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就读于霍格沃茨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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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恰�

　　　　哈利本就被拎得热血上脑，此刻更是眼前一黑，干脆就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那边斯内普听了一晚上波特的死讯，也骤然丧失了对暴力行为的兴趣，盯着阿瓦隆沉静而明亮的夜空看了一会儿后，凭感觉踢了哈利两脚，听见后者的哼哼声后，道：“我不觉得那是拉拢时间的正确方法。”

　　　　“嗯哼？”哈利闭着眼，等待头脑冷静。

　　　　“即使没有阿瓦隆岛上这根时间线，你在1993年也能吞掉那些碎裂的时间线。”斯内普迅速在大脑中罗列出他们所有的线索，“假如所谓的第三方力量真的存在，并且想要进行干预，那跨越中世纪的这场行动就应该有它的意义。”

　　　　“比如说？”哈利慢吞吞地问着，同时试图在不爬起来的前提下将脑袋挪到斯内普那边。

　　　　“问题依然是三个，如何打破时间环……”

　　　　“唤醒乌洛波洛斯就好。”

　　　　“如何找回魔法……”

　　　　“吞掉他然后重启世界就好。”

　　　　“以及，如何让波特活下去？”斯内普抬起一条腿，哈利刚刚枕上来的脑袋又清脆地掉在了桥面上。

　　　　“讲真……”哈利艰难地蹭回斯内普身边，重新把脑袋搁到他肚子上，“假如您真的想让我思考些什么，就该珍惜我这颗脑袋。”

　　　　“不用了，我已经见识过它的能力极限。”斯内普讥讽道，“既然它所做出的所有努力都是推导向一个结局，或许我可以放弃对它的期待。”

　　　　哈利拉过斯内普一只手盖在自己眼皮上，抱怨着：“既然那个结局是一方死亡，或许大结局前夜咱们应该温情一点？”

　　　　斯内普又沉默了片刻，确定哈利确实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后，才缓缓道：“我不觉得这是你的结局。”

　　　　可惜了，哈利依然从这句平静如常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些魔药教授不能轻易传达的情绪，于是扒开斯内普的两根手指从缝隙中望了出来。

　　　　斯内普抬头看天：“事实上，你还没开始行动，还在消极怠工。”

　　　　嘿，这可不是什么积极的评价！哈利三两下又蹭到了斯内普胸口。

　　　　“让乌洛波洛斯来打破时间环，借助乌洛波洛斯的力量来重启时间线……波特，虽然你在巧妙地占据戏份，但其实什么也没做。”

　　　　“我以为合作也是一种工作方式？”哈利感到不平，仰头咬了斯内普下巴一口，换来了后背上一个沉重的巴掌。

　　　　“所以，波特，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从头开始思考问题。”把男孩揍老实后，斯内普继续根据自己的思路考虑问题，“首先，如何打破时间环？”

　　　　哈利心知不能再提乌洛波洛斯了，便拿出了另一个方案：“重启时间线。”不等第二个巴掌落下来，赶紧解释道，“这个原理不一样。”

　　　　斯内普的巴掌悬在半空中，质问道：“怎么不一样？”

　　　　“唤醒乌洛波洛斯的话，他可以把打结的绳子解开，重启时间线的话，是靠悖论把这个绳结剪开。”

　　　　“悖论？”斯内普愣了一下，那巴掌不由自主地落了下去，并不重，但哈利下意识地呼痛，斯内普也就象征性地揉了两下，接着问道，“怎么说？”

　　　　“重启的时间线里没有哈利�9�9波特啊，既然根本不存在这个人，那么整个故事就不复存在，虚神的一切把戏也随之抹杀，也没有格兰芬多铁三角，没有万圣夜惊魂，没有火焰杯――哦，火焰杯或许还有……但要是我做主的话，就没有伏地魔了，莉莉和詹姆……”就可以活下来。

　　　　哈利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斯内普突然捂住了他的嘴。

　　　　浓浓的魔药味。是第二类死亡。

　　　　一开始哈利只以为是莉莉的名字刺激到了斯内普，但魔药教授似乎并不是在盯着他的眼睛看，而是真的在思考些什么。

　　　　一分钟过去了。脖颈僵硬的哈利缓慢地把脑袋搁在斯内普胳膊上，于是两人终于恢复了最日常的“同床共枕”姿势。

　　　　斯内普在第二分钟想通了什么：“悖论……”

