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汪的奋斗之路-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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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确定凶手范围。”

　　　　此时羽梵音喝完水，拍拍肚子，疑惑道：“我这几天是不是胖了？”才做好笔记的于军歌笑道：“以前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现在天天都有爱心便当，更被爱情滋润，羽姐姐你能瘦下来才有鬼嘞！”羽梵音转头冲于军歌凶巴巴的警告：“闭嘴！从今天开始我要减肥了！”

　　　　话不多说，三人都知道办案要争分夺秒，没有多余的话，一行人快速向案发的大楼前去。尽管都是同事，但是进入现场还是需要亮出自己的证件，虽说有点自欺欺人，但是还是要公事公办。

　　　　一进屋子，从门口到客厅遍布鲜血，连墙上和天花板上都是血迹，羽梵音看了一圈说：“得，又是一个颈动脉破裂的死者，看这个喷射范围，凶手这一刀还真够狠的。”于军歌又问：“羽督察，您还没看尸体，怎么知道是颈动脉破裂，未卜先知吗？”

　　　　楚向阳站在门口说：“血迹多在左侧，也就是动脉的位置，另外凶手应该是蓄意谋杀，很有可能是跟死者认识，或者用某种借口骗死者开门，然后自右上而下，非常狠毒的一刀，就是这一刀隔断了死者的大动脉，从而形成大面积喷射性血迹。”

　　　　“哦哦，原来是这样，死者很可能是熟人作案，好了我们继续吧。”羽梵音摇头道：“这只是个可能而已，据我所知，很多人在听到敲门或者按门铃时，根本不会看门镜，而是选择直接开门，你们看，假设我是死者，我从里面开门，开门的瞬间，凶手的凶器砍过来，这个角度是不是恰好能喷出这样的血迹？”

　　　　“对对对！羽督察你好厉害，不过这应该不是入室抢劫吧，我刚刚看门锁有划痕。”羽梵音耸耸肩说：“这个就需要结合现场实际情况进行推理假设，好了我们进去看看尸体吧，记住尽量不要破坏现场，连血迹也不要碰到。”

　　　　门口的血迹是喷射状，后后面到客厅的血迹就成了拖拽状，就像一把沾满鲜血的拖把在这里拖过一样，不过这里可没人拿拖把清理血迹，这是凶手拖拽尸体形成的痕迹。

　　　　果然，随着三人进去客厅，便看到了残破的尸体，尸体身上的衣服被割破，胸腔被打开，面部血肉模糊，森森白骨断茬翻露在外面。同时不止是面部，死者全身遍布各种伤口，内脏花花绿绿的流了满地，被打开的胸腔内部也有三处创口，都是被砍伤的，甚至能看到断茬。

　　　　刚刚才吃过糖醋排骨的羽梵音现在有点反胃，不过还好她是过来人，现在面对腐烂的尸体都是面不改色，更不用说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嘴角抽搐两下就忍下了，而后面的于军歌，瞪大了眼睛，拼命捂住嘴，惊恐的看了羽梵音一眼，最后还是没忍住，冲进厕所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羽梵音看了厕所一眼，摇头说：“还是得磨炼啊，最好让她跟法医一起验尸，这样就能把对尸体的恐惧心抛弃。”楚向阳在自己胸口擂了两拳说：“别说她了，我都有点受不了，这凶手变态吧，把人砍成这样说要分尸吗？”

　　　　羽梵音蹲下指着尸体说：“除了脖子上一刀致命伤，以及胸口这两刀开胸伤，其他的伤痕根本没有规律可言，以我看来，凶手似乎在发泄，这起案件，熟人仇杀的可能性更大，对了，老张凶器找到了吗？”羽梵音侧头问一边正在勘察现场的警员。

　　　　老张道：“没有，现场没找到凶器，不过根据创口的判断，凶器极有可能是一把锋利的斩骨刀，而是这把刀已经生锈了，这个死者就算没有被凶手砍死，也一定会得破伤风死掉。”羽梵音摆手道：“先别说那些没用的，告诉我你们发现了什么有用的。”

