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邮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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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小鱼你娘在邮局上班，你不懂这邮票收藏价值吗”？

　　　　“六哥，我不懂，你给我讲讲，收藏邮票有什么用”？

　　　　卢建华点点头，

　　　　“好，这收藏邮票是个专业技术活，这里面有很大的学问，具有收藏纪念意义，又有很大的经济价值，你可别小看这小小一张邮票，它的价值巨大”。

　　　　莫小鱼有点迷糊，这价值体现在那？

　　　　卢建华见小鱼不明白，就指着其中一排八张邮票说道，

　　　　“你看这八枚邮票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莫小鱼仔细端详，八枚邮票是崭新的，5分面值一共八张连着，这是没撕开用过的，嗯？撕开，对了，这邮票接缝处没有齿孔，是忘记打孔了，还是…？

　　　　“六哥，我感觉这邮票好像是没有打齿孔，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曾经也见过这样忘记打孔的”。

　　　　“呵呵，对，这应该打孔的却错漏了打孔，就发行出来的邮票就是有价值了”，

　　　　“是这样啊，是不是这就是说物以稀为贵”？

　　　　“对，收藏就是收集事物最少的，存世量不大的，这样的错漏并不常见，所以它就有了收藏价值”。

　　　　莫小鱼眼睛一亮，他的小脑袋瓜转的很快，马上说道，

　　　　“我明白了，就是说平时注意收集漏打齿孔，错印图案文字的都有收藏价值对吗”？

　　　　卢建华伸手拍了拍莫小鱼脑瓜说道，

　　　　“对，不只是邮票这样，像钞票，布票，粮票，油票，硬币，不流通的老钱，古书，画册，古玩，老房契，文书，老报纸，老单据等等，都是可以收藏的，这些东西在省城和其他大城市都有市场”。

　　　　莫小鱼眼更亮了，

　　　　“六哥，那我以后看到这些东西，就收藏起来，等有时间我去到省城看看，学习学习”。

　　　　卢建华哈哈笑道，

　　　　“对，你呢，先收藏邮票，你娘在邮局工作方便，象刚才漏忘打孔的错版票都可以收藏起来，其实呢…”。

　　　　卢建华顿了顿酌量下语句说道，

　　　　“其实如果你有实力，像现在没有错误的邮票，资信封等，你也可以收藏起来，现在不值钱，等将来二三十年后肯定会升值，原因就是只要流通就有损耗，还有更新，老的会越来越少，这样几十年后就物以稀为贵了”。

　　　　莫小鱼听了卢建华这些话，感觉比今天买房子还兴奋，他看到了这里面的巨大商机。

　　　　“小鱼，不只是这些，像咱们平时寄的信封，也很有收藏价值，你可以将信封戳盖邮戳的留下收藏，也可以将信封上面的邮票泡水里洗下来，但品相一定要保持平整干净，最好带上手套再摆弄，好的品相和整套或整版的更有价值”。

　　　　“嗯嗯，六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以前我也见过你说的那种邮票，嘿嘿，我还骂过怎么忘了打齿孔的人呢，害的我娘用剪刀剪开”。

　　　　“噢？小鱼再发现你一定要收好，嗯，这样吧，我给你写个地址，你将来如果收集到了就寄给我，我会按市场价将钱付给你，怎么样”？

　　　　“好的六哥，我到时候寄过去”。

　　　　“呵呵，好，走，我给你写地址去，你呀，以后上省城就直接去家里找我，吃住行哥管你”。

　　　　莫小鱼真的很高兴，这种商机真是急时雨。

　　　　写好地址卢建华交给莫小鱼说道，

　　　　“小鱼你记住，像漏打齿孔的连襟邮票在同一版上越多越值钱，也就是说，二枚连襟不如三枚连襟甚至整版值钱，只要品相完美，其价值绝对能翻上几十或者上百翻，到时候我会按流行收藏价付你钱”。

