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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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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心脏就是有点不寻常，特别是面对她的时候。
她“唰”一下抬了眼皮看过去，眼神平平淡淡，里面毫无波澜晃动，看着他静静地说了句：“找心理医生。”
扯过来一个抱枕，温汝顾拿过随身带的笔记本，低头不知道在写写画画些什么，让一旁在泡手的白梨也不能专注于自己的疗伤。
“可以了……”白梨把烫得红彤彤的双水抬了起来，水珠往下滴着，漾着漾着又沉回了水底。
他见温汝顾并没有看过来便忍不住有点烦躁地又喊来一句，声音比刚刚大了许多：“我可以了！”
温汝顾看过去，烦心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塞回包包里，这才拿了干净的毛巾帮他擦拭手指，尽管脸上没有什么带笑的神色，但她的动作还是格外放轻了，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他的一层皮肤剥了下来。
她敢保证，如果不给这家伙涂药膏，他准许喊得整幢楼的人都知道她这里有个神经兮兮的大喇叭男人。
不过，如果阿梨知道她形容他是神经兮兮的，准又会喊得比这还厉害，可能会像猪那样对她嚎叫一整天吧！
“洗了澡？”温汝顾动作很快就帮他把绿色透明的药膏涂满了双手，就差指缝间没有涂上了，整双手看过去就像戴了一对绿色透明的胶质手套。
他趁温汝顾收拾药箱子的时候淘气地用食指点了点她冷冰冰的侧脸颊，似乎想引起她的注意。
温汝顾没有立刻擦掉脸上那一抹冰凉的东西，把药箱子放好了，才从桌上抽过一张纸巾抹掉说到。
见温汝顾还是不想理睬自己的样子，白梨便是趁她从自己面前走过，伸出双腿夹住了她的小腿处，脑袋这才像拱白菜一样在她肚子上拱来拱去，似乎势要得到她的回应才罢休。
“好了，别闹，快去洗澡吧！”温汝顾又想起刚刚才给他涂了药膏，要知道就该让他疼一会先。
洗澡肯定是洗不成了，她的精力也仅限于给他抹了抹身子，其他的她躺进床里便有直接可以睡过去的趋势。
“先别睡，小顾……”这抹身子就帮他抹出了几把火，不灭了他怎么睡？
但温汝顾这时候早就睡了过去，哪里还管得身后的家伙火急火燎地喊她干嘛。
明明就把窗户关好了，怎么老是感觉身下有点凉凉的？
她在梦中习惯性地扯了扯被子搭在身上，身后的人的动作刚好抵了上来，又是热乎乎的，让睡梦中正香甜的她感觉很不安稳。
白梨动作迅速地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抽过床头的湿纸巾擦拭干净后，这才拥着温汝顾慢慢熟睡过去……
这时外面已经是日光一片，只留得屋内安安静静，剩的两个人在室内窝呢着的温暖。
………………………………
阿洛斯3
楼房虽然破旧，但也有破旧的美，自然更有人生活的气息。
在楼底的水果店早就开门了，各式新鲜的水果被老板娘摆了出来，像展览那样。
冰箱里的食物早在她去研究所那边的时候就已经清空了，刚刚起了床，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也不管床上的另一个睡饱了没有，拉扯着便也要他起床陪她去买吃的。
阿梨出门前让swallow送了套衣服过来，洗了个囫囵澡这才敢被温汝顾拉扯出街。
不过他还是介意自己的头发睡乱了，这不温汝顾在挑水果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拨弄自己的头发了。
老是感觉自己的头顶怪怪的……
“买苹果好吗？”温汝顾没有看到自己喜欢的青苹果，想到红苹果也能解解口便准备和他挑几个，但一回头老是看见他在弄自己的头发。
