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就读于霍格沃茨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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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渐渐理解了梅林的话：“在你眼中，魔法是一种完整的、纯粹的能量，魔咒体系中的魔法是把它分解成了碎片？”他从这种叙述中感到一种可怕的力量，虽然邓校长并没有找他聊过什么魔法的衰竭，但这其实是魔法界的一个共识，而另一个共识则是，越是强大的巫师，对无声无咒魔法的掌握越熟练。然而在20世纪的魔法界，对无咒魔法的定义也不是没有咒语的魔法，只是省略了念出咒语这一个步骤而已。

　　　　梅林并没有向他们展示过强大的魔法能力，所以斯内普暂时还能保持冷静，只是脸色变化不定而已。

　　　　“这应该不是一种分解……”梅林又不自觉地扯了扯围脖，并浮现出思考的神色，“我今天实验过丹尼尔用过的那几个咒语，那些词组，那些被称为咒语的词组，它们确确实实是有力量的，它们能够唤起巫师体内的魔力，并引导它们流动……那是一种感觉。”

　　　　像是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汇，梅林的语气从迟疑转为肯定，“就像丹尼尔方才说的那样，莎士比亚创造一个新词用以表达某种意义，而这个词语在流传过程中，被不断地使用，渐渐的，人们就直接用它来表达那层意思了。而咒语是被创造出来的，我想，创造它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巫师与魔法之间建构一架桥梁，它使魔力的流动更加顺畅，这是……”

　　　　“交流的升级。”哈利眼睛发亮地插话进来，“就好比我们之前只会说‘你做了一件多余的事’这句话，但后来我们开始说‘你做了一件画蛇添足的事’，虽然都是表达一个意思，但‘画蛇添足’这个成语的出现和推广，使它指代的含义在互文性指涉中得到强调。”

　　　　梅林愣了半天，才点点头道：“应该是这个意思……”

　　　　得到肯定的哈利更加眉飞色舞了：“那么，咒语的广泛出现――假如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文艺复兴时期，天主教的猎巫行动使魔法界受到重创，杀害并逼遁了大量强大的巫师，剩下的那部分直到文艺复兴时期才喘过气来，在这个背景下，魔咒的兴起是可以理解的，巫师们需要更加迅速及便利地掌握魔法……”

　　　　斯内普的咳嗽提醒了哈利的忘形，他挠了挠脑袋，发现自己似乎剧透了什么。

　　　　梅林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就事论事地道：“在能力有限的情况下，魔咒或许会是一条掌握魔法的捷径，就像魔杖一样。”

　　　　哈利和斯内普想了想20世纪的魔法界，再想象了一下不需要魔杖和咒语，能够随心所欲运用魔法的梅林时代，不由得悠然神往。

　　　　梅林倒是笑笑道：“这或许是件好事，我猜在你们的年代里，魔法肯定已经发展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毕竟，我们那时候的魔法师，可创造不出塔迪斯这样的交通工具。”

　　　　哈利回忆了一下，觉得魔咒的种类还真算得上令人眼花缭乱，但在魔力方面……于是摇摇头，深沉感叹道：“一届不如一届。”又被斯内普翻了个白眼。

　　　　房里只有一张床，而且并不宽敞，自然是不怎么好睡的。

　　　　善良的梅林本来打算把床让给哈利和斯内普睡，照他的说法：我跟亚瑟打了这么多年仗，再野外睡惯了。自然是被哈利和斯内普拒绝了的，照他们的说法：您可是老祖宗了，我们要尊老爱幼。

　　　　既然说到尊老爱幼，在场最有当“幼”资格的那个磨了磨地板，看斯内普：这可是梅林诶……我跟梅林睡一晚，教授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斯内普从鼻子里哼一声，从柜子里翻出一床旧的看不出底色的薄被铺在地上，躺平，心道：老子多久没一个人睡过了啊……真清净！

　　　　被强行卷入时空旅行的梅林白天虽然稍显兴奋，但也难说是不是导致了心累，所以挺快就熟睡了。躺在另一侧的哈利和躺在地铺上的斯内普也呼吸平稳，房间里只有1600年的月光从关不上的窗户照进来，空落落的安静。

　　　　直到午夜两点左右，哈利终于躺累了，小心翼翼地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角掀起来，又屏住呼吸，放轻动作，踩进自己的鞋子里，下了床来，走到窗前，远远的能看见河上还有隐隐几点亮光。没有扫帚，但对自己用漂浮咒也是一件轻车熟路的事，哈利踩上窗沿，轻飘飘地跳了出去，悄无声息地落在街道上。

