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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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拿着油灯往那突然打开的密室走去，才走到门边，便是停了下来，把灯往里探了探，虽然这灯光不比那些照明灯，但在这黑暗得看不见五指的漆黑密室里，却是把照到的地方都看得一清二楚。约莫过了几分钟，老人也是把探在里面的油灯慢慢移了出来，然后抬眼，一脸复杂地看着少年。

　　　　看见少年黑暗中仍旧是波澜不惊的眼眸，慢慢才说道：“云山小师弟，你可知道师傅等了你很久？”

　　　　少年听了这话，在黑暗中微微抿了抿嘴角，良久才认真地说道：“我跟他老人家说过不拜他为师的，他自己说的不算。”

　　　　只听见尘埃中有一声叹息在轻轻如羽毛般落入了当中，老人惋惜地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这密室里面全是师傅留给他这个云山小师弟的全部东西，都是些师傅生前钟爱的书籍，古玩，甚至一些极为珍贵的祖传面具，还有那墙边慢慢排开来的列祖神位和香龛，如果不是今天云山师弟回来，恐怕他也不知道原来这阁楼上还有这样的一个小密室，但这仿佛又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种传承。

　　　　等到ankara在门外等到快要忍不住跑进去看看少爷是不是出事了，便看见樱川首先把门帘掀开走了出来，后面陆续是两人的身影，一个老人，但身旁的这个……少爷？

　　　　“少爷？”ankara有点不确定地看着那中年男子的面孔喊了一句，只见陌生的面孔对她传递了一个熟悉的眼神这才让ankara放下心来。

　　　　“你进去把我架子上那个银色的面具也拿过来包给这位客人吧。”老人对那早就已经算好了账本的掌柜吩咐到，那掌柜似乎对这师傅尊敬得很，点点头便是拿了个装面具的木盒子进去了。

　　　　“对了，那种易容水在其他店也可以买到的，云……客人你主要就是记住这几天切莫碰热水或者冷水洗脸，用温水轻拭就好，三天以后就可以随意使用了。”老人从去了又折返的掌柜手里接过已经装好的面具，递给了身旁递手上前帮忙拿的ankara。

　　　　门前忽然响起了一阵铃铛声，那是‘暗河’向所有人传达的时间警示！‘铃铃铃……’

　　　　掌柜听到那声音赶紧跑了出去，拿了个铁叉把招牌那里拨了拨，不一会儿上面就出现了‘裁缝店’的字样。原来白天这店里是改衣服的裁缝店，夜里才是卖面具的‘越山来’。樱川笑了笑，想不到这‘暗河’白天竟然是这个模样。

　　　　店里的东西很快就被掌柜的直接推进了里面的房间，那木架子下面都带着轮，一个人推倒也可以完成，墙上的面具也没有拿下，但掌柜的直接用那些放在角落堆里的布匹放了上去，倒也是被遮得一干二净。

　　　　“师傅，这店……还是先关些日子吧。”准备抬脚走的时候，中年男子忽然回过了头，对那正看着他背影欲言又止的老人提示了一句。

　　　　老人听了点点头，但抬眼看过他的神情却带着几分希冀，想起阁楼上的东西，这少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他又是该是如何和梦中总和他说话的师傅交代？

　　　　“云山，云山……”老人走了一下神，醒过来的时候才想起赶紧追了出去，但外面天光白日，就只剩门口边上被早晨冷清清的冷风吹响的小铃铛在风中玲玲作响。

　　　　唉……

　　　　掌柜看见当家的转身回来这么哀愁的样子，又听见刚刚他喊的名字，不由好奇问道：“刚刚那个就是师兄你口中提过的云山小师弟？”掌柜的回想起看见那少年的第一眼：眉如远山，目似清泉，真真少家公子也。

　　　　但云山小师弟这次……

　　　　“不去想了，不去想了，归山罢，归山罢……”老人自言自语，又是叹息，又是摇头，掌柜的却是大惊。

　　　　没过几天，街角破旧的裁缝店终于关门大吉了，不过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也就附近这几个老板。听闻掌柜的潜款逃跑了，老人做不下去就回老家去了，不过也有的说是老人大病了一场，掌柜的不离不弃照顾着，最终两人还是回归了平淡日子，不再做买卖生意。不过无论传言怎么传，那门店倒一直没有传出要盘出去的消息，要知道，那门店的位置可是个商业的黄金店铺，再后面，除了清晨偶尔有个老妇挑菜摆在那门边一旁卖便再没有其他的故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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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江1

