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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残月-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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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梦里?”梁翊深感不安,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啊,反正我想你,就来看你了。翊哥哥,你要快点回京城,嫂嫂还在等你呢!”黄珊珊吃完最后一个山楂,顺手将竹签折成了两半,她笑嘻嘻地说:“我还要去富川,先不跟你说啦。翊哥哥,再见!”

    梁翊是被曹辉给摇醒的,他醒来后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浑身虚汗,气都喘不过来。曹辉给他递了一杯水,担忧地说:“梁将军,你又做噩梦了?”

    梁翊虚脱地点点头,说道:“是不是我在梦里喊什么了?”

    “是,你一会儿喊哥,一会儿喊珊珊。”曹辉顿了顿,说道:“将军,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这一路上都在做噩梦。”

    梁翊还沉浸在梦境中,愣愣地问道:“曹大哥,我想问你,如果你在梦里梦到了故人,他们会跟你说话吗?”

    曹辉摇了摇头:“一般不会主动说的。听老人说,那边也有那边的规矩,在我们认出来之前,他们不能说什么。”

    梁翊懊恼地说:“这便是了。可惜我跟哥哥分开太久,居然都忘了他的模样了,真是该死。”

    “您是梦到梁大公子了吗?”

    梁翊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问道:“外面的路都修好了吗?”

    “还没有,不过从一个时辰之前,就修得特别顺利了。”

    “那就好。”

    梁翊点点头,还在为刚才的梦伤神―哥哥也就罢了,难道黄珊珊也有危险?不会的,她住在自己家里,如果有什么事,映花不可能不告诉自己。可刚才那梦实在太逼真,他第一次觉得黄珊珊那么遥远,远得让他害怕。

    帐外战马嘶鸣,梁翊以为风遥来了,正在头疼,没想到来人竟然是禄喜。

    禄喜穿着黑色的斗篷,风尘仆仆。他让梁翊屏退众人,将一张布条递给他。梁翊一眼便认出了赵佑真的字迹,上面只简单地写了几个字:“朕在苍葭山,恐有不测,速来救驾。”

    梁翊急忙收起布条,问道:“禄公公,皇上有危险?”

    禄喜谨慎地说:“太后怕是要做困兽之斗,您回去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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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惨淡的订阅中,应该有一两个是别站的账号吧?心情居然有点复杂^^拿走便拿走了,我无能为力,不过有时间写个评论吧,真的挺想看的~~总之,谢谢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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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上)

    话说回华阳城的路上,梁翊骑着快马,披荆斩棘,当真如风驰电掣一般。禄喜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太监,跟着梁翊一路飞奔,动不动就被树枝给刮到了,不一会儿脸上就伤痕交错。可他强忍着不说,苦着脸跟着。梁翊见他辛苦,便时时停下马等他。

    二人歇息的时候,梁翊也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虞灾难频发,赵佑真便去苍葭山替万民祈福。原本以为夏太后病入膏肓,折腾不起水花,他便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宁妃机警,通过内侍察觉到了太后只是装病,说不定她是借这个机会养精蓄锐。

    赵佑真想起母后曾对映花使过的手段,自然不寒而栗,如临大敌。善良如他,肯定不舍得要母后的性命,犹豫再三,想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以担忧母亲的安危为借口,特意调精兵保护母亲的安全,以监视母亲的行动。这个办法也是宁妃帮他想出来的,如今他对宁妃言听计从,仿佛她是能救自己性命的人。就连召梁翊回去,也是宁妃的主意。

    梁翊听完,思忖道:“宁妃娘娘是怎么知道夏太后装病呢?”

    禄喜拘谨地坐在桌边,也不敢喝茶,一五一十地说:“其实真是特别小的一件事。刚到苍葭山那天,皇上忧心如焚,没有胃口,连一碗粥都没喝下。一位公公多嘴,劝道,这人参燕窝粥太后都可以一下子喝两碗,皇上怎么一碗都喝不下了?在场的人都没发觉什么,只有宁妃娘娘问了一句,太医说太后娘娘吞咽极为困难,连一勺粥都咽不下,如何能一连喝两碗?皇上也起了疑心,追问了几句,那公公当场就吓得失禁了,跪在地上,说自己说错了话,实在该死。”

    “那位公公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圣上仁慈,不忍心要他的命,但怀疑母亲是不是真的在暗地里准备什么。宁妃反而劝他,说太后曾对公主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弄得母女二人形同陌路,她必定万分后悔,肯定不会对皇上做同样的事情。这话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圣上更是战战兢兢,他过度焦虑,昏厥之症当场便发作了。宁妃娘娘吓得够呛,才给他想了那么几个主意。”

    禄喜说完,梁翊静静想了一会儿,不解地说:“按理说,这些你不该告诉我的呀!”

