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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非本丸内本丸-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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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以安全为先。”
“那就这样吧。一切就麻烦你们了喔。”
以这样的话为结束语,三郎敲定了返回岐阜的计划。
并在第二日就开始实施。
――
织田家的家臣们,早就习惯了三郎max的行动力,而且这个计划说是关乎三郎的生命安全也不为过,因此也都没有什么怨言,趁着夜色未暗之际进行点兵,随后在次日一早,就率军冲出了京都。
因为浅井家和六角家的煽动,在之前的时间里,织田军不得不随时准备去镇压暴|乱。这次柴田胜家和丹羽长秀的率兵出动,也似乎只是和前几日一样。因此无论是浅井家还是六角家,在听闻织田信长依旧没有出现时,都将这当成了普通的镇压行动。
但随后,柴田胜家和丹羽长秀就率兵直指南近江!织田家大军也随即出动!
六角家确实曾是南近江的守护大名,在此地经营多年。但十分可惜的,早在1563年,将史称“观音寺骚动”的动乱中,六角义治因为觉得重臣后藤权力将威胁主家,因此将后藤贤丰父子三人杀害,未料六角麾下重臣因此纷纷反叛――这极大的影响了六角氏对于领地的支配。
更可惜的是,在“观音寺骚动”中最后调停了众人的蒲生定秀,也默许了其子蒲生贤秀在织田家上洛时投降并成为织田家家臣,隐隐透着整个蒲生氏归顺织田家的意思。
六角家则是在织田家护送足利义昭上洛时被打得抱头鼠窜,逃到了甲贺后才敢借着忍者的力量,来和织田家打游击。因而六角虽然现在回了南近江,但南近江到底是织田家的主场还是六角家的主场,这点还真的说不定。
既没有地势上的优势,也没有人心所向,连士兵都难以比上织田军的精锐。柴田胜家带领兵士攻击南近江,就像砍瓜切菜一样轻松。而在他们之后压阵的、浩浩荡荡的万余大军,更是杀气凛冽、气势如虹。
六角家忙不迭地去请求浅井家的帮助。而此时,三郎已经看着地图,按着先前布置的计划,瞄准攻打近江以东、与伊势相连的地方。
他的脑海中不期然闪过归蝶经常在他面前出现的、幸福,但偶尔又会十分忧郁的笑容。
“果然要快点回去――不然夫妻感情会出问题的。”
他这么喃喃自语道,高高伸起一只手,示意织田家挥军前进。
――
元龟元年(1570年)4月20日,织田信长往越前出兵,攻打朝仓。4月28日,信长遭到浅井背叛,从金崎撤退。4月30日,带着十骑人马抵达京都。随后在5月9日,织田信长率领主力离开京都――
直到5月19日,他终于成功地站在了千草岭的山路上。
从4月20日到5月19日,短短一月实在是波澜起伏。这甚至要比当年三郎面对今川义元时的危机来的更甚,因为义元公虽然可怕,对三郎而已刨除前期准备也就是一夜(偷袭)的事。但现在浅井反水,反倒是回到岐阜之前都要提心吊胆。
嗯,提心吊胆的特指家臣。
山路狭窄,三郎直接被他的家臣们团团围住,紧密地保护在队伍的最中心。最前方是前田利家和佐佐成政,旁边是池田恒兴,最后面是羽柴秀吉和羽柴秀长。放眼望去,几乎全是偏重武艺的家臣,即使是表现相对平庸的羽柴秀吉(刻意藏拙),也有猴子一般灵活的身手。
这样的阵容,不说是万无一失,也可以算是疏而不漏了。
就在大家都这么认为、织田军在山路上缓慢前行的时候,暗自潜伏在山石后、名为杉谷善住坊的男人,已经举起铁炮(火|枪),对准了三郎的脑袋。
他们是从刀剑之中化身的人形,因为本体刀刃的刀派、刃文、时代、灵力注入限度甚至打磨次数的不同,而大多数保有奇怪的发色和瞳色,服装也是各不相同。
他们虽然名称上是“付丧神”,但并不是由正常渠道而生、而是由时之政府通过收集各个时代的情报,在牺牲了“唯一性”后催化而成的付丧神。如果是在时之政府的本丸中,哪怕数次锻刀后,锻出来的都是同样的一把刀,最终出现的也是如同多胞胎的、同样的付丧神。
大概也是牺牲了这种“唯一性”的后遗症,他们比起妖物,更像人类。需要食物、可以骑马、可以洗衣、可以下厨、可以种田,这些和他们被赋予的使命一起,作为“常识”塞进了脑中。甚至,他们在出阵时,手中武器也具有攻击普通人的资格――为了确保历史的正确,哪怕是要斩杀什么人物,有时也是必然为之的。
但是,这样的刀剑付丧神,绝对不是目前停留在战国时代的,今剑等人这样的刀剑男士。
从一开始,他们能攻击的就只有时间溯行军。不能被人看见,不能被人感知,而在编成第一部队后,这种存在感的淡化更是有增无减。
如果说之前只是不能被人看见的透明人,那么现在的他们,和幽魂又有什么差别?
