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邮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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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富贵也是一呆，不明白老婆壶里，尿的是哪泡尿？

　　　　“哎，王丽，你在干什么？我才刚喝，有什么事回家好好说，不好吗”？

　　　　“哎呀，嫂子你好，嗯，你也坐吧，一起吃点饭吧”。

　　　　余小白从旁边抱着二鱼走了过来说道

　　　　王丽嘴一撇，冷哼一声。

　　　　“哼！你这个没良心的娃儿在这里大吃大喝，也不想着自己的爹娘，你这不孝顺的臭女人！余富贵！你还在那里呆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走”！

　　　　“啪”一个耳光打在王丽的脸上。

　　　　“他娘的！这太不给爷们面子了，就该揍…”！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骂道。

　　　　余富贵的手有点疼，刚才自己一怒之下使的是狠劲！这打完了，余富贵心里又后悔了。

　　　　“啊…！一声如母狼似的嚎叫。

　　　　“余小白，都是你这个败家精”！

　　　　王丽怨屈的怒火却杀向了余小白。
………………………………

第二十章：戾气

　　　　王丽的嚎叫，吓醒了余小白怀里的二鱼，孩子的哭声，立即引起大家对王丽的公愤。

　　　　“什么玩意呀这是，人家大喜的日子你这不是故意来捣乱吗？快滚快滚”！

　　　　看着这么多人指责自己，王丽的戾气燃烧的更旺了。

　　　　这戾气也叫怨恨之气，她这无来由的对余小白的戾气实是嫉妒之心驱驶的。

　　　　这人呀就好与自己沾亲带顾的人易产生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因为有些人是不能看到以前比自穷比自己差的人突然超过自己，心理的极度不平衡，往往会使人做出一些失去理性的冲动。

　　　　现在的王丽就是这样子，你说，即使你有天大的事，要找余富贵好言好说不行吗？偏偏跟疯子似的见谁咬谁，胡搅蛮缠，这是要让谁难堪呢？

　　　　大家都明白这是个极度心理不平衡的女人，上这里来胡搅蛮缠了，那意思，就是不想让余小白过好日子，给喜欢的日子添恶心。

　　　　“喂，听说这个女人还是余小白的亲嫂子呢”。

　　　　对于余小白当初和莫大鱼搞对象的时候，余小白家都不同意，最后余小白是被他爹娘兄弟姐妹赶出家门的。

　　　　坐在这里来贺喜的都是莫小鱼家的街坊邻居，十几年的相处，谁家有什么事儿谁还不知道啊。

　　　　“可不是嘛！年前大鱼家多穷啊！我怎么没见过余家人来帮衬帮衬余小白呀”？

　　　　“哼！这败家娘们肯定是嫉妒心骚的！快点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余富贵的脸腾红，真的丢人丢到家了，太丢人现眼了。

　　　　余富贵上前一把扯住王丽手腕，拉着就往院外走，

　　　　如果换成还有点理性的女人，见自己老公都不偏袒自己了，还不赶快跟着回去。

　　　　可王丽不这样，她老早就来了，一直远远的瞧着院子里喜庆的场面，这越瞅心理越别扭，一股极度的不平衡让她终于放下所谓的“矜持面子”，这才闯了进来。

　　　　哎，你说，人家穷也好，富也好，跟你有什么关系？虽然是姑嫂关系，但她对余小白半分钱的亲情都没有。

　　　　羡慕，嫉妒，恨的欲火终于让王丽被戾气冲昏了理智，见桌子上摆的碗碟，顺手操起来，没头没脸地向余小白身上砸去。

　　　　余小白抱着孩子，这要是砸上了那还了得？

　　　　莫大鱼，莫小鱼吓的赶紧扑过去想挡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呼”！余小白刚才正好抱着孩子给干小卖部的郭爷爷敬完酒，如今还站在郭爷爷身边呢。

　　　　这郭爷爷到是眼疾手快，“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用自己身躯刚好接住王丽砸过来的碟子，“砰”！的一下，碟子正砸在郭爷爷头上，鲜血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余富贵吓的赶紧将王丽双手掐住，那王丽用脚朝酒桌腿上猛踢两脚，酒桌摇摇晃晃轰然倾斜倒地，上面酒菜洒了一地。

