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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匠宗师[综]-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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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不能让其离开未远川上岸,一旦这怪物上岸,那么围在岸边看热闹的群众就会首当其冲成为饲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御主们也不得不下场了,用结界与魔术让尽可能围观群众散去,给英灵们空出战场。

    但是海魔远比他们想象中强大,就算是rider的宝具王之军势也无法奈何,更为强大的archer从一开始就没什么插手的意向,象征性地攻击了一波之后就完全在看热闹。

    战局焦灼,甚至于隐隐显出颓势,卫宫切嗣在这个时候把电话打了过来。

    和rider,archer并列三大职阶的saber有着可以直接摧毁海魔的对城宝具,但是因为saber的右手被lancer的短/枪所伤无法愈合,这一宝具也就相当于被封印了。

    卫宫切嗣只是单纯地陈述了这个事实,他没有明言要求什么但是听到的人都很清楚他的言下之意――除非lancer毁去自己的宝具,否则谁也无法阻挡海魔。

    他赌的是lancer所秉持的骑士精神,光明正大的阳谋却又让人不得不往套子里钻。

    lancer是个货真价实正直善良的骑士,他绝对不会因为胜负而看着无辜民众遭受灾难,卫宫切嗣下注之前,就知道自己肯定会赢。

    lancer不是傻子,他也很清楚卫宫切嗣想要做什么,saber的御主是个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人,他光明正大地设下陷阱,而他自己即将心甘情愿地跳进去。

    “现在取胜的并非saber或者lancer,”他握住短/枪,这至死都陪伴着他的兵器微微嗡鸣着似乎对他的心思若有所觉,让他觉得掌心滚烫。

    御主大抵这次又要被气疯了吧。他想着,接着道:“应当胜利的,该是我们奉持的骑士精神才对吧。”

    他掌中的□□嗡鸣不断,lancer深吸一口气,手上用力――

    “以令咒为名,停止你的动作,lancer。”

    陌生的声音却确确实实驱使着令咒,束缚着lancer无法动弹,孩童模样的陌生英灵闪现,在众人反应不及时劈手夺过了lancer手中的短/枪,双手托着交给了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的青年。

    “辛苦了,药研。”宗珏接过药研藤四郎递给他的短/枪,怀里的小奶狗立刻扑了上去用力抱住,对着lancer愤怒地叫了两声。

    他的手背上印刻着两道红色印痕,lancer能够清楚地感知到某种关联建立在他们之间。

    “你是”他记得这个青年和他身边两个特征明显的陌生英灵,几天前也是这个人带走了肯尼斯,“肯尼斯大人呢?”

    宗珏淡淡道:“肯尼斯是个很懂事的学弟。”

    非常懂得尊重前辈这件事,他只是略略一提就乖乖把令咒转让给了他,虽说索拉不怎么愿意让出供魔权,不过对于已经研究了好几天圣杯系统的宗珏来说,强行修改个供魔对象还没有修复肯尼斯的魔力回路难度高。

    “你你也是为了圣杯吗?”rider的御主韦伯死死盯着这个半途突然插进来的参战者,本来要面对肯尼斯就已经让他惶恐万分了,一想到这个人居然能够请抢走肯尼斯的令咒,他就后背发冷两腿打战。

    “圣杯?”宗珏的语气清浅,不自觉带了几分冷讥,“我对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许愿机毫无兴趣。”

    “那你――”lancer紧紧握住自己的武器,还没能从御主骤然更换的打击之中反应过来,看向宗珏的眼睛都带着红。

    “为了他啊。”宗珏摩挲着手中短/枪,偏头轻轻吻在枪尖明亮锋锐的寒光之上,“响应他的不甘,他的怨恨,他的痛苦与愤怒而来。”

    “所谓圣杯,于我一文不值。”

    无可避免的战斗,也是必然只会剩下一个人的战斗。
………………………………

90。第九十章

    此为防盗章  时间在他身上仿佛突然变得极慢极慢,眼前的一切却又似乎变得很快很快; 快得像是一场加速放映的电影; 在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好像做了一场漫长的幻梦; 眼睛一闭一睁; 天光已然西斜。

    不,应该说,时间在他们身上确确实实的变慢了; 但是这个世界的时间却还是按照原来的步调行进着,所以才会上一秒宗珏眼前还是正午的阳光明媚,下一秒他甚至看见天上挂起了细碎的星子闪烁。