　　　　“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ankara提着有点沉的木盒子，想不明白，那师傅给她的难道不是面具而是金子？怎么会这么出乎意料的沉……

　　　　sumo领着两人走进了一家挂着‘宾馆’两字的门店，那字写得歪歪扭扭的，有点像小学生的杰作，不过他倒一点也不介意。

　　　　进去的时候，宾馆前台的老板正在打瞌睡，那几乎就要碰到桌面的老板在听到头顶忽然传来一句：“老板，一间双人房。”吓得老板立刻就从睡梦中抖醒过来了！老板有着明显的啤酒肚，被sumo这么一吓，倒是差点整个人都从凳子上掉下去，幸亏及时反应抓稳了台沿。

　　　　过了几秒，老板终于定住惊了，不但没有对sumo发脾气，反而笑呵呵地抹了一下刚刚貌似有流过口水的嘴角，看着面前新鲜面孔的客人眼睛都快笑成缝儿了，热情地对他们招呼到：“几位呀？”这时候，楼梯处似乎有人提着重物的从楼上下来，这宾馆也不过六层，没有电梯那也正常，清洁阿姨从楼上打扫收拾完毕正提着一个吸尘器往下走。

　　　　“老板，有客呀！”清洁阿姨刚一下来转头便看见正在准备写单据的老板，只见老板也是了一脸乐呵呵地冲她点点头，还督促着她赶紧把一层的食堂卫生搞好。

　　　　这清洁阿姨经过三人身边的时候，嗅觉灵敏的樱川似乎闻到了一股香水与消毒水交杂的气味，令他感到些许的不愉快，而且他还留意到这清洁阿姨长得贼漂亮了，虽然不比身边站着的ankara，但难以想象在这么一间破烂的宾馆居然招了这么漂亮的女人，难不成这里是做那些皮肉生意的？但看着少爷不吭声的样子，他又忍住了心中的好奇。

　　　　“就这间是我们这里最大间，条件最好的了，热水电视网络都齐全的，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拨墙上的电话打到前台给我哈！祝你们，休息愉快！”手续办理得很快，只需要ankara一个人填几个空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老板在帮忙办理完手续后便是准备带他们上楼，但从前柜台那里走出来时又笑呵呵地折身拿了一下柜子上的几瓶矿泉水。

　　　　房间在四楼，不高也不低，看过去还算干净，但等到老板离开关上门后，ankara和樱川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正在窗帘边轻轻拉起一寸帘子看着窗外环境的少爷。

　　　　他们因为面具的事情，拖延了时间，反而没有及时撤离出‘暗河’，所以sumo直接带他们来了这里，虽然脏了点，但至少性命应该还是可以保得住的，去那些星级酒店，不知道又会不会遇上什么幺蛾子的组织，至少，在这里，还只是个宰人的屠场而已，他们脱身的几率更大。

　　　　“ankara你去把门用柜子堵上，樱川你帮一下忙，待会可能就有客人来了，在这之前，大家先休息一下。”这房间就两张单薄的双人床，收拾了一下，sumo让他们两人睡了床，自己则是坐在沙发一端准备歇息一下。

　　　　这两天都是在奔波里面，其余两人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但他确实需要整休一下。

　　　　三人进去的时候正是中午的时候，等到……

　　　　这地板是木做的，人走在上面应该是没有什么声音的才对，即便是习惯托着步伐走路的人也不至于是这种‘咚咚咚’的声音，ankara不敢睡得太沉，倒是闭上眼睛想要养神一会，但楼上从他们躺在床上开始，便是一直有这种声音从天花灯处传了出来。

　　　　她掀开被子，睁开了毫无睡意的双眼，窗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少爷拉上的紧紧密密的，等她从床上坐起来时，在乌黑的房间里便是隐隐看见远处沙发有个身影在那里一动不动，旁边的床位上的身影似乎也是秉着气息背对着她坐在床沿。

　　　　“少爷？”ankara朝那看不清楚面容的方向小声喊了一句，却听见这旁边一直背对着她的樱川忽然转过了头对她做了一个‘嘘’字的动作，她便是立刻噤声了。

　　　　再是细听那天花顶上传来的声音，又夹杂着些似乎在轻轻据着东西的声音，偶尔还可以听到好像木头一样的东西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碰撞声。