　　　　“他娘的反了，抓住她，送派出所去”！

　　　　厂子里的两个干保安的反应过来，上前一把将余富贵推开，一人掐住王丽双手，一人拎起来她的脚脖子，架起来就往外走。

　　　　郭爷爷这年龄60多岁，这碟子砸中他后，老人立即晕倒，幸亏莫大鱼莫小鱼赶到，这才搀扶住老人。

　　　　余富贵见老婆要被送派出所去，他那肯干，上前就夺王丽，嘴里还骂道。

　　　　“余小白！都是你招惹的！我跟你断决关系”！

　　　　这余富贵本来就是来找碴的，这不，他一直没硬起来不是吗？大脑一冲动，这嘴就没门了，

　　　　“嘣”！

　　　　一个黑大身影此时从大门外冲了进来，照着余富贵后腰就是一脚，余富贵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铁蛋一脚踩在他后腰上，抡圆了巴掌朝着余富贵的脑袋瓜就啪啪啪的打了起来。

　　　　“他娘的，敢在这里撒野，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这铁蛋和石蛋刚才去石蛋家拿酱料去了，这刚走到大门口，正好瞅见郭爷爷受伤。

　　　　铁蛋这下气坏了上来就打。

　　　　大家见铁蛋没轻没重的乱打，怕出意外，就赶忙上前，把铁链拉了起来。

　　　　那余富贵嘴角噙着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指了指打他的铁蛋，又指向己经发呆面色苍白的余小白，咬牙切齿刚想开口说话。

　　　　“啪”的一个耳光！是一个老太太给了他一个巴掌。

　　　　老太太正是余小白她娘。

　　　　“啊！娘！你干嘛打我”？

　　　　老人唅着眼泪，朝着余富贵又想打一巴掌，被余富贵接住，

　　　　“干吗你是！你疯了”？

　　　　余富贵冲着老娘吼道。

　　　　老人浑身气的哆嗦，口唇颤动着指着余富贵骂道。

　　　　“你这个不争气，没良心的畜牲！只达你娶了这个泼妇，你作的还有点大哥样吗？你们俩口子坑妹害弟，整天窝里反！弄的家不像家，把你最小的弟弟逼走了，这又来祸害小白，你说，你还是人吗”？

　　　　余小白的父亲五前去的世，留下的几个钱给老太太防老用，这王丽鼓捣余富贵将钱要过来，老太太没给，因为自己还有个没结婚的小儿子呢，王丽一看这样，就冲小儿子余富国使坏，最后逼的小儿子给老娘留下一封信说明情况，就离家出走了，

　　　　本来余家房子也不大，小鱼来向姥姥道喜时，王丽就在旁边，后来俩口子在屋里滴滴咕咕，让老太太都听见了，

　　　　当娘的再狠心也没有把自个孩子赶出家门的，主要是当初莫小鱼他姥爷脾气大，又受王丽和余富贵的落井下石，这才将余小白赶出家门，

　　　　老太太这心啊，可一直是惦念着余小白，只是自己浑身没有一颗钉，一点办法也没有。

　　　　今天恭喜的日子，老太太也想过来瞅瞅小外孙女，这来了，就看到这出丑剧，这老太太实在忍不住了。

　　　　“哼！瞎老太婆，好哇！你敢打人，你…别回家，你…等着”！

　　　　那王丽在院外骂道。

　　　　哎，这事整的，其实这些都发生在十来分钟，人呀，何必如此绝情啊

　　　　。

　　　　莫大鱼莫小鱼和大家赶紧看郭爷爷伤情，幸运的是只是皮外伤，老人一会就站了起来。

　　　　此时余小白抱着二鱼，牵着莫小鱼，对莫大鱼打了个眼色，四口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扑通”！余小白抱着二鱼给老娘硊了下来，拉了拉莫小鱼的手，莫小鱼也就势跪了下来。

　　　　“呜呜…”余小白磕了一个头呜呜哭道。

　　　　“娘啊，是女儿不孝，让娘受苦了，娘啊，求求你别走了，给我们一起过吧”。

　　　　这场景太让人伤心了。

　　　　“你说人家小白一家容易吗？这没结婚就被赶出家门，这…余富贵俩口子，太不是东西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道。
………………………………

第二十一章：新年

　　　　余富贵的脸被骚的通红，

　　　　“丢人啊，丢大人了，唉，我和王丽这是怎么了？妹妹小白一家刚想有点起色，我就没怀好心，这王丽更是嫉妒恨的想死，这不就是笑人无，气人有吗？…”。

　　　　余富贵终于醒悟了一甩衣袖走了，他连王丽看都不看一眼，

　　　　人贵有自知之明，错了就改，善莫大焉，没有几个穷追不放你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那个年轻人小时侯不打几个小黑碗呢？

　　　　有一种人就是欠揍，总以自己为中心，仿佛满世界的人都欠他的。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幸运的是，我们生活的世界总是惬意宁静的时候比较多，有一句话说的很好，

