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邮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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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内有石桌石凳，院门是厚重的老式木门，朱红色的木漆己是斑驳脱落，上面的铜把手，铜叩环，铜园钉早己不见。

　　　　进到主屋，是三间客厅，深约八米，长有十二米，一应老式家具，虽然陈旧但保养收拾的很干净。

　　　　客厅两侧是配房，隔断墙上，各有一扇卧在墙里的老式壁橱，屋顶上铺的是檩条，上面铺的是青方砖，

　　　　支撑檩条房梁的是，两侧各三根顶梁支柱，被包裹墙壁内，外面只看见脸盆大小，半园型的柱面，乌黑铮亮，上面刻着一首首诗词。

　　　　这主宅是北屋，东西两侧是卧房，走进卧室一看，一张2米宽，3米长，12米高的老式柜床特别瞩目。

　　　　这种床由三个单独的木柜组成，红硬木打造，

　　　　紫红色大漆柜子上刻缕花，非常好看，气派，柜腿离地十公分，内敷板，可储物藏人。

　　　　床头上有二个床橱，颜色也是紫红色，铮亮的大漆，缕刻的花纹上是用玉石彩贝镶嵌的，非常的大气，床橱宽八十公分，有一米多高，是用来放被子衣服用的。

　　　　床头旁有一张紫红色的桌子，这是以前梳妆打扮用的，上面摆着发黄的老照片。

　　　　另一间卧室跟这间差不多，这房子这家俱，让人一看，就知道主人曾经是多么的富贵。

　　　　当卢建华知道买房子的主，竟然是莫小鱼时，他很惊讶。
………………………………

第十一章：惊喜

　　　　听六哥如此一说，莫小鱼和余小白真是百感交集，庆幸自己遇到好人，余小白正想客气感谢，却听黄局长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笑道，

　　　　“建华，小鱼，都准备好了，走，我们现在就去砸界桩去”。

　　　　卢建华和莫小鱼将余小白搀扶坐进军绿色卡车驾驶室内，与黄局长还有五名工作人员，一起爬上后车兜，驱车向老宅驶去。

　　　　余小白身子不方便，莫小鱼从大屋里给娘搬出一张摇椅，余小白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看着房产局办事员们，拉起了皮尺，在丈量基地，

　　　　“这儿下桩，对，这，对，那儿也下个”。

　　　　一根根写有sj县房产局1979年4月15日立，东，西，南，北标号的松木桩子，被大锤直接砸到地底，

　　　　“小鱼，这个地桩以内的面积都是你的了，以后条件好了，你想盖房挖塘，呵呵，随便你”。

　　　　现在的莫小鱼不知说什么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伸手握住六哥的手，用力攥了下去。

　　　　卢建华明白莫小鱼心情，两个一大一小的忘年哥们儿，就这样没有说一句话，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砸桩。

　　　　摇椅上的余小白欣慰的看着莫小鱼，她感觉儿子似乎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大男人，一个能支撑起家的男人，

　　　　“哼哼，好怀念去年的小屁孩啊”，余小白唇角上扬，露出久违的欣慰笑容。

　　　　“呵呵，收工，建华小鱼我们呢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你哥俩了，有什么事，小鱼，记得来找你黄哥，呵呵，告辞”。

　　　　目送黄局长远去，

　　　　“走，咱们回屋”，卢建华搬起摇椅，莫小鱼搀扶着娘，三人回到客厅。

　　　　“兄弟，大恩不言谢，以后你要是想家了，欢迎你和卢爷爷随时回家”，余小白对卢建华躬身施礼道。

　　　　卢建华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小白姐，小鱼，昨天我给老爷子通过电话了，呵呵，老爷子一听是你莫小鱼住，当时老爷子就开心的不的了，呵呵，这就叫好人有好报，咱们两家有这个缘份”。

