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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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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过来的时候还是因为不远处的清沐朝她这个方向喊了一句：“小r，这里！”
其实全场都有几位工作人员同时看了过来，这探究的眼神让她略略感到有点尴尬，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旁边帮她戴上围巾的阿梨转移走了。
“你别跟着过来，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阿梨还往她手里塞了暖水袋，这毛茸茸的大围巾倒是让她感觉自己像个戴着围巾的企鹅，有点搞笑。
这次阿梨没有反驳，答应在车子里等她回来，但时间也限制在半个小时内，这个让她很头大。
她还没有走近尸体的时候，就几乎可以判定这是与什么有关了。
无人驾驶的游轮，七具穿着高端定制礼服的少女尸体，回国之前她甚至在这里过了一夜。
游轮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房子’，女尸是这里的‘压轴节目’，
她搓了搓口袋里的暖水袋，弯下身子去看尸体，清沐站在旁边没有出声，小果抱着工具箱正在紧张地看过过来。
“什么时候回检验所？”温汝顾一边用夹子微微翻了翻死者僵硬但依然显得精致的手指，然后又翻开被乱发遮挡住小巧玲珑的耳朵看了看耳垂的位置。
“这里，应该还有耳环。”看来这渔夫也是贪心得很，连死人的东西都不放过，至少也不是个善心人。
“我去问问蔡队长。”清沐转身跑了出去，小果和旁边几位警员紧张地在写着什么。
温汝顾觉得刚刚看的耳垂位置似乎还有点蹊跷，原本正翻看着衣领处的她又拿着镊子重新拨开那一团乱发，看着那已经微微泛白的耳垂。
上面是两个耳洞，一个明显是长期戴着一枚耳钉，但另一个的痕迹……似乎还不适合戴耳饰却还是？
按道理来说，女生打了耳洞过后不会立刻就戴各种耳饰的，这是为了防止耳洞处感染发炎，但这个痕迹……耳洞处外翻着一些细肉。
“小果，给一个放大镜我看一下……”小果听到温汝顾的吩咐，赶紧放下手里的工具箱，快速地找出了放大镜递给她。
放大镜之下，果然所有的痕迹都被翻倍放大，显得清清楚楚……耳垂处第二个耳洞处有明显的细肉外翻痕迹，没有猜测错误的话应该是不久前渔夫用力过度的杰作，原本做惯重力粗糙活，突然面对细小小巧的东西，又想着赶在警察来之前先‘捞’一笔，不管怎么说，这外出跑一趟，晦气就不说了，钱财有得捡谁还会傻傻不捡？
结果，没有想到的是，第二个耳洞是新打的，耳钉后面的塞环没有看到就直接用力了……
两个月前她上过这个游轮，因为一个意外的机会……
这几个女子她也是见过的，甚至还交流过几句，但足以让她了解清楚这个一艘什么性质的游轮。
从下海开船那一刻开始，直至被退休回岸，这里都进行着不为人知的黑暗交易，毒品、人口贩卖、军火、甚至令人痛恶的活体器官交易，无所不涉及。
就像一个活在海洋之中的毒瘤，因为灰色地带的界限，它永远不会被拘捕，却也因为这样，它越发的被‘长大’，而强大起来的结果就是它逐渐变得只剩影子，像黑幕降临那样蔓延着世界的角角落落。
而它的诞生却都来自‘恶魔’belial组织的创造者。
像这样的游轮，在他们的手里数不尽数，所以一般人很难察觉自己究竟买的或者上的是不是就是它们当中的一艘，只有belial组织的人才会一眼看出来。
传闻这个组织的人遍布世界各地，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密密麻麻地侵占在人们的生活里，它们有它们的制度，有它们自己的规则，不会随意破坏这个世界的平衡，而只有在黑暗下，它们才会像正常人走在阳光下晒太阳那般惬意地进行着只有黑暗才会接受的秘密。
而温汝顾当初会潜入这艘船还是因为一个研究内容的结果，以及，一条来自她父亲的求救信息。
………………………………
海上的彩衣3
清沐把情况跟蔡队长说了一遍，还没有说完，刚刚还在假装困乏说要回家休息的船夫就变得一脸紧张起来了：“没有，哪里有什么耳环……”
