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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匠宗师[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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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四郎作为辅助牵制; 身为初始刀只在新手指导任务中出阵过的歌仙兼定主攻; 虽说这种安排难免会拉长战局; 并且不可避免地因为歌仙兼定的练度低攻击弱导致受了些伤,但是当敌枪哀嚎着化为黑烟时,歌仙兼定的练度切切实实地往上涨了一小截。

    宗珏一一看过歌仙兼定和药研藤四郎的伤势,确认他们还能够继续战斗后反身又取了一份材料投入锻刀炉中; “继续。”

    这样的锻造是一种非常机械化非常无趣的工作; 没有任何灵性可言,手下逐渐成型的是注定要被粉碎的牺牲品; 夹杂着黄泉秽气的灵力似乎还能嗅到血池令人作呕的腥气,游离漂浮于无尽时间空间缝隙之中无所依凭的时间溯行军像是鲨鱼被带着血气的诱饵所吸引; 横冲直撞进锻刀炉内; 占据其中只有雏形的刀剑,污染; 定型,最后化为丑陋而又熟悉的模样。

    宗珏断断续续地又锻造出了几振敌枪; 敌打刀; 敌太刀; 甚至还有两振敌大太; 还算宽敞的锻刀房里到处都是战斗过后留下的痕迹,墙上地上乃至天花板上遍布刀痕,敌刀污浊粘稠的黑紫色血液与刀剑们鲜红的血液交织,只不过到底红色极少,黑紫色遍洒。

    因为长时间高强度地进行锻刀,屋子里热得像是蒸笼,身体里的水分蒸发得极快,甚至于空气都因为这过于燥热的温度而出现了一丝扭曲。

    在这种环境下进行战斗,无论是对体力还是对意志的消耗都大得惊人,药研藤四郎恍惚都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烈火熊熊的本能寺。

    “还行吗?”宗珏问道,比起汗流浃背带着伤显得颇为狼狈的药研藤四郎和歌仙兼定,明明一直离锻刀炉最近的他却是气定神闲连汗都没出一滴,拎着锤子冷静地察看两个战斗力的伤势。

    “没问题。”药研藤四郎捂着自己正在渗血的右腹部点点头,没有伤到内脏,也不影响正常活动,他完全可以继续战斗下去。

    “可以。”歌仙兼定答得有些勉强,他身上的伤要比药研藤四郎严重不少,毕竟大部分时间药研藤四郎都是辅助牵制敌刀,由他来攻击,以求最大限度地提升练度和对敌经验。

    “再坚持一下,还有最后一次。”宗珏拿起他准备的最后一份材料放进锻刀炉,如同感受不到疲惫灼热一般挥动起锤子。

    歌仙兼定他们哪怕是站在几米远的地方都觉得扑面而来的热浪滚滚叫人喘不上气来,可想而知几乎是直面火焰的宗珏所面临的高温有多么可怕,而且整个可能长达数小时的锻刀过程中,两振刀剑还能休息休息喝口水处理一下不严重的伤,宗珏却是要不间断地挥动锤子捶打矿石,一丝不苟地注意着炉火随时进行调整,别说休息了,连稍微松懈几秒的空隙都没有。

    锤子敲击在已经初现雏形的刀剑上,一声一声规律而又沉闷,没有半点失误,也不会出现半点失误,每一锤都精准地落下,每一次炉火的调整都及时而恰到好处,宗珏的眼睛倒映着炉火跳跃炙热的红,什么也不去听,什么也不去看,清除一切杂念大脑专注于一件事情之上,一遍又一遍演算出最佳方案,身体一板一眼毫无误差地执行着大脑演算出的方案,不知疲惫,不知辛劳,宛如精准的机器。

    ――虽然偷闲摸鱼翘班一把好手,但是一旦开始了任何一项工作,宗珏就会以百分百的专注力投入进去,不容许任何误差,不容许任何瑕疵,以最高效率把事情做到无可挑剔,但凡是看到过他现在这种工作状态的人,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他能在地狱占有一席之地了。

    若非如此,鬼灯也不会那么放心地把他派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好吧,实在看不惯他每天对着金鱼草喝喝茶赏赏花完全不工作是主要原因。

    这一次的铸造似乎格外漫长,宗珏一遍遍敲打着初显雏形的刀剑,炉火又大了几分,滚烫的火星不可避免飞溅,在他的皮肤灼烧出一个个伤痕,而后伤痕又被灵力修复收拢愈合,如此反复,只是看着都觉得疼痛不已。

