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法则:早安,老公大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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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阿臣明白您的好意。”夏暖兮轻声说，伸出手来，和王柏臣的手指扣在了一起。

　　　　“这阿臣啊，小的时候长得真好看，阿青带着他来的时候，口齿伶俐惹人疼爱。阿青一走，就变得很沉默，不管大人说什么都不爱开口，也是他爸吓着他了，把好好的孩子都吓怕了。我们见他不说话，都担心极了，恰好是乔家那小子大着几岁，听说家里来了孩子就跑过来玩儿，送了他这个玩具机关枪，他才开心起来，不过依然不爱说话，我们说让照张全家福，他也不肯。”王奶奶说着说着，慈爱地嗔了一句，“这倔脾气，跟王家的男人，真是一模一样的。”

　　　　王柏臣这会儿终于开口说话了，“奶奶，不是说我不肯照相吗？这不是第一次来就照了这张照片？”

　　　　这话倒把王奶奶问住了，有这么个事情，好像她刚才那些为王博弘说的那些话，也似乎跟这件事情一样，很有些不尽不实的味道。她想了好一阵子，才一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这事儿是这个样子的，就是你们别不爱听。”

　　　　“您说吧，反正多的都听了，也不差这点儿了。”王柏臣说道。

　　　　“说起照这相，就不得不提这照片上的婴儿，你们也知道，你们爸不能生育后，你们阿姨就萌生了领养一个孩子的想法。她不是后来也转回来了工作吗，就在医院里，恰好那次也不知道怎么的有人生了孩子不要扔在厕所里，被她捡到了，她觉得这是缘分，很想收养这个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就抱回了家里。那个时候阿臣在家呆得闷闷不乐，话也不说，吃饭也不香，和这抱回来的孩子却投缘，一见到就喜欢得不得了，你们说巧不巧，那个孩子才抱回来的时候，哭个不住，和阿臣在一起，却止住了哭声，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就晓得咧着唇角笑，吃奶换尿布都不哭了。阿臣本来吵着要走，要找妈妈，和这孩子在一起，倒是投缘，一大一小俩孩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在一起唧唧咕咕，明明那婴儿还不会讲话，阿臣却和那婴儿在一起能玩上老半天。”王奶奶说着说着又伤感起来，“也是这家里气氛不好，要是气氛好，阿臣肯和大家亲近，也不至于和一个小婴儿玩在一处。”

　　　　王柏臣轻声问：“所以就照了这个照片吗？”

　　　　“是啊，让你照全家福，你不同意，说是要和小宝贝一起照。所以有了这个照片。”

　　　　王柏臣点点头，“唔”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倒是夏暖兮有点奇怪，“奶奶，那这孩子呢？”

　　　　王奶奶想了想，“你们爸不同意收养这孩子，说有阿臣一个人就够了，自己的爱只可能给阿臣一个人。你们阿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做出了决定，将孩子送走。还是因为阿臣舍不得，才多留了这孩子几天，当时带那个孩子走的时候，阿臣还哭了。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王柏臣和夏暖兮都听得唏嘘不已，这所有的故事，听起来都很寻常，也很普通，但是当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家人的身上的时候，却又那么的让人心头酸疼，生出很多无能为力的沧桑和无奈感。

　　　　这件事情当中，韩幺姐其实也是个苦命的人。

　　　　王奶奶没说，但王柏臣和夏暖兮也听得出她这里面的情绪。

　　　　王柏臣看着那张照片上的自己和那个婴儿，难怪上次无意中看到那张照片，会生出那么奇特的熟稔感，又不记得这小婴儿到底是谁，原来还有这么个故事在里面。

　　　　又坐了良久，大家都沉浸在这样的思绪里，久久地都无人做声。等到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很晚的时候了，王奶奶不由说：“阿臣的房间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这么晚了，就留下来住一晚吧。”

　　　　“不了，您早点休息。”王柏臣还是拒绝了。

　　　　这些年来，其实祁素青什么都没有说，外公和外婆也没有提太多以往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却是能自己感受得到的。祁素青在医院里生孩子那三天三夜，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想过什么，是否想起了王博弘的无情无信，是否想起了王卫国那些不讲道理的侮辱和辱骂，也是否想起了阶层和政治对于普通人的不公，是否想起了为爱情付出的坚定不移的一切。

