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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残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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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翊想这姑娘虽古灵精怪,但终究也是心地善良之人,他赞许地点点头。不过转念一想,心境如此单纯的姑娘,在外流浪这么久,肯定不安全,说不定哪天就被人骗走了。他刚要开口劝她回家,赵靖敏又开口问他:“梁大哥,你要在越州呆多久?你什么时候回京城呀?”

    梁翊不知她是否想跟自己同行,自己有任务在身,拖着这么一个不会武功又笨头笨脑的丫头,肯定是不行的。于是他回答道:“在下是行走江湖之人,没有归期,再说我家也不在京城。赵姑娘一个女儿家,出门在外,家人必有许多担忧。你如果玩够了,就赶紧回家吧!”

    “我其实不想回家。”姑娘扒拉着剩下的汤汤水水,闷闷不乐地说:“我爹死得早,我又不喜欢我娘,我哥哥虽疼我,但我的事他都做不了主。与其回家看人脸色,还不如在江湖逍遥自在。”

    “赵姑娘想必是养尊处优之人,能吃得江湖风餐露宿之苦,已是不易。只是令尊在天之灵若看到姑娘在外受苦,怕是会担忧不已啊。”梁翊苦口婆心,一心想把她劝回京城。

    赵靖敏放下筷子,虔诚地说:“若我爹在天有灵,那就请他保佑我嫁个有缘人,嫁给我真心喜欢的人。哪怕以后在江湖漂泊,也心甘情愿。”

    “赵姑娘能这样想,实在是出乎在下意料。只是从京城到越州,这一路劳累辛苦,远远比不上在京城舒服,姑娘的想法依然没有动摇?”

    赵靖敏突然来了兴致,说得眉飞色舞:“在路上吃不好,住不好,又没人照顾,我一开始都要后悔死了,好几次都恨不得跑回家。不过一有这样的念头,我就看看四周的山山水水,这可比我家花园的那些假山假水好看多了!而且天那么高,那么蓝,林子里有那么多鸟儿…越往南,天气越热,来到安澜城,穿单衣已经热得冒汗了。而且这一路上有那么多好吃的,像兴州人喜欢吃辣,越州人喜欢喝汤,我在京城从来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真是要出来走走才知道外面有多精彩,我真想吃遍这天下美食再回家!”

    赵靖敏说到兴头上,整个人都舞足蹈起来,眼睛闪闪发光。梁翊越发觉得她单纯可爱,性情率真。若无任务在身,带她游山玩水也无妨。但自己所做之事危险至极,不能带上她一起去涉嫌。他跟赵靖敏说:“赵姑娘心性至纯,令人感动。但女儿之身行走江湖,还是有诸多不便。你还是早点儿回家吧!你母亲和兄长肯定都都要急死了。”

    “我还想在外面玩儿玩儿。梁大哥,你带上我好不好?”赵靖敏一脸殷切地说。

    该来的还是来了,梁翊十分头疼,他无法直视她期待的目光,于是站起来,缓步移到窗前,叹气道:“我有诸多不便,还请姑娘谅解。”

    “为什么?梁大哥,你是嫌我不会武功、会拖你后腿吗?”赵靖敏继续可怜巴巴地问。

    “武功我一人足矣。”梁翊自信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我虽然自幼锦衣玉食,可我真的不娇气的!我还可以帮你干活啊!”赵靖敏眨巴着眼睛,急切地说。

    梁翊几乎要被她逗笑了,却还强装严肃:“行走江湖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我说过了,我身上有诸多不便,姑娘玩够了就赶紧回家去,有缘之人终会再见面的!”

    “我不!”赵靖敏失望至极,终于哭了出来,她抽抽搭搭地说:“你不要嫌弃我,我虽然不会武功,可我会卖艺赚钱!我琵琶弹得很好的,不信我可以弹给你听!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一见她掉眼泪,梁翊就心软了。他犹豫着伸出,给她敏揩干眼泪,耐着性子说:“赵姑娘,在下真是身不由己。待我在南境游历完,就去京城找你,你看这样如何?”