    禄喜敦厚一笑,说道:“奴才在宫里呆了十几年,唯一学会的就是不说话才能活命,因此,我虽在御前伺候,但这些话我从来不敢乱说。不过在我出发之前,宁妃娘娘特地嘱咐我,说见到你之后,让我把来龙去脉跟你说清楚。”

    梁翊如坠云里雾里,他还没想明白赵佑真为什么会给他六万人马,让他领兵打仗,宁妃又将计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自己,他更想不明白了。不过这也说明,这两个人都信任自己吧?

    梁翊将碗里的茶一饮而尽,豪迈地说:“老板,结账!”

    老板走到他跟前,伸出手,粗声粗气地说:“四文钱。”

    梁翊摸出一块碎银子,刚要放到老板手中,手却僵在了半空。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老板,你这满脸横肉,怕是吓跑了不少客人吧?”

    那老板脸色一变,怒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恶语伤人?”

    “嗬,无冤无仇?你还是先把指缝里的银针全都收起来吧!”

    梁翊说完,那老板脸上挂不住,还没准备好,便将指缝间的银针悉数像向梁翊丢了过去,嘴里颇有气势地大喊“流星如雨针”,可那些针却无力地飞了一段,便七零八落地掉了下来。

    梁翊笑弯了腰,他擦了擦流出来的眼泪,说道:“难道这是宙合门刚出的新招?有趣的很!”

    那老板快被梁翊气哭了,他生气地跺着脚,大声辩解道:“我才不是宙合门,我明明是流星如雨针的创始人刘大锤!”

    梁翊见他憨直,便不再笑他了,问道:“可是宙合门的人让你在此处杀我的?”

    刘大锤抄起胳膊,一脸视死如归,大义凛然地说道:“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他这个姿势维持了一会儿,也没人来取他性命,他不禁有几分尴尬。他眼珠子活动了几下,发现梁翊和禄喜收拾好了东西,正要往外走,根本就没打算理他。

    刘大锤被憋出内伤来,他晃动着魁梧的身材,跑过去问道:“喂,你们真就这么走啦?”

    “嗯。”梁翊眨着明亮的眼睛,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位大哥,如果我没猜错,这一路还有重重关卡等着我,恕我不奉陪了,保重!”

    刘大锤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伤害,梁翊看出了他的心思,转过头笑道:“你这套针法再练练,再改一个字,或许就可以跟宙合门抗衡了!”

    “什么字?”刘大锤斜着眼问道。

    “就叫‘流星如意针’吧!这针可以势如流星,如你心意,刺向敌人。”

    梁翊说完,便策马疾驰而去。刘大锤还在盘算招式的新名字,突然觉得,若他先认识了这个一脸灿烂的少年,或许就不会在这里截杀他了。

    路上又处理了几个不足挂齿的小贼,才到了长垣谷,梁翊自然又免不了一阵伤感。只不过刚出谷口,走入一片密林,他便感受到了一阵杀气。抬头看去,原来是有人坐在粗壮的树枝上,他亮出了手中的武器,那是一副闪着寒光的钩环。

    树上之人向下俯视,梁翊这才看清楚他的脸庞。他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清秀少年,有一双灵动而无辜的大眼睛,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秀气得像是一个女孩子。梁翊认得他,他是张英的亲信巫马。

    巫马也看到了梁翊,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好一副明媚的少年模样。只是突然间,他的眼神变成了两座冰山,他从树上一跃而下,“哗啦”一声,长长的铁索瞬间甩开,两只钩环像长了眼睛,直勾勾地冲着梁翊的胸脯而来。