    他的指尖划过虚空,空间在他手中扭曲翻折; 而后又恢复原状。

    “时间不见了。”宗珏说道。

    并不是被折叠了,也不是被扭曲了,那段被放慢的时间就这么不翼而飞,消散无踪; 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过一样。

    药郎对于这种异变并不惊讶,他只是用一种有点伤感的语气说道:“被吃掉了。”

    “妖怪?”宗珏问道。

    药郎摇了摇头; 道:“是虫。”

    在某个世界曾经有这么一种说法——世上居住着与常见动植物截然不同的一种生物; 人们将其称之为“虫”,那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虫子,也并非妖怪或是神明; 而是一种比任何存在都要接近生命本源的生物; 它们有着自己独特的生存方式; 进而引发出种种世人难以理解的奇异现象。

    药郎的身上就寄宿着一种“虫”,在他还不是现在这般模样,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除妖师之时,“虫”依附在了他身上,那是一种无比强大的,无法祛除的虫,以他的因果与时间为食,让他的一天如同常人的十天,百天,进而让他拥有了漫长到几乎没有尽头的生命,在这漫长到没有尽头的生命里,他越来越强大,却也越来越脱离了“人类”的身份而越来越接近于灵体,他甚至清楚地意识到,哪怕脱离了“虫”,死亡之于自己也变成了遥不可及的东西。

    他的一位从事着追逐研究“虫”的踪迹,也就是所谓虫师的朋友银古告诉他,寄宿在他身上的“虫”的名字叫做“金”,他也确实记得年少唯一一次窥见“虫”的原型时,仿佛天地间都被镀上了一层绚烂而明丽的金色。

    “它快要死了。”宗珏托起药郎的手,纤细的手覆着柔软白皙的皮肉,掌心的纹路模糊不清,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着一样。

    快要死去的虫被本能所驱使着拼命吞噬所能吞噬的一切,苟延残喘。

    药郎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皮肉之下寄宿着与他相互依存了不知多少年的“金”,他曾经无比憎恨着它的存在,让他再也无法拥有常人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他也曾经无比感激它的存在,让他能够看到自己从未见过的瑰丽景致世事无常。

    如果没有它的存在,也许自己终其一生就只会是碌碌无为的平庸除妖师,终其一生也无法看破形之下的真,真之外的理。

    “你说过要还我人情,对吧?”药郎的手覆在宗珏的手上,宗珏的手是握刀持剑的手,指节分明修长有力,掌心和指腹能够感受到茧微硬粗糙的触感,跟他截然不同。

    “那就请为我铸一把剑吧。”青年浅青色的眸子折射出一种妖异的金色,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说话,还是寄宿在自己身上的“它”在说话,“请用它为原料,铸造一把可以斩断因果,退治妖魔的剑。”

    “金”的生命力强大无比,如果是寄宿在剑上以因果饲喂,也许还会有活下去的可能。

    “你确定?”宗珏知晓他的意思,“那样的话你的时间会退回去的。”

    药郎的时间和实际的时间是错位的,他的“锚点”便是寄宿在他身上的“虫”,当他将虫剥离之时,他就会像是失去了牵引力的橡皮筋,瞬间弹回自己应在的时间点上。

    也许是平安时代,也许是镰仓幕府,亦或者是明治维新,回到过去的某个时间点,然后在那个时间点上孑然一身,重头来过。

    药郎微微地笑了起来,“它想要活下去。”

    而他也一样希望它能够活下去。

    漫长的岁月早已让他们成为了彼此的半身,不可分割,也不愿分离。

    宗珏叹了口气,“那你待会跟我一起回去。”

    接驳车终于缓缓到达了目的地,宗珏起身下车,药郎跟在他身后,眉宇间浮起笑意。

    他这位朋友有着与锋利外表截然不同的温柔内心,仿佛斑斓猛虎,而细嗅蔷薇。

    当然,这种评价可不能给宗珏知道,不然那人可是要恼羞成怒的。

    “主殿!”“大将!”