　　　　老张就是现场勘察的负责任，同时也是一名法医，四十出头，一副温暖大叔的形象，容易让人亲近，可惜对羽梵音一点用处某没有。

　　　　“刚刚你已经听你们分析了，一点也没错，死者就是在开门的瞬间被人一刀斩断了动脉，然后被凶手拖到客厅进一步行凶，你们看他四肢，以及脸上的伤痕，皮肉翻卷的非常厉害，这说明这些伤痕是在他还没死的时候被砍的，非常痛苦，使得皮肉收缩，在看他胸腹开腔的这几刀，这个时候他已经死绝了，是凶手不放过他，非给他开膛破肚，如此看来，这个凶手绝对狠急了这个王通豹。”

　　　　“还有吗？”“根据尸体伤口推断，凶手应该是一名成年男子，而且力气不小，可惜的是现场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没有指纹，倒是找到几个模糊不清的鞋印，但是都非常模糊，似乎是穿了鞋套。”羽梵音皱眉道：“事情麻烦了，只能从侧面进行迂回战术，楚向阳你去查一下王通豹的交际圈，老张你有什么发现立刻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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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是凶手

　　　　“我刚刚询问了居委会大妈，还有王通豹楼上楼下以及对门的邻居，他们说王通豹经常和他的狐朋狗友厮混，但是对他这两个朋友，他们却不清楚。”羽梵音放下手中的小本子说：“那你先去把王通豹这两个朋友带回来查查，另外让军歌带两个人去翻一下小区录像。”

　　　　转眼一整天就过去了，羽梵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回到家就看到李朗窝在沙发里呼呼大睡，桌上是早已凉透的饭菜，羽梵音心底涌出满满的幸福，轻手轻脚的过去亲了李朗一口，却没想到李朗也醒了。

　　　　“你回来了，这样吧你先去洗澡暖和一下，我来热饭。”羽梵音埋怨道：“不是告诉你不用等我吃饭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睡着了，着凉怎么办？”李朗尴尬道：“本来做好了饭，我坐在这看电视等你回来来着，但是总是有广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你快去洗澡吧，我热饭去。”

　　　　羽梵音洗澡很快，没一会儿就穿着睡衣出来，恰好李朗也刚把热腾腾的饭菜端出来。“跟你说个有趣的事儿，我今天在菜市场卖完菜，回来的路上，一只鸽子突然掉我面前了，你说我运气好不好。”羽梵音掀开砂锅，浓浓的香气扑面而来，白嫩嫩的肉块在锅里沉浮。

　　　　羽梵音望着这一碗鸽子汤，怪异道：“这不会就是掉你面前的鸽子吧？”李朗理所当然道：“是啊，我看它挺肥的，所以捡回来拔毛炖汤给你补身体，免得你每天晚上冻的缩成一团。”羽梵音无语道：“大哥啊，这鸽子万一是病死的，或者被毒死的怎么办，还是别吃了，咱们俩要是中毒就惨了。”

　　　　见羽梵音不吃，李朗连忙劝道：“你别啊，这鸽子绝对不是病死的，它是被打下来的，肠子都被打出来了，我还在它肚子里发现一个钢珠，你要不信我把钢珠拿给你看。”这次羽梵音没有反对，皱眉道：“也不知道是弹弓还是气枪，回头得让局长查一下。”

　　　　李朗往嘴里刨饭，夹了根海带问：“话说你今天的案子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凶手啊？”羽梵音犹豫的看着一块五花肉半天，最后选择夹了两根芹菜，说：“案件有点复杂，死的是个混混，叫王通豹，被人砍了三十多刀，开膛破肚，老血腥了。”

　　　　李朗震惊道：“三十多刀！那能包饺子了吧？”羽梵音白他一眼说：“要是你来主刀的话应该变成肉酱了，不过这个好一点，除了有点血肉模糊，还看得出人形。目前根本没发现什么有用的证据，只从死者身上的刀伤推断出凶手应该是个成年男子，孔武有力，我这么晚回来，就是在跟军歌一起看小区的监控录像，看的我眼睛都花了。”

　　　　“就没留下点指纹什么的吗？”“没有，这个凶手很狡猾，连脚上都穿了鞋套，我估计他应该也有带手套，可惜我们现在只推断出凶器是一把斩骨刀，根本找不到凶器，很可能个被凶手带走了。”李朗道：“要是我，我也带走，让后找个地方藏起来。”

　　　　羽梵音不屑道：“那你告诉我你会藏哪去，是挖个坑埋了，还是扔大海里？”李朗无奈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还没杀过人，还不用想着抛凶器，倒是你，如果凶手是你呢，你认为凶器扔在哪里最安全？”