    梁翊不慌不忙地抽出刀,挡住了钩环,然后立在马上,一反手,将铁索缠在了刀上,用力将巫马拽到跟前。巫马无法挣脱,想起上次交手时被斩断兵器的耻辱,他咽不下这口气,却又无法摆脱梁翊雄厚的内力,只能被他拖得越来越近。巫马的手被铁索勒得通红,可他依旧倔强得不放手。

    “梁护卫,不,梁大将军,几日不见,你的内力好生了得!”巫马的脸庞也涨红了,不服气地说道。

    “少废话,你们宙合门一路拦截,是要阻止我去救驾吗?”梁翊同样不甘示弱,拽紧了刀,死死盯住巫马。

    “呵,我们只是奉命追捕残月而已!”

    巫马越来越逼近梁翊,他咧开嘴森然一笑,像蛇吐信子一样,将一包毒药吐到了梁翊脸上。白色的粉末盖了梁翊一脸,尖锐的刺痛让他难以忍受,只能松开了手中的刀。

    “哈,我这招‘金蟾藏药’,你没想到吧?”巫马得意地大笑起来,将铁索抖了几下,像丢废铁一样将梁翊的龙云刀丢在了地上。

    “你小小年纪,却练如此狠毒的武功!”梁翊眼睛奇痒无比,不过须臾,眼睛红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他捂住眼睛,痛苦得想要用头撞树。

    巫马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他拽着铁索中部,将钩环甩了片刻,说道:“我这招‘倒钩残月’是专门对付你的,拿命来!”

    梁翊被他的毒药弄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狼狈不堪。眼看那钩环就要钩到梁翊心脏了,禄喜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摸起了一块石头,用尽全身力气向巫马砸去。巫马冷笑着躲开了,他又挥舞着钩环,冲着禄喜使了几下虚招。禄喜被那清隽但又阴恻的笑容吓得连连后退,并试图用胳膊挡住钩环的进攻。正当他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巫马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原来是梁翊一脚踹起了地上的龙云刀,他眼睛又痛又痒睁不开,只能大约摸着巫马的方向踹了一脚。没想到,也算歪打正着,这一刀插在了巫马的腿弯处。巫马咬牙坚持了一会儿,终于跪在了地上。

    禄喜连滚带爬,解下腰间的水囊,不由分说将清水全倒进了梁翊眼里。梁翊这才缓了过来,他清醒了一下,拔出巫马腿上的刀,刚要刺向他的心脏,他身后似是刮起了一阵妖风,紧接着,一条紫色的鞭子掠过自己的身边。梁翊急忙躲闪,回头一看,才看到一个身穿紫衣的蒙面女郎。

    梁翊惊喜地跳了起来:“紫芒姐,你来得正好!”

    紫芒没有理会他的喜悦,冷漠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她使了一招“遁地游龙”,那条紫色的鞭子像一条蜿蜒的龙,冲着梁翊飞了过来。梁翊向后一仰,躲开了她的鞭子,苦着脸说:“姐,如今大敌当前,你就别考我了。等打退敌人,我再陪你练几招,如何?”

    “住口,谁是你姐?”紫芒一甩鞭子,厉声喝住了他。

    “姐…”梁翊被她的态度吓坏了,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紫芒姑娘,你看清楚了,他是不是残月?”巫马捂着腿,冷笑着问道。

    紫芒盯着梁翊,说道:“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虽在琵瑟山庄待过,但我从来都没见过残月。只是以前行走江湖,似乎跟这小子有过一面之缘。”

    “姐,你…不是…”梁翊揉了揉太阳穴,却怎么也理不清眼前的状况。他支住脑袋,灵光一现,说道:“我最近总是做梦,如今也是在梦里吧?”

    紫芒一甩鞭子,冷冷地喝道:“到阴曹地府里做你的大梦去吧!”

    梁翊的心彻底冷了,他痛心地问道:“姐,你何时成了宙合门的人了?”

    “要你管?拿命来!”

    梁翊的倔强也上来了,他也不躲闪,说道:“好啊,有种你就拿我的命去!”

