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刀匠宗师[综]-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后半夜今剑果然开始发烧,身上热得像是起了火,但是神志却是恢复了清醒。

    “我”今剑坐起身,侧头看着宗珏,眼眸清明如水,“义经公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那些模糊的过去,在某一瞬间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里。

    “但是啊”他的唇角浮起浅淡的笑意,“我果然还是比较中意你呢。”

    宗珏说道,“我可比不上义经公。”

    “不一样您知道对于刀剑来说,被折断意味着什么吗?”今剑问道,而后不等宗珏回答就继续道,“被折断与死亡无异,疼痛,绝望,还有永远的黑暗。”

    “作为大太刀的今剑,其实早就已经死去了。”

    被折断的瞬间,他的一切都泯灭了,他甚至没办法描述出那一瞬间的感受,对他而言那短短的一瞬漫长如同永恒,他被永远留在了折断的时刻,而用他的残刃铸造而出的短刀今剑,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看着那些记忆,也毫无代入感,就像即使他承认义经公并非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弱,但也半点生不出作为“今剑”应有的依恋与忠诚。

    “我早已死去。”今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微笑着陈述这个事实,“您所见到的,也只不过是由灵力所构造的亡灵罢了。”

    他并不是“今剑”,只是早就被埋葬在过去的亡灵。

    甚至于大多数人都不会记得曾经有一振大太刀也叫做今剑。

    “即便如此”今剑撑着身体换了个姿势,摇摇晃晃地跪坐在宗珏面前,“我也想要追随您。”

    宗珏叹气,“会很辛苦的哦。”

    “心甘情愿。”今剑深深地伏下了身,“诚惶诚恐。”

    死,而无憾。

    “行了,好好休息吧。”宗珏伸手把他扶起来,事实上的确也已经没什么力气的今剑顺从地放松下绷紧的身体,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宗珏手臂上。

    “主”推门而入的小狐丸动作僵硬在一半,被屋里宗珏和面色微红上半身衣服半脱不穿的兄长今剑拉拉扯扯的糟糕姿势冲击得大脑短暂的空白了几秒之后,才卡壳一样把后半个字吐了出来,“殿”

    屋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所以其实刚才宗珏和今剑的对话他差不多听得七七八八,也是确定了自己不会打扰到什么才推门进来的,实在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有事吗?”宗珏完全没有任何他和今剑现在的姿势到底有多糟糕的自觉,简单粗暴地把今剑塞进被子里裹好后扭头问道,神情正直没有半点心虚的意味。

    小狐丸晃晃脑袋让自己别想太多,开口答道:“有些担心所以来看一下有没有我能帮忙的。”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闻到了您的血的味道。”

    “稍微放了点血你来了正好。”宗珏揉了揉眉心道,“我去休息一会,帮我照顾一下他。”

    刚才大量失血的劲头还没过去,他现在头晕的要命,暂时还是不要逞强老老实实睡一觉比较好。

    “药研已经帮您铺好床了。”小狐丸指了一下收拾好的房间位置,顿了顿又道,“无论如何,非常感谢您。”

    对他而言,“今剑”所代表的最初的含义,永远都是那振高大而又坚不可摧,会抱着那时候年幼的他飞到鞍马山寺院的樱花树上的俯瞰整个山麓的大太刀。

    不过大概也只有他,还记得这样子的今剑了吧。

    宗珏点了点头,打着呵欠晃回房里一躺,难得不负责任地让药研藤四郎忙上忙下给他脱掉外套盖好被子,懒洋洋蹭蹭枕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小短刀真的是世界的宝物啊。

    陷入梦乡前他如是想到。

    回去再给药研买两盒糖吧。

    这么想着的宗珏并不知道,他送给小短刀的第一盒糖到现在都还没吃完。

    一夜好梦。

    直到第二天被胸口猛地压上的重量惊醒。

    一睁眼白发红眼的短刀今剑正鼓着双颊恶狠狠瞪着他,大声道:“我不会承认的!”

    “绝对!绝对!不会承认的!”

    哪怕大太刀的他说自己更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他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今剑最喜欢的明明应该是义经公才对!