　　　　莫小鱼忙点点头，脸上表情难掩激动心情，回去就到娘单位找去。

　　　　“呵呵，小鱼，瞧你高兴的，不要激动，这是个慢活，很多事情你只要用心了，想别人想不到，做别人所不及，就行了，这里面知识多着呢”。

　　　　“想别人想不到，做别人所不及…”。

　　　　莫小鱼重复一遍，慢慢的感觉自己仿佛抓到点什么，似乎感觉活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卢建华的一番话，对年幼懵懂的莫小鱼将来成就影响深远，也就是从今天开始，莫小鱼开始涉猎集邮，卢六哥是莫小鱼的启蒙老师。

　　　　接下来两人商定，明天上午莫小鱼带余小白来签合同，到房产局公正过户。
………………………………

第九章：外婆

　　　　余小白的预产期大约还有十天，赵大姐扶着她走出主任办公室，

　　　　“唉，小白呀，这些时间你要多注意点，别扭着，叫大鱼来单位请假不行吗？你自己却来了”。

　　　　“呵呵，赵主任，谢谢你，我没事，大鱼他加班”。

　　　　“你自己要小心点，小白，你是准备在家生，还是去县医院”？

　　　　余小白心里苦楚，医院生是生不起的，苦笑一下，对这位亦师亦友的老主任说道，

　　　　“赵主任，我呢，还是请三姑帮忙在家生吧，小鱼就是三姑接下来的”。

　　　　赵主任今年五十一岁，带起来的徒弟很多，她对余小白选择与莫大鱼结婚，也觉得可惜，这么好的姑娘，

　　　　“如今…”。

　　　　赵主任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20块钱，塞入余小白兜里，

　　　　“闺女，你别跟阿姨客气，留下吧”，

　　　　余小白的手被赵主任轻轻按住，只得感激的对赵主任点点头，

　　　　“谢谢赵姨，你别送了，回去吧”，

　　　　“嗯，你路上要小心，有什么事，让小鱼来家里或单位找我”。

　　　　余小白刚走出邮电局大门，就听，

　　　　“二妮，娘在这里”。

　　　　余小白一听是自己娘的声音，忙转头一看，果然，喊她的是老娘，赶忙走过去，

　　　　“娘，你怎么在这里”。

　　　　莫小鱼的外婆今年六十三岁，老太太很瘦，灰白稀疏的齐耳短发，脸色很黑，苍老的皱纹将她的眼睛都压成了一条缝，

　　　　余小白上面有一个哥一个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子妹们共五个，她在女孩中是老二，家里人都管她叫二妮。

　　　　见女儿过来，老太太急走几步扶着余小白走到路边墙下，抓紧女儿的手，眼泪流了下来，见余小白也想哭出来，老太太赶紧收起自己情绪，从衣兜里摸出一个蓝色布包，塞进余小白手里，

　　　　“二妮，娘回去了，你自己要小心，是儿是女告诉娘一声”。

　　　　余小白含着眼泪看着远去老娘单薄的身影，她的心，再一次感觉天要塌了，这添个孩子，全家三口就指望莫大鱼…。

　　　　那个年代，怀孕了除非意外流产，有了就生下来，很少有人去医院打胎。

　　　　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毛，二毛，一块的零钱，有22块，还有一只银镯子，余小白将镯子紧紧的捂在胸口，再也忍不住，扶着墙哭了起来，抽泣颤动的肩膀上仿佛有一座大山，

　　　　“啊…娘啊…”，余小白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哗哗的滴在地上，呜咽抽泣着，泣不成声，