    紫芒没想到他会这样死心眼,她偷瞄了巫马一眼,一甩鞭子,“啪”一声,梁翊英俊的脸上,果真留下了一道殷红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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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下)

    梁翊摸过脸上的伤痕,紫芒却毫无怜悯之色,她扬起长鞭,根根倒刺在阳光下寒光闪闪。禄喜喊了好几声,梁翊依旧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紫芒目中似闪过一丝不忍,她收住鞭子,恐吓道:“我这一招,叫做‘残月照银鞭’,你若不还手,足以要了你的命!”

    梁翊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神色颇有几分玩世不恭:“我心已死,也不在乎这条命了!”

    紫芒脸色一凛,长鞭出手,林中树叶如骤雨般纷纷洒洒。梁翊闭上眼睛,不信紫芒会真要了自己的命。

    紫芒却没有收手,“啪”得一声清脆的巨响,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梁翊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在地上打滚的禄喜。他捂着胸口,表情十分痛苦。

    “禄公公!”

    梁翊忙扶起禄喜,疑心他被打断了肋骨,一时间担忧不已。禄喜口吐鲜血,生怕这一句话就成了遗言,便忍痛说道:“梁护卫,你没事,就好…”

    梁翊怒视紫芒,喝道:“你真想杀死我?”

    紫芒高傲地仰起头:“你是张正使的敌人,我自然留不得你。”

    梁翊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废话少说,只管拿命来!”

    梁翊还抱着禄喜,没法躲开紫芒的攻势。不知为何,紫芒的内功大增,鞭法比之前诡异许多。梁翊疲于躲闪,想放下禄喜,好好跟她打一场。在漫天的落叶中,紫芒突然定在了原地。待落叶散尽,梁翊才看到紫芒后面站着一个人。那人仿佛是极寒世界的主宰,她往林子里一站,万物都被冻住了。

    紫芒背后中了一刀,鲜血像是小溪一样,顺着她的后背流淌下来。她甚至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就倒了下去。那人紧跑几步,纵身起跳,将试图反抗的巫马踢得滚出老远,落地的刹那,顺便拔出了紫芒背后的刀。而巫马自知情形不妙,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灵雨?”

    见到梁翊,灵雨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紫芒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死死地盯住灵雨。灵雨机敏地将“皓月”攥在手里,刚要出手,却被梁翊制止了:“灵雨,放了她吧!”

    “嗯?”

    “毕竟…她以前很疼我的。”

    灵雨语塞,只好收起了匕首,冲着紫芒怒喝道:“还不快滚!”

    紫芒眼中滚出豆大的泪珠,不知是疼痛,还是心中有愧。她恶狠狠地说道:“要杀就杀,何必羞辱我?”

    梁翊摇摇头,说道:“我不信你是真想杀我,我宁愿相信你只是在敌人面前做做样子。”

    紫芒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你都在官场混了那么久了,怎么还那么天真?”

    梁翊固执地摇摇头:“不,我不是天真,我只是相信你。”

    紫芒嘴角抽动了几下,终究没说话,艰难地走了。梁翊注视着她的背影,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像一个委屈到极点的孩子:“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灵雨拉着他坐下,不动神色地擦净他脸上的血痕,心疼地说:“多好看的一张脸,她也真下得了毒手,打得这样狠,弄不好会留下疤痕的!”

    梁翊摇摇头,指着马背上的包袱,说道:“姐姐给我留了好多药,不会留下疤的。”

    “那我就放心了。”

    灵雨站起来,刚要去取药,梁翊一把拉住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跟了你一路了。”灵雨坐在他身边,眨着大眼睛,微笑着说道。

    “我怎么不信?若在以前,我师兄也总在暗地里跟着我,我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提到风遥,那无忧无虑的时光仿佛还在昨天,如今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梁翊心下凄然,不免很是伤感。

    “你也是有福之人,处处有人护着你。”灵雨抚弄着“皓月”,幽幽说道:“哪怕是这把刀的主人。”

    梁翊这才惊醒,急忙问道:“上次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就走了,我好生着急。”

    灵雨看了禄喜一眼,禄喜眼力很快,他捂着伤口,艰难地爬向远处。那姿势太滑稽,梁翊强忍住笑,将他背到马旁边,让他靠着树坐下,顺便给他上了一点外敷的药,才回到了灵雨身边。

    “于叔刚死,我心情不好,所以一气之下把你赶走了。你也是倔强,也没有求我。这段时间我也很愧疚,不知你过得好不好?”

