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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非本丸内本丸-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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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骑马,现在要怎么去京都呢?”
随后数珠丸就听到清脆的少年音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
拥有黑白发色的佛刀指尖微微一动,被打满了粉的刀刃碰到指腹,过于锋利的刃口轻易的就破开了皮,顿时有细细的血线从指腹中溢出。他重新阖上眼,在因为太过不妙的事实而显得压抑的气氛中将粉末拭去,脑中几乎是顷刻间就出现了他们出阵时难以忽视的场景。
被马蹄踏过的场景。
“是不能触碰活物吗?”数珠丸恒次轻声道。
“就是这样的呀!”
“那就去选择死物。”数珠丸恒次冷漠地说道,“因为信长公的推行,濑户的茶碗已经变得很出名,即使是在京都也受人追捧。几乎每天都有商人购买茶碗运往京都——如果骑不了马的话,就去搭运货的车。”
“濑户是在尾张的啊……”今剑歪了歪头,飞快的领悟了数珠丸的意思,“那我先去看岐阜城内有没有商人要去京都。”
重点并非是茶碗……而是去京都!
现下大多商人都是走商,就和曾经的卖针商人木下藤吉郎一样,将财物换成商品,到了一个城市再卖掉,来赚取旅费。这样的商人纯靠一双脚,真要走起来大概还没刀剑们徒步行走来得快。因此要搭便车,应该选择——
商队!
如果要快速赶去京都的话,那选择战马显然是最快的。但岐阜城作为织田信长的大本营,里面对兵士马匹的管理非常严格。再加上刀剑们突然多出的不能骑马的Buff,选择战马和常马的计划都基本作废。
岐阜城倒是也是会定时运送物资给京都,但是这样的运送时间往往定得死板,一月或者数月才有一次,显然不是目前急着尽快和审神者汇合的刀剑们所想要选择的——那么,不分昼夜移动、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商队,几乎就成了眼下最好的选择。
甚至可以说,唯一要考虑的,只有他们的运气如何。有从美浓岐阜前往京都的再好不过,没有的话,也只是先从岐阜去濑户,再从濑户找货车前往京都——不管怎样,濑户的瓷器对于京都的供应是不会停的。
在之前清扫岐阜城内时间溯行军的过程中,刀剑付丧神几乎是将整个城摸了个透。哪怕是三郎这种不按常理来、总是往外跑的人,对于岐阜城的地形理解之深,估计也不会有将一年多时间全消耗在这上面的刀剑男士们深。
确定了自己要去做的事,今剑很快就又跑了出去。因为时间耗得太久,天色都已经有了隐约的白。夜露凝结在草叶和树梢上,随着他的动作,几乎打湿了他的肩头和裙袴,但白发短刀只是轻巧地越过一个又一个障碍,最终落在了一家商户面前。
正是曾经将舶来品茶碗贩卖给织田信长的那一家。
里面的人正在装载货物。因为是要运送给将军的,做工的人都放轻了手脚,甚至将一个个易碎的瓷器专门装入薄匣中,并且垫上稻草,免得损坏。
比起浅井家对织田家猝不及防的背叛,足利义昭对于浅井家的投诚显然要收到的更早。这样忽视了己身财力的大肆购物就是一点——只可惜织田家的家臣大部分都专注在攻打朝仓,留在岐阜的并没有从这并不明显的一点中发觉到不妙。
记下了车的模样、编号和出发时间,今剑又是往回跑,尽快赶在车驶离之前,将整个第一部队带到车上。
只是在他冲进房间之前,先一个踉跄差点撞到里面的女子身上。
意识上虽然确定了自己已经无法碰触任何活物,但在真正要撞到之前,今剑还是紧急刹住车,惊讶的看着出现在屋内的女性。
漂亮到有些惊人的女性穿着沉重的十二单,最外层的唐衣滑落至手肘,乌亮卷翘的长发被洁白的纸松松束起。眼下天还没有彻底亮起,她眼神非常清醒,但眼底下留了一圈淡淡的青,在白皙且毫无瑕疵的肌肤映衬下,更是有了一种蝴蝶被沾湿双翅、只能留在原地挣扎的颓废之美。
那是织田信长的妻子,因为出生美浓而被称为“浓姬”的斋藤归蝶。
“之前有传闻说,这里是殿下为甲贺忍者留下的住所……”归蝶轻声道,“我有看到有脚印往这边来,所以忍者们是都已经回到岐阜了吗?”