　　　　“你若高兴，咱家就是晴天”！就是这样，做为家的主力队员，你若灿烂，即使外面乌云压顶家里依然是阳光灿烂如昔，柔风轻轻如昔。

　　　　生活的程序其实很简单，应该是我们控制程序，而不是让程序控制我们，生活越简单，才越美好。

　　　　当然也有人喜欢把程序复杂化，这余富贵家就喜欢这样。

　　　　和余富贵家阴霾相反的是莫家，此时莫家东厢房里正在欢声笑语。

　　　　“啧…，大娘啊，呵呵，你就甭客气啦，看着了没，还是小鱼给你有眼发，心疼你吧，呵呵…，

　　　　哼！这小王八蛋啊，自己一直霸着这个大柜床，连我啊，都没资格碰，哈…哈，不信你呀，你问你家小白”。

　　　　“嗨！我说，小王八蛋他爹，怎么还大娘大娘的，你不会喊娘啊”？

　　　　莫大鱼挠着后脑勺对余小白嘿嘿傻笑道，

　　　　“这…不是喊不习惯吗？你容我，你容我改哈，嘿…嘿，你说是吧大娘”？

　　　　“呵呵，是！这称呼啊还一时真难改过来，再说这都是咱这地方的老习惯，改什么，喊娘喊大娘都一样”。

　　　　在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有的地方女婿是不称呼岳父母为爹娘的。

　　　　俗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年迈的老人如果待孩子们慈祥宽厚，以他们丰富的阅历…那还真是一枚老开心果。

　　　　莫小鱼搬到藏邮票的那间小屋里住了，大鱼摆好的小床，姥姥给铺好的褥子床单。

　　　　小房间里，一盏60瓦的小灯泡悬垂在小书桌上方，旁边是一张单人小床，上面是姥姥给整理好的干净的床单被罩，紧靠着小床的就是分门别类，码放整齐，比床还大还高的一摞摞邮票，资信封。

　　　　看着暖暖的灯光映照的小屋，莫小鱼的心感觉很惬意，

　　　　嘿嘿傻乐的莫小鱼看着属于自己的小屋，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

　　　　“莫小鱼的小屋，闲人勿扰”，然后郑重的贴在木门上，为了鼓励自己不害怕，小鱼找来一根木棒放在床头边上防身用，这家伙的胆子小，单独一个人在小屋里睡觉害怕。

　　　　“好了，我开始整理邮票了，大鱼你出去吧”。

　　　　站在墙角一直看着儿子忙碌的莫大鱼，听到儿子赶他走，就郑重的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

　　　　“儿子，要不爹陪你睡吧，刚才我看见一只大老鼠…”。

　　　　莫小鱼脸刷的白了

　　　　“啊！娘…”！

　　　　吓的莫小鱼一把推开房门冲了出去，

　　　　“啊，怎么了儿子”？

　　　　余小白和姥姥赶紧来到院外。

　　　　莫小鱼哈哈的喘着粗气，指着莫大鱼吼道，

　　　　“娘！给我揍他！他刚才吓死我了”！

　　　　“你！莫大白”！

　　　　“嘿嘿…，俺真不是故意的…”。

　　　　于是莫大鱼撅着屁股在莫小鱼屋里的地面上一寸一寸的寻找根本没有的老鼠，直到儿子验定后满意为止。

　　　　撅着屁股，撅着嘴的莫大鱼，边找老鼠边嘟囔道，

　　　　“刚才是老子跟你闹着玩的，大惊小怪的，你还是我儿子不…”？

　　　　见自己说了半天，也没有听见儿子回答，转身一看，儿子，早没影啦。

　　　　收集邮封的生意，莫小鱼也告诉了石蛋，不过石蛋家条件好，他不在乎这几个钱，不过倒是答应了帮莫小鱼，留心攒着点邮票。

　　　　莫小鱼第二天将寄往省城的包裹地址写好，交给大鱼让他用自行车托着给寄过去。

　　　　现在邮票有了玲姨和宋奶奶，以及铁蛋父子俩的帮忙收集，莫小鱼手中的钱很快就花没了。

　　　　上次给六哥寄过去的138张漏齿票都是六几年小版的，一版上有24小枚，也有32小枚一版的，加起来大约有4140小枚，现在又积攒下了二百多张，还有其他错印以及很多品相完美的四几年到六几年的老票，

