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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残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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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再跟他怄气了!
当着禄喜的面,梁翊也敞开心扉,坦白地说道:“我生气的并不是他赈灾无方,此时要用武力镇压,而是气他昏庸无道!到这个时候了,还吃那些莫名其妙的丹药,把自己弄得软绵绵的,拿不出一点气魄来…真是急死我了!”
禄喜只是一个小太监,他不敢说太多,每次只是简单地劝几句,便匆匆走了。梁翊兀自坐着生闷气,开始新一轮的绝食。赵佑真知道他在绝食,于是更加生气,把几个来求情的大臣全都骂了回去。
映花托人给他送来一些东西,赵佑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答应了。收到妻子送来的东西,梁翊开心不已,可他敏锐地发现,来送东西的人并不是禄喜。
那小太监也有些心虚,躲避着梁翊的目光,东西送到了就想跑。只不过梁翊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他就再也跑不动了。
梁翊问道:“禄喜去哪里了?”
“这个…皇上不让说…”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皇上。”梁翊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但是如果你不告诉我,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小太监感受到了梁翊的力道,苦着一张脸,如实说道:“梁大人,下午映花公主来过天健宫,但是她没有见到皇上就走了。禄公公不忍心看你们夫妻分离,便跟皇上说了映花公主来过,让皇上成全你们夫妻俩。结果皇上就生气了,当场赐了禄公公二十大板,说他忘了自己是个奴才,竟敢乱说话…”
梁翊又急又气,脱口而出:“他疯了么!”
“谁…谁疯了?”
梁翊白了小太监一眼,不再跟他解释。他挂念禄喜,那么清瘦的一个小太监,哪儿经得起二十板子?如果没有人医治,他就只能等死了。梁翊越想越着急,又忍不住感动――一个处处都得看人脸色的小太监,哪儿来的勇气为自己求情?禄喜的这份情谊,他深深地记在心里了。
“梁大人,若没别的事,奴才先走啦!”
“别!”梁翊一把拉过他,从怀里摸出几块仅剩的碎银子,放在小太监手里,诚恳地说:“这位公公,劳烦您帮我带个话,就跟皇上说,我想通了,想好好儿跟他聊一聊!”
小太监得了好处,自然欣喜万分,乐颠颠地走了。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陪着笑说道:“梁大人,刚才小的说禄公公…”
“放心吧,我一个字都不会跟皇上提的。”
“那多谢啦!”
小太监收起银子,一溜烟地跑了。赵佑真本来真要去皇后那里,一听说梁翊想通了,便将皇后撂在一边,急颠颠地过来找他。他猛地一推开门,梁翊正躺在硬板床上闭目眼神,他没想到赵佑真会来得这么快,一时竟忘了行礼。
赵佑真也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便清了清嗓子,说道:“朕正好在这里散步,听到你想认错,就过来看看你。怎么,想通了?”
梁翊好几天没吃饭了,若不是内功撑着,怕是早就倒下了。赵佑真见他脸颊瘦削,身形凋零,一时间也很心疼,却板着脸问道:“怎么了?病了”
梁翊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扶着桌子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趔趄摔倒了,桌子上的茶杯茶壶被他一碰,乒乒乓乓地全打碎了。赵佑真一惊,梁翊却已经跪在了地上,动情地说:“皇上,臣多次出言冒犯,实属不该。这几天,臣想了很多,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说给皇上听。”
赵佑真心里一喜,却冷着脸说道:“你想跟朕说什么?”
“臣本是江湖浪子,承蒙陛下不弃,才有了几天的成就和地位,臣一直心存感激。知遇之恩,更当涌泉相报。如今朝廷有难,臣应当挺身而出,而不是跟皇上冷战,延误战机。”
梁翊这几句肺腑之言,说到了赵佑真心坎里,他竟然泛起了晶莹的泪花。他仰头片刻,才说道:“你能想到这些,也不枉朕对你一番重用了。”
梁翊说道:“但是臣有几个不情之请,还想跟皇上说明。”
“讲!”