    宗珏还没走两步,就听见了自家刀剑们焦急的声音,不过也是,说好了很快回去却直到太阳下山都不见人影,他们要是还能在店里坐得住才怪。

    “您没事吧?!”药研藤四郎气喘吁吁,额头上全都是汗水,歌仙兼定更是连眼睛都微微发红,显然是被他突然失踪给急坏了。

    “路上碰到了点小事,不用担心。”宗珏掏出手帕给自家小短刀擦擦汗,“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小短刀用力摇摇头,只是道:“大将您没事就好。”而只字不提自己刚才是何等的心急如焚。

    药郎耐心地等宗珏安抚完刀剑们才走上前,淡色的眼睛自他们腰间的本体划过。

    “妖不,付丧神的味道。”他轻轻说道,“你的新式神?”

    “是我重要的部下。”宗珏又指着药郎道,“这是我的朋友,你们叫他药郎就行。”

    歌仙兼定和药研藤四郎毫无障碍地接受了自家审神者走到哪里都能遇见朋友这个设定,经历过粉头发绿眼镜视线让他们觉得自己仿佛被看穿的齐木楠雄,再来个妆容妖异耳朵尖尖看起来不像正常人类的药郎,没有任何问题。

    宗珏的目的地是一家隐藏在树丛之间的店铺,二层的欧式小楼装点奢华精致,训练有素的侍者穿梭于桌台之间,洁白桌布之上是颜色艳丽的玫瑰,恰到好处地与餐盘中的色彩相互映衬,这里和回廊区的热闹喧哗截然不同,空气里只有悠扬婉转的钢琴声流淌,往来之间衣香鬓影,客人们优雅地运用着刀叉取用着盘中的食物,时不时小声掩唇交流一二,偶尔发出几声压低的轻笑。

    开办这个店铺的是远月十杰之中的十席薙切绘里奈,当然,宗珏更熟悉的是她作为远月学园总帅孙女的身份。

    “客人,请问您的预约?”侍者走上前来问道。

    “总帅说给我留了位置。”宗珏说道。

    侍者面容一敛,躬身道:“这边请。”

    留给宗珏的位置是整个店面里视野最好的位置,除了他的位置之外也就只有一张桌子还空着,歌仙兼定苦大仇深地看着面前的刀叉——虽然他曾经所在的细川家是战国时代日本最早喝上葡萄酒的家族,但是他对西餐却并不如何感冒,这种跟食物的味道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纯粹的好恶问题。

    宗珏也很照顾自家初始刀的口味,给他点了菜单上相对比较偏向和风口味的菜。

    点菜的时候作为主厨的薙切绘里奈也露了个面,不仅是作为主厨对客人的礼节,同时也是为了满足自己对于这位能让她的祖父亲自打电话来要求预约的客人的好奇——那是一位看起来就非常冷峻肃穆的青年,只是坐在那里都让她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但并不是恐惧的那种压力,而是纯粹的,天生的压迫感。

    是位得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应付的客人啊。

    她一边想着视线从唯一一个空着的桌子上扫过,难以克制地感受到了一丝遗憾——那是她特意为了某人留下的位置,但是那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很遗憾?”宗珏突然问道。

    “嗯啊?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听清。”薙切绘里奈回神,赶忙躬身道歉。

    “没关系。”宗珏把菜单交给侍者,“你所等待着的人,总有一天会来的。”

    “不不是”薙切绘里奈脸颊涨红,结结巴巴地反驳道,“我不是”

    “你跟他的因果还未结束。”药郎开口道,注视着少女慌乱的眼睛,“只要坚定地走下去,就能够相遇。”

    若是旁人没头没脑地对薙切绘里奈这么说,她肯定是要恼火不已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面前的这两人嘴里说出来却是半点都不显突兀,反而充满了说服力。

    会相遇的吗

    只是这么想着,都觉得满心都是喜悦与幸福。

    怀着这种心情做出来的食物,也满满的都是喜悦与幸福的味道。

    宗珏慢悠悠吃着盘中的菜,怎么说呢,这个年纪能够做到这个水准,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虽然还是能吃出不少不足之处。

    菜基本上完后,薙切绘里奈惯例地询问客人的感受。
………………………………

91。第九十一章

    此为防盗章  宗珏一手揽着小奶狗安抚他的情绪; 一手扶了扶耳麦调了个频道,开口道:“药研; 能找到lancer的御主吗?”

