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末日时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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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一起拍手，男生们还吹起了口哨，期待张依依一展歌喉。

　　　　张依依脸上红扑扑的，站起身来说道：“那……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无可救药》吧，这首歌是我的一张很早的专辑里面的，大家应该听过吧。”

　　　　张依依轻轻地哼唱起歌谣，她慢慢变得不再拘谨，而且挥洒自如，将大家都带进了另一个世界……

　　　　战晓跟胡研原本是在认真地探讨，试图在这些杂乱的事件当中理出一个头绪来，一听到张依依的歌声，两个人也都暂时放下了手头的事情，抬起头来认真听着……

　　　　“胡研，你有多久没有再听到过歌声了？”

　　　　“好像很久了，真想好好睡一觉啊，老是感觉很累的样子……”

　　　　“是嘛？我也一样，虽然明明在死水末日的时候听过《寂静之声》，但是还是感觉过去好久好久了……”

　　　　“就是这样的啊，我在异形加入你们，虽然只过去了十几天，但是这十几天发生的事情，比我过去十几年发生的所有事情的总和还要多……”

　　　　“没错，末日真的是……不多说了，我们听歌吧。”

　　　　“恩，我们听歌，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阳光透过窗子倾泻在地板上，烙下一块明晃晃的白；歌声宛转悠扬，在所有人心里烙下一抹不熄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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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死了……死了……

　　　　午休时间很快过去，霍尔姆兹学院的起床铃打响，吕亮揉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

　　　　“小叶子，现在几点了？”他问道。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抬起头来，发现寝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叶展霖却是不知道哪去了。霍尔姆兹学院的宿舍是双人间，宿舍里只有叶展霖和他，因此这很好分辨。

　　　　“这家伙哪去了？”吕亮嘟囔道。叶展霖是标准的起床困难户，每次都要在床上挨到快上课才起床，这次吕亮醒过来竟然没能看到他，这在之前可从来没发生过。

　　　　难道突然变勤快了？吕亮心中疑惑，不过他也没再多想，就拿起肥皂盒，向洗手间走去，准备简单地洗洗脸，然后去上课。

　　　　男生洗脸一向都是很快的，毕竟只需要一块肥皂就可以搞定一切。事实上大多数男生常年只需要四件东西，牙膏、牙刷、香皂还有洗头膏就足够了，其他什么男士洁面乳、男士润肤霜之类的东西，虽然并不昂贵，但是用起来太过繁琐。

　　　　吕亮洗脸的速度同样很快，由于从小用眼就不规范，他的视力不怎么好，需要佩戴眼镜才能看清楚面前的一切。洗脸的时候他自然是不可能带着眼睛的，洗完脸之后，他一手拿着肥皂盒，一手捏着眼镜，迷迷瞪瞪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宿舍的窗帘还没有拉开，整个宿舍都还是迷蒙的黄色。吕亮将肥皂盒放回原处，拿起毛巾一边低头擦脸一边向自己的床铺走去。

　　　　在走向自己床铺的过程中，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了他的肩膀一下，但他没怎么注意，擦完脸之后他戴上眼镜，收拾了一下床铺，转过头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心胆俱裂！

　　　　有朱步说这个“级部主任”在，帮众人安排一个不用上课的理由再简单不过，为了大家能得到充分的休息，战晓甚至从学院的家具城买了几张床过来，这样虽然不能每个人都有单独的床，但是两三个人睡一张床还是绰绰有余的。

　　　　“喂，张恒，这有床你不睡，非要赖在沙发上干什么？”战晓对张恒说道。

　　　　“我就觉得沙发舒服，你看这弹性，看这手感，不比床单舒服多了……”张恒在沙发上打滚，说道，“我才不要睡床呢，跟裘生邢云那两个基佬睡一起，万一晚上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裘生面色不善，说道：“你说谁是基佬？再说一遍我保证不打死你……”

　　　　邢云倒是无所谓，对裘生说：“不要管他，爱睡不睡，他不睡的话咱们就是两个人睡一张床，这多宽敞啊是吧，何必非要多个人挤上来。”

　　　　张恒招招手：“是啊是啊，你们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去吧，恒大就睡这沙发上了，不要问为啥，没钱……也要任性。”