“如今已经到了大虞生死存亡的关头,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请皇上不要回避!”梁翊激动得声音发抖,他不管不顾地说了下去:“臣恳请陛下,每日按时上朝,多跟武将商量对策,这是其一;这世上没有灵丹妙药,那个道士给的丹药肯定有问题,陛下万万不可再服用,这是其二…”
梁翊一直注视着赵佑真,看到他的表情由平静转为冷峻,他却依然坚持说了下去:“那个道士也很蹊跷,臣觉得他很面熟…这段时间,请您跟他保持距离,等臣查明白了,再向您禀告,这是其三…”
赵佑真的脸色变得铁青,梁翊依旧无所畏惧地盯着他,说道:“若陛下答应臣这三点,臣立刻率兵向西进发,哪怕战死沙场,也不允许敌人靠近华阳城一步;若陛下无法做到,那臣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在死之前,将肺腑之言全都说完了,也算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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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快七十万字啦!感谢陪伴~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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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冒死进谏显风骨(下)
阴冷的南门房静得可怕,梁翊一直强装镇定,直视着赵佑真。赵佑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声音也格外吓人:“谁给你的胆量,让你跟朕说这些?”
梁翊面无惧色,说道:“所有人都不让我说这些,可我偏要说。我说的是事实,死了就死了,我也不后悔。”
赵佑真冷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
“不是不敢杀,而是舍不得杀。”梁翊目光澄澈,动情地说:“我认识的皇上,是一个明事理、辨是非的明君。”
赵佑真脸庞抽动了两下,转过身说道:“朕忍你好久了,实在不想再忍下去了。”
梁翊浑身冰凉,失望地说:“那好吧,您杀了我,您眼前也清净了,我也不用提心吊胆了,也不会有人因为我而受罚了。”
赵佑真气得想要吐血――他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求饶!一点儿都不给自己台阶下!想饶都饶不了他,简直可恶!赵佑真忍了又忍,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平静了一会儿,才冷冰冰地说:“现在想死,还没那么容易。等你打完仗,朕再杀你不迟!”
梁翊本来万念俱灰,没想到还有这种转机。他原本饿得头昏眼花,此时却觉得耳聪目明,他跪在地上不停地谢恩:“谢皇上不杀之恩。”
“如果下次再敢这么放肆,朕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直接拖出去砍头!”
“臣记住了,不会再放肆了!”
梁翊开心得像个孩子,赵佑真也笑了。虽然梁翊刚刚说的那番话,让他心里很不痛快,可他不想跟梁翊计较。而且他承认,梁翊说得很对,自从认识了了尘之后,他确实疏于政务,他也察觉到了大臣的不满,只不过众臣都不敢明言。敢在帝王面前说真话的人,都是难得的忠臣。赵佑真不会当众承认自己的错误,但忠言逆耳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梁翊这样的臣子,也是很可贵的。
他见梁翊那么个大个子,却瘦成了皮包骨头,心中也有诸多不忍,便说道:“先去弄点吃的吧!”
梁翊开心地说:“不了,我要回家,和映花一起吃饭!”
他笑得如此明朗,像一个迫不及待要回家的小男孩儿,全然忘了刚才的惊险,也忘了他面对的是一个帝王。赵佑真怔怔地看着他,喃喃道:“那就快回去吧!”
梁翊谢了恩,健步走了出去。他并没有先回家,而是去看了禄喜。禄喜的房间很冷清,他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条薄薄的杯子盖在腰间,露在外面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一听到动静,赶紧睁开了双眼。一见梁翊走来,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个笑脸,比哭还要难看。
“禄公公…”梁翊充满了愧疚,半跪在禄喜床前,关切地问道:“伤得要不要紧?太医瞧过没?”
禄喜疼得脸都变形了,却强装轻松地说:“皇上还是很心疼奴才的,刚打完就找太医过来瞧了。太医给敷了药,我也吃了内服的药,梁指挥不用担心。”
梁翊听他声音发飘,说话断断续续的,便知他疼痛难忍。他宽慰道:“你先忍一忍,我认识一位神医,她对治疗外伤颇有心得,我让她开一副药,你保证就不疼了!”
禄喜确实疼得快要昏过去了,听到梁翊的话,便强忍疼痛说道:“那就多谢…多谢梁…”
他说得太费劲,梁翊便劝住了他:“我知道你疼得厉害,不用再说啦!你好好歇着,我明天一早就来看你。”
禄喜拽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开心地说:“梁指挥能和公主团聚了…真…真好!”