　　　　“咦？你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啊，我以前都是临摹凶手的心理，判断逃跑路线，最后一圈一圈画订范围，最后让大家一起找凶器，你这次居然直接把我定义成凶手，让我想想，该扔在哪里呢……”

　　　　此时两人已经吃完了饭，往往这个时候羽梵音会帮忙收拾餐具，不过李朗刚刚的问题似乎让她非常感兴趣，居然真的啃着手认真思考起来，李朗擦完桌子，抱着碗筷往厨房里走，说：“你那么聪明，而且还是刑警中的精英，破案的手段你门清儿，绝对会让其他刑警头疼，说不定又是一个悬案。”

　　　　羽梵音摇头道：“不一定，越是精密的计划就越容易出错，环环相扣之下，只要一个环节出错，整个计划就会覆灭，如果我真的要杀人，肯定会用最简单的办法。”“比如呢？跑人家家里一刀捅死人家？”

　　　　“不！你绝对想不到最好的杀人现场是什么，那就是人来人往的闹市区！”李朗甩着手上的水珠出来，一脸诧异道：“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羽梵音盘腿坐靠在沙发上，一脸得意道：“你没想到吧，我说的可是真的，过来我给你好好说说。”

　　　　李朗一屁股坐在羽梵音身边，顺手将她揽在怀中说：“好啊，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高见，闹市区杀人，不被热心市民抓起来送公安局就不错了，你还想干嘛？”羽梵音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李朗的怀抱，望着自己一双玉手说：“你说的的确没错，这样做风险很大，一不留神就会陷入人民群众的汪洋中，但是你别忘了，闹市区虽然人多眼杂，但是它还有个非常大的特点。”

　　　　“什么？”“人多眼杂是不错，但是人多往往意味着不能被精确控制，换句话说，只要你出手快，根本不需要担心所谓的现场，杀完人之后立刻离开，来往的行人会抹去你的足迹，哪怕就算被发现，你也可以躲进人群里，就算警察找你都很难找到，最后一点，只要目标上街，你随时都有杀他的时机，人群将是你最好的掩体！”

　　　　李朗低头望着怀里表情狰狞的一单元，忍不住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试着转移话题道：“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你今年回家过年吗？”羽梵音揉揉额头，恼怒的看了李朗一眼，气鼓鼓的说：“我哪有那么自由，龙山市就是我暂时的驻地，刑警和武警都有个规定，不能在家乡工作你不知道啊？”李朗惊讶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不近人情的规定，这不是坑人吗？”

　　　　羽梵音狠狠捏了捏李朗的鼻子，说：“你别不识好人心，这对我们来说可是福利待遇，是国家为了保护我们特赦的规定！”“为什么！不让人家回家他还有理了？”

　　　　羽梵音叹息一声，幽幽道：“你还记得我那次跟你吵架遇到的那几个越狱犯吗？”“当然记得，其中带头那个是被你破案抓住的杀人犯，当时抢了你的抢，还要杀你。”“对没错就是那伙人，当时如果不是你，我绝对凶多吉少，那个家伙手里有三条人命，绝对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

　　　　李朗不解道：“可是你为什么突然提起他们？”羽梵音白了李朗一眼说：“我对你的智商彻底绝望了，跟你明说吧，政府就是知道做我们这行，很容易得罪人，容易被不法分子打击报复，甚至祸及家人，所以将我们彻底打散，在不同的地方工作，连资料也封挡，这样犯罪份子就算想报复也找不到我们，现在你还觉得咱们国家不近人情吗？”

　　　　李朗紧了紧手臂，将羽梵音牢牢抱在怀里，良久后，他沉声道：“小羽，你换个工作吧。”羽梵音脸色一变，瞬间坐起来，迟疑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李朗也坐起来，抓住羽梵音一只手，苦口婆心道：“你听我说，这份工作太危险了，我知道你在破案上很有天分，甚至可以说是天才，但是你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也要为伯父和阿姨考虑，你不要忘了，如果我们以后结婚生子该怎么办？”

　　　　“你不要说了！”羽梵音甩开李朗的手，气冲冲的向房间里走去。“你难道想我们的孩子以后问我他为什么没有妈妈吗？还是说你想看他见到你就像看一个陌生人的眼神？”这句话如一柄重锤，狠狠砸在羽梵音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无论如何她都是一名女性，以后注定成为一名母亲，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孩子不认识自己，甚至因为自己被报复，那种后果，她连想一下都恐惧的浑身发抖。