　　　　莫小鱼脸一红期期艾艾说道，

　　　　“六哥，是你照顾我，我…”。

　　　　“呵呵，小鱼，你就别客套了，哎…”，卢建华叹了口气接着脸色郑重说道，

　　　　“小鱼，也许你觉得是碰巧救了老爷子，可你知道吗？老爷子滑倒后，摔进沟里昏迷了近1个小时，如果不是你，那么冷的天…，真不知道…，唉，呵呵，不说了”。

　　　　卢建华没有说下去，他的老爷子这条命就是莫小鱼救的。

　　　　“若不是我的几位哥哥姐姐工作太忙，大哥他们早来谢你了，呵呵，小鱼，好了，老爷子亲自交待下来了，这屋里的东西让我只带走邮票，其他的都留给你”，你和你娘今天就能住下，这屋里衣床被褥，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都备好了”。

　　　　夜晚，

　　　　月落古城静人烟草木稀惊蛰春方醒万家灯火明。

　　　　六哥走了，下午县政府的车接他走的，走的时候只把邮票带走了，走的时候把莫小鱼给的欠款条撕了。

　　　　莫大鱼的大眼睛在黑夜里闪烁着如贼一样的光芒，一只手抚摸着余小白的肚皮，一只手枕在后脑勺上，适服宽大的柜床上夫妻俩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莫家的春天来了，第二天一大早，莫大鱼就起来了，轻轻的来到东厢房，看了儿子熟睡的小脸，轻轻的压了压被角，轻轻的来到厨房，望着满谷的锅碗瓢盆米盐酱茶，莫大鱼吹起了口哨，将早饭炖上，来到大院后墙，将塌下来的墙砖，一块块的捡起来，用泥刀修好，一把铁掀，呸！吐了口唾沫，浇水和泥。

　　　　四月的春风，带着湿露打在池塘枯萎的藕叶上，一粒粒嫩芽串串摇曳在柳枝上，东方的晨曦带着渺渺的薄雾将老宅与池塘裹在一起，自然，唯美，和谒，晨阳带来几只早起的百灵，落在藕枝上，叽叽喳喳唱着优美的歌，伴着莫大鱼轻快的口哨，这一切是那么的恬美。

　　　　一件呢子半大衣披在莫大鱼肩膀上，余小白，也是一夜难眠，舒服的大床让她舍不得睡着，莫大鱼拄着铁掀，一手扶着余小白的腰，两人的目光，越过矮墙。

　　　　但见：

　　　　老塘晨曦浣如纱，枯叶落寂逢新芽，百雀来荡藕尖晃，鱼去无踪水溢漾。

　　　　莫大鱼下班回家，坐在屋里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被子好像少了，衣柜里的衣服也不见了，心里一紧，“不会是进贼了吧”？

　　　　不起眼的小矮凳上，有张纸条，莫大鱼赶忙捡起来上写。

　　　　“大鱼，我和娘私奔，不要你了，也不告诉你我们在卢家老宅”。

　　　　两行字，莫大鱼的心哇凉哇凉的，“你娘的，好狗还不嫌家贫呢，嗯，是在卢家老宅？这是什么鬼”？

　　　　末知，总是让人浮想联翩，现实也未必是悲剧，

　　　　莫大鱼的心跟叩门声还要响，“谁呀？”吱呀一声，大木门打开一条缝，探出莫小鱼的小脑袋，上下打量一下莫大鱼，挠了挠头，

　　　　“这位先生莫非是走错地界了”？

　　　　莫大鱼眼睛红了，

　　　　“噢！这位先生莫非就是莫大鱼”？

　　　　莫大鱼点点头，眼眶湿了。

　　　　莫小鱼掸掸身上的衣服双手一抱拱手说道，

　　　　“在下莫小鱼，现与娘离家私奔，莫先生还是请回吧”。

　　　　莫大鱼眼泪哔哩哔哩砸到脚面上，口唇开始苍白抽搐，他最害怕的就是余小白受不了跟他过苦日子，带儿子改嫁。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从莫小鱼后脑勺上响起。