　　　　这时候，他们靠近门口的衣橱处忽然有了轻微的动静声音传来，如果不是房间里三人都是醒着，且还都保持着高度警惕的状态，这衣橱的两人还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出来吧。”知道门外还有人在等着这衣橱的人得逞后给他们开门，sumo只是用着冰冷的37抵着那首先从衣橱里探出的黑乎乎脑袋，小声地示意他不要惊动门外的人，否则……

　　　　第一个出来的人先是被ankara用枕头套绑了带进了浴室，然后后面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直到门外的门察觉到问题出大了时候，已经连续有六七个人被ankara绑着扔进了浴室，为了防止他们之间相互帮助逃脱，她倒是直接用身上随时都带着的一把金色匕首将床单都一一撕开，再是在他们身上绑了一道安全绳结。

　　　　“嘭！”许是门外的人再是忍不住了，这一下子派了七个人进来，都不见动静传出去，不是出事了门外的人还猜不到别的事情，于是，原本的胖子老板便是急急想要撞开门进来，除了他之外，还有之前的清洁阿姨就站在他身旁，手里正备着一支武器，后面远一点的就是据手瘦子以及一个帮手。

　　　　sumo没有立刻回应外面的动作，这里面的人已经够他们拿来做底牌了。只是……

　　　　“出去的时候，第一个先解决清洁的……”清洁阿姨才是这里的真正老板，今天下楼不过是胖子疏忽了，没有及时通知到老板而已，哪里会有手脚保养得这么好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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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江2

　　　　樱川看到少爷回头看了他俩一眼，便是点了点头，表示这个说法他非常的同意！

　　　　柜子最后还是被撞开了，但sumo一点也不慌张，正准备着看接下来门外的人的表现时，楼上忽然有了一声‘嘭’的巨响，像是某种缸倒地破了一角的感觉。

　　　　冲进来的几人身上大老远就可以闻到了一阵阵血腥味，惹得樱川在这边忍不住揶揄地问了句离他们最近的清洁阿姨：“嘿，老板娘，你们这里是杀猪的吗？”那早上碰面的清洁阿姨哪想到他们三会坏他们的事，这样子被喊一句也知道这三个也不是什么善类了，特别是还淡定坐在沙发上的那位，虽然这里面的灯还没有开，但隐隐约约都觉得这些人不比以前进来住店的客人，樱川的角度看过去，黑暗里老板娘的脸似乎都快看不见了。

　　　　‘滴’、‘滴’……

　　　　这轻微的滴水声，如果不是因为双方都是在僵持着接下来的下一步，大家还真的听不见。ankara站的位置比较靠前，刚好挡在sumo的一边，这装修原本就不太好的天花顶，这时候便是一滴滴地往下滴了类似水的东西。有因为位置的问题，有好几滴都滴在了她肩上的衣服。

　　　　她不太在意的皱了皱眉，怎么这水有着浓浓的血腥味……

　　　　“呀……”忽然还是一脸镇定的瘦子对蔓延开腥味的空气惊慌地喊了一句，转身就往楼上‘蹬蹬蹬’拔腿跑去！似乎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坏了。

　　　　剩下的老板娘和胖子，还有一名似乎有点孱弱的蹶子在和他们对峙，但过了一会随着楼上搬动东西的声音，老板娘听那声音也是开始不淡定了。

　　　　“不去看看？不用怕，我跟你们不是同行的，也只是想简单保住性命而已。”楼上的声音一直没有停过，甚至好像还有些肉搏声，坐在沙发上的sumo一脸淡然地向那少妇的方向问了句。

　　　　连外人都察觉到不妥了，这下子，之前的清洁阿姨也就是老板娘感觉自己要亲自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黑暗中她对胖子打了个手势，三人也就不管刚刚是想进来救人还是想进来有所图谋的了，便是慢慢撤离出去了，然后便是一串上楼的脚步声。

　　　　“ankara留下来看着人，我和樱川上去看看。”不一会儿，那床单上都是滴满了淡淡的血迹。走上楼的时候，两人刻意放低了脚步声，通往五楼的楼梯原本有个门锁的，但应该是刚刚太匆忙忘记了，反倒他们也是顺着打开的门靠近了那亮光的房门。

　　　　“老板娘，这该怎么办？”看着满地的狰狞，就这样被一角的男人一角就踹崩了，还有柜子上原本要交的货，也是被推到破碎了一地，后面跟上来的老板娘阴狠地看了一眼地上还在挣扎的男人，不由地走上前准备狠狠踹了一脚好先泄一口气。