　　　　李朗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即使出现，自后面扶住摇摇欲坠的羽梵音，轻声说：“我知道你的梦想，但是谁都有过梦想，真正实现的又有几个？我当年还想过当奥特曼呢，我不是一样放弃了，我没想过让你立刻辞职，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

　　　　羽梵音抬起苍白的脸，问：“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会离开我？”李朗摇摇头：“我从没想过用自己逼你做什么，但是我有个底线，如果我们以后真的有了孩子，为了孩子，我可能会做出一些让人心痛的事。”

　　　　羽梵音苦笑着点点头说：“你做的没有错，给我一点时间吧，我会好好考虑的。”“嗯，你别有太大的负担，我只是希望你想想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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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新线索

　　　　人都有忙碌的时候，有时候闲的要死，有时候却突然忙的脚不沾地，就像羽梵音，她这三天以来真的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全都是被手头这宗案子搅和的，三天来案子没有任何进展，小区的录像都快翻烂了，却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嫌疑人，甚至连楚向阳追查的经济这一条线索也卡住了，因为王通豹的银行消费项目，根本没有什么大的资金变化。

　　　　又是一天的工作结束后，羽梵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李朗正在做饭，冒头看了羽梵音一眼，道：“先去洗澡吧，洗澡水我已经放好了。”羽梵音点点头放好鞋子以后就进了浴室，等她洗完澡，李朗的饭菜也上桌了。

　　　　“你那个案子还是没有进展吗？”李朗随口问道。羽梵音心不在焉道：“没有，凶手在现场唯一留下的线索就是几个血脚印，但是太模糊了，根本无法判断凶手的体型身高，没有任何意义。”“哦，那楚向阳那边怎么样，也没有进展吗？”

　　　　羽梵音彻底失去了胃口，端着鱼汤喝着说：“我估计这次期限破案有点悬，线索全断了，目前掌握的线索只有凶手极有可能是一名男性，还是比较有力气的人，其他根本无从考究，这案子主要是线索太少，让我无从下手。”

　　　　李朗将最后一口米饭扒拉嘴里，然后也捧着汤药喝汤，随口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羽梵音无奈道：“实在不行就只能用笨办法，从死生前接触的人里面筛选，慢慢缩小范围，这个办法有用是有用，但是就是太费时间，反正这次肯定是要被那些领导批评了。”

　　　　李朗不满道：“都说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那些当官的都不讲理，给他们七天时间他们能破案吗？”羽梵音翻白眼说：“人家只要结果，是为了安抚人心，也是为了打击犯罪分子，我们累死累活也是应该的，谁让我们顶着个人民公仆的帽子呢？”

　　　　“了不起你辞职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工作，到时候看谁着急。”李朗非常不负责任的说。羽梵音放下汤碗道：“哪有那么简单的事，一般我们刑警辞职，都需要提前交辞职报告，说明原因，最后还要把手头的事情尽可能忙完，我估计我就算现在辞职，上面也不会放手。”

　　　　李朗怒道：“还他妈成愁了，了不起那两毛钱不要了，直接撂挑子！”羽梵音伸了个懒腰道：“不可能的，你别忘了我可是国家公务人员，这么不负责任会被开除党籍的，算了，不说这个了，累死了我先睡了。”李朗简单收拾了一下，等洗完澡准备睡觉时，发现羽梵音还没睡着，正盯着天花板出神。

　　　　“又在想案子？”“嗯，这个案子太麻烦，思来想去也只可能是仇杀，可是王通豹这种人仇家实在太多，谁不知道到底会因为什么杀掉他，这么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明天我还得再去现场看一看，你明天没事吧，你陪我走一趟怎么样？”

　　　　李朗不解道：“为什么要我去，我又不是警察，万一破坏现场怎么办？”羽梵音气馁道：“还不是局长那个死胖子，他把楚向阳说的死灰复燃，现在总厚着脸皮往我跟前凑，我想带着你秀个恩爱，说不定能让他收敛一点，另外你这个人的运气不错，说不定能像上次一样开个意外收获。”

　　　　“那好吧，反正我在家也挺闲的，不过我这个外人插手，你们领导不会生气吧？”羽梵音熟练的抱住李朗的胳膊，气鼓鼓的说：“他生气算什么，我还生气呢，惹急了我，本姑娘真的拍拍屁股走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两人都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后，才磨磨蹭蹭的出门，外面下雨了，虽然不大，但是却有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如果可以选择，李朗和羽梵音绝对会在家里呆一天。