　　　　走出没两步，就回身看见斯内普也落了下来。可惜魔药教授穿的还是那身仿若维多利亚时代的戏服而不是上班时的黑袍，否则肯定更像一只大蝙蝠。

　　　　“走走？”哈利发出不怎么正式的邀请。

　　　　斯内普皱眉走到他身边：“睡不着？”

　　　　怎么可能睡得着？哈利摇头。

　　　　1600年的伦敦，除了戏剧之外，还真说不上多有看头，历史附加的风情当然也有，但真正置身其中，脏乱破败就扑面而来了。两人慢慢地转过两条街，就到了泰晤士河边，雾气氤氲还是颇有情趣的，哈利松了一口气，再回身看向居民区就有些惆怅了。

　　　　“再过六十几年，这里就要面目全非了。”

　　　　1666年，伦敦大火，灼伤整个城市的后背，也平息这场蔓延欧洲的黑死病。从那之后，伦敦开始使用石头和砖瓦建筑房屋，而不再使用木材，大本钟、科学博物馆和苏格兰场都是在那之后建起来的，大多数人印象中的伦敦都是从重伤中治愈后的伦敦。

　　　　斯内普停下脚步，给哈利加了个保暖咒，然后等着他说话。

　　　　但哈利张了几回嘴，却发现没什么好说的，说出口的话都像是没有任何建设性的碎碎念：“……出发之前，我只想到需要制造一场风暴，冲破时间环并且救下所有人，但这场风暴究竟该如何产生，我依然没有丝毫头绪。”

　　　　“但1993年会是你设想中的风暴眼？”斯内普平心静气地跟着哈利的思路走。

　　　　“一定要是。”哈利把一只手插进斯内普的外套口袋里，慢慢理清头绪，“我需要一个大事件重启时间，当然我跑不出光速，但我可以穿越时间。譬如说，我可以在1600年的伦敦写下一封信，然后交给一个可靠的人，让他和他的后代保存这封信，直到这封信送到1993年的赫敏手中――但这只是我制造风暴的前提条件，具体的风暴从何而来，我还没想好。”

　　　　“但这一定会是一个时空风暴。”

　　　　“一定的。”哈利耸肩，“但我所了解过的所有时空魔法前提都是‘魔法’，不能在魔法失踪的93年进行操作。”

　　　　“你把梅林拉进来，就是想向他咨询时空魔法。”斯内普肯定道。

　　　　“可惜我们遇上的梅林还没有开始研究时间魔法……”哈利很有些遗憾。

　　　　斯内普定住脚步，然后用力拉住哈利，男孩回头，就看见斯内普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不，他已经开始研究了。”

　　　　哈利一愣。

　　　　斯内普几乎是在笑了：“那个关于蝴蝶的传说你应该比我熟悉，你该不会以为，这一天文艺复兴之旅，这一晚上关于魔法、魔咒的讨论对梅林而言什么都不是吧？涟漪已经开始产生，只要我们不对他进行‘一忘皆空’，梅林回到四世纪后，肯定会接着思索关于时间魔法的问题，然后一直研究，直到他成为我们所熟知的那位‘精通时空魔法’的大魔法师……”

　　　　“这……”哈利下意识地反握住斯内普的手，“这算不算破坏时空的连续性？”

　　　　“这种事你比我专业。”斯内普嘲讽着吐槽，心里想的则是：究竟是他们在改变历史，还是他们在成为历史？

　　　　哈利半是彷徨半是恐慌，脑子里各种想法窜来窜去，他又捕捉到一个奇妙的想法：“教授，你说，我们撞到梅林的时候，他是不是正在想跳湖？”

　　　　斯内普：……？

　　　　“您看啊，那时候梅林刚刚跟亚瑟永别，正是痛不欲生的时候，那地方又很有跳湖的意境，说不定，我们那一撞，刚好打断了梅林自杀的念头，让他活了下来，一直活到成为我们历史书里的那位大魔法师，所以……”哈利歇了一口气，总结道，“我们的行为本来就是历史的一部分呐！”

　　　　虽然他们想的都是一回事，但从哈利口中说出来后，就变成了没边没影的荒诞事呢。

　　　　斯内普按着太阳穴：“不要随便扭曲伟人的事迹！”另外，“说道自杀，波特，我需要再强调一次，我跟到中世纪来，不是来看你送死的。”