　　　　“嗯嗯，悖论。”哈利乖觉点头。

　　　　“只要一个悖论……就可以冲破时间环。”斯内普不常笑，所以蛇院院长的笑容在霍格沃茨学生的眼中是近乎狰狞的，这得归功于一些心理因素和一些脸部肌肉的配合度不高。

　　　　但哈利好歹还是看出了这个一个真心的微笑――事实上这更惊悚了。

　　　　“对，一个悖论，譬如说――重启时间线，抹除哈利波特的存在。”

　　　　“蠢货！”斯内普又能心情舒畅地骂人了，“假如只有这一个法子――那我们这趟行动还有什么意义？”

　　　　“那您的意思是？”哈利虚心请教。

　　　　“考虑变量――波特！你的魔药理论好歹是及格了的――考虑变量！”

　　　　哈利摸了摸下巴，回顾在塔迪斯之旅前后发生了那些变化，他并没有长高，也并没有学会更多的咒语……好吧，唯一能称得上变量的，就是他的历史知识获得了课外拓展……等会？

　　　　哈利撑起上半身来，对上斯内普近乎愉悦的眼神。

　　　　假如说存在某个足以影响结局的变量，那么，只能是――“梅林？”

　　　　而一旦将梅林纳入整个棋局，那始终跟随着两人的魔药味就更加浓重了。

　　　　第二类死亡，它首先是一剂超强效的遗忘魔药，而结合咒语使用，还能让一个人被整个世界遗忘，他将失去与整个活的世界的联系，就像……死亡。

　　　　哈利的呼吸颤抖起来：“这骗不过世界的。”那是夹在生与死之间的困惑地带，但骗不过世界的。

　　　　“并不需要骗过世界，只需要……骗过时间。”斯内普握紧男孩的手腕，“第二类死亡能将你从正常的时间流中剥离出来，仿佛死在了中世纪――既然你死在了中世纪，就达成了条件……”

　　　　“什么条件？”哈利被捏得手腕生疼。

　　　　“悖论。”斯内普咬住这个词，“你已经死在了中世纪，乌洛波洛斯也半死不活，为什么93年外的虚神还活得好好的？”

　　　　三柱神，是共生的。哈利也的确想过用自尽的方式终结这场由世界操纵的模拟游戏，但一想到还会在它手中重启下一场模拟，就把这个方案列为了plan　b。

　　　　但“第二类死亡”将它再次提上议程，只是还有些难以接受。

　　　　“我受不了的……”这次颤抖的是声音，“遗忘一切……被所有人遗忘……我受不了的……”

　　　　“并不是……”斯内普咬了咬牙，“在这一切结束后，或许我们能找到解药。”

　　　　但或许大家根本已经忘记了被判处第二类死亡的人不是吗？在死亡面前嬉皮笑脸的哈利终于感到真正的恐惧，但斯内普的坚持让他无话可说，只能试着转移话题：“那第二个问题呢？如何召回魔法呢？假如我吞下了那锅魔药――恐怕那状态更加不适合召回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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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第十八章

　　　　“关于这个问题；　或许我能提供一些建议。”

　　　　把自己藏在阴影里躲了半天的梅林终于显露了身形，和每一个在重要关头负责解说剧情的老头一样，施施然走上前来；　却发现两位主角并没有认真倾听的意思，而是在互相瞪视，只好清了清嗓子，在一旁蹲下身来继续执行npc任务：“哈利；　我确实建议你接受艾伦先生的提议。”

　　　　“那根本行不通！”哈利向来是个好脾气的人，更不曾对尊敬的魔药教授大声过，“即使时间环能够被打破――我也早就忘了这一切；　你们也已经忘了这一切了！那么谁来召回魔法――谁来面对虚神呢？”

　　　　哈利忽然一个激灵，瞪向斯内普：“plan　c；　还有plan　c……乌洛波洛斯……”他握紧腰间的口袋；　“他可以……”

　　　　他可以吞掉我；　然后打破时间环，重启时间线……

　　　　梅林在两人都要失去理智之前插手了；　温和而坚定地将哈利扶起来，明确地道：“这是不可能的。首先；　你其实比时间囚徒更加强大――特别是在他已经重创之后；　其次；　正如我早些时候说过的，世界也更希望由你来解救她。所以；　冷静一点；　让我们好好商量一个可行的计划。”

　　　　斯内普也坐了起来；　见哈利似乎平静了一些后，看着梅林问道：“您说能提供一些建议？”