梁翊感动地说:“这都是托了禄公公的福!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
禄喜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不用客气,梁指挥也救过我很多次,我能回报一次,也算了了一个心愿!”
梁翊拍了拍他的背,笑道:“细数起来,还是你救我更多。我也稀里糊涂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一次次出手相救。”
禄喜嘿嘿笑了几声,有些羞赧地说:“真的没有什么原因,我自己都不知道。”
梁翊见他神色疲惫,便体贴地说:“好吧,我把你当作小兄弟,就不跟你客气了。你好好养伤,我明早再来看你。先歇着吧!”
禄喜吃力地点点头,笑着说:“你把我当兄弟,那我可以叫你一声梁大哥了?”
“当然可以!”
禄喜心满意足地笑了,又正色道:“梁大哥,我有件事情要提醒你,你一定要当心王公公!”
“王公公?王如意吗?”
“是他,虽说在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可他真是个很奇怪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禄喜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几欲昏厥。梁翊急忙给他盖好被子,劝道:“从他上次倒戈我就看出来了,他应该不是一般人。你安心养伤,我心里有数。”
禄喜无力地点点头,梁翊不忍再打搅他,便轻轻关上门,朝宫门走去。八月下旬的夜晚,凉风入骨,梁翊衣衫单薄,却没觉得冷,他要赶紧回家,跟妻子一诉衷肠。梁府上上下下显然没想到他能回来,小厮忘了通报,余叔匆匆过来迎接他,却愣住了――这个瘦骨嶙峋的年轻人,会是驸马爷?
映花扶着大肚子,忙不迭地迎了出来,梁翊温暖地看着她,映花的脸色却变了。梁翊对这个表情再熟悉不过了――这可是她放声大哭的前兆。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趁映花大哭之前,一把将她抱起。映花被吓了一跳,可丈夫的臂膀坚实有力,她躺在他臂弯里,幸福地挽住了丈夫的脖子。梁翊趁机吻了她的额头,说道:“小公主,我又让你担心了,要打要骂都由你,你别生气就行。”
“我不生气。”映花委屈地说道:“我就是担心你,怕你吃不饱,怕你生病。我一担心,你儿子也不老实,在我肚子里踢来踢去的,快把我肚皮踹破了!”
梁翊抱着妻子回卧房,心疼地说:“等他出来,先揍他一顿,再让他欺负我的小公主。”
映花心里甜得快要溢出蜜来,到了卧房也不肯下来,两只手还挂在丈夫脖子上,甜甜地看着丈夫,说道:“那是我夫君的儿子,不准你打他!”
“好,小公主不让打,那就饶了他!”梁翊把妻子放在床上,俯身说道:“我饿了。”
映花盯着丈夫英俊的脸庞,痴痴地笑了起来:“是哪里饿了?是这里,还是…”
映花指着丈夫的嘴,眼睛却不怀好意地往下瞥。梁翊知道她要说什么,便抓住她的手,邪气地说:“哪儿都饿了,小公主能喂饱我吗?”
映花羞红了脸,娇羞地说:“讨厌!”
梁翊哈哈大笑起来,映花让小桃准备饭菜。小桃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夫妻二人的情话,一听公主吩咐,吓得一个机灵,飞快地跑去了厨房。黄珊珊还在品尝自己做的红烧肉,一只胳膊夹菜,另一只胳膊夹着一个狗头,自己吃一块,往狗嘴里丢一块。小黑哪儿够吃的?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黄珊珊一听翊哥哥回来了,也不顾小黑了,拔腿就往和昶居跑。小黑跑得比她还快,赶在她前头,猛地扑到了主人怀里,亲昵地吐着舌头。
黄珊珊明明很担心,嘴上却说道:“看来,某些人不光是块挨打的骨头,还是个坐牢的命!”
梁翊弹了她脑门一下,生气地说:“你哥死里逃生,你就这态度啊!”
黄珊珊不服气地说:“明明是你脾气太硬,害得大家都为你提心吊胆。”
梁翊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便冲她做了个鬼脸,一本正经地逗起了小黑。他摸着小黑下巴上的一圈肉,小黑则亲昵地舔着他的手。梁翊笑道:“小黑,我离家的这些日子,你怎么胖得跑都跑不动了?你可千万当心,别跟某些人学,胖得连自己脚尖都看不到。听到没?”