    “喂,不要打扰主殿休息。”大太刀今剑皱眉把闹腾不停的小天狗拎起来往肩上一抗,顺手就一巴掌拍在了他屁股上,“太失礼了。”

    短刀今剑扑棱了扑棱腿,终于忍无可忍愤怒地张开嘴,一口咬了上去――

    好硬qaq
………………………………

38。第三十八章

    此为防盗章  明明是自顾自闯入的不速之客; 男人却仿佛身在自己国度的国王,而对他张狂发言愤怒不已的客人; 也在看到他的面容时被唤醒了久违的记忆。

    “绘里奈; 好久不见。”他看向薙切绘里奈,少女的身体僵硬战栗着,她在恐惧,几乎窒息一般的恐惧。

    “父亲”她的嗓音干涩; 似乎吐出这个词就要耗费掉她全身的力气。

    薙切蓟,她的亲生父亲,也是被她的祖父逐出家族清除文件再也不允许被提起的人物。

    薙切绘里奈试图说些什么,然而嗓音几乎变了调子,说不出来,她根本做不到违抗这个男人,她什么都做不到; 哪怕是在薙切蓟离开多年后的今天; 她依然没办法摆脱那种恐惧。

    就如同提线木偶,再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身上缠绕着的线。

    少女后退了一步; 差点撞在宗珏桌上。

    “薙切先生,”宗珏终于还是开口道; “欺负小孩子可不是大人该做的事。”

    “你——”薙切蓟眯起眼睛看着这个背对着自己端坐着的身影,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是这个学校里他所熟悉的人; 又有哪个没有跟他结过怨。

    于是他迈步走了过去; 冷声道:“不如把刚才的话再和我当面再说一遍?”

    他的步子并不快,但是步幅却大,三两步已然走到了宗珏身后,伸手拍向宗珏的肩——

    在他的手碰到宗珏肩膀上的前一秒,一柄餐刀擦着他的脸颊划了过去,与此同时歌仙兼定的刀已然架在他的脖颈之上。

    面貌温和的紫发青年看向他的眼神冷冽,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无论是脖颈上微凉的刺痛还是他视线所及刀刃之上的寒光,都昭示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并不是什么好看的装饰品。

    “主殿面前,还请谨言慎行。”青年的语调平和,含着十足的警告意味,面上是一种异常平静的神情,就和他没有丝毫颤抖的手一样,薙切蓟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做了什么,脖颈上的刀会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的喉咙。

    而坐在紫发青年对面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孩童正用叉子把餐盘中剩下的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理应他手边的餐刀不见踪影。

    “大将,您要尝尝吗?”那孩子歪着头看向坐在主位的黑发青年,忽然弯起眼睛,露出了个可以说是可爱的笑容。

    叫人不寒而栗。

    薙切蓟感觉脸颊上有什么在往下流,而后才是难以忽视的疼痛。

    原本嘈杂的餐厅在某个瞬间安静了下来,客人们看着深深钉入墙壁的餐刀,便觉得背后一凉。

    这次邀请的客人有帮派里的人吗?

    或者说日本的大帮派里,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几号人物?

    气氛紧绷得几近窒息,然而宗珏却是不紧不慢地一口一口吃掉餐盘之中剩下没几口的食物,“如何?”他问药郎。

    “还不错。”药郎说道,眉眼微垂完全没有被场中的变化所影响。

    “那就好。”宗珏放下刀叉,微微抬起头看着站在他椅子后面的薙切蓟:“我刚刚说,欺负小孩子可不是大人该做的事情,阿蓟。”

    在看到宗珏面容的瞬间,薙切蓟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怎么会”

    “歌仙。”宗珏示意一下,歌仙兼定便收刀回鞘安安稳稳坐了回去,青年看起来文雅又温和,半分不像连招呼都不打就拔刀的人。

    药研藤四郎更是满脸严肃地看着餐盘里的甜点,完全就是最普通不过的小孩子模样。

    “即便是自己的女儿在这种态度也是不行的。”宗珏又看向完全没有年轻时候可爱的学弟说道,“小心被家长委员会找去谈话。”

    薙切蓟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宗珏,不是看到什么稀有生物的眼神,而是青天白日里见了鬼的那种带了些惊悚与恐惧的眼神。

    一切都像是被摁下了定格键,只有钢琴声在如同凝滞的空气中缓缓流淌,拖出曼妙飘忽的轻柔颤音。

    “哟,薙切!”红发的少年推开了大门,嗓音轻快打破了僵硬的气氛,“还有空位吗?”