　　　　“娘啊，对…不…起”。

　　　　四月的春风依然寒峭，冷清的风儿吹过，拂乱了余小白的长发，单薄的身子裹在棉袄里，只有出了怀的肚皮，臃肿的提示四月的春天，一个新的生命即将降临。

　　　　莫小鱼辞别六哥，一路连蹦带跳的跑回家，进了大杂院，莫大鱼正在门口洗菜，见莫小鱼回来了，笑骂道，

　　　　“你娘的，跑那去疯了，不饿？这么晚才回来”。

　　　　莫小鱼心里高兴，

　　　　“大鱼，俺娘啦”？

　　　　“我刚下班，你娘可能是去邮局请假了，还没回来”。

　　　　莫小鱼转身就往邮电局跑去，

　　　　“这孩子”，莫大鱼苦笑一下，对儿子直呼他其名，莫大鱼早就习惯了，他比余小白大八岁，36岁才有个儿子，也算老来得子，不管自己家穷不穷，这儿子肯定是宝贝疙瘩。

　　　　莫小鱼老远就看到娘扶着墙，好像很难过，吓的赶紧跑过去，扶住余小白胳膊说道，

　　　　“娘，你怎么了，那不舒服吗”？

　　　　余小白听到是儿子来了，忙收起自己情绪，抽了抽鼻子，从兜里掏出手帕，

　　　　“娘，你怎么哭了”？

　　　　余小白用手紧紧扶在莫小鱼肩膀上，转过身对莫小鱼哭笑道，

　　　　“呵呵，娘没事，是刚才你外婆来看我了”。莫小鱼一听怒道，

　　　　“娘，你别怕，她们要是欺负你，我找她们算帐去”。

　　　　余小白赶紧的将另一只手扶在莫小鱼肩膀上，苍白的脸上泪痕依在，看着儿子说道，

　　　　“小鱼，不…是你想的那样，娘是后悔没能力给你外婆尽孝，你看”。

　　　　说着将布包递给莫小鱼，

　　　　“这只镯子是娘小时候带的，你外婆给我送来了，还有这22块钱”。

　　　　莫小鱼一看果真是娘不是受气才哭的。就嘿嘿一笑，

　　　　“娘啊，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这个消息现在只能你知道，不能叫俺爹知道”，

　　　　余小白看着儿子比划天大的好消息时，那夸张的表情，不禁扑哧一笑，

　　　　“来，娘，咱们去喝碗面，你听我给你说”，

　　　　余小白看着高兴的儿子，就由着儿子拉着自己走进不远的小吃店，

　　　　“大叔，来两个大碗牛肉面”，

　　　　一位胖大叔从墙顺菜口里，探出脑袋说道，

　　　　“大碗的5毛”，

　　　　“好”，“可以加肉吗”？

　　　　“噢，可以，牛肉一盘2块”，

　　　　“好，先来二盘牛肉，两个大碗牛肉面，一共5块，我们在你这吃饱了再捎一盘牛肉一碗面，共2块5，给你钱，你数数共7块5”。

　　　　胖大叔点点头，

　　　　“正好7块5，请稍等”。

　　　　余小白惊讶的看着儿子，她不明白儿子钱从那来的。。

　　　　“娘，走，坐那边”，莫小鱼扶着，娘俩坐到里间干净的凳子上。

　　　　“小鱼，你那来的钱，干嘛花这么多呀”？

　　　　莫小鱼将娘扶好坐正，将桌上杯子洗了洗，倒满热水递给余小白，然后坐在对面，两手拄着桌子支着下巴，也不回话，只是冲着余小白傻笑。

　　　　余小白刚才苍白的脸现在好看多了，见儿子傻乎乎的，嗔怪道，

　　　　“是不是喝老婆尿了，看你高兴的，有什么快点说”，

　　　　莫小鱼啮牙嘿嘿笑道，

　　　　“娘，等会再告诉你，面马上好，吃饱了再说，总之包你高兴”。

　　　　莫小鱼很会观人脸色，娘刚才脸色苍白，这是怀孕了营养不够，先让娘吃饱再告诉她。

　　　　两碗热腾腾的面端了上来，手工赶的面条筋到爽口，五六块牛肉片和绿色的香菜摆在上面，汤是老陈汤，上面的油花闪闪发亮，两盘牛肉大约有多半斤，用刀切成簿片码放在盘子里，上面还浇了香油。