只是不像被动的等待可能有的召唤命令,想要去和审神者汇合而已……为什么总是这样难呢?
白发的短刀站在马前方,试着去摸马的头。但就和之前的任何一次尝试一样,他的手直接穿过了马的脑袋,甚至能感觉到那个相对而言更大的头颅里比人类稍高的温度。
哪怕他已经竭力去阻止马的进食,试图把马引导向自己的方向,但最终不管怎么拉扯缰绳都无动于衷的马,也只是麻木的嚼着草,充其量只是比之前扯缰绳时多喷了他一手草沫子。
今剑看着这样的马,从来就显得无忧无虑的稚嫩脸孔罕见的出现了难过的表情。
“我很擅长去理解马儿的心意……但是,为什么都不理我呢?”
他仍然站在马的身前。天色还没有亮,但听到马的叫声,怕出了意外的养马人也提着灯过来,烛火之下,连马湿漉漉的漆黑眼睛也被镀上了一层关,圆圆的瞳仁里只随着养马人的走近映出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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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穿越之一百一十九
此为防盗章。v章购买比例不足50%的12小时后可见。 堀秀政正从远远的一边游廊走过来; 侍女们焦急地奔走; 不时有停下来对他说话的。只是明智光秀还算眼尖,也就看到了那些侍女脸上的慌张――这些一贯因为堀秀政的美貌而刻意驻足的侍女,这次大概是真的遇上了什么事; 以至于都慌乱到不顾表示对堀秀政的喜爱。
是出了什么事了?
明智光秀才刚刚醒来,实在摸不着头脑。而且因为和三郎面貌相似的缘故; 这间屋子附近的人应该都被三郎遣退了; 以至于他想快点找个人来问一问都不行。
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明智光秀摇了摇头,抬脚朝堀秀政那边走去。
虽然年轻,但堀秀政已经有了武将的素质。没等明智光秀走近,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对方; 立刻朝着明智光秀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来。这样充满阳光气息的笑容定格在那张俊俏的脸上,几乎连侍女都要忘了之前的慌张,连忙用袖子挡住泛红的双颊。
明智光秀:“……”
看堀秀政还能这样笑出来; 恐怕也不是什么大事。
似乎感觉到了明智光秀面巾之下只能用点点点来形容的心情; 堀秀政很快就收敛了笑容; 朝着明智光秀大步走来。虽然被众多侍女围着,但这显然不能对堀秀政造成影响――别说微笑着诱哄侍女离开了,他本身就身手甚为矫健。
“明智先生终于醒来了吗?中午侍女有去给你送饭; 因为发现你没醒,差点要开门叫你起来。结果被殿下非常严肃的训了一句呢。”
明智光秀:……好险。
“是。因为我身体一向不好; 加上之前赶来太过疲劳; 殿下也是为我的身体着想。”虽然知道三郎不可能说出什么凶恶的话; 但明智光秀还是下意识地为三郎辩解了一句,“我看侍女似乎很慌张的模样,是有什么事吗?”
“并不是什么大事。”堀秀政稍作思考,雌雄莫辨的少年脸孔上露出了有些无奈、但又透着“很有趣啊”的笑容,“殿下把厨房烧掉了。”
明智光秀:……
明智光秀:???
“是……我想的那个‘烧掉’的意思吗?”明智光秀蹙眉发问,“殿下他去厨房……?”