今剑和站在墙角的宗三左文字、笑面青江、数珠丸面面相觑。
“殿下有说给我留下名叫宗三左文字的护卫,但我从未见过,也不知道现在是否在这处。”而在他们没有应声的沉默时间,归蝶又开口了,“如果在的话,或者是仍有其他人的话,请暂且听从我的命令。”
大概是始终不确定屋内有没有人,哪怕是通往这间屋子的泥脚印还未干透,归蝶也拢起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执起毛笔,在纸页上一笔一划的写出字迹,边写还边出声道:“我从前几天开始,就一直很不安……我无法承受失去殿下这个结果。倘若织田信长的正室这一身份足以让你们倾听我的请求的话——”
“请去帮助殿下。”
“朝仓家势力强大,我没有办法放下我的担忧。我有看到这里留着的血迹,想必必定凶险万分……我很愧疚,但如果可以的话,请诸位去为殿下提供帮助。”
“我已经数日没有收到殿下的消息,请去帮助他,请务必前去帮助他……”
这样柔弱的、毫无势力只有地位的,美艳动人的女性。
比起敏锐的发觉了什么,她更像是因为落入网中而走投无路的雀鸟。因为担忧,所以想要给予爱的人帮助。因为没办法给予帮助,只能枯燥得在城中消极等待,甚至连这里的“忍者”身份都没能弄清,就贸然的想要将自己受到的保护交到织田信长手上。
她即是信任信长的,相信他留给自己可靠、即使自己不知道的护卫。她又是不相信信长的,即使信长本人也说过朝仓不难对付,她也因为朝仓广为人知的强盛势力而忧心忡忡。
这样独特的、战国时代才会有的女性,让几名刀剑付丧神都难以理解的蹙起了眉。
笑面青江看着归蝶美艳的面孔,不由得道:“那么,你可以为我们提供帮助吗?”
归蝶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停住了笔,看着纸张上的字迹,终究没有落泪。
察觉到这是不能听见刀剑们的声音,宗三左文字眉心蹙起,看着归蝶专注的目光,最终还是没有走近,而是沾着打磨刀剑的粉,在地上写出了目前他们最需要的东西——
'前往京都的空马车,越快越好。'
随后他将写字的打粉棒一丢,棒子落到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但足够唤回归蝶的思绪。她看着那一行字,脸上渐渐露出欲谢之花一样娇艳又憔悴的笑容,对着寻找因为失眠、而擅自外出至此的自己的侍女,坚定的将宗三左文字传达的讯息吩咐了下去。
………………………………
197 穿越之一百九十七
三郎要去见的人是国友藤二郎。尘?缘→文↓学√网
事情还要追溯到长岛之战之前; 织田家的刀剑男士们终于又为自己开发出了新的见人方式(鹤丸国永提出); 因此穿戴着能将整个人盖住的大袍子与能面的两名刀剑男士——数珠丸和不动行光就这么去取走了三郎心心念念的、足有五振的光忠所制的刀(这五振光忠中没有一振被呼唤出刀剑男士)。而不仅卖了光忠还曾经赠送了“鹤丸国永”给三郎的商人直接被这些恐怖的“甲贺忍者”吓破了胆,并为自己曾经的、不切实际的野望(跻身于武士阶级)感到忐忑不安,为此他最终说服了国友藤二郎; 将这个人推荐给了三郎。
至于为什么会恰好在新年之际见面……这大概是因为长岛一役织田家几乎是倾巢而出; 在回来后势必要重新分配给武将们的任务; 上杉谦信威胁一般的举动也不能忽视; 修建道路与桥梁的工作也让仍在岐阜城内接受三郎调配的家臣们开始忙碌起来; 以至于身为家督的三郎每天光是听家臣们的汇报就要消耗很多时间。剩下的空闲时间里,又因为三郎的势力在打下长岛后越发庞大,冷酷的作风也让人感到害怕; 一时间不少人对他争相谄媚; 其中不乏公家与豪族,区区一介商人推荐的人; 实在是排不上号。