蔡队长又不是第一天来查案，这样撒谎都不会掩盖的人他在警局里审犯的时候见多去了。
“你是不是拿走了死者身上的东西？”蔡队长一脸严肃地向船夫问道，刚刚都还是保持了一脸的认真和思索，而旁边骆驼色大衣的男子却是眼力极好地看了一下他胸口处的口袋，插在大衣口袋处的一只手终于伸了出来，同时另外一只手却是从另外一个兜里拿出了一盒密密麻麻都是英文的香烟以及一只黑色的打火机。
“在口袋那里。”低沉的声线，有点像大提琴的琴弦发出的声音，莫名的让人觉得好听，但在船夫听来却是更加的悚然。
特别是男子那双眼睛，似乎会勾住人的神魄一样，看了第一眼就不敢再继续看第二眼。
男子娴熟地把烟放到嘴边，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支，似乎忍了很久，深深又缓缓地吸了一口，过后这才慢慢吐了好看的烟圈出来，漂亮的瞳孔却是在蔡队长从船夫兜里拿出那颗宝石类的耳钉时瞬间变成针状。
竟然……
他直接从蔡队长手里拿了过来，只见那宝石在这有点摸黑的岸边变得红黄起来。
“咦？”船夫仍旧眼馋地看着这颗宝石，脸上却露出了有点困惑的神色。
明明刚刚还是闪亮闪亮的黑色呀！
今晚天气看天气预报的时候是极好的，结果他开船出海还没多久，就觉得这天气瞬间变化起来了，刚刚开始还是细雨，后面就是大雨了，更糟糕的是他的船快没有油了！
碰巧碰见这艘游轮，原本想着可以求救，结果他用喇叭在船窗那里喊了半天也不见半个人影出现，再等了半个小时仍旧不见有人影出现，于是他就偷偷上了这游轮。
和他想象中不同，这游轮上面除了船舱装修豪华外，几乎闻不到人的气息，他心里这个时候开始发悚了，但想想这未免可能就是他今后发财的好机会，想到这里他又给自己壮了壮胆继续往里走去。
于是摸黑着他慢慢走去到贵宾房、客厅室、休息间……
一遍过后，除了凌乱的地方桌面，其他都是些他搬不走的东西，不免有些泄气，而且时间离他上游轮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多了，再呆下去他也怕自己有什么不测，但走之前他还是决定赌了一下自己的运气，随意看了个门号就扭开门锁进去了。
却被一个东西绊倒了……
开了灯，之后就是看见那七具尸体躺在地上的画面，一番恐慌之余他开始明白这艘船为什么会没有人影了，虽然他不知道这艘游轮发生过什么，但死人在自己的面前却是真实的，看了看同样凌乱的四周，静悄悄的。
虽然他也搀着眼前的美色，但毕竟是死人，这个他觉得还是不碰为好，但爱财的心他还是挡不住，看见那女子的耳垂处的耳环还是颤着手上前摘了下来迅速藏到兜里。
这样……本来他想直接开船走人的，但想起自己的船可能还撑不到回程的一半路就停了的时候只好不甘心地报了警……
船夫的语气词引起了蔡队长的注意，但男子已经拿着那枚宝石耳钉快步走进了船舱里。
果然，进了船舱，红黄的宝石又变回了黑色。
“这船舱内有微型炸弹装置，让大家不要随意搬动东西……”他慢慢将手心收紧，原本蹲在地上的温汝顾听闻了身后的声音也站了起来。
后面跟着跑进来的蔡队长还有其他几位工作人员刚好听到他说这一句，不由大惊失色。
“现在去安排拆弹专家过来，立刻！”对着对讲机那边，蔡队长毫不犹豫地下了命令让人派拆弹专家过来。
目前最应该的就是把那枚微型炸弹装置找出来……
温汝顾把手里的镊子递还给了身后的小果，转身这才是真正看见刚才的侧脸。
果真是长相不凡的男子，只是……
那眼神恐怕一般人都不敢多瞧一眼。
与男子擦肩而过，她嗅到了与这现场不一样的淡淡的栀子香，真是特别。
又摘了消毒手套扔进垃圾桶后，她这才对旁边的清沐低声说了句：“我得走了，阿梨还在外面等我。”
清沐是第一次听阿梨的名字，但听到她说在外面这几个字眼时就明白是指刚刚给她穿大衣的男子了。
他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但还是想她接下来可以帮一下他忙，检验所里最近缺人手缺的很，他身边熟悉的又有资格的人选实在少得可怜，所以他才会厚着脸皮找上她。
对于这个选择题，温汝顾委婉地拒绝去做选择，但她笑着告诉他可以帮忙的就尽量帮忙。
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得她有点感觉莫名其妙，两人只是视线碰撞了一下，但很快就分开了。