　　　　老人点点头，然后露出一个微笑：“其实直到几分钟前，我才意识到我能给出的帮助，都来自命运之手的操纵。首先，自然是第二类死亡……”

　　　　哈利微微眯起眼睛。

　　　　梅林摆了摆手：“一开始我的确只是为了清除记忆而准备的，所以才为命运之安排而感到奇妙。”然后笑道，“既然于你们而言，时间只过去了短短几天，那么关于莎士比亚之夜的情景，你们的记忆应该更加清晰才对，当然，那一晚与我而言也是印象深刻，而且影响至深的。”

　　　　哈利坐直了身子：“时空魔法。”他差点忘了，这一趟最关键的目的就在于向梅林请教时空魔法，用于打破时间环，“那么，您能够……”

　　　　梅林摇头：“并不能。但正如艾伦先生所言，悖论是打破时间环的关键，而第二类死亡是一个很好的道具……”

　　　　哈利喃喃自语：“我怎么感觉我才是那个道具呢？”

　　　　梅林目光一闪：“但单单打破时间环并不能解决问题也是事实。即使时间重新开始流动，也只是续上了93年前后的断链，魔法依然没有回来，而魔法……我没看错的话，其实是关联着哈利能力的重要因素。”

　　　　毕竟哈利首先是一个魔法师，而这个故事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罗琳创造了一个魔法世界。

　　　　“这就让我想起了曾经做过的一项研究：关于魔法和咒语之间的关系。”梅林开始捋胡子了，“让我想想，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咒语是被创造出来的，而创造它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巫师与魔法之间建构一架桥梁，它使魔力的流动更加顺畅……”

　　　　斯哈二人对视一眼，都记起这是哈利在同梅林讨论莎士比亚的语言天才时的衍生话题，而如今看来，这些谈话确实启发了梅林。

　　　　最伟大的魔法师显然已经对此思索了许多年：“我的确参与了一些咒语的发展演变，这是个很神奇的过程，而最最令人心驰神往的，是目睹新生咒语的诞生，那绝不是一个容易的过程，我常常觉得那应该成为一个学科！如此多的音素组合，如此多的词汇，为何偏偏是那几百种被赋予了魔力，它们有何特殊之处，才能与巫师体内最强大的力量相呼应呢？我对现象进行观察，对咒语进行研究，事实上，还做了一些实验……”

　　　　斯内普抬了抬眼皮，最终还是没说话。

　　　　哈利则追问：“结论是？”

　　　　梅林呵呵笑着：“谈不上结论，更多的是一种猜想。就像莎士比亚创造的新词汇在口口相传中获得意义，然后流入日常一样，巫师们使用的咒语，也是被赋予意义，然后才具有魔力的。”

　　　　哈利捧着脑袋：“能更具体一些吗？”

　　　　“我觉得宗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脱离基督教语境的情况下，jesus　christ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名而已，但《圣经》中将他描绘成了神子，然后在故事的广泛流传中，耶稣基督不再只是一个人名，而是一种引领信徒们向上的精神力量……”

　　　　“就像杰克冻人！”哈利忽然插嘴，“人们相信，他就是能够被看见，人们不相信，他就消亡！”

　　　　梅林捋着胡子笑：“可以这么说。”

　　　　“但我还是不明白，这和魔力召回有什么关系……”哈利挠了挠头，“我大概明白，您是想说咒语之所以为咒语，是巫师们的信念赋予了它力量，但是……”这有点过分唯心主义了吧？

　　　　“不是巫师们的信念赋予了它力量，而是，这力量本就存在于巫师体内，而某个咒语能够充当恰当的桥梁，使这力量发挥出来。”梅林解释道。

　　　　这样就唯物一点了。哈利似乎有点明白了：“所以……我能问一下，您对此做了什么实验吗？”

　　　　梅林眨了眨眼睛：“我创造了一个咒语，叫做阿土乌尔。”

　　　　斯内普嘴角抽搐，而哈利还在问：“这是什么意思？”

　　　　梅林也忍不住笑起来：“这个咒语能让最最自卑的人志得意满起来――即使他刚刚在平地上摔了一跤。当然，不需要念出咒语我也能做到这个魔法，但我告诉其他人――阿土乌尔就是咒语，然后教他们如何引导魔力的正确流动，他们都学会了，并将这个咒语教给了其他巫师，大约五十年后，成百上千的人学会了这个咒语，并坚信‘阿土乌尔’与‘骄傲自大’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所以阿土乌尔到底是什么意思……”哈利摸着鼻子沉思。