反而到了临近新年的时候; 因为三郎已经对于他们面见的请求感觉到不耐烦; 他们又听闻过三郎去年还将敌人的头骨做成酒杯饮酒; 自然没有多少人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三郎。家臣们也因为十月才与三郎分开; 现在大多在外戍守; 因此也没有多少人特地赶来拜年。
接受别人拜年的任务; 三郎在上午锻了个刀后就自然而然地交给了明智光秀。有流传在外的恶名作为威慑,明智光秀又是尽职尽责的人; 因此一个上午就将那些预定在今日进行拜年的人全部接见完毕; 商人推荐的国友藤二郎也终于见到三郎的机会。
随着势力的扩张; 阶级带来的差别在织田家已经越发明显了。
因为三郎对于身份上的不在乎,国友藤二郎能在苦等多日后得到见到三郎的机会,而他最终能走进织田家、真正跪拜在三郎的面前,也不是因为推荐他的商人售卖的刀剑得到了三郎的欢心,而是他自身有着铸造铁炮的技术,三郎又恰好对铁炮有着超乎寻常的浓厚兴趣。
而推荐国友藤二郎的人一旦从商人换成明智光秀或者羽柴秀吉,想必即刻就能得到接见。但这两人无论是谁目前都处于忙碌之中,也暂时没有办法去关注这种小人物……不管怎么样,国友藤二郎还是跪在了三郎的面前,得到了织田家家督的接见。
“你就是国……喔,国有对吧!”
“我是国友藤二郎。”自知自己这种小人物的姓名没有被上位者记住的资格,国友藤二郎对于三郎的错误称呼也没有感到恼怒,依旧低垂着头,表示对三郎的恭敬,平静地回答道,“曾经为将军铸造铁炮并得成功。”
“足利义昭吗?他好像不是喜欢这种东西的人。”
虽然与足利义昭见面的次数并不多,还常常被对方认为是在威胁,但三郎也是对足利义昭有所了解的——只有一点点而已。大概是因为出身寺庙,这位已经被流放出京都的将军有着十分守旧、有时也显得十分天真的观念,无论是铁炮还是天主教,在这位将军看来都是属于让人难以接受的外来之物。
一手撑着脸颊思考了一会,三郎终于从脑海中挖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哦哦,是足利义辉吧?义辉将军吗?”
“是这样没错。”国友藤二郎为此露出了一个有些拘谨的笑容。他仍旧低着头,这个笑容也就没有被三郎看见,使得在旁人看来,他的态度有些不合时宜的冷硬。
“那么你是想要做什么?把铁炮卖给我吗?”三郎态度自然地问道,“我的铁炮已经很多了,而且最近要忙着修路,只能买几百挺喔。”
“殿下。”森兰丸听完连忙在旁边打着手势,小声地提醒道,“几百挺已经很多了!”
是的,明智光秀并没有和三郎一起接见国友藤二郎的打算——他此时的工作重心是放在修路上的,因此很快就向三郎告辞。在国友藤二郎得到允许面见三郎的时候,陪在织田家家督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森兰丸。
……才十岁的森兰丸心都快停跳了。
堀秀政仍然在寻找医师,还没有回来。理论上说,小姓确实有大名会见访客的时候持剑护卫的职责,但实际上却是森兰丸并没有继承到和父兄一样的强健体魄,连长相都是贴近女孩子的秀美,至今为止也还是在做打扫卫生一类的基本工作,也没有进行剑术上的训练。
依照明智光秀(以织田信长的身份)的吩咐,他乖巧地去将和室收拾好,拭净了杂煮遗留下来的油渍,将碗端端正正地放好送到了厨房,然后再传达给厨房的人主公(明智光秀)对于这次杂煮的评价。做完这一切后,单是传达这种吩咐就已经觉得是主公赋予自己的重任的森兰丸,十分巧合地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然后就被三郎看见并赋予了更大的重任——
那就是持刀守在一边陪着见访客……也就是见国友藤二郎。
……讲道理,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嘛?