不就是睡歪了一点么？
她见他怎么弄也弄不好，干脆抬手帮他，碰巧这老板娘看了过来，正一边啃瓜子一边对他们吃吃地笑到：“哎，年轻就是可爱！”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羡慕。
“好了，别弄了就这样，再弄下去整条街都看着我们了！反正都这么丑的！”稍微帮他拨了一下，但外貌这样出众的人儿出现在这乌龙杂烩的市面，哪里不会引起路人的注意，但温汝顾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赶紧挑了几个水果便让老板娘算钱了。
刚刚去逛完超市回来，只是现在顺带着买点水果，东西不多，不过倒都是温汝顾坚持自己提，昨晚刚刚烫伤的那个，她可不敢让他提……
“可是我怎么觉得她们是因为我长得天生丽质所以才看过来的？”忍不住，又是弄了一下头发，这时温汝顾已经不管不顾他的样子了，提了东西便是直接上楼。
见她没有理睬自己，他便只好温吞吞地跟在走在后面，一手插兜里，一手拉着她的衣角，像一个在拉着大人衣角回家的大男孩。
因为是卫衣，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他似乎也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样子了，干脆把帽子戴上，就那样窝在沙发一角，以为温汝顾就会看不见他的丑样，也方便他自己不再注意自己。
“你是猪吗？还是怪兽？”温汝顾把青菜放进了篮子里，示意他进来摘一下青菜，她一个人哪里一下子弄得了这么多菜。
他慢慢起了身，慢吞吞的，当看见门口的玻璃门折射出他的样子时，瞬间又觉得自己连进厨房的动力似乎都少了一半。
为什么会那么丑……
温汝顾烧完一个菜的时候才发现身后的家伙还在摘菜，回头再一看，这是摘菜吗？还是在扔菜？
地上垃圾桶里面一半都是叶子……
正想说他又发现他怎么还是刚刚戴帽子的样子？神色似乎也是沉默的，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还是唠唠叨叨的呢！
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家伙竟然有点埋怨她的眼神，但不言不怒的，反而还有点小怨气地对着她买的菜……
“嗯？”她轻轻用胳膊抻了他一下，但没反应。
“嗯？”再抻一下……还是没反应。
“好了，没有说你丑，你听懂我的意思没有？”又来了这种孩子气……她不得不投降解释一遍，但身后戴帽子的似乎还是没有反应。
嗯？
“没气了？”她直接凑了上去，亲了一口不说话的小嘴，过了会后面才有点反应。
开了水龙头，端了青菜过去洗，但动作明显快了比之前的。
“你才丑着呢，我可是好看的……哼！”这家伙，摆明是说给她听的，忍不住便直接抬手准备想把他的帽子弄下来，结果这家伙可机灵了，一个闪身就躲过了。
在厨房的时候不肯摘下帽子，但连吃饭的时候也不肯，温汝顾这回看着这就感觉不舒服了，皱了皱眉，夹了一块新鲜的鱼肉放进他碗里问了一句：“戴着帽子吃饭不热？”
当然热！怎么可能不热？！
但他就是不摘下来……
某人不做声，默默把鱼肉吃掉了，但很快碗里出现了一筷子青菜，他苦了苦脸，还是默不作声吃掉了。
温汝顾没有再问他什么时候把帽子摘下，因为她知道等下这家伙洗澡的话肯定就把帽子摘下了。
但结果……
“怎么还套着帽子？”闹着玩也不是这样的呀！
他连忙挡住她伸过来的手，不紧不慢地说到：“有人说我丑喔！我这不是为了不丑到她嘛！怎么？你有意见？”
说完，就背着她戴着帽子睡过去了。
这家伙……
存心找抽！
看着他背着她的睡姿，她恼怒得像碰到不管教的孩子，有种想抽他屁股的冲动！
可惜……
“介意我这么说你？”她当时只是无意说的，哪里是认真的，这家伙居然给她当真的了。
伸手过去没有摘掉他的帽子，只是倾了身子过去，像平时他搂着她的那样，把下巴搭在他锁骨处的嫩滑肌肤处，轻轻磨了磨。温热的肌肤倒是让她觉得也是舒服，彼此几乎都可以闻到彼此的呼吸。