　　　　门外的sumo首先凭里面的对话情况推测了事件的大概，但听见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传来后趁机往里顺势看了看情况，只见满是架子的房间内已经乱成了一团，一些瓶瓶罐罐的玻璃都碎了满地，五颜六色的液体倒了一地，重要是一个类似高压罐的东西倒在了一旁，一些棕红色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

　　　　角落一个男人被少妇蹲下去的身影挡住了一半，但那吐出的半个字‘滚’字倒是令门外的sumo身形一震！

　　　　这声音……

　　　　‘怦！’一枚子弹直接撞击在那一人高的高压罐上发出的刺耳响声，室内的人瞬间慌乱起来，除了蹶子躲的动作有点慢，其他两人都在第一时间藏了起来。

　　　　sumo和樱川一前一后地慢慢靠近那角落的男人，又是警惕着四周的环境。带他看清角落受伤男人的脸孔时，更是往前走快了几步。

　　　　“少爷？”这沙哑的声音首先从地上男人嘶哑的喉咙里发出，又是令sumo身体一震！

　　　　竟想不到在这里可以遇到卫江！

　　　　sumo赶紧上前去把人扶起，但还没有碰到他的手臂时，一发枪声便是从一个隐蔽的方向传来，直击离他最近的人，然后便又是一声更为压抑的沉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过多时鲜血更是漫浸了卫江的胸前。

　　　　他上前紧张地扶起卫江的半个手臂，暗示了身后的樱川一眼，便见樱川立刻开始行动了，这样的几个小虫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小菜一碟，但才刚刚处理完胖子和少妇，还来不及靠近躲在角落的蹶子……

　　　　“嘘嘘”忽然角落里响起了几声极为响亮的口哨声，再看去，便是看见之前的蹶子正对着那开着半扇距离的窗户吹了两声口哨声。

　　　　sumo正思考这是什么意思，便看见卫江脸色变了变，只见他立刻推了面前的人一把，可能是动作太大又牵扯到刚刚的伤口，便是痛色连连说到：“快走！少爷，那蹶子是个驯兽师！”

　　　　但这话刚落下，便是感觉到楼上有猛兽似乎正拼命地撞笼而出！sumo听闻在‘暗河’有个和罗马斗兽场几乎一模一样的建筑，只不过那都是些驯兽师、皇室贵族喜欢的场所，但里面的野兽除了小部分是血统纯正的野生兽类，绝大部分却是些经过基因改造的古老野兽，甚至有人还曾偷偷潜入金字塔去盗取法老身边猫尸的基因，这听上去很荒唐，但‘暗河’里面却很流行这种有点异类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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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江3

　　　　现在他们加起来的人也不过三个，还有一个受了重伤，但对于在斗兽场上凶如猛虎的兽类来说，怎么都是一场未知数的搏斗。

　　　　“樱川，扶上阿卫，我们走！”流了那么多血，再加上这两天被困在这里也是受了不少折磨，卫江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昏迷了，但在樱川的帮助下，还是能勉强站了起来跟随少爷准备离开，ankara刚刚听见枪声后就立刻赶了上来，正好碰见准备下楼梯的他们。

　　　　“少爷？”ankara第一时间就是把注意力放在少爷身上，担心少爷是否受伤。sumo却紧锁眉头示意她跟上他们，四人急匆匆地下到一楼的时候，走在最后面的樱川突然感觉到身后忽然有一种令人不寒而颤的恐惧感传来！

　　　　天生的敏感和灵活的动作躲避，樱川还是差一点就被身后扑上来的怪物猛咬一口！幸亏他之前就是隐者练手，打不过，躲起来还是会的，但这虎不像虎，狼又不像狼的怪物，却也是聪明得很，总能差一点就扑上他！

　　　　难道是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看见少爷他们已经退到安全的地方，只剩他一个在周旋这只看过去有点令人感到恶心的家伙就感觉有点心不在焉，这不是虎却会虎啸，不是狼却有狼头的家伙，黑乎乎的一团，还差一点找不着它的眼睛……

　　　　‘呯！’sumo看准机会直接对那黑乎乎的怪物腰身处开了一枪，但那怪物并没有受伤，身上连血迹都没有看到半丝，反而在那停下来站着望了一眼过来，黑沉沉的双眼差一点教人背脊发麻，但很快，怪物的注意力又被樱川的气息吸引过去了。