　　　　只是她以最大的毅力和信念挺过去，给了王柏臣生命时，他便无法再接受王家人的好。因为他一度觉得，接受王家的好意，是对母亲曾经的付出和坚信的背叛。

　　　　但是这场事故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都有自己的原则观和是非观，真正设身处地在每个人的立场，又很难做出不一样的选择来。深受老派观念影响、现在都还保持着深入简出朴素生活的王卫国，没有主见当和事老和稀泥既不想忤逆丈夫又不想伤害儿子的王奶奶，认同领导安排一切的韩幺姐，坚信爱情却不得不受历史和客观环境所阻的王博弘和祁素青

　　　　生活本来就是一场不容易的奋斗，选择彼或者选择此，都要下无比大的决心，都要经历取舍的困难。

　　　　王柏臣和夏暖兮下楼走到门口，本来因为身体抱恙已经躺下的王卫国也起身，拄着拐杖默默地将两人送到了门口。王奶奶也跟在后面，王柏臣忽然回身来问道：“奶奶，那个孩子呢？我是说，照片上那个小婴儿？”

　　　　“这个我也只是听你们阿姨说送出去了，但是到底到了哪里，又怎么样了，倒是不太清楚。”王奶奶极力思索了一下，说道。

　　　　“哦。”王柏臣便没有再问了。

　　　　一起走下去，夏暖兮知道王柏臣的心情十分不好，任谁听到这样的故事，都不会都太好的心情。她的心理也被堵得难受，她走得稍微后面一点，在他的牵引下往前走。他高大结实的背影，出现在她的眼中，很有些和王博弘那晚在雨中如出一辙的寂寥。

　　　　夏暖兮心酸得要命，心理疼惜他到不知道该如何抚慰他的伤痕，跑上前两步，张开怀抱抱住了他，在清冷的凌晨，无人的寂静处，紧紧地抱住他，也许这微不足道的关切，便能成为他心头的丝丝温暖。

　　　　王柏臣也伸手抱住了她，真是如此，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能为外人道者三两分。有时候不是不想说，但是即便是面对最亲近的人，最亲密的人，也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心内最复杂的感受。

　　　　这样无言沉默的安慰，就是他此刻最需要的那份慰藉。

　　　　相互之间，这样抱了好久好久，才松开，相依相偎走进车里，慢慢开车回到了家里。

　　　　彼此都没有说话，但是这沉默，没有增加气氛里的尴尬，反倒是因为有了默契，所以说不说话都显得并不重要。

　　　　这相互明白彼此心意、明白彼此疼惜的沉默一直沉默着，一起洗了澡，窝在被子里，相互依偎着，王柏臣有点像孩子一样，将头埋在她瘦弱的肩窝处，找到熟悉的感觉，才缓缓从今晚的情绪激荡处平缓下心情，慢慢地进入到梦乡。

　　　　这是王柏臣第一次起得比夏暖兮晚，他一向自律自持，第一次错过了起床时间。醒来的时候，夏暖兮煮好了咖啡和牛奶，空气里到处都是牛肉馅儿饼的香味。

　　　　王柏臣爱吃肉到顿顿有肉都可以的地步，夏暖兮专门一大早就起床去买好了拿回来，本来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没有想到他还是才一闻到香味就起身了。他穿着随意的休闲裤，套着一件迷彩的训练衫，潇洒中又透着些许严肃正经的味道，夏暖兮笑着看他，“阿臣，你起床了？”

　　　　“嗯。”他走过来，阳光已经大好的洒在屋子里，她的头发上，在逆光处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甜美的笑容让他的心情也好起来，“弄的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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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别有顾虑

　　　　“你最爱吃的牛肉馅儿饼。”夏暖兮笑道，去将咖啡和牛奶一起端过来，“你喝哪一种？”

　　　　“都要。不过要两杯，我不喜欢混合着喝。”王柏臣笑笑，上前去抱住她，口上这样说，却自己去倒了牛奶和咖啡，却只给夏暖兮倒了一杯牛奶，说，“你喝这个，健康。”

　　　　夏暖兮将热气腾腾的牛肉馅饼儿放在盘子里端出来，她自己，依然吃的是素菜的。

　　　　昨天的沉重心情在这大好的清晨被一扫而空。夏暖兮和王柏臣都吃得开心，王柏臣看了看时间，“暖兮，你今天不着急上班吗？”

　　　　“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我被借去文化部帮忙一段时间，为期三个月。今天还不到正式去的时候，所以可以先偷个懒。”