小黑眨眨眼睛,不管听没听懂,先吐出了舌头。黄珊珊快被他气哭了,举起胖乎乎的小拳头,冲着梁翊背后就砸了过去。梁翊惬意地说:“这有肉的手就是不一样,砸在身上跟按摩一样,可舒服了。来来来,再往左边点儿!”
黄珊珊气得涨红了脸,拳头砸得更猛烈了。梁翊假装被打疼了,嘴上却调侃道:“哟,你怎么比小黑还凶?怪不得人家小金子都不来找你了!”
黄珊珊打累了,又被他调侃得心累,遂钻进映花怀里,抽抽搭搭地说:“我要杀了翊哥哥!”
映花正笑着观看兄妹二人斗嘴,一听黄珊珊这么说,立刻正色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小桃端上了饭菜,梁翊一边吃,一边不以为意地说:“别怕,听说她从小到大,发明了一千种杀死我的方法,可我也活得好好的啊!”
黄珊珊一听,急忙辩解道:“嫂嫂,你别听他瞎说,是他先说他有一百种气死我的方法,我才那么说的。”
“不对,明明是你先跟我挑衅的。我整天忙得很,怎么可能无聊到跟你扯皮?”梁翊夹起一块红烧肉,赞叹道:“映花,你是不是又找了新厨子?这些饭菜的味道比以前清新多了!”
映花掩面笑道:“这新厨子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黄珊珊瞪着哥哥,恶狠狠地说道:“那是小黑吃剩下的,反正丢了也浪费,你就吃了吧!”
梁翊把含在嘴里的肉吐了出来,嚷嚷着要好好收拾她一顿。黄珊珊无比得意,笑着跑了出去,小黑也跟在她身后,给她保驾护航一般。映花笑得捂着肚子,说道:“你们俩就是这么从小打到大?”
“不,总是她单方面挑衅我!”
映花又大笑了几声,才有些伤感地说:“我这辈子,怕是体会不到这种亲情了。”
梁翊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刚要安慰她几句,却猛然想起刚才跟皇上说的话――他马上就要西征了。
黄珊珊带着小黑在院子里嬉闹,欢快的狗吠声不绝于耳。妻子还坐在眼前,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饭菜还飘散着香味,可梁翊却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
第二百零七章 战乱偏逢多事秋(上)
小金子上了一次战场,还没过瘾,就回到京城了。他心里痒痒,听闻梁翊又有可能率兵出征,便想去梁府求他,练功也不专心。吴不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给他浇了一盆冷水:“这次打仗风险太大,他不会带你去的。”
师父说话向来不好听,小金子不喜欢跟他说话。他闷闷地坐在台阶上,问道:“难道上次风险不大?”
吴不为喝了一口酒,笑道:“哟,你会说的话越来越多啦!我老头子都快说不过你了。”
小金子羞红了脸,扔了一块石子,郁闷地说:“练武不就是为了上战场么?如果他不让我去,我就不练了。”
吴不为哈哈大笑道:“那敢情好!你赶紧跟你哥说,你早点儿不练,我也就不用干这苦差事了!”
“我哥?”小金子不解地重复了一遍,问道:“你是说梁大哥吗?”
吴不为自知失言,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大声说道:“别歇着了,快起来练武,等你掌握了这把圆刀的技巧,我就把它送给你。”
“哦…”
小金子马马虎虎地答应了一声,他对这个古怪的兵器并没有什么兴趣,也没觉得它多宝贵,师父让他学,他便机械地跟着学。对师父教武功的套路,他一直都没习惯。吴不为武功甚高,但从没教人学过武功,他想到哪儿就教到哪儿,完全没有章法。往往是内功心法传授了一半,心血来潮,就开始教授“疾鹰利锥爪”;这一套掌法还没有练好,吴不为又弄了一把圆刀回来。小金子很鄙视这个圆饼,学得也不认真,被吴不为训斥了好几次。
“你再打不起精神来,小心你哥再揍你!”