　　　　莫小鱼从中挑选出品相好又比较老的票寄给了六哥。

　　　　时光荏苒，转身秋去冬来，这一年莫小鱼家添置了一个大件，“索尼黑白电视机”。

　　　　“你的声音，你的歌声，

　　　　永远印在，我的心中，

　　　　昨天虽然消失，分别难相逢，

　　　　怎能忘记你的一片深情

　　　　昨夜已经消失…”。

　　　　一首李谷一老师的“乡恋”让时代跨进了八十年代，

　　　　这一年划时代的改革开放政策如春风拂遍了大江南北，很快一群敢于吃螃蟹的人迅速迈进甜蜜蜜的春风里。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这一年邓丽君甜美的嗓音让老百耳目一新。

　　　　朱逢博的美丽的心灵，金梭和银梭，橄榄树，更是家喻户晓。

　　　　1980年腊月二十七，莫小鱼家热闹非凡，己经发福满面光泽的姥姥给一大帮娃们炸了一大锅“甜三角”，呵，还是带芝麻的。

　　　　那台索尼小黑白就放在大屋门口一张桌子上，院外的积雪扫的干干净净，虽然天上还飘着雪花，但一大帮娃儿们，嘻嘻哈哈的吃着甜三角，看着电视，哪天上映的正是美国大片《加里森敢死队》第七集《绝路逢生》。

　　　　童至荣，乔臻，施融，尚华，杨成纯，程小桦等老一辈著名配音演员纷纷登场，加里森中尉，戏子，长西诺…。

　　　　“看我飞刀”！

　　　　从那一天起，酋长的飞刀，就风靡大江南北，也是从那时候起，记不起来是那位天才，发明了“洋火枪”，一时间这个喜庆的春节在鞭炮声和洋火枪中度过。

　　　　1980年由于电视才刚开始走进百姓家，莫小鱼家的14寸的黄色塑料壳的电视机，成为县城北片区域唯一一台电视机，从此百姓们逐渐认识到了经商的甜头。

　　　　那一年《万元户》这个称号还没有流行，到81年才开始。

　　　　那一年还没有春节联欢晚会，到了1983年才开始推出。

　　　　时光冉冉，将我们推进了八十年代，莫小鱼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注：洋火枪，是用自行车链子扣，铁丝，皮筋组成的手枪，装上一根火柴，一楼板机那皮筋一松，铁丝撞针就会击打在火柴头上，啪！的一声就会响，还带冒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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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省城

　　　　风吹雪白花摇铃

　　　　香飘无需问花名

　　　　阴天难禁观花客

　　　　雨湿萝衫听花声。

　　　　一九八0年又迎来了一个四月，省城公路边栽种的槐树又开花了，那洁白的像一串串小白铃铛似的花朵，散发着幽幽的独特的槐花香。

　　　　四月份总是多雨，朦胧的细雨落在洁白的花朵上，叶尖上，凝成晶莹的雨珠，一个个的落在大地上，大地慢慢的浸湿了。

　　　　余小白和莫小鱼，莫大鱼背着莫二鱼，把头藏在雨伞中，踮起脚尖，走进了雨幕，好奇的眼睛穿过雨幕，看着这茫茫的城市。

　　　　今天一家四口特地从小县城来到省城。

　　　　“小鱼，你六哥说好了，在哪里等我们呀”？

　　　　莫小鱼左右瞅瞅，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呵呵，小鱼！我在这那”！

　　　　“娘，是六哥在那等我们啦，娘爹快点走”。

　　　　一年多了，卢建华更显得白净富态了，白色长袖上衣扎在黑色柔顺的西裤里，铮亮的黑色皮带，脚着一双铮亮黑色牛皮鞋，短粹的黑发下一张普通却很白净的脸，大大的黑色眼镜框里，一双眸子闪烁着喜悦的光彩。

　　　　莫小鱼快速的冲了上去，像是一个孩子扑入卢建华的怀抱，那激动那热情的表现，好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莫大鱼看的有点酸酸的，