　　　　“还逗，再逗你爹就上吊了”。

　　　　“哎哟！哈哈…恭迎老爹驾到”！

　　　　莫小鱼大笑一声，扯着嗓子高喊出声。

　　　　“什么情况”？莫大鱼右脚往后一退，本能的做了个一见不好，撒鸭子就跑的姿势。

　　　　吱呀，大门敞开，余小白笑意脉脉的显出身形。

　　　　餐桌上，余小白莫小鱼联手打造的丰盛大餐和温热的白酒，也无法勾引住来回各屋乱窜小惊大怪的莫大鱼。

　　　　“哈哈，这后墙我明早补上，这院子，那间房子我明天扫干净，这杏树下我想支张床，哈哈…对了，明天买副鱼杆，我给你们钓鱼吃”，

　　　　“哎，好了，大鱼，这现在就有鱼吃，

　　　　什么！！4126亩！！！天啊！！我滴宝贝老婆！宝贝儿子哟…”。
………………………………

第十二章：合伙

　　　　莫小鱼代替他娘来邮局上班了，只要有人代替余小白的工作，这工资就按全勤发放，生育费另算。

　　　　赵主任知道小鱼识字平时也帮余小白分捡过邮件，所以就答应了。

　　　　分捡车间内，只有贾玲一个人在工作，这节过了工作量也少了，莫小鱼使劲拉开大铁门，嘿嘿笑着走了进去，贾玲抬头见是莫小鱼贼嘻嘻的走了进来一愣，莫小鱼将从家带来的热包子递了过来。

　　　　“嘿嘿，玲玲姨吃吧，俺娘特异给你包的”，

　　　　余小白家买房子的事贾玲玲知道，好姐妹总是先把开心或不开心的事倾诉给对方，贾玲玲对莫小鱼“大手笔”惊叹的一呆一呆的，早想抓住这家伙好好烤问一番。

　　　　见莫小鱼嘻皮笑脸的走过来，贾玲玲脸色一嗔，

　　　　“好呀，莫小鱼，买房子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给二娘吱一声，是不是现在翅膀硬了，哼”！

　　　　贾玲玲将脸扭向一边，莫小鱼挠了挠头，小心的将脸凑过去，涎着脸苦笑道，

　　　　“玲玲，你是冤枉我了，我真的是太忙了，这不，为了补偿我犯的错，这包子是我亲手做的，噢，对了，我在家里给你还准备好了一间屋呢”。

　　　　“呸！你刚才说的包子是你娘做的，现在又说是你包的，噢，还真的给我准备好了一间房”？莫小鱼一拍胸脯，“当然，随时随地恭迎玲玲和我妹妹光临”。

　　　　“呸！叫姨”！

　　　　“噢，随时欢迎玲姨光临”，

　　　　贾玲玲眉头一皱说道，“真的？你没骗我吧”？

　　　　嘿嘿，玲姨骗你你就打我，我保准不跑，俺娘过二天就要生了，姨，过二天你就陪她住几天吧”？

　　　　“呵呵，好，我也想看看你的房子有多好，听你娘说的天花乱坠的，嗯…，对了，小鱼，你钱怎么来的，够吗”？

　　　　“够了，其实也没有付清，只是我六哥实在是照顾我”。

　　　　“噢？谁是六哥”？

　　　　莫小鱼于是将如何这样如何那样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贾玲玲真的是很震撼，眼前的莫小鱼一直是个嘻嘻哈哈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家伙，可是…，这也许就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

　　　　贾玲玲拍了拍莫小鱼的头，叹道，“俗话说，养儿防老，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出息，以后前途一定会很大的，对了，你家刚买房子，钱一定不够，下班后我给你娘送些过去”，