    “我才不信!你就是讨厌我!就是想办法敷衍我!那些说回来的人,最后都不会回来!”赵靖敏气呼呼地推开梁翊,哭着说:“我这样求人已经够丢人了,你还不答应我,你肯定在心里笑话我!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我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你了!呜呜呜呜……”

    赵靖敏哭着跑回大堂,甩给小二一锭银子,自顾自地找了个房间,把房门摔得震天响。听到那惊天动地的摔门声,梁翊也跟着颤抖了一下。一言不合就发脾气,一不顺心就飚眼泪,女孩子真是麻烦死了。不过,他深知女孩子脸皮薄,赵靖敏肯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这样哀求他的。就这样拒绝了她,也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唉,心累。

    他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望着天上那一弯皎皎明月,长吁短叹。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身后有细碎的声音,一转身,原来赵靖敏就站在他身后,像个小花猫一样,眼巴巴地看着他。

    梁翊莫名释然,笑着问道:“赵姑娘怎么又回来了?”

    赵靖敏在梁翊身边坐下,说道:“我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很不开心的样子,好像……特别孤独。不管怎么说,你今天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让你一人在这里难过啊!”

    梁翊心颇为感动,便问道:“那姑娘之意……”

    “我身边没有琵琶,不过我唱首歌给你听吧!我唱歌很好听的,以前我爹和哥哥们不开心的时候,一听我唱歌,他们心情就好啦!”赵靖敏笑嘻嘻地说。

    “那在下今晚有耳福了!”梁翊依旧笑着说。

    赵靖敏清清嗓子,有些害羞地看了梁翊一眼,才唱了起来:

    春风吹,燕儿归,

    落花伴流水。

    碧草长,马儿肥,

    夕阳满uiei,嬉笑旋打窗棱下,

    空灵年岁已轮回。

    ……

    赵靖敏一开口,梁翊脑袋“嗡”地一声,什么也听不到了。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能一字不差地唱出这首歌。

    他想起很久以前,因为哥哥们不带他玩,他气哼哼地坐在一棵大杨树底下。她小心翼翼地靠过来,说道:“世安哥哥,你不要不开心,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不想听。”他粗暴地转过身,不耐烦地说。

    “是师父教我的,你听了一定喜欢。”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坏脾气,没有生气,还是笑眯眯地说。

    “我娘又教你新歌了?那你就唱给我听听呗。”他总算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

    “师父说,这首曲子叫做《忽已晚》,是她思念金将军时做的。本来她不想教我的,可我觉得特别好听,缠了她好久,她才肯教给我。”她不厌其烦地介绍完,才开始唱。那时她不过六岁的年纪,却能把这首歌唱得格外有味道。

    ……

    西风紧,雪无垠,

    残月洒清辉。

    红梅开,萧声碎,

    寒鸦栖横楣。

    寂静院独徘徊,

    不知相思寄与谁。

    ……

    她唱完了,梁翊却一直盯着她,这才注意到她与幼时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以及与云冉极为相似的眼神。赵靖敏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害羞地低下了头,低声问道:“我唱得可还好?”

    “好。”梁翊回答得十分干脆,目光却未从她身上移开。

    一阵微风吹过,洁白的琼花纷纷飘落,每一片花瓣都被月光镀上一层银光,在深蓝色的夜空绚烂飞扬。这一瞬间,仿佛斗转星移,时光交错。回忆的闸门一旦开启,便再也无法关闭。

    那时她提着裙袂,在花雨里笑着奔跑,甜甜地喊他“世安哥哥”;

    那时她在窗下学琵琶,白嫩的小在琴弦上飞舞,格外好看;

    那时她坐在下雨的屋檐下,搭着两条腿,百般聊赖地看着如瀑布般的雨,伸长脖子等他来;

    那时她坐在金銮宫阙的地板上,哭得惊天地泣鬼神,抽抽搭搭地大喊:“金世安!我要让父皇打烂你屁股!”

    ……

    “靖敏”这两个字,是他给取的。

    那时他在无聊地玩弹弓,映花骑在先皇肩上。先皇无比宠溺地说:“映花,等你长大了,朕以什么名号册封你呢?”

    她歪着小脑袋,笑嘻嘻地问:“世安哥哥,你帮我想个名字吧?”

    他颇为不耐烦,心想,让她以后安静点儿、聪明点儿就行,于是他心不在焉地说:“就叫‘靖敏’吧!”