    “形”确定了,然而兵器又不会说话,想要弄清楚“真”,还是要从lancer和他的御主下手。

    另一边沉默了几秒后,药研藤四郎低声道:“请稍等。”

    小短刀小心地把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集装箱的阴影里; 收敛着气息穿梭在狭窄的间隙之中,他很清楚有人正在监控着这里,而且是不止一个人,他凭借着良好的侦查值带来的敏锐直觉规避掉了绝大多数的窥探,保证自己能够不被盯着这里的人发现; 进而暴露自己和审神者的行迹,他就像是一只灵巧矫健的猫儿; 悄无声息地游走在那些寻常人根本无法通过也无法想象的隐秘道路与缝隙里; 即便偶尔不可避免地出现在监控者的视线之中,也不过是一片衣角或是一闪而逝的影子; 稍不注意就会被当做是眼花看错了的幻觉。

    但是有些人却并不会就此放松,他们天生谨慎多疑,哪怕一点点小小的不自然在他们眼里都会被无限放大,就像是saber的那位御主卫宫切嗣; 他只是在□□瞄准镜的边缘看到了一丝阴影而已; 立刻就警觉地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在他计划之内的事情正在发生; 他也并没有忽略掉这件事情; 在密切关注着主战场lancer和saber情况的同时分神出来探查着自己刚刚察觉到的那一点蛛丝马迹。

    不过在他的视线扫到之前,药研藤四郎早已把自己藏进了两个集装箱间的细窄缝隙中――一道即便是以短刀的身材,也要稍微费点力气才能勉强容身的缝隙,浓重的阴影遮掩住了小短刀的行迹,他屏气凝神,绷紧身体一动不动,等待着那危险的视线巡梭而过。

    他的后背一滴一滴渗出了冷汗,他完全没料到在lancer和saber的战斗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的情况下,还会有人能够那般敏锐地察觉到他暴露出的行迹,要不是他一直关注了那几道投注在战场上的视线,在某一道转向自己的瞬间躲了进来,现在只怕是已经暴露无遗。

    潜伏这种事情,只要被抓住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监视者会如附骨之疽,让他无所遁形。

    药研藤四郎耐心地等待着监视者放弃,卫宫切嗣也耐心地等待着隐藏在暗中的人露出马脚,他直觉认为那里有什么潜藏着,什么危险的让他不得不重视的东西,虽然他并不会过分依赖于自己的直觉,但是他的直觉从来都很准,因此哪怕那个地方只是一片没有任何能藏人空隙的集装箱堆放区,他依旧毫不松懈地关注着那里。

    幸而药研藤四郎的运气不错,僵持不下之际从远处有雷电交鸣之声渐近,仿佛铺就了一条自天际蔓延而下的道路,继而雄壮的公牛拉着战车踏着这条道路降临,就好像是神明裹挟着不可言喻的威势现身于世。

    卫宫切嗣的注意力被这出乎意料地变化吸引了过去,只是短短一瞬,药研藤四郎却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这个机会飞速地跃起飞奔,在卫宫切嗣抓住他的行迹之前再次消失在了密集堆叠的集装箱所构成的重重迷宫之中。

    小孩子?卫宫切嗣脑子里反复回忆着那只惊鸿一瞥的身影,那身影的体型远比他想象中还要矮小,就像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但是七八岁的孩子就算再怎么训练也是无法做到刚刚那种地步的敏捷度与爆发力的,除非是英灵。

    那么他在心里一个个对比着目前出现过的英灵,试图确定那道身影的身份。

    当然了,他只是在密切关注场中战局的间隙稍微分神想一想,不管对方是谁,他现在都已经失去了其行迹,除了警惕也没有别的办法,而场中那个突然插入进来的rider,却是大大方方地敞开了任由他们窥探推测信息,坦荡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无论是谁都被rider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位外貌粗狂不拘小节的英灵没有一点要隐瞒身份的意思,开门见山地向所有人宣告了自己的身份和职阶――亚历山大大帝伊斯坎达尔,此次以rider的职阶降临于世,继而他无比直率地邀请lancer和saber加入自己的军队,直率到了让宗珏忍不住笑出来的地步。