　　　　斯内普终于忍不住念了一遍这个咒语――用特定的腔调，哈利这才瞠目结舌地反应过来。

　　　　“arthur！”他喵的，这“阿土乌尔”不就是法语中亚瑟的发音么！合着梅林至今对自己当男仆的那段日子有所怨念呢……

　　　　吐槽完，哈利也差不离明白了梅林的意思：“所以，您的意思是，我们也需要创造一个咒语，将它与魔法紧密联系起来。”

　　　　“对，创造一个唤醒魔法的咒语，让它在93年被使用。”

　　　　“这可不够。即使有这么一个咒语，恐怕也不是随随便便念出来就能达到效果的。”话虽如此，但这个全新的理念还是让哈利浑身经脉都沸腾起来，“必须有足够的人……必须有足够的力量――足够的信念！”

　　　　“那就是操作方面的事了，但首先――你得找到这个咒语，我们需要一个符号（we　need　a　sign）……”

　　　　哈利脱口而出：“拉马克将军之死（lamarque　is　dead）？”

　　　　“……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符号，它能够担负如此重要的力量，还需要合适的时间与场合，当然这都是如何操作的事，另外，哈利，重要的是，如何赋予它魔力，如何将它与唤醒魔法的能量紧密联系起来？”

　　　　老人和蔼地看着年轻人的眼睛逐渐明亮起来，知道他明白过来了。

　　　　“拉拢时间，我会去拉拢时间。”

　　　　哈利端坐起来，从小包里掏出乌洛波洛斯的水晶棺材：“我还有足够的时间。”

　　　　“但还是要尽快。”梅林欣慰地叹了口气，“最好在圣木丝断裂之前――以及我的大限到来之前赶回来。”

　　　　斯内普格外恭敬地承诺：“一定会的。”

　　　　突然成了局外人的哈利茫然不解：“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梅林微笑着：“我们已经讨论过两次了，不是吗？关于我在时空魔法上的研究进展。虽然尚不足以打破一个时间环，但制造一个小小的时空口袋还是足够的，特别是在圣木丝的帮助下，制造一个小小的时空口袋，就像一个茧……”

　　　　斯内普看着哈利一脸傻样，忍不住啧了一声，直接道：“足够你睡到时间重新开始流动！”也足够我去研究“第二类死亡”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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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第十九章

　　　　赫敏日记1

　　　　1993年　12月24日雨

　　　　亲爱的日记；　或者不了，实话实说吧，我并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我曾经有个随身携带的小本子；　用来安排日程或充当备忘录，但说实话；　我并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一来我记忆尚可，并不至于遗忘一周前的晚餐话题；　二来用纸笔记录或剖析自己的心情，着实有些赤裸在外人面前的羞愤感。

　　　　但或许是时候了，在这种时间错乱的时刻，在这种唯有被记录的能够被记忆的时刻；　用纸笔记录正在发生的事情忽然有了郑重的意义，这不单单是发生在私人领域的事情；　我将要记录的；　是或许能够影响时间线的事情；　那就让我充当一回史官吧！

　　　　哈利走了；　这是我要记录的第一件事情。

　　　　或者换个更具有哈利风味的词――他跟斯内普教授私奔了！我不是说我对哈利层出不穷的“惊喜”感到意外，但这种事；　啧啧；　即使是列在哈利波特的奇妙清单上也显得非常卓越。是的我们真的有这样一份清单。在泽维尔教授的默许下；　他们还开走了塔迪斯；　说要去其它的时间点避难。

　　　　当然这场私奔还是有足够理由的。斯内普教授说；　哈利的伤疤连通着虚神，他和我们呆在一起，恐怕会被虚神趁虚而入，威胁到我们的安全。就像一直以来的，为了我们的安全，哈利必须站出来，或者逃到其它地方去。

　　　　泽维尔教授也说，哈利是我们唯一的、也是可靠的朋友，逃亡也是一种争取时间寻找反抗方案的方式。我当然能够理解他们，我比大多数人都了解哈利是一个多么无私的朋友，他从来都不会放弃我们。