    “幸平君?”薙切绘里奈看向闯进来的少年幸平创真,眼睛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求助意味。

    幸平?宗珏听到这个姓氏又看了一眼少年,在他脸上看到了熟悉的轮廓。

    “薙切!”幸平创真似乎天生就没有点上看气氛的技能点,完全忽视了满室寂静只自顾自拉着薙切绘里奈道,“抱歉这么突然就闯进来了,我想尝尝看这次你准备的菜,不知道行不行?!”

    少年的眼神热切又真挚,也许并非不会看气氛,而是对于料理的热情足以让他忽略掉任何其他事情。

    “啊这边的桌子没人,我可以坐吗?”他指着唯一空着的位置问道。

    “那是”薙切绘里奈下意识看向薙切蓟,幸平创真理所当然地误会了她的意思,走过去问道:“先生打扰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拼桌?”

    “他不会介意的。”宗珏代替自己思维暂时停摆的学弟回答道,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薙切蓟,“阿蓟应该会很高兴才对,毕竟这位可是你最崇拜的才波城一郎学长的儿子啊。”

    “什么?!”在薙切蓟反应过来之前却是薙切绘里奈先惊叫了一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幸平创真,“你是,你是才波城一郎的儿子?!”

    宗珏挑了挑眉看向门外:“你没告诉她吗,总帅?”

    远月学园的总帅薙切仙左卫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外,身后还带了一串不知有没有关系的围观人员。

    “年纪大了人总是容易健忘。”薙切仙左卫门说道,“你回来可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诈骗电话来着。”

    他面对宗珏的时候态度极为温和,温和到让旁人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没有人会用我的名义来骗人的。”宗珏说道,“你应该不是为了我特意跑来的吧?”

    “为了你,我亲自来一趟也很正常。”薙切仙左卫门道。

    即便当年宗珏在学校的时候就神出鬼没出勤率和成绩年年低空划过绝对算不上好学生,毕业后也没有从事任何与料理相关的工作而是直接销声匿迹,但是作为远月最大的股东,宗珏手里的一票否决权可是实打实的。

    哪怕这位神隐了十几年从未行驶过这项权利。

    他的出现,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对薙切蓟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的确薙切蓟手上现在有超过半数的远月十杰的同意可以当即宣布废除薙切仙左卫门总帅的职务没错,但是宗珏手里的一票否决权也一样可以直接否决掉这个决议。

    “阿蓟,无论你想做什么最好都在我走了之后做。”宗珏撑着下巴对自己一点也不可爱的学弟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别忘了我手上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权利的。”

    薙切蓟的脸就完全黑了下来,死死握紧拳头控制着自己不要冲动,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没有任何胜算,任谁也不会想到宗珏这个挂名了十几年都没出现过的大股东今天会出现,他还好死不死正好撞在了枪口上,乱了,一切都乱了,他觉得一切都变得荒谬而又不可思议,像是一块根本不可能但又确实从天而降的巨石,打碎了他所有的谋划。

    宗珏不可能支持他的,从当年在学校开始就是如此,因此无论是那该死的一票否决权还是那数额巨大的股份都成为了他计划的催命符,把这次十拿九稳的突袭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当他还在学校里的时候,宗珏就已经充分向他展示过了资本的力量有多么强大,强大到连高高在上的学园董事会都要低头俯首,强大到足以让任何不合心意的决策变成一张废纸。

    赢不了的,薙切蓟冷汗津津,几乎能尝到嘴里的血腥味。

    只要宗珏还在,就绝对赢不了的。

    再怎么美味的料理,也根本没办法和庞大到足以压垮整个学园的资本匹敌,唯一能让他稍稍庆幸的,就只有宗珏眼下暧昧不明的态度。

    他记得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隔岸观火,看他们争得头破血流。

    “走了。”薙切蓟看着薙切仙左卫门,“但是一切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薙切仙左卫门则完全当做看不见这个人,只笑眯眯地向宗珏询问薙切绘里奈的料理味道如何。