　　　　等两人冒着蒙蒙细雨到了发生凶杀案的小区，已经是九点多的事情了，两个人共撑一把伞，再加上羽梵音也没有穿警服，他们俩看起来像情侣散步，多过像来办案的，也许是发生了凶案的关系，小区里保安很紧张，最后还是羽梵音拿出了证件才被放进去。

　　　　手套，鞋套，再加上物证袋，在听羽梵音絮絮叨叨半天注意事项后，李朗都有扭头回家的冲动。随着羽梵音打开门，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李朗皱起眉头，如果是鸡鸭畜生的血还没什么，可是一想到这是人血的味道，李朗感觉有点恶心。

　　　　“你跟我后边吧，注意别踩血迹上，容易破坏现场。”李朗小心翼翼的来到客厅，往电视柜前一站说：“我就呆这儿吧，你忙你的，我不会乱走。”羽梵音点点头就开始在周围观察起来，李朗则百无聊赖的开始打量起房间的布局。

　　　　只看了一眼，李朗就懒得再浪费精力了，这就是个典型的老房子，估计有些年头了，墙壁上的白灰都开始发黄了，地板也有很多出碎裂，布局根本没什么规律可言，不像自己，尽可能把空间腾出来，不过李朗倒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以至于他开始在周围走动起来。

　　　　当羽梵音看到李朗像小狗一样在电视机等家具电器上嗅的时候，开玩笑的来了一句：“哮天犬，有没有闻到凶手的味道啊？”李朗白她一眼，招招手示意羽梵音过来。看他这表情明显是发现了什么线索，羽梵音连忙走过去跟李朗蹲在一起。

　　　　“你发现什么了？”李朗指着电视机和柜子说：“这些东西都是新的，上面的塑料味都没有散发干净。”羽梵音不满道：“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原来是这个，新家具又怎么了，这个王通豹不知道在哪弄了钱，这段时间听说过的很滋润，只是没想到成了断头饭。”

　　　　羽梵音正要起来，却被李朗一把拉住，害得她差点摔进血迹里，气的她打了李朗一下，凶巴巴道：“你又干嘛！”李朗没好气道：“你大姨妈不是才刚走吗，怎么还乱发脾气，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羽梵音觉得李朗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于是老老实实听李朗说话。

　　　　“首先，这套家具估计不便宜，甚至可以说是很贵，当初孙茂结婚买家具，只买了一般的，都花了三万多，这里的一套，我估计要在十万左右。”羽梵音不解道：“这又能说明什么？你不会想说这小子中奖了吧？”

　　　　“不，就算是中奖，那么大一笔巨款，肯定要存银行，不可能带着到处跑，而你们查死者的银行卡记录却什么都没查出来，他买这么多东西，总不可能带着现金去吧？”羽梵音恍然大悟道：“他自己的卡没有消费记录，他又不可能带现金到处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用的是别人的银行卡！”

　　　　李朗点头道：“没错，我觉得你们可以追查一下这些家具的来源，最起码能确认一下，是谁这么好心帮这家伙付账的。”

　　　　羽梵音突然跳起来，扑到李朗身上没头没脑的啃了起来，边啃还边咕哝：“我亲亲的老公你怎么这么聪明呢，跟你比起来我就是个傻子，居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哎呀人家越来越爱你了呢，再亲一口！”

　　　　好嘛，幸好李朗选的地方比较好，甚至可以说比较宽敞，这里没有血迹，否则被羽梵音突然这样扑上来，肯定要弄得狼狈不堪。好不容易等羽梵音发泄完，李朗要起来的时候，羽梵音的身体却突然一抖，由于她现在趴在李朗身上，所以这一抖，李朗感受的非常清楚。

　　　　“你怎么了？”“你别动，千万别动！”羽梵音的语气里充满了惊喜，不用说李朗也知道她肯定有了新发现，当他看到羽梵音轻手轻脚的跑到沙发前时，顿时明白了她发现了什么，居然是一根头发，而且还夹在沙发的拉链上。

　　　　当羽梵音将这根长头发，小心翼翼的放进物证袋以后，甚至捂嘴偷笑起来。李朗有些不明所以，疑惑道：“你至于开心成这样吗？”羽梵音晃晃手里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