　　　　哈利沉默了片刻，然后发笑：“我们总是要结束这件事的。”

　　　　他和摩耶，他们是共生的，在可以预想的未来里，不应该有摩耶，又怎么会有哈利波特？

　　　　斯内普将哈利的一只手捏的生疼，哈利也毫不掩饰的皱起了脸。

　　　　对峙以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松开手，将哈利甩到身后告终。

　　　　哈利揉着手跟上，只听到前面传来硬邦邦的一句话：“下一步计划？”

　　　　“时空魔法。”首先要解决的肯定是这个难题，“我们需要找一个精通时空魔法的前辈来破解时间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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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第五章

　　　　第五章四巨头

　　　　“我还是觉得，我们把梅林送回四世纪就走很不厚道。”哈利用尽全身力气按在操作杆上；　耳中全是机器轰鸣声；　以至于必须喊着说话，“就像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不要随便把梅林比作驴！斯内普基本上同样姿势地压在操作台的另一边；　但还是分神瞪了哈利一眼——况且，他们根本也没利用梅林好么？

　　　　从莎士比亚时代醒来之后；　哈利和斯内普就把梅林送回了“碰瓷地点”；　也就是阿瓦隆湖畔，好脾气的梅林对此并没有发表异议，只是温和地问了一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显然他也看出来这塔迪斯二人组并不是在进行漫无目的的旅行了。

　　　　哈利都快感动得将一切和盘托出然后请求大神带我了；　想想可能存在的时空悖论，还是咬牙没说出口。梅林也善解人意地没有多问；　只祝两人一路顺风。

　　　　还是斯内普多问了一句梅林日后的打算。

　　　　年轻的梅林被问得沉默了片刻；　目光不住地往湖中若隐若现的小岛飘；　最后轻声道：“我应该会继续游历一段时间，然后回阿瓦隆定居吧。”

　　　　想起梅林孤零零一个人站在一望无际的大湖边目送塔迪斯离开的身影，哈利就泛起愧疚之情，莫名其妙被拉出去逛了一圈；　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　连他们两人真名都不知道：“教授，你还记得魔法史中梅林的章节么？他从青年到晚年的经历是怎样的？”

　　　　斯内普紧盯着时间轴；　随口答了几个单词；　哈利没能听清；　想靠过来再问一句；　就见斯内普变了脸色，转头朝他吼道：“波特！压住！”

　　　　时间轴上的指针平稳地滑过1200年后就抖动起来，飞速向预设年份靠拢，塔迪斯内的噪音也愈发惊人，按照之间的驾驶经验，这是快要到达目的地的缘故。而且，假如不出意外的话——

　　　　塔迪斯“哐当”一声砸在地面上，里头两人都跌了个七荤八素，哈利先捂着脑门上的大包爬起来，扒着窗户朝外看了眼，发现他们又停在了一个大湖边，湖面辽阔无际，而且，这回没人来碰瓷。

　　　　哈利松了口气，回身刚要把斯内普扶起来，就听见“砰”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听动静有点像是石头。当然汉克等人动用了钛合金来造塔迪斯，不可能害怕石头砸，问题是，紧接着哈利就察觉到一股魔法波动砸上门来，幸好他早在各处布下了防御咒语，那股攻击性的魔力被轻易卸除了。

　　　　这会儿斯内普也站起来了，先回身朝操作面板上看了一眼：整1000年。

　　　　“波特，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公元1000年？哈利捂着脑袋，还有点头晕，他只知道现在英国不算太平，但“征服者威廉”还没来，百年战争也还早，要说特别的，就是jc能过个整寿……

　　　　“白痴……”斯内普太阳穴又开始发紧了，“你的魔法史怕不是学到布莱克的肚子里去了。”

　　　　哈利反应了片刻，发现：一、斯内普嘴里的布莱克基本上可以指代某种动物，二，假如现在是1000年，那么就意味着……霍格沃茨已经建校了？

　　　　这半天功夫，塔迪斯外面的人声已经传进来了，似乎是一群孩子。

　　　　一个清亮的嗓门正在呼朋唤友：“……这门砸不开呀！”看来就是试图破门而入的那个。

　　　　紧接着是一个慢条斯理的女孩子：“……有防御魔法呢。”

　　　　一个破有些阴郁的男声：“敌人。”

　　　　女孩轻笑：“别那么紧张……说不定是院长研究的新式武器呢？”