    她高兴地拍着,说道:“父皇父皇,以后我就叫靖敏啦!”

    她在宫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忘了“册封”这件事,只是她自己还一直记得,她成年后,会被封为“靖敏公主”。

    梁翊知道,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小名。

    映花。
………………………………

第三十八章 熙攘街头惩奸恶

    ()  月色温良,二人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对方,好像一直要看到对方心里去。一只飞虫嗡嗡叫着向映花飞去,梁翊看也不看,伸一抓,便将飞虫牢牢握在了。

    “哇,梁大哥好身!”映花拍着,叫起好来。

    “握得了名弓,抓得住飞虫!”梁翊扔掉里的虫子,看看满是血污的,便皱起了眉头。

    “梁大哥,给你。”映花递过一方帕过来,笑盈盈地看着他。

    那是一方豆绿色的帕,在四角绣着白色的兰花,有淡淡的清香味。她虽然落魄,但身上还带着这么雅致的物件。梁翊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好看的帕,我可不敢随便用。”

    “你用完了,洗干净还给我,咱俩岂不是又能见面了?”

    她的眼睛像是清澈的湖泊,湖泊上倒映着点点星光,梁翊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她。映花将帕塞到他里,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二人就那么呆坐着,也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坐了一会儿,映花一直打瞌睡,梁翊便轻轻抱起她,把她送回了房间。她睡着的样子,真的像个乖巧的小婴儿。

    梁翊心潮澎湃,无法入眠,他反反复复想了很多遍,最稳妥的是拜托黎川,让他找几个人护送映花回京城。可就这么送走她,他特别不舍,就好像胸口插了一把刀。

    他心绪难平,便出去跑了一夜,几乎彻夜未眠,已经极为困倦。可他不想惹人怀疑,依然在清晨走下楼梯,装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来。

    他刚走到楼下,就看见映花坐在店里,点了一碗馄饨,吃得津津有味,嘴里还哼着小曲,看来心情不错。看到梁翊,她更加开心,招让他过来。梁翊见她,也不由自主地笑了,可是一想到要送她回去,便又低沉了下来。

    映花才不管那么多,她给梁翊也要了一碗混沌,然后懂事地说:“我仔细想过了,我昨天让你带着我去闯荡江湖,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不过呢,我看你在越州也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很孤独的样子,我也于心不忍嘛!”

    梁翊一下子就猜透了她的心思:“于是我在越州的这些日子,你都要陪在我身边了?”

    映花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

    “不行。”梁翊板起脸来,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他在心里盘算着她在江湖上遭受的种种委屈,便是一刻都不能等了,得立刻把她送回京城。

    映花一听这样也不行,委屈得快要哭了,她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发现有一行人正在朝这边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朱红色长袍的公子,他长了一张还算秀气的小白脸,不过眼窝深陷,脚下不稳,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他也看到了映花,于是奸笑着冲这边走了过来。

    “喂,梁大哥。”映花紧张地喊了梁翊一声。

    “怎么了?”梁翊诧异地看着她。

    “你快跑!”映花急切地说。

    “为什么?”

    “这是太守府上的方子谦,他这人坏得很,他的下打架又很厉害,你快跑嘛!”映花盯着方子谦,吓得浑身哆嗦,却还在强装镇定。

    “那我跑了,你怎么办?”梁翊眉眼含笑,又吞了一个馄饨。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的!如果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肯定会揍你的!你长得这么好看,武功肯定是花拳绣腿,所以还是先跑为妙!”

    “……?!”

    梁翊虽然感动,但他弄不懂映花的逻辑。唉,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果然还是没有变聪明,都忘了自己是打过擂台的人了。

    那个方子谦来到映花面前,色迷迷地看着她。映花被他弄得心烦,哼了一声,便转过身去。一见梁翊并没有走,她又皱着眉头跺了跺脚。

    梁翊站起身来,一脸傲慢地问:“你昨晚跟我说有人欺负你,就是他吗?”

    映花又急又怕,马马虎虎地点了点头。

    “别怕,你只管告诉我,他是怎么欺负你的?”