    刀剑一直都没有定型,每一锤下去都会是新的形状,宗珏却并不觉得着急,甚至还有一点隐隐的兴奋。

    有大鱼在周围不停地游荡,所以杂鱼才不敢靠近,之所以迟迟不咬钩

    大概是因为诱饵还不够香甜。

    真是贪心的鱼儿呢。

    宗珏停下锤子,咬破指尖,黄泉眷属的鲜血滴在刀身之上的瞬间,门窗紧闭的室内骤然起了风。

    来了。

    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浓郁的晦暗气息充斥着房间,风穿透了无尽时间空间的洪流直直席卷,并非依附,而是吞噬撕咬着刀身上的秽气灵力,就像是荒原之上狮子一口咬住羚羊的喉咙,刀身不断地震动着嗡鸣着,垂死挣扎却又无处可逃,在一个猛地抖动之后,寸寸碎裂。

    风更大了,卷着叫人遍体生寒的怨念翻涌呼啸仿佛铺天盖地,逼得人不得不眯起眼才能勉强看清眼前,一道身影藏在风中影影绰绰逐渐凝实,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冲向了歌仙兼定,手上的兵器闪烁着诡谲的寒光。

    是枪!

    比他们所面对过的任何一振敌枪还要快,在意识到的同时枪尖就抵在了歌仙兼定胸口,在他的衣服上撕开一个小口,只要再深一点点,再用力一点点,他就会碎刀当场。

    但是枪尖无法再寸进分毫了,宗珏牢牢地抓住了枪尖,无论对方如何嘶吼着用力,他的手都稳稳地握着枪尖,进不得,退不得。

    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宗珏却像是毫无所觉,只直直地看着眼前这振敌刀,压迫着对方无法动弹。

    这应该是一振敌枪,但却不是他们所遇见过的普通的敌□□样,矫健有力的身体覆盖着的是便于行动的轻甲,从头到脚遮盖得严严实实,又被黑雾笼罩,只有一双蜜色的眼睛从轻甲的缝隙之中露出来,折射着刺骨的冰冷与怨毒。

    他手上的本体也不一样,是一把裹缠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短/枪,不过小臂长短,通身都是阴沉冰冷不带任何光亮的黑,只有枪尖的锋芒带着丝丝寒意。

    没错了,时间溯行军阵营出现的新型敌刀之一,也是宗珏的任务目标之一,时之政府暂时将其定名为敌短/枪,和所有的枪一样能直接穿透刀装攻击本体,而且比普通的敌枪速度更快杀伤力更大,几乎开局就能一枪直接带走一个,刀装极厚根据目前的资料来看只能勉强击退根本无法斩杀,最重要的是这种枪造成的伤害是永久性的,不能通过手入或者治愈术法进行恢复。

    也就是说一旦被伤到,就再也无法治愈。

    啧,还是轻敌了。

    “你们出去。”宗珏说道,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把门关好。”

    “是。”纵然再怎么不甘,药研藤四郎和歌仙兼定也很清楚面前的敌人不是他们能应付的,硬是要留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反倒成了累赘。

    见药研藤四郎和歌仙兼定离开,敌□□嘶吼一声扭身就要去追,却被宗珏一脚踢得撞在锻刀炉上。

    “天津神那么脆弱,不小心被我搞得神堕可就糟糕了。”宗珏喃喃念叨着,随意甩了甩手上的血,滴在地上的鲜血漂浮起淡淡的黑烟,他的脚下,光明到达不到的阴影之中,还在不停流血的手上,有什么不可感知但却确实存在着的恐怖被揭开了封印,翻涌了出来。

    如同西洋神话里,潘多拉打开了灾祸的魔盒。

    空气里回荡着尖叫声悲泣声哀嚎声一切一切带给人不适与痛苦的声音,凭空有火焰燃了起来,幽幽震颤着似是扭曲的人脸,屋子里的空气像被抽干了,不,应该说像灌注进了满屋子的水泥,把所有可以称得上正面的气息挤了出去,只留下了因为过于巨大的量压缩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屋子里而凝固如实质的怨恨。

    仇恨,嫉妒,贪婪,傲慢,这世间还有哪里能酝酿出比黄泉最深处还要甘美的恶呢。

    跟宗珏这种黄泉出身的祸津神相比,敌□□那么点怨念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那么”宗珏漫不经心地走到瘫软在地上的敌□□面前蹲下身,像摸猫猫狗狗一样摸着他的头,“听话一点好好配合,嗯?”