　　　　“别浪费子弹了，没用的，这可是‘阿佛’的衍生种，虽然没有第一代那么强悍，但变态种也有变态种的优势。”蹶子不知道站在了离他们不远的角落，正是抱胸一脸看好戏的神情。‘阿佛’是这些基因改造野兽里面基因最混杂最强大的一种，但因为是基因改造物种，衍生种也就是杂交种里面基因会被分离得非常明显，换句话形容就是强的基因表现性会更强，弱的基因会更弱反而成为劣质基因。这只怪物全身黑乎乎的，就是因为渗入了黑熊毛色的显性基因，至于虎啸和狼头，都是基因分离的结果。

　　　　sumo皱了皱眉头，身后是已经锁上的大门，这情形就怕还没有到门边后面就已经趁势上来了，握了握紧枪柄，他转头低沉问了身旁整被ankara扶着的卫江：“这怪物弱点是什么？”

　　　　卫江刚刚因为樱川的动作推开的太猛，就不说本来就鲜血直流的枪伤，这一推，还差点直接撞到墙上去！幸亏是走在前面的少爷眼疾手快地抓了他一把才没让他再次受伤，现在他只能靠着ankara的力量才能让自己站稳。看着樱川身上似乎有着一股魔力在‘吸引’着那怪物，又忽然想起被他挣扎不小心推倒的高压罐子，想到那流淌在地上又被后面走上前来不小心踩了一脚的樱川的红棕色类似胶状的东西，最后他想起这些天里住在这宾馆住的客人几乎都被这伙人抓了放入了那高压罐子里面‘炖着’的恶心场面，忽然就明白眼前这个怪物，它的‘饲养员’们也就是那一帮人为什么会喊它‘饕餮’了，恐怕就是因为这家伙的食量问题吧。

　　　　想到这里他立刻低下声音对身边的主子说了一句，只见sumo听后立刻对正在躲避饕餮的樱川用口型暗示了一句，樱川便是立刻把饕餮引去了一楼的另一个方向。

　　　　“阿卫你还撑得住吗？”只见阿卫对把手里的37交给他的少爷点了点头，对面的蹶子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他们正在商量计策对付饕餮，正考虑要不要把里面的饕餮喊出来，但一想到饕餮现在缠住的那个身手似乎也是不错便又是犹豫了，又看见站在一楼楼梯处的那个虽然一身伤，但手里还握着枪，看这握枪的娴熟动作就知道是个会枪法的，于是想跟上去破坏他们好事的想法又只能是压回了心里。

　　　　“等一下听到声音就立刻闪开！”叮嘱完阿卫这句，sumo便和ankara立即提步一口气跑上了二楼。

　　　　“樱川！”这声音从二楼楼梯处传来，刚落下，便看见阿卫拖着已经沉下去痛得提不起来的肩膀，忍着痛走到了大门的位置，‘呯呯’连续的两枪却是趁机把大门强硬打开了。而隔了两个房间位置的樱川听到少爷喊自己的名字也是立即把饕餮又引了出来，这时候，饕餮似乎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但樱川刚把怪物引出房间，便听见楼梯处那里有‘轰轰轰’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某种圆形的重物正从上面滚下来！

　　　　高压罐子还没有滚落到一楼便是卡住了在一楼和二楼的转弯角，但这个时候sumo和ankara已经比罐子快一步到达了一楼，四个人终于汇集在了一起。再看过去蹶子那边的时候，只见他看着正从二楼转弯处流淌下来的东西表现出一脸惊慌的样子，身后刚刚追出来的饕餮则是怎么也是喊不住，看见地上那红棕色的胶状物便是猛舔狂吃，全然不顾身后还是什么情况。

　　　　看来这饕餮也是饿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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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链子1

　　　　等到四人出到外面时，已经又是‘暗河’的夜晚降临，正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样子。

　　　　但卫江的情势也不能再拖下去，最后在ankara的建议下租了辆车子开到了郊外的一座别墅里，那正是ankara之前在se期间为了出入方便在‘暗河’置下的一座房子。

　　　　之前是一对外国夫妇在住，出售以后便是回国养老去了。

　　　　黑色的车子打了灯，经过大路，穿过树林的小路，又是转了几个弯，在ankara的指引下终于开进了别墅的范围。

　　　　别墅外围只是半截矮墙，也只是在大门那里有点铁栏防护而已，从外面看进去，似乎还可以看见在前院里的秋千架子。摇摇荡荡，似乎在风里落寂地等待主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