    “大将?”听着耳麦里审神者压低的笑声,药研藤四郎疑问地出声,他并没有去关注战局如何发展,只是一门心思搜寻着lancer御主的踪迹,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lancer的御主大抵是一位手段高明的魔术师,巧妙地将自己身上的灵力波动隐藏在了地脉翻涌的波动之中,让人极难定位他的存在。

    “没什么。”宗珏捂着唇克制住了笑意,那么一丝浅淡的笑意溶在他过于锋利的眉眼之中,上挑的眼尾反倒因此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嘲讽与清冷,“只不过这位伊斯坎达尔,很像是我以前的上司。”

    掌管地狱的阎魔大王其实是个喜欢偷懒腰椎不好还常年被辅佐官碾压的老好人,这种事情说出去,简直就和亚历山大大帝是个一露面就耿直到差点同时惹炸了两个对手的家伙一样叫人难以置信。

    大将以前的上司?药研藤四郎压抑着自己想要问下去的好奇心,冷静地趁着这么一会所有人都被rider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刻快速地跃过一个又一个集装箱,感谢rider和他的御主,不但让自己摆脱了被瓮中捉鳖的窘境,还成功激怒了lancer的御主让其暴露出了一丝气息,为自己大海捞针一般的搜寻指引了方向。

    托那位沉不住气的御主的福,宗珏此时也知道了为什么lancer会那么不讨御主的欢心――毕竟他的御主本来想要召唤的就是rider,只不过因为召唤物被偷走才不得不临场更换成了lancer,他的那种怒火并不是针对lancer本身,而是将一切因为计划偏离的不顺心与恼怒全部发泄在了这个可怜的从者身上,甚至于将一切的坏事全部归咎于他,可以说无论他召唤出来的是谁,都无法赢得他的半分好感。

    生死相搏的战场上还玩迁怒,完全被个人情绪冲昏头脑,也是足够幼稚和愚蠢的了。宗珏慢吞吞地揉捏着小奶狗的脚上软绵绵的肉球,心里转悠着各种想法。

    说起来这个叫做肯尼斯的御主的声音听起来还有那么点耳熟来着,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听到过。

    宗珏眯着眼想了几秒,无果,也就放弃了。

    他的记性向来不错,既然几秒钟里都想不起来的话,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

    “大将。”药研藤四郎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lancer御主的位置已确定。”

    “盯住他。”宗珏说道,“小心不要暴露,必要时直接撤退,我会帮你扫尾。”

    “是。”药研藤四郎握住刀柄,盯着不远处的金发男人。

    他的位置并不是太近,若非短刀的夜视能力出众只怕根本看不清那边的情况,他本来是想要再靠近一点的,但是既然审神者都嘱咐了的话

    小短刀乖乖地潜伏在了安全距离内盯梢,没有冒险再靠近一些。

    要是惊动了对方还要审神者来扫尾,那可不好。

    宗珏怀里的小奶狗已经开始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起了瞌睡,这些日子他的作息被养得极好,早睡早起三餐定时,今晚这个点早就过了他的正常睡眠时间,所以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保持清醒,上下眼皮依旧顽强地试图合在一起,他只觉得眼前英俊年轻的lancer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又从两个变成了模糊一片,再一低头,一切就彻底黑了下去。

    他睡着了。

    不知道梦里会不会有那些快活的,悲伤的过往。

    小奶狗呼噜呼噜吹着奶泡泡,宗珏拢了拢衣襟,免得凉风吹进去――得亏他出门多加了一件风衣,不然这个小家伙就得钻到他的衬衣里头去了。

    场中的局势仍在变化,应该说这场战斗可以算是极为戏剧性也极为精彩的了,演员一个接一个地登场,原本互不相识的角色之间产生了关联,或是互相欣赏,或是互相敌视,原本相识的角色间微妙的关系也渐渐浮出水面,一条条独立的剧情线在这场战斗中交缠在了一起,把一切导向了模糊不定而又似乎早已写好的未来。

    这一幕戏从头到尾宗珏这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局外人都没有任何参与进去的意思,至多只是在那位金光闪闪的archer射出来的兵器即将波及到自己的时候往后退了半步,一点也不打扰场中众人的发挥。

    当战斗告一段落演员一个个退场时,他还不忘礼貌地鼓了鼓掌,而后才扶了扶耳麦淡淡道:“药研,跟上lancer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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