“是的,殿下今天一大早就说要去‘锻刀’,派人买了许多玉刚、砥石和木炭,又让人搬了喂马的石槽到厨房去。刚刚侍女因为要准备晚餐,所以前去厨房,才发现那里已经烧起来了。”
明智光秀被这种正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给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呐呐道:“……请带我去厨房那边看一看吧。”
“好的。”堀秀政看着明智光秀蒙的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样子,调侃道,“明智先生大概恰好能赶上救火。”
――
明智光秀还记得自己昨天去见三郎的时候也是红日西斜,就算他很快就睡着,并且真的睡了很久,看堀秀政并不担心的模样,他充其量也就沉沉睡了一天。
所以为什么他一睁开眼就听到三郎烧了厨房啊?!
他睡着的时候有错过什么吗?
就算是真的要做什么,突然这么神来一笔,三郎的行动力也未免太高了!
恍惚间明智光秀又有了一种头痛的错觉。他跟在堀秀政的身后,连走路都觉得头重脚轻。差不多走了一刻钟,他就看到了被人团团围住、并且正冒出黑烟的房子。其中前田利家因为身高优势,隔得远远的都能看见他那张长脸,满是黑灰不说,还呈现出十分滑稽的、似哭似笑的表情。
前田利家声嘶力竭的喊道:“殿下!!你怎么又冲进去了啊!!”
明智光秀顿时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没滑倒。
怀着难以形容的心情,他很快也挤进了人群之中。因为忙着救火,大部分人都没在意他,在拥挤且满是汗臭的人群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明智光秀才总算挤到了前方――短短几步路,已经让他汗都要流出来了。
他连忙去看眼前着火的厨房。因为扑救及时,厨房已经不见多少明火,只有在个别一些角落里才能看到微弱的火光。另一边正有人一个个扛着水桶过来,每个人都带着阵笠、绑好垂巾,哗啦啦的将水往厨房的柱子上泼。弥漫在空中的烟尘很快就变成了炙热的潮气,熏得明智光秀几乎要忍不住喉间的痒意。
大部分墙面已经被火烧成了黑色,所幸没有直接烧掉,还勉强支撑着。不多时,同样一脸黑灰的三郎从熏黑的门里窜出来,并且毫无愧意的说道:“啊,果然还是失败了啊。”
明智光秀:“……”
曾经的多年里对三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依旧从越前赶来投奔三郎的明智光秀,总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尾张大傻瓜”。
“木炭好像大部分都烧掉了,不过玉刚和砥石还在。啊,冷却材也在灭火里起到了很大作用。石槽也还能用。”三郎扳着手指算了算经过这次意外还有什么能用的东西,对着被烟扑得一脸黑的前田利家严肃道,“犬千代!”
前田利家下意识的挺胸抬头:“汪!”
“帮忙把石槽搬出来,我找个空余的厨房再试一试。”
作为织田信长的忠犬,并在反复强调自己已经不用犬千代这个乳名的前田利家,因为三郎始终很难记住姓名的缘故,差不多已经要养成“你叫乳名我说汪”的条件反射了――不过,对于这个一心崇拜三郎,甚至被录用为织田家家臣也是因为反应迅速的一声“汪”的前田利家来说,多叫两声是完全没有差别的。
他对三郎的命令,也从来都是积极执行的。因此前田利家只是站在原地懵逼了一下,就非常干脆的答应,和一向不对头的佐佐成政就像赛跑一样冲进了焦黑一片的厨房,两个人鼓劲一般,连兵士都没差遣,直接将沉重的石槽搬了出来。
因为火已经灭了,三郎也安然无恙,因此围绕在周围的人总算渐渐散去。停在原地的明智光秀几乎等不及人走光,就急忙询问道:“殿下!你到底是需要做什么,才要在厨房起火?”
“嗯――”三郎擦了擦自己黑乎乎的脸,思索一番后回答道,“我想锻刀嘛。”
“‘锻刀’?这只需要找刀匠为您打造刀剑就足够了吧?”明智光秀狐疑地说道,突然间他灵光一闪,已经从刀剑联想到了其他什么的东西上,“还是您……想要和宗三差不多的存在吗?”
“没错。因为小光也见过时间溯行军了吧,我觉得既然宗三他们是专门要对付时间溯行军的存在,那么这么点人数是不够用的。”
明智光秀:“……您确定,是这样的方法吗?”