    听梁翊这么问,似乎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收拾方子谦。映花于是站了起来,一边偷偷往梁翊身后靠,一边壮胆说:“他说要给我买新衣服,娶我当小老婆。我不答应他,他就揍孙婆婆的家人,害得我连孙婆婆家都不好意思去了,只能在街上游荡。”

    话音一落,映花完美地躲到了梁翊的身后。梁翊听她说完,一股怒气喷涌而出,他怒不可遏地指着方子谦骂道:“就凭你,给她当个提鞋的小太监都不配,还想娶她当老婆?简直痴心妄想!”

    方子谦一改儒雅的笑容,冷着脸说:“你又算哪根葱?敢对本公子指画脚?我看你是欠收拾!来呀,给我打!”

    梁翊冷笑了一声,说道:“这里是闹市,打斗起来多有不便,难免会伤及无辜。这样吧,方公子你找个僻静的地方,咱们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好不好?”

    方子谦一愣,没想到梁翊会有这样的提议。仔细一想,正下怀,于是他笑着说:“好啊,那就到太守府后边的青石巷,看本少爷今天不打死你!”

    其实走几步就到了青石巷,看到那些杀气腾腾的小喽啰,梁翊转过头去,告诉映花别怕,映花拼命地点头,躲到了墙角。那些小喽啰咿呀乱叫,冲着梁翊扑了过来。梁翊微微一笑,腾空而起,两个帅气的踢腿,便将最前面的两个踢翻在地。两人都吐了一口血水,趴在地上起不来,蹭得满嘴都是泥土。

    剩下的五个小喽啰显然被吓住了,若不是方子谦气急败坏地大喊,他们根本就不敢上前。他们又呼喊着扑了过来,这次梁翊根本就没有运功,一个侧踢,一排个人全都倒了下去。剩下的两个人彻底没了气势,跪在地上,拼命地喊爷爷饶命。

    “呵,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我告诉你,你不要嚣张。”方子谦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映花身边,他拿着一把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映花吓得大惊失色,眼看又要放声痛哭。

    梁翊一看方子谦拿刀的样子,就知道此人根本不会用刀,在心里嘲笑了几句,便迈着四方步,气定神闲地说:“方公子,我这个人其实挺好说话的。如果你能规规矩矩认个错,今天这事就过去了;但如果你要威胁我,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你,你,废话少说!”方子谦颤颤巍巍地说道。

    “呵。”

    梁翊一声冷笑,从怀摸出“清风”,佯装要扔,吓得方子谦哆嗦了好几下;直到他不哆嗦了,梁翊才一用力,将清风脱,冲着方子谦便甩了过去,正他的左肩。

    方子谦痛得哇哇大叫,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梁翊走过去,凛然拔出“清风”,方子谦又是杀猪般地大叫了一声。梁翊用方子谦的衣服擦了擦刀上的血迹,抬头跟映花说:“过来揍他,揍到你解气为止!”

    映花变成了星星眼,哪儿还顾得上揍人?她拍着说:“呀,没想到你武功这么好,打起架来这么帅气,还让不让人活啦?”

    梁翊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先别说废话啦,赶紧的,想揍他赶紧揍!只是别揍太狠,如果把他打死了,那事情就麻烦了。”

    映花闻言,冲着方子谦的屁股便狠踹起来,方子谦躺在地上直打滚,衣服沾满了鲜血和尘土,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听着他嚎叫,梁翊一本正经地问他:“你还会再来骚扰这个姑娘吗?”

    “不会了,不会了。再来找这位姑奶奶,我出门就摔死。”方子谦痛得满头大汗,忙不迭地说。

    梁翊喝道:“还会欺负无辜的百姓吗?”

    “不了不了,再也不欺负了。再欺负的话,我就变成狗,变成猪!”

    “会回去告状吗?”梁翊依旧冷着脸问。

    “不告状,这伤是我出门摔的,不小心被刀子给扎的。”方子谦牙齿打颤,语无伦次。

    梁翊听到他的回答,满意地笑了笑,不过一想起他是方淮的儿子,便又想起了楚寒的仇恨。他忍无可忍,踩着方子谦的腰,冷声道:“说实话,本少爷真想把你踩成一堆肉泥……”

    “梁公子,小心!”