    敌短/枪战栗,垂下头一言不发。

    既不反抗,却也不愿意配合。

    几分钟后,宗珏拉开了门,除了手上的伤之外毫发无损,连衣服都没破半点,他抄着手看着坐立不安往锻刀室里瞅的歌仙兼定和药研藤四郎淡淡道:“准备一下,明天出阵。”

    锻刀室内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像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梦一样。

    每一把刀剑的锻造从来都是漫长而又辛苦的,锻刀炉燃着烈火熊熊,灼干空气之中的水汽,刀匠□□着上身,汗水随着肌肉起伏流淌而下,给酱色的肌肉镀上一层仿佛金属一般的光泽。

    刀匠挥起锤子,重重敲打在初现雏形的刀剑上,火花四射,而后盘踞于上身形瘦削的神明抬手,神力化作无形的锤,敲击而下。

    人类眼睛所不可见的力量引动着天地间的灵力灌注进凡铁之中,卷起风旋,落下细雨,迷蒙薄雾之中酝酿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奇妙变化。

    日夜不休,一天,一天,又一天。

    刀匠不知疲倦地挥舞着锤子,他的双唇皲裂,双眼通红,手上遍布着被火焰灼烧出的伤痕,但他浑然不觉,眼睛里只看着那柄渐渐展现出绝世光彩的刀。
………………………………

34。第三十四章

    此为防盗章

    但是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颤抖; 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他的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梗着让他无法呼吸。

    mei

    他不害怕,但是他的心灵他的身体依旧牢牢记着那些曾经加诸于其上的伤害; 那些让他恨不得让他当场死去,让他几乎想要直接碎裂在战场之上的痛苦与绝望; 并不是已经愈合了,只是被他的冷静与理性克制在了最深处。

    在看到那个女人出现的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皮肤之下的每一寸都在尖叫着悲鸣着仿佛被生生撕下一层皮,下面伤痕累累; 血流成河。

    提醒着他那些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已经陈腐的过往,仍然散发着新鲜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很多时候很多伤害; 并不是只靠着坚强,或者只靠着理性; 就能够完全挺过去的。

    他的审神者温柔地包容了他这不合时宜的胆怯; 把他摁在怀里牢牢环住; 他听着审神者语调清冷地让歌仙兼定把那个女人“送”出去; 这个人在保护着自己; 药研藤四郎清醒地认知到。

    鼻翼间满满的尽是微冷的薄荷香气; 那种平时会觉得清凉疏冷的味道,此时却温暖得让他想要落泪,他犹豫着攥住审神者的衣角; 像是溺水者攥住救命的浮木; 发出无声的绝望的求救信号。

    这个人

    可以让他交托信赖吗; 可以帮助他吗,会会爱着他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的本能催促着他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就像是他曾经抱着一期一振碎裂的刀鞘,蜷缩在本丸的角落里,一遍又一遍祈祷过的那样。

    无论是谁都好,救救他。

    他可能已经,要支撑不下去了。

    “药研已经做得很好了。”宗珏轻轻拍着怀里小短刀的脊背,“非常了不起。”

    在兄长一期一振碎刀于战场后担起了兄长的职责,坚强地保护了粟田口一派仅剩的几振短刀,搜集证据抓住时机向时之政府举报了前任审神者的恶行,孤注一掷地与其背后的家族对抗,甚至不惜撕开自己过去的疮疤,作为证人断绝了其作为审神者的未来。

    “药研很了不起。”宗珏重复道,他的语气说不上多么温柔,和他在地狱的故交鬼灯堪称一脉相承的冷淡,但是莫名的充满着让人信服的力量感,不由自主地就安定了下来。

    只要在他身边,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样子不知从何而来的念头让药研藤四郎慢慢地停止了战栗,只不过依然把头埋在审神者怀里,甚至还带有几分撒娇意味的蹭了蹭。

    这只是个下意识的行为,再怎么坚强理智善于忍耐的乖孩子,也总会有脆弱的时候,宗珏很高兴自家的小短刀这么快就愿意对他敞开心扉――虽然只是那么开了一条小小的门缝,但也足够他窥见小短刀因为过往伤害而封闭的内心。

    “药研已经很棒了。”宗珏说道,“所以说,稍稍放松一下,也没关系的。”