“谁不介意了？”他浓浓的鼻音在耳边传来倒引起她轻轻发笑了一下。
这家伙……怎么比小时候还介意她评论他？
“那不是假话嘛，骗旁人的嘛！”她这话说不上是好话，但绝对胜得过今天下午说他丑的那一句。
“……”听了这话，戴帽子的人终于肯回瞧她一眼了。
又见她好笑地在他耳边说了句：“全世界谁不知道你以前是长得最好看的小孩？”
反正小时候她家来的亲戚客人，第一个赞的肯定是拉着她衣角的那个。
“那长大了呢？”他舒心了一下，但仍不死心。
“嗯……”温汝顾捏了捏他的鼻子。
“你犹豫了！”鼻子的主人好像有点不开心了。
“就犹豫了一下嘛，我得想一想形容词对吧？”她需要找点正常点的形容词，因为这家伙真的太挑剔了。
“不许犹豫！要直接赞！直接赞！”被人家赞还得这么多要求的可能全世界就他一个吧。
“哦！不犹豫的话就直接说你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书上都是这么说的，她就照搬咯！
“哪里学来的形容词，又老又土，而且特显丑的感觉！”果然被嫌弃了吧！
“哪里丑……”反正她觉得还好，虽然的确俗。
“我要听犹豫的形容词！”好吧，觉得自己帅的人一般都有一颗“不耻”的心。
“嗯……”看她再努力找一下形容词先。
“要犹豫这么久的吗？”帅的人已经一脸不耐烦了。
“这不是太帅了找不到形容词嘛！”她真的找不到，不过貌似这一句也不错。
……
………………………………
阿洛斯4
街角的清晨，微风带着些许冷清佛面而来。
秋繁一身运动装地小跑在人行道里，零零星星的只有些早起的老人在遛狗的身影与她擦肩而过。
第十圈了。
一个转弯继续小跑过去，她的身影消失在了一个小区前。
身后的马路对面是一条榕树大道，那里停满了一排开去的各色各样的轿车，不过相同的是这些车子的主人好像抛弃了它们一样，停在那很久了，至少每天早上她晨跑的时候都可以看见那些车顶都铺满着榕树落下来的叶子。
偶尔也看见清洁大妈在打扫，但那些叶子似乎扫不完，落不完，始终积聚在车顶，甚至些一些落在了雨刷的位置，像一条线一样。
很快，吃过早餐的秋繁开着她的白色轿车出了门。
过了红灯，看着车前的斑马线，然后是两旁熟悉的路况，有点堵，但胜过碰上高峰堵车的时候。
刷了卡，进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提了包包便搭乘电梯上办公室了。
她是早到的，但有比她更早到的。
新来的实习生在门口外的长椅坐着，正低头一边喝豆浆，一边低头刷着手机，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是她，便立刻站了起来，一脸拘谨地望着她。
“秋医生早！”男生个子有点瘦小，难以看出已经大学毕业，不过想到自己也不过才毕业一年多便释然了。
她点点头，开了门，却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折身下楼去。
今天星期一，街角的花店刚刚回新鲜的花。
所以每个星期一她都会去那里挑些桔梗。
“医生过来了呀！真早！”
她是八点零二十分到上面的，这下来加上走过来的时间，不过十分钟。
花店的开店时间是八点三十分。
所以她掐的时间刚刚好。
花店的老板很快就开了门，然后随便摆了下里面的东西便让她进去了，最先抬出去的花桶里面装着开了几支还有一扎没有开的白百合，其中有一枝粉色的百合开得很好，应该是昨晚就开了，这店里都是它的香气。
可惜她不喜欢。
“还是来挑桔梗呀医生！”老板娘自来熟的没有招呼她，而是忙着把一桶桶鲜花搬出去，这次搬的却是一桶染了浅浅颜色的满天星，花穗很多，一团一团的，可以做干花，不过干花后会像缩水的衣服，让人有着舍不得扔掉的喜欢。
可惜她还是不喜欢。
拆开刚刚从冰柜里面取出的桔梗，她一支支地挑，轻轻拿轻轻放，这种鲜花特别的脆弱，大力一点就会折断花苞。
这次回的颜色都很好，都是她喜欢的。
不过最后还是挑了绿色白色和紫色。
绿色很清新，她一直喜欢的一个颜色。