　　　　余小白记不起来那一年，吃过这样的大碗面就牛肉吃，热气腾腾的香味让余小白嘴里发酸，吞了下口水。
………………………………

第十章：过户

　　　　莫小鱼将一盘牛肉推到余小白面前，“娘，咱俩一人一盘，都不准剩，快吃吧，吃饱了，儿子给你个惊喜”，

　　　　余小白被儿子这么一说，也就敞开肚皮吃了起来，见老娘稀里哗啦吃的很快，热乎乎的面喝下，娘的脸庞红扑扑的，莫小鱼又摸出3块钱，对胖大叔做了个手势，不一会又端上来一碗面和一盘肉。

　　　　莫小鱼见娘连汤都喝完了，就将面和肉推到娘面前，余小白真的好久没吃过这么奢侈的面了，怀孕的妇女最容易饿，这刚吃完，又来了新的，余小白鼓着腮帮子不解的看了眼莫小鱼，

　　　　“娘，吃饱，我又要了份，我吃饱了，等你”，

　　　　见细心的儿子如此体贴，余小白眼泪又想流下来，莫小鱼一看，赶紧哈哈笑道，

　　　　“娘，你慢慢吃，我出去方便一下”，说完莫小鱼就出了店门，他是怕娘激动，这人激动时吃饭，是很不舒服的，吃不到“好胃里去”。

　　　　余小白从窗子里看了看儿子，“吃！儿子买的，怎么不吃好”。

　　　　等余小白将牛肉和面全吃饱后，莫小鱼从外面又端进两碗热面汤，

　　　　“娘，原汤化原食，你喝着，我告诉你”，

　　　　“呵呵，好，快点说，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娘，我说的，你不要太激动，咱家的好日子在后面呢，知道吗娘”？

　　　　余小白见儿子如此郑重表情，也放下杂绪，认真的点点头。

　　　　“娘，明天早上你带上户口本，跟我去卢六哥家看房子，过户”。

　　　　于是莫小鱼将怎么赚钱，怎么托郭爷爷以及正好房东就是卢家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余小白。

　　　　余小白听的痴了，眼泪又流了出来，有如此好儿子，余小白的天晴了。

　　　　娘俩高兴的回到家里，莫大鱼从锅里端出三个炖的滚瓜烂熟的大猪蹄，

　　　　“呵呵，小白，吃这个下奶，趁热赶紧吃吧，小鱼，你也吃一只”。余小白感觉今天遇到的全是好事，红扑扑的脸上现出了久违的笑容，见儿子对自己使眼色，就忍着想将买房子的事告诉莫大鱼，抓起一个蹄子让莫小鱼吃，

　　　　“娘，我是吃不下了，你自己吃吧，我又不会产奶”。

　　　　“呵呵，就是，小白你吃吧”，

　　　　“大鱼，你看，还是娘疼你，去，快去吃吧”，说完，莫小鱼将背在后面的面和牛肉递给莫大鱼。

　　　　“咦？牛肉面，白，今天怎么了”？

　　　　“你不要问为什么，女人的心思你很难猜，我和娘都吃过了”。

　　　　余小白，莫大鱼被儿子话逗乐了，

　　　　“嘿嘿，不错儿子，有老爹的上古遗风，这女人心思呀，有这么几种情况，你如果想将老爹的衣钵发扬光大，你就的这么这么办…”。

　　　　莫大鱼的这套理论按现在叫法就是“泡妞**”，幸亏莫大鱼不会穿越，否则不知现在会有多少…。

　　　　第二天早上八点，娘儿俩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去了卢家老宅。

　　　　卢建华一见娘儿俩来了，忙出门迎接，帮忙扶着余小白跨过大门槛。

　　　　对余小白，卢建华在医院里见过，余小白年纪28岁，比卢建华大几岁，这一时不知称呼什么好。

　　　　三人看了一圈房子进到主屋坐下，见莫小鱼自来熟的沏茶倒水，余小白谦意的脸一红开口说道，

　　　　“卢六哥，谢谢你看的起小鱼，这孩子调皮，有不知礼的地方，还请卢六哥见谅”。

　　　　看着面前模样秀丽，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余小白，卢建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个不敢当，我与小鱼是忘年交，阿…”，

