动作,随后低下头,以指在地图上代表山的图案上画了个圈。
“那么殿下不如从千草岭处过。那里地势陡峭,人马很难行走,相对而言敌人也难以伏击。毕竟眼下不必在金崎时,殿下必须以安全为先。”
“那就这样吧。一切就麻烦你们了喔。”
以这样的话为结束语,三郎敲定了返回岐阜的计划。
并在第二日就开始实施。
――
织田家的家臣们,早就习惯了三郎max的行动力,而且这个计划说是关乎三郎的生命安全也不为过,因此也都没有什么怨言,趁着夜色未暗之际进行点兵,随后在次日一早,就率军冲出了京都。
因为浅井家和六角家的煽动,在之前的时间里,织田军不得不随时准备去镇压暴|乱。这次柴田胜家和丹羽长秀的率兵出动,也似乎只是和前几日一样。因此无论是浅井家还是六角家,在听闻织田信长依旧没有出现时,都将这当成了普通的镇压行动。
但随后,柴田胜家和丹羽长秀就率兵直指南近江!织田家大军也随即出动!
六角家确实曾是南近江的守护大名,在此地经营多年。但十分可惜的,早在1563年,将史称“观音寺骚动”的动乱中,六角义治因为觉得重臣后藤权力将威胁主家,因此将后藤贤丰父子三人杀害,未料六角麾下重臣因此纷纷反叛――这极大的影响了六角氏对于领地的支配。
更可惜的是,在“观音寺骚动”中最后调停了众人的蒲生定秀,也默许了其子蒲生贤秀在织田家上洛时投降并成为织田家家臣,隐隐透着整个蒲生氏归顺织田家的意思。
六角家则是在织田家护送足利义昭上洛时被打得抱头鼠窜,逃到了甲贺后才敢借着忍者的力量,来和织田家打游击。因而六角虽然现在回了南近江,但南近江到底是织田家的主场还是六角家的主场,这点还真的说不定。
既没有地势上的优势,也没有人心所向,连士兵都难以比上织田军的精锐。柴田胜家带领兵士攻击南近江,就像砍瓜切菜一样轻松。而在他们之后压阵的、浩浩荡荡的万余大军,更是杀气凛冽、气势如虹。
六角家忙不迭地去请求浅井家的帮助。而此时,三郎已经看着地图,按着先前布置的计划,瞄准攻打近江以东、与伊势相连的地方。
他的脑海中不期然闪过归蝶经常在他面前出现的、幸福,但偶尔又会十分忧郁的笑容。
“果然要快点回去――不然夫妻感情会出问题的。”
他这么喃喃自语道,高高伸起一只手,示意织田家挥军前进。
――
元龟元年(1570年)4月20日,织田信长往越前出兵,攻打朝仓。4月28日,信长遭到浅井背叛,从金崎撤退。4月30日,带着十骑人马抵达京都。随后在5月9日,织田信长率领主力离开京都――
直到5月19日,他终于成功地站在了千草岭的山路上。
从4月20日到5月19日,短短一月实在是波澜起伏。这甚至要比当年三郎面对今川义元时的危机来的更甚,因为义元公虽然可怕,对三郎而已刨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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