白色很白净，花托处还带一点点浅绿色，和绿色衬在一起也是她喜欢的搭配。
剩下的紫色，是那种高贵神秘的紫色，刚刚开始会觉得有点俗气，但几支放在一起后就会觉得这花带着与众不同的气质出现在面前。
很适合温汝顾。
想到这里，她又挑多了一支花苞多一点的紫色，与其他的放在一起。
“就这些对吧，医生啊，其他花没有喜欢的吗？”老板娘动作迅速地扯出一张报纸，熟练地左右卷了一下，然后便好了。
给了钱，便是捧着鲜花出了店。
但似乎今天老板娘回了新货，很多肉嘟嘟萌新新的多肉盆栽摆在了橱窗那里，刚刚她都没有注意到，懒得再进去看，便站在店外面贴着橱窗看着。
花店出来就是一条马路，偶有停车也是常见的事情，但今天她站在橱窗位置时，因为倒映问题，她倒是看见马路那边停着辆几乎所有人都会觉得正常，偏偏是她觉得心生警惕感觉的黑色车子。
颜色没有问题，都是普遍可以看见的黑色，车型也很正常，也是常见的。让她觉得有问题是……
那车窗的玻璃……
她真的不觉得那是自己眼睛的问题。
其他人她不熟悉，但他的……
余光碰触到那熟悉的冷光车窗，她觉得她的心率已经升到不可比拟的程度了。
加快了步伐，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比往时早了十分钟，但她无心去关心这个。
抱着花束起来的时候才是想起温汝顾出差去了……
而且还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
她有点心烦意乱地折了回来把花束随手放在桌上，连自己的都没有心情再去插到花瓶里养起来。
最近一个月都不知道怎么了，她也感觉到自己有点心绪不安的样子，这已经是第五束了，买给温汝顾的最后还是扔掉了。
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下工作安排，等下会有个每周例会要开。
还有半个小时。
从柜子的最下端，拉了抽屉，拿了一包烟便是直接放进兜里，走的时候看见实习生正在勤奋地抹着窗户。
………………………………
阿洛斯5
天台真是个好地方……
至少是她这种喜欢抽烟但又得顾着身份的人的最佳选择地。
医院里设有抽烟室，可她一想到那些像傻子一样傻笑地看着她或者像恶心的口香糖会不断粘在她背后的目光，她就宁愿来这地方一边吹北方一边抽着烟了。
这是第二支了，以往她抽一支就够，但今天……
淡淡的烟圈随风很快散去，两指间在风的吹动下一直红点明亮，她赶紧背过了身子，但北风一下子就把她的长发吹乱了，像要控制不住的想要随风而去，只剩几缕有点狼狈地贴在她额边。
无所谓吧。
她的白色打底裙摆在这个天台北风里被吹得额外的狼狈，但幸亏她上来的时候套上了今天早上穿的军绿色长衣外套。觉得有点冷，不禁抱了抱紧胸前，又是转身看到了面前去。
这高楼的底下，小小如同蝼蚁一般的人群在走动，越是靠近她脚下就越是多白色的身影，倒是过去一点，是一条马路，这时候往日就在耳边的嘈杂声已经消失，就剩那些五颜六色的像玩具模型一般的起汽车在慢慢蠕动，然后再去一点，那里流淌着这个城市最大流水量的江河，像一条流动的绸带就在那里蜿蜒绵亘，再再过去一点是几座大夏，是这个城市的标志之一，大厦太高，四周的楼房都被衬得越发的低矮下去……
她迎风深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眼角被吹出了冷泪，但很快又被吹干了。
好像还来不及喜欢上这个城市，似乎又要逃离了呢……
这是第五个年头了吧，和他玩捉迷藏的第五个年头了吧。
第一年，她几乎都是到处逃窜，马不停蹄地换城市，换住处。
所以她的行李就只有一个背包，除了必要证件和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些现金外，其它的都没有带。
简便就好，这是那段时间积累下来的经验。
一开始她还会觉得四周总会偶尔出现她觉得神色可疑的人，怕是他反悔了，派人来找她，她便更频繁地换住所，像个无头的苍蝇，明明知道自己可能会被捉回去，却还不肯死心地幻想自己已经逃出他的魔掌了。