　　　　“是吗？借去做什么？”王柏臣颇有兴趣地问。

　　　　夏暖兮想了想，“前两年被借去过一次，无非就是年底了帮忙清理和整理各种各样的资料。这个工作没什么好难做的，都比较琐碎。只是最近报社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现在的领导班子也有点混乱，我的性格不适合去趟那些浑水，所以昨天陈司长就是我的前任主编，来借我的时候，我就答应了。也是想着趁这个机会，休整一下、对自己的工作有个重新的考量的意思。”

　　　　她对工作一向很有主见，王柏臣赞赏地点了点头，“听这话很有道理，只要你觉得正确的事情，就别有顾虑。”

　　　　“嗯。对了，说了这么多，你今天要不要去部队？”夏暖兮忙问。

　　　　“我打个电话过去交代一下工作，别担心。今天我们就好好休整一下。”王柏臣说完，打了个电话。

　　　　夏暖兮以前一向赶稿子的时候就喜欢喝咖啡，这会儿见王柏臣喝得香，不由偷偷摸摸伸手去端他的咖啡杯，正要喝，就被王柏臣打完电话回来逮个正着，他马上截住了她的手，夏暖兮被抓，顾左右而言他，“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呵呵。”

　　　　手又偷偷摸摸要缩回来，王柏臣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尖，“那个书上说的，备孕的时候最好不喝咖啡”

　　　　“我哪有？我只是看你喝完了，想帮你倒一杯而已。”夏暖兮躲避着他炽热的目光，“还有备孕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那你也不能喝”

　　　　王柏臣端起来一口全部喝光，“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夏暖兮只好看着咖啡杯，咽了口口水。

　　　　王柏臣把牛奶杯递到她面前，她只好端过来，全部喝光。

　　　　王柏臣握过她的手伸到面前，她的指甲干干净净的，已经没有了指甲油的痕迹，因为改掉了咬指甲的坏毛病，所以每一个指甲都很漂亮，颜色也是红红润润的，不像以前，总是被咬得坑坑洼洼的。

　　　　“今天我带你去吃个东西。”王柏臣笑着说。

　　　　趁着吃饭之前有空，两人就把家里收拾整理了一下，将换下来的衣物也收拾洗好晾好，一起将家里弄得一层不染，才出门。

　　　　夏暖兮还从来没有来过这家餐馆，不过王柏臣却没有让她自己点菜。他一向心细体贴，夏暖兮也就没有听他到底点了些什么。

　　　　不过等到菜上齐了的时候，夏暖兮有些吃惊，因为没有一样是素菜，全部都是荤菜。她有些为难，“阿臣，我还没有练到这些都可以吃”

　　　　王柏臣将筷子递给她，给她夹了一块烧白，笑着说：“你试试看，这个是什么。”

　　　　夏暖兮不忍拒绝他的一片好意，应着头皮夹到口边，闻到这个味道就有些不舒服，她又放下了筷子，抱歉地说：“阿臣，真的对不起，我吃不下这个。”

　　　　“傻瓜，这个是冬瓜做的。你看这个样子，像是像是真的烧白？我也是前段时间才打听到这家概念餐厅的，这家主推了一系列的素菜，却弄成荤菜的样子，以便那些减肥的女孩子过口瘾又不用忌口。”王柏臣笑着吃了一块，“真的是冬瓜，不过确实有一点点荤菜的味道。不过我已经尽量交代厨房，尽量减轻那个味道了。”

　　　　“是吗？”夏暖兮有些惊奇。不由夹了一筷子，得益于最近的锻炼，已经学着吃了一些肉，所以这淡淡的荤菜的味道没有成为阻碍，她夹进口里尝了尝，真的是冬瓜，不由展颜一笑，“是真的哎，你没有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王柏臣笑，又帮她夹了一些。

　　　　夏暖兮吃了一些烧白，其他的菜，也都是各类蔬菜做的，不过全部都用很精细的刀工和烹调手法，制作成了荤菜的式样，加了一点点肉类过油，却将肉类弃而不用，所以夏暖兮便能开始接受这一点点的肉类的味道。

　　　　后来王柏臣再带她来吃过两次，逐渐交代厨房稍微多放一点肉过油，不知不觉间，夏暖兮就能稍微多接受一点肉的味道，吃了之后，也不会像前段时间她囫囵吞枣逼着自己吃了后产生的反胃的情况。