    审神者的手干燥而又温暖,落在药研藤四郎的头发上慢慢揉着,亲自那个怒骂着的女人“送”出门的歌仙兼定回来正巧看到这么一幅画面,突然间生出了那么一点点羡慕。

    哪怕他并不是那么需要审神者的爱来灌溉的刀,也总归会希望能够得到审神者的关注与重视,这大抵算是作为刀的本□□。

    好好一顿饭闹成这样他们谁也都没了胃口,便干脆结账离开,药研藤四郎抱着自己的糖果盒子试图遮掩晕红的脸颊和眼角,一想起自己刚才是怎么趴在审神者怀里撒娇的就觉得脸部温度过热,非常需要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冷静一下。

    歌仙兼定见他这幅浑身不自在的样子禁不住哑然失笑,主动走到了外侧挡住了药研藤四郎。

    目前本丸里唯一的短刀,宠一点也很正常。他忍不住这么想着。

    你看大街上多少审神者身边围了两三振小短刀撒娇,他们本丸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宠一宠又怎么了。

    反正药研藤四郎是个乖孩子。

    那个女人还在门外待着,虽然她被判处了劳动服务,但是无论是审神者也好还是刀剑也罢都很少会在大街上乱丢垃圾,因此她的工作量小得近乎于无,相比起来反倒是穿着这么一身清洁工制服站在外面被人用异样的眼神围观所带来的精神压力更大。

    她眼神怨毒地看着外面每一个经过的药研藤四郎,每一个都是她怨恨着的对象,只不过这些可都不是以前她本丸里那个被契约与言灵束缚着只能忍气吞声咬牙屈从的药研藤四郎,他们只会用那种冰冷锐利的眼神回看着她,直到她受不了那眼神的压迫而低下头。

    没有了契约,没有了言灵,她就什么都不是。

    药研藤四郎抱着自己的糖果盒子,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地从那个女人身边走过。

    感觉就好像是,从晦暗无光的黑夜走到了灿烂明媚的阳光之下。

    也许那些黑暗还会再次降临,但是他已经可以相信,阳光终有一日会驱散黑暗。

    结束了购物从万屋回到本丸的宗珏他们还未来得及站稳就看见狐之助大呼小叫地冲了过来:“审神者大人您总算回来了!有紧急政府公文需要您进行审阅!”

    宗珏一把捞起跳起来的狐之助拎在手里,扭头道:“你们先把东西收拾好,我去书房一趟。”

    说是紧急公文,整体大意也就是催促他快点干活不要偷懒,反正他自己就能一抵十不需要凑齐一队也根本凑不齐一队,在这磨磨唧唧的也不会有刀从天上掉下来。

    整篇文章措辞干脆直接,哪怕是隔着印刷体的白纸黑字宗珏都能脑补出鬼灯阴沉着脸捏着金鱼草造型的笔奋笔疾书的样子,那孩子从小就是一副勤勤恳恳的性子,尤其讨厌一切消极怠工玩忽职守的行为,而且跟他越是亲近他就越是要求严格,反倒如果是不怎么认识的人,除非戳到他的点不然他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哎呀呀,这大概就是所谓甜蜜的负担了吧。

    宗珏在文件上批复好已阅后悠悠然走出去,先是去仓库里清点了一下时之政府送来的资源,数出差不多十次正常锻刀的材料带去锻刀房放好,然后

    然后他就走出去泡了杯茶,悠闲地坐在正对着花园的回廊里开始赏花喝茶。

    去别的空间出阵有多么危险他再清楚不过,而且还不是像之前那样抓了逃犯就可以回返,不趁着这段时间稍微享受一下,接下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好好地用一个下午喝个茶赏赏花的,工作不着急等到吃完晚饭再开始做也来得及,反正鬼灯又不能拎着他的狼牙棒冲过来,就算是真的冲过来了也没什么用,从几千年前开始那孩子就没有打赢过自己。

    花开得可真好啊。

    说起来当时讨论本丸建设的时候鬼灯还有提议过在花园里种满金鱼草这种设计,虽说宗珏自己不排斥用那种看久了还颇为可爱的小家伙们装点花园,不过考虑到他本丸里的刀剑男士们不一定喜欢这种装饰,最后他只带了两盆特殊培育的小型品种养在自己的窗台上。

    “主殿。”歌仙兼定端着一盘和果子走了过来,“请用茶点。”

    如此贤惠又善解人意的刀,宗珏给自己当时对初始刀的选择点了个赞。

    “一起吧。”宗珏又倒了杯茶,往边上坐了坐让出个位置。

    歌仙兼定当然不会拒绝来自审神者的亲近,微笑着道:“那就失礼了。”