讲道理,刀剑付丧神这种妖物,怎么看都要寻求一点阴阳道的方法。符纸啊血啊什么的都可以接受,放火烧厨房这是怎么回事?
确定没被驴吗?
“宗三他们说是这样做的。”三郎也露出了苦恼的表情,很快,就变成了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是顺序不对吧!”
明智光秀:“???”
“我把玉刚和砥石堆在石槽里,然后烧炭,但是烧了很久,玉刚和砥石都没什么变化,我去翻一翻,结果就烧起来了。”三郎看了眼不顾内装玉刚,死命逞能抬着石槽的两名织田家武将,笃定的说道,“下次要换换方式――锻出来的话一起去看刀吧,小光。”
明智光秀忍了又忍,才勉强的应道:“……是。”
然而他还是觉得,三郎说不定被驴了――
就在两人定下了这一约定(并不是)的时候,织田家目前资历最老,配着胁差笑面青江的武将柴田胜家终于闻讯而来。他一见三郎脸黑衣黑的模样,严肃的脸立刻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像是在调整自己的心情,他抿着唇憋了好一会,才青着脸询问道:“殿下!我听闻您要锻刀?”
三郎泰然自若的点头:“没错!”
“……这种活自然有刀匠去做,不说岐阜,就是在京都也有数之不尽的刀匠,不需要您亲自去锻刀。”而且还是直接玉刚砥石扔一起――谁见过这样锻刀的!
他有继续说道:“眼下更重要的事,是如何尽快返回岐阜。”
玉刚一砸上去火花四溅啊!好不容易点着的火直接被压熄了啊!
审神者抡起锤子就直接往玉刚上砸!锻刀原来是直接砸玉刚的吗!?
笑面青江头一次看见如此清纯不做作的锻刀方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先拦住三郎,还是该先扑灭泼油时不慎落在地面的小片油渍上渐渐涨大的火星。
果然三郎一次锻刀能烧了厨房,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趁着火势还没有蔓延开,笑面青江一脚踩上最近的砥石,往前就是猛地一推。用于磨刀的砥石突然被施加了力道,顿时推开一层薄薄的土,准确的连土带石栽在了那一层油上。
砥石闪着并不明显的微光,很快就被火焰包裹住。
原本只是在油面上蔓延的一点火势,在没有更多的燃烧物的情况下,竟然违背常理的涨大了一圈,将被笑面青江踢过来、本意是用于抑制火势的砥石整个吞噬。深青色发的青年几乎能清晰的看到砥石在火舌的舔舐下飞速的消融,就像落入火中的冰块。
笑面青江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三郎那边。
只见之前被三郎简单粗暴砸上木炭的玉刚,也同样违反常理的被火炎完全包裹住,一点一滴的银色液体从里面渗了出来,被涨高的火苗推到火焰之上。一开始只有一点点,还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但在三郎毫无章法的捶打之下,银色液体的渗漏逐渐加快,聚集在火焰之上,竟然可以看出是有意识的、要凝聚成什么物体的模样,而非单纯的聚拢成一团。
三郎也发现了这一点。但从一开始就把付丧神一类东西排除在了常识之外,他看到这种奇怪的一幕,也只是惊叹道:“原来锻刀是这样的啊!”
……不,锻刀绝对不是这样的啊!!