　　　　“姨，谢谢，不用了，钱家里有，你给我的钱我一直舍不得花，我要用它干番大事业”。

　　　　“噢？你一直没花？50块钱干什么大事业”？

　　　　莫小鱼神秘兮兮的一笑，低声说道，“姨，我有一桩买卖，你我合伙，你干吗”？

　　　　贾玲玲一看人小鬼大的莫小鱼贼咪嘻嘻又郑郑重重的模样，扑哧一笑。

　　　　“哈哈，臭小子，你有什么大买卖，瞧你那熊样”。

　　　　这冬天过去了，莫小鱼集他爹的白，随他娘的脸，又显出了真容，

　　　　十一岁，16米的瘦高个，乌黑短短的头发，从发梢一直到脖颈，皮肤又细又白，女人的柳叶眉长在他的脸上，贾玲玲的大眼睛双眼皮长在他的脸上，笔直高挺余小白的鼻梁也长在他的脸上，红红的嘴唇，不大不小的嘴，啮牙一笑，两排小贝壳整齐的安插在小嘴里，更气人的是一笑时竟然还有两酒窝，配上那乌亮的大眼睛，总是让人感觉到有种勾人的邪魅。

　　　　这些特征最讨女人喜欢，这也是贾玲玲戴见莫小鱼的原因之一。

　　　　“莫大鱼的本钱，余小白的秀丽，他娘的莫小鱼你是怎么出来的”？

　　　　贾玲玲看着莫小鱼，不由的骂了出来。

　　　　“姨，你想嘛呢”？

　　　　莫小鱼的话，让贾玲玲从胡思乱想中醒了过来，

　　　　“小鱼，你刚才说的买卖什么”？

　　　　“姨，你记得咱们见过漏打齿孔的邮票吗”？

　　　　“见过呀，怎么了”？

　　　　“姨，咱就干这个买卖，你的任务是收集漏打齿孔的邮卡，我的任务是收集各种发不出去的废信封和盖了邮戳的邮票，以及仓库里堆放的老邮票，或者新的发行量少的邮票资信卡”。

　　　　贾玲玲一听忙问道，“弄这些，买给谁”？

　　　　“嗯，咱们收集一些后，我就寄给省城的六哥，他会将钱按市场价汇给我，姨，你知道不，现在许多大城市都有了专门买卖邮票的市场，等以后我有空了，就去看看”。

　　　　“噢，行，这收集邮票好办，一会去仓库咱们挑去，完了找赵主任付钱就是了”。

　　　　“别，姨，这事吧，要保密，现在我只告诉过你，俺娘都不知道呢，姨，这叫想别人想不到，做别人所不及，这叫商机，知道的人多了，还叫商机吗”？

　　　　“噢？你只给我知道”？

　　　　“当然了，我来替俺娘来上班，也是为了这个，姨，我现在小，你对我的好，我记着呢”。

　　　　看着莫小鱼认真的表情，即使莫小鱼说的买卖不成，只这份情义…。

　　　　贾玲玲欣慰的一拍莫小鱼脑袋瓜，“啪”的一下脆响，莫小鱼惯性往前一扑，正好扑入贾玲玲怀里，

　　　　贾玲玲一呆，赶紧起身推开莫小鱼，莫小鱼也是赶紧推开贾玲玲，

　　　　莫小鱼脸腾的红了，转头往仓库方面跑去，

　　　　贾玲玲一愣不由的脸一红随即露出笑容啐道，

　　　　“呵呵，这小屁孩，还知道害羞了，拉我一身屎，尿我一裤子的时候怎么不害臊，呵呵…”。

　　　　仓库在邮电局后院，垒的很高，四大间仓库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邮票，在那个年代，这东西虽然人们是按面值购买，但除了邮寄信件外，其他的地方也用不着，上面发行新邮票时，老的没售出的就存放在仓库里，这些邮票有1分，1分半，2分，3分，4分普通邮票，也有5分，8分，15分，25分，30分40分，80分，90分，110分，130分，160分这些都是不常用的普通邮票。

　　　　至于明信片，虽然我国早在1897年大清邮政局就开始发行，只是存世量稀少，现在难以一见真容，1912年的加盖“中华民国”字样的“改值明信片”，后来就成了现代明信片的鼻祖，1949年我国发行了第一套“邮政明信片”其图案为**，只是在1979年，人们还不习惯使用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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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到手