    不同于宗珏悠闲地把腿盘着,歌仙兼定正正经经地跪坐下来,捧着茶杯抿了一口道:“真是好茶呢。”

    “茶点也很不错。”宗珏咬了一口做成兔子造型的和果子,“辛苦你了。”

    不同的刀剑需要审神者不同的对应方式,像是药研藤四郎那样坚强冷静又有点心理阴影的,自然需要审神者更多的包容关心与宠爱,但像是歌仙兼定作为初始刀追随着审神者的,即便偶尔有那么一瞬间也会想要被审神者温柔地揉揉头发,但是更多的时候他更需要审神者的肯定,更希望能够成为审神者的左膀右臂。

    宗珏从不吝啬于夸奖,他甚至还放下茶杯抬起手摸了摸歌仙兼定的头发,“继续努力。”

    “请您不要”真的只有那一瞬间想要被审神者温柔摸摸头发的歌仙兼定颇有几分被看透心事的窘迫,慌忙抬手整理自己的发型,说出的话半点底气都没有。

    宗珏轻笑,看起来仍有那么几分冷淡的模样,却也能显露出他极好的心情。

    有人陪着喝茶聊天,时间也就过得飞快,晚餐是药研藤四郎和歌仙兼定一起做的,开饭前宗珏道:“待会吃完饭你们陪我去一趟锻刀室带好你们的本体。”

    审神者锻刀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锻刀还需要其他刀剑带着本体在边上守着就不怎么正常了。
………………………………

35。第三十五章

    此为防盗章  自家的小短刀也是如此; 虽然明面上看只有几道细细的几乎难以被察觉的裂纹; 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振刀剑显然是从来没有被好好保养过,无形的秽物让刀刃黯淡钝拙; 本应明净如秋水的刀身也有着或多或少的阴影存留,那是过去的旧伤没有好好修复留下的痕迹; 就像是人类的陈年旧伤,外表上痊愈了,但内里依然存在着种种隐患。

    索性今晚没什么事情――圣杯的构造基本已经搞明白了,关于迪卢木多的传说以及性格分析报告也写得差不多了,不如趁着空闲给小短刀好好保养保养; 反正也不是什么多费力的事情还非得要挑个良辰吉日才行。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让自身的秽气沾染到刀身上,免得把自家好好的天津神给污染导致暗堕。

    审神者的灵力温柔地抚慰着刀身; 小短刀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太阳晒过的被子暖洋洋地裹住,躺在软绵绵的床上; 懒意从每个骨头缝里往外冒; 那些沉积许久的血气与晦暗冰雪消融; 被太阳一照就蒸发得不见踪影。

    实在是太舒服了。

    一开始药研藤四郎还能端端正正地跪坐着; 没多久就已经双颊绯红着歪歪斜斜半趴在被炉上; 眯着眼小声哼哼着; 声音都带着绵软慵懒的意味。

    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奇妙感受,脚下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曾经的一切; 那些痛苦的; 悲伤的; 绝望的事情似乎都变得无比遥远起来,而某些已经渐渐淡忘的,存留着些许温暖欢愉的记忆涌了上来。

    过去明明曾经是那么的痛苦,痛苦到让他想要碎裂于战场,但是灰暗的记忆中依然有那么些许零星的碎片里闪着微光。

    他伸手攥住了审神者的衣摆,这种飘飘忽忽微醺的感受难以言喻,硬要说的话就是那种稍稍喝了两杯酒,脸颊热热的脑子被某种欢快激昂的情绪所占据,让人明明思路清晰却又会做出些平时绝对不会做出的事情来。

    “大将!”小短刀开开心心语调明快地叫着,露出了平日里药研藤四郎绝对不会露出来的灿烂笑容,“谢谢您!”他身体软趴趴地在被炉上蹭啊蹭,双眼明亮而又微微带着水光,像是沉下一小片星光。

    宗珏笑着看着自家小短刀像喝醉酒一样哼哼唧唧软绵绵地撒娇,适当地调整着自己的灵力输入频率,小奶狗好奇地过去舔了舔小短刀的手,被小短刀一把抄起来搂在怀里,笑呵呵躺在地上打了个滚。

    保养的时间比手入的时间要漫长许多,结束的时候小短刀已经缩在被炉里睡了过去,宗珏用奉书纸最后一遍擦拭过刀身,月色下倒映出澄澈明净的辉光,仿佛截下一段月光作刃,凝在如水的刀身之上。

    熟睡的小短刀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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