看着温汝顾往外走去，他停在原地握了握紧手心的东西，眼神里似乎在揣摩着什么事情。
温汝顾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后。
原本她就因为上次办公室被窃的事伤了手腕，从而请了几天的假，后面又因为“彩衣”的事情去清沐那边帮忙，所以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她感觉有点陌生。
还真是，除了开始那几天正正经经地坐了两天办公室外，其他时间不是在做手术就是忙沐清的事情，当然，其余的时间她大部分还是放在了她私人的另外一份工作上。
………………………………
小少年1
依旧是好看的洋桔梗，一束新鲜的就插在她的花瓶里养着。
秋繁似乎很喜欢鲜花，时常会去转角的那间花店买上一两束，以前温汝顾还没有回来之前她会买两束，一束放办公室，一束放公寓，现在倒是经常买了三小束，多出的那束就送给了她。
“很喜欢这种花？”秋繁对于洋桔梗的情有独钟，让温汝顾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大学那段时间老是看见她买洋桔梗这倒又是事实。
“你不会觉得它们很好看吗？”秋繁指了指那柜子旁边花瓶的鲜花。
温汝顾顿了一下，倒是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摇头。
“养花可以怡情你懂不懂？”秋繁拍了拍大白褂，但里面穿的新裙子温汝顾一眼就从下面大白褂无法盖住的部分看出来了。
飘逸的一条长裙子，青绿色，秋佳人最钟情的一种色系。
“今天没有安排吗？还是只是想一起过来用下午茶？”温汝顾很少会戴眼镜，但看电脑的时候还是会稍微注意一下。
向温汝顾那边看过去的时候，无可避免就看到了那枚看似普通其实一点也不普通的订婚戒。
“不了，我对下午茶这种东西不感兴趣，不过……听说前几天你去办事了？”她随意地拢了拢耳边的发丝，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话。
温汝顾觉得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掩盖的，因为她过去清沐那边帮忙的时候大家都是知道的，至于细节到了什么程度倒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
“感兴趣？”以前她没有觉得秋繁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倒是知道她和她一样，嗜书如命的性子。
“随便问问，我知道哪里有间好书店，要不要抽空一起去看看？。”她俩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喜欢泡在书海里，简直可以到达忘我的程度，听到秋繁说‘好书店’，温汝顾倒是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
又闲聊了一会，约好了下次去书店的时间，秋繁便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温汝顾等秋繁走后，这才回拨了一个电话。
“喂？”接通以后，对面传来的依旧是经过处理器处理的声音，但温汝顾已经习惯了。
“你前几天上了那艘船有没有什么发现？”他们的组织已经在尽力破解那份资料了，但是还是一无所获，似乎在门边上就差一条钥匙的问题。
温汝顾拿到这份资料也不是那么容易，之前组织里有人也尝试过，但都没有成功，这次冒险让她继续跟下去这条线，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收获。
男人的眼神里满是沧桑，这段时间里他们的研究刚刚有一点新的进展，于是大家都在没日没夜地做着实验想着一举突破，今天听到助理说她去了一趟那游轮便想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细软的声音时，男人的眼神多了几分温柔。
但传到温汝顾这边的还是冷冰冰的声音。