吴不为懒得出手教训他,便搬出梁翊来吓唬他。小金子奇怪地问道:“师父,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口一个‘你哥’?”
吴不为晃了晃脑袋,最近的精力的确大不如以前了,脑子总是记不住事。他懊恼地踹飞了酒壶,酒壶“嗖”地穿破了窗户。小金子立刻被吸引了,赞叹道:“师父的内功果然厉害!”
小金子没有再继续纠结称呼,吴不为就放心了。可他不知道,刚才他跟小金子说的话,被绿绮听了个一清二楚,她心里泛起了层层波澜。确实,梁翊对小金子的关心,早已超出了一般的江湖情谊,再加上他们的容貌有几分相像,绿绮很容易就猜出了他们的真实关系。至于梁翊为什么不跟小金子相认,只怕有他的苦衷吧!
绿绮决定不再追问,等时机成熟了,梁翊自然会告诉自己。到了给芊芊上课的时间了,绿绮想回去准备准备,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陆勋。
虽说从京畿得胜归来,但陆勋并不开心,绿绮好久都没有见他笑过了。身为禁军统领,这段时间他忙着调兵遣将,很少有时间回家。绿绮心想,或许他也是故意让自己忙碌起来,尽量减少在家的时间。
陆勋打破沉默,不咸不淡地问道:“小金子练武呢?”
“是,难得吴前辈在家待这么几天,可以好好教他几套功夫。”
陆勋却担忧地说:“听父亲说,吴老最近身体不太好,老说头晕、胸闷。父亲给他请了个名医,他二话不说就跑了,将大夫干晾在一边。照这样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绿绮也面露忧色,说道:“我劝过他,可他说躺着更难受,还不如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我劝他不要喝酒了,他根本听不进去。”
陆勋叹气道:“或许只有梁翊能劝动他吧。”
绿绮不知道吴不为跟金家的渊源,更不知道梁翊就是金世安,因此听得一头雾水。陆勋见她一脸茫然,便笑了笑,说道:“梁翊也算他的弟子,两个人很投缘,吴老也很喜欢他。”
绿绮诡异地一笑,狡黠地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陆勋一惊,可绿绮却马上调转了话题,关切地问道:“梁翊要出征了?”
陆勋沉闷地答应了一声,说道:“皇上封他为‘征西大将军’,让我给他调配两万精兵,去镇守虎口关。”
绿绮惊喜地说:“皇上如此重用他,这可是件大好事。按照惯例,若他这次得胜了,岂不是可以立地封王了?”
陆勋没有回答,脸色却愈加不好看。绿绮是个聪明人,她一下子就猜中了陆勋的心思。自从从京畿回来之后,满大街都在流传梁翊千军万马中一箭射杀夏清的壮举,说陆勋这条命是梁翊给捡回来的。这些话越传越离谱,最后梁翊变成了英勇无双的战神,而陆勋则变成了靠父亲官爵吃软饭的废物…梁翊被关在南门房,对这些传闻一无所知;陆勋天天听到这些传闻,心里怎么可能好受?如今皇上将分量最重的征西大将军封给梁翊,完全无视陆勋这个禁军统领,他怎么可能不郁闷?
绿绮眼波流转,温婉地说道:“陆统领不必烦恼,你的能力毋庸置疑,只不过太正直,容易遭到小人算计。就拿这次去京畿来说,出征前就被小人给摆了一道;胜利后,又被小人给玩弄了一次。”
陆勋本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可一听到绿绮的话,他惊讶地问道:“我班师回朝后,还有人算计我?”
绿绮微微一笑,娓娓道来:“你归来当日,皇上还对你封赏有加,认可你在飞龙山一战中的功绩。为何过了几天,坊间流传的全都是梁翊如何厉害,而对你的功绩闭口不谈?一两个人这样说说也就罢了,可全城百姓都在跟风说这些,这可就蹊跷了。”
陆勋恍然大悟:“你是说,有人故意煽动百姓,制造这些舆论?”
绿绮点点头,说道:“让百姓造谣,实在太难。可若是找几个有点名望的书生,再找几个有名的说书先生,他们金口一开,百姓可就全信了。一传十,十传百,就变成了今天的局面。”
陆勋被绿绮一点拨,完全想明白了。他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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