至今都没有认识到战国时代的诸多规矩到底是什么样的意义,只是单纯接受了“和非家臣的人见面要有人陪着”这种设定的三郎相当自然地将过路的森兰丸带进了和室,顺手摸出一振刀让森兰丸随身携带,然后就让国友藤二郎进来了——这种果决坦荡的作风,真不愧是织田家的家督呢。
巧合的是,因为明智光秀谨慎的个性,在与三郎换了身份、充当“织田信长”的时候,也准备了护身的短刀“不动行光”佩戴着。在两人换回衣服的时候,这一振短刀自然也是在三郎的身边,并交到了森兰丸的手上——
可以说是和不动行光很有缘分呢,兰丸。
可惜这种缘分在这个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原本战斗力就十分之低的森兰丸即使拿上了刀剑,也不一定能发挥刀剑的作用击退敌人,更别说他拿到的还不是普通的打刀,而是在到了最后的危急时刻、近身搏斗的场合才能派的上用场的短刀……这真的没问题吗?!
别说近身搏斗,目前连“近身”都能被兄长一瞬间撂倒的森兰丸,拿着这一振短刀护卫在三郎的身边,可以说真的只是当个摆设了。
“很多吗?没关系啦,铁炮多多益善。”得到了森兰丸的提醒,三郎也没有收回刚刚的话的打算,理所当然地说道,“毕竟我记得铁炮是决胜的关键!”
得到这种夸奖,哪怕不是对着自己制造的铁炮,国友藤二郎也不由得心头一热!
紧接着三郎又说道:“虽然是什么时候的战斗我已经忘了!”
……与国友藤二郎见面还不到一刻钟,三郎就十分放飞自我地说出了大实话。
早就听说过这位织田家家督有异于常人的奇怪之处,国友藤二郎虽然惊讶,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在他余光之中,那位姿容秀丽的年幼小姓(森兰丸)并没有对三郎的古怪言行发出劝阻(森兰丸同样十分茫然)——想来会说出这样的话,织田信长应当是心中自有成算,只是不屑于对他这种人说明白吧?
毕竟他并不是织田家的家臣,今天也是第一次与织田信长见面,借助的甚至还仅仅是商人的力量。
国友藤二郎原本因为三郎对铁炮的喜爱而略放下一些的心重新提了起来。他深深地低着头,对三郎平静、恭敬并有些许畏惧地说明自己的来意:“我并不是向与殿下做铁炮的生意——国友村确实在生产铁炮,甚至殿下持有的铁炮中也有一大部分是我们制造的。但是今天,我的来意并非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
他的话并没有被三郎打断,这让他在略放松一些的同时也更加忐忑。不再卖关子,他直接对着三郎诚恳地说道:“我,不、是我们……想要投效您的织田家。”
“……诶?”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话,三郎眨了眨眼,回答道,“投效我啊……那么,你们能给我什么?说说看嘛。”
这在国友藤二郎的眼中就像是明知故问一样。
他不觉得织田家的家督会没有这种眼界,只把这当成了织田信长对于自己的考效。顷刻间,这个体格庞大的男人就彻底松了一口气,因为紧张而察觉不到的汗意也重新被他所觉,当即抬起袖子擦掉了额上的汗珠,第一次抬起头直视织田家的家督。
………………………………
198 穿越之一百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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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好家的行军路线是从和泉国登陆; 攻陷家原城后连夜进袭; 于一月三日接近了本国寺。虽然三好家准确地抓住了时机,又借着本国寺守备不便的地势暂时围困了足利义昭。但有明智光秀、细川藤孝这两个智商担当,又有木下藤吉郎这个假装不出挑实际上手段老辣的人在; 他们始终没能突破本国寺; 抓住这个刚成为征夷大将军的人。
再加上足利义昭很快就派出使者求援; 周边将领纷纷前来援助; 连近江的浅井家(三郎的妹婿家)也派出了援军。
因此哪怕三好家策反了高槻城的城主入江春景; 试图阻碍京都附近的织田一方对足利义昭的救援,除了一开始占去先机,激烈地战斗了一会后; 很快就在这样的阵容下被打得节节败退。
一月六日才收到消息(事实上已经算是非常快就得到消息的了)的三郎; 也就赶上了个战斗的尾巴。
……大概三郎主要负责的,也只有在一月十日于高槻城拒绝入江春景投降这件事了吧。
入江春景确实是一时糊涂; 被三好家说得心动; 但既然背叛了织田改为投靠三好、也预估到了这样的行为可能对织田家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直爽得过头了的三郎也自觉没有任何理由再次收拢这样一个人在手下; 干脆地把他驱逐出去——之后入江春景身死; 死因被归为织田信长处刑所致; 这种流言就是三郎懒得在乎的了。
要知道之前为了救归蝶; 而套上了归蝶被掳走时留下的外披策马狂奔的三郎,还被传成喜好女装呢!