    灵雨噗嗤一声笑了:“若换做别的主子,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们恨不得扒了我的皮,让我说出真相。可你只是赶走了我,还担心我过得好不好,真是天下第一天真烂漫之人!”

    梁翊挠了挠头,说道:“那天只是太生气,后来想了想,你虽然冷漠了些,可没有害人的心思。我不明不白地赶走了你,也是我太冲动了。”

    他这几句话让灵雨很感动,她伤感地说:“你说错了,我一直都有害人的心思。”

    “当真?!”

    灵雨端详着皓月,说道:“对,将害死他的那些人,全都杀光!”

    她话音刚落,眼睛又露出了那抹凶狠的神色。想起刚刚梦到的哥哥,梁翊心里很不好受,他问道:“在越州的时候,你曾说过那个人给了你名字,给了你所有活下去的希望。那个人,就是这把刀的主人吗?”

    灵雨点点头,回忆起了久远的以前:“那时我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以唱戏为生,日子实在太苦了,我便从养父母那里逃了出来。谁知他们对我穷追不舍,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遇到了那位公子。”

    “那天他在檐下避雨,他的衣衫被淋湿了,可他依然笑得那么从容。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情景,看到他,就像看到了三月时节华阳城的樱花节,美好到让人忘记所有烦恼。我蹲在他后边,像只小狗一样看着他。我突然恨死了自己,恨自己如此卑微,身上的衣服如此脏,我都没有勇气跟他说话。”

    “是他听到动静,看到了躲在柱子后面的我。他也看到了追我的人,应该,也看到了我眼中的恐慌吧…他指了个反方向,打发了追我的人。他蹲下来,笑得像四月间的阳光,他说,小妹妹,你别害怕,哥哥会救你的。”

    “我没有说话,并不是害怕,而是没有勇气正视他。他以为我害怕,便从袖子里摸出两把匕首,跟我说,小妹妹,我刚得了两件宝物,它俩本是一对,你喜欢哪把,我就送给你。以后有这把匕首在身,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我随便抽了一把,他笑着说,你把皓月拿走了,以后它就是你的好朋友了,你要好好照顾它。呃…这把清风我可得好好藏起来,我那弟弟是个小魔头,若他看到了,非跟我要走不可!”

    梁翊听到这里,眼泪如洪水决堤。他捂住脸庞,不让灵雨看到自己的眼泪。灵雨的声音也哽咽了,她继续说了下去:“他冲我伸出手,拉我起来,说道,哥哥送你去个地方…他把我带到一位大户人家家里,让我先学着做事,如果我做得好,就让我当那家小姐的贴身丫鬟…那家人待我极好,我自然是拼了命干活。只要能在小姐身边伺候,那我就能经常见到这位公子了。我在那户人家待了一年多,最后几个月,我终于站到了小姐身边,可我再也没有见到他。”

    梁翊红着眼睛,问道:“那位小姐,是不是姓苏?”

    灵雨点了点头,反问道:“事到如今,我是不是可以问一句,梁公子贵姓?”

    “你早已猜出来了,何必多此一问?”

    “是,那位公子的样貌,早已刻在了我的心里,我见你的第一眼,便觉得十分亲切。后来见你使用的匕首,更加印证了我心中所想。”

    灵雨窥见了自己的秘密,梁翊反而更加轻松:“你一直不说,应该是怕我为难吧?”

    灵雨笑笑:“算是吧,再说京城人多眼杂,一不小心,公主也有可能知道。所以,我就认定你是那位公子的弟弟,尽我的能力保护你、照顾你。”

    梁翊害羞地低下了头:“如此一来,我还该叫你一声‘灵雨姐姐’?”

    “不敢当,叫我灵雨便好。”

    梁翊又问道:“你不跟在吟月姐身边,怎么去了宙合门?还有,你来京城找我的时候,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灵雨苦笑道:“我不过是受人所制,你知道的太多,反而对你不利。你放心,我已经跟你坦诚到这份上了,剩下的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梁翊听话地点点头,说道:“好,那一言为定。”

    灵雨怅然地望着天空,说道:“尽管众说纷纭,可我始终相信,金家一家都是冤死的。你心太软,又一直被养父母、哥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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