    而薙切绘里奈像是受了极大刺激一样拽着幸平创真,又是无法接受对方居然是自己憧憬着的才波城一郎的儿子,又是对此感到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兴奋,那副神情让幸平创真后背发毛,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猫盯上的老鼠一样。

    薙切蓟走后,宗珏又简单客套了几句,而后就礼貌地告辞离开。

    “我可是给你争取到了一晚上的反击时间。”宗珏眨了眨眼,“可别输得太快。”

    比起一面倒的局势,还是势均力敌的战争更加有趣。

    薙切绘里奈跟着祖父一起送走了客人,今晚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少女的理解范围,让她只能麻木地接受信息,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简而言之,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目送着宗珏等人离去。

    本丸的时间流速和那个世界并不一样,因此当宗珏带着人回到本丸的时候本丸的天光尚且明亮。

    “时空转换器那边的权限我已经打开了,刀装室你们也可以随意使用。”宗珏对药研藤四郎和歌仙兼定说道,“这几天你们先进行普通出阵增加练度,我有些事情要——”

    不远处狐之助的叫声淹没了他“离开几天”的尾音,狐狸式神简直就像随身装载了一个扩音器,远远地大叫着“审神者大人,有紧急文件!”狂奔而来,一个急刹车停在宗珏脚边急急喘了两口气,又道:“黄泉的紧急文件,需要您立即处理!”
………………………………

39。第三十九章

    此为防盗章

    那些水银是他引以为傲的魔术礼装月髓灵液; 曾经是。

    肯尼斯勉力运转着停摆的大脑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他正被一个青年夹在臂弯下飞快移动着; 一个穿着日本传统服饰的陌生青年; 用一种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与轻盈在树枝屋顶间辗转挪腾,剧烈的疼痛让他对一切的感知都变得极为朦胧遥远; 整个人就像是飘在云端; 意识与身体割裂成两个部分。

    英灵吗

    大概吧

    毫无疑问他这次的突袭行动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他自己兴许也性命难保; 一旦没有了他的研究,没有他传承下去的魔术刻印,家族的没落光景已然近在咫尺。

    唯一他还稍稍庆幸一些的,大概就是索拉并没有跟随自己参与这次行动,而是在地理位置隐蔽安全的魔术工房等待他回去。

    即便他真的身死于此; 旁人也不会随便为难索拉这个被他牵连进来的无关人士; 她的家族会为她提供庇佑,她还年轻漂亮,又有天分,还有机会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只不过那个未来里不会有他; 经年之后他兴许也只会是对方记忆里一个轻描淡写的影子; 连自己的面容都不再能被记起。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这场圣杯战争; 这不是一条康庄大道光明坦途,而是一条荆棘遍布的独木桥钢丝锁; 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被骄傲与偏见蒙住了双眼的自己; 一朝行错踏错就直接摔落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肯尼斯的脑子被疼痛搅得乱七八糟,像是被砸开的水球里头各种各样的想法涌了出来,将他几乎要淹没至死。

    一切的胡思乱想终止于他被放下来的瞬间,若是更清醒一些能看到自己的样子也许他会宁肯自己不要被放下来,不听使唤的身体让他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在椅子上,脸上是狰狞扭曲青筋毕露的模样,眼泪鼻涕流得到处都是。

    疼痛冰冷之中他感觉到有什么落在了自己头上,磅礴的力量汹涌着冲刷他几乎蜷曲打结成一团的魔力回路,他抽搐着惨叫出声,身体里的魔术回路被撕裂,拆分,而后梳理,整合,连接成型。

    肯尼斯在这漫长的折磨之中呆滞地大口大口喘着气,他都有点震惊自己还能够呼吸,要不是有人扯了他一下,他估计就要直接从椅子上滑下来了,疼痛到一定程度时,身体就会完全麻木,冷汗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稍微一动就冷得刺骨,但是也因此他填满浆糊的大脑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混黑一片的眼前多少显出些许光亮与色彩。