“没有什么发现，他们还是喜欢一石二鸟的老套路。”想起那个微型炸弹装置，听清沐后来跟她说，微型炸弹装置在她走后不久就被找出来了，就放在一个角落的那个大花瓶里面。
听说引爆距离是500米，而那枚所谓的宝石不过是一个感应装置，一旦耳钉被带离那个船舱超过500米的距离，炸弹就会在三十秒内被引爆，超过300米，感应装置会由原本的黑色转为红黄色，有警示的意思。
但温汝顾知道，如果不出意外，那些被迫戴着这些感应装置的女子绝对不会自寻短路。
因为‘货物’是没有人身自由的，她不可以像正常人那样随意走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得等到他的买主过来带走她，在这之前，她还得经历各式各样的驯教，最后才能走出那个门口。
否则，不用她多走半步，后面就会有人过来用各种手段不断折磨她，折磨到最后她连精神上都不愿意再出现‘逃跑’这样的类似想法。
堪比囚笼。
当然，这艘游轮会被抛弃，自然有它的原因，但留着感应装置在那里，想法只有一个：把那些与他们为敌的人拉进死亡的圈子。
就比如她和那天出现在那艘游轮的人，以及这艘游轮曾经穿越过的种种黑暗。
“舅舅，我……”她的爸爸当年是不是真的死掉了？
温汝顾想着有些事情要不要问清楚。
“嗯？”那边回应了一下，倒一下子让温汝顾泄了底气。
还是不问算了，问了也不会说。
“没什么事……”温汝顾想起之前在书房里面看到的那本漫画，以前父亲总会和她一起看漫画，并且对那个系列的漫画情有独钟。
上次她无意翻阅时，却好像……
觉得……
爸爸……
父亲走那年，她才六岁，生日已经过了，就等着爸爸回来给她买蛋糕吃，妈妈说爸爸会在过新年的时候回来。
过年那天，她特意穿了上一年爸爸买给她的红裙子，抬了凳子出门口坐着等他回来，她好想告诉他她已经学会了一首两只老虎的钢琴曲，就是跟有心阿姨家的小阿梨学的，她好想弹给他听，她还想练大毛笔字给他看，爷爷已经表扬过她了，但她想听听爸爸表扬她的声音。
但是那天，她等了好久，久到身旁也搬着凳子跑过来说要陪她一起等温叔叔的小阿梨都靠在她身上睡着了也没有看到他回来的身影。
再次见到，却已经隔了两个世界。
他躺在黑色的木箱子里面不再喊她‘宝贝’，她拉着妈妈的手，不敢哭出声来。
看见妈妈一直流眼泪，她就更不敢哭了，爷爷进了医院，很多平时不见面的亲戚都来了，她一点也不喜欢。
还有那些黑色又白色，黄色又白色的背景，她一点也不喜欢。
那天她在妈妈的怀里做了一个梦，梦见爸爸骑着马儿向她跑了过来，还喊着：宝贝，快抓住我，快抓住我。
可是，无论她怎么抓，怎么抓，最后……她醒来的时候手里却只是妈妈的衣角。
白欣欣这次来得很早，挑了角落的位置坐下。
衣兜里是穆辰写的那张清秀字体的小字条。
脚上的上除了还有点点不舒服外，其余的医生说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了，但为了不落下后遗症，最近她都很少走动，除了必要的课程回校听讲，她大多时间都是泡在戏剧团一边自习一边学习戏剧。
时间久了，如果不是穆辰主动找上她，她还真差点忘记她之前和他的那个约定了。
………………………………
小少年2
这次排练的是一个大型的诗歌节目，看着台前的人穿着正式的服装排着好几排，舞台最前面还有个指挥员，按着节奏在指挥，看到这里，她有点兴致缺乏地拿出手机在看。
但很快她就被一段小提琴演奏的声音吸引住了，她抬头定睛看了过去……
台上正是穿着燕尾服的穆辰在拉着小提琴。
白欣欣早就听闻他很有音乐天赋，这一听，觉得真有那种音乐的渲染力，无形中让她从这首曲子里感受到了故事。
一曲很快结束，白欣欣离着舞台很远，只看见穆辰演奏结束之后，站在幕后和台前的一些同龄同学以及指导老师都纷纷鼓掌，上前围着他说着什么，看样子十分热闹。
她懒得凑这个热闹，再看手机屏幕的时候，却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按了‘视频’，当然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但是却录下了穆辰拉的这一首，完完整整，连后面的细小吵闹声都有。
手指动了动，原本想删掉的，结果又按了‘取消’。
搞什么她……
白欣欣还在想自己不是脚伤了么，这后遗症……是手不灵活了？
吓得她赶紧动了动其他的手指，而穆辰在舞台上等了好久，也没有看见想见的人，自然就有点急了。