第二个年头好了一点，至少每天她的睡眠开始固定了下来，但她还没有找到正式的路子。
认识的人她不敢找，因为他也都认识。
不认识的人就更不敢找，因为害怕找到的都是他的人。
最后，她开始找一些临时工来做，算了打发时间，都胜过行尸走肉地躲在没有开灯的出租屋里。
第三个年头，她萌发了想要读大学的念头，因为一群青春又充满活力的中学生与她擦肩而过。
那是个晴朗的天气，她忘记这是多久之后晒的第一次太阳。
坐在公园里，阳光撒下来，暖洋洋的，相比于出租屋里面长期的黑暗，她贪婪地呼吸着这让她全身都感到舒适通透的阳光。
男孩女孩并肩打闹着走过她身边，那一刻她看见他们的笑容，觉得恍然了内心的冰冷。
让她有种想要逐光而去的感觉。
很渴望。
于是，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开始了她的计划，一边警惕着周围稍有风吹草动就可以让她惊动的变化。
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以及一些金钱，她终于拿到了一张捏造的身份。
然后通过自主考试，她考进了这所城市最出名的大学，a大。
但进来以后她才发现，原来要学的她早就接触并且实践过，然后这个时候她认识了温汝顾。
这个满身光环的幸运儿。
然后是她们一起申请跳级学习，大一大二的内容她们花了一个学期就搞定了，这时候她就发现原来这个叫温汝顾的女孩不仅仅是幸运儿，还是个天才。
医学方面的天才。
然后她无意中发现了她的一个小秘密。
呵，原来每个人都会有不愿意说或者不能说的秘密。
她很开心，因为她知道了。
然后她们直接去上了大三的课程，不过，出乎意料的话，这时候温汝顾突然对她说她要去留学了。
留学？
她从前除了身边的他，都是独来独往的，没有什么朋友，从实验室出来后就是去他的住处，或者一整天呆实验室，偶尔会和蓝教授学习或者讨论，所以她的内心一直很平静。
但温汝顾的变动让她内心竟有了一丝破裂。
但破裂过后，很快，她就适应了新的生活。
因为她找到她觉得好玩的东西。
画面具。
这不仅仅是一门手艺功夫，更考验一个人内心心无杂念的境界。
她偏偏就生爱着这种感觉。
可惜她的天赋不够，破山师傅说她心里有座山，只有把那山铲掉才能传承他的手艺。
可是，愚公都没有把山铲掉，她又怎么可能做到？
最后，破山师傅还是收留了她，只不过是门外子弟。
她觉得没关系，反正总比没有的好。
日常有重要的课她就会去上，没有的话就在宿舍钻研其他学问，晚上她倒是腾出时间去学制作面具这东西。
日子在逃窜的第四个年头终于安稳了下来。
算不上很安心，但总比四处漂泊的好。
她不喜欢街灯阴暗沉沉的样子，也不喜欢夜雨滴答滴答声音，更不喜欢一觉醒来是茫然空白的感觉。
因为这会让她觉得她的人生过得很颓废。
还不如……
………………………………
阿洛斯6
真是时间飞逝……
温汝顾都出国三年又回来了，她又毕业了，都出来工作了一年多。
她倒无所谓年龄不年龄的问题。
感情她更不敢奢望会有温汝顾那样的好运，自小就有陪着她长大的青梅竹马，有温暖的家庭，有令人羡慕的背景。
不过……
她好像发现了白家的一个秘密。
那是双生子？
还是？
鬼知道，她看见和白梨一模一样的脸孔时，内心可是震惊着的。
肯定不亚于当年那家伙把她关进笼子里像豢养的宠物一样喂养的情景。
不过她很快就摸出了点头绪，原来是一模一样的面孔呀！
但转头想到温汝顾身边的那个，原来怪不得她感觉眼神有点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是另外一个人。
看来，看在这同窗的份上，她该偷偷和她说一声这事？
但看到她身边的那个白梨，貌似也没有对温汝顾她不好的地方，偏偏觉得他比以前的那个更黏温汝顾。
算了，看她身边的那个家伙谋权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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