　　　　提到关于钱这个问题，战晓还真的有个疑问，说道：“张恒，你怎么知道自己没钱？银行卡刷过了嘛就说自己没钱……”

　　　　张恒躺在沙发上，翻着白眼说道：“怎么可能有钱？银行卡里的钱早在末日发生之前就被我刷完了，要不是末日接着来了，恐怕恒大只能街头卖艺，胸口碎大石了……”

　　　　刘瑜没有错过这个损张恒的好机会：“就你？还胸口碎大石，我看大石碎胸口才对吧。咱们走廊里就有pos机，你为什么不去试试？我们的卡里可是都多了很多钱呢。”

　　　　张恒一听，在沙发上躺不住了，他坐起来说道：“真的？难道末日还发钱给我们花？不光有妹子看，还管吃管住？”

　　　　“你去试试看不就知道了……”裘生无奈，张恒这磨洋工的本事实在是太厉害了。

　　　　张恒拿着银行卡，生龙活虎地蹦起来，兴冲冲地就往外走。

　　　　战晓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应该是张恒走出去了，紧接着又是一声响，他皱起眉头，说道：“张恒，你这么快就查完了？”

　　　　“战老师，出事了，你快点跟我一起去看看吧。”门口传来的并不是张恒的声音，战晓能听出那是李，而且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恐惧。

　　　　“怎么了？”战晓迎上去，他看到李还没有完全醒酒，走起路来还是摇摇晃晃，但是她脸色煞白，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男生……男生宿舍出事了，有学生出事了，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李面色苍白，声音颤抖。

　　　　通过之前的两个末日，战晓总结出来一条规律，在末日之中，怕的是出事，但是最怕的反而是不出事。出事就意味着有人会受伤会死亡，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出事同样代表着线索将会浮出水面，在事件频频发生的时间段里，线索会反复出现，只要抓住这些线索，就能够很大地提高幸存者们的存活率。

　　　　这次末日开始之后，还没有真正出现伤亡，不论是笔记还是“朱步说”，都没有对幸存者们带来直接的威胁，而这次出事，无疑将会被战晓重视起来。

　　　　战晓没有迟疑，他抓过外套，对李说道：“李老师，不要着急，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他示意刘瑜和云绯搀扶李，四个人准备出门。

　　　　“大舅子，我们怎么办？要不要一起去？”张恒问道。

　　　　战晓边走边说：“你们先呆在这里吧，一群小毛学生乱跑什么，别被校长抓走了，就算是级部主任也罩不住你们啊。”

　　　　“我才不是小毛学生好不好？你看恒大这虎背熊腰，哪里有小毛学生的样子？”张恒大叫。

　　　　战晓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或许是某些看不到的地方呢……”

　　　　“嘎？”张恒正要发作，战晓已经带着另外三人走出了办公室。

　　　　战晓的办公室距离男生宿舍有一段路程，在路上，经过他的旁敲侧击，算是把李的底细摸清楚了。

　　　　知行楼第十层，也就是战晓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是校医院的专属楼层，心理咨询、外科、内科在这里都有配套设施。而李就是一名外科医生，今天正好她值班，然后就接到了男生宿舍出事的消息。

　　　　李非常害怕，魂不守舍，战晓同一句话要问好几次才能得到回答。战晓疑惑，作为一名外科医生，不至于被“出事”吓成这幅样子才对，于是问道：“李老师，这个出事到底是什么，能让你受到这么大的惊吓？”

　　　　李两眼发直，说道：“战老师……我……我之前去过一次了，不过一进到宿舍里面，我就被吓得跑出来了……我自己不敢去，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陪我去了。”

　　　　战晓会意，原来李在之前到过现场一次，想来里面的场景超过了她的承受限度，所以她没能继续呆下去，而是选择回到知行楼寻求帮助。

　　　　这样看来，李还是一个挺负责任的医生，换成是其他人，被吓成这幅样子，八成是要想方设法溜号再说，谁会特意再回去一趟？

　　　　战晓接着问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可怕，很可怕，战老师你看到就知道了……”李说道。