　　　　这一番苦心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和功夫，王柏臣一点点地用耐心和体贴，帮她适应过来。其实吃不吃肉这个习惯，真的是个人的选择，何况夏暖兮还有她自己的缘由，王柏臣本身不想勉强她，只是每次看到她那么瘦，担心她没有营养，又想着以后真的怀小孩，太瘦了是要吃些苦头的，才在这个时候千方百计的想法帮她适应。

　　　　这番苦心夏暖兮也懂，所以她也给了自己最大的心理暗示，来努力做到不排斥，努力从心理上接受并适应，这样既对自己好，也不辜负他的一片苦心。

　　　　两人在这番努力中，有苦有乐，共同又经历过好多事情，彼此之间更加拉近了距离。

　　　　夏暖兮到文化部已经有几天了，陈敬业是个爽快人，第一天就将工作安排给了正式员工，让正式员工和夏暖兮配合着带领下面从各处借来的人一起，将工作完成了。夏暖兮对此没有异议，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中。

　　　　这种单位，正式员工一般都是不做事的，那个人就将所有事情给了夏暖兮。幸而夏暖兮已经来做过一次这样的工作，也就无所谓这样的安排了，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过那个正式员工虽然不做事，人却好相处，就在旁边一边玩手机，一边和夏暖兮闲聊。

　　　　夏暖兮进行着手头上的工作，忙的时候就不怎么回话，不忙的时候也就和她聊两句，倒也相安无事。

　　　　这天中午下班的时候，夏暖兮出去吃饭，出门不远处就碰见乔木梁。夏暖兮也不知自己这是和乔家的人有缘还是有仇，正巧乔木梁也没有看到她，她就当做也没有瞧见，就错开了远远地走开。

　　　　乔木梁其实却看到了她。看到她的时候就很讶异，是谁将她调到文化部来了？底下的人，经常被借上来工作，有些人是有借有还，工作告一段落就被送回去了，有些有关系或者有心计的，就会借着这个机会往上爬，想趁机留在这里。

　　　　文化部是在市委大楼里，在这里接触各类领导的机会，不可谓不多。

　　　　夏暖兮被借，是出于她的本意还是某些人的意思？

　　　　乔木梁最不希望，出这个主意的人是乔振声。

　　　　带了本能的偏见，乔木梁见到乔振声的时候，父子俩几句话不和，又吵了一场。

　　　　明明是不想碰见，夏暖兮回来的时候，正遇见乔振声的秘书一边劝着乔木梁，一边将乔木梁往外面推，低声说：“我的少爷哎，这里是市委，您在这里闹，那不是大耳瓜子直接打你父亲的脸上吗？”

　　　　乔木梁清俊的脸上笼罩着一层不愉的神色，这个时候看到夏暖兮，有些恼地推开秘书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对着夏暖兮点了点头，勉强笑了一下，“弟妹。”

　　　　出于礼貌，夏暖兮点了点头算作示意，然后飞快地走掉了。

　　　　反正她次次见乔木梁，次次的情景都很奇特，想来乔木梁不是为了乔仪芯，就是为了乔振声的事情，跟夏暖兮略有关系，又不太有关系，夏暖兮就没再想那么多。

　　　　在文化部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夏暖兮是个平淡温和的性子，虽然不会第一眼就讨人好，但是相处久了是让人能真正感受到真诚的温和，很快就和大家的关系相处得不错，加上稳定的环境和工作时间，所以工作方面，比在报社反倒要愉快很多。

　　　　夏暖兮没有想到，李首长和梁爽的事情，进展得那么快。周六的时候，她和王柏臣刚刚起床，就接到李首长的电话，说约好了和梁爽见面。王柏臣道：“见就见呗，跟我汇报什么？”

　　　　“那个什么我想在首长家里见面。”王柏臣开的免提，李首长洪亮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扭捏。夏暖兮正在叠被子，听得“噗嗤”一声笑出来，脑子自动就脑补了高大壮实的李首长脸红的景象。

　　　　李首长听到了她的笑声，道：“我就是想着到时候万一我有啥状况，还要求求嫂子帮我一把呢！首长，我一定会当牛作马报答您和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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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女孩子同不同意

　　　　王柏臣无奈，只好说：“那你也没问过人家女孩子同不同意？”