所以甚至没有去查留言源头; 三郎很快就去拜访了足利义昭。
不过三郎带着兵马; 虽然赶来得很快; 但对足利义昭来说还是不够及时。
他在还俗之前,就因为有足利家的将军血脉而被松永久秀软禁在寺中。如果不是顾忌寺庙的僧人,松永久秀早就把足利义昭干掉了,也就不可能有之后的细川藤孝着手安排足利义昭逃脱和还俗的事件。
但足利义昭本人来看,他却认为自己被软禁期间,兴福寺的僧人既没有人安慰过他,也没有人帮助过他——唯有细川藤孝对他伸出了援手。而且在他脱困的两年后,松永久秀甚至一把火烧了东大寺,这更让曾经的僧人足利义昭吓到不行,坚定地认为松永久秀是个不惧神佛、穷凶极恶的人物,也就更将自己被软禁寺中却及时脱困,归类为他应当成为将军的天命。
而现在他确实成为了将军,这就像是顺应了他的心情一样。因此,这样的、在足利义昭看来只要织田家大军一直留在京都就不会有的险境,也就变得格外难以容忍。
眼下被三好家重新困在兴国寺,对足利义昭而言与曾经何其相似,哪怕这一次他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也不由得被勾起了当初的恐惧,在三郎出现的时候就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将自己之前在寺内被困归为京都兵力不够:“我差点就要死了!!所以我就说,让你留在京都啊!!副将军和刀剑什么的都能给你,你看,我现在的处境多危险!!”
……事实上,足利义昭说的还真没错,因为京都里织田家的放置的兵力确实不够。
“——好啰嗦啊你。”三郎撇撇嘴,露出了每次听课时都会出现的“我不听我就是不想听”的表情,对着足利义昭道,“这次的危机已经解决了。”
“但是,京都的防御完全不够!既然都来了,你就不要回岐阜了怎么样?”足利义昭道。
“不行。”
“什么?”
“我可是放下了对伊势的进攻赶来保护你,你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
足利义昭诧异、并且愤怒地叫道:“但是,伊势的神户具盛不是在去年已经向你投降了吗?我又遇到袭击怎么办?你难道不想管吗!”
“说的也是。”对着外强中干的征夷大将军,三郎摸了摸下巴,一锤定音,“那么,就为你盖一座行馆吧。”
——
……其实一开始,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怎么话题就突然跳到盖行馆上面了,连将军本人也懵了好一会。
但很快,在场的聪明人(明智光秀和细川藤孝)就反应过来了——说是盖行馆,不如说是加强对足利义昭的保护。
毕竟人手不够装备来凑,这次本国寺陷入被围困的困境,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守备不便,倘若将足利义昭移居到挖了护城河、加高了石垣的将军府里,那么不仅方便守备,也利于士兵作战。即使足利义昭依旧会遭到袭击,也不会再有被敌人彻底包围这种可怕的劣势。
如果再有人想包围加强了防御的将军府,需要调动的也不可能只有这次三好家的一万兵力。而大批的兵力要出动也不可能没有风声,到时候织田家要取得确切消息、保护足利义昭反而能容易得多。
不过,既然采取了这样的做法,那么织田信长是真的不打算长留京都——连有将军的京都都不要,那他放眼的到底会是多广阔的东西?
细川藤孝忍不住这样想,又忍不住不敢去想。
不过,作为现在的足利义昭最信重的家臣,他还是好声好气地安抚了足利义昭,又态度和善地将三郎和明智光秀送了出去。
京都的天气虽然冷,但是却没像岐阜一样大雪纷飞。明智光秀跟在三郎身后,听着走在前面的男人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忍不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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