　　　　战晓四人到达男生宿舍楼的时候，有两辆警车停在楼下，周围拉起了警戒线，警戒线外面有很多学生还有老师，都在好奇地向里面张望。

　　　　在李的带领下，战晓三人没有受到过多的阻挠就进入了男生宿舍楼，并且来到二楼。

　　　　战晓刚上到二楼，就看到一名男生蹲在地上，这名男生双眼空洞，注视着地面，嘴里还一直在小声说着什么，战晓低下头去，听清楚了他说的话：

　　　　“死了……死了……”

　　　　战晓问道这名男生：“什么死了？”

　　　　男生转过头来，空洞的双眼盯着战晓，只是在不断重复着两个字：“死了……死了……”

　　　　战晓还想再问，旁边云绯拽了他一下，他只好跟着三人继续向前走。

　　　　五六名警察围在一间宿舍外面，看到战晓他们走过来，伸手将四人拦下：“闲杂人员就不要过去了……”

　　　　李说道：“是我啊，刚才的医生，这是我的同事，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为首的警察打量着战晓三人，说道：“那好吧，不过，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这名警察后撤一步，为四人让开路。战晓向前一步，将宿舍门推开，在门打开的一刻，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直灌到他的鼻子里！

　　　　一个人挂在宿舍中间的吊灯上，不，应该是半个人，因为这个人的双腿已经不再身体上，他似乎是被腰斩，下半身在另外一个墙角！

　　　　半具尸体被悬挂在空中，他不是脖子被吊住，而是一根铁丝贯穿了他的左右太阳穴，将他串在了吊灯上面……

　　　　风从半掩的窗户吹进宿舍里，那吊着各种人体器官的半具尸体还在微微摇晃！

　　　　战晓全身一僵，就在宿舍门口目瞪口呆……

　　　　战晓见过的恐怖场景不在少数，在异形末日之中他有过手撕异形，甚至在最后还看到了无数血肉堆积成的“茧”，按理说他早就应该对这类血腥场景产生抗体，就算是再怎么恐怖的尸体，他也绝不至于如此失态……

　　　　因为他发现……

　　　　这具尸体……伸长舌头、仅剩眼白、表情因为恐惧而极度扭曲的脸……

　　　　他见过！

　　　　这张脸，就是他上到二楼的时候，蹲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少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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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鬼魂杀人

　　　　战晓着实被吓了一跳，谁能想到死去的人竟然还会出现？

　　　　饶是心理素质强大如他，也是有些脊背发寒，他毕竟没有亲眼看到第二个“朱步说”，对于这次末日的诡异在估计上还是有偏差的，这第一次真正遭遇，算是为他敲响了警钟！

　　　　恐怖无处不在……或许下一刻，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虽然心里吃惊，但是战晓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开口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张脸和二楼楼梯口的那个男生的脸很像？”

　　　　云绯看着眼前这具尸体，小腿都在微微颤抖，她说道：“战晓……战晓你不要再吓我了，那里哪有什么男生？我当时还奇怪你在看什么呢？”

　　　　李是第二次看到这具尸体了，她紧紧地抓住刘瑜的胳膊，仍然是惊惧万分：“对啊……战老师，的确什么人都没有啊，难道你看到了……”她很自然地联想到了那些不好的东西上。

　　　　刘瑜也是跟着战晓经过了两次末日，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异形末日之中，一些尸体比眼前这一具要恐怖不知道多少，因此她的反应还算冷静，问道：“战老师，刚才你看到什么了？”

　　　　战晓表情平静，走上前去拿起尸体的手，一边检查一边说：“我看到一个男生，蹲在墙角自言自语，恩……就是眼前这具尸体。”

　　　　三名女性脸色都变得更难看，刘瑜问道：“这也是两个？和朱步说那个一样吗？”

　　　　战晓将尸体的手放下，左右查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不能确定，毕竟条件不一样，虽然有些相似，但是我不觉得两个事件是同一个性质，观望一下再下定论吧。李老师，你来检查一下怎么样？我毕竟不是专业的。”

　　　　正如战晓所言，虽然两个事件有相似之处，但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的。最直截了当的一点就是，朱步说还没有出事，就出现了第二个“朱步说”，而刚才的却是学生先死掉，然后出现第二个“学生”。这第二个“学生”更像是鬼魂之类的东西，而且没有像“朱步说”一样直截了当地给他们带来威胁。