    “好久不见。”他看见黑发的青年微笑着向他颔首示意,不紧不慢地用一块素色手帕一根一根擦拭着手指。

    青年面容清冷肃穆,二十来岁的模样,几分笑意溶在锋利的眉梢眼角,只显出了十足的骄矜疏冷。

    一如往昔。

    “宗宗珏”肯尼斯眼神恍惚瞪大,嘴唇颤抖着许久才念出那人的名字,仿佛刹那间被拉回了十几年前。

    那个宗珏之外,再无天才的年代。

    他们这些魔术师是群星璀璨,宗珏却是烈日当空。

    灼灼烈日之下,再闪亮的星星也不过是稍微显眼些的石头罢了。

    当年的时钟塔就是就是如此,这位来自遥远异国的东洋魔术师是绝对的金字塔顶端,在他们还勤勤恳恳练习着基础,因为自己某些小成果而沾沾自喜时,这位早已取得了高高在上甚至足以俯视不少教师的阶位,手下玩弄着那些足以让所有魔术师退避三舍的研究。

    在宗珏毕业之前,履历上就已经写满了无数魔术师究其一生也无法望其项背的成就。

    暴君,恶魔,独/裁者,形形色/色充满畏惧敬仰色彩的称号在背地里冠诸于他身上,他从来不会在意有多少魔术师被他的天赋打击到意志消沉一蹶不振,也从来不会在意自己一步步向前的路上究竟踏着多少枯骨,他只是往前走着,走得远远的,远到让人只是看着都已经感受到了绝望与无力。

    从根源上来说,就不是一个阶级的存在。

    肯尼斯是比宗珏低一级的学弟,这也就意味着他在时钟塔的整个求学期间,都被宗珏的阴影笼罩着。

    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骄傲,他所依凭着的一切,在碾压式的差距之间被彻底粉碎。

    十几年后时过境迁,然而单是这轻而易举就将他损毁的魔术回路结构重组的本事,便已然将他在宗珏毕业后默默无闻十几年里拼命构筑起的防御,打得溃不成军四分五裂。

    自己这些年到底在自傲些什么呢?

    肯尼斯艰难地坐起身挺直背脊勉力维持着自己的体面和尊严,却心甘情愿地低下头道:“非常感谢您”

    “无妨,我也总不能见死不救。”宗珏把手帕角对角边对边一丝不苟地折起,唇角微微挑起浅淡的弧度,“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肯尼斯攥着扶手,断续道:“日后若是您有什么事情,阿其波卢德家族义不容辞。”

    他不是以自己个人的名义在说这句话,而是以阿其波卢德家族第九代当主的名义作出这个承诺。

    “无所谓。”宗珏把手帕放进口袋里,“该是我的总会到我手里。”

    他站起身,顺手抄起拴在桌角对着肯尼斯龇牙咧嘴的就差扑上去狠咬一口的小奶狗揣进口袋里,侧头道:“歌仙,送他回去吧。”

    该治的伤已经治好了,他也懒得同肯尼斯以及必然会跟着他到来的麻烦们打交道,况且他这屋子又不是阿其波卢德家族的庄园,没有空房间留给客人,一间也没有。

    他这般径直送客的冷淡态度早在肯尼斯意料之中,隐隐的还有那么一点怀念,当年他忐忑不安地抱着笔记去向这位学长咨询一个难度极高的理论问题的时候,对方也是冷冷淡淡地直接丢给他参考书单扭头就把门一关,好歹现在还跟他寒暄了两句,比起当年可以说是贵宾级待遇了。

    歌仙兼定走上前,把肯尼斯像带过来时一样把人拎起来夹在臂弯下,转身就出了门。

    ――虽然是审神者的学弟没错,但是在立场上他还是愿意稍微偏向一点自己养了好几天的小奶狗的。

    宗珏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把手抽出来,小奶狗正咬在他的手上扑腾,这小家伙看着小牙口却很是不错,一口下去就见了血,犬齿咬出两个深深的伤痕。

    “放开。”他空出来的手捏着小奶狗的脖颈冷声道,小奶狗一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干了点什么,赶忙张嘴放开宗珏的手,又讨好地舔了舔被他咬出来的伤口。

    一只手上敌短/枪划出来的伤还没好,另一只手上就又多了两个牙印,真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