    映花惊呼一声,梁翊微微一笑,一低头,然后一个利落的回旋踢,便将身后偷袭的人踹倒在地。梁翊昂起头,不屑地说:“如果你是在正面袭击我,我知道你的底细,说不定还可以让你两招。可你在我身后偷袭,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映,不,赵姑娘,咱们走!”

    映花冲着身后的人做了个鬼脸,然后跟在梁翊身后,趾高气扬地走了。她心无比畅快,一下子就牵起了梁翊的。可一拉到映花柔软纤细的,梁翊却不自在起来,他赶紧松开,嘴里连连说着失礼,映花低下头,很是失落。

    走在大街上,映花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难过地说:“我仔细想想,我觉得你说得也对。我一个女孩子家,又不会武功,出来行走江湖,只能给自己惹麻烦。”

    “赵姑娘能有如此想法,确实难能可贵。以后还会发生很多这样的事情,所以你还是及早回家去吧。”梁翊心充满了不舍,不知道这一别,以后还能否再见。

    “嗯,刚才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你打起架来,真是太帅了。”映花真心实意地说。

    “姑娘过奖了。这几日姑娘还是小心为妙。今天我虽教训了方子谦,但他恐怕不会就此收,所以你要及早离开安澜。”梁翊越说,越发怅然。

    “不,我要过几日再离开。”映花抬起头来,盯着梁翊,那眼睛里似有千言万语:“我要去趟越王府,我有个远房亲戚在越王府里当差,我去投奔他,他应该会收留我的。”

    “?!不行!”
………………………………

第三十九章 江湖浩远多奇士

    ()  映花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梁翊会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不由得吓了一跳,有点儿委屈地问:“为什么啊?”

    “哦……因为,我听说越王为人很严厉,你这样不明不白地投奔了过去,万一被他为难……”梁翊脑子一乱,一向条理清晰的他竟然语无伦次起来。

    “应该没事的吧?”映花抿着嘴唇说道。

    “你没有盘缠,我可以借给你;你一个人太危险,我可以找人陪你回去;总之,你听我一句劝,不要去越王府,好不好?”梁翊一改常态,急切地说。

    映花心里感动,嘴上却说:“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见梁翊语塞,她继续说道:“你放心吧,我这个哥哥以前对我很好的,小时候天天抱着我玩,给我讲故事。现在每年进京,还会给我带礼物。只不过我娘很不喜欢他,总是拦着我不让我见他。我大老远跑到越州来,总不能不见他一面吧?”

    看着映花清澈如水的眸子,梁翊只能仰天长叹,他没法逼迫一个胸无城府的姑娘去相信人心有多险恶,没法让单纯的映花相信越王的狼子野心。她此去越王府,无异于狼入虎口,成为越王里的人质,牵动朝廷的每一个神经。映花见他愁眉不展,于是明朗地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啦,你放心,我真没什么事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跟你分开,心里有些难受……”映花一吐舌头,一脸羞赧。

    梁翊攥紧拳头,真想把她打晕,然后再把她拖走。为难之际,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突然停在二人身边,车贵妇掀开帘子,露出一张端庄秀美的脸庞来。那人仔细端详映花,惊呼道:“莫不是映花……”

    语音未落,映花便吓了一跳,惊叫出声:“嫂嫂?”

    车上的贵妇急忙下马,她的侍女赶紧过来搀扶她,梁翊这才发现贵妇已经身怀六甲。映花冲她使眼色,越王妃心领神会,拉着映花的走向一边,然后才问道:“自去年进宫为皇太后贺寿以来,已有一年没见。我远远地看着像你,又不敢认,走近了才认出来。公主殿下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

    映花拉着她的,说道:“嫂嫂,我是从京城逃出来的。咱们能先上车再说吗?街上人多嘴杂,有诸多不便。”

    “看我,都把这茬儿给忘了。快上车,跟我一起回府吧!”

    映花恋恋不舍地看了梁翊一眼,想过去告别,却是眼前一黑,脚下发轻,摇晃两下,竟倒了下去。越王妃的侍女疾眼快,一下子抱住了她。众人忙脚乱地把映花抬上车,梁翊竟一点也插不上,只能干着急。

    在马车离去之际,那个侍女警觉地看了梁翊一眼。梁翊无心理会她,只是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心乱如麻。他身上还带着她给的帕,他攥着帕,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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