　　　　战晓皱着眉头，他去触摸尸体的手，完全是为了给李壮壮胆，在这个房间里面，具备检查尸体的专业知识的，就只有李，如果她克服不了恐惧的话，那么四人就没有办法得知尸体的具体数据。他的心思并不在眼前这具尸体上，而是在楼梯口学生的鬼魂念叨的那句“死了……死了……”上面。

　　　　难道就仅仅是简单的“我已经死了”的意思吗？会不会有一些别的暗示在里面？战晓反复琢磨，试图参悟鬼魂的这句话。

　　　　李终于鼓起勇气，在刘瑜的搀扶下接近尸体，开始检查尸体。战晓看她脸色苍白，眼中恐惧闪动，真怕她会突然间昏迷过去。

　　　　“李老师，没问题吗？”战晓担心，问道。

　　　　云绯瞪了战晓一眼，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关你什么事”的不满。战晓苦笑，转过头去继续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来。

　　　　“没关系，我……没问题的。”李说道，咬紧牙关检查面前的尸体。

　　　　刘瑜说道：“战老师，你在找什么？”

　　　　“这个……”战晓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说道，“我在找剪刀之类的东西，你们不觉得让他一直吊在这上面，有点不太好么？”

　　　　云绯又害怕又好笑：“战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开出玩笑来。”

　　　　战晓抗议：“我说的可是实在话，死者为大，就让他吊在这里太不雅观了，咱们还是得想办法把他弄下来。”

　　　　如果像平常尸体一样，是绕过脖子吊在吊灯上的话，那么不用太费心思，只需要将尸体抬下来就可以了。奈何这具尸体太过诡异，是用铁丝贯穿左右太阳穴悬挂起来的，而铁丝的两端深入两侧的墙中，而用锤子去破开墙体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想着把铁丝剪开，然后让尸体滑下来，最后铁丝留在这，之后的学生系起来晾个衣服什么的还是不错的。”现在张恒不在，战晓硬着头皮挑起了“搞笑”大梁。

　　　　他再一次感觉到队伍中有张恒这样一个角色是有多么重要，能够无时无刻卖蠢搞笑，这让他这个心理医生的工作减轻了不少。不然在末日这么压抑的环境下，幸存者们难免不会三天两头出些心理问题，如果是大范围地出现，那么战晓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三名女性自行脑补着以后的学生在这根铁丝上晾衣服的情景，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精彩起来，刘瑜“嗨”了一声，说道：“战老师，真有你的，还能想出晾衣服这种违和的东西……看样子你马上就要继承张恒的衣钵了。”

　　　　李迷茫，眨着眼睛说道：“张恒是谁？我们的同事吗？可是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同事啊。”

　　　　“咳咳。”战晓清清嗓子，说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最后战晓向门外的警察接来相关工具，将尸体放了下来。而几乎同时，李那边的尸体检查也完毕了。

　　　　“我不确定对不对，毕竟尸检这一块我很久都没再接触过了。”李对自己的结果不是很有信心，说道，“上大学的时候，我的选修课就是尸检，现在大多数都还给老师了，自己还剩下多少，我也不确定……”

　　　　“没关系，你说就行。”战晓没法儿，他听到楼下传来救护车的鸣笛，知道时间不多了，如果尸体进入到医院里，想拿到尸检报告那是千难万难，也只能相信李。

　　　　在这里他又有了个疑问，出门问警察，说道：“你们来的这么及时，看来警局距离这里不是很远对吗？”

　　　　警察回答道：“我们就是霍尔姆兹学院附属警局的，接到报警接着就赶过来了……”

　　　　战晓点头，回到房间里听李的检查结果。

　　　　“尸体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一个小时之前，致命伤……应该是这里。”她指指尸体悬挂着各种血粼粼器官的腰部断面，说道，“看起来凶手是将学生腰斩，等到学生死去之后，再将他悬挂起来的。”

　　　　战晓观察地面，但是没有发现有红色的拖痕，如果是腰斩之后，大量失血造成的死亡，那么学生定然痛苦无比，会在地上挣扎扭动，那么就会留下痕迹。然而事实是，除了两半截尸体下面有一摊血迹之外，别的地方都很干净。