　　　　莫小鱼知道要六哥管娘叫阿姨肯定是张不了嘴的，哈哈笑道，

　　　　“六哥，你呀，就叫俺娘姐吧，咱们道上中人，怎会拘束俗称呢”。

　　　　“哈哈，你这条小鱼，果然善解人意”。

　　　　“嘿嘿，六哥，咱是一家人，都别客气”，

　　　　“好！白姐，户口本带来了吗”？

　　　　余小白拘束的心一下没有了，笑道，“嗯，带来了，多谢兄弟你照顾，余下的钱我会尽快寄过去”。

　　　　“呵呵，白姐，钱不是问题，你们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给”。

　　　　“诺，你看这是房契文书，我都准备好了，另外昨天房产局我也打过招呼了，咱们啊现在就去，回来再说”。

　　　　莫小鱼余小白一喜，三人就一起来到县房产局。

　　　　卢建华对局里很是熟络，直接领着娘俩进了局长办公室。

　　　　黄局长也是刚到单位，一见卢建华来了，忙过来问好，

　　　　“黄哥，这位就是我的小兄弟叫莫小鱼，这位是我兄弟的母亲，黄哥，我可是把我兄弟托付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

　　　　黄局长闻言，赶紧走几步握住莫小鱼手说道，

　　　　“呵呵，小鱼啊，以后你就管我叫黄哥，有关房产方面的事，你只管来找我，我与建华可是父一辈，子一辈的老关系”。

　　　　黄局长的父亲在省城机关工作，是卢建华大哥的下属，这莫小鱼居然是卢建华的兄弟，那自然是不敢懈怠的。

　　　　“嗯，这样，我们先按这房契办手续，完事后我亲自带人测量钉界桩”。

　　　　等一本崭新的房产证拿到手里，余小白如在梦中，看着证上写着，“房主：余小白，房子用途：自用宅基地，间数：十间（带一门房，门楼各一），建筑总面积：东长xx西长xx，南长xx，北长xx，共计41，26亩”。

　　　　4126亩？余小白呆了。

　　　　卢建华笑道，“白姐，走，我们一起砸界桩去”，

　　　　“可…是，兄弟啊，怎么房产证上写着4126亩，这么多面积”？

　　　　莫小鱼也惊讶的看着卢建华。用手摸了下莫小鱼的头卢建华叹了口气说道，

　　　　“以前咱那处老宅，左右都是有房子的，后面那个大坑，以前是后花院里的池塘，上面有亭台楼阁，十年前就拆砸了，前面县道这一重修，路面高了，雨水就灌了进来，慢慢的形成三个大坑了，不过这坑方圆40多亩，从今天起都属于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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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买宅

　　　　过完正月十六，到了1979年，莫小鱼算十一虚岁了，学校开学了，包括老师有谁想到莫小鱼身怀900块巨款。

　　　　莫小鱼没舍得花一分钱，在正月十二的那天晚上，莫小鱼还做了一件好人好事，这个故事里必须提一下，这件好人好事对莫小鱼将来影响深远，故事是这样。

　　　　正月十二那天晚上八点，莫小鱼回家，那天路面结冰很滑，一位年纪约60岁的老人，不小心滑倒趺进了路边水沟里，莫小鱼刚好发现，将老人拉了上来，老人摔的不轻，周围又没有人，莫小鱼将棉猴脱下垫在老人身下，让老人躺在上面，又将余小白织的大围巾，捆住老人胸部，硬是拉着老人走了三里多地。