　　　　砸门的男孩：“欸？查理呢？”

　　　　哈利苦着脸，指了指窗户的位置——一个圆脸男孩正趴在窗口朝里面张望呢！看清楚里面的场景后，圆脸男孩慢吞吞地朝朋友们招手：“里面……有人……”

　　　　转眼间另外三个脑袋就挤了过来，隔着窗户，哈利清晰地看到四张迥异的面庞。

　　　　最先出现但很快就被压到底下的是一个圆脸男孩，胖乎乎的看起来很像纳威；压在他身上的两个男孩都是黑发，蓝眼睛的那个整张脸都按在了玻璃上，仿佛在挤眉弄眼，黑眼睛的那个目光只在斯内普和哈利身上停留了一下，就警惕地打量操作台和其他机械去了；最后，拨开几个男孩然后挤进来张望的唯一一个女孩，满头红发，碧绿的眼睛直直地对上了哈利……

　　　　哈利惊愕之后，下意识地看向斯内普，只见魔药教授已经浑身僵硬了。

　　　　不管里面两人内心戏如何，外面的几个孩子已经开始试图破窗了，哈利见他们这一通折腾也不是事儿，便撇下正沉吟中的斯内普走上前去，敲了敲窗，问道：“你们是哪个学院的？”

　　　　四个孩子：Σ（　°　△°｜｜｜）︴

　　　　“他们会说话欸！”

　　　　“废话，是人当然会说话。”

　　　　“他们是人么……”

　　　　红发碧眼的女孩倒是没跟着男孩们起哄，她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一会儿哈利，反问道：“你呢？”

　　　　我四个学院都呆过。哈利仔细端详女孩的眼睛，微笑道：“我是霍格沃茨的。”

　　　　女孩大笑起来，惊到了她的同伴们，那个黑眼黑发的男孩尤其不善地盯了哈利一眼。

　　　　最后女孩还是答道：“拉文克劳。”

　　　　居然不是格兰芬多，哈利略微有些讶异，便又问道：“你们有谁是斯莱特林学院的么？”

　　　　四个孩子都脸色微变，对视几眼，打了一些哑谜后，推出了那个黑眼黑发的男孩来与哈利对话：“你是谁？”

　　　　“我想见萨拉查·斯莱特林。”哈利总觉得没必要跟斯莱特林绕弯子说话——否则肯定是要被他们绕进去的。

　　　　“你没有回答问题。”斯莱特林男孩阴郁地看着他，“不要躲在这个盒子里，出来说话。”

　　　　“对！出来说话！”黑发蓝眼的那个附和道。

　　　　出去倒不是不可以，哈利琢磨着这几个孩子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虽然实力未知，但哈利自保一个应该也不是那么困难，困难的是他并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跟很有可能是自家老祖宗的人大打出手。

　　　　这时候斯内普走过来了，正对上那个斯莱特林男孩，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斯内普问他：“萨拉查·斯莱特林出走了？”

　　　　小斯莱特林：……

　　　　哈利也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回事来：建校后不久，斯莱特林与其他三巨头的矛盾爆发，离开了霍格沃茨。

　　　　这可就有些遗憾了，在哈利的记忆中，斯莱特林在时空魔法上的造诣是相当高的，他们这回也是专程来找这位蛇院老祖的。

　　　　“那请问罗伊纳·拉文克劳院长在吗？”当然拉文克劳女士的水平也很高，能见到她也是很不错的。

　　　　红发女孩神色微妙：“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发蓝眼的男孩抱肩皱眉：“我们的院长可不是你们相见就能见的。”

　　　　建校初期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四巨头手把手带出来的，对他们都是敬爱有加，现在哈利点着名的求见，倒是引起了几个孩子的警惕。

　　　　“院……院长……”圆脸男孩拉着同伴们，像是在避免矛盾的激发。

　　　　哈利赶紧解释：“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慕名而来，想向院长们请教一些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敢出来？”黑发黑眼阴森森地转了转眼睛。

　　　　“我……”哈利挠了挠脑袋，灵机一动，“我不是不敢，是不能。你看，我们就是因为被困在这个蓝盒子里面了，所以想请你们院长帮忙把我们救出去……”

　　　　斯内普嘴角抽搐，决定以后波特嘴里的十句话只能信半句。

　　　　四个孩子看着哈利满脸的真诚，对视几眼，最后红发女孩作为代表反问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哈利继续真诚。