………………………………
120。穿越之一百二十
此为防盗章。v章购买比例不足50%的12小时后可见。
……虽然羽柴秀长本人对此乐在其中; 非常愿意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挑动一下亲生哥哥敏感的神经; 来享受全方位无死角的杀气威胁以及加诸于身的锋利刀剑。尤其是羽柴秀吉完全撕裂和善假面的阴戾面孔,简直让他如迎头浇上一盆冰水(不管冬夏)一样舒畅。
祸从口出的羽柴秀长,在隔天早上出现的时候,不出意料地带着被说穿而暴怒的羽柴秀吉留下的伤痕。
不过他本人出身忍者; 这点小伤对他的行动力造不成阻碍,况且羽柴秀吉就算再恼火也不可能真的在这种时候杀了他。因此,除了兄弟两人,没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经过一晚的沉淀; 对于好不容易聘请来的铁炮高手没能杀掉信长、并且之后还可能成为自己把柄这件事,羽柴秀吉总算压下了对织田信长自金崎殿后时就高涨的怒火。
其中羽柴秀长居功至伟……嗯,不仅仅是因为挑明的时机非常恰到好处,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出气筒,还有羽柴秀长作为旁观者看待羽柴秀吉和三郎(单方面)的仇恨,也就不会像秀吉一样; 被一时的愤怒驱使; 而难得地放任自己冲动行事——虽说不管是以六角的名义去驱使忍者,还是干脆利落地列出信长的必经之路来; 都显得态度果决、设想周全; 但对比起羽柴秀吉一直以来隐忍低调的行事; 还是可以算过于莽撞。
反观三郎,昨天的突然遇袭没有给他造成半点影响。唯一让他露出了孩子气的遗憾表情的; 只有身上有着繁复花纹的披风被穿了个洞这件事。
这样毫无危机感的神色; 不仅让家臣们操心不已; 连身为始作俑者的羽柴秀吉都深觉挫败,几乎又要怒火上涨,只求看到三郎变脸了。
好在,这样冲动行事,只要有一次就够了。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将织田信长葬送,而不是傻乎乎地、不会造成实际伤害的针对。这一次有六角帮他背锅,以后……
还要更加小心谨慎。
这样在心里劝告自己,羽柴秀吉总算是又能对着三郎露出讨好的表情。哪怕是在青天白日,这表情也完美无缺,以至于让从一开始就对他心存怀疑的竹中半兵卫,都忍不住暗自蹙眉,将疑虑压在更深的心底。
大军很快再度前行。因为已经进入了相对安全的伊势境内,接下来的行程都顺利无比。岩融时不时地就有发现时间溯行军的踪迹,可就和京都以及岐阜的一样,时间溯行军大部分是短刀和胁差,隐藏在阴暗的地方。偶尔会有一些打刀混入人群,也因为形貌异于常人(头骨装饰以及质地良好的刀)而受人瞩目,最终不用岩融凑过去就默默退走了。
初次接触到这样没有攻击意图、甚至有点傻乎乎的时间溯行军,岩融也只在最开始因为遇到敌人而兴奋了一下,很快就在对方低下的实力中失望下来。而为了保证三郎行军途中的安全,刀剑男士中目前唯一的薙刀也选择了长时间跟随在审神者的身边,暂时的对这些时间溯行军视而不见。
它们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依旧呆在原地,安静地窥视着四周。这让原本以为会被追着跑的岩融既松了口气,又大惑不解。
不过,不管他有多少疑惑,比他还不清楚的审神者是绝对无法解答的。
就在这样不知是紧绷还是轻松的氛围中,织田军最终在5月21日晚上,平安返回了岐阜。
——迎接三郎的,当然是归蝶喜悦的表情,和先一步回城的刀剑男士们严肃的脸色。
在两者鲜明的对比下,三郎只是解下腰间挂着的义元左文字交给小姓,随后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归蝶,理直气壮的暂时无视了刀剑们的黑脸,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归蝶的后背。
在三郎离去,并传出败退的消息后,这个美貌惊人的女性就一直处在深重的不安当中。无论是三郎顺利逃到了京都,还是三郎意图对付浅井,这种让织田军心振作起来的事,都无法让她展开笑颜——不,别说是笑容了,就连稍微觉得轻松一点都不曾有过。
不同于初来岐阜时,这位织田信长的正室,早在父亲斋藤道三(穿越而来的巡警)和兄长斋藤义龙(杀了父亲夺得美浓大名的位置)相继逝世的时候、早在三郎拿下美浓的时候,就已经无处可归。唯一可供栖身的地方,大概也只有三郎身边了吧。
满打满算,三郎离开岐阜也不过几个月,但归蝶已经显出了难以忽视的疲态——这绝不是一两晚的失眠足以造成的。即便如此,她还是笑着扑进了三郎怀中,那份笑容因为发自内心,甚至没能受到身体的制约,显得阳光无比又活力十足。她感受到拥住自己的那副身躯切实地带着人的温度,随后像是终于安心了一般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如同蝶翼,随后被无声渗出的泪水濡湿。
“殿下、平安回来了……”
一向注重(并不得不注重)仪表的她没有在意三郎身上的尘土和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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