　　　　当送到医院，x光透视右侧股骨头球颈断裂，这样的大手术需要到省城才可以做，先输液，打止疼针，莫小鱼预付了50块医疗费，那时候也没电话，没办法通知老人家属，老人需要照顾，莫小鱼就跑回家，余小白知道后，赶紧热了鱼汤和馍馍，娘儿俩一起在医院守护老人一夜，第二天早上，余小白送来早饭，老人刚吃完饭，老人的小儿子才急急赶到，他是找遍了县城，就是没想起到县医外科病房查看一下。

　　　　老人将莫小鱼母子俩救他，伺候他又垫付医疗费的事，告诉了小儿子，要儿子一定不要忘记自己的救命恩人。

　　　　老人姓卢叫卢家真，有四个儿子二个女儿，大儿子是打过仗的将军，三个儿子和女儿们都去了省城。老人念旧不愿离开老家，就和小儿子卢建华生活在县城里，看着才十岁大，却善良懂礼貌的莫小鱼，老人与小儿子卢建华都很喜欢，卢建华掏出三百块钱给莫小鱼，莫小鱼只拿出50块，多一分也不要。

　　　　开学后莫小鱼找到郭爷爷托他寻找最好带院子的房子，开始老郭没当回事，后来莫小鱼又来问，他才开始寻找打听，等到了开春四月份，老郭终于找到了房子，莫小鱼兴奋的与郭爷爷一起来到老县城西北角看房子。

　　　　这里是一处四邻不靠的老宅，原先这里地势不洼，自从老宅对面重修了县道，这里就比较洼了，除了老宅占地地势高以外，宅后和左右都是水坑，尤其是宅后是一个大水坑，面积大约在十亩左右，里面长满了芦苇和老柳树。

　　　　老宅左右两边的水坑，面积也不小，大约有一亩地大，老宅正中对着的就是县公路，沿公路往东500米处是一条小河。

　　　　老郭今年六十一岁，头发花白，中等身材面容慈祥，告诉莫小鱼，这处老宅想出售，要价是2500块，还还价大约2400块就能拿下。

　　　　按当年的房价计算，1978年房价，如果只买房子不算地皮，一间房子也就一百块钱，地皮属于有房契文书的房东，就像莫小鱼住的大杂院。

　　　　土地改革后，将原先的大院子房子划归为房产科，房产科再分租给工厂里的工人居住，往往一个院子里，住上七八户人家，这就造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大杂院”。

　　　　而原先房东手里的地契文书，对院子使用权依然有效，院子仍是房东的，你可以居住使用翻盖甚至买卖，但如果你在院子里私建私搭，比如厨房杂物间什么的，这得找房东商量。

　　　　莫小鱼的想法只要能住开人，不太旧，不漏雨的房子就行，人家要价2500块，自己钱不够但即然来了，就先看看也好。

　　　　二人敲开院门，卢建华却从院里走了出来，这一看是莫小鱼，很是惊喜，忙将俩人让进院子里。

　　　　这个院子比杨石蛋家的院子大二倍多，靠北面是一溜老式青砖，拱檐，雕花的主房，共五大间，主房两侧各有一个圈形拱门通往主房房后，后边是几块菜地，院墙早己塌落露出后面的大坑，院子东西两侧有几间配房。

　　　　院子里种了好多树，石榴，杏树，海棠，樱花树，一看都是五十年以上的老树，院子地面铺的是青砖，年代大概很久远了，都成了铜绿色。

　　　　院内有石桌石凳，院门是厚重的老式木门，朱红色的木漆己是斑驳脱落，上面的铜把手，铜叩环，铜园钉早己不见。

　　　　进到主屋，是三间客厅，深约八米，长有十二米，一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