　　　　“那倒是挺简单的！”塔迪斯的正门被“咣”一声踢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迈步进来，环视了一圈后，正对着哈利和斯内普道，“另外，这是唯一一次有人宁愿向萨拉查求助也不肯找我。”

　　　　哈利看着这位一身中世纪装束斗篷与剑俱全的金发男人，颤巍巍问道：“您是？”

　　　　金发男笑得阳光明媚：“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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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第六章

　　　　第六章

　　　　要说亲近；　哈利肯定是更亲近格兰芬多而不是斯莱特林；　不说别的；　在他看过的画像里；　斯莱特林都是一个表情扭曲的老头子；　格兰芬多则一直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宛如云石雕像的俊美年轻人。当然这可能也暗示着某种“自古英雄如美人，不得人间见白头”的悲剧。

　　　　斯内普则不以为然：这显然是后世对斯莱特林的污名化动作之一。

　　　　现在格兰芬多本人已经坐在两人对面了，哈利却紧张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比见到梅林的时候还要拘谨。倒不是格兰芬多本人多么地严肃威严，事实上，这位霍格沃茨创始人只是微笑着坐在他们对面；　长剑放在手边；　目光饶有兴趣地落在室内那些超越时代的陈设上，他一直没有发出疑问，但当他眼中闪过一些深思的光芒时，哈利和斯内普都知道这是个经历过风暴；　不容轻视的男人。

　　　　或许多年后，人们对戈德里克�9�9格兰芬多的评价已经只剩下勇敢、伟大等光彩照人的词汇，但现在正坐在斯内普和哈利面前的格兰芬多――和梅林一样――还太过年轻，尚未攀上伟人的高峰，或许耀眼的金发、湛蓝的眼眸和洁白宽广的额头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世俗的阿波罗；　但青年时代的格兰芬多更像是一个学生运动的领袖，一个民主革丨命的战士；　他的勇敢中包含着庄严持重；　他的热情中暗藏着警醒防卫；　没人说得准这些矛盾的气质是来自他的沼泽出身还是早年经历。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不是一个热与光的集合体，这已经够让哈利感到吃惊了。

　　　　两位陌生人毫无掩饰的观察并未动摇格兰芬多目光中的审视，他看够了那些他并不理解的机械之后，视线回到斯内普和哈利身上，一笑，开口道：“所以，你们的名字和来历？”

　　　　在狮祖面前，蛇王不打算当率先开口的一个。

　　　　哈利直了直腰，答道：“我是丹尼尔，他是艾伦，我们只是两个旅行者，来到此地想向几位院长寻求一些魔法方面的帮助。”

　　　　“向萨拉查或罗伊纳？”格兰芬多并未表现出质疑，只笑道，“我以为他们两个在外并没有‘乐于助人’的名声。”

　　　　哈利斟酌着道：“其实，要是您再等一会儿，说不定就能听到我们对格兰芬多院长的崇敬之情了。”直到这时，哈利才反应过来――不论是四巨头中的任何一个，在魔法上的造诣也比自己强上不知道多少啊！他们其实不一定要见斯莱特林的。

　　　　听闻此言，格兰芬多愣了一下，然后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这会儿他看起来就非常“格兰芬多”了。

　　　　一直没开口的斯内普这会儿插话道：“那四个孩子，是什么名字和来历？”

　　　　格兰芬多踢开塔迪斯大门后，就把四个孩子赶回城堡去了，自己则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看着哈利给他泡茶。

　　　　“两个换四个，这交易不算公平。”格兰芬多似乎直到此时在正眼看向斯内普，同时佯装私密地对哈利道，“你的同伴身上很有些让我不爽的气息。”

　　　　哈利：……老祖宗您很敏感了。

　　　　“那个女孩。”斯内普抽了抽嘴角，配合演出假装没听见。

　　　　“那个拉文克劳的红头发？伊莱扎�9�9葛兰普，一个很聪明的学生，相当聪明。”格兰芬多也配合了他。

　　　　哈利觉得以后得空去查查这位伊莱扎和伊万斯家有没有什么联系。

　　　　“那个黑眼黑发的男孩。”

　　　　“一个斯莱特林。尤里卡�9�9普林斯，我记得他很有些魔药天赋。”格兰芬多说着笑看了斯内普一眼，“我猜他以后会成为很出色的魔药大师。”

　　　　斯内普没有什么神色波动，但哈利忍不住偷偷在桌面下握住了他一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