　　　　“她同意，同意！”李首长忙说。

　　　　“那随便你们吧，你们来，我们给你们腾地方。”王柏臣想着出去哪里玩儿。

　　　　“就是想你们在场啊，首长！首长您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讲话？”李首长急了。

　　　　王柏臣这才收回玩笑话，同意了。放下电话有些好笑，夏暖兮也不由好笑，说：“应该是短信聊得比较愉快，所以李首长才这么看重这次见面。”

　　　　“他们性格倒是挺互补的，看吧。能成当然好。”王柏臣也笑。

　　　　刚刚吃了简单的早餐，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夏暖兮赶着过去敲门，拉开门，李首长就站在门口了，粗声粗气地叫了声：“嫂子好！”

　　　　夏暖兮将他迎进来，笑问道：“爽妹纸什么时候到？”

　　　　“快中午的时候到。到了咱们一起下午吃个饭，我请客。”李首长看样子乐呵得不行，似乎对梁爽很满意。

　　　　夏暖兮去厨房倒水，李首长呵呵地笑着跟上去，王柏臣上前去，指着沙发，“你请那边坐，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李首长憋得脸红，“首长，我都三十五了，都满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喜欢的”

　　　　“喜欢？喜欢那也不能跟在你嫂子身边转悠。”王柏臣反问，“还有，你喜欢谁呢，你一年相一百个，你喜欢得过来吗？”

　　　　“这可不一样，这是真喜欢！”李首长将手机掏出来，上面有张爽妹纸的照片，看样子不太清楚，正面在光晕里，爽妹纸回头一笑的抓拍，看上去非常动人。夏暖兮正倒了茶端出来，看到他那张照片，不由问：“你们见过面了？”

　　　　“是啊，啊，不是啊”李首长带兵的能力和工作能力都非常强，一直是王柏臣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但是每次一说起这方面的事情，常常表达得语无伦次，“是那个我见过她，她没有见过我”

　　　　夏暖兮更加奇怪了，笑道：“越听越没有听懂。难道你是发挥狗仔队精神，跑去偷拍的？”

　　　　“就是那个那个，上次首长不是腿受伤吗，我来瞧过几次，有两次都遇到她来过，其实，其实我那个时候就看上眼了，但是看到她身边有孩子，以为人家有家庭呢，才丢了这心思。哪里想到，她是单身带着孩子呢？所以那晚首长打电话跟我一说，我就心动了，就是这么个意思。我对着这照片，可练了好几天了。我觉着我这辈子的幸福，就指在这姑娘身上了。”李首长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抓了抓脑袋。

　　　　夏暖兮听得有些意外，不过真心为梁爽高兴，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待会儿就好好把握吧，我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的。”

　　　　“是，绝对不辜负嫂子和首长的期望！”李首长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一会儿梁爽就到了，爽朗大方的声音叫了声“暖崽”，就到了夏暖兮身边，将买的零食水果一大堆塞到夏暖兮手中，白里透红的脸上神采奕奕的，笑着说：“我来了，那个李首长呢？以前没见过，不过听你说起过，想来是个好相处的人。”

　　　　李首长刚才还说得好好的，这会儿突然就脸红了，五大三粗的人，身上一下子就笼罩了一层扭扭捏捏的色彩，手也没地方放，脚也没处搁，想坐下又觉得不妥，站起来将夏暖兮刚才倒的茶端给梁爽，梁爽正渴呢，接过来就喝了一口。

　　　　然后落落大方地说：“谢谢。你就是李首长吧，虽然没有正式见过，不过打过照面，还有些眼熟。你好。”

　　　　伸出手去握手，李首长的手背在身后，搓着裤腿，就是没勇气伸出去。王柏臣真着急，使劲“咳”了两声，李首长才恍然大悟，伸出手去，“你好”两个字在口里转了又转，就是说不出来。

　　　　梁爽有些奇怪，本来在短信里聊得挺愉快的，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她发现李首长人挺好，也懂体贴关怀，发来的短信内容也十分有趣，交谈的时候，她还提到了小包子的问题，李首长当时还说：现在这年头了，多个孩子好着呢，就当咱们一起多个孩子。咱们都没兄弟姐妹，冷清，以后再要个，对孩子也好，对咱们也好。教育也重要，以后俩小孩的教育问题，得狠抓。

　　　　其他方面的交谈，也很合梁爽的意，本来就都不小了，谈的也是些现实问题，大家彼此的观念也都挺合得来的。

　　　　但是真的见了面，怎么就见他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呢？

　　　　夏暖兮忙凑在梁爽耳边轻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