　　　　主管仓库的叫宋慧，是位老同志，这马上就快退休了，她的家与莫小鱼的大杂院是邻居，平时也挺戴见莫小鱼的。

　　　　轻轻敲了一下门，“请进”！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说道，

　　　　“宋奶奶你好”，

　　　　“噢！是小鱼呀，你是替你娘来上班的吧？你娘快生了对吗”？

　　　　莫小鱼轻轻走到正在办公桌上写东西的宋奶奶身旁，将快滑落的大衣，重新披在宋慧肩膀上点点头说道。

　　　　“嗯，俺娘过几天就要生了，对了，宋奶奶，我家搬到卢家老宅去住了”。

　　　　宋慧转身疑惑地问道，“小鱼，怎么？你家搬家了”？

　　　　“是的，我们才搬过去两天，正好等俺娘生下宝宝，再请宋奶奶和街坊邻居去吃顿饭”。

　　　　“呵呵，好！哎，以前你们家呀住的实在是太小了，这又添口人”。

　　　　“宋奶奶，你们家住的也不宽敞呀，我们大杂院的房子没有退，你如果用的上就让给你住吧”。

　　　　“啊！小鱼，你是说真的”？

　　　　宋慧大喜，这马上快退休了，自己家七口人住四间小房，去单位和房产局问了好多次，不是没房子，就是房子位置太偏僻，这住起来孙子们上学上班都不方便，这莫小鱼家就在自己家对过，几步就到了，如果这样真是太好了。

　　　　莫小鱼嘿嘿一笑，“宋奶奶，诺，这是俺家的钥匙，屋里家俱都有，你随便用吧”。

　　　　“唉，好孩子！谢谢你，奶奶正为大孙子结婚房子发愁呢”。

　　　　宋慧接过钥匙激动的眼眶都湿润了，这屋漏偏逢连夜雨多，雪中送炭少啊，自己正发愁呢，

　　　　“唉，真是好孩子”。宋慧慈祥的摸了摸莫小鱼的头，

　　　　“对了，小鱼，这房子你爹娘会同意让给我吗”？

　　　　莫小鱼嘿嘿一笑，用小手一边帮宋慧按摩肩膀，一边说道，

　　　　“这房子让给你，是俺爹娘商量好的，我呢一是来给你送钥匙的，二呢，是我来帮玲玲姨找些漏打齿孔的邮票”。

　　　　宋慧一喜，“好，好，代我谢谢你爹娘哈，噢，漏打齿孔的邮票都堆在那儿呢，贾丫头要它们干什么”？

　　　　莫小鱼挠了挠头，装做不太清楚的样子说道，“嗯，我只听玲玲姨说，她的老家有人要，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这个钱由她出，嗯，对了，宋奶奶，咱这里还有旧的邮票吗？这个是我准备收集玩的”。