　　　　战晓走到角落的下半截尸体那里，说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在这里被腰斩，然后会发生什么？”

　　　　“战晓，你不要说得这么吓人好吗？”云绯说道。

　　　　刘瑜比云绯要聪明不少，理解了战晓的用意：“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如果在那里被腰斩，然后学生当时还是活着的，那么……不论是他自己移动过来的，还是凶手等他死去再将他拿过来悬挂起来的，都会有拖曳的血迹……”

　　　　云绯惊呼一声，明白了其中的玄机：“地上的血迹，血迹不见了！”

　　　　战晓伸出右手，就近在李头上拔了一根头发，云绯眼尖，发现他的小动作，不满道：“战晓，你干嘛呢？”

　　　　这个状态的战晓自然是听不到她说话的，他把玩着手里的头发，仔细思考，最后说道：“这次我们面对的危险，和鬼魂杀人脱不了干系，但是这样的话，朱步说的事情就不好解释了，他没有死又怎么会出现鬼魂？”

　　　　他想不出所以然来，回过神来看到手上有一根头发，抱歉地问道：“不好意思……这是谁的头发？”

　　　　“我的……”李脸红扑扑的，显然刚才被她认为成了“亲昵”的动作。

　　　　“这个……我一聚精会神地思考，就会不由自主地从旁边人头上扯一根头发下来，不是有意的。”战晓简单地解释了一番，接着说道，“这……是个双人宿舍啊，那么宿舍里的另一名学生在哪？”

　　　　刘瑜摇头，说道：“这个你应该问门口的警官才是。”

　　　　战晓点头，再一次走了出去。

　　　　此时，在一间教室里，一名少年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老师在讲台上讲课，他却一直没有抬头，在专心致志地看一本杂志。将镜头拉近，他看的竟然是《科幻世界》。

　　　　老师讲课的声音越来越小，教室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他似无所觉，仍然是埋头，仔细读着面前的杂志，不时地还用笔标注一下。

　　　　那名老师死死地盯着他，嘴张得越来越大，但是传到他耳朵里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光线暗到他无法看书的地步。他微蹙眉头，抬起头来……

　　　　教室里所有人都在死死地盯着他！

　　　　老师面容扭曲，嘴巴大张，讲台上的三角尺不断溢出鲜血，整个教室的光线阴红惨暗，气氛诡异到极致！

　　　　少年转过头去，同桌双眼只剩下眼白，表情和讲台上的老师惊人地一致，他的喉咙抖动，声带颤动，但是少年却听不到任何声响！

　　　　就在这种诡异到极点，足以把普通人吓到心神无主的场景之中……

　　　　少年扶了扶鼻子上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淡漠地说了一句：

　　　　“聒噪！”

　　　　在话落地的瞬间，教室里的所有“人”动作凝固，随后那诡异的一份如同潮水一样退去，仅仅几秒的时间，就又回到了那个温馨暖和的教室之中，老师慢条斯理地讲课，同学在认真听讲，一切都很祥和……

　　　　而这名少年，摘下眼镜轻轻擦拭一番，继续低头，仔细读着《科幻世界》……

　　　　于看书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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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吕亮的陈述

　　　　“请问一下这次的事件有没有目击者？”战晓对门外的警察如是说。

　　　　警察摇头，说道：“这次案件并没有目击者，我们只找到了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这个宿舍的另外一名学生……”

　　　　战晓一听，觉得有门，于是问道：“我能见一见那名学生吗？”

　　　　警察自然拒绝，不会让普通人轻易地见到发现者：“抱歉，这恐怕不行……”

　　　　战晓找了个理由，说道：“我是学校的心理咨询师，看到这样的事情，怕是会对学生的心理造成相当大的创伤，如果不及时咨询开导的话，之后留下心理阴影的概率会大很多。而且学生调整过来之后，也能更好地配合调查不是吗？”

　　　　警察迟疑，跟旁边的同事低声商量了几句，说道：“那么好吧，请跟我来……”

　　　　事实证明，心理咨询师的身份再一次给战晓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他成功得以接触到那名学生，从而得知更多