　　　　“他娘的，见了六哥比见着我还亲，还是俺儿子不”？

　　　　“嘻嘻，怎么莫大白，你连儿子的醋也吃，哈哈哈，你真笑死人了你”。

　　　　听着余小白的戏虐，莫大鱼第一次感到没文化真可怕！自己失败就失败在没有文化上，整个一个大老粗。

　　　　“嘻嘻…别感慨了，白，你看六哥穿的行套，一看就是个当官儿的，不过呢，若论白，他比不过你白，你要是穿这身行套啊，肯定比他更有派更像当官儿的”。

　　　　“啊！是么白！咱回家的时候，你也给我整一套呗”。

　　　　“哼！美的你，穿这么洋气干啥去啊？你挂小媳妇去啊”？

　　　　“我倒是敢啊？你没听见那臭小子整天以携你母子改嫁，来要挟我，我敢吗”？

　　　　“哈哈哈，这倒没有错，你要是敢花心，我马上带着儿子闺女改嫁，哼，气死你”！

　　　　莫大鱼闻言彪泪。

　　　　“哼，回家我也跟儿子一起上学去，这没文化，我现在是体会到了，真是连儿子都瞧不起俺”。

　　　　“好啦，别瞎猜瞎胡寻思了，这还不是你平时惯的，要赖就赖你自己，不学无术”。

　　　　“唉，白，你说我如果也穿上一身这样的行头，好看吧”？

　　　　莫大鱼可怜兮兮的看着余小白问道。

　　　　余小白看了看莫大鱼，又瞅了瞅远处的卢建华，才认真郑重的说道。

　　　　“白！你如果穿上那身行头，保证你比他更白”。

　　　　“嘿嘿…，是吗？俺那个亲爱的老婆大人，咱走的时候，你给我买一套呗”。

　　　　“行，咱们一家四口，都买一套新衣服，给咱娘也买一套，好不容易来省城一趟，当然要捎点东西回家了”。

　　　　“呜呜…六哥”，

　　　　莫小鱼抽泣着搂抱着卢建华的腰，这一幕让路过的行人都以为这是一对刚见面的父子呢。

　　　　“唉，造孽呀，现在的人啊一当官儿就忘了老家的孩子了，你瞅瞅，这个娃儿多可怜啊，穿得这么寒酸，一看就是乡下人来的，你再瞅瞅，他那个爹，人长得倒不错，咋这么狠心啊？把这么小的孩子，哎呦不对！还是个漂亮的一个孩子，扔在老家，真不像话…”。

　　　　本来卢建华满怀激动的搂着分别一年多的这位小兄弟，心里也是酸酸的，这刚想润出的眼泪，突听路人一说，这脸啊顿时骚得通红。

　　　　有点儿尴尬的，轻轻推开莫小鱼，对着站在旁边对他仍指指点点的一对老年夫妻，尴尬的轻声解释道，

　　　　“你们误会了，嗯，这不是我儿子，是我的一个小兄弟，嘿嘿…“。

　　　　那对老年夫妻一听，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怪不得啦，他俩长的都这么白，原来是一对兄弟，嗯，兄弟更不应该啦，你在省城当官儿，吃香的喝辣的，把自己的兄弟撇在老家里，这也不像话呀”。

　　　　这人呀，这一看这一对老夫妻就是闲的没事儿干。

　　　　卢建华真后悔自己穿这么干净整齐的衣服来干什么，你这不让人误会吗？

　　　　“哈哈，好啦兄弟，别哭了，跟哥回家，哥这车就在旁边了，咱们坐车回家，爷爷在家等我们呢”。

　　　　这人呀，就是这样，有一件事挺奇怪的。你在乡下，小县城，穿的衣服，感觉很时尚，气质也很好，但是这一到大城市，跟大城市人一比，就不是一个档次，就是俗话说得，给你一套同样的衣服你穿上，也显不出洋气，土就是土，这气质和韵味儿，摆在那里呢，这装是装不出来的。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咱们的男配角，莫大鱼先生，此时的莫大鱼，上身也是一件白色长袖衬衫，下穿一条肥大的部队军绿裤子，脚着一双三接头的铮亮黑皮鞋，上衣扎在裤子里，外系一条部队用的闪着亮晶晶扣子的裤腰带，

　　　　比女人还细白的皮肤，一头齐耳长发，显得那么另类的潇洒，就像一个部队转业的干部，还带着邪邪的痞子样，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在棱角分明的脸上，如果对你眨眨眼，那秋波是女人都受不了。

　　　　不得不说这莫大鱼是天生的洋气人，他即使说自己是乡下人，别人绝对不会相信。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余小白宁可被爹娘赶出家门，也要死心塌地的跟着莫大鱼的主要原因。

　　　　这两口子基因好啊，嘿嘿，生了儿子莫小鱼呀，随他俩个的优点，咱以前不是说过吗，这莫小鱼，随他爹的白，随他娘脸。

　　　　这样帅呆帅萌的一个小男孩，走到哪里，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而且又善良又懂礼貌，这也是卢建华，卢老爷子喜欢莫小鱼的原因之一。

　　　　一辆黑色的德国大众轿车行驶在宽阔的省城马路上，七拐八拐的大约半个小时，就来到了一处省城机关干部住的家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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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卢家

　　　　这轿车通过检查哨，驶进大院，呈现在莫小鱼眼前的是一幢幢爬满地锦的二层阁楼似的小洋楼，大约有五六幢，看样子像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