　　　　“呵呵，傻孩子，收集这个干什么用，呵呵，不过这老邮票那边墙角处有不少呢，你自己去挑吧，可千万别给奶奶弄乱了就行”。

　　　　“放心吧奶奶，我挑好后会付钱的”。

　　　　宋慧摆摆手，

　　　　“小孩子玩玩要什么钱呀，这些老邮票早不买了，帐上记着数量，保不齐那一天，省局会派车拉走，听说会全部烧掉的”。

　　　　莫小鱼一惊，“烧掉？为什么”？

　　　　宋慧拍了拍莫小鱼手，

　　　　“好勒，孩子，谢谢你，奶奶肩膀不疼了，这些过期的老邮票啊，国家是有规定的，售不出去的就烧掉，唉，说是烧掉啊，也没几个人认真执行”。

　　　　莫小鱼一喜，“那我去挑邮票了，奶奶你先忙”。

　　　　“走，跟我来，这边的邮票保存的最好，你挑一些吧”。

　　　　莫小鱼忍着兴奋的心情，回到分捡车间，贾玲玲一见莫小鱼高兴的样子忙问道，

　　　　“小鱼，你去宋阿姨仓库了？怎么样”。

　　　　莫小鱼兴奋激动的搓着小手，低着头围着贾玲玲转圈，一边转一边嘿嘿傻笑，

　　　　“啪”！一个清脆的脑袋瓜响，使莫小鱼从兴奋中回过神来。

　　　　贾玲玲见这孩子跟傻子似的，围着她转圈，自己头都晕了。

　　　　“臭小子，喝老婆尿了？说话呀”！

　　　　“哎哟！玲玲你真打呀”？

　　　　“呸！我问你话呢，到底怎么了”？

　　　　莫小鱼咬着牙，指了指贾玲玲鼻子，刚想说句狠话，贾玲玲张嘴一咬，一下把莫小鱼手指咬住，两只大眼睛瞪的如大玻璃球，上面还唅着“你再敢指我，我咬死你的意思”，

　　　　骇的莫小鱼赶忙哈腰点头。

　　　　看着自己的小手指上面的牙齿印，莫小鱼想哭的心都有了，

　　　　“啪”！脑袋瓜又响了一下，

　　　　“还敢指我不？信不信我把你打哭”？

　　　　贾玲玲双手拄腰怒吼道。

　　　　莫小鱼骇的赶紧后撤，

　　　　“真凶啊！你再敢打我，我就不娶你家闺女”！

　　　　哼哼！贾玲玲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大笑起来，那姿势，双手拄腰，随着笑声两个肩膀一耸一耸的，胸前硕大丰满也是跟着乱颤，这姿势，也是莫小鱼年龄小，不懂得欣赏罢了。

　　　　对着贾玲玲一伸大拇哥，然后莫小鱼贼咪嘻嘻的对贾玲玲又勾了勾手指，张了老大的嘴就是不出音。

　　　　“小子！欠揍是不”！

　　　　“嘿嘿，姨，你来，说正事”。

　　　　贾玲玲这才放下手走了过去。

　　　　“姨啊，你坐哈，我刚才如何如何这般这般”。

　　　　莫小鱼于是将在仓库里发生的事一一讲了出来。

　　　　“啪”！莫小鱼后脑勺又响了一巴掌，

　　　　“啊！玲玲，你还打上瘾了”。

　　　　“臭小子，打你是你乱用我的名义，这点破事，你直说不行吗？还撒谎”。

　　　　莫小鱼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低声说道，

　　　　“姨，你傻呀，我不是说这集邮现在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吗？

　　　　你说让我一个小孩子花这么多钱，买这么多没用的邮票，人家肯定会怀疑我不是吗？我说是你老家里有人要，这查无对证，别人也就不怀疑了不是吗？

　　　　而…且，为了我们的发财大计，我连房子都让出去了，我…我不是为你好吗，你…还打我，呜呜…”。

　　　　咦？贾玲玲一听也回过味来，唉，自己是太冲动了点。

　　　　于是揉顺着莫小鱼的后背，温柔说道，

　　　　“哭吧，使劲哭出来，姨以后保证不打死你”！

　　　　那语气由温柔变凶恶，骇的莫小鱼赶紧站起来不敢哭了。

　　　　“嘿嘿，这才对吗？姨打你是疼你”。莫小鱼晕倒。

　　　　“对了，一共挑出来多少邮票”？

　　　　“嘻嘻，一共花了200块”。

　　　　“啊！这么多”？贾玲玲一呆，

　　　　莫小鱼嘴一撇，

　　　　“切，这还半买半送呢，姨，我将钱交了，我说是你给我的，一会下了班我拉家里去，等我收拾好之后，我们再寄给六哥”。

　　　　“你那来的钱”？

　　　　“嗯，这200块里有你给我的50块，其他的是我攒的”，

　　　　“你攒的？你不是买房子都给六哥了吗”？

　　　　莫小鱼有点郁闷喃喃自语道，

　　　　“六哥连我写的欠条都撕了，我准备好的1000块，他让我先投资用，唉，我想等我攒够了钱，一定要去省城，亲手将钱还上”。

　　　　贾玲玲一听也是感概不已，搂过莫小鱼肩膀柔声说道，

　　　　“小鱼，你做的对，不过你也别难过，你是好人有好报，这叫六哥的一家人也是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不过钱呢，姨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