为了今天的表演，他可比以往都勤奋了好几倍才练出来的，就为了拉给她听……
面前走近的都是些不太熟悉的脸孔，对他说着笑着，一番不太适应的招呼过后他走下了舞台，想起自己往她书本夹的小字条，不由又沮丧了起来。
会不会是她没有看到？
不对啊，他塞在她最爱看的那本剧本……
难道因为那晚有什么事情要忙所以没有翻开来看？
不可能啊，她说过她最近要忙着排练《紫钗记》……
……
没有看到想看的人，难免有些失落，他抱着小提琴慢慢走下了舞台，身后的说话声已经慢慢淡去，就这样走到观众席中间位置的时候却是无意看向了角落的位置。
如果不是他视力比一般人都要好上一些，如果不是那扇布满光线的窗户刚刚好靠着白欣欣的位置，他还真的看不见坐在角落位置的她，不过这也多亏白欣欣手机的屏幕光线调亮了点，这才使得她坐的位置有些轮廓显现。
“欣欣！”他抱着小提琴兴奋地一路小跑过去，白欣欣在那边听到他喊出她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看了过来。
把手机放回兜里，她慢慢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向她小跑过来的穆辰，借着窗边照进来的光线，让她觉得这很像小时候的她，兴高采烈地举着娃娃跑向哥哥。
阿梨……
“欣欣，我拉的怎么样？”把小提琴放在背上背着，他轻轻拉过白欣欣的手臂，低声问了这一句，余光却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欣喜。
“嗯，还可以。”感觉到皮肤上传来的温热，她微微低了一下下巴说到。
“脚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去看医生？”他扶着她一路走出了排练室，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往日学校里情侣比较喜欢散心的地方。
一排高大的白桦树，就这样在视野里延伸开去，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夹竹桃的树木，刚刚好开好了粉嫩粉嫩的满树，到处都是一些绿化造景，看着让人觉得又舒服又惬意。
看了看四周都没有人影，他这才敢开始大大方方地挽着白欣欣的手臂。
他可记得那天她说过的约定，还有后面半句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白欣欣看了看他的小动作，没有拆穿，看见前面是一张长椅便指了指。
“不是说今天排练吗？”她把包包放在椅子上，穆辰倒是先把小提琴小心翼翼地放在凳子上，然后才坐了下来。
“嗯嗯，但我跟老师说了下午不排练，就上午去。”把小提琴从包里拿了出来，眼神熠熠地望向她笑着说到：“欣欣，我再给你拉一首听听好不好？”
白欣欣在学校出名，除了外貌和背景，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她还是学生会的主席。
而刚好穆辰刚好就在文艺部。
……
时间倒退回到文艺部宣传招纳新生的那天。
“小娜，今年有没有招到什么好苗子？”虽然她是主席，但部门的事情偶尔她也会关注一下，比如今天的部门招新她过来看一下情况。
“女生还是那么热情，可能人数有点多，不过男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少……好看的又有才的……可能就那一个……”小娜小声说着，指了指隔了几个位置不远处正在文艺部面试的一个男生。
白欣欣顺着她的余光方向看过去，正好看见坐在文艺部面试点前的穆辰。
“哎，主席，给点力，去帮我们争取到这个呗！”小娜讨好地拉了拉她的手臂，一脸坏笑。
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文艺部的副部长在问他有什么特长，小男生似乎看见她走过去时显得有点紧张，连副部长问的东西都忘记答了，眼巴巴的一个眼神就是看着她。
“我们文艺部挺好的，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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