　　　　但他很有可能放弃自己。或许这才是我满脑子“被抛弃”情绪的由来。

　　　　1993年11月1日　　雨

　　　　又一个重启日。毫无惊喜。

　　　　这一轮的情况与之前相差无几，我们――所谓的主角团――大多数都身处所谓“风华正茂”的年龄，除了x教授和万磁王之外，我猜我们都停留在了哈利对我们印象最深刻的那个年龄。

　　　　格林镇的形势也和之前一样，金刚狼镇长和韦恩总裁一明一暗把小镇看守得有如铁桶，还能呆在这个小镇上的“普通”居民，要么是中二病患者（以海扁王为首），要么是本身就有成为超级罪犯或超级英雄潜质，这两类我们都不怎么排斥。

　　　　或许是因为重启设定的缘故，虽然有泽维尔教授和韦恩先生的三令五申，我们都不怎么在乎掩藏身份这件事了，今天开大会的时候死侍等一票反英雄角色直接是穿着制服来的，虽然他们还打了一块cosplay社团的牌子，但校长的脸色还是相当难看。

　　　　但说实话，我觉得确实不用那么介意了，至少没必要当着那么些人的面宣布小皮特将被关两个月的禁闭。虽然之后死侍那场声泪俱下的架子鼓表演令人愉快。

　　　　我依然负责了统计名单的任务，在场人员有九成已经恢复了记忆，剩下的那些还以为自己活在一个荒诞的梦里。nevermind，他们会习惯的。整理名单时看见了哈利手写的那份原始资料，不知道那小子现在跑到哪个年代去了。

　　　　由于在前段时间（亲爱的日记啊，你数一数，不过两天而已！）我们――我是说，我和泽维尔教授都默认了暂时不需要把哈利和斯内普教授以及塔迪斯失踪的真相告诉德拉克等人，今天下午他们在我面前进行了一场娘娘腔的争吵。这场争执本应该指向我的，但很快他们就把炮火开向了对方，德拉克指责罗恩的迟钝，罗恩指责德拉克的傲慢，所以直到最后他们也没搞明白我们的隐瞒其实就是为了避免他们过于外溢的情绪。

　　　　我和琴学姐、张秋学姐都同意这两家伙最近奔放的情绪是来源于他们无处释放的荷尔蒙，因为学院里所有老师都只承认我们的实际年龄。

　　　　1993年11月7日　　依然在下雨

　　　　格兰杰大陆依然在下雨。

　　　　哈利留下的那些资料（小说、报纸、绘本）一直存放在我这里，泽维尔教授借去看了好几次，都还了回来。他说：这到底是你们的故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失去铠甲和超能力的超级英雄依然可以成为英雄（这也是dc和漫威两方都还在坚持训练和活动的原因），但失去魔法的巫师当然不能称之为巫师了，现在我们都是麻瓜。

　　　　“神秘侠和他的朋友们”已经解散了，一方面是因为长大了的纳威已经塞不进他的熊猫装（梅林啊，那一点都不可爱了！），另一方面也是长大后的我们各自有了新的身份。突然长大其实并没有给我们带来太多的困惑――感谢琴学姐给我提供的指导！或许是因为现代的青少年本来就比较晚熟的缘故，除了最初磕磕绊绊的那几天，现在连德拉克都能有模有样地跟在罗宾团队里处理一些事务了，我一直觉得他挺有些孩子气来着？

　　　　罗恩倒是没跟他混在一块，他一直跟漫威这边的学生比较合得来，这几天好像在跟着萨默斯兄弟训练新人，我不知道他是否具备了足够的专业能力。不知道将这两人隔离开来是不是老师们的主意，这的确避免了时不时在我们周围炸开的大喊大叫，但缺少了用餐时间的基佬笑话，身边只剩下温吞微笑的纳威也挺无聊的。

　　　　至于我自己？哈哈，我还在处理所谓的情绪问题，所以泽维尔校长把我从训练团中撤了下来，改为充当文书助理，这活一向是汉克老师在搞科研的间隙里就能完成的。

　　　　这场雨下得实在太久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过去。该死的哈利还没有回来……他还能够回来么？

　　　　1993年11月15日大雨

　　　　我不该指望某天早上睁开眼睛，塔迪斯从天而降，然后哈利大笑着推开门走出来，宣告敌人已经被打败――事实上他从来没有这样干过。但半个月的音讯全无还是让我感到无比焦躁，泽维尔校长（梅林啊他已经够辛苦了！）还特地找我谈了两回心，他真的是个很温柔很贴心的人，但劝我耐心等待并不